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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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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还真是看不懂队官与郑子牛、刘定文之间的关系。
队官接着又说了道:“余少阳,我和你算是第一次见面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湘,当年在书塾念书的时候,先生也曾赐给我一个草字甫澄。”
余少阳听完队官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头,再次抬眼直直的看了过去。他在二十一世纪是特工人员,做为一个万里挑一的人自然各个方面都很优秀,自己在大学和军队里的时候文化成绩可绝不落后,对于刘湘刘甫澄这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不认识呢?
这个未来的四川王,著名的抗日将领,他的英勇事迹虽然正规历史课本上不多,但是却在中国近代历史上有相当分量的笔墨。
余少阳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队官,竟然是他!真不知道这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巧合!
刘湘注意到余少阳表情细微的变化,似乎他心里有些奇怪,可是却沉着气没有表露出来。他微微的拧了拧眉宇,显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问道:“余少阳,你把你今天遇到山匪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一遍。”
这话一出,坐在一旁的刘定文有些坐不住,使劲的咽下了一口口水,额头冷汗涔涔,直勾勾的盯着余少阳。他现在可不敢开口狡辩什么,很显然刚才这位年轻的队官先前已经警告过他了。
与刘定文并排坐着的郑子牛神色倒是稍微轻松了一点,他是后来才到现场的,就算刘定文的谎话被拆穿了自己也是有退路的。
余少阳思索了一下,将遇到山匪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不过在描述山坡上偷袭山匪的时候却仅仅一笔带过,只说自己上山后偷袭得手,打死了几个山匪,然后山匪们就撤退了。至于遇到那个美少女娟娟的事情暂时没有说出来。
他之所以没有把实情照实的说出来,并不是为了给刘定文一个台阶来下,而是因为自己现在可不敢确定刘湘是什么心态。要说一个士兵在一场不到三个小时的战斗中击毙了十个敌人,即便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更何况还是在装备、训练落后一百年的民国初期?对于这一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刘湘在历史上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将领,不过纵然是伟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有过刚愎自用的心理。
如果刘湘不客气的话,认为余少阳真的是谎报战功,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你开枪打死二子的时候,是出于什么目的?”刘湘在听完了余少阳的描述之后,立刻就问了第一个问题。
余少阳暗暗猜测:刘定文这厮向刘湘汇报的时候,肯定是说他命令我来打死二子的,他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不过刘湘的问话算是很含蓄了,如果真要治刘定文的罪,完全可以直接问“是不是刘定文命令开枪打死二子的”。
“他是逃兵,军中有纪律,临阵脱逃者就地枪决!”余少阳没有把话说的太绝,而是就着刘湘的问题做了回答。其实这么回答,刘湘也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刘湘微微的露出了一个冷笑,眼神向刘定文瞥了一眼,说道:“哦?原来是这样?”
刘定文再次咽下一口口水,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大了,他的两只手揪着自己的大腿,都快把那条脏兮兮的裤子揪破了。
刘湘缓缓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发怒,不过最终却用平静的口吻向余少阳又问了道:“你只身一个人上了山坡,绕到这些山匪的侧面,并且成功偷袭了山匪。那么你记不记得打死了多少个山匪呢?”
余少阳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情况太急,而且山坡上树丛太密,我不太确定打中了几个山匪。”
这时,刘定文为了转移刘湘的怒火目标,连忙的凑上了一句,说道:“刘官长,余少阳这厮胆大的很,他先前还说过他在山坡上打死了八个山匪,郑官长可以作证呢。”说完又转向余少阳,尖着声音怒道,“余少阳,你竟敢和队官大人扯谎,心虚了还是怎么着?哼,谎报战功那可是大罪呢!”
郑子牛在一旁附和的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刘队官,余少阳在回来的路上确确实实说过他在山坡上打死了八个山匪。当时下官我还反复强调,让余少阳不要记错了,以免冒领战功反受了罪。”
他说话的神态就好像是一个正人君子似的,可是在心中却冷冷的得意着,哼,余少阳,老子还整不死你了?
余少阳脸色沉了沉,刘定文是豺,郑子牛是狼,这两个奸人添油加醋的说话还真是有一套呢。
刘湘冷声的问了道:“余少阳,你有这么说过吗?”
