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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鸦片战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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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朝仪格外的隆重,刘寄发给百官的凳子也没敢端出来。礼部仪制清吏司编制的典乐在大殿上发出叮咚的响声,其声音威严而不失悦耳,让宽阔庄严的大殿越发令人肃然起敬。丹陛前的几座香炉中的烟雾袅袅升起,将刘寄笼罩在一层淡薄的轻雾中,和周围的宝瓶仙鹤一起显现出一种神秘和威仪。
待百官都进入殿内后,刘寄下令宣读了第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心系天下苍生,不敢一日懈怠……,今直隶一省试行徵兵改制,此为权益之策,不宜推行各省,此后十年除直隶外各省仍留旧制,各地将军同属此列。钦此!道光十一年六月初一(公历七月九日)”
这道圣旨一念完刘寄关注着诸大臣的表情,与事前知道圣旨的人不一样,诸多的大臣都有喜色从脸上闪过,也有一些大臣有失望的表情掠过,这些失望的人都是从西洋留学归来的生员。刘寄实在有些无奈,他但愿这道圣旨能将局势稳定下来。
接下来前些天闹剧的事主,礼亲王全龄和克勤郡王承硕被宗人府带了上来,两人一见到皇上就跪了下来叩头求饶,再也没有那天的气势了。刘寄让宗人府当即在朝廷上当众宣读了对两人的处罚,两人犯的是谋逆的大罪,按律当斩。这些天为两人来求情的皇室成员不少,刘寄思虑再三,这两人虽然都是糊涂蛋没有什么大害,但是如果从轻发落了两人,怕起不到震慑众人的目的。最后刘寄授意宗人府革了两人的爵位,抄家后驱除出京,将其安置到广州府了此残生。
第九十九章复乱
爱新觉罗氏。奕山,字静轩,道光帝侄,满洲镶蓝旗人。这位在历史教材中**无能,在鸦片战争中屡次讳败为胜,虚报战功者,却给了刘寄最大的帮助。若不是奕山的关键一击,不定东北的局势会变成什么样。刘寄对奕山的大名也是耳熟能详,何况是自己麾下的都统,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员。总的来说,奕山给刘寄的影响并不如书本上讲的那样糟糕,奕山在宗室里评价还是不错的,被世人认为是宗室中的翘楚。对于奕山和呢玛善刘寄决定作为正面教材大肆宣传,除了在朝仪上当着百官的面加封了爵位外,又在朝会后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会,邀请了京城中四品以上官员齐集圆明园长春仙馆。
相对于园子外人声鼎沸,书房内显得十分安宁。一道屏风将书房分成了内外两间,刘寄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用指板叩击着扶手观察着对面的奕山,对面的奕山四平八稳的坐在凳子上平视着前方一动不动。看起来奕山长的结实墩厚,脸色被察哈尔草原的烈日晒成了古铜色,倒是有一些武将的风范。奕山的形象和刘寄平日接触的提笼遛狗的旗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刘寄不由生出好感笑道:“今日侄儿与朕不以公论,且当家谈。当日侄儿和苏成额激战,那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
“不敢,皇侄儿心中只是叨念着一定要维护皇上,那狗才苏成额带兵八千号称两万,皇侄儿有察哈尔诸部相帮,实际有兵力两万,由皇侄儿带骑兵一万二千,从正面冲锋,由察哈尔敖汉、奈曼等部率蒙人八千骑由后发起进攻。那狗才抵挡不住,皇侄儿趁机令人大喊,只擒首犯,余者无罪。不等皇侄儿拿下狗才,苏成额麾下的一位副将首先反正了,将苏成额绑到皇侄儿的面前。”奕山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刘寄心中想到,这察哈尔原本就是蒙语“近卫军”的意思,没想到今日这“近卫军”当真护卫了自己一次,不由亦笑了起来。
