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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蛇异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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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起锄头,不对,骑着赤豹哐当嘿走四方哟——哦嘿!”相瑜唱得是巴地的山歌。太阳在巴地是稀罕物,巴人在太阳出来的时辰有欢喜的心情。现在正好,峡谷里也遍撒太阳光,多难得的好天气!
“哦——嘿!”
峡谷是长段向上的缓坡,走到尽头是一道断崖。
相瑜、野人与豹,还有高处的文貍在面对着莽苍苍的雪宝山岭,人与兽在此刻都惊呆了,在断崖处望出去景色非同一般。
群山叠翠,翻涌着庞大的蓝绿色的波涛从脚下一直延绵到远方,远方漂浮在云雾之上。缭绕的雾真如少女的纱巾,有的抖动在山腰有的包裏山峰,以曼妙的方式挥舞,让沉重的山系变得飘缈,在群山之间还蜿蜒着一条墨色的河流,弯曲的身姿桌有风韵的飘荡。此处的山麓不但庄严巍峨更显得秀丽清雅,如长轴的中国水墨画卷。
相瑜对着群山呼喊,声浪穿透雾霭。:“我来了!雪宝山!”
野人呼应,声音抹过群峰:“回来了!”
豹子扬头吼叫,浑厚的吼叫在峰岭间撞击:“呜——嗡!”
文貍一家子的气势就小得多了,“啾——”
相瑜忘情地喊:“我要飞,飞起来!”
野人把她拽下豹身,“飞!飞、起、来!”
“我要飞,飞起来!”相瑜跳着脚喊。她的心思变得狂野了,他真能让自己飞起来?她想看他如何让自己飞起来。
他拉着她的手突然从断崖处跳了下去!这是跳崖,是飞吗?片刻后相瑜就知道了,真的是在飞!
野人环抱着她,从一根藤蔓飘向另一根藤蔓,在空中停留了那么长的时间,不是飞是什么呢?在飘向下一段藤蔓时,相瑜突然伸手抓住了长藤,挣脱了野人的围护。他有些诧异地松开手。
相瑜从来没有体会到如此的自由和飘逸,自己的身躯是那么地轻,仿佛轻得如一缕雾或者一片树叶,轻轻地一荡就可以向上弹出去,悠悠地要飘好长一段圆弧形,飘荡的过程真的把时光也拉得幽长,拉长到丝丝入扣地浸濡在骨肉里。时空哇!人飘逸起来就会觉得时空镶嵌在血脉里。
这是以前常做的梦…反反复复的梦……人类在幼小时全都经历过的梦…
相瑜就在山崖间反复地飘荡、飘荡,这感觉太美妙了!
闭上眼睛。
渝州城橉次栉比的吊脚楼。相瑜飘过,上坡下坎,穿行过红绿灯。发霉的陌生的街道。隔膜的人群。沉落下去的心思,飘零在尘埃里的心思。仿佛多少世纪以来就在尘土上的匍匐。今天飞升起来,不停地飘…飘…
耳畔边突然响起警惕的声音:“你是谁?”仿佛从意识深处传上来的。
“我不知道了。”
“你是蛇巴人吗?”
“不是!”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是的!你是哪那个洞穴的?”
“我不住洞穴。我在渝州城。”
“你——瑛?”
相瑜回到现实中,瑛?他说的是相瑛?那位与自己长得极像的女知青!聂明帆也对自己与相瑛相像怀疑过,他为什么提到相瑛?他与相瑛有关系吗?
相瑜沉默着不回答。
“你是瑛!”野人伸出手指轻触相瑜的脸庞,手指的力量轻柔无比却恋恋不舍地缓慢,贯注了无限的深情。“瑛!”
不知道为什么相瑜竟然轻声应答:“喛!”也许是野人手指的温柔,也许是飘荡在空中的灵魂出窍。也许是其它原因,相瑜在此时愿意自己是相瑛。好,瑛!
“你会飘了,飘得好。你过去那么沉,沉得我快背负不起了。”
相瑜也不知道自己会变得如此轻飘。
“你没变,多少时间过去了,还是这样。我老、老了!”
相瑜更不知道如何回话。
野人突然问:“今天,你吃了碎枣子吗?”
相瑜无法回答。
藤蔓在空中继续飘荡。俩人悠然飘飞。
野人突然暴怒:“你不是瑛!你是蛇巴人!”
“我不是!”
“瑛飘不动的!”野人想起什么来。
“我会飘,会飞!我不是蛇巴人。”
“你为什么和瑛一个样子?”
“我不知道,你知道原因吗?”
“不——你从哪里来?”
