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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欢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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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亨没有把她抱进浴缸,只让她站着,用一只大杯子将浴缸里的血色液体一遍遍泼洒到她身上。郑小燕被他逗乐了,轻轻跺着脚说:“好冷,你让我进浴缸吧。”
李元亨没有理她,一遍遍地泼着,每一下泼洒到她的身体,都能听到她情不自禁的呻吟一声。这种呻吟让他的心跳逐渐加快。他闭上眼睛,不再看眼前这具仿佛淋满鲜血的肉体,只是用鼻子深深索取着空气中热腾腾暧昧的情欲之香,郑小燕的呻吟在他耳边一波一波钻蜒而进。
“元亨,抱着我吧,嗯,元亨。”
李元亨沉默着,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站起来,摘下花洒,扭开水龙,转向郑小燕的私处。郑小燕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热浪自小腹间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她下意识地大吼一声,双腿紧紧并拢曲起,双手突然紧紧揪住李元亨的头发,将他的脸死死按在自己的大腿边沿。
李元亨自头皮上传来的痛感如同一支利剑突然劈开了他的身体,割断了所有身体里紧绷的血管,仿佛压抑了千年的浑浊之血迸裂而出。
李元亨低头顺势将肩膀一挺,郑小燕的整个身体腾空而起,一股凉风瞬间将她包裹起来,李元亨已将她抱出房间,一只手将床罩掀开,把肩上的温软人儿重重扔到床上,那张铺满了花瓣的大床被震得颤抖起来。
“啊——”郑小燕尖叫起来,手舞足蹈。
李元亨跳上床,跨坐在她的身体上,抓起床头的润肤乳,用力挤压出一条细长乳白的细线,象一条小白蛇似的盘蜒在郑小燕的腹部。
“那是什么,元亨。”腹部的凉意让郑小燕突然收紧肚子,双腿高举乱舞,无奈胯上被李元亨紧紧压住着动弹不得。
李元亨扔掉瓶子,双掌张开,将润肤乳液在她的身上揉搓起来。正面搓完,将她粗暴地翻了个身,又捡起瓶子重复刚才的动作,再将她身子转过来,满意地看到,郑小燕的身体已经沾满了花瓣,一片片红红紫紫的花瓣如同油画里的粗笔浓彩堆砌起一个抽象的人体。
李元亨跳下床来,再次抱起郑小燕。
“你要抱我去哪?元亨,元亨,”郑小燕似乎感觉到什么,大声抗议起来,虽然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抗议是无效的,幽会时的主人永远是李元亨。她只能——并且只愿意做一只被粗暴的羔羊。
李元亨将她轻轻放了下来,她感觉到自己胸前趴在一条冰凉的钢管上,李元亨此时在她后面,毫无征兆地,李元亨突然撞进了她的身体,郑小燕感觉到体内一阵滚烫的热浪奔涌而来,本能地惊呼了一声,便死死抓着前面这根冰凉坚硬的钢管,任由一阵阵的冲击,绝望地想到,自己的身体此时是多么的脆弱和无助,下一秒钟便会五马分尸般四分五裂,散成一片片杂碎,被炸飞得漫天遍野。
李元亨将嘴凑到她的耳边,重重的男性体息在她脖子周围扩散开来。
“小燕,现在你正趴在露台,”李元亨抑制着粗重的呼吸,压声嗓子在她耳边说:“你前面是栏杆,对面有整栋楼的阳台,他们在看着你,你全身都沾满了鲜花,他们可以看到花瓣在一片片地飘落,——因为你在不停地扭着身体——”
突然,李元亨猛地扯掉了她脸上的眼罩。
“啊——”郑小燕不知是恐惧还是失措,突然尖叫一声,漆黑的眼前升起巨大的火焰,喷发出的火苗窜上了她的身体,每一处毛孔都仿佛燃出了冲天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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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李元亨与罗贞结婚四年,这是连续第三次办周年聚会。他们住的房子很宽敞,是罗仁礼送的结婚礼物,老头子潜台词是:你们可以放心生育,不给他生产出三个以上的孙子来都交代不过去。
