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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姊妹之卧底老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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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便宜点好了。”珠美说。
“另外,小西荣一的确是在这里被杀的。尸体是我搬走的。”
“果然。”国友点点头。“那么,杀他的是谁?”
“是我。”沼本说。君代大吃一惊。
“沼本——”
“夫人,看来你以为是自己做的,其实错了,我是凶手。”“怎会呢?”珠美率直地说。“假的。”
“为何你说是假的?”
“叔叔不是力大无比么?不必使用刀刃也足以杀死他啦。”
沼本一时语塞。
“原来如此。”国友苦笑。“看来猜对了。实际是谁干的,你知道吧!”
“等一等。”君代似乎很困惑。“沼本,那你认为小西是我杀的喽?”
“夫人,所以我——”
“不是我杀的!”
“嘎?”
君代和沼本对望一眼。
“看样子,你们缺少沟通啦。”国友说。
“那一晚,我的确告诉沼本,把小西荣一带进会客室。”
君代打开会客室的门,用手指示会客室内。
“我告诉小西,只能让他和早苗见十分钟。可是,在那之前,我想做一件事。”
“怎么说?”
国友走进里头,俯视那染了血的地毯。
“钱。”君代说。“我想给他一笔钱,叫他死了心。”
“那么说,你把他来了的事告诉了早苗小姐?”
“我没说。我叫沼本杷小西带来这里后,上楼去写支票。”“支票——多少钱?”
“一干万圆。”
“犀利!”珠美小声叫。
“当我拿着支票进来时,小西荣一已经被杀了。”
“他躺在这儿?”
“是的。我呆立时;门又打开,早苗走进来。为何她知道小西在这里,我不晓得。”
我晓得,珠美在咕哝着。
“然后我走进来。”沼本说。“我太粗心了,见到那个光景,我以为是夫人——”
“你在这里做了几十年,竟然不了解我的为人哪。”君代苦笑。
“万分抱歉。”
“不。你肯包庇我,我很开心。”
“夫人!”
沼本拿起君代的手,吻她的手背,动作十分夸张。
“总之,小西荣一在此被杀。”国友说。“即是说,凶手在这间房子里。”
“若两位都不是凶手的话……”夕里子说。
“当晚,谁在这里?”
沼本望一眼君代,说,“来了一百多位客人。”
“对了,当晚是早苗小姐的生日派对吧!”夕里子说。
“难道那些客人之中有凶手?”
“怎会呢?”君代不安地说。“全是早苗同校的朋友和师长们哦。”
“其他呢?”
“还有从酒店到会的厨师和侍者,再没有其他人了……”
“若是没有别人的话,凶手就是你们其中一位了。”国友沉思着。“万一。学校朋友之中有凶手的话……可能性有没有?”“会有那种事吗?”君代仿佛束手无策的样子。
“问题是,是否有学校的人认识小西荣一。”夕里子说。“旦慢。”国友皱皱眉头。“对……我在想在哪儿听过这个地址。”
“什么地址?”
“在这附近,有没有职员宿舍?”
“有。”沼本说。“恰好在马路的另一边。各位来这里时,我想一定经过前面。”
“刚才被这间豪宅夺走注意力了。是吗?在对面吗?”
“职员宿舍怎么啦?”夕里子说。
“小西荣一的家,就在对面的宿舍里。”
“原来这样啊!”
“可是,单是母子两个能住职员宿舍吗?”珠美插嘴。
“我猜是宿舍管理员吧!因我不是承办的〃奇〃书〃网…Q'i's'u'u'。'C'o'm〃人,详情没问清楚。”
总之,只知道小西荣一是在这里被杀的。可是,谁杀了他?为何杀他?关键之点依然暖味不清。
“擅自移动尸体这一点,原则上是有罪的。”国友说。
“那是我一个人擅自做的事。”沼本一脸严肃地说。
“问题是谁干的。”
“动机吗?当晚来这里的人,都没有杀人动机呀?”
“K女校的人认识小西荣一的事不太可能,不过不能不查查看,从一百名客人身上查起。”
光是想到这里,就叫国友头痛了……
“早苗。”吉尺君代呼唤女儿,但不得要领。
“刑警先生。”她转向国友。
“嗯?”
