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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霸业-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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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嫣实在不该如此放浪形骸。”
张启知道她是担心皇后,不觉笑道:“若是嫣儿担心皇后,那就陪朕用过晚膳好了,今晚便由皇后陪朕,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赵嫣虽然也想长伴在张启身边,但是总是不敢太过僭越,这才出言拒绝的张启的宠幸,正恐张启不满,却没想到张启如此体贴入微。一时大为感动,不觉感叹道:“陛下如此体谅赵嫣,更叫赵嫣愧疚。”
张启闻言知道她是在说鲁元那件事,不禁点头道:“鲁元的事你就不要担心,朕一定会好好抚慰她的。毕竟她总是启儿的母亲,你放心好了。”
这时,只听韩焕在帘外小心地禀奏道:“陛下,皇后娘娘驾到!”
张启闻言微微一惊,讶然道:“皇后身体不好,怎的忽然来朕这里了?”
话音未落,便见左芫身穿黑色丝缎凤纹长袍,头戴赤金凤冠,气度雍容地袅袅而来。看到张启,微微一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张启一边上前挽起左芫那微微有些冰凉的玉手,一边点头叹道:“皇后身体不适,就应当好好休息,多多保重才是!”
左芫还有些苍白的玉容微微一红,望着张启,点头叹道:“陛下回宫臣妾未能迎驾,实在万非失仪,今晚只能略被薄宴为陛下洗尘庆功,祝陛下凯旋而归。”
张启望着左芫那略微憔悴的玉容,心中感动,不觉点头叹道:“芫儿身体抱恙,只该好好保重,朕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些虚礼倒是无妨。若是芫儿因此而累垮了身体,叫朕如何心安?”
左芫被张启那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心中顿时一暖,回头瞥了一眼脸上还带着一抹春色的赵嫣虽然微微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被张启的温柔噶东。这时不觉轻轻笑道:“陛下,左芫身为皇后,统领后宫,这礼仪之数至为重要,怎能因身体不适而有失呢?”
张启闻言心痛地望着左芫那没有血色的玉容,点头道:“既然如此,一切便又皇后作主,朕与皇后一同前往!”
这时,看张启和皇后交谈完毕,赵嫣才轻轻上前施礼道:“臣妾见过皇后。”
左芫那慑人的凤目微微一转,点头笑道:“慧妃不必多礼,皇上回宫,还要你多费些心思照顾,倒是辛苦了!”
赵嫣娇躯微微一颤,听出皇后那大有深意的笑语,正要解释,只听张启笑道:“芫儿放心,嫣儿的细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她在,皇后放心好了。”
左芫闻言秀眸一转,向张启微微躬身道:“臣妾刚从鲁元的明栩宫回来,皇子一切安好,这时刚吃饱了母乳甜甜睡去。只是鲁元的身体着实不容乐观。臣妾还未将沛公夫人被擒回咸阳一事告诉她,待她身体好转之后再说吧。”
张启闻言对皇后的细心大为感慨,不仅点头道:“皇后为朕打理后宫实在另朕感动,皇后当真当得起母仪天下!”
皇后闻言微微一笑,凝望着大殿中摇曳的烛光,轻轻点头道:“今晚就让慧妃陪伴陛下吧,左芫身体有恙恐怕危及皇上。”
张启看她神情略带三分凄苦,想到第一次见到左芫时,那惊心动魄的承诺,心中大为心疼,一时冲动,只想将这娇躯护在自己的臂膀中,替她抵挡外面的风风雨雨,不觉上前将那纤细的腰肢揽住,轻轻将那清瘦的娇躯搂在怀中,点头道:“今晚皇后留下陪朕,便是什么都不做都好!”
左芫意外地望着张启,秀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感动,点头道:“陛下,左芫为陛下备好晚宴,还请陛下前往前殿,我们一同欣赏歌舞!”
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向张启微微笑道:“陛下,臣妾已经晋封鲁元为辰妃,为四妃之一,陛下看是否合适?若陛下觉得可行,臣妾便立刻前去准备册封之礼,也好为鲁元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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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张良拜相
一个月之后天气正是最为寒冷的时候,冷冽刺骨的北风夹杂着漫天的大雪,怒吼着肆虐在天地之间,棉絮也似的雪花在风中飘舞。刺骨的北风不住地钻进衣袍的缝隙里,使人情不禁地想要把衣服裹得更紧一点。天上黑压压的阴云仿佛厚厚的棉被,压在大地的头顶上,似乎将要砸落下来一般。
守在殿外的禁卫一个个冻得脸颊通红,脸上的胡须和眉毛都结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与落在身上的皑皑白雪混在一起,整个人都仿佛化作了风雪中一般。
张启披着一件棉袍坐在暖笼上,大殿内暖洋洋的,听着殿外呼啸的北风,张启发下手上的奏章,起身来到大殿门扣,却正好看到萧何盯着大雪在一名内侍的搀扶匆匆而下来。张启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萧何的勤勉实在令人叹服。
看着殿外的风雪,张启回头向侍立在大殿角落里的韩焕道:“殿外的禁卫多久轮换一班?”