余少阳微微叹了一口气,回答了道:“是的,我说过。”
“那为什么我刚才问你,你却又说不知道?是不是你谎报战功,心中有虚?”刘湘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双眼直直的盯着余少阳,脸上怒意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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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大,本书真的慢热型种田书,主角的发展会比较慢。书评区有很多大大都觉得我是在拖延篇幅,其实我写这本书很用心了,每天几乎只写4000字,力求精辟。所以还请各位大大多多包含,后面的剧情我一定会加快速度!抗战的篇幅小弟我早就计划好了。】
第十六章 不痛不痒
余少阳不由觉得这刘湘似乎没有传记书上写的那么少年英才,倒是显得很是迂腐,只听信片面之词?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直言的说道:“长官,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击杀了八个山匪,所以索性就不说出来了。不管长官是否相信,我确实在山坡上击杀了八个山匪。”
刘湘审视着余少阳,看着这个年纪相仿的士兵不吭不卑的神态,心中暗暗惊奇。从余少阳进门行礼开始,他就觉得对方与队伍下面的其他士兵有着天壤之别,这是一种气质的判断,一眼看去就好比见到了一群乞丐当中有一个白净的读书人似的。
相对于刘定文而言,刘湘宁愿去相信余少阳,不过因为他内心之中隐藏着一个秘密,余少阳击杀那伙山匪越多的人,自己就越有一种气愤的情绪在胸腔中挑拨着。不过自己现在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绝对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你说的没得错,我的确不相信你一个能杀死八个人。虽然我调到这个队伍才不到四个月,可是你们做为我的手下,有多大的能耐我心里很清楚。”刘湘语气变得很低,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余少阳再次叹了一口气,颇有一种失望之色,看来自己跟了未来的四川王刘湘未必算得上遇到名主了。他说道:“刘官长,既然如此,那你就以谎报战功来处置我吧。”
一旁的刘定文和郑子牛暗暗的窃笑了起来。
刘湘默然了想了想,之后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你在山上击毙了八个山匪太言过其实,但是你在山道上击毙了两个山匪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另外你果断的处决逃兵二子也算是有功。功过相抵,我即不罚你,也不赏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这一句话出口,先前还在得意的刘定文顿时就凉了心,听刘湘把处决逃兵二子的功劳算在余少阳头上,那么铁定了就是认为自己是在吹嘘了。刚才他还在推责余少阳谎报战功,现在可就轮到自己倒霉了。
余少阳怔了怔,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刘湘了。
刘湘没有在理会余少阳,他看向了郑子牛和刘定文,问了道:“县城派下来的军火确实没什么损失吗?”
刘定文连忙的说道:“大人,大部分都安好,不过有一些子弹散出来了,黑灯瞎火大伙可没得办法找齐全。”这次他可是实话实说了。
刘湘点了点头,说道:“嗯,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这批军火可不止是我们三支队独有的,镇子上还驻扎着二支队,军火有一半是他们的。”
沉默了一下,他的脸色渐渐显得有些伤心了,声音有些发涩的说道:“梁排长…………他的遗体在外面?”
刘定文见刘湘似乎没有追究自己的意思,心中稍微有些宽慰了起来,他立刻说道:“大人,梁排长的遗体咱弟兄们可没落下,郑排长已经派人把梁排长带回来了,现在就在外面场子里呢。”
刘湘叹了一口气,凝重的说道:“走,出去看看。”
刘湘率先大步的走出了二堂,郑子牛和刘定文连连的跟了出来。余少阳自然不可能在这里干等着,于是一只手扶着腰间,慢慢吞吞的跟着一起去了。
来到队部大院的外面,二排和三排的士兵们还得懒懒散散的坐在地上,甚至还有一些人打起呼噜来睡着了。当他们看到队官出来后,也没有多少人愿意站起来致礼,并不是因为不认识队官,而是因为压根儿就没有这种礼仪意识。
梁排长的尸体用一张简陋的藤架垫着,就这么孤零零的摆在大院前面的空场地中央。梁排长临死的时候紧握着自己的喉咙,到现在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尸体早已经僵硬许久了。在藤架旁边还搁着梁排长那顶老古董的铜盔,锈迹斑斑的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毫无生气。
刘湘走到梁排长的尸体前,看了看这个牺牲的老兵,其实谁都不知道他与梁排长在两年前就已经认识了。那个时候他刚刚从陆军速成学堂毕业然后被保送到四川讲武堂深造,在一次见习任务期间结识了还是棚目身份的梁排长。
他不愿意勾起太多回忆,嘴角动弹了一下,却也没有说什么话。
此时此刻,谁都看不出来,刘湘心中已经掠过一种烦躁不堪的情绪。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打死梁排长?梁排长可是穿着整整齐齐的军装走在最前面,难道他们连这样都看走眼了?李啸虎这混账东西!
