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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鸦片战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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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其声音甜润悦耳,比起那些流行歌手来只高不低。刘寄不由想起顾顺鼎写下的天桥曲中的两句词,“酒旗戏鼓天桥市,多少游人不忆家”,嘴里连声赞了起来。曹进喜见主子说好,连忙推开人群钻了进去,往讨钱的木碗中扔下了两枚龙圆,引得周围一阵则目。
董海川见曹进喜露了财,怕招来一些麻烦,向刘寄说道:“爷,咱们走吧。前边有韩麻子讲笑话,特逗人。”
刘寄点了点,一行人便往前走去。顺着街道走不远,刘寄便看见前面临河有三座桥,左右各有一座木桥供行人通行,当中一座汉白玉单孔高拱桥。这座桥其实刘寄去年祭天时从上面走过,只是那时这里被清理的不见人影,初一见刘寄都没有认出来。后来见桥被木栅栏封挡起来,刘寄恍然醒悟此桥只为天子所走,难怪得名“天桥”。
正欣赏着“天桥”,刘寄被前边一阵巨大的哄笑声吸引。循声一看,刘寄见前边一座茶肆,屋里屋外的人将茶肆围的水泄不通,笑声正是从此处传来。
旁边董海川在一旁介绍道:“爷,那茶馆里便是韩麻子在讲笑话。”
刘寄乐了起来,笑道:“现在也有相声了吗?”
“爷说的相声,小的不懂,但韩麻子的说笑话的工夫,这天桥里无人能比,不若改天把韩麻子请到宫里来戏一戏。”
“改天再说吧,咱们再到前面看看。”
一路向前沿街的会馆、旅店鳞次栉比,人气极旺。人一多了这茶馆、酒肆、饭馆兴必定是少不了的。连带着练把势的也纷纷云集至此,于是后世天桥的雏形便渐渐的出现在这里。
“各位老少爷们,在下万人迷,今日为诸位练练流星锤。”
“虎子!”
“来啦!”
“朝咱肚子砸,砸死了不抵命,力气用小了,看观老爷把“画锅”砸了,老子便砸你。”
“好呢!”
这一通叫唤把周围许多人吸引了过去,有认得此人的,在人群里喊到:“万人迷,今日还是砸肚子呀,不若改砸胸口。”这人一说,引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却越发吸引了大家。
刘寄有些迷惑的向董海川问道:“那画锅是什么意思?”
“就那白灰画的圈。”
刘寄想了想明白过来,练把势的人靠这白圈吃饭,称呼为画锅倒也是贴切。
这时只见那叫虎子的人将流星锤舞动起来,数十斤重的铁锤在虎子手中呼呼有声,那架势中了一锤怕不打的粉身碎骨,围在里面的观众紧紧缩着身子直往后退。人人都以为要开始表演了,那万人迷却又站出来说将开来。
刘寄笑了起来,这天桥的把势果然是光说不练,不磨蹭你一、二个时辰,他是不会表演给你看的。
“小心!”
“呛”
两种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刘寄只感觉腰间一凉。用手一捂,刘寄感到温热滑腻的感觉。他抽手一看,只见满手是血。刘寄这才感到腰间一阵疼痛,身后叮叮噹噹声音不断。周围暗藏的近卫从四处包抄过来,附近看把势的人群一哄而散。
那刺杀的人眼见事情不成,慌忙要走。却被董海川死死缠住,董宪周怕皇上再出意外,紧紧的守在刘寄身边不敢离开。曹进喜撕下一幅衣襟为刘寄包扎着。
事情实在出的突然,刘寄朝打斗的方向一看。见一名头上包着布幅,一袭缁衣的人正和董海川斗成一团。周围十几个近卫们和刺客的数名同党也在交手。刺客们可能想在官兵赶到前摆脱纠缠,所用招式都是你死我活的斗法。刺客这一招在近卫前管用,在董海川面前却是无用。董海川艺高人胆大,招招制其要害,没几个回合刺客便被董海川擒了下来。附近的同党眼见无法救下刺客,其中一人叫道:“点子扎手,闪。”这些人顿时作鸟兽散,可要想在这些近卫手上逃走也非易事,当下又有两人被近卫擒了下来。
这些天刘寄被朝廷的事,搞的焦头烂额,原本想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在这里还遇上了刺客,他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刺客的面前。这名刺客给刘寄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人面色白皙,五官清秀,看上去似乎是个女的。刘寄再看了看刺客高耸的胸口,他上前将其头巾拉下,一头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的撒开。