这奕山的话听起来简单,经历过战阵的刘寄知道其中充满了热血和杀戮,战争中许多人都付出了生命。当时数万骑奔腾在察哈尔草原上的场景一定是天地为之失色。刘寄心中忽然升出将奕山好好培养一下的念头,可转念又一想,奕山在鸦片战争的表现确实不行,而且在其后的历史中在东北和俄国人签订了“瑷珲条约”,损失了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包括库页岛在内的六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可刘寄再一想当时的责任就真的在奕山身上吗?奕山就愿意丢失这些土地吗?带着这种困惑,刘寄勉励了奕山一番话后,终于决定将奕山送到京师讲武堂学习,察哈尔都统一职暂由他人代管,热河都统改由王鼎担任。
长春仙馆循寿山口西入,屋宇深邃,重廊曲槛,逶迤相接。庭径有梧有石,堪供小憩。今日的长寿仙馆已经打破了往日的宁静,集中在殿中的百官借着这种难得的机会,垂手打拱,寒暄畅谈,有不认识的趁机相互交结认识,有认识的相互叙旧。一时间学生与学生之间,老师与学生之间,各人都在维系和巩固着自己的一张大网。
“皇上到。”
太监中气十足的呼叫让宴会上的诸位官员赶紧放下了话头,各人将官服整理了一翻,面向着声音到来的地方站好。
当刘寄和呢玛善、奕山从廊檐下出来时,众多的官员都跪了下来齐声吆喝起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奕山和呢玛善赶紧从刘寄身边闪开,跪在了人群里一起唱了起来。
待刘寄喊了“平身”,众人又回了“谢主隆恩”这才站了起来。
宴会设在一个大庭院里,周围栽种着赏心悦目的花草树木,刘寄的坐位背靠着一扇巨幅的屏风,迎着大门,下面的百官相对分数排而坐。呢玛善和奕山因为是宴会的主角陪坐在刘寄两侧。菜肴传了上来,不过三菜一汤,但是这些菜肴俱为御膳房精心制作而成,明是一道蔡,实际所用的材料少则三、五样,多则十多样。比如那道仿膳饽饽用了面粉、净虾肉、水发海参、冬笋、冬菇、猪肉末、奶汤、精盐、料酒、酱油、香油、葱姜末、豆苗等等精心调制而成,吃的众臣大呼过瘾,刘寄甚至亲眼看见好几人将菜肴偷偷兜入怀中。。
这场景让刘寄想起了每年循例举行的蒙古亲潘宴。那是爱新觉罗皇家招待蒙古亲族的盛宴,宴席的菜肴便是久负盛名的满汉全席。受宴的蒙古王公们的吃相与今日众臣有得一比,其实刘寄明白现在的人视皇帝赐宴的食物为大福,所以对皇帝在宴中所例赏的食物十分珍惜。连那些年班蒙古亲王都口称“带福还家”,将食物尽数兜去。有的蒙古亲王若是碰巧无器皿,则以外褂兜之,平金绣蟒,往往为汤汁所沾,淋漓尽,无所惜也。刘寄想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众臣见皇帝大笑,虽然没有明白过来,俱也哈哈大笑,顿时宴会中一片笑声,人人莫名其妙之季,无不颇觉有趣,于是笑声更大,声震殿堂,刘寄在笑声中似乎明白了什么,越发笑的欢了起来。
刘寄笑声尚未停下来,便看见院外有一名太监急匆匆的走了近来,到了半途曹进喜迎了上去,两人耳语了几句。曹进喜又匆匆赶了过来,刘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曹进喜趋步到了刘寄身边,卑微的小声说道:“主子,外边有库伦的人回来,称有急事面圣。”
刘寄略一思索道:“带到后院中来。”
等曹进喜一离开,刘寄从座位上站立起来,面带喜色的说道:“朕今日累了,诸爱卿告退吧。”说完刘寄转身往后院走去,身后传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叫声。
“启禀皇上,伊犁将军扎隆阿勾结乌里雅苏台将军奕颢叛乱,科尔多参赞大臣,库伦办事大臣俱被奕颢软禁起来。”
刘寄看着手里库伦办事大臣善庆的信物,一只御赐的指板和一封库伦大臣的亲笔书信,他在屋子里渡了几步。略一思索刘寄向外唤道:“来人。”
随着曹进喜的身影出现在掀开的门帘后,刘寄吩咐道:“将这人带下去好生安顿,不可怠慢了。另外将军机大臣都传唤至此。”