“我想带早苗回自己房间去,可以吗?说不定她会想起一切。”
“当然可以。请。”
君代、早苗和沼本都暂时离开会客室,夕里子等人松一口气。
“好累。”夕里子说。
“我也有同感。住这种房子也很不容易啊。”
“住的人没有那种感觉吧!对了,这件事你怎么想?”夕里子问。
“晤……小西荣一肯定是在这里被杀的。地毯有血迹。”“应该调查一下吧?”
“当然。只要查出血型是死者本人的话……”
“可是,为何置之不理?”珠美说。
“什么事置之不理?”
“血迹呀。那不是发生过凶案的证据么?”
“说的也是。”
“那为何不收干净?”
“那么大的地毯,不容易收拾——”
“如此富裕的人,要收拾还不容易?”
国友点点头。“的确如此。一是他们完全没把那事放在心上,不然就是别有用心。”
“是母亲杀的事,你觉得可不可能?”
“可能。她想用钱解决,如果被拒绝了,可能下毒手。”“换作我就要钱不要人了。”珠美说。
“那个叫沼本的,有点来历不明。”
“有必要调查他的身分。”
“还有一个嫌凶。”珠美说。夕里子好奇地问:“谁?”
“当然是那女孩啦。”
“你说早苗?”
“对呀。她若看到小西荣很干脆地被母亲收卖了,一怒之下,说不定杀了他。”
“也有道理。”国友佩服地说。“珠美很聪明嘛。”
“果然。”夕里子鼓起腮帮子。“你果然对珠美有意思。”
“喂,怎会——”
“你们何不共同生活?”夕里子气得扭过脸去。
名探因嫉妒而放弃查案的事,前所末闻。
“我不喜欢中年人,放心好了。”
“中年人?国友还很年轻,不是中年!”夕里子又立刻生气了。
“且慢。总之……君代或沼本是凶手的证据没有哇。”
“对呀。”珠美说。“K女校也有人认识小西荣一的。”
“你怎知道?”
“我听直子说的。”
珠美将直子告诉她的事和盘托出。
“干嘛不早点说!”夕里子瞪眼。
“我没机会说呀。何况,我也没想到家里的怪女孩就是吉尺早苗。”
国友点点头。“这么一来,这件事有必要从头查起了。”他说。
“首先要查出小西荣一和早苗是怎样相识的。那个一—姓原的女孩,怎么认识小西荣一……”
“还有事发当晚的事。”夕里子说。“假设姓原的见到小西荣一的话——”
“是的。说不定别的女孩上洗手间时见到什么人。”
“你指看到凶手?”
“可能性是有的。因为这里发生命案的事现在才揭晓。”“可是——很难哪。”珠美说。“K女校不是名门么?即使警方提出要录口供,恐怕不容易吧!”
“而且凶手假设在其中的话。”
“不光是学生,老师也受邀请了。”
“女校老师,干嘛要杀小西荣一?”
“从现在开始调查吧。”国友说。
“那么——国友准备亲自重新调查?”
“不,不是我的管区,不能干涉。当然,我可以建议。”
“潜入好了。”珠美咧嘴一笑。“又轮到姐姐出场啦。”“算啦。怎那么简单——”夕里子说。
“不是你。我说绫子姐姐。”
“姐姐?干嘛是她?”
“不是在别的时候,通常潜入做卧底的是大姐么?”
“怎样潜入?总不能突然插班吧?”
“可是,她是大学生,不是有实习教师的经验么?”
“不可能。姐姐怎么可能做得到。”夕里子苦笑。
“说的也是,刚才纯粹是假设罢了。”珠美笑一笑。“不过,觉不觉得有趣?姐姐做老师的话。”
“教什么?”
“晤……比如体育之类。”
“她连三级跳马也会摔跤哦。”
“这才有趣呀,不是吗?”
“光是想像的话。”夕里子笑说。
“若是打排球,当她接球时,一定被球正面打中脑瓜,准会栽筋斗了。”
“姐姐这时一定在打喷嚏啦。”夕里子说。
7、实习生
隆一声,脑袋作响。
绫子在想,究竟发生什么事。怎会遇到这种岂有此理事……
正觉得天旋地转之际,绫子晕倒在原地。
“老师!不要紧吧?”学生们从四方奔过来。
啊……我要死了;绫子想。不过也好,若是在一群可爱学生的围绕之下结束一生的话……
“被我的发球打中了!”原知子说。“老师,振作些!”
