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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富春山居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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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走私船船长故意用某种带有轻蔑意思的眼神看了东条一眼,笑了笑,然后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走私这种事违法,只要是违法的事就注定了从事的人会冒着更高的风险。换句话说,如果我不能提供足够有诱惑力的报酬,便不可能招募到现在手下这批愿意跟我一起铤而走险的水手。”
盗宝者东条轻蔑地冷哼一声,道:“如果没有精神力量来作为自己生命的磐石,任何人的确都难免会沦为只懂得追逐利益的芸芸众生。”
“这年月,一个人如果连钱都不要,那该要命了。”走私船船长用一句貌似饱含哲学深意的废话轻松化解了东条话语中的讥讽之意,然后自顾自地继续道,“虽然走私是一件利润颇丰厚的营生,但说起来风险毕竟极高!所以,我本人作为每次走私活动中,冒有最大风险的走私船船长,肯定拿走每次走私行动的绝大部分利润。换句话说,最终分配到我船上每个水手手里的钱,其实不过也就是几个小钱。一趟走私下来,我船上每名水手冒险走私所得,其实不过就只比投身合法海运行业的水手稍多那么一点儿而已。”
盗宝者东条闻言奇道:“船长先生如果真如你所说,你走私船上的海员所获报酬并不比他当一名合法海船上的水手更有吸引力,那他们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跟着你长年冒险从事走私这种违法勾当呢?”
“就凭着我每次的走私过程,对他们来说都极可能是一个陡然而富的机会。”走私船船长故意卖了个关子。
“哦?船长先生,你这话我听不懂。”
“说穿了其实一切都简单得很,”见东条被自己的话勾起兴趣,走私船船长幽幽地喷出了一口浓稠的烟气,“这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赌徒天性。我本人不过就是利用水手们身上的赌徒天性,在每次走私过程中对他们的夹带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夹带?一般来说,这些水手多会夹带些什么呢?”
“小到烟酒、名牌箱包,大到毒品、枪支、人口,反正只要他们所夹带走私的违禁品没有我走私船上的货物更危险,我又何必管这些小崽子们每次夹带了什么!我要的不过就是他们始终愿意为了在走私过程中夹带点自己的私货给老子我干活罢了!”走私船船长哈哈一笑,露出了他充满黄黑色污垢的牙齿。
“我明白了。给船员们足够的时间来囤积他们准备夹带的私货,便是您所谓开船前必须履行的程序,对吗?”
“不错。东条先生您果然是个聪明人。”船长点了点头,然后顺着东条的话接着说道,“不过呢,您要是想省去众船员走这个程序的时间也不是不可能。三个月前,便有一个跟您一样着急开船的中国人,拿出了一笔钱……”
谁知盗宝者东条却在此时打断了走私船船长的话头,眼睛凶光四射猛地抢白道:“船长先生,您这一番话,不会为了从我身上多要点钱,才临时编造出来的吧?”
走私船船长被东条说破了心事,不免老脸一红,好在满脸污垢的他皮糙肉厚却也显不出什么羞愧的痕迹。不过稍稍一愣,船长便以十分坚定的语气回答盗宝者东条道:“东条先生,你这是哪里的话!像我这样,作为一名走私船船长以夹带私货来作为水手的奖励,完全是一种历史悠久的传统!从几百年前,号称‘海上马车夫’的荷兰人和大不列颠帝国的东印度公司开始,便以允许水手在每次航行中夹带私货来作为他们的工作报酬之一。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允许水手夹带这种事甚至已经成为了全世界航海业的一项游戏规则,只不过……”
“好了,我明白了。”东条猛一摆手阻止船长继续再说下去,然后道,“既然这是一项传统,那么我选择尊重传统。我会在您的船长室耐心等候您的水手们把他们各自准备夹带的私货都囤积完毕的。”