“渝州。”
“到哪里去?”
“不知道。喂,你知道瑛在哪里吗?”
“我知道。”
“你带我去吧。”
“为什么?”
“我想见到瑛!”
“为什么?”
“我要问她话。”
“问什么?”
“见到她,我就会问。”
“不——”野人如梦方醒。他咆哮起来,“你是谁?”
“我…不知道!”
“你想害她!”
“我为什么要害她?”
野人迅速顺着藤蔓爬向高处,他来到藤蔓的扎根处,双脚蹬在岩石上,用力地拔出藤蔓。葛藤断了,坠落!下方的相瑜如断线的风筝飘落。
相瑜会飘落到哪里去呢?
第五十五章 天坑
相瑜猝不及防间突然坠落。
下落的过程中,她有几次拉住了伸出悬崖的树枝,借树枝的反弹力道抵消了下跌的加速度。但每次要抓牢藤蔓或者树枝时,都被野人在旁边摇落。
野人看来就是要让相瑜坠下深渊!他要带到到下方去。
下方是一个巨大的漏斗,喀斯特地带才会出现的巨大的岩溶漏斗。2005年由中国首次把这种漏斗定义为“天坑”这个形像化的专业术语,获得了国际喀斯特学术界一致的认可,并开始使用汉语拼音“tiankeng”标注此种地貌。
人们容易把群山之中的峰丛洼地也看作是天坑,当然两者在地理学上均称为负地形,就是下凹的地形。天坑与峰丛洼地有较大的区别。通常,天坑的围壁很陡,常常无路可攀援,而且坑底下有地下河在奔涌;而洼地的四周很和缓,底部是封闭的,也没有地下河。
这样的天坑,也许是地理史上从来没有发现过的最大的一个,它深藏在雪宝山岭中。相瑜感觉下坠了很长的时间,估计天坑至少在800米以上。
但是并没有到底,相瑜只是来到天坑中间的一圈台地。台地就是沿坑壁伸出大约平地,有的地方有三丈之宽有的地方不过一尺,平地上草木丛生,野花烂漫。台地之下是收束得更窄的又一级天坑。
相瑜跌坐在台地上,抬着头看天。
长天此刻已经变成一轮圆月。天坑就是幽暗的一个深桶。
相瑜觉得自己是一只桶底之蛙,所谓的坐井观天也不过如此吧?
野人也随之下降。他缓缓地走过来。
相瑜惊恐地看着他,坐在地上后退,一直退到台地的边缘,她后撑的手突然悬空之后,回头一看:下方是一削千丈的绝壁,直插地下,地底有一线弯曲的小河闪烁着银光,令人目眩!“啊——”相瑜吓得失声尖叫。赶紧前扑
“不要过来!”
“起来,你回家了。”
“这里怎么能回家?”
“你没有到过这里?”
“从来没有!”
“他们与你相认来了。”
他们是谁?果然,野人的肩上出现一个小人头。然后陆续出现一群人。
他们是野人吗?不像,他们穿戴整齐!男人们穿着长过屁股的短衫、女人们穿着向斜肩处开口的长袿,系着布条做的绊钮,小孩子也是衣服裤筒地穿戴着。他们扶老携幼地站立成一排,大约有二十多人。
如果他们是一个部落,这么少的人说明这是一个行将灭亡的部落。
如果他们是一个家庭,这个家庭又太庞杂了一些。
他们中的一个老者,缓步走出,与野人并肩而立。他也盯着相瑜看。然后缓缓发问:“度本初,你在搞些什么名堂?”
原来这个野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本初!而且他姓度,是雪宝山镇的第一大姓——度姓。
度本初指着相瑜,问:“她?”
“她是谁?”
“不是你们的人吗?”
“怎么会是我们的人?”
“你们不肯放过我,让她幻化了她的面貌来问,来探听出她的行踪。这么年来,你们还不肯放过我吗?也不肯放过她吗?”
“本初呵,那是老辈的人处罚你,你自己不要记恨我们。也是你自己不知悔改,有什么办法呢?”
“你们把我逐出部落,就是要我交出她来。今天又让她来问我。”
度本初回头厉声地喝斥相瑜:“变回你的本来的脸吧!蛇巴人的变脸手段我还不知道吗?度本初把手捏着相瑜的脸颊骨,手上一用劲,疼得相瑜呵呵的叫唤。
相瑜仍然是原来那张脸。度本初低头发现相瑜没有应用蛇巴人的变脸术。
“没有,肯定没有这事。我蛇巴部落会干这种卑鄙的事吗?而且她这个人不就是那人吗?”老者指着相瑜,问身后的众人:“谁还见过她?”
