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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霸业-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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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只是这城墙在对方燃烧弹的攻击下,防守颇为吃力。
二十万大军除去在四处城门防守的八万之外,余下的几乎全部投入到了今天的防守大战中。看着身边越来越惨烈的战斗,不是闪过的刀光剑影和四处迸溅的血光,惨厉的喝骂。韩信无声地苦笑起来。
他自从在项羽麾下从一名小小的时并开始胸怀大志,在一场场激战中磨练自己,这些四年来自觉也参加国无数男都,但是却感到今天遇到地秦军果然是秦王的精锐,如此强大道铁桶一般的防御。都被对方生生地攻上了城墙,若是展开阵地战,自己手中的这支汉军便远远不是秦军的对手,心中不觉无比沉重。
这时正在竭力只会这士兵防守的陈余却心情愤懑地自会这自己带领的两千汉军竭力迎战攻上城墙的秦军。本来他自从担任了刘邦的御史大夫之后,便被录夺了大将军的职位,随身地亲卫也从一千人减少到三百余人。
当秦军的攻城战斗打响地时候,陈余正在指挥着城内的粮草嗲配,却别张耳一纸命令派上了最危险的城墙防守,却只给他两千精兵,气得陈余暴跳如雷却由无可奈何。只好登上城墙拼死力战,心中当真是无限的悲愤。
而张耳这时更是满头大汗发出一道道命令。将所有闲散的人员通通调入城墙的防守中去,而他自己更是亲自带着一万汉军登上城墙,随时增补防守上地漏洞。
看到陈余带着两千精兵只是与秦军一触即退,心中不觉暗自冷笑,当日赵王巨鹿被围,陈余独领六万余人而不肯回身支援。致使赵军陷在秦军二十万大军的包围之中,若非项羽破釜沉舟大破秦军,恐怕张耳早已做了秦军的刀下之鬼!
这次,张耳机缘凑巧地接替陈平做了刘邦的丞相,便有心提醒刘邦防范陈余,这种只为一己私利而忘义背信的小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人,也怪自己当初结交时有眼无珠,错交了歹人,如今还要背负不义之名!
思忖之间。秦军拼死打开的缺口由于少了燃烧弹的协助,渐渐被源源不断补充上来的汉军所弥补。而城墙上弩箭的攻击虽然并没有展开,却又抛下无数的巨石滚木,将已经攻到城墙下地攻城车砸的稀烂,抢上城墙的秦军士兵也越来越少。这场惨烈的战斗终于渐渐分出了胜负。
张启望着城墙下堆积如山的实体心中碎叶同样惨然,却更多地是一种抑制不住的亢奋,若非身份的限制,只怕也早已加入到这壮观而惨厉的战斗中去了!
蒙恬看到城墙上秦军的人数渐渐减少,便果断地下令鸣金撤军,当日影偏西的时候。秦军终于抛下无数势力。急匆匆结束了第一天地战斗。
御帐内,张启刚刚换下那还沾着血腥气的战袍。
匆匆用过一天来的第一顿御膳,还没有接过韩焕精心备好地热茶,便听帐外蒙恬恭谨地道:“蒙恬见过陛下!”
张启闻言连忙点头笑道:“将军用膳没有?若没有,便叫喊换再去取些来,我们边吃边聊!”
蒙恬拱手道:“多谢陛下隆恩,蒙恬已经用过了!”
张启点头道:“今天两战虽然皆以失败告终,只是将军也无须太过紧张,胜败兵家常事嘛!”
蒙恬看张启神色平静,并无怒意,这才微微放心了一点,这时闻言不禁点头道:“这倒没什么,对方避而不出,眼下只能如此消耗对方,只要围困日久,每日攻上几阵,便不怕他能坚持到几时!”
张启点头叹道:“还是要另想办法才是啊!”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历史上的张耳后来被刘邦封为常山王,位极人臣。而陈余却被刘邦以叛乱之名派韩信斩于水上。两者之间同是大梁名士,同在信陵君门下,为刎颈之交,后来却因巨鹿之围而反目的故事。只是这时看起来,似乎两人并没有如历史记载一般反目成仇。
不禁有些奇怪地望着蒙恬由于地道:“张耳和陈余难道,没有什么隔阂?”
蒙恬闻言点头道:“当年项羽解巨鹿之围时,的确曾经传出过不和的传言,但是自从赵王降沛之后,两人的情况便不得而知了!”