第一百零三章李巧儿
刘寄说不出自己的感觉,眼前的女子虽然在双眸里燃烧着愤怒,却让刘寄感觉不到愤怒。想到此时仍然在大街上,刘寄向董宪周吩咐道:“先回宫中。”
一行人匆匆往皇城赶去,没走多远,前来接应的巡捕营、近卫军纷纷赶到了。他们迅速的将周围隔离开来,又派遣了人在前面开道,将刘寄护送回了皇城。
腰上的伤口并不严重,匕首仅仅入肉寸许,止住了血已无大碍。
这段时间以来,坏消息接连不断让刘寄感觉很疲惫。今日有出了此事,让刘寄倍感沮丧。
让御医太监退下后,刘寄侧身躺在了榻上想要休息一下。脑海中各种各样的事情却纷沓而至,扰的他心神不定。乌里雅苏台伊犁两地将军的叛乱已经派了长龄前去处理,长龄是蒙古正白旗人与外蒙的王公们一向交好,以他去处理此时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何况刘寄还派遣了一镇新军随行。新疆伊犁那边巡抚杨芳已经接管了伊犁将军府辖下的防务,陕甘总督硃勋已经派兵前往接应,内蒙各盟现在都已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东北那边现在已经收复吉林,吉林将军麾下白都纳副都统已经反正。虽然形势正在好转,可这场范围颇大的叛乱依旧打乱了刘寄的部署。叛乱造成的各种直接损失不说,徵兵制已经无法继续推行下去,并且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改变。想起来真是祸不单行,今天又遇上个刺客。刘寄越想越闷。他从榻上坐了起来,让曹进喜去把女刺客带到皇城中来,准备亲自审问一下。
午后的紫禁城里静悄悄,值守的太监宫女看见皇上来了,都避让在路旁跪了下来。
在一旁服侍的曹进喜,在刘寄身边躬着腰一边走一边说道:“皇上,董大人已经查清,这名女子是天理教匪首李文成的女儿。当年李文成在司寨举火*,大家都以为已经阖家烧死了,乃不知其女早已被一女教徒偷偷抱走。后来就一直寄养在这女教徒家中取名李巧儿,这女教徒家中有些闲钱,每日教文习武,把李巧儿养大,又让其入了白莲教。今日里凑巧皇上出巡时神威被天理教的旧人看了出来。李巧儿……。”
“什么神威,是不是你给人钱财时露了馅。”
董进喜嘿嘿笑了起来,见皇上并没有真的发火,乖巧的说道:“主子英明,不过最初那些人只是图些钱财,后来其中一人认出了主子的龙颜,才有了这茬。”
这是隆宗门附件一间堆放杂物的房屋,现在这里守卫了两名近卫在门口。看见刘寄的到来,这两人立刻将稍息的姿势改为立正,牛皮鞋跟碰的啪达一声响。刘寄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眼前是一幅惊艳的图画。那名女刺客被大字形的绑在了木桩上。她的头垂的很低,乌黑的头发直直的散了下来,洁白修长的颈项从黑色的衣领里露了出来。她应该受到了极为残酷的对待,身上被皮鞭抽破的衣服下面露出红白的肌肤。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她的头缓缓动了起来,艰难的抬了起来。
刘寄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一个美艳的尤物,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刘寄伸手抬起了李巧儿的面庞,一双包含着仇恨的眼眸子死死的盯着刘寄。
“为什么这样看朕?”
“放开你的脏手。”
李巧儿冰冷的语气让利刘寄有些难堪,让这些年来不知道拒绝为何物的他找到了一种久违的感觉。那就是,人并不是天生就分了贵贱的。
放开了托着李巧儿的手,刘寄转头向曹进喜说道:“让膳房做些食物来。”
“如果你一定要做一些善事,让你的奴才打些水来。”
“就照她的吩咐做。”
曹进喜转身出了门,随手将门吱哑一声带上了。随着房门的关上,屋子里的光线昏暗下来,屋里只剩下刘寄和李巧儿两人。
刘寄转头打量了周围的环境一眼,这里堆放着灯笼、木盆等等一类的杂物,现在这些东西都被清理到了一个角落里,让屋子显得空落落的。
打量了四周一圈,刘寄回过了头来。眼前的女人让他并不感到仇恨,虽然这个女人想刺杀自己。说实话刘寄反而有些想和她说话。于是刘寄问道“为什么刺杀朕?”
