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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风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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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走,仍然不理他。
  他连忙冲着已经定得有段距离的段微澜大喊,“赚三千两,赚男人的银子,而且保证让你笑得很开心!”
  她停住了,转身看过来的俏脸带着一丝好奇。
  “一天?”
  他以扇子击手,保证地点头,“一天!”
  其实看一只孔雀能不能赚钱根本毫无意义,因为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和他在一起,但段微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被他那句“保证让你笑得很开心”的话给打动了。
  她有多久没开心得大笑了,记忆中好像一次也没有过。以前有时会为自己的计谋成功而笑,但那种感觉不是开心,而且那样的感觉一点也不开心。
  东伯男算是她人生里出现过最奇怪的男人,他离奇地出现在她眼前,害她也救她,像是一只猫在逗着老鼠,不断玩着捉了又放,放了又捉的游戏。面对他,恨,恨不起来;爱,又不敢放手去爱。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不断逃避,可此时的她为什么会和他来到这个地方,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富丽堂皇的屋子中,一排朱漆红木椅,东伯男和段微澜在最靠近主人的右边位置坐着,两人中间的小几上放着上好的铁观音。
  许久没到过这样的富豪之家,她显得有些不自在,尤其他们来到这儿的原因实在离谱。
  当时东伯男带着她在街上走,每走过一户大户人家,他就会重复的问她一句,“来这家打劫如何?”这话说得太不可思议,所以她每次都只能吃惊地看着他,一语不发。
  直到他们定到最后一栋房子,她终于忍不住,不等他开口就直接点头说:“就这家吧。”眼看都过了两刻钟,他不紧张,她都替他急起来。
  结果他站在大门口,直接喊道:“天下第一神医来了,免费替人诊治。”
  话语方落,果然立刻被请了进去,毕竟不管真假,没人会拒绝不要钱的神医。
  等了片刻,秦老爷匆忙的走了进来。才看到他,一双眼睛立刻露出光彩,一脸感动的走上前去。
  “东神医,真的是您吗?”
  只见东伯男得意地甩甩扇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只差没把尾巴翘起来得意地摇几下。而这些看在段微澜眼中,只觉得他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而秦老爷还在激动地感慨,“早闻神医医术天下无双,今日老夫听说神医欲免费替人诊治,便连忙将你请了进来。”
  他当真要免费诊治?她有些惊愕地看着身旁的“小人”,实在看不出他还是个善心之人,原来孔雀也是可以有良心的。
  放下茶碗,他有些不自然地说:“好了,府上有谁需要诊治,请说吧!”
  秦老爷恍然大悟的将他请到后院,段微澜也被当成上宾般的请了进去。
  走在后面,她禁不住小声问道:“你有那么善良吗?”
  东伯男小心地用扇掩口回覆她,“我本来就很善良,但最后那些人还是会努力给我……”
  还没说完,秦老爷那肥胖的身影又冒了出来,悄悄把他拉到一边,“东神医,一会儿再帮我看看好吗?”
  段微澜趁机打量了下周围环境,却不经意看到花园一角有几个女人正在偷偷往这儿瞧来。她轻悄悄地走了过去,那些下人并不阻拦,等她靠近才看到是几名衣着华美的女子在偷看东伯男,个个含羞带怯,就连她站到她们旁边都没发觉。
  “东公子真好看啊……”一个女子梦幻般地叹息了一声。
  她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东伯男现在的样子的确不错,可她们怎么知道他来了?
  “公子的香气也如传说中那样美妙……”另外一个女子也梦幻的接道。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奇特的玫瑰花香,任何人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他来了,难怪他死也不肯丢弃香囊,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所以这一路她让东伯男易容其实也没什么用,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早就出卖了真实身分。她的表情霎时变得有些铁青,暗恨自己被人耍了这么久。
  东伯男朝她走了过来,“澜澜,澜澜你在这里啊。”下一秒在看到几个躲在花墙后的女子时,连忙收住脚步,甩甩早被他放下的刘海,外加摆出几个招牌姿势,顿时引得女子们一阵小小惊呼,你推我我推你的都想上前和他说话。
  她冷眼看着,嗤笑一声说:“你的名气很大嘛!”说完,便不是滋味地转身走向秦老爷。
  他本来还在对着那些女子摆出风雅姿势,听了饱含讥讽的话,连忙撇清关系地跳开,跟在她身后解释,“我不是故意这样的,实在是她们太有眼光了。”
  段微澜冷笑得更大声。她要是相信就有鬼了!
