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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法证先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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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轻轻一笑,清雅却低低地说,“我早吃了,只担心姐姐你,你一忙起来,便什么都不顾了。”
我抬头看他,那浅浅的笑意依旧,他说:“你不必担心我,要照顾好自己,我听他们说,好像有什么刺客来,方才正在想这件事,姐姐,那些刺客,是冲着你来的么?”
先前没跟他说也没来得及,又怕他知道了会担心,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御史府中最不缺少的就是那些闲的跟幽灵般四处乱晃的衙差,我明白清雅他早晚也是会知道的,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啦,虽然那些人的确是来者不善,不过幸好我有高人护佑,哈,如今更有了展护卫在,想必不会再有什么阿猫阿狗的欺负上门来了。”
“哦……”清雅略略松了口气,才又说,“那先前,你说脸上的颜料,那定是血啦,……不会是你受伤了吧?”
对上他紧张的眼神,笑的春花灿烂:“傻瓜,当然不是,我这么聪明而且身手敏捷,怎会给人伤到……好啦好啦。”伸手轻轻拍他肩头安抚,又说,“今日没吃药,感觉怎样?哪里可会觉得不舒服么?”
清雅摇头,说道:“都很好,那些药,不吃也罢,反正……唉。”脸上略微黯然。
我心头大痛,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许你这么说……明天,明天就好了。”明天展昭借我钱之后,我就可以去买些好的药材来了,更何况……
想到一件事,又说道:“不许胡思乱想,我有好东西给你。”
“啊?什么?”强打精神的样子。
我哈哈一笑,伸手入怀中摸了摸,终于摸出一物,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又看看左右无人,才将拳头放在清雅眼皮底下,说道:“你猜是什么?”
清雅疑惑地看着我,说道:“怎会猜到?给我看……”
我笑着吐舌,将拳头翻过来,张开手心。
碧绿的一枚,在手心里幽幽地发着光芒。
以我可怜的珍宝见解,这似乎是翡翠之类的东西,通体绿的沁人,像是春天被雨洗过的新绿颜色,不管是什么,定然是上品。
这是御史中丞大人派人送来的那一批宝物之中的一枚,我趁着刺客跟御史府之人大混战时候,浑水摸鱼从地上摸回来的。
那些宝物,刺客带走了一部分,中丞大人又命人取回了一部分,实际数目自然无法确认,更何况中丞大人派人来送这些东西的意图就不良,我从中抽取一点“压惊费”,悄悄给他一个教训,也是应该的。
清雅望着我手心那仿佛是一抹春水般的珍宝,略微惊讶:“这……这是什么?”
我挠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一定很值钱,起码比我是贵多了,哈哈,给你留着。”
清雅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问道:“姐姐你从哪里得来?”
我捂嘴一笑:“你别管,总之拿着就是,全当是劫富济贫了,哈哈。”又小声说道,“仔细收起来哦,不要让别人看到了。”
“哦……”犹豫的回答,闪闪烁烁眼神看我。
我拉起他的手,将东西放在他的手心,清雅不停打量我,一边慢慢拳起手心握祝
我看着他略有些仓皇的眼神,心头感慨万千,倾身上前,将他轻轻地抱住:
“清雅,我常常觉得这人生诡谲莫测,难以预料,你看,本来你我是毫不相干的两条平行线,却忽然乱了轨道,赫然交接,大概是冥冥之中,有难以想象的缘分吧,我这个人,极度的缺乏安全感,七情六欲,一旦动心,常难自控,本来是跟这红尘,越少羁绊越好,然而却偏偏又跟你牵绊一起,越是接近你多一分,便越是发自内心的疼惜怜爱,患得患失之中会想,假如有朝一日我忽然又……有什么变动,比如会突然又离开这个空间之类,剩下你孤零零一个,将会怎样。我无能无奈,不似传说中的人物,只手遮天亦或者富甲一方,只能凭我小小的力量,随遇而安,在宁静岁月里,给你如同相濡以沫般的平凡过活,如今,这局势越发的扑朔迷离,我不得不多做计较,这宝贝给你防身,就算有朝一日我当真……,你也不至于流落潦倒无依无靠,自然,这是最坏的一面……而漫漫岁月,谁能预知,别人如何自跟我无关,而对你,我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此心,望你明白。”
这些话在心底徘徊,却不敢说出口来,想完之后,嘴角微微地笑,这宁静清贫中的小小幸福,在心口缓慢的膨胀着,如一枚含苞欲放的蓓蕾。
少年忽然开口:“姐姐,其实我不要这东西。”
我大惊,不要不识货!