“嗯……”
绫子被扶起后,环视四周。
难道这里是天国?
不,天国不会镶地板的,应是大理石之类更堂皇的装饰。
对了。这里是K女校的体育馆,换句话说,我还活着。
“老师,站得起来吗?”
在几个学生的扶持下,绫子终于站了起来。
“嗯……没事了。”
“坐在那边的凳子比较好。”
“好……对不起,让我坐一会。你们继续比赛好了。”
“是。”
除了原知子外,其他女孩都往排球场去了。
在知子的帮助下,绫子终于坐在角落的长凳上,用毛巾揩一揩没出汗的额头。
“我发球很有力,不晓得飞到哪儿去了。”知子说。
“没关系。你回去吧,松井同学。”
“我不是松井。”
“野田?中野?黑川?……啊,原田。”
“我是原知子。”
“啊,是吗?”绫子终于想起来。“脸孔和名字总是不一致。来,你去吧!”
“是!”
原知子精神奕奕地跑到球场去了。
绫子目送她的背影,叹一口气。干嘛我要来做这种事。
“请无论如何找到杀死小西荣的凶手才好。”吉尺君代鞠躬。
“嗯……”国友和夕里子面面相觑。
可是,其中一名“嫌凶”亲自鞠躬委托“替我找凶手”的事,毕竟使国友为难。
而且,命案不属于国友的管区。
君代的话中意思,并非由于“我受赚疑,替我找到凶手澄清罪名”,而是完全没想到自已被怀疑的样子。
也许她以为只要说“我没做过”,别人就有义务去相信她也说不定。
“早苗依然想不起自己是谁。”君代说。“于是我想到了,若是从小西荣一的事,能够唤醒她的记忆的话——”
夕里子觉得她的理由有点自私。本来她想用钱使对方收手,现在却想利用那个契机来唤醒女儿的记忆……
不过,站在为人母亲的立场,她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或沼本都没做的关系,我认为凶手是在当晚出席派对的客人之中。除了厨师和侍者之外,就是学校的人了。”
“那么,可以正式向K女校提出么?”国友问。
“若是可能,是否可以悄悄进行?”
“所谓的悄悄——”
“小女目前休学中,过一段时间才上学。到时万一我们的事给学校添麻烦的话……”
“可是你说悄悄进行,难道有什么好办法?”
“有哇,只要有人去当教师就行了。”
夕里子哑然,恰好珠美不在,不然一定瓜瓜叫说“盗用我的想法”了。
“可是,临时临急的,找不到有资格当教师的人呀。”
“总找得到的。”君代说。“只要有我的推荐,那间学校大致上都会接受的。那间学校的体育馆和泳池,是我出钱建的。”
夕里子和国友明白了。
如此一来,侯补人选只有一个。夕里子和珠美都要上学,况且,无论夕里子怎样努力都好,总不能教同年的学生。
“太危险啦。”君代回去以后,国友提出反对。“那是凶杀案的搜查哦。”
“我晓得……但我们不是完全不相干呀,小西荣一的簿子上有我的地址和名字也是事实。”
“嘿,那点我也很在意。”
实际上,承办此案的刑警也认为夕里子有点嫌疑。
对方不像国友那么熟识夕里子,也是难怪。在某种意义上,国友也希望早日找到真凶归案。
“万一真凶在学校里,揭穿绫子的身分……”
“我想没问题。”夕里子说。
“为什么?”
“你想,谁会想到姐姐是侦探?”
国友不由点点头。
“不行啊!”绫子赫然回到现实。
“不管怎样自称‘不是真教师’,现在起码对学生而言是‘老师’。不能做这种事!作为教师的义务——”
绫子想起昨天第一次来到这同学校时,见到校长吉村省三的事。
吉村省三是个高大威猛,充满活力的男人。
“佐佐木绫子小姐吗?请。”
踏入校长室时,校长以洪亮的声音请她就座。
由于用佐佐本不太好,因此使用以前用过的“佐佐木”作名字,少了一支横木。
“请多多指教。”
本来想说我是个笨拙的人,才疏学浅之类,终于省略掉。
“哦,你很年轻。”吉村校长注视绫子。“二十岁吗?”