  东伯男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秦老爷一把抓住,“东神医,请来帮贱内看看吧!”不要钱的大夫,当然要全家一起享受好处喽。
  他被拉着走进一间屋子,临进门前只好示意周围家丁把段微澜请到屋内,所以她也被迫进了门。
  一进门,她只觉得眼花撩乱。一间屋子里居然有那么多的女人,环肥燕瘦,个个衣着华丽,看得出不是秦老爷的妾室,就是他的女儿们。
  东伯男才踏进门槛,立刻被无数的爱慕眼光包围,胖胖的秦老爷几乎成了最佳的衬托,毕竟没有绿叶哪显得出鲜花的美丽。
  佳丽中间一个较为苍老,动作最为含蓄的妇人伸出手,带着些许威严道:“就请先生替我诊治一下吧。”但是她的眼神里尽是欣赏。
  他坐在妇人身边的软椅中,小心地把手放在她的手腕上,然后熟练的甩了下刘海,四周立刻响起一片惊艳声,一瞬间,一群女人已把他和妇人围了起来。
  段微澜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些女人根本看不出有病的样子,不过是找借口来看美男子而已。
  他带她来究竟是想证明什么?证明他的魅力的确很超群!可这样的画面一点都不好笑。她正想离开,却忽然听到围住他的女人们爆出一声大笑。
  即使克制自己不要去好奇,但若有似无的声音还是传到她的耳中。
  “公子真爱开玩笑……”
  “您说的是真的吗?”
  “公子……你在看什么?”
  接着是东伯男轻笑的声音,“总之,大夫人的病就是如此了,接下来请我的书僮来给您治疗吧!”
  忽然无数道目光向她投射过来,她的寒毛立刻警觉站起,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一群秃鹰盯住的兔子一样。人群中东伯男那张很欠扁的脸正对她笑得灿烂,一只手还对她招呀招的。
  万般无奈,段微澜只能乖乖走向他,然后对着众人僵硬一笑,再用力把他拉到一边低声的问:“我哪里会治病,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想玩了。”迟早会玩死人的,她懒得再陪他胡闹。
  东伯男微微一笑,低声回答,“我就是想问你,你要怎么玩才会笑?只要你说我绝对能做到,这里的人也随便你玩。”
  段微澜吃惊地看着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是大夫吧?人命岂能随便玩?
  他对周围的女人优雅一笑,然后带着魅惑的眼神看着众人,嘴里却轻声对她说道:“比如你想打谁?或者想让谁毁容什么的……”
  “等等!”她被吓傻地抓住他的袖子,“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更不想跟你一起死!”
  他终于分散出一些注意力,一脸惊讶地看着她,“怎么可能会死,我还等着拿酬金呢!”接着又在她开口前拉住她的手,“你放心,微澜妹妹,你只管放心的去快活,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她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再瞧瞧周围期待的眼神,忽然对着东伯男一笑,“我想打那个秦老爷。”打了你的金主,看你怎么拿酬金。
  他微微一愣,唇边浮出一朵淡淡的笑花,随即上前一步大声的宣告,“我和我的神奇书僮讨论过了,大夫人的这个病果然需要特殊疗法,还请各位先出去片刻如何?”
  哗然声起,还在微笑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但是大夫的话最大,在秦老爷的示意下,还是一一退了出去,最后等到他也要跨出房门时,却被东伯男给叫住。
  “秦老爷请留步。”
  圆脸上的小眼睛眨啊眨,正要关门的肥胖身体顿时停住,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先生……”为什么先生身后的书僮,看他的神情及眼光那么奇怪?
  只见东伯男笑得一脸和蔼,然后上前拉着他的手对他耳语道:“老爷现在和大夫人很少同房了吧?”