“啊?”东条的反应显然很让船长出乎意料,他有点张口结舌地说道,“您、您就不考虑像之前的那个中国人一样,多拿出一些钱去打点一下我船上的这些水手,好让咱们尽快启航吗?您刚才不是说,您非常迫切地想回到日本吗?其实我想,我手下这些水手对钱的胃口也并没有很大,他们——”
“用钱来毁灭传统正是现在这个世界腐败堕落的原因。”说完这句话,东条便转身走进了船长室的阴影地盘腿结跏趺坐,双手内缚,两食指竖立如针状,两拇指并立,声声相接地诵咏起了日本真言宗的《帝释天真言》:“唵,婆日罗庾驮,娑婆贺——唵,婆日罗庾驮,娑婆贺——唵,婆日罗庾驮,娑婆贺……”
第六章 给我一根儿烟,带你坐滑梯
眼前电梯显示面板上的数字即将从一位变成两位,换句话说刚才在圆山饭店12层伏击胡林楠和染香未遂的黑衣杀手,马上就会来到两人此时所处的圆山饭店顶层,然后大开杀戒,干净利索地将胡林楠和染香两人变成形象恐怖的死尸。
强作镇定的染香此时一边用手枪指着电梯门所在的方向,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焦急地看着在圆山饭店顶层不停跑来跑去的胡林楠,没好气地怨道:“胡林楠,你也鼓弄半天了,到底找没找到你所谓的秘密通道入口啊?要是找到了,你赶紧跟老娘我说一声!咱俩好赶紧撤!老娘我虽然枪法一绝,但手里这把小喷子可不是什么给力的家伙。刚才在12层,我曾看见那帮家伙手里拿的除了开山刀,好像还有AK…47。”
“姑娘,别慌!我这儿不是忙着想辙呢吗?哎,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在经历过一次次失败之后,胡林楠终于按照他所掌握的奇门遁甲原理,在位于圆山饭店西北角——奇门遁甲中生门所在位置——找到了一条头部可以转动的浮雕金龙。可在他按照一定的角度扭转了金龙龙口后,顶层的所有位置都没有出现他之前所预期的圆山饭店密道第二入口。
“姓胡的,什么情况?”染香握枪的手渗出了冷汗。
“年久失修,机关失灵,或者也可能——”
说着说着忽然仿佛来了什么灵感一般,胡林楠低下头从自己身上斜挎着的BV编织包中拿出了他那部“有自拍神器”之称的智能手机,三下五除二地用手指点开了手机上的指南针应用程序。
“或者什么?”
“或者负责设计圆山饭店的杨卓成在修建圆山饭店之初,便在此处提前布置下了可以不断改变逃生密道入口位置的特别机关,以此来阻止那些不明白此地风水位置变化规律口诀的人开启逃生密道的入口。因此我虽然能百分之百地确认圆山饭店秘密逃生通道另一入口就在这儿,但是我却无法搞清楚此地的磁场变化规律。”看着手机大屏幕上指南针应用程序中的红白指针,飞转不停宛如电风扇的扇叶,胡林楠的脸都绿了。不管源于什么流派的风水学应用,都势必建立在能够勘察出某地磁场准确位置的基础之上,也正是因此,用来勘察磁场的罗盘千百年来都是所有风水师的基本工具。
“你什么意思?简单说,说人话!”染香脾气火暴地抢白道。
“姑娘,我不行了!”胡林楠索性沮丧地双手一摊。
“什么叫你不行了?”染香一个箭步冲到胡林楠面前,用手揪住他的衣服领子,怒道,“姓胡的,你到底是不是个老爷们儿啊!刚才可是你把老娘我给搞上来的,现在,你以为你随口说一句‘我不行了’,就可以不负责了?”
“姑娘,冷静,冷静!您急归急,能不能别一急就满嘴跑火车,一张嘴就甭管是谁听见了,都以为我好像把你给怎么着的话呢?咦——”被染香揪住脖领子的胡林楠,忽然猛地翕动了几下鼻子,不再犯他一慌张就立刻滔滔不绝胡言乱语的痼疾,“你抽烟?”
“怎么着?老娘就抽了。你管得着吗?甭跟我转移话题。”染香话虽然仍像刚才说得一样厉害,但却不自觉地放开了刚才揪着胡林楠脖领子的手,然后将这只中指和食指上散发出淡淡烟草味道的手藏在了自己身后。
“染香,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想您能大发慈悲一把,赶紧赏我一根儿烟。”胡林楠一脸兴奋地不断转动身体,环顾着圆山饭店顶层中的各个角落,丝毫没有注意到染香此时这些颇能显示女子微妙心思的小动作。
“我给你根儿烟,你就能行了?”染香没好气地说道。
“啊,您还真说对了,有根儿烟我还真就可能行了!”此时背对着染香的胡林楠,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手向染香一伸,语气颇为轻佻地说道,“麻利点儿啊,给爷们儿我来根儿烟,然后点上,我亲爱的北京大妞儿!”