张启想了想,虽然感觉有点没多少把握,但是眼下这是唯一的突破口了,不觉点头道:“眼下看来只能从陈余和张耳之间试试这反间之计了!”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五章 陈余之死
         一连半个多月,秦军再也没有进行第二次攻城战斗,善无城平静的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战争。城内的居民已经被提前遣散,余下的便是二十万汉军。没有战事的时候只能看到少数不肯离开的庶民出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士兵们除了严密监视秦军的动向之外,几乎整日都沉浸在高度的紧张之中,毕竟面对城下黑压压的敌军围城,谁也轻松不起来。
对于半个月来毫无动静的秦军,刘邦这时却有些沉不住气了,每天除了与张耳和韩信反复商讨整个计划的每一个细节外,每天更是不断询问吕后在咸阳时张启的态度和鲁元的所有细节,将家中所有人都弄得忙碌不堪。
而在汉军小朝廷人人都忙得四脚朝天的时候,只有身为御史大夫的陈余显得分外清闲。刘邦商议军政大事时,谋略自有张耳出谋划策,军事有韩信一力承担,惟独他这御史大夫,刘邦对他不闻不问,在分封爵位领地时也仅仅只封了三县之地给他,却晋封张耳为常山王,无论如何都让陈余相当不忿。
只是面对刘邦对张耳的言听计从,他自己也只能借酒消愁,对于重兵压境的善无城只有独自冷笑罢了!
这天,善无被围已经整整半个月,陈余坐在自家后园看着枝叶渐渐微黄的葡萄架,身前的小几上摆着一碟盐水花生和一斛自酿的米酒,淡淡的酒香飘散在葡萄的清香中,显得分外宁静,只是这份宁静看在陈余眼中却是一种无言的苍凉。
想到当日大梁时,信陵君魏无忌的府中自己常常是最为得意地那个,高谈阔论,指点古今。何等的意义风发,少年名士!如今二十多年弹指而过,无忌公子早已作古,大梁城上荒草凄凄,刎颈至交反目成仇,自己空有满腔抱负却难得施展,当真是无限凄惶!
正自唏嘘感叹之际,只见自己的老家人,陈善上前小心地禀奏道:“老爷,门外有人求见!”
陈余不耐地挥手道:“不见!我一个闲人。见我作甚!”
他话音未落,便听一个声音朗声笑道:“大人贵为御史。竟将我这大梁旧友忘记了?”
陈余浑身一震,刚刚端起的酒杯落在身前的小几上,打翻了朱漆小碟。
回头看去,这才发觉眼前这人,大约四十岁上下,面色白皙。颌下短须浓密乌亮,双眉斜飞,一双虎目精芒闪闪,消瘦的双颊颧骨突出,额上几道极深的抬头纹颇见岁月沧桑。
看着眼前这人,陈余却大感陌生,不禁疑惑地道:“阁下是何人,何事来见陈余?”
那人却退后一步,长揖一礼道:“在下薛慕,昔日在无忌公子门下。曾听大人语惊四座,如今四海飘零之后,前来投奔,还望不弃!”
陈余微微一怔,无忌公子当日门下食客上千。若非特别有名或者出众者,自己的确是无法记得起来,不禁暗自放下了戒备之心,点头苦笑道:“我陈余如今备受冷落,你既来投,我这里也没什么前途。不妨休息几日。还是去见丞相为好!”
薛慕神色黯然地摇头道:“在下来此善无城已经两月有余,前些日子便的在丞相那里中日无所事事。本来是想求丞相引荐,投靠汉王,也好有个容身之所。可惜丞相日日忙于公务,根本无暇见我,无奈之下这才前来厚颜求见。”
陈余借着酒力冷笑道:“丞相如今百忙之身,自然不必我这我闲人了,薛兄放心,在下必定替你引荐!”
说毕,回到小几前坐下,陈善已经及时地撤下了打翻的酒盏和碗碟,重新端上酒菜。薛慕这才感激地望着陈余,感叹道:“难得大人如此不忘旧情,薛慕谢过了!”
陈余苦笑着摇头道:“你也无须谢我,如今我倍受冷落,尚不知能否帮上你的忙,自当尽力便是!”
薛慕闻言大为吃惊,讶然道:“当日在信陵君府,丞相与大人乃是刎颈之交,令天下共羡,如今怎么却……”
陈余这时已有三分醉意,被他提及当年,心中更是满腔怒意,冷笑道:“当年刎颈,如今却已反目!”
薛慕眼中精芒微闪,假意吃惊地拱手道:“即便大人与丞相交恶,以大人之才,难道竟不能被重用?”