  秦老爷有些尴尬地点头,“先生问这个是……”
  他看看段微澜和神态恬然的大夫人一眼后,更加神秘地告诉秦老爷,“其实老爷和大夫人的病是有关联的,所以两位必须一起医治。”
  “嗄?”秦老爷更不解了。
  他依旧一脸神秘,“如何?秦老爷,您不顾自己也要顾及大夫人的身体呀。”
  秦老爷看看元配,干笑道:“那好吧!”
  段微澜惊讶地看着他几句话就让秦老爷同意脱下外衫,仅着中衣和大夫人对视坐着。
  “你想做什么?”她瞪着他交付在自己手上的一根粗大木棒。他要她杀人吗?
  东伯男没回答她,却迳自对大夫人和秦老爷说:“大夫人的病一直不得根治的原因,是因为病根出在秦老爷身上,而秦老爷的病也是这个病根闹出来的,所以需要我的书僮拿浸染了珍贵药材的木棒帮秦老爷赶出来。”
  段微澜看看手里的木棒,心想这哪里用什么珍贵药材泡过,分明是他方才随手在地上捡起来的。而在看到东伯男使眼色要她动手的讯息后,她不禁呆滞了。真的要打吗?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已等不及的东伯男立即靠近她,小声催道:“快动手啊!”
  这该怎么动手?她第一次用如此原始的办法打人,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迎向秦老爷既期待又畏惧的眼神,而且更觉得奇怪为什么这种显而易见的整人把戏,他们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居然还会相信?但在看到大夫人掩饰不住的急切和笑意时,忽然有些明白了。
  东伯男是天下第一神医,他的话无论再离谱都会有人相信,所以秦老爷就算有疑惑也不敢提出怀疑。即使深知东伯男个性的人,也没胆子反驳他,怕他在用药上整人。而这大夫人或许对丈夫早就积怨已久,等着看戏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揭穿呢?
  “动、手、啊!”东伯男悄俏的再次对她比划。
  她一咬唇,猛地抬手,痛快的一棍打了出去……
  三个时辰后,他们离开了秦府,东伯男得到了六千两的报酬,这都是那些女人赏赐给他的。
  夜风中,段微澜感慨道:“想不到这些贵妇小姐们也活得辛苦。”
  方才,她不但打了秦老爷,也打了其他几个小妾,理由当然都是病根在他人身上这套拙劣的把戏,可偏偏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她想起那些所谓的病人看得痛快的表情,不禁好笑地问向出馊主意的人,“为什么打人以后,那些生病的人真的觉得好多了?”
  他得意的摇摇扇子,“这些人平日总有诸多顾忌,不敢说也不敢骂,再加上无所事事,所以即使没病都觉得自己不舒服,你帮她们报了仇,她们当然觉得痛快,还猛夸你医术高明。”甚至高兴得赏了这么多银子。
  “你不怕有人揭穿呐?”她不相信他如此胆大妄为地要人,却还能安然无恙到现在。
  “当然会有被揭穿的时候,”东伯男笑了笑,“可我不是庸医,自然会为他们开方子,他们吃过以后觉得舒服,自然就不会怀疑我的治疗。”
  “就像那个想增强男性雄风的钱老爷,在喝了我的清心寡欲汤后,也不会再天天想女人,自然就不觉得自己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段微澜止不住笑地摇摇头。她刚才的确打得痛快,打完还被感谢的感觉更是让人痛快。
  “而且……”他忽然站定,摆出招牌动作后骄傲的宣告,“我可是以忧郁的眼神和绝代的风度,以及渊博的才华而闻名天下的百恨公子东伯男,他们怎么会舍得伤害我!”
  她闻言马上止住笑意,翻了记白眼便不再理会他。早该知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到这里她不禁喃喃道:“果然,孔雀就是成了佛祖,也还是这个德行。”
  东伯男立刻又跟上前去,讨好地把银票捧在手中,问着,“澜澜,我通过考验了吧?”
  她停下脚步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从头到尾没一根正经骨头,别说隐居,在一个地方呆上三天你都受不了,还有那么多的姐姐妹妹,你舍得和我一辈子相看两厌?”而且,他竟然又帮她改称呼了!