韩焕闻言小心地道:“大概是一个时辰轮换一次。”
张启点了点头道:“派人送些热汤去给禁卫,每人下值和上值前都喝上一点暖暖身子。”
韩焕脸色微变,急忙躬身道:“陛下厚恩,奴婢替禁卫们先谢过陛下的隆恩了!”
张启笑笑点头道:“谢恩就免了,你先下去吧!”
说话间,萧何已经登上大殿的月台台阶大步向大殿走来,张启忙上前一步打开殿门,一阵寒风迎面来,将韩焕急得浑身一震,失声道:“陛下,外面风大。小心龙体啊!”
他话音未落,萧何看到张启亲自打开殿门,急忙迎上一步,一把扶住殿门,小心地道:“陛下,外面太冷,殿内温暖,陡然开门,陛下龙体恐怕承受不起啊!”
张启闻言只好回身向御榻走去,一边点头道:“丞相快进殿内暖暖身子。如此严寒,真是难为丞相了!”
萧何带着一阵凉风来到殿内。在内侍的服侍下拖去厚重的棉袍,这在来到御榻前躬身道:“老臣见过陛下!”
张启指着御榻道:“丞相快快坐下!”
话音未落,韩焕已经小心地端上煮好的热茶,放在萧何身前的小几上。
萧何看了一眼韩焕,这才转身望着张启拱手道:“陛下,匈奴那边已经传来消息。据说刘邦在匈奴营中身体受不了漠北的严寒,已经病倒了。只是韩信如今以被匈奴单于奉为上宾,似乎大有招揽之意。”
张启看着几上的几分奏章,点头道:“派往匈奴的使臣可曾抵达匈奴?”
萧何脸色陡然一变,望着张启,犹豫了一下,这才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向张启躬身道:“冒顿已经接到陛下的诏书,这是冒顿回呈给陛下的书函!”
张启看着神色凝重的萧何,也不去接那封奏章。缓缓点头道:“恐怕是匈奴不肯交出刘邦吧?哈哈哈哈……”
萧何本来担心张启知道这个消息后会龙颜大怒,却没想到张启竟喜形于色,心中一动,迎着张启的目光,微微含笑道:“陛下可是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
张启兴奋地起身在大殿内踱步道:“匈奴大概是自恃其藏身漠北。行踪不定,我大秦的军队奈何不了他们才如此猖狂!可笑!区区匈奴,竟如此狂妄自大!”
萧何闻言神色却极为沉重地道:“莫非陛下又要亲征匈奴?!”
张启望着神色紧张的萧何,点头道:“丞相不用担心,匈奴虽然的确行踪不定,不过朕也有办法抓到这只狐狸!至于亲征。朕恐怕无法亲自深入大漠。只能有蒙恬和王贲两位将军来办了!”
萧何听说张启不准备亲征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闻言缓缓点头道:“攻打匈奴并非易事。虽然粮草充足,士兵已经整装待发,但是匈奴的作战之法一向飘忽不定,无法捉摸,陛下还要详细与两位将军商议对付的办法。”
张启点头道:“丞相所言一点不差,朕正要与蒙将军商讨此事,上次围剿刘邦时立下军功的将士的晋封还要有丞相和太尉一起处置。”
萧何闻言脸上略笑意地点头道:“陛下,国库凭借借贷之法已经得到了很大的充实,加上庶民安心于生产,商人行商得到了地方官府的照顾,虽然税赋重了不少,商人的利润却并未因此而有所减少,加上还可以从国家贷款中得到丰厚的利润,使得这些人都一心地拥护我大秦。”
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忘情,竟按捺不住地起身在殿内踱步道:“政令得到了完全的畅通。这一点只有在始皇初统天下的时候可以相提并论。陛下亲政即将四年,民间虽然再三减免赋税,又连续数年征战,国库却充实了很多。这一切都是陛下的仁厚所致。”
张启笑着点头道:“等将来将匈奴彻底灭掉,我大秦再开通丝绸之路,将贸易延伸到遥远的西方,那时候把西方无数的金银和香料带回大秦,使我大秦更加富庶!”