众人仔细瞧瞧,中间有几个年龄较大的点头,肯定地说:“见过!”
怎么可能与他们见过面嘛,相瑜急了,今天她是与这些人第一次见面,她清楚地记得进入雪宝山以来的事,她进山后就没见过其中任何一个人。而且在渝州城里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不,我没有见过你们。我不是你们认出的人。”
大家纷纷说:“你不就是那个什么知…青屋里的女人吗?”
“不就是那个跳崖的女人吗?”
“不就是那个要死去的女人吗?这么多年来,她还活着?”
“不就是让你被逐出部落的女人吗?”
“她哟还活得这么年轻!啧啧,她怎么就不老呢?多少年了,怪异!”
“怪!她真不显老!是三十年了!”
相瑜听得一头的雾水,他们说的是谁呢?
度本初厉声叫嚷:“她是她吗?不对,你们仔细看看!”
“怎么不是她?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她的耳朵边没有红色的痣!她不是她!”度本初这样说肯定是没错了,相瑜不是那个人。
“这样的话——她是谁呢?”
度本初说:“她有蛇巴人的所有的本领,会飞会走,她就是蛇巴人!而且她在黑嶂峡里找什么,她到底要找什么呢?”
度本初这么一说,全体人都警觉起来,这女子要干什么?有什么来头?是凶是吉?
“怎么办?闯进来的人都是歹人,非盗即破坏、把她推下天坑!”
“对,推下去!他们杀了我们多少人!”
老者说:“不忙,放出蜞蛇来,让家神来判断!”
说话间有俩男人抬着一条长竹杆过来。竹杆颤颤悠悠地,在上面蜷曲地盘绕着一条粗大的蛇,这就是蜞蛇,黄金的底色,红质的粗线条把蛇身划分出尖角相连的棱形的方块,据说此蛇每五年生长出一个棱形方块,最多的能有29个色块。蜞蛇能活到一百多岁,因为它们有灵性,蛇巴人把它奉为家神。
但是这条蜞蛇的眼睛瞎的。一条瞎眼的蜞蛇,却是这个部落的家神!
蜞蛇放下来后,立即昂起头来,吐出分岔的红信子,嗅着空气中传来的各种气味,特别是新的气味。
它已经把头转向了相瑜的方向。伏下蛇头,缓慢地爬行过来,相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蛇,色彩又如此鲜明,它过来时相瑜本能的后退,一直退到悬崖边了,支撑的手臂已经按在悬崖外的虚空里,身体后仰,眼看就要坠落了。
第五十六章 蜞蛇
相瑜眼看着就要翻落下天坑。
度本初和蜞蛇迅速动作。
度本初猛然向前抢动一步,扑上前捉住相瑜的手腕。蜞蛇也不顾一切的腾跃而起,将蛇头伸向悬崖之下,挡在相瑜落下去的线路上。两者的前扑速度之快、力道之大,似乎完全没顾忌到坠落的可能。
人和蛇为什么如此拚命的救相瑜呢?度本初因为心里有疑问,相瑜是一个与相瑛长得那么像的人,他看到了过去的很多事情。现在这个想像的人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在找相瑛。为什么呢?这疑问勾起他的好奇,他要相瑜活着!
蜞蛇呢?它是嗅出了某些特殊的气味吧?蜞蛇的眼睛是被利器刺瞎的,它看不见相瑜的样子。但是它吐出蛇信子就是为了分辨空气中传来的气味颗粒,它被抬出来时嗅到蛇巴人每一个身上特有的气息——它熟悉的家人的气息,嗅到崖壁虎耳草的味道、嗅到嗅到刚才流淌的小瀑布里夹着土腥味的小鲫鱼掉落下去遗留的倏然而逝的气息,不要看蛇潜伏的低伏的草丛中,它洞悉周围所有的一切,就在于蛇信分辨出所有的物种气味!它的蛇信比人类的气味分析实验室的功能更强大,人类要用长串分子式表达的气味,它的蛇信在瞬间就能分辨出来!
这条瞎眼的蜞蛇有着蛇类中最出色的味觉感受能力,也许也应了那一句话:神关闭一道门也开启了另一扇窗户。
蜞蛇嗅到一股让它激动不已的气息,是相瑜身上发出的气息,如果蛇有表情,它一定是欣喜若狂,它猛烈的甩尾就是表达这种欣喜。它瞎了眼的等待就是为了这样的气息,它等待了好多年!