  他呆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表情复杂的段微澜,忽然一把上前抱住她,然后拼命地往她身上蹭,“澜澜,你真好,你这么为我着想,我……我感动死了。”
  努力伸手想把他的脸推开,可他的手抱得却不是一般的紧,让她不禁咬牙切齿地说:“我后悔了,现在你可以假装没听过那些话,我要走了,不见!”
  那怎么可以!他好声好气的哄道:“别生气,别生气,我给你陪不是。”
  她别过脸去不理他。反正自己也没他的力气大,所以连挣扎都放弃了。
  东伯男傻笑着继续说:“我明白澜澜你对我的一片真心了。”
  段微澜用力瞪着他。这个男人的脸皮未免太厚了吧,自己什么时候对他有过什么“心”了,怎么她都不知道?
  东伯男自顾自地声明,“你不要担心那么多,其实我是一个最合适当丈夫的人选。”然后在她无限怀疑的目光中,轻轻一挥袖子,豪气万千地发誓,“澜澜你就等着看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他充满感情地看着怀中佳人,嘴边碎碎念着,“澜澜你听,周围叶子正哗啦作响,草地里有小虫在唱歌,更远的天边,流云在慢慢的涌动。”
  “够了,你别跟我描述这么个破烂风景!”她有些受不了地转过脸。这么严肃的时刻他居然还有心情一边深情的看着她,一边讲解着什么叶子、小虫、流云的。
  真是受不了这个疯子,她挣脱后大步向前走,不理会踉踉跄跄跟在背后的东伯男。
  “啊,等等我啊!澜澜,澜澜——”
  可在他看不见她表情的时候,段微澜的脸上却是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第七章
  刚才这男人是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说要她等着看吧!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
  一进钱府别院,她还在为院内的一片漆黑而觉得奇怪,忽然间一堆提着灯笼的女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涌了出来,而且直接越过她扑向东伯男。
  一时间,莺声燕语,吵吵闹闹,让她心中烧起一阵莫名的火气。
  东伯男一脸的僵笑,饶是他脸皮再厚,都晓得在这个时候冒出这么多女人有多么不合时宜。他挣扎地想去跟澜澜解释,却见她冷着脸瞪他一眼,然后迳自走进院内不理他了。
  才踏进房间正要关门,却见钱夫人好整以暇地靠在门外栏杆旁,含笑看着她。
  “你很得意?”段微澜放弃关门,因为钱夫人不会没事在这儿,竟然来了就表示一定有话告诉她。
  钱夫人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未等她开口便坐下笑问:“吃醋了?”
  本来背对她的段微澜,忽然转身挑衅地坐到她面前,“吃什么醋?钱夫人你都不吃醋了,我凭什么吃醋?”
  钱夫人仔细审视着她的表情,然后风情万种地给两人各倒了一碗茶。
  “既然我们两个都不吃醋,那就一起喝个茶吧!”
  她防备地看着眼前美妇,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些女人是钱夫人找来的了。前些日子还曾为她没有结果的爱恋同情她,现在想来,心里居然多了一丝庆幸。
  如果今天换作是她,不管基于什么理由,她是绝对做不到坦然地面对爱人的情人,可是钱夫人可以,这女人的城府绝对比她还要深。
  “你在想什么?前几天看到我不是很同情我吗?现在怎么对我一副存有敌意的模样?”接着懒懒一笑,忽然倾身靠近她,“我知道了,你动心了。”
  段微澜猛地转头看着她一脸笃定的笑容,直觉地反驳,“我没有!”
  钱夫人随即坐回原位,像是嘲笑她一般,“若不是动心,那你气什么?”
  她微微怔愣住。不过是觉得东伯男似乎没那么讨厌了而已,应该还不到动心的地步吧!她心虚地想掩饰自己的情绪,连忙端起茶碗喝下一口茶,温香的茶滑入咽喉,却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钱夫人自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收起了微笑后换上有些落寞的表情。
  “其实你不用瞒我,东郎那样的男人,很少有女人拒绝得了,尤其是他存心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我不怪你,毕竟你是他的选择。”
  她把手轻轻放在段微澜的手上,“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面对的可能是天下一半以上女人的敌视,我不是你的敌人,对东郎执着的女人很多很多,她们才是最可怕的。”
  段微澜怀疑地看向她,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但见她又是一笑,“你不用对我存有防备,我只是觉得输给你我甘心,但输给一个死人我绝对不甘心。”
  钱夫人说完这句话,就轻巧地打开门准备出去。
  段微澜飞快地站起来问道:“你这样做,对你的丈夫公平吗?”她不是有夫之妇吗?