“是的。”
“对我已是四十年前的事了。——喔,这样子就泄露年龄啦。”吉村豪爽地笑。
“但你看来十分年轻。”绫子说。
吉村仿佛受宠若惊的样子。
“是吗?那真叫人开心。”他假咳一声。“我听吉尺太太说了大概情形了。”
“嗯。”
我没听说,绫子想说,好不容易才闭口不语。
“现在对教书有热情的年轻人愈来愈少了。像你这样的年轻老师,真叫人壮胆。”
“我——只是个实习生。”
“我了解的。不过,你又年轻又漂亮,好羡慕!”
“呃。”
“我也几乎想做学生哪。”
绫子想像吉村穿着外套格子裙的装束上课的姿态,有一瞬间的不寒而怵。
“你担任的是体育老师吧!”吉村说。
这是大问题。
“不要!”绫子曾经向夕里子抗议。
什么运动都不行的体育教师,岂不凄惨?可是夕里子保证说:
“不要紧!女校的体育嘛,只是玩玩罢了。”又说:“不然姐姐有自信教什么?”
遇到这样直接又“残酷”的质问时,最终绫子只好接受“体育教师”的使命。
可是吉村校长拍桌子说:“普通女校都不重视体育,有些学校随便搪塞,当作小孩子玩游戏了事。但我校不一样!”他大义凛然的说。“我校的体育以严格出名,教师与学生成为一体,一起流汗,这样可以产生教师和学生的心灵沟通。”
相当不同的说法哪,绫子想。
不过,除了怕自己不行这点之外,绫子对吉村校长的话既感动又起共鸣……
“不行!”又在发呆了。
放眼一看,学生们已停止活动,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
这可不行!虽然我是冒牌教师,毕竟还是要跟学生一起跑,一起流汗,一起笑,一起哭才是……
这才是所谓的“教育”!
原本的目的已从绫子脑海中消失,不由自主的被眼前事实同化了。
绫子站起来走过去,发出最严肃的声音说:“大家在干什么?必须好好认真的打球才行!”
所有人都吓一大跳。
“老师……”原知子说。
“什么?”
“课已经上完了,刚刚响钟啦。”
“是吗……”绫子羞红了脸,再一次觉得夕里子的可恶。
“好,下课。”绫子说。
学生们哄然笑弯了腰。
“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绫子独自站在那儿发愣……
绫子的情绪十分低落。
这是常有的事,但是今天尤其严重。
怎么说,第一天上了三小时体育课,其间被排球击中三次,引起贫血两次,在打过蜡的体育馆地板上滑跌三次……
腰痛头晕,好悲惨的一日。
从明天起由夕里子代课好了。
绫子如此决定。
走进职员室,咚地坐在椅子上——“好累!”
只要站着看就行了,夕里子说。那样“站着看”相当不轻松。
这样下去,搞不好在死于绝症之前,折断颈骨死掉,绫子想。
“佐佐木老师。”女人的声音。
佐佐木?啊,我就是佐佐木。
需要一点时间才意识到,这样下去,也许结婚时要丈夫改姓的好。
“是!”
抬起脸一看,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性在冷冷地俯视自己。
“我叫木暮。”
木暮。对了,派对那天有出席的人。年过七十了,丝毫没有倦容。
因为她不是体育老师,绫子想。
“木暮老师吗?我是佐佐木绫子,请多多指教。”
正当站起来致意时,木暮正子说。
“你知道吗?这是我的座位。”
——绫子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不过,怎么说,这是无经验教师的头一日。也许不必看得太严重。
在桌前的绫子暂时动弹不得。可能因着病痛腐蚀我的身体所致,绫子想。不然怎会如此疲惫而且不想动?
其实仅仅“过度疲劳”而已。
“老师。”有声音喊。绫子没有回过头去。
好像是学生的声音,多半是找别的老师有事吧?应该不会有学生找我才对。
是的。没有人会关心我……
“佐佐木老师。”
“嗯?”