刘寄等了半响,李巧儿依旧一言不发的垂着头。
“你叫李巧儿吧,朕问你,弥勒佛为何没有保佑你,让你被抓到此受难。”
也许是白莲教信奉的佛祖刺激了她,李巧儿缓缓的说道:“白天之后便是黑夜,光明总有黑暗相伴。红阳之季譬如白天之后的黑暗。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被尔等皇家贵族敲骨吸髓,一个个生不如死。世代劳作之家无隔宿之粮,终日织衣之户无完衣一件。”
刘寄叹了口气,居然遇到了一个“女愤青”,想了想刘寄说道:“朕惩治天下贪官,废除捐官弊制。天下人有目共睹,难道朕不想天下人都过上好日子吗?”
“这天下已经糜烂,只有无生老母才能拯救天下。”
“杀了朕便可以拯救天下吗?”
李巧儿似乎被这个问题难做了,半响她抬头说道:“家仇不可不报,虽粉身碎骨无所惧也。”
“李文成为父皇所杀,与朕何干。何况李文成造反冲进紫禁城中想杀父皇。试问,别人想要杀你,你难道会不反抗吗?”
“不要在此花言巧语,要杀要剐随你便。”
“朕不想杀你,朕如果想杀你,就不会与你讲这么多话了。”
“那么你是想贪图本姑娘的容貌,休想,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
刘寄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挺有信心的,虽然她的确很美,但刘寄还是淡淡的说道:“李姑娘就这么自信吗?万一朕并没有这种想法,你不是自作多情吗?”
李巧儿的脸上立刻升起了两团红晕,将头撇向一边不再言语。
第一百零四章盛京烽火
当体仁阁大学士英和随同兵部侍郎达音泰急急忙忙的赶到宫中时,刘寄刚刚从关押李巧儿的房中出来。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西方落日之处只余下淡淡的一抹红霞,紫禁城中已有灯火燃起。
看着有些气喘吁吁的英和,刘寄察觉到又有事情发生了。他拍了英和的肩头尽量放松的说道:“到底什么事情?”
第一个接到消息的达音泰立刻奏报道:“盛京被叛军攻下了。”
刘寄对这个消息有些吃惊,他反问道:“桂轮和禄成不都吃了败仗往北逃了,他们怎么又打回来了。尔玉(龚自珍)抵挡不住吗?”
“皇上有所不知,原伊犁将军扎隆阿到了外蒙,暗中说服了乌里雅苏台将军奕颢反叛,尔后两人勾结一起,长途奔袭盛京,想断了新军的退路,前后夹击新军。”
“那些骑兵能攻下大炮守卫的盛京,盛京城中不还有黄爵滋吗?”
“叛军事前伪装成难民大量涌入盛京城中,等到城外叛军攻打城墙之时,这些乔装成难民的叛军,一把火炸了新军的火yao库,又在城中四处烧杀虏掠,搅的城中大乱。黄军台眼见弹药接济不上,让人炸了城墙上的大炮,将新军集中到一处,从南门出了城,撤退到了辽阳,盛京副都统额鲁,死于乱军之中。”
这话听的刘寄一阵难受,这一来东北不知道又要死掉多少人方能平定叛乱。想起长龄到外蒙却没有传递消息回来,他又问道“长龄到外蒙去,怎么没有得到叛贼丝毫消息。”
“奴才以为此去库伦来回两月有余,长龄一行人率军前往所费时日更长,而长龄离开京师不过两月,所以没有音讯也是情理之中。”待英和说完,达音泰在一旁补充道:“黄爵滋写了请罪书,希望皇上能给其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刘寄思考片刻问道:“现在直隶改兵制后练的四镇新军怎么样了?”