慌忙大力推销:“啊?他很贵,很值钱,你看……”
而他双眉微蹙着,点头回答我:“嗯,我知道,你方才说他比你贵多了。”
记性真好,那为何不要?我咽一口唾沫,打起精神滔滔不绝:“当然当然,你知道就好,别看他不大,实际上都可以买好几个我了,所以你要好好地保存……”
“不,我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清雅认真地看过来,眼神诚恳而坚决,“就算是再多宝贝在我跟前,我都不要。”
33 威猛腹黑两门神
次日早期,正在院子里舒展筋骨,眼前一亮之时,望见一队人威风凛凛而来,红彤彤的整齐服饰,带着一股子的喜气洋洋。
我仔细一看,嚯,头前一位自然是展昭大神,而他身后所站的两人,虽然我不曾见过这两位身材高大面孔深沉的哥哥,但也隐约猜得到他们的身份,这两人,看这身统一的打扮,看那双双按着腰刀的手,行走间一举一动显示出训练有素,又让展昭亲自庄重其事带来的,自然是开封府包大人麾下的四大门神之二了,哈,哈哈。
我站在原地等他们快步上前,展昭大老远见了我,面上笑意微微,好,跟之以前大有进步,人走到我面前,展昭双手一拱说道:“凤大人早起埃”
前半辈子,我睡得太多,如今到了大宋,却如同是来还债一般,天天天不亮就起身,勤劳的跟打鸣的公鸡有得拼,若是长久下去,不知会否得到一个大宋模范公务员的称呼,不过也罢了,当官儿的,早朝的时候,谁又不是起三更望四更,谁叫你在这个位子上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展大人也早……”拱手回礼,看了看展昭身后那两人,“这两位是?”
“让展昭引见。”展昭侧身,到一边去。
身后那两人显然是见惯场面,望着我十分淡定,左边长眉一人说道:“在下张龙,参见监察御史大人。”
右边红脸一人说道:“在下赵虎,见过监察御史大人。”
两人声若洪钟,声调一致,齐齐抱拳见礼。
我在心中已经乐的打滚,早知道汴京这一趟“有趣”,如今见到了四大门神之二,不知何时还会见到包大人……到时候可要准备白净字纸,留点包大人的墨迹下来收藏。
展昭说道:“昨日跟大人说的,要请来帮忙的两位兄弟便是张龙赵虎,展昭已经请示过包大人,大人也同意借他们来相助凤大人一臂之力。”
我急忙说道:“包大人慨然相助,下官不胜感激。”
展昭说道:“都只是为了尽早破案而已,大人不必介怀。”说完之后,同张龙赵虎两人低低说了几句,我等他们说完,才说道:“如此,让我带两位大哥前去。”
向前行,到了后院衙役们居住的地方,隐约听到懒洋洋的哈欠声,交谈声,有人推门而出,忽然见了我们,一怔之下,唤道:“大人?”
我就势站住了脚,说道:“起身了?快些让人都出来吧。”
大概是见情形不好,那人答应一声,抽身便返回了,听到屋子内一片惊嚷,旋即人从屋子内一个一个窜了出来。
初升的阳光下,御史衙门的衙役十多人,歪歪扭扭站着,像是一片发育不良的豆芽菜。
豆芽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又看我身后的展昭跟张龙赵虎。
我咳嗽一声,说道:“各位,先前这御史衙门是冷清地方,连个捕头班头都没有,可从今后恐怕事多,诸位兄弟也许忙不过来,嗯,幸亏包大人体恤,特意借了张大哥赵大哥两位帮咱们,从此之后,大家凡事都要听张龙赵虎两位的,大家齐心一致,好好为朝廷效力。”
说完之后,看向旁边的三大神,展昭同我对视一眼,说道:“既然凤大人有令,我们必定全力以赴。”
张龙说道:“大人放心。”
赵虎不语,一双虎眼,只管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的豆芽们,气势惊人,像是要将他们吃了,看的我心头大乐。
豆芽们十分惊愕,似乎知道悲剧人生即将展开,面面相觑,嘴里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伴随窃窃私语。
我哈哈笑两声:“就拜托两位了。”张爷赵爷,麻烦两位怎么狠就怎么来,绝对不用给我面子。
无视豆芽们惊恐跟绝望的眼神,本御史含笑转过身扬长要走,身后张龙说道:“都是当差的,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咱们兄弟的名头,大家应该不陌生吧?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希望各位能给我们兄弟这个面子好好配合,若不然的话……”
赵虎大吼一声:“张爷发话呢,都站直了!”