  钱夫人嘲弄地冷笑一声,“有夫之妇?哈哈,女人的容颜还没有一个男人的感情凋零得快,我早就不存在什么丈夫了。”她微笑地侧头看着窗外的竹林,“我在这里已经整整二十年了,我的丈夫从未来看过我一次,东郎之所以被这么多姐妹喜爱,是因为他教会我们,一个女人可以用任何方式追求自己的幸福,也只有他尊重我们这些弃妇。”
  弃妇?段微澜任由她走了出去,迳自陷入沉思之中。东伯男很尊重这些弃妇?她实在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些对他有着狂热的女人,其实都是弃妇?
  她烦闷地站了起来,正要出去透透气,忽然一阵声音由远而近。
  杂沓的声音像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就在快接近她门口的时候,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
  一个女音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终究不肯请我进去。”
  声音不像是年轻女子的口吻,不知道怎么的,她想起了钱夫人的话。难道这就是东伯男尊重的其中一个弃妇?
  紧接着传来他的声音,“杜姐姐何必这么伤感?我每年不是都会去府上坐一坐的吗?”
  女音的笑声带着讽刺,“是啊,每年都来坐一坐,然后无论再经过多少次,也都不会正视我。”
  沉默了片刻,东伯男又开口道:“杜姐姐何必这样,小弟本是希望姐姐能够看开一些——”
  “我看开了,你要我另外找寻自己的幸福,我找到了,我的幸福就是你,但你为什么不肯给我?”女音哀怨地抢白。
  东伯男的语气中满是懊悔,“我总是这么笨,什么事都做不好,才会惹得姐姐难过。”
  “不!你就是太聪明了,才惹得起这么多女人。”女人更加惨澹地反驳,“你为什么会动心?你不是要追查她的死因吗?为什么你会对一个可能是凶手的女人动心?这样我宁愿你永远为你的四姨娘心碎一辈子!”
  沉默再次延续着,他最后为难地开口,“我不曾想过要瞒着你们,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们,我对你们绝对没有私心。”
  “是啊,你怎么会有私心!”女音的话更激动了些,“谁都知道闻名天下的百恨公子是多么的君子,从来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不规矩,谁都知道东伯男有多懂女人的心事,哪怕是山野村妇,他也会像公主一样地爱护!可你想过你帮过的女人会怎么看你吗?”
  东伯男沉默了下,缓缓叹道:“这些女人我若不去帮她们,她们根本不可能自救,但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们幻想。”
  “你根本不必给幻想,就算你每次都用头发遮住自己的长相,就算你装出疯疯癫癫的鬼样子,依然会有女人为你心动,就像我,如果可能的话,我宁可被丈夫活活打死,也不要面对你这么绝情的温柔。”
  接下来是一串小跑步离去的声音,看来那个女子终是伤心地走了。
  段微澜倚在门上,她的手紧紧抓住门框,混乱的脑子消化不了刚才听到的消息——他接近自己难道是别有目的?
  门轻轻的开了,东伯男走了进来。他的刘海显得有些凌乱,仿佛被人烦躁地抓过一般,在看到她看自己的奇异目光时,不禁苦笑了一下。
  “你都听到了吧,其实她都是说给你听的。”
  她寒着脸没有理会他,迳自开始收拾东西。
  他连忙上前拉住她,哀求道:“澜澜,你听我解释啊!”
  用力甩开他的手,她面无表情地说:“东公子,小女子自觉配不上您,还请您自重。”
  他立刻发觉大事不妙,“你别生气啊,澜澜,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我……”
  丢下手中的行李,她盯着他厉声责问:“你倒是说说你哪里不是故意的?想不到我林清音聪明一世,如今却被人算计得这么彻底。”
  东伯男先是默然以对,片刻后又笑了起来,“澜澜果然还是在意我的。”
  她再也忍受不了,气得抓起包袱立刻向门外走去,却又忽然听到他充满压抑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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