英和在一旁垂手说道:“徐继畬在其上的折子中说,四镇新军经过大半年的训练,现已勘使用。”
“那好你立刻召集军机处的人议一议,如果没有问题就拟一份诏书,让徐继畬立刻领兵北上会同黄爵滋夺回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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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城墙上被炸成一堆废铁的大炮让黄爵滋极为心痛,现在想起来仍然心生恨意。可当时要是不撤,弹药一打完,一场冷兵器的战斗对新军第三镇来讲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此刻看到新军第七镇到第十镇的两万人,带着火炮和大量的辎重补给到了辽阳城,黄爵滋心中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带队的徐继畬是黄爵滋的旧识,老远的看见徐继畬一身新式军装骑在一匹枣红马上,黄爵滋叫了起来:“健男一路可安好。”
徐继畬见到是老相识叫唤,立刻打马过来,在马上拱手回礼道:“德成临危不乱,能在数万乱军中带出数千新军,好生令小弟佩服。”
黄爵滋朝着翻身下马的徐继畬轻轻擂了一拳说道:“你就不用糗我了,败军之将,不可言勇。”
“此言差也,古人言,不以成败论英雄。要轮到我,我就不能从乱军中带出数千人。”
旁边有一人应道:“徐大人所言不差,当日叛军数万人围辽阳,若不是黄军台死守,辽阳必不保。”
徐继畬转头一看,是一员五品的文官在一旁说话。
黄爵滋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辽阳的知洲文秉祖大人,当时从盛京退到辽阳,叛军随后发起进攻,全仗文大人组织兵民支援,若不是今日怕不能见到健男老弟了。”
“分内之事而已,下官一直很钦佩黄军台当日指挥若定。让下官想不明白的是,为何黄军台在叛军初发起进攻时,仅仅以少量火器还击,而在叛军支撑不住要撤退时,却命令全军不计弹药的射击,虽然给了叛军重创,却导致弹药严重不足。”
黄爵滋哈哈大笑起来,反问道:“文大人,你认为叛军此后再也不攻击辽阳,转而攻击铁岭、开原一带所为何?”
文秉祖恍然大悟,亦笑了起来。连徐继畬也听明白了,指着黄爵滋笑道:“叛军必以为德成麾下的新军在辽阳补充到弹药,因畏惧新军的火器,反不敢再攻击辽阳。”
“这我就不清楚了,健男一定要知道,必须到盛京去问问扎隆阿和奕颢两人。”
徐继畬反问道:“难道这两人没有北上和桂轮禄成等人汇合,反而留在此处等死。”
黄爵滋回答道:“此时尚有大军需要安顿,不宜久谈,健男先在城外扎营,稍事修整后,你我同文大人详谈一翻,尔后拟定一个计划,光复盛京,再继续背上围剿叛军。”
徐继畬回道:“也好,我这就去安顿新军,第三镇的弹药补给我让军需官送到第三镇营地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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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洲,知洲衙门,后院堂屋中。
黄爵滋将自己重新绘制过的盛京一带的顶视图摆放在了屋中的案桌上,文秉祖原本很不习惯这种地图,可看了几天下来,反而不习惯原来的俯视图了。黄爵滋指着铁岭、开原一带向徐继畬说道:“扎隆阿野心勃勃,盛京一带是大清兴旺之地,周围土地肥沃,工商发达,人口集中,扎隆阿必定想据此为叛军基地。才不肯放弃盛京,想以盛京为据点,打通北上的道路。然而从盛京北上,一条道走铁岭、开原,一条道走兴京。铁岭、开原这两地的城守尉是殉职的盛京副都统额鲁的麾下阿林阿和阿纳呼占,两人都坚壁不出,又下了死守的决心,日夜派人巡守,严防奸细。扎隆阿和奕颢仓促间所带攻城器械不足,城内又无内应,无计可施之下,转而进攻兴京,兴京副都统阿尔哈图,也是死守不出,现在仍然在僵持中,有消息从那边传过来,叛军已经得到了攻城器械,阿尔哈图请求辽阳派人支援。所以健男来的正是时机,这次必定一举破贼。”
第一百零五章赫哲人
吉林城今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城墙上屋顶上都披上了一层白色的盖头。因为补给的问题龚自珍率领的新军已经无法继续推进,借着这个时机,龚自珍派出各路使者前往吉林各地说降,现在吉林将军麾下宁古塔、伯都纳、阿拉楚喀、三姓、珲春各地纷纷反正表示拥护朝廷。由于龚自珍严明纪律,当地的达斡尔、鄂伦春、赫哲等各部落的首领自发的前来吉林城觐见朝廷抚远大将军。今天要来的是最早开发库页岛的贡貂部落,葛依喀勒、奴业勒、估什哈哩三姓赫哲人。