最良好的愿望和雨后彩虹搭的桥一样,听着说着都挺美丽,但就是不能用它来渡江。说白了,如果你想孙子多,自己得先多养儿子,哪怕是广种薄收,总是有点收成的。老头从青年折腾到中年,只折腾出一个女儿,半亩地想产千斤,那是文革时候的事,十万斤也不是问题。关键时代不同了,方法也应该有所改变。
不过,唯一能慰老怀的是,女儿不必嫁出去,还招了个女婿回来。这就有了留得青山在的意思,暂时没打到草,没关系,兔子先搂回来了。
李元亨在这个城市里朋友挺多,但够得上受邀参加结婚周年这种聚会的,竟然一个也想不出来。李元亨为此事曾经黯然神伤过,在他心目中,够资格的,应该是兄弟…20的。就象妻子罗贞的朋友一样,被请过来的,全是以姐妹相称。
似乎她的姐妹又稍稍多了些,八点以后,家里能坐人的沙发,椅子,凳子,全被娘子军的屁股占领。唯一的男性李元亨偏偏还是主角之一,当仁不让成了南霸天,接受了一晚上的婚姻男奴制度先进性再教育。
后面陆续有夫妇赴约的,李元亨如蒙大赦,拉着丈夫们到露台抽烟,彼此其实都不熟悉,在种情况下,男人们的话题通常是政治和女人,而在这种情况下,女人不宜成为话题,便只剩下政治了。他们在研究台海战争的可能性,意外地,大家观点高度一致,持乐观态度,认为武力攻台与打老婆没什么区别,赢了心疼,输了肉疼,赢输都被人笑话。不值。
周国荣夫妇总是迟到,大家也习惯了,都知道那是郑小燕的原因,时间观念在她身上比风轻比云淡。当年同学的时候,作为文学系的才女,她常常为了一首诗,一篇散文在未央湖边呆整个下午,罗贞是为数不多可以等她的人。甚至愿意陪着她在护城河上转到半夜。过了这么些年,陪伴郑小燕挥霍时间的人换成了周国荣,因此最能理解周国荣对郑小燕耐心呵护的人是罗贞,她常常说,老周对郑小燕的爱是不容置疑的,天下男人出轨也轮不到老周出轨。王笑笑似乎不赞同罗贞的观点,总是轻蔑地反驳说:“男人能有好东西么?狗可以不吃屎么?”罗贞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就改用人身攻击:“难怪你老嫁不出去,原因是有洁癖。”
“关洁癖什么事?我哪有洁癖?”王笑笑奇怪地问。
“每个男人都吃过屎,你还敢去吻他么?哈哈哈。”
“我只是不愿意嫁给吃屎的狗。”王笑笑说。
“笑笑,你这话更有问题了,如果男人是吃屎的狗,那女人岂不都成屎了?”
罗贞是女人里面的粗人,她感觉不出这句话已经象水泥柱子,堵住了王笑笑的胸膛了。
王笑笑找了根雪茄,象模象样点了起来,她本来不吸烟,罗贞嫌她污染空气,轰她到露台上去,“露台上有一群狗,你这坨屎快去过吧,小心狗多屎少,被撕碎了。”
王笑笑只好走到露台上来,她也不往男人堆里凑,这露台很大,摆了两张长沙发,另一头有一套泡功夫茶的几桌和椅子,她就坐在那里,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漠然地望着楼下的马路。
李元亨安静地走到她身后,手里端了两杯红酒,递给她一杯,也随意地站在一边,望着同一个方向。
“你在等人?”李元亨突然问。
王笑笑愣了一下,问:“我等什么人?”
李元亨笑了,说:“我的意思是,你的样子象在等人,象——象望夫石。”
王笑笑似乎被逗乐了,说:“是啊,望夫呢,狠心的夫君一去不复返,何时归家园啊。”
李元亨说:“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啊。”
“呸,我夫君我都还没见过,你就咒他死啊。”
一辆黑色房车从马路上缓缓驶入这楼来,李元亨和王笑笑都看到了,两人都默默注视着房车驶入停车场,倒车,停下,两边门打开,一左一右下来一男一女。
王笑笑突然觉得空气中有些刻意的尴尬,想说点什么,“元亨,你看下边,黑夜里驶入一辆黑色的车,下来一位黑衣男人和一位绿衣女人,呵呵,你会觉得不协调么?如果小燕也穿一件黑长裙,那就是协调的整体了。”
“我不这么认为,你不觉得黑布上描黑色是徒劳多余的么?一抹绿色恰恰令这块黑布显出新鲜和活力来,正如——”李元亨发现王笑笑正是穿了一件黑色长裙,“正如你穿了一件黑长裙,奇#書*网收集整理而你别的胸花是翡翠绿,为什么你没有别一根黑木炭呢,呵呵。”
王笑笑扑一声笑了,说:“有别木炭的么,不过,请你男士的眼光看来,我别这个胸花好看么?”