第一百章伏击
龚自珍离开盛京前让黄爵滋统领一镇官兵留了下来,为了加速行军那些十二磅和八磅的重炮也留了下来。
少了重炮一路上大军的速度加快了许多,队伍沿着辽河往松辽平原迤逦而行。到达宽城子以南三十里处龚自珍终于发现了敌踪。那是在一片树林外面,草地上留下了叛军扎营时的痕迹。地面的草皮被践踏的不成样子,折断枝条的树木随处可见,临时搭建的灶台中灭掉的灰烬处尚留着温热的草灰,种种迹象说明叛军的主力便在不远处。
龚自珍刚扔掉手上的灰烬,便有探子来报,前面不远已发现叛军。龚自珍心头一喜,向随军的向导问道:“此处可有近路到宽城子。”
这向导原来正是兴隆魁的伙计阿祥,那日城中一场大战,让阿祥看到了去乌尔勘屯的希望。于是阿祥托和珂介绍进入了军中,答应做军中向导,以便到达乌尔勘屯。这一途阿祥指点了大军不少近路,也赢得了眼前这位儒将的信任,眼下见龚自珍问起,阿祥赶紧答道:“回抚远将军,前边有一处小路,穿过一片山林便是宽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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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当日败走后保旗军阵营各路人马率领败军往北而走,急奔出十里后方才停顿下来,黑龙江将军桂轮派出手下四处收拢败军,又在乱军中找到被亲信抬着的绵恺,不久吉林将军禄成也率人马汇合一处。各路人马重新齐集一处后下了营寨,当下桂轮召集众人进行了商议。这一仗让保旗军丢失了大量的辎重,伤亡了不少的人马。保旗军的计划不得不进行修正,商议后桂轮决定先将大军带到吉林修整,而后派人和各地将军联系共同举事。因为认识到新军火器的厉害,保旗军还派了人南下购买新式火器。
商定后队伍就地休息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便拔营往北而走。由于丢了粮草辎重保旗军一路忍饥挨饿,半途不得不停顿几次,在林中围猎挖菜充饥。
这一日下午眼看就要到宽城子了,军中一面旗帜突然被风刮倒。桂轮心中一紧,朝前一看,见前面道路旁一座杂树林枝繁叶茂黑咕隆咚的不知道深浅。桂轮心中嘀咕想要绕道而行,却说不出由头,这一路上并无追兵出现,若是无故绕道而行,大军原本就士气低迷若再一搅扰,会不会引的混乱起来。略一犹豫桂轮依旧往前而行。
谁知道保旗军队伍刚过了一半,那林子中突然枪声大作,从中杀出一路伏军。桂轮在正要指挥队伍支援,又探子来报,迎头又有一支队伍从射杀过来。这下保旗军大乱起来,中间被杨露蝉率本部人依靠树林掩护向外射杀,阻挡了保旗军前后的联结。前边龚自珍指挥主力步步逼近。支撑没有多久,保旗军前锋首先乱了起来。
原来龚自珍率领的新军在阿祥的引导下抛下辎重抢先赶到此处埋伏了起来,正好逮住了前来的叛军。
眼见战局不利,吉利将军禄成集中起麾下所有骑兵向新军发起了冲锋,大约三千骑从中路集中起来向新军主力后阵绕去。
保旗军骑兵一动,有探子营将消息传递龚自珍处。
只见旌旗招展,号角连天,传令兵又迅速将龚自珍号令传递下去,待禄成麾下的骑兵赶到后方,迎接骑兵的是罗曼罗兰在京师讲武堂推广的四方阵。
只见高速奔驰在草地上的骑兵向着新军的四方阵奋不顾身的冲杀而去,沿途伴随着不断的枪声和不时有骑兵被击中栽倒在地。相对于数量众多的骑兵,这种伤亡显得无关紧要。然而冲到近处时,如同移动的刺刀林一般的方阵让骑兵有些伤感,只有勇敢的人敢于纵马扑向密集的几乎不透风的枪林,马匹在发出刺耳的悲鸣,紧紧挥出一刀,勇士便随着歪倒的马匹倒在了刀丛中,被刺的体无完肤。他所能起到的作用仅仅是帮助火枪兵学习怎样迅速的调整好被局部搅乱的队形,即使有抓住战机的迅速跟进冲锋也极不易扩大战果,相比分散冲锋的骑兵,密集的挨个排在一起的步兵毕竟太多了。更多的骑兵是无可奈何的游走在新军的四方阵间,成为方阵后排火枪兵的活靶子。眼见不能得手,骑兵们只好又迅速撤退了回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没有火炮和新式武器的保旗军,终于抵挡不住新军的进攻荒落而逃。