陈余被戳到痛处,脸色一变,怒哼道:“若非张耳这奸贼向汉王进馋,我又怎会落个如下场?”
薛慕吃惊地望着陈余,半晌才皱眉道:“大人既然不被重用,为何不前往投靠秦王?如今天下人才齐聚咸阳,共拥秦王,汉王虽然可以暂时栖身,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啊!”
陈余被薛慕的话惊得脸色一变,骇然道:“秦王?我乃大梁名士,怎能投靠秦王,岂非令天下不齿?”
薛慕苦笑道:“非也,当年商汤代厦,武王灭商,如今大秦一统天下,都是天意所为,大人既然自命名士,难道不知顺应天意?大人降秦并非投降之举,乃是弃暗投明,何来不齿之说,况且秦王广罗天下人才,六国旧人哪个不是趋之若鹜,何来资格不齿于大人?”
陈余被这话说地心中一动,萧何以狱吏之身而晋丞相之位,连张良这样的始皇要犯,也因才华而被秦王赦免,虽然依旧关在狱中却是宽待非常,时令其伴在身边,共听政务。如此种种,的确令不少自负才华的人前往一试。只是如今自己若想投秦,恐怕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不觉低头沉思起来,薛慕看到陈余犹豫不定的样子,淡淡一笑,起身告辞道:“在下出来已经不少时间,恐丞相见疑,这便告辞了,薛慕所言,还望大人多多考虑。若有决定,薛慕一定誓死相随!”
陈余闻言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起身相送道:“阁下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如今秦汉兵戎相见,陈余既然已经身为汉臣,便不能再做他想,阁下还是另谋高就吧!”
薛慕微微一笑,长揖一礼,这才转身离开。望着他的背影,陈余心中大感疑惑。这个薛慕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这种两军对峙之时他却前来劝自己降秦,其中莫非另有用意?
思忖之间。只听一阵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回头望去,却是陈善。不觉皱眉道:“陈善,你出去打听打听,这个薛慕究竟是什么人,我总觉得这人似乎另有所图。”
陈善闻言。急忙躬身道:“此人两个月前来到善无城中,在丞相门下做些撰写之事,并不十分显眼,想不到竟是老爷的大梁旧友。”
大梁往事过去已经二十余年,对其中的一些人陈余早就难以回忆,魏无忌当时的门下又号称食客三千,这时闻言虽然疑惑,却也找不到可疑之处,只好苦笑一声,准备回到房中休息。
还未转身。便听到前厅传来一阵隐隐的低喝,心中登时一紧,要知道自己虽然倍受刘邦冷落,但好歹也是做过大将军的人,家中便有五百多随身家将。由那忽然出现的薛慕。立刻联想道前院的喧闹心中便知不妙,也不出去,径直前往房中,穿上战袍,披上重甲。
命陈善牵来战马,这才冷冷地道:“前厅什么事情?”
陈善还未说话。便见一名家将大步冲到后园。抱拳道:“将军,大王已经派兵包围了府邸。丞相要大人亲自出去谢罪!”
陈余闻言勃然大怒,厉声道:“我陈余自从反秦以来历经生死,何来谢罪之说!”
说毕,将战马交给那家将,大步来到前厅,远远便看到樊哙亲自带着数百亲卫将大厅挤的水泄不通,不觉怒道:“樊将军何时如此兴师动众?”
樊哙神色不变地望着陈余,微微抱拳道:“奉大王之命,前来擒拿反贼!”
说毕,神色一冷,厉喝道:“拿下!”
陈余勃然大怒,“锵!”地一声拔出佩剑,厉声道:“我陈余何时成了反贼,你不要血口喷人!”
他话音未落,只听一阵冷笑陡然从门外传来,举目望去,赫然正是从前的至交张耳,他身边一人赫然便是刚刚离开地薛慕!
陈余看到薛慕满脸笑意地站在张耳身后,便知今日恐怕难逃一劫,不觉冷笑一声,也不畏惧,只是拱手道:“不知丞相前来,陈某失迎了!”
张耳这时却是满脸笑意,指着薛慕道:“陈大人记得薛慕否?”
陈余脑中飞快地无数念头,这时闻言却陡然冷静下来,淡淡一笑,拱手道:“昔日大梁旧人,令人心生感慨!”