“唉,”刘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明天找一个好地方,将梁排长先埋了吧。”
“晓得了,晓得了,一定为梁排长找一个风水宝地!”刘定文在后面应了道。
刘湘转过身看了郑子牛一眼,说道:“叫弟兄们都散了吧。你和小刘处理一下其他细末问题,然后来找我,我还有事要和你们谈。”
郑子牛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说道:“刘大人,先前有一辆牛车被那伙山匪打烂了,那老黄牛都被打死了,咱弟兄们觉得丢掉可惜,所以把老黄牛也给弄回来了。”他说到这里,凑得更近了一些,压低声音笑眯眯的说,“这老黄牛虽然肉粗了些,可好歹是一个荤腥,下官特意打算孝敬刘大人您呢。”
刘定文在后面有些急了起来,他连忙扯了扯郑子牛的衣角。
郑子牛有些不耐烦了,但是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哦,是下官和小刘一起打算孝敬刘大人您。您看…………。”
“我记得这牛车是咱们向镇子上周老爷家借得呀,这可是耕牛吧!”刘湘细细的琢磨说了道。他心里很清楚,郑子牛和刘定文就是因为知道这老黄牛是周老爷家的,所以必须通过自己来把这头牛搞到手。
周老爷是镇子上的大地主了,护院的枪手都差不多有两个排的人数了。周姓在镇子上是大姓,不单单与镇官是亲家,而且在县城里的人脉关系也很广。要是这位老爷子动怒起来了,他们这些连官服都没有的官兵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郑子牛说道:“是呀大人,可是这老黄牛千真万确是被山匪打死的,这也赖不着咱们哩。与其这老黄牛丢在深山里烂掉,还不如让刘大人您开开荤呢。”
刘湘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这个事情我自会向周老爷交代的。这老黄牛就给每个排分一部分去。”
郑子牛喜道:“刘大人真是大公无私呀,大人您放心,咱一定把最好的部分留给大人您享用撒。”
刘湘也不拒绝,军队里的伙食从来连油水都少,更别谈什么荤腥了,能有机会打打牙祭总是一件好事。这时,他忽然看到余少阳正百无聊奈的站在不远的地方,想了想之后对郑子牛说道:“老郑,等下切一条牛胯拿给余少阳。让他好好养伤。”
郑子牛怔了怔,不过队官亲自开口他可不好拒绝,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在刘湘回到队部大院之后,郑子牛和刘定文就打发二排和三排的士兵各自先返回营房去休息。二排的那些新兵蛋子还不停的叫嚷着肚子饿,郑子牛告诉他们,二排的晚饭都还留在伙夫那里,让他们赶紧去吃,要不然天气热,放不了多久就馊掉了。二排的士兵听了之后,立刻精神了起来,全部跑步向营房去了。
郑子牛留了几个自己的心腹手下,与刘定文一起把那只死掉的老黄牛抬到了队部大院里去了。
余少阳看着人群一哄而散,自己因为身上有伤,只好一步一埃的向营房走去。他心里还在暗暗骂着:杨老头这见利忘义的老头子,妈的有饭吃比什么都好!