李元亨似乎有心与她过不去,似笑非笑地说:“你刚才看黑夜里的黑房车走下来黑男人和绿女人,你现在身上的黑裙配绿胸花正是楼下那一幕的缩影,如果你觉得楼下那幕画面好看,那么缩影也就好看——哦——我是认为好看的。”
王笑笑有些无趣,站起来说:“失陪,我去洗个手。”她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审视自己,审视身上的裙子,胸前的水泥柱子在慢慢膨胀。她恶狠狠地看着胸口上的翡翠胸花,突然伸手扯了下来,紧紧捏在手里,这一刻,她只想把它捏成碎片,捏成粉末,灰飞烟灭。
“表姐,你果然躲在这儿呢,我们到处找你,”王瑛象一只快乐的鸟儿突然飞了进来,“咦?你好象神色不太好,怎么啦?”
王笑笑勉强挤出微笑说:“刚才抽了半根臭雪茄,弄得我晕晕的,想吐。”
“表姐,快出去,要切蛋糕了,罗贞姐让我到洗手间找你,说你准在这儿,哈哈哈,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王笑笑随口问着,一边对镜子整理一下发际的几根乱发。
“她说,一坨屎能在哪儿呢?哈哈哈,真恶心哦,亏她对着蛋糕还能想到这个。”
“她当然能想得到,她又不是屎,”王笑笑说。
“哦——那你还真承认自己是屎啊。”
“滚。”
切完蛋糕,按惯例,罗贞掀开大厅一角的钢琴布,表演者当然是李元亨,他弹得一手好琴,音乐系毕业的嘛,只是很少人知道,他的专业其实是二胡,这年代,没有人会对悲悲凄凄的《江河水》感兴趣了,那承载了百年的绵长忧愁的确不适合这里堂皇晶莹的装饰,如诉如泣的曲子也缠不住这群衣香鬓影的红男绿女。
“我要和元亨哥合奏,”王瑛突然跳出来,自告奋勇的脸上洋溢的绯红。
“好啊好啊,欢迎我们的未来音乐才女瑛子与过气音乐老票友李元亨合奏——瑛子,你想弹什么?“罗贞说。
“小夜曲。”
“啊?夜曲啊,听了会让人发困的么?”罗贞打趣说。
“不会不会,”王瑛很认真地看着她说:“很浪漫的,是不是,元亨哥。”
李元亨笑笑,走到钢琴前坐了下来,挪出一半位置留给她,王瑛蛮不在乎地一屁股坐下,紧紧挨着他。
曲子如涓流,滴滴嗒嗒洒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王笑笑突然觉得手心有些隐痛,低头一看,竟然有些血丝渗出来,是刚才想捏碎胸花时被刺到了。奇 …書∧ 網突然一张洁白的纸巾悄悄伸了过来,她愕然抬头,周国荣对她微微点头,于是她迅速接过纸巾,按在伤口上,紧紧攥着。
一曲已终,两人初次合奏竟然意外的合拍,李元亨拍拍王瑛脑袋欣赏地说:“不错啊,大有进步,天天在家练么?”
罗贞走过来,拉起她说:“瑛子,会一曲就好了啊,别会太多了,你是学美术的,再加上一手好琴,岂不色艺双全?你知道这样的女孩子会招什么男人么?”
“什么男人?”
“老男人,老男人都叮这种鸡蛋的缝,不信你问问这屋子的老男人是不是啊?”
大家善意地笑起来,罗贞却不领善意,说:“你看,他们都笑得不怀好意呢。”
有人突然嚷:“干脆让你家元亨收了做二房吧,省得你操这份心。”
罗贞一愣,亏她见惯交际场合,马上回敬:“这是让我当老佛爷呢,家里天天供两戏子,哈哈哈——走,瑛子,别理他们。”
这之后,便是牌局的开张,有些需要早回的客人陆续告辞,郑小燕也走过来对罗贞说:“我们先回去了,家里小孩交给保姆不太放心,怕是不肯睡觉。”
罗贞知道她从不打麻将,也不勉强,那边牌友们催得紧,便与她拉拉手,说:“那好,改天我找你喝茶啊,老周,开车小心,你这娇妻的身子骨脆,别震坏了。”
“没事,周医生不就是专门修理人体的么,”旁边一人插口。
王笑笑当然也留下来打牌,她是罗贞的铁牌友,王瑛要告辞,她明天还有课,罗贞让李元亨送她,临走还拉着王瑛咬了一会耳朵,李元亨没注意到她的一脸坏笑。
王瑛一路上静静坐着,一言不发,李元亨觉得奇怪,这孩子一向活泼多动,吱喳不停,便问:“瑛子,你怎么啦,不舒服?”