我慢慢走远,听的身后一片鬼哭狼嚎,忍不住回头看看,却见赵虎手上握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拎出来的棍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人的**上,那人惨叫一声,一跳三尺高:“赵大哥手下留情。”声嘶力竭在叫。
“免了,赵爷从来不对男人留情。”旁边张龙淡定地说,好腹黑好腹黑。
耳边棍棒打落的声越发的响亮了,伴随着哭叫哀嚎声,听到我神清气爽。
我哈哈笑出声来,十年风水轮流转,先前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只是凑合的表情来想看本大人的好戏,哼,我私心里想揍你们那好久了,如今就好好地享受正宗训练吧。
跟展昭两人,快要走到书房的时候,迎面一人匆匆而来,却是身着刑部服饰,见了我跟展昭,急忙停步行礼,原来是刑部要交接柳藏川了,我闻言一惊,转头看向展昭,展昭冲我点点头说道:“大人,让我去吧。”
现在手头也没有可用的人,少不得有要麻烦展昭了,我答应之后,展昭跟那人一起离去,真是潇洒。我目送他离开,心想有展昭出马,应该是万无一失的,然而此地去刑部,外加那些繁琐的交接手续,一来一去也要半个时辰吧,想了想,便转到大堂上去,找到当班的仵作。
柳藏川的案子不同一般,验尸之类的,都是刑部亲自派人,御史府这边的仵作连边儿都没有碰过,我只问他,柳藏川所害的那些人,如今都埋在何处。
距离案发,几乎也有一月时光了,这边又没有冷藏机制,虽然是冬天,放的太久了……自然不妥,更何况大家已经认定凶手何人,因此五个被害人,都已经被入土为安。
在我心中所想,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卷宗看的再熟悉,也不如亲自为妙,比如案子中的第一个被害人,太常卿的弟弟端木真良,据案宗记载,端木的身上只有野兽啃咬的痕迹,看那记录,模糊透露出端木真正的死因也是野兽攻击……若是如此,又怎可算在柳藏川的身上。
更何况,柳藏川被捕之后,也并没有交代过什么。
这是疑点之一。
其次,御史中丞大人的家奴蒋三被吊死在城楼智商,跟户部侍郎莫虑的死,也都有疑点,蒋三的死没有人证物证,至于莫虑留下的那个血字“柳”,歪歪扭扭,如果说是有心人故意栽赃,也是可能的。
至于陆九烟,只是发现了尸体而已。
最令人头疼的,是礼部尚书之子江重禾的死。据说有无限人证物证在场,如箭头一样将柳藏川射的体无完肤,简直钉死了他……唉。
我并不是怀疑包大人的判断,我只是无法想象柳藏川……那样的人居然会真的是如此变态的杀人魔。
心底有个压抑不住的蠢蠢欲动的念头:我很想,亲眼去看看这些据说是被柳藏川杀死的人,虽然知道将面对的是什么,可是仍旧想看,就好像那些被埋入土中,甚至已经开始发生质变的尸体上有些莫名的吸引力,如吸引飞蛾靠近的光,而我抵抗不能。
那人默默坐在牢狱中的身影又浮现出来,他侧面对我,低低说道:“大人请回吧。”
不知为何,我觉得那并不壮硕柳藏川的身上,藏着无数秘密跟谜团,一如他的名字一样。
想来想去,脑中只有四个字在不停地飞旋转动。
我握着手沉吟。一边站着的仵作看着我,忽然问道:“大人你问起那五人埋葬的地方,莫非想要开……”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此事怎样?”