沿着沱江江边的小路刚刚走下去不久,前方匆匆茫茫的又迎上来两个身影,好像是二排去而复返的两个士兵。等到这两个人走进了一看,正是杨老头和黄六子。
“哎哟,余大少,老头子我差点把你给忘记了。”杨老头刚才去的急,现在返回的也急,老身子骨有些运动剧烈吃不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着话。
黄六子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很显然他是被杨老头强行拉过来的。他忍不住催促道:“余大哥,杨老头,咱们走快点吧,待会儿连剩饭都没了那可坏事了。”
余少阳忽然心中一暖,看来杨老头还算是有情有义了,他刚准备开口道谢,可是杨老头却先一步急道:“呃,余大少,要不咱们先回去吃了饭,再陪你来镇子上找大夫?”
杨老头干瘪的肚子早就在咕咕叫了。
余少阳咬了咬牙,说道:“好吧。”
于是杨老头和黄六子左右两边扶着余少阳,向山沟子里的营房前去了。山沟子的营房距离镇子大约有五、六里路的样子,因为有了一个伤号,所以三个人的行程显得有些拖拉。他们走了几分钟之后,就连原本走在前面不远处的三排的士兵人影都看不到了。
杨老头和黄六子心中急切不已,二排那帮豺狼可不会因为刚牺牲了几个弟兄就没心情吃饭了,他们饿了都快一天了,指不准连饭碗都给吞下去。可是就在杨老头小心翼翼试图开口催促一下余少阳的时候,余少阳嘴唇发干、脸色发白,一下子晕倒了下去。
第十七章 看医
也许是因为余少阳将山坡上遇到美少女娟娟的事情惦记的太深切了,就连在他昏迷的时候脑海里都不断浮现娟娟白皙并且挂着泪滴的脸庞。在黑漆漆的林丛里,他想要去抓住这个小美女,可是怎么都抓不到。这个画面不断的重复着,直到自己身躯渐渐有了摇晃的感觉时,他伸出手终于一把将少女的手腕抓了住。
“余大少,余大少!快醒醒撒,瞧你的手抓在哪里了哟。”
“这…………这可怎么办撒?”
耳边渐渐传来熟悉和陌生的声音,余少阳的意识渐渐恢复过来,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正看到杨老头站在自己身边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在杨老头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并不是黄六子,因为年纪相差太远了。
“我…………。我这是在哪里?”余少阳觉得自己的嗓子很干燥,虚弱的问了道。
杨老头连忙说了道:“余大少,你先把手松开再说话。”
余少阳侧过身在看了看,自己现在平躺在一张简易的床榻上,而站在床榻另外一边竟然还有一个瘦弱的身影,是一个怯生生的少女。他不由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这个少女的手腕。少女满面慌张,身子不断的向后面缩,但是却挣脱不开像钳子一样的手掌,眼眶里眼泪急的直打转。
“对………对不起!”余少阳连忙松开了手,没想到自己在昏迷中竟然也有失态的时候。
一旁的杨老头转身向那个陌生的中年人说道:“老李呀,对不住了,这余大少受伤不轻,神志有点迷糊了,让你闺女受惊了。”
老李披着一身长衫,领口的扣子都没有扣上,看上去是临时抹黑起床随便搭在肩膀上的。此时此刻,他的额头上已经憋出了青筋,眉宇紧紧的蹙在一起。在这个封建社会还没完全杜绝的环境下,一些传统的道德观念依然余留了下来,男女授受不亲对于一个清白人家是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不过老李还是一个老实人,对于这些拿枪杆子的兵人还是开罪不起的。在看到余少阳醒来之后,他最终还是松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道:“不碍事,不碍事。”
余少阳感觉自己的嘴巴发干,他挣扎的想要坐起身来,一旁的杨老头马上上前扶了一把。
“这是哪儿?”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有些嘶哑。
杨老头说道:“这是李大夫他家呀。刚才你一下晕倒了撒,我和黄六子可急坏了。唉,黄六子那小子赶着回去吃饭去了,我这糟老头可怜喽,到现在还空着肚皮呢。”
余少阳听出了杨老头的抱怨,但是却没有理他。他看向还站在一旁的李大夫,问道:“大夫,我的伤势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内脏?”