王瑛只是摇头。
“瑛子,你的琴艺大有长进哦,天天练吧。”
“我只会这一曲。”
“一曲练得熟,也很不错啊,有空我借你些曲谱吧,我在谱子上作了注释的,你练起来会更容易。”
“不了,一曲就够了,”王瑛落落不欢地说。
李元亨奇怪了,转头看看她,不解地笑笑,摇摇头,转而专注开车,小女孩的心态他不懂,这年龄的女孩是容易为许多莫名其妙的理由伤感的。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王瑛说。
“哦,那为什么呢?”
“因为我就想和你合奏,所以,会一曲就好了,”王瑛说完,把身子往座位里缩了缩,仿佛完成了使命的气球,一下子泄光了所有勇气。
李元亨脑袋嗡了一下,车子跟着晃起来,他赶紧扶正方向盘,脑子里紧张思索着应该说什么,这种暗示性的话他怎么能听不出来呢?
“瑛子,你多大了?”他终于调整好了心态,将自己放置于长辈的身份,只有摆正了身份,口气才能平和起来。
“成年了,”王瑛有些气恼他的这种口气。
“嗬嗬,看出来了,瑛子的确是大姑娘了,”李元亨故作轻松,“那么——那么,”他还真找不出如何继续下去话题,“那么,哦——你家到了,我就不开进去了吧。”汽车在小区门口停住。
瑛子坐着一动不动,目光迎向他,问:“元亨哥,如果你一定会出轨,你会选择我么?”
李元亨很严肃地看着她说:“晚了,快上去睡觉吧。”
“你为什么不下面回答我?我很丑?你看不上?或者你现在不敢回答,因为你也吃不准是不是?”
李元亨明白到今晚她是必须要知道答案了,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于是说:“瑛子,你不丑,也不是我吃不准,而是我不能,也不会,我为什么要出轨呢?你觉得我和你罗贞姐合不来么?”
“可是,男人出轨也不一定是因为和老婆合不来啊?”
“看你这个小屁孩子,还一套一套的,呵呵,好好上学,别胡思乱想,今天的话当你没说过,你元亨哥没有吃不准的事情,因为我很了解自己,你也要学着了解自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什么是适合你去做的,什么是不适合的。”
王瑛死死盯着他,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或者想用凌利的目光去逼供,盯了许久,突然她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李元亨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王瑛举起一直紧紧抓在手里的电话,放到耳边说:“罗贞姐,我完成任务了,你都听见了吧,你老公是不会出轨的啦,他了解自己,哈哈哈。”说完朝李元亨调皮地眨眨眼,拉开车门逃似的跑走。只丢下目瞪口呆的李元亨还没转醒过来。
李元亨有些恼火,为这事,他回家一晚上没有好脸色,罗贞倒是满心欢喜和得意,看着李元亨恼恼怒怒的样子也觉得特别可亲可爱,睡觉的时候,极尽温柔挑逗,李元亨当然不是木头人,在罗贞不遗余力的舌头游走之下,忍不住暂时抛开个人恩怨,翻身上马,急风骤雨,摧花扫叶,罗贞配合着尽量迎合,酝酿着山崩地裂一刻的到来。
阵阵春潮不断叠加,罗贞慢慢已陷入痴迷状态,她突然腰身急挺,不顾一切将李元亨掀翻,一把坐起跨到他身上,这是每次顶峰将临时她必须应用的体位,李元亨说她潜意识有征服欲,不管是否,只有在这体位上她能完全掌握主动,令自己快速奔上巅峰。
意外的是,就在这一翻身的短短两秒时间里,李元亨竟然迅速疲软,再也无力挺进大别山了。罗贞不甘心不气馁,如疯似痴般埋下头去,拼命想唤回李元亨那兵败如山倒的激情。
一切都是徒劳,骤雨急停,只余阵阵残风在罗贞耳边呜咽,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无助地任凭退潮的海水将她身上最后一片海藻卷走,卷进遥远深遽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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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1
一条短信息突然刺耳在叫起来。
郑小燕正坐在卧室的摇椅上捧读着一本泛黄的老书,台湾四公子之一沈君山的《浮生三记》,字行间里挥洒的民国公子特有的浮世脱俗,锦衣玉食之余的逐雅觅情,让郑小燕仿佛飘进了那个时代,象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躲在门缝里窥探着房间内的古音雅韵。
这一声电话响,将她从民国的门缝里拉了回来。
“19主题:人间四月天,浮生日日闲。两点,我接你。”
郑小燕看着,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念头闪出,李元亨仿佛有一双无时不在的眼睛在盯着她,总是能在恰当的时间里恰巧地逢迎她的心境。这是灵犀?还是默契?又或者仅仅是巧合。
她不太能接受巧合的说法,她相信因缘说,她认为,一个小小的地球,竟然有这么多灵长类动物挤在一起,有时擦肩,有时碰头,冥冥中一定有什么力量在指挥着这一切的偶然。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出来,这股力量出于什么目的去指挥这些灵长动物们的擦肩和碰头呢?