萧何闻言大为惊异,讶然道:“难道还有比大宛、月氏,这些部落还要遥远而又如此富庶的国家?”
张启闻言仰首笑道:“天下之大非,你我可以想象,我们眼下的版图不过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罢了!”
萧何吃惊地望着张启,严肃地道:“陛下,大秦连年用兵,虽然有巴蜀作为大秦的根本之地,这些负担还可以勉强承受,但是假如天下果真如陛下所言一般,恐怕简单的武力并不能够使大秦真正地富足起来。”
说毕,只觉殿中一片死寂,在殿内服侍的内侍们也听出了萧何指责张启太过频繁用兵,使得大秦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局面最终再次毁掉。这话可当真说的有些骇人,若是放在赵高和秦始皇时代这样的进谏未免太过危险了。虽然张启一向仁厚,但是有时的狠厉行事,又难免使人心惊胆颤。
萧何说完这话,心中也是一阵狂跳,说完这些,只觉背上凉飕飕的,竟是冷汗已经湿透了中衣!殿内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小心地向张启望去。
张启思忖良久,才闷哼一声道:“丞相放心,朕亦非好战之人,国内的情况朕也深知,所以只是开通商贸之旅富足天下万民,并未有其他打算。只是若是有人觊觎我大秦的富庶,那就不能白白地养着百万大军任人欺凌!”
萧何见张启并没怪罪,总算勉强平静了一些,小心地拱手道:“陛下,刘邦一案不日即将审理结束,如何决断,陛下还要深思啊!”
张启这时心情有点不痛快,毕竟萧何反对自己西征的话,这西征究竟行不行的通,实在难以想象,毕竟从大秦若是一鼓作气,派出百万大军征讨西域,战线的漫长必将影响后勤的补给,究竟能否行得通,当真还有不小的难度。况且自己也不过是想将匈奴彻底驱逐,然后开辟丝绸之路,连通东方与西方世界的交流。
看着神色恭敬却难掩憔悴地萧何,张启知道,萧何这个丞相的确太累,以前尚有冯去疾在总览大局,他这左丞相只是做些相应的工作,如今冯去疾辞世,左右丞相的职责便都落在了萧何一人的身上,可以想见他的工作之繁重。
想到这里,不觉点头道:“丞相可有合适的人选来担任左丞相?”
萧何闻言微微一惊,向张启讶然道:“陛下的意思是?”
张启看了一眼惊讶不已的萧何,一边思忖,一边点头道:“张良现在何处?”
萧何闻言骇然道:“张良被陛下下在狱中已经两年,前几次两位皇子降世陛下大赦天下,这才使他脱去罪责,暂时在咸阳以罪民之身居于隐官之处,陛下若是召见,恐怕明日才行了!”
张启惊讶地道:“隐官是什么官职?朕似乎还未听过。”
萧何急忙躬身道:“所谓隐官便是管理犯罪后释放的刑徒的官员,他们职位低微,所以陛下并不知晓。而被朝廷责罚之后的罪民律法规定这些人身份微贱,只能居于隐官所辖的范围之内。所以,若是陛下召见张良,还是明日再行召见,今日恐怕是有些来不及了!”
张启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看到韩焕在殿外晃了晃,不觉皱眉道:“韩焕,什么事情,如此鬼鬼祟祟!”
韩焕这时正要缩回身形,闻言上前到道:“陛下,辰妃娘娘身体有些不大好了,皇后娘娘命小人前来禀奏陛下!”
张启闻言,当真吃了一惊,这些天,自从回宫之后,便尽力安慰病中的鲁元,好使她尽早恢复健康,好在鲁元所生的启儿,倒是还算健壮,总算令张启欣慰不少。只是每次看到鲁元那憔悴的玉容都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吕后那明艳而狡黠的笑容,令张启大感不舒服,这也是他在无形中对鲁元冷淡了不少,病中鲁元本就虚弱,再加上这种敏感微妙的政治形势,更使她明锐地察觉到了张启那细微的变化,心事重重之下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这几天天气寒冷,即便鲁元所居的宫室使用了所有的保暖设施,但是却依然没有使鲁元的情况头所好转,这时闻言,心中登时一紧。
急忙向萧何道:“丞相先下去吧,关于张良之事,明日朝会,再做商议吧!”
说毕,待萧何退出大殿之后,这才匆匆穿好御寒的锦袍登上暖舆,冒着漫天的大雪向鲁元所居的宫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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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出兵大漠
赶到鲁元宫中时,皇后左芫和赵嫣都已经赶到,两人同时神色凝重地迎了出来。看到她们的神色,张启登时想到了柔儿病逝前,那异样的气氛,心中顿时一紧。
不觉一步跳下暖舆,冲到左芫面前,紧张地道:“鲁元怎么样了?可是有什么意外?”