“你就扯吧!得了,反正咱俩也死到临头了,我也就让你再痛快痛快吧。”染香语气复杂地说着,然后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盒烟,从里面拿出一根儿塞进了胡林楠的手指间。
打火石摩擦出火星,火焰从造型优雅的都彭打火机上腾起。“我记得你是不抽烟的啊?”染香在给胡林楠点烟的同时忽然狐疑地问道。染香在接受任务后曾调阅过胡林楠的个人档案。档案上白纸黑字地写着胡林楠不嗜烟酒。
“我要烟并不代表我是想抽烟。”
“不想抽烟,你管我要烟干吗?”染香语带讥嘲地说道。
“玩儿呗。”胡林楠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然后深吸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香烟。烟头处的燃烧一时之间变得越发激烈,“咦,这味道?特供的?”胡林楠回头瞥了一眼染香手中香烟的烟盒——没有商标、没有图案、任何文字的纯色包装——果不其然。
染香闻言白了胡林楠一眼,然后脸上显现出讥嘲之色:“不是说不抽吗?那你这是在干什么啊?竟然还能抽得出这烟特供的呢,行啊,没想到,你挺懂的吗?”
“嗨,略懂,略懂!”胡林楠没有理会染香话里的刺,专心致志地观察着烟气在空气中形成的种种变化。
“爷们儿,您刚才不是说只要人家给您来根儿烟,您就能立马再度复活二次崛起,带着老娘我绝地逢生找到秘密通道的第二入口吗?现在本姑娘也把烟给您了,也帮您把烟给点上了,您是不是也该跟一抽烟就满脑子想法的福尔摩斯一般表现表现了。”眼见着电梯显示面板上的数字离饭店顶层越来越近,染香手枪柄上尽是掌心渗出的汗水。“大爷,那帮穿黑衣服的杀手坐的电梯,离咱们现在只有两层了,您要是再不显灵立刻找出通道的入口,咱们两人今天可真要交待在这儿了。我亲爱的大爷,真到了你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的时候!”就跟大部分长期在紧张环境中工作的人一样,染香也有着情况越危急,自己就越想用胡说八道或者胡作非为来使自己放松下来的习惯。
一缕青烟在圆山饭店顶层的某个角落迅速变形消失。望着眼前这一幕,胡林楠猛地一把拉住染香玉手,兴奋地说道:“跟我走!”
“啊?”染香一愣。
“麻利儿跟我走,再不走就可能来不及了!”胡林楠边说边面带惊慌地朝着电梯的方向瞥了一眼。
“走哪儿去啊?”染香满脸写满了迷惑。
“你给我一根儿烟,我带你坐滑梯呗!”
“啊?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二三秒之后。
随着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几乎就在胡林楠和染香两个人的身影凭空消失在圆山饭店顶层某个角落同时,一伙荷枪实弹的黑衣人气势汹汹地冲入了圆山饭店的顶层。
在胡林楠和染香两人凭空消失的那个角落,更早之前,曾经有一股出自胡林楠口中的烟气就在同样的地方消失。
第七章 如惠特曼诗歌般的珍宝深藏之道
晨曦流转在台北港此岸岸边的一株文殊兰上,就像流转在彼岸远远近近的世界,在在处处。
一花一世界尽是纯粹的金色!
船舱中,一道阳光穿过窗户投在盗宝者东条线条分明的脸上。光柱中飞舞着数不清的红尘,就像人世间聚散着数不清的因缘。
也不知在吟诵了多少遍《帝释天箴言》后,东条在此时终于放松了他的双手,亦不再继续跏趺而坐,而是选择打开自己交叉盘坐终夜的双腿站起身来,在稍微做了几个舒展筋骨的动作后,他从自己的长裤中掏出了军用陆虎手机,启动了手机中的文档处理软件。然后竟开始像昨夜吟诵《帝释天箴言》一般反复吟诵起一首现代诗来!形象粗豪的东条,专心吟诗的样子处处透出一种强烈的怪异感。
滚滚的人海中,有一滴水走来,温柔地对我低语:
我爱你,我不久就会死去;
我旅行了很长一段路程,仅仅为了来看看你、摸摸你,
因为除非见到你一次,我不能死亡,
因为我怕以后会失掉你。
现在我们相遇了,我们看见了,我们平安无事了,
便放心地回到海洋中去吧,亲爱的,
我自己也是海洋的一部分,亲爱的,我们并非相隔那么远,
请看那伟大的圆球,那万物的聚合,多么完美呀!