蜞蛇的鼻颊旁有一对颊窝,装有高灵敏度的热成像仪,它记住了相瑜的模样。由于激动它不停地向前蹿动,它直想把相瑜轻轻围护起来,结果把相瑜不断地逼向悬崖。蜞蛇看清了相瑜的险境,它抢先一步把头伸向悬崖外就是为了拦住相瑜的下坠。
蜞蛇头触及到相瑜的背,只稍微阻拦,度本初就把她拉了起来。度本初拉着相瑜,跳回到安全的位置。
相瑜惊魂未定。有些迷惘地看着眼前的人。
蜞蛇兴奋极了,它低首溜到相瑜的身前,反复地拱起蛇背成波浪形,它围绕着相瑜转圈。蜞蛇的这一动作让蛇巴部落的人大为吃惊。
他们知道这是家神在表达臣伏的意思。
蛇巴人都知道蜞蛇是傲慢的蛇,与人相逢从不躲避,相反会昂头相迎,欲与人比试高低。但是它也知礼懂尊卑。对于蛇巴人的首领则倾其臣服。
这群蛇巴人的领头人心里一惊“莫非是她?这位细腰身的年轻姑娘?”
刚才他数得非常清楚,蜞蛇拱背成九孔!没错,蜞蛇反复做着这个动作,一共数了三遍,共有九孔!它围绕着相瑜把身体拱卫成九段曲线,如古建筑中的九孔桥。
相瑜对度本初喊:“它为什么围着我,你快让它走开!”蜞蛇仍然围绕着她转圈,似乎害怕蛇巴人不明白,不断地回头示意,让人们相认。
度本初也满眼疑惑地看着她。莫非是她?他也数了数蜞蛇的拱背。九孔!
蛇巴部落的老者颤声巍巍地对着度本初说:“九孔桥,朝向王!”
度本初重复:“是的。九孔桥,朝向王!”
“你把首领带来了!你这本族的叛徒,却给本族做了一件大好事。”
度本初还一时没有醒悟过来:“是她吗?”
“肯定是,家神是不会判断错的!”
“啊,蛇巴人有新的领袖,蛇巴人会有新的繁荣了!”
“靠一位来历不明的女人?”
“先人们是这样说的。你难道会忘记吗?”
“当然不会!”
“怎么办?”
“跪拜她吗?”
度本初与老者面面相觑。老者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回头对着蛇巴人喊了一句:“大家看清楚了吗?”
所有的人欣喜如狂。“看见了!”
“我们新的王来了!”
“哦——嗬!”欢呼声起!
第五十七章 因裏
每个蛇巴人的身上都有特殊的气息。
蛇巴人出生时,刚脱离母体还没有擦试身上的胎血时,赶紧做一件事,要在赤子的胸腹上滴一滴蜞蛇的毒液——蛇巴人把这个作为新生儿的洗礼仪式。
蜞蛇之毒滴在赤子身上,一经与胎血相接触,蛇毒挟着胎血会溶解,会稀释成薄薄的一层红色膜片,这层膜片叫做因裏。
因裏会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全部浸濡进赤子的皮肉中,以后这个赤子无论走到哪里,身上永远会留存着蛇巴氏族的气息,这种气息在不同的氏族间因为家神的不同就有微小的差别,这种差别只有蜞蛇才能嗅出来。所以刚才老者在不明相瑜的身份时,才会让家神在出来判断,就是为了嗅到这种气息。
相瑜的身上曾经浸濡进因裏吗?肯定有的!蜞蛇已经嗅到这个气息,而且不是一般氏族饲养的家神的气息。
相瑜的因裏的气息来自蜞蛇之王——龙蛇之毒液。龙蛇早就在这个世界上灭绝了。在黑嶂峡外,天坑的地下河的下游段,地暗河冒出地面那段峡谷叫龙骨峡。龙骨就是最后一条龙蛇的化石,龙蛇都已蜕化成化石,应该说千万年以来谁也找不到龙蛇的毒液,但是相瑜的身上就是龙蛇的因裏!当初是谁为她抹上的呢?这里面一定有些渊源与千载难逢的机遇。
这种龙蛇因裏的气息,能让蜞蛇为之倾倒!所以它曲起九孔桥迎接相瑜。可能有人会说任何一个小孩滴上龙蛇之毒液都可能成为蛇巴王吗?要知道,龙蛇之毒液是独特的剧毒之物,如果不该为蛇巴之王的人沾染一点立即殒命。只有蛇巴族最高贵血统的孩子才能忍受这种剧毒之物。所以,龙蛇的因裏最明确的注明蛇巴王。
蜞蛇的动作显示出相瑜就是蛇巴人的新王。
老者率众人突然跪在相瑜的面前:“拜见新首领!”
相瑜慌神了,“谁是新首领?”