龚自珍将身上的黑貂皮裹的更紧了些,在已经被雪盖做了地面的城门附近跺着脚走动起来,虽然如此他仍然觉得寒冷。
旁边的佐领是原三姓副都统麾下达崇吉喀,他被三姓副都统派遣在霍通噶珊留守。当朝廷的使者过去后,明白了真相的达崇吉喀当即归顺了朝廷,并率领麾下数百人赶到了吉林。达崇吉喀属于赫哲人中舒木鲁噶珊部落一支,他的举动起到了很好的带头作用,各地的官吏在大军使者所到之处望风而降,三姓副都统管辖之地黑龙江下游,乌苏里江流域一带尽数重回朝廷的掌控。
此时这位赫哲人与龚自珍反差甚大,他依旧穿着一件皮褂子,雄赳赳的站立在旁边,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在茫茫的雪原里终于出现了一片黑点,这些黑点慢慢的靠近了,出现在龚自珍视野里的是一群骑着马的粗豪汉子。这些人与达崇吉喀几乎是一个翻版,人人都戴着样式各异的皮帽子,油亮的鱼皮褂子散发出一股子怪异的味道,脚下的鹿皮鞋子倒是显得精巧柔软。
这些人到了城门处便翻身下了马,达崇吉喀显然与这些人大都熟悉,他哈哈大笑着迎了上前,与这些人用赫哲语交谈起来。
一翻交谈后这些人的目光转到了龚自珍和周围新军的将领身上,达崇吉喀带着这些人走了过来,他替两边的人翻译着,一个个相互介绍给了对方。
两边的人客套了一翻,进了城里的将军府。
龚自珍的仆人将大家带到了堂屋中坐下,一进了堂屋龚自珍感到舒服多了,屋子中间的炭炉里燃着通红的木炭,使室内的温度足以让龚自珍感受到它的温暖。
分宾主座下后,一个赫哲人掏出一个皮囊,他首先将皮囊递到了龚自珍手中,口里说着龚自珍听不懂的赫哲语。
龚自珍猜测着这人的口气,试着将皮囊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一股**辣的滋味刺激着龚自珍喉咙,顺着食道一路燃烧进胃里。龚自珍喝的有些急,被呛了一口,咳嗽起来。屋里的赫哲人高兴的叫了起来。那人从龚自珍的手中接过皮囊自个喝了一口,又转身递给了旁边的人。
龚自珍感到一股热力从丹田冲到脑门,身子整个的暖和了起来。他暗自想到,好烈的酒。
屋子里的气氛,也随着烈酒的传递热烈了起来。
其中一人向着龚自珍说着什么,这赫哲语让龚自珍有些摸不着头脑,幸好达崇吉喀在一旁翻译道:“他说,这酒是俄国人的伏特加。”
说到俄国人龚自珍留上了神,他问道:“俄国人在这一带有没有什么动静?”
达崇吉喀和周围的赫哲人说了一阵后,向龚自珍回道:“俄国人现在已占领了库页岛,将我们在库页岛上的人全部赶到了大陆上,而且现在经常骚扰我们的庙屯、晋泰等地。”
一股怒气在龚自珍心中燃起,皇上果然英明,中华最大的祸害不是别人,真是贪婪的俄国人。他皱起了眉头问道:“为何不奏报朝廷?”
达崇吉喀回答道:“吉林将军收受俄国人的礼物,对俄国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我等虽然不满,可是将军一职掌管军政,权利极大。我们只好暗自忍受了,只怪自己打不过别人。”
龚自珍又问道:“俄国人都用的是什么武器?”
“他们人高马大,大多是骑兵,远处用大将军的士兵使用的那种火枪,近处挥舞着马刀冲刺过来。我们在黑龙江下游的七姓、八姓赫哲人只能建寨自保。”
龚自珍忍不住骂了起来:“这祸国殃民的禄成,敢背叛朝廷挑起内战,却不敢面对俄国人驱逐外敌。”
杨露蝉在一旁听说后,开口道:“大将军,不若我们麾军北上,将俄国人赶出库页岛。”
龚自珍沉思了起来,片刻说道:“此事不可鲁莽,现在叛乱尚未平定,而且一但开战,必须要在新疆、外蒙布置好兵力,防止俄国人入侵,这是一件大事,必须皇上和朝廷来定夺。”
达崇吉喀和族人商议了一阵后说道:“如果大将军要带人收复库页岛,我等三姓赫哲人必效死命,只是收复后,必须建城据守,不然大军一去,俄国人又重新回来。”
龚自珍点头说道:“只要朝廷同意,我龚自珍万死不辞,一定率军收复故地。达崇吉喀刚才说的有理,假如大军收复了失地,不仅要建城守卫,而且要大量移民到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屯垦,平时为民,战时为兵。有了人有了武器,方能守住北地。”
想到这个地方的寒冷,龚自珍又补充道:“必须是北方人才能迁移到这里,南方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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