张耳看他还是一副倨傲之色,心中冷笑,面上却淡淡地道:“刚才薛兄已经将大人劝其降秦之举向张耳举报,如今多事之秋,为善无城中数万人的安危着想,张耳奉大王旨意前来,还请陈大人随我前往。”
看着张耳那熟悉的冷笑,陈余便知道他已经起了杀心,可叹自己已是笼中之鸟,插翅难逃了。想到这里主意打定,不觉冷冷一笑,也懒得去理会那出卖自己的薛慕,拱手道:“陈余既然已是汉将自然当随丞相前往,只是请容陈余换下铠甲,再行前往!”
张耳看了一眼已被自己带来的三千汉军包围起来地小小宅院勉强点头道:“速度快些,莫要让大王久等!”
陈余强忍怒气,不去理睬张耳,转身回到后园,在陈善的帮助下脱去战甲,陈善这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陈余见状心中一阵悲凉,却还是低声嘱咐道:“陈善,你为我陈余数代世仆,若是我今日难逃一死,你便只身返回大梁故里,带着夫人隐姓埋名,莫再抛头露面……”
说到这里,也已经是虎目含泪。从怀中摸出一张画着善无城内驻防情况的地图,塞到陈善手中,咬牙道:“将此图想办法献给秦王,便算替我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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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陈余密信
         善无城外,张启的御帐中,蒙恬和王贲正同坐在张启的左右两侧,韩焕则低眉顺目地侍立在张启身侧,平静的御帐内,张启和蒙恬这时正仔细打量着摊在几上的善无地形图。围困善无城已经整整半个月,张启却还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若非蒙恬心中有数,也不禁暗自钦佩张启的沉稳。
大军这一个多月以来,借这停战的间隙,修整长途奔袭的疲惫,调整连续受挫而影响的士气。由于初秋将临,江南的稻米源源不断地运抵大军驻地,使得军中人心稳定,士气也一点点高涨起来。而善无城经过半个月的围困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张启却深信张耳和陈余那不可调和的矛盾必然会给自己带来一个千载难遇的机会。
看着神色平静的张启,王贲反而有些按捺不住,小心地打破帐内的沉默,低声向张启道:“陛下,天气日渐转凉,若是再不强攻善无,大军北征匈奴的计划恐怕……”
张启闻言,举目向王贲望去,看的王贲一阵心惊,正要解释,只听张启点头叹道:“看来是朕太过心急,在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强征雁门,这在造成目前进退维谷的局势,朕若是再不晓得变通,如何能过将刘邦灭掉,如何谈得上北征匈奴?”
王贲并不知道蒙恬向张启的几次进言,这时不觉讶然道:“好一个‘变通’陛下竟然能看到这样深刻,令王贲佩服!”
张启这时有心将王贲抬到同蒙恬相等的地位,不觉含笑道:“如今的局势将军有何见地,有何解决的办法呢?”
王贲虽然身为武将,智谋却一向不输于那些文士,只是深受武成侯王翦的影响。知道身为武将本身便是君王猜忌的对象,若是再不懂韬光养晦之策,想要功成身退便不是一件容易地事。综观天下古今,凡武将能得善终者寥寥无几。战国四大名将,除去蒙恬之外,便算自己的父亲勉强得保晚景。
这时听张启这样问起,不禁小心地道:“如今的局势乃是僵持之举,若想破局便只有另寻它策!”
张启看着几上的地图,随口道:“将军可有良策?”
王贲想了想,不知张启究竟有什么用意。也不敢乱说,只好摇头道:“眼下的局势。若是陛下改变北征匈奴的计划,决心将刘邦困死在善无城中,便好办许多。”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Сn(1⑥κ。cn。文。学网张启点头闻言推开地图,朗声笑道:“将军果然不负盛名,果然是武成侯之子啊!”
王贲被张启这番话说的暗自惊讶,不觉举目向蒙恬望去。去只见蒙恬正专注地盯着那副善无地图,对两人的话似乎充耳不闻。
正自惊讶之际,只听张启笑道:“张耳与陈余如今矛盾恐怕更大了,朕听说刘邦加封张耳为常山王,而陈余仅得三县之地,职位也仅仅只是一个顶着一个尊崇的御史之名,而全无半点权责的虚职,若不出朕的预料,这几日必定会发生变故。”
王贲心中暗自一惊,发觉张启似乎格外地胸有成竹。心中的骇然也只好勉强压制了下去,躬身道:“若是果如陛下所料,便可突破僵局,灭掉刘邦!”
蒙恬这时低声叹道:“再等些时日,既然陛下改变了北征匈奴的计划。便不急于这几日,反倒是沉住气的为好。”
张启笑了笑,点头道:“大家的确不用紧张,保持警戒即可!”