仵作脸上的皱纹道道带着疑虑不安,说道:“卑职觉得……大人可要三思而后行埃”
我挑挑眉,叹口气。
迈步想外走了两步,见门口人影一晃,是刑部当差打扮,神色惊慌。
不知为何,我心底一震,直觉觉得不好。
“展大人呢?”急忙上前一步抢先问。
那人行礼说道:“展大人让小人先来向御史大人禀告一声,那案犯柳藏川,中途被人劫走了。”
“啊?”我大惊失色。
“展大人已经去追了。”那人又说。
我向后两步,手按着长桌才勉强站住,心头七上八下:怎么柳藏川会突然被人劫走?偏偏是选在这个恰巧的时候?到底是谁干的,为何要这么做?
34 琵琶半抱楼头人
似乎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表面上似温吞水一样缓慢不起波动,不料忽然之间就能掀起一个滔天巨浪来,浪头大的足以打的我头晕脑胀眼花缭乱几乎站不住脚摇摇欲坠。
任凭我再小心又如何,感觉像是泡在温水里的青蛙,跳来跳去,也只那样了。
一刹那欲哭无泪。
心底忙忙乱乱飞飞散散似天空降落的雪片子凌乱无比,几个诡异的念头在脑中飞来舞去。
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意图怎样?
我略微镇定下来,想来想去,尘埃落定暂时划出了一个大概。
嫌疑人无非是两个。
从黑白两道划分来看,姑且将安乐侯一派挺柳党当作是“黑道”,柳藏川自从被缉拿归案之后一直都密密实实地被锁在刑部大牢之中,就算是安乐侯真的能够一手遮天自铡刀底下先保住他一条命,可也知道那遮天的手势必会累,架不住众人力量天塌了之后,到时候想保的柳藏川自然还是要人头落地。
刑部大牢要进入不容易。就算是让我来处理这件事,以我这等菜鸟,怕也不会有百分百把握将柳藏川完好无损救出。借着我将人自刑部大牢**的时候趁虚而入劫走柳藏川,虽然是不入流很卑鄙的手法,但,那安乐侯,他会不会做,我不知道。
另一方面,御史中丞大人那帮虎视眈眈想生吞活剥了柳藏川一派的白道之人,被安乐侯那拦路虎挡着无法动手,早就恨得牙痒痒,柳藏川人在刑部,要动手脚不容易,如果说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家属或者几个人联手趁着柳藏川被转移到御史府的时候动手抢人,然后杀之后快,自然也是大有可能。
何况柳藏川被转移到御史府的消息才刚刚放出,又是谁这么消息灵通等,又是谁身手出众能够从展昭手中抢人?如果不是朝中有人而且很有权有势,又怎会做到这点。
这次换到我来咬牙痒痒。
然而就算我很有理由怀疑这两大势力,我却仍旧是一筹莫展,我没有证据,这一切只是凭空臆测,而且那两派实力,宛如两座黑暗沉重大山,随便哪一座落下来压在我头顶,我都只能变成柿饼子而已……
全无一点抵抗能力。
欲哭无泪,挥手让刑部那人去了,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他这一去,消息一定会迅速传遍汴京然后……不,或许早在这劫人事件发生的一开始,就已经天下大乱了。
我这是新鲜**,刚刚上任的御史大人,红通通三把火没有烧起来,倒先给自己头顶点着了,五光十色烧得三丈,焦头烂额麻烦不堪,重要的案犯失踪了,不管是那黑白两派谁做的,都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想来想去,重重叹一口气,说是要能避则避,可事到如今,有件事情不能不做。
招来轿夫,也顾不上唤衙差便上路。竖起耳朵,细细听两边路上行人言语,果然有人在议论起柳藏川之事,个个都在莫名惊诧,还有些不知强以为知的,客串柯南或者福尔摩斯者。
在众位阴谋论者的唾沫横飞当中,隐约听到有个声音冷笑了一声:“单看这刚上任的御史大人要怎么办吧。”
大家静默听他高论。那声音便又格外刺耳地说道:“那人不是要踌躇满志的一步青云么,别不小心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混游地府,哈,哈哈。”
声音倒是不错听,只是这话说的太大声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出。
本御史大怒,掀起帘子想何路狗熊居然口出狂言,虽然我只是个小小御史而且面临险境生死未卜,在那一步生死之前,先狠狠你几大板子让你这无知之徒吃点苦头却是轻而易举的。
不料轿夫走的甚快,我掀起帘子看的功夫,却望见街边是一座高楼,在楼下聚集着一些闲人,此刻个个仰头去看,本御史不免也跟着抬头去仰望,依稀见高楼栏头有白色的衣袖飘飘荡荡,手腕如玉握着一只酒杯在空中晃,晃来晃去甚是有意境,然后便又是爽朗几声大笑,伴随一声微弱小猫叫。
这场景看来熟悉,或许是那袖子晃得太过惬意,或许那笑声太过晴朗,让我满心的恼火不由地散去大半,脱口叫道:“停轿。”
轿夫住了脚,我坐在轿子中歪身极力伸长脖子再向上看的时候,旁边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我,大叫出声来:“啊!这不正是御史大人么?”