龚自珍阻止了军队的追杀,他命令杨露蝉迅速率领一队人前往后方保护辎重,防止被乱军抢夺,自己则亲率领主力赶往宽城子。
一路上,龚自珍下令全军跑步前进,新军一阵激战后又跑步而行,全仗平日的苦练。到达宽城子时叛军主力显然还未赶到。那城墙上几个守城的老兵,见新军主力黑压压的人头铺天而来,吓的落荒而逃,当下龚自珍兵不血刃的拿下宽城子,收复了长春厅。
再说绵恺和黑龙江将军、吉林将军一行人抛下步兵,止率领五千骑兵往北急走。三人也不敢再到宽城子,绕道往吉林城赶去,沿途不敢停留,所带兵将,丢失大半。
从宽城子到吉林城200多里路,一路上五千多人除了中途进食,几乎没有停顿。
第二天下午到了离松花江还有三里路的桦树沟,保旗军实在苦不堪言。在绵恺一在的要求下,黑龙江将军桂轮和吉林将军禄成决定稍事修整。队伍在路边一处溪流停顿了下来,骑兵们纷纷下马松了鞍缰在溪里饮水。
一路鞍马劳顿,士兵们无不疲惫。刚一喝完水,一个个在附近寻了地头,倒头便睡。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只见一名保旗军的探马飞奔而来,其人摇摇欲坠背上显然中了一尾羽箭,还在远处这人便拼命叫到:“骁骑营杀来了。”
第一百零一章伏击2
保旗军五千将士大都在溪边喝水,这一叫前边听的清楚的人都惊慌失措的四处叫喊起来。后边没听清的人也都立刻知道了,还有的人不肯相信,自己伏地听声,仔细一听果然隐隐有奔雷之声。只消片刻的工夫,整个队伍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慌乱起来。有人给马重新上鞍套头,有人光背马便翻了上去。这一乱了起来,各级长官已经无法号令自个下属了,甚至有些军官自个也爬上了马背准备开溜。
禄成掏出怀中的火枪朝天一鸣。趁着吸引了周围的注意,禄成高声叫道:“胆敢擅退者,杀!”。这一叫稍微阻止了保旗军中的混乱,队伍在张皇中做着迎战的准备。
没过多久众人便听见江边有乱蹄声传来,其声音低沉而轰鸣。剩下的保旗军原本就是骑兵如何不知道这是千万骑奔跑时发出的响声,人群中不知道谁呐喊了一声:“走呀!”场面此时再也无法控制,马嘶人喊,东奔西走,一时间保旗军麾下的骑兵四下而逃。俗话说,兵败如山倒,此时此地的情景果然如此。连败了两场的保旗军,再也无法提起战斗的勇气四下落荒而逃。
桂轮和禄成眼见败局以定,慌忙护着绵恺,带着亲信数百骑往西而走。
再说这支突然出现的骑兵队伍是怎么回事,这事要从龚自珍当日击退保旗军说起。当日战胜保旗军后,龚自珍便暗派了僧格林沁领五千骑带上十日干粮,悄悄绕过叛军前往吉林。
僧格林沁麾下五千骑一日不敢停留,一路上人不解衣,马不卸鞍,赶到吉林城正好是晚上。僧格林沁将大队人马埋伏在郊外稍事修整,然后以一反正的保旗军将领伪称奉吉林将军禄成之命入城,那吉林城守军在夜色中辩不清真伪。被僧格林沁赚开城门,当下骁骑营骑兵涌入城中。想那城中不过留守的数千老残,如何是骁骑营官兵的对手,当晚便被僧格林沁便拿下了吉林城。
夺下城池后,僧格林沁不敢怠慢,赶紧放出小股部队封锁往宽城子的道路,又广派探马注意来路动向。
从当晚夺城后,不过一日僧格林沁便等到了保旗军的消息。眼见大鱼上钩,僧格林沁欣喜之余也钦佩白面书生龚自珍料敌如神。
当僧格林沁领军从松花江畔杀到保旗军驻地,这里的人已经走了个精光。僧格林沁也分兵数路四面追击,此仗擒获不少保旗军中副都统一级的将领,只是走了叛军桂轮、禄成、绵恺数位首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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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爵滋虽然对没有上前线报效皇上有些遗憾,可是他完全理解自己留在这里的责任重大。龚自珍虽说暂时代了盛京将军一职,可是要这些满人老爷们服从新任的汉官管理,几乎是难于上青天的事情。这些八旗兵打仗不行,讲来头行,一个个都和京城中的朝廷满官沾亲带故,有的人甚至能和当今皇上理成亲戚,你要动了一个便牵出一箩筐。以盛京的重要位置,让这些老爷兵看守实在堪忧,何况这些老爷兵自己会不会乱也是个问题,要知道当今皇上的兵制改革,正是冲着这些老爷兵而来。所以黄爵滋知道,自己一要守好盛京城,二要看好这些老爷兵。