度本初在一旁解释:“他们拜见的就是你!”
“为什么?”
蜞蛇在相瑜的面前停顿下来,在她的面前立起头颅,对着她吐出信子,频频地点头。似要劝慰。
“家神告诉我们的,错不了,你一定是我们的新首领。”
“不——”这变化确实太快了一点,相瑜不敢相信眼前跪倒的人群,是不是在梦中的情节。“我不是蛇巴人,不属于你们部落的人,为什么要当首领?”
“你肯定是蛇巴人!你在哪里长大的?”
“我生长在渝州,我的爸爸姓赵,我是赵家的女儿。我只是城里爱慕虚荣的女人。”
“你为什么来到黑嶂峡?”
情急之下,相瑜说出的实情,“我进来就是为了寻找钻石。雪宝钻,那种亮晶晶的小石头!我进来为了回去,我才不要当你们的首领。”
“你也要寻找灵蛇之眼?”度本初插话。
老者制止度本初的问话:“本部落的事与你无干,不需你插话!”
“我不是蛇巴人吗?本部落的事为什么我说不得?”
“你已经被逐出部落,部落里的任何事,你不得参与!你忘记了吗?”
度本初恨恨地瞪眼,望着老者。“是我把她带来的,我不能不管这事!”
“你忘了你发的誓言吗?”
“不错!我当初是发誓要离开蛇巴部落。但是,这一切,当初不是你们逼迫我的吗?”
“自作孽、不可活!你难道还要怨先祖们吗?”
“既然是先祖,我也是蛇巴人了,同祖同宗。我要管这事!”度本初现在的思维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流畅了,他抓住了老者话语中的缝隙,直插而入。
“你现在来认家门,恐怕不是为了祖宗的事吧?”蛇巴部落里有人反唇相讥。
“是的,她长得太像她了。我不能不管!”度本初说出心底的想法。这也是他变得清醒的原因。
“原来如此!”部落中有人撇嘴。
相瑜听清他们话语的意思,只有度本初还不能算是完全的部落里的人,只有他能够把自己带出去。她靠近度本初,摇着他的胳膊,悄声地说:“快带我出去吧!我不这当什么首领。我与他们不一样。”
“你能走吗?家神也不愿意!它的眼睛全靠你来重新点亮!”
“啊——我不是兽医,我怎么能点亮它们。”
“如果你是蛇巴之王就可以点亮蜞蛇的眼睛!”
“我怎么会是蛇巴之王?”
“你现在还不是蛇巴之王,必须拿到灵蛇之眼后才能真正地成为蛇巴之王。”
“灵蛇之眼?就是那种钻石吗?”
“就是钻石!”
“我能拿到吗?”
“你如果真是蛇巴之王,一定能拿到!”
蛇巴部落的老者仍然跪在地上。他匍匐上前,直到相瑜的身前:“你的因裏告诉了蜞蛇,你是新王,你就是我们的新首领!”蜞蛇也跟随老者的身姿向前,把头低伏在相瑜的脚面。
相瑜吓得跳开。
她面对眼前的一切,叹口气。我怎么可能是蛇巴之王?我怎么可能永远留在雪宝山上、永远地留在这坐井观天的天坑里?
想到这里,相瑜开始跑。
她刚跑几步,蜞蛇庞大的蛇身立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她又折转身来向天坑台地的另一个方向跑动,蜞蛇的蛇身又立在她的面前!如此反复,最后她知道,她永远也跑不出蜞蛇的阻拦。这就是度本初所说的家神也不愿意自己走。
老者在地上顿首,涕泪横流:“新王呵!你知道蛇巴人等待你多长的时光吗?”
老者的话羁拌了相瑜的脚步!
第五十八章 蛇巴王
大约在公元前278年,伟大的诗人屈原在《天问》中写下:灵蛇吞象,厥大何如?
大约在公元310年,中国风水学鼻祖郭璞在《山海经图赞》中写下:象实巨兽,有蛇吞之。越出其骨,三年为期。厥大何如?
那只吞象的灵蛇就是龙蛇,龙蛇是有的,但没有传说中的900米长!这900米长的其实是蛇巴人的征伐队伍,以6人为行,前歌后舞,持大铖的为前列、握短剑的居中、以长戈断后,逶迤连绵900米长!当年何其威武!
蛇巴尚武,个个身怀绝技,恃强占据了古楚国大片土地,左居彭蠡之波,右临洞庭之水。演绎出巴蛇吞象。终究是人心不足啊!强横遭遇反抗、征伐加剧了衰落,强暴者必殒落。而且就一落千丈!先受楚人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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