左芫苦笑一声,轻轻向张启点头道:“陛下莫急,女医正在为鲁元诊治,陛下放心,不会有事的。”
张启扫视了一眼殿内神色紧张的宫女和内侍,焦急地点头道:“前几日不是好些了吗?怎么今日忽然这样严重?”
鲁元低叹一声摇头道:“鲁元今日不知从哪里听说,陛下已经将沛公家眷全部下入狱中,生死难料,这才一时想不开。”
张启闻言脸色一变,冷冷地喝道:“这个消息是谁泄露的?好大的胆子!来人!”
随着他的厉喝,守在殿外的内侍立刻一拥而入,杀气腾腾地静立在殿内,大殿内的气氛登时一窒,立在殿内的内侍和宫女,脸色同时一变,重重的跪在地上上连连叩头,悲呼不已。
一名看起来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内侍,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陛下,奴婢们打死也不感泄露此事,陛下饶命,饶命啊!”
张启一边在大殿中央的御榻上坐下,一边冷冷地喝道:“说!究竟怎么回事?!”
那内侍膝行几步,浑身颤抖地伏在地上地痛声泣道:“奴婢乃是宫中掌令,陛下回宫时,奴婢便尊皇后娘娘旨意,严守此密,不敢有丝毫泄露!只是,今日早上娘娘照顾小皇子时。与几名保姆交谈过,具体怎样,奴婢实在不敢窥窃娘娘,所以,陛下……饶命!”
张启冷笑一声,回头向韩焕吩咐道:“韩焕,你给朕仔细查清此事!”
韩焕急忙躬身道:“陛下,奴婢一尽心查办此案!”
这时,只听死寂的内殿忽然传来一阵微微的脚步声,举目望去。一名大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医神色凝重地从内殿缓缓而出。
看到张启,那女医小心地上前深施一礼。恭谨地道:“陛下,不用担心,娘娘乃是失调之症,只要用心保养便可痊愈。”
张启看她神色全无她口中一样轻松,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知道是这女医在殿内不敢乱说。担心影响鲁元的病情,不觉点头道:“女医在外殿等候。朕看过鲁元之后再传你!”
女医恭谨地行过大礼,缓缓带着几名小医女退出了殿外。
张启这才大步向内殿走去,绕过朱漆描金的大屏风,便看到鲁元玉、容苍白地躺在榻上,双目失神地望着自己,那曾经青春飞扬的娇躯这时却全无一点生气,再也看不到那天初见时在朝堂之上地顾盼神飞,那原本动人的健康肤色这时早已黯然无色。
看到张启进来,鲁元挣扎着就要做起来。扶着身边的小宫女刚抬起半个神色便又无力地躺了回去。看到她并成这样子,张启实在有些不忍,急忙上前轻轻将那轻如无物的身子揽在怀中,这才点头道:“鲁元,朕在这里。你要好好保重,不然将来怎么把启儿带大?”
听张启提到自己才出生五个月的儿子,鲁元这才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道:“陛下,还是让保姆把启儿带来,我想看看孩子。”
张启看她精神回复不少,不觉点头笑道:“也好。我们一家三口小聚团圆一下!”
鲁元闻言娇躯微微一颤。无力地倚在张启的肩头抱着刚刚会坐起来的嬴启,深深地亲吻着那胖乎乎的小脸蛋。轻轻叹道:“陛下,小孩子真是简单,只要吃饱了便能无忧无虑。”
张启知道她心事沉重,逗弄着望着自己直笑的小嬴启,不觉点头道:“你好好保养,将来看着启儿长大**,娶妻生子,那才是人生最难得的。”
望着眼前这动人地一幕,鲁元秀眸一红,含泪笑道:“鲁元能如此和陛下相聚恐怕是最值得记载心里的了,鲁元别无所求了!”
鲁元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仰首望着张启那熟悉地笑容道:“陛下,鲁元身为妻子,自然不会违逆夫君。但是鲁元也是父母所生,虽然父母所为的确大逆不道,但是还是请陛下……”
张启不容她把话说完,便起身放开揽着鲁元的大手,闷哼一声道:“这件事情朕自会有所决定,鲁元你先保重身体要紧,其他的事情你尽管……放心便是。”
鲁元闻言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定定地凝望着张启,目光中全是惊疑不定。好半晌才挣扎着爬起来,缓缓跪在张启脚边,任张启怎么搀扶都一定不动地跪在地上,只是喃喃地道:“陛下,鲁元……鲁元……求陛下……”
张启这时实在不忍再看那凄楚的玉容,只好大步向外殿走去。身后随即传来鲁元一阵悲凉低泣。正觉心痛时,迎面却刚好遇到左芫那关切的目光。
只好勉强平静了一下,才点头道:“鲁元身体太过虚弱,皇后还是要小心照顾,若是她有什么意外,朕恐怕日后无法向孩子交待了!”