黄爵滋在这些日子里体会着战争带来的离乱,从几天前开始,北方来的难民陆续进入了盛京城中,许多流离失所的百姓露宿在城中。当夜明月高挂黄爵滋巡视在城中,看见大街上一处角落里一名衣衫陋烂的男子发如乱蓬,身如枯蒿,身边的独轮车上一边堆放着包成一团的杂物一边坐着与其年纪相仿的一名妇女,妇女面黄饥瘦目光呆滞不知道望向何方。沿街相仿的难民不时可见。此情此景让黄爵滋想起了一首杜工部的“月夜忆舍弟”: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寄书长不达,况乃未休兵。
眼见这些离乱黄爵滋心中富国强兵的念头越发强烈起来,也越为现实中的变革的困境长吁短叹起来。皇上要图强革新,八旗要保旗维旧,身边的士人都以中华上邦沾沾自喜,而不知世道已变。黄爵滋越是想的清楚,越是钦佩皇上的魄力和勇气。
盛京副都统额鲁没有黄爵滋那么多愁善感,他乐呵呵的在黄爵滋身边叨唠着明天要奏请皇上,前往讨伐叛贼。
对于额鲁态度突然转变的这么积极,黄爵滋当然知道原因。自打昨天接了圣旨,盛京将军麾下四位副都统一个个都变的积极多了,看来皇上宣布“直隶以外各地,八旗制度十年内不改”这步棋是走对了。如果这道圣旨下发的早,黄爵滋估计伊犁将军和乌里雅苏台将军也不会反了。
穿过大街黄爵滋和额鲁两人带着各自的卫兵登上了城墙,今夜的视线不错,不远处的辽河借着月光的反射波光粼粼,亮晶晶的光芒在周围柔和的月光中分外亮丽。一只惊鸟在远处飞了起来,如同一支黑点般盘旋在圆月中久久不愿下落,接着更多的鸟儿从西面升腾起来,星星点点芝麻般大小,却发出凄凉的啼鸣让人生出一种不安。
“镇台大人,刚才探子来报,远处有大股敌军袭来,全部都是骑兵。”
黄爵滋提起的心反倒落了下来,既然知道了是骑兵来袭,黄爵滋反倒不怕。攻城如果没有炮兵那不是找死。
“传我号令,新军六镇全员准备迎战。”
“德成,怎么把咱忘了,你只管吩咐。我额鲁麾下的人有下软蛋的,我废了他。”
“副都统大人,只要管好城内的治安既可。只是这非常时期,在下期望副都统大人不可扰民,城中流民众多,若是激起民变,这城非丟了不可。”
“那好,我管治安,城上的事情就交给德成了,若是需要支援,尽管开口,我立马就赶来。”额鲁看来也不希望留在这里,说完后匆匆下了城墙往副都统衙门赶去。
第一百零二章天桥遇险
今日悄悄出来微服逛街,刘寄才知道八大胡同实不止八个胡同。
中国人历来有用数字表示人、物、景的习惯。比如表人的“八仙”、“扬州八怪”、“天桥八大怪”、“唐宋八大家”。表物的“八旗”、“八家铁帽子王府”、京城的“八大祥”。表景的,“燕京八景”、“杭州八景”、 “西安八景”。其实“八”字在这里只是个虚数,表示其多。刘寄带着董海川、董宪周、曹进喜一行四人将前门外大栅栏观音寺一带走了个遍,王广福斜街、石头胡同、陕西巷、韩家潭、朱茅胡同、朱家胡同、胭脂胡同、燕家胡同、留守卫、柏兴胡同、小李纱帽胡同、火神庙、青风巷等等,何止八大胡同。这些地方灯红酒绿,莺歌燕舞,凡门口大灯笼下的金字招牌标有堂的,都是公子王孙的销金窟,一等一的妓院。
董海川早已经不在刘寄身边当差,所办理的事情对这些地方时常接触,听他一路娓娓道来显是对这些地方极熟。此刻又转回了王广福斜街,董海川指着一处红楼碧户说道:“那春福堂的张妈妈不错,爷可要进去瞧瞧。”
刘寄近日烦忧国事,有心出来散散心。看了看闻名后世的八大胡同,只是当看一道风景。想这时的烟花柳巷已经有怪病传播,自然不敢真去干这事,当下摆手说道:“不去了。”
抬头看看天色还早,刘寄又说道:“不如去天桥看看。”
天桥的大致范围是珠市口以南,永定河以北,东临天坛,西濒先农坛。刘寄一走进这片地区便感觉到天桥的嘈杂与热闹,这里游人如蚊,买卖的摊贩行商比比皆是。走不了几步,刘寄便看见街头一个敲着花鼓唱戏的人,其声音甜润悦耳,比起那些流行歌手来只高不低。刘寄不由想起顾顺鼎写下的天桥曲中的两句词,“酒旗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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