回头一看,原知子和两三个女生站在那里。“有什么事?”
会不会说叫我自动辞职?绫子想到的是相当厉害的被害妄想。
“这是给你的,请。”
桌上摆的是一只小瓶子。
“这是什么?”
“营养剂。”原知子说。“老师的身体必须壮实一些才行。”
“对。不过,大家都说老师很可爱,很喜欢你。”
她们鱼贯着走出去。
绫子的心火热起来—何等可爱的学生!
“都是好孩子……”绫子含着眼泪,打开瓶盖。“我领受了。”
然后一口气喝光。
“没事吧?”
窥望的是个头发梳得服服贴贴,有点装模作样的年轻男子。
“我……”绫子想抬起头来,却皱起眉头。只觉头痛得厉害,而且头晕。
“终于清醒了。”男人笑一笑。“三村老师,她已经没事啦。”
“喂。”一个年轻女教师探脸进来。“感觉怎样?”
“不太……好。”绫子望望左右。“这是什么地方?”
“保健室。”三村昌子说。
她是历史老师,绫子想起来了。
“我是教英语的宫永。”装模作样的男人说,他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今早我出去办事,没来得及打招呼。”
“你好。”绫子继续躺在床上。“我——怎么啦?”
“你的酒量不好?”
“完全不能喝酒。”
“那就糟了。”富永说。“学生们的恶作剧。她们让你喝了饮料对不?”
“嘿,是营养剂,她们说可强身健体。”
“其实是拔兰地哦,酒性很烈,不能喝的人受不住的。”
“啊。”
“你一转眼就晕倒了,急性酒精中毒。”
“即是喝醉了。”三村昌子说。
“吓一跳……”绫子说着,慢慢坐起身子。
“大家都爱捉弄新老师。”宫永笑道。
“但她是实习生哦,好过分。”三村昌子皱眉,“记不记得是哪些学生?告诉班主任,请她留意的好。”
绫子摇摇头说。“不,不要紧。”
“可是——”
“我想她们是为了使我有精神,以为我能喝的关系,如果受责备多可怜。”
“好完美的信赖。”宫永嘲讽的说。“就怕没完没了……”
“与你无关吧!”三村昌子瞪着他。
两人年纪差不多一样。
“我已经没事了。对不起。”绫子说。
“脚步不稳哪。”宫永伸出手来,“我送你回去好吗?”
“护送的狼是可怕的。”三村说。
“喂,别说得那么难听!”
“现在一—几点了?”绫子问。
“晚上七点。”
“唉——我必须回去了。”
走了几步,又摇摇晃晃。
“小心!”三村昌子慌忙扶住她。“那不如到附近喝杯咖啡,等稍微清醒才回去好了。”
“对不起……”绫子口齿不清的说。
“有留意到吗,吉尺早苗休学了。”
“怎样呢?真令人担心。”
“你为何担心她?”
“她是我学生嘛。”
“还有其他理由嘛。”
“你想说什么?”三村昌子狠狠地瞪着宫永。
绫子觉得精神好多了。
吉尺早苗——绫子察觉他们是在说那女孩的事。
“听说吉尺——家里非常富裕。”绫子说。“听学生说的。”
“在这间学校的家长中,以她家为首富了。”宫永说。
“不过身体很弱,怪可怜的。”三村说。
“是吗?我不同情她。”宫永耸耸肩。“上次去了她的大公馆后,我的看法完全改变啦。”
“怎么……又不是她的错。生来就有钱嘛。”
“生日也请近百位客人,不寻常嘛。”
“这么说来,这两个人都出席了派对了。”
“那个学生叫吉尺早苗。”三村昌子向绫子说明。“前些时候,她家开派对,我们也受邀请。”
“其他老师都去了吗?”
“不是全部,大部分罢了,校长先生也去了。”
“他稍微迟到。”宫永说。“大概转去女人那里风流吧!”
“他说有会议……”三村说。
“好令人怀疑,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校长先生吗?”绫子大吃一惊。
的确,她也觉得校长相当有男性魅力,但是根本没意识到他是“男人”。
“你也小心的好。”宫永对绫子说。“他有对可爱女孩下手快的独特评价。”
“你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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