左芫看了一眼内殿的情况这才挽着张启的手,低低地道:“陛下,后宫的事左芫不改让陛下烦心,鲁元就有左芫照顾,陛下放心!”
说到这里,秀眉微蹙地低声道:“陛下,鲁元的幼弟,实在无辜……”
张启心中一痛,暗自苦笑:这起案子里真正该处决的只有刘邦和吕后,戚夫人和她那刚刚出世的孩子岂非更加无辜?
看到张启脸色不好,左芫不敢再多说,只是岔开话题道:“陛下,我们还是回前殿休息吧!”
张启点了点头,随左芫来到前殿,却看到那名女医还在站在大殿的角落里听后旨意,不觉叹了一口气。在御榻上坐下,这才向那女医点头道:“辰妃身体究竟怎么样?”
女医小心地躬身道:“娘娘本是产后失调,只是心事重重造成脉象凝滞,脾脏弱化,身体无法承受,所以情况不容乐观,需要静养,切经不得一点刺激。”
张启心中苦笑,刘邦一案因为牵扯到后宫,这才使得萧何再三向自己暗示赦免。可是假如连这种灭族大罪都要赦免的话,国家的法律未免儿戏。
而且自己也无法面对那些在雁门之战中战死地无数大秦士兵。况且此例一开,难保不会再有心存叵测之人利用这个办法来逃避罪责,岂非做大了外戚的势力?
想到这里,主意已定,起身向左芫道:“朕回寝殿去,皇后在此稍事安慰一下鲁元吧!”
左芫看张启脸色不好。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只好起身相送道:“陛下放心,臣妾明白!”
张启回头望了一眼大殿深处,叹息一声,转身向殿外走去。
冒着风雪回到寝殿时,蒙恬已经在殿内等候多时了看到张启进来,急忙躬身施礼道:“见过陛下!”
张启一边在韩焕的服侍下脱去外袍,一边接过内侍端上来地热茶,这才向蒙恬点头道:“将军不必多礼,平身吧!”
说毕。这才在御榻上坐下,向蒙恬道:“将军,朕准备被征匈奴,虽然上次被雁门一事耽误了下来,但是绝不会轻易罢手。”
蒙恬闻言皱眉道:“匈奴行踪不定。军队更是飘忽不定,必定不能使用通常的阵地战,只能以骑兵迎战,所以依蒙恬看,陛下这次实在不宜亲征!”
张启想了想点头道:“这次朕的确不会亲征,军中大事就交托给将军了。”
蒙恬这死正担心张启决心亲征。毕竟沙漠戈壁。环境严酷,加上往往一个月行走在大漠中都遇不到匈奴军队。若是张启亲征短时间内无法战胜对方的话,反而耽误了更加重要的朝政,便是得不偿失了。
听到张启不准备亲征匈奴,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了来。这时闻言急忙抱拳道:“陛下重托,蒙恬绝不敢负!”
张启望着蒙恬凝重的脸色,点头道:“朕召见将军是想同将军商讨一下征讨匈奴的办法,毕竟这次与匈奴交战,可能会完全不再使用步兵,所以需要与将军仔细商议!”
蒙恬闻言正于心中所想相符,又深知张启一向总有出人意料地绝好办法,不觉惊喜地道:“陛下可有什么妙计?”
张启回忆这历史上霍去病战胜匈奴的作战方法,以及二战时德军的闪电战,缓缓点头道:“以朕来看,匈奴所擅长的便是骑兵的灵活机动,而步兵的反应速度慢,只有结成阵势才能作战的方法正是我们同匈奴骑兵相比最大的弱点!所以,朕准备用骑兵对骑兵,我们的十万骑兵加上从各地抽调出来的骑兵,总数虽然只有十四万,但是如果运用得法,战胜匈奴不是难事!”
蒙恬看张启目光坚定,便知张启已经想到了办法,不禁抱拳道:“陛下明示!”
张启点了点头道:“匈奴所依仗地便是战马和彪悍的砍杀,而我们的秦弩,尤其是威力仅次于霸弩的骑兵强机弩绝对是匈奴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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