有人认出了我来。
围观的无知群众大惊,反应过来后,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般,刹那间避的远远地作鸟兽散。
我倒是没想到我居然还有令人退避三舍鬼神莫近的门神效应。
愣神之际,略一皱眉,再抬头向上看的时候,只瞧见一缕青丝掠过楼头长天,那人大笑声还在,白色的影子却已经消失无踪。
“客官,客官,您的猫!”楼里响起小二的叫声。不多时候,楼梯上的脚步声乱乱响起,我以为是那神秘人出现,却不料眼前望见的是一身灰衣的小二哥,手中拎着一只瘦弱小猫,追了出楼,见眼前无人,一脸茫然住了脚。
那瘦小的一只猫被提着颈间,喵喵叫了两声,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圆溜溜的,瞪向了它面前的我,间或挥动小小的肉团爪儿,似在徒劳挣扎又似向人求救。
怀中抱着那只小猫,手摸向它瘦弱的脊梁,甚至能感觉根根小骨头脆弱。思量那神秘人为何扔下一只猫在楼上,自己却消失无踪,莫非是震慑于本大人的威风,当机立断潜逃了忙碌之中忘了猫咪?
最离谱的却是我,为何会收留这只来历不明的小猫,总不会是因为展昭名字叫御猫,我便对一切猫科动物友好有爱起来了吧?好囧。
叹口气,一边吩咐轿夫脚快一些,直行了小半时辰,轿子才停住,将猫放在轿内。自己弯腰出轿子,待抬头向前看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气派宅子震了一下。
这能够一手遮天的人,果然名不虚传,若说这是堂堂王府,我也是相信的。
这是我第一次来安乐侯的府邸,迈出每一步都觉得艰难,一步过去便摇头,心头想老天保佑,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过来这边,呸呸呸……这句话说的不对,真萧瑟,意头不好。
鼓足勇气向前,还没有到台阶边,那守门的两个士兵就凶狠地向前一步,喝道:“来者何人?”
好歹我也是一名官员碍…无可奈何拱手说道:“下官是新任的监察御史凤宁欢,有急事来求见侯爷,劳烦放行。”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旋即不屑一顾说道:“每天来求见我们侯爷的官儿大大小小多了去,十个里面侯爷能见一个就不错了,区区的监察御史而已,——你说见就能给你见么?”
被噎到。
说实话那人白给我见我也是不敢见的,这不是出于无奈么各位大哥。
我咳嗽一声,说道:“能不能见……下官自然不知,不过下官所来事关侯爷心头的一件紧要大事,耽误了的话怕侯爷会生气的,下官遭殃无妨,万一侯爷追究起来,会连累到什么传信不力的人就不好了……所以劳烦两位通传一声,看侯爷的意思如何?”
大眼瞪小眼的,好歹有一个人回身去了,我拢原地,心内萧瑟唏嘘:这大冬天,冰天雪地外加上一颗毫无温度的心,整个人简直都要冻僵了,冷风还一阵阵的吹,亡我之心不死埃
咬牙忍着,一边痛恨这传信的人,十分钟过去了,眼前的大门仍旧紧闭不见动静。
终于眼前出现一道光,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人匆匆出来,这一会儿换了脸色,似笑非笑的,看得我心头七上八下,那士兵看了我一会,哼了声说道:“侯爷说了,凤大人身边有得力助手,应该麻烦不到侯爷什么事儿吧,所以凤大人还是请回吧。”
这一口子的阴阳怪气,他怎么不去当太监,这实在太可惜了。
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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