“都四月了,元亨,我们交往多久了?”在车上,郑小燕还没有从她的哲学思考里缓过劲来。
“认识吗?怎么也五年了吧。”
“不是指这个,我是说你引诱我开始算的。”
“嗯,”李元亨想了想说:“好象才一个多月。”
“四十三天,今天是第四十三天,元亨。”
李元亨望望她,笑了,“女人细心,我想的是今天已经
第十九回了,悲观的角度来说,只剩下四十六回,那就是,见一回少一回了。”
“即使我们没有约定的六十五回,也始终会有最后的那一回啊,我只是不想自己突然面对最后的一回,”郑小燕淡然地说。
李元亨赞同她的看法,仍有些不甘心地说:“不如这样吧,你的六十五回,是根据今年我三十五岁,你三十岁加起来的,如果今年没有完成六十五回,那么就要到明年,而明年我们各长一岁,是不是可以加多两回?”
郑小燕扑滋一乐,脸上泛起红晕,“即使这样,到了明年,你会将最后一回留到后年么?即使你可以这么做,为了后年再增加两回,那么,我们在后年的整年里,只能在一起三次,一年才三次,哦不不,依你的逻辑,还要留一回下一年,那就是只有两次,半年一次,你可以么?”
李元亨哈哈乐起来,“这可就是天天饿着肚子等包子啊,不过有希望的人生总比死了心的人生要有趣得多。”
“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一旦陷入这样的希望怪圈里,谁也不敢先去提出一年里的
第三回,因为那意味着是结局,这会让我们很痛苦,又担心伤害了对方,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一方突然死去,反而解脱了双方。”
李元亨看了她一眼,拍拍方向盘说:“小燕啊,你总是这么清醒地做一件浪漫的事情么?”
郑小燕望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想了会才说:“元亨,如果你是一只孔雀,被关起了动物园的笼子,过上了定时喂食的生活,你就永远回不去森林里了,就算偶尔走出笼子为观众表演开屏,你也始终是在动物园里,开屏表演是很快乐的,是笼子里的时候最向往的一件事情,如果有一天,孔雀异想天开要跳出动物园去街上开屏,结局会是什么呢?”
“被抓回动物园?”
郑小燕点头笑道:“也可能被不怀好意的人抱回家燉了吃掉呢,岂不送了小命?”
“有人可是说,为了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呢。”
“自由是什么?回到森林里整天低头觅食,无瑕开屏直至羽毛脱落,是自由么?”
“那你觉得自由是什么呢?”
“自由是心灵的向往,这是进了笼子的孔雀才能真正体会到的,因为在笼子里它每天都期盼着开屏表演,所以每一次的表演都会令它很快乐,很投入,再回到笼子里的日子也就没那么苦闷了,既可以回味开屏的满足,也可以向往下一次开屏的快乐。”
李元亨默默想着她的话,车子到了一处温泉度假村,非假日里,客人稀少,他们走进了预订的浴间。
“孔雀女王,”李元亨张开双手,单膝跪下,作了个恭请的手势,“请宽衣吧。”
“要女王亲自动手么?”郑小燕傲慢地仰着头说。
“当然,就由小生代劳吧,”说罢站起来一把抱起她。
“什么小生,你是奴才,女王的奴才,”郑小燕在他肩膀上蹬着双脚抗议。
带着淡淡硫磺味的温泉从墙上一个石雕鱼嘴里汩汩淌出。水流在池子里激起的波浪连绵不断地抚慰着两人的精疲力竭的身体。
“你在想什么?”郑小燕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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