李大夫摇了摇头,说道:“你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伤口因为用了不干净土灰止血,所以引起了溃肿。好在隔得时间不长,刚才我已经用小刀为你划开伤口,清除了伤口的淤血和土渣,上了一些消炎祛瘀的药。这子弹在偏半寸,就伤到内脏了。”
余少阳这才发现自己赤膊着上身,腰间缠着一条白色的纱布,后腰伤口的地方还有一片红印印的血迹。他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不然刚刚穿越的小命可就又得玩完了。
“多谢你了,李大夫。”他向李大夫道了谢。
李大夫见余少阳如此懂礼貌,先前迂在心中的怒气渐渐有些消散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这些当兵的,平时可没见你们做过什么正经事。刚才我听老杨说你们从县城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山匪,而且还与山匪干上了,还真是有些担心哩。”
站在一旁的杨老头嘿嘿的笑了笑,说道:“李大夫你担心个啥子哟?咱们这次是折了几个弟兄,但是大部队还是安然返回了。”
李大夫暗暗忖道:谁担心你们呢。他接着说道:“唉,老杨你说这山匪连官军都敢杀,再过些时日,只怕他们胆大包天的连咱们银山镇的地界都敢踩过来了撒!”
杨老头听得李大夫这么一说,倒是也觉得有些奇怪了起来,他喃喃的思索道:“咦,这些山匪是不是穷疯了撒?连官兵的路子都敢堵,还真是奇怪哩。”转而他又说道,“老李你就放心吧,银山镇可是有两支队伍在这里呢,谅山匪再几猖獗,也不敢打到镇子上来的。”
余少阳听得李大夫和杨老头的谈话,心中的疑云再次凝聚了起来。确实,他到现在都还感到很奇怪,这些山匪究竟凭着什么胆子来打劫官军军火呢?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个刀疤站在山坡上向山道下面的官兵嚣张喊话的样子。对方分明就是特意在劫杀官军呢!
余少阳暂时不再想这件事了,队官刘湘这个人什么脾性自己根本不清楚,很多事情也不知道该不该向他汇报。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忽然问了道:“李大夫,能不能借一碗水喝。”
李大夫坐在角落小板凳上那个少女喊了一声:“秀儿,给这位兵大哥端一碗水去。”
秀儿大约豆蔻般的年华,一身简单干净的布衣,身子显得很瘦弱,胸脯也看不出什么发育,但是尖尖的脸蛋有一种常年不出门的细白。她留着乡镇女孩常有的麻花辫,将一对灰溜溜的大眼睛衬托了出来,看上去很有一种乖巧可爱的感觉。李大夫是镇子上唯一的大夫,所以平日里还是颇有一些收入的,家底子算得上不错了,所以这个少女在气质上也区别于一般的穷丫头了。
刚才帮爹爹为余少阳处理伤口的时候,被昏迷中的余少阳抓住了手腕,到现在这个小女孩脸上还红扑扑的,显得有些心神不安的样子。
她从小板凳上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走到外屋去,找了一只葫芦瓢舀了半瓢的水,然后匆匆的又走了进来,将葫芦瓢递给了余少阳。从始至终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光着上身的余少阳,胸口隐隐约约有些小鹿在跳似的。
余少阳点头示意了一下,接过了葫芦瓢将水一饮而尽。他在把葫芦瓢还给小女孩,说道:“谢谢了。刚才是我冒犯了你,对不起!”
秀儿低低的“嗯”了一声,小脸又红了起来,赶紧拿回了葫芦瓢转身向外屋走去。
余少阳忽然发现了小女孩走路的样子有些奇怪,低头一看才知道对方还裹着脚,心中不禁有些悲意。
休息了一番之后,余少阳将自己染血的衬衫披了上,在杨老头的搀扶了下准备告辞。可是两个人刚走到李大夫家大门前的时候,李大夫跟在后面说了道:“这伤口过深,还得勤换药,明天下午你最好再来一次。”不过从他的话语当中似乎另有他意,这处理伤口的医药费…………
余少阳和杨老头出了李大夫家之后,估摸着这时间也快到深更半夜了。杨老头叹了一口气,心中还在惦记着黄六子是不是把自己那份晚饭给留下来了,一天到晚的空着肚子,这种难受还真是叫人哭都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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