可是对于我,对于你,那不可抗拒的海洋将使我们离散,
叫我们在一小时里各奔东西,却不能永远使我们分离;
别着急——只一小会儿——要知道我在向空气、海洋和陆地致意,
亲爱的,每天日落时,为了你。
自从第一次从黑龙会首领近藤弘毅口中听过这首现代诗后,东条便很快地通过网络查到了很多关于这首情诗的资料。
比如说,通过网络,东条首先知道了这首情诗的名字是《从滚滚的人海中》,出自美国大诗人惠特曼相对来说不太著名的诗集《桴鼓集》,然后他又查到了不少关于惠特曼这首情诗究竟是写给哪个女人的花边新闻,甚至还从中察觉到了某种近似于当代都市男女一夜情般暧昧的情调。但无论东条前前后后从网上了解到了多少跟这首诗有关的信息,他都无法理解他心目中的“日本当代第一豪杰”近藤弘毅为什么会在那样一个特别的场合,以这首诗来当作自己问题的答案!
三天前。月夜。位于东京和大阪之间的日本静冈县的某温泉旅馆内。
一次发生在近藤弘毅和东条之间充满了男人与男人之间独特尊重毫无保留的坦诚相见。
水汽氲氤在巨大露天浴池水面。由于日本境内几乎所有的游泳池、温泉、健身俱乐部等可能暴露人体的公共场所门口,都会挂着一块同时用日文和英文写着“文身者不得入内”的警示牌,所以每当几乎人人身上都文身的日本黑帮成员想洗温泉时,便只能选择包场。也正是这样,遍布日本全国的大小温泉也不知不觉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日本各地黑帮的第二会议室。
身为日本黑龙会领袖的近藤弘毅和通过层层严格筛选脱颖而出的盗宝者东条,此时正赤裸着身体面对坐在一泓周边布置充满了独特日式风格的露天温泉中。两个男人都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只剩下各自皮肤外以浮世绘风格描摹着大和山川人物的斑斓文身。
抬头眺望着月亮下白雪皑皑的富士山,近藤弘毅往漂浮在身前的酒具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仰头痛饮,一饮而尽。近藤弘毅喝酒的姿势既悲壮又凄婉,就像一名正准备切腹而死的武士。
饮罢,近藤弘毅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回盘中,神态潇洒用手随意一推,瞬间,放了酒具的盘子便已经来到了坐在他对面的东条面前。
而东条则在完全确认酒具在自己的面前停稳后,才神态恭敬地拿起酒壶将清酒慢慢地倒满了近藤刚才使用过的那只酒杯,然后神态安详地低着头默默地把酒杯中的酒喝完,再轻轻地把酒杯放回盘中,最后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把托盘推向近藤弘毅。
待酒盘在两人之间来回了多个回合后,近藤弘毅似乎终于对东条这种持之以恒的谦恭与谨慎报以了一个奖励似的微笑,然后忽然对东条说道:“在刚才我们饮酒的过程中,你虽然神态谦恭沉静,但是左边眉毛却不自觉地跳了三十二次,我想你是有话想问我。”
“是。”东条先是一愣,紧接着一惊,然后在思索了片刻后,到底还是决定实话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兄贵,我们为什么要去偷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中的《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
“关系重大,我不能说。”
“我人到了台湾后,该怎么采取行动?”
“到了台湾,自然有人会跟你说。”
“《富春山居图》的无用师卷是中国的国宝,一旦我能得手,相关部门必定会在机场、码头等场所布下明卡暗哨,到时候我该怎么才能把它带回日本?”
“哈哈,东条君,您真是心思缜密、可以信托之人啊!”也不知道近藤弘毅从东条问题里听出了什么,竟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在你所提的三个问题中,唯有你最后问的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向你透露一二。”
“嗯?你跟我一样,也是佛教徒吧?”近藤弘毅忽然话锋一转。
“是。”东条点了点头。
“那我可否不直接告诉你问题的答案,留下点禅机?”
“一切唯兄贵吩咐。”
“这样吧,我现在给你念首诗,你所问问题的答案就藏在这首诗里。”近藤弘毅脸上忽然泛起了一抹艳色,不知是因为酒、因为温泉的热度,还是因为他为自己能够想出这样一个显示出自己佛学修为的方法而兴奋。
东条闻言一愣,但鉴于两个人之间悬殊的地位,亦只能点头称是道:“哦,好——好的。”
“别忙,你且让我想想,我该为你问题的答案选一首什么样的诗。”
听到近藤弘毅竟然准备随意从脑海中找一首诗回答自己的问题,东条心内不免颇有些七上八下。
但近藤弘毅本人却仿佛一个被某种新奇游戏忽然深深吸引的孩子一般,满脸兴奋地自顾自地大声说道:“嗯,小子,我有了,就是这首诗好了。小子,这诗我可只念一遍,…》小说下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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