说到这里,不觉想起宫中的鲁元心中暗自叹气,不知道面对这种局面鲁元会做何感想。难道自己真的太过无情了?唉!
思忖之间。对灭掉刘邦反而有些意味索然,看着蒙恬和王贲。摇头叹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若有消息立刻来报,无须通传。”
蒙恬和王贲看张启脸色不好,便同时想到了张启后宫中的鲁元,心中也不觉有些叹气。这大概就是作为帝王地无奈吧,家国天下,有时候的取舍便显得分外残酷,亦是无可奈何。
蒙恬叹了一口气,拱手道:“陛下无须难过,一切自有天意,我等凡人,自是遵循上天之意,陛下乃是天子,更应敬重上天,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张启闻言大为感激地望着蒙恬缓缓点头叹道:“朕明白,将军无须担心,爱卿亦要保重身体才是,朕看将军亦是太过操劳。”
蒙恬感慨地望着张启,躬身道:“陛下隆恩,蒙恬无以为报,些许劳累不算什么!此役之后,微臣再好生修养,微臣年纪已大,历经忧患,行事太过小心,反而不如王贲将军果敢,如今彭越、成泰、章邯等足可担当大任!”
张启点了点头,这名震千古的一代名将恐怕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用意,果然心思缜密,有了上次为赵高所害的经验,这次果然机敏了许多,若是当真能够果然如此,便算是顺遂各自的心意了。
想到这里,忽然发觉自己竟如此感慨顿生,竟有了几分沧桑之意,心中不觉暗自苦笑起来。
王贲这时亦听出了张启和蒙恬话中的用意,心中感叹之际,不敢胡乱插言,恐怕连累了蒙恬,只好沉默地望着蒙恬和张启。
蒙恬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不觉拱手道:“陛下,微臣还要巡视营地,这就告退了!”
张启这时也没有什么事情,不禁点头道:“你们下去吧,若有事情尽管前来!”
蒙恬和王贲闻言,同时起身行礼便要向帐外走去,只听一名禁卫在帐外禀奏道:“陛下,蒙将军,抓到一名奸细!”
张启和蒙恬、王贲同时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蒙恬转身回到坐榻上坐下,这才沉声道:“什么奸细,带进来!”
话音未落,两名禁卫便押着一名五十岁上下的老人进来,将他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幸好御帐内铺满了柔软的毡毯,这才没有受伤。
张启看着跪在地上,神色冰冷的老人心中大感疑惑,不禁迟疑地道:“这人竟然是奸细?!”
带头进来的一名禁卫都尉急忙抱拳道:“我们正在巡视营帐,他从林子里冲出来,说自己要见蒙将军,若是不让他见,他就自杀。小的怕他果真有事,就带来了……”
张启皱了皱眉,看着地上的老人,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这位便是蒙将军,有什么话,尽管说。”
那老人满脸灰土,脸色蜡黄,颤抖着双唇望着帐内的三人,显然有点不敢相信蒙恬的真实身份。
蒙恬急忙拱手正容道:“在下正是蒙恬,你眼前的乃是我大秦的皇帝,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那老人闻言深深地望着御榻上的张启,看他虽然只是身穿便袍,却坐在垂下帷幔的御座上,气质慑人,望着的霸气流露在举手投足地不经意之间,加上刚在那禁卫地话和蒙恬的承诺,便知果然是天子,不禁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这才解下腰间的腰带,双手捧过头顶,向蒙恬道:“里面的东西乃是我家将军生前所托,要老奴亲手交给蒙恬将军。”
蒙恬诧异地望着老人,讶然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家将军又是何人?”
那老人抬眼望着蒙恬失神地道:“小人名叫陈善,乃是大梁陈余将军的三代世仆,将军为张耳所谗,被汉王所杀,如今小人奉将军遗命将此物交给将军,将军在天之灵总算可以瞑目了!”
蒙恬闻言心中又惊又疑,仔细打量着那条腰带发觉不过是条极普通的腰带,倒看不出什么可疑之处,不觉冷笑道:“张耳同陈余乃是刎颈至交,怎会谗言暗害?你若是胆敢欺瞒,我手中宝剑早已饥渴,正好拿你!”
陈善黯然地摇了摇头,眼圈一红,抹着眼泪道:“我家将军被张耳派人诬蔑,乃是含冤而死,如今将此物先给将军,便是为了报此血海深仇,若是将军不信,便尽管将陈善的人头拿去,反正我陈善当日便该追随将军!”
蒙恬看他说的恳切,心中虽然怀疑,却还是交给韩焕,由韩焕看过之后,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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