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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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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钱引,其实就是交子或银票,徽宗皇帝即位之后,设立交子务,算是最早的纸钞。这种纸钞最初是由商人自由发行,专门为携带巨款的商人经营现钱保管业务。存款人把现金交付给铺户,铺户把存款人存放现金的数额临时填写在用楮纸制作的卷面上,再交还存款人,当存款人提取现金时,每贯付给铺户30文钱的利息,即付3%的保管费即可。
潘仁憋着一肚子气,抓起那一沓钱引,当众数了一遍,又教家人去取地契、房契,以及交割文凭。
署名为信、画指为验后,周恒拿起契约塞入怀中,也不和潘仁客气,带着人扬长而去。
潘仁虽然不舍,可是木已成舟,醉云楼都卖了,自然不敢再耽搁,凑了五千五百贯钱引,便带着许先生和一个小厮一道儿出门。
一路上,潘仁的眼皮老跳,他心里头有些不太放心了,问许先生:“许先生,事后想起来,我总是觉得不对劲,这么好的事,为什么偏偏让我撞见了?况且那三百幅杨洁画作,我并没有亲眼见到,不会有诈吧。”
许先生不敢乱说话,只说:“学生不敢妄言。”
潘仁叹了口气,很快又咬咬牙:“醉云楼都卖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不管怎样,权当赌一赌。”
他为了买沈傲的宅子已经失去了太多,已经把自己的退路断了,所以就算产生了疑窦,也咬着牙去搏一搏。
这是赌徒的心理,已经贴进去了一部分钱,哪里还肯轻易罢休,不到山穷水尽,是绝不可能撒手的。
到了沈傲的宅子,许先生去拍门,开门的仍旧是吴三儿,吴三儿见到他们,道:“抱歉,你们来迟了一步。”
“来迟?”潘仁的脸色顿时变了,冲上去怒气冲天的道:“怎么?这宅子已经卖了?咱们约好了的,你说个清楚。”
吴三儿很尴尬很踟蹰地道:“还是请诸位进去再说吧。”
第二十五章:疯了
进了院落,潘仁、许先生便看到这里已有人了。
沈傲摇着扇子,很开心的模样。另外还有个丫头,许先生认得,就是上次和他竞价的那个春儿。
许先生靠近潘仁,耳语了一句,潘仁的脸色都变了,醉云楼都已经卖了,可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差错啊!
这个丫头究竟又来做什么?
只见那丫头看到他们来,眼中充满了敌意,回眸去对沈傲说:“沈公子,快,签字、画押。”
潘仁注目一看,只见那大槐树下的石墩子上竟是几张文凭,沈傲哦了一句,提着笔,那笔尖已经触及纸面了。
潘仁大惊失色道:“且慢!不能签字!”
“啊?原来是潘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哈哈……原来还有许先生,咳咳……许先生来的正好,我还以为你不要这宅院了呢,嗯,三儿啊,给他们上茶,要上好茶。”
他很是得意的样子,显然现在手头不是很紧了,只是与许先生对视时又有些尴尬,有些羞愧。
潘仁快步过去,发现石墩子上是一份交割文凭,顿时大怒,道:“沈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说好的,这房子我们五千五百贯买了,为什么又要与这丫头交易?”
沈傲很惊讶:“原来许先生身后的买主是潘兄?呀,潘兄为何不早说,你我交情不菲,又何必让人代替来询价。”
潘仁语塞,方才一时心急,竟是把什么都忘了,只好道:“这房子是我瞧上的,这里风水好,我想让家中的逆子来这里读书,清净。我和沈公子是有交情,也正因为如此,才不好出面,毕竟这是买卖嘛。”
沈傲哈哈笑,道:“还是潘兄厚道,若是潘兄亲自来,我还真不好开价。不过你们来迟了。”
潘仁已惊得满头是汗,连忙道:“来迟了?莫非已经卖了?”
沈傲道:“卖是还没卖……”
潘仁虚惊一场,用袖子去擦额头的冷汗,微微出了口气,心想总算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过嘛,我已决心卖给春儿姑娘了,春儿姑娘今次带来了六千贯钱,我和她当面结清,这宅子卖她了。”沈傲很无耻地笑道。
潘仁怒道:“都已说好了五千五百贯,怎么又变了?”他恨不得转身就走,可是两条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一动不动,生怕这一走,宅子便换了主人,到了那个时候,杨洁的三百幅画就彻底没了。
若是醉云楼没有卖,潘仁大不了一走了之,这个便宜他不占了。
可是醉云楼已经卖了,他潘仁已没有了营生,只是空有五千多贯钱,所以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宅子买下来,否则亏大了。
沈傲连忙道:“潘兄息怒,价高者得,这是横故不变的道理,是不是?”
春儿不满地道:“沈公子,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快签字画押,我们已经说好,这宅子我家公子六千贯买了。”
“哦,好。”沈傲又去提笔,正要署名,潘仁的肥手便伸过来,死死的拧住笔杆头,高声道:“不成,不成,都已说好了的,五千五百贯,沈公子、沈老弟,沈爷,你不能言而无信啊,我钱引都已带来了,恰好是五千五百贯,咱们现在就交割,好不好?”
“不好!”沈傲回答得很干脆。
“六千贯,我也出六千贯,这房子我非买不可。”潘仁几乎要流眼泪了,这个买卖他不能亏本啊,四五千贯的醉云楼卖了三千贯,若是拿不到杨洁的字画,这亏吃得太大了。
春儿冷笑:“六千五百贯。”她叉着腰,很泼辣很有把握的样子。
潘仁倒抽了口凉气,差点就要翻白眼了,咬死牙关道:“七千贯。”
春儿愕然,道:“七千贯?”一下子没了底气,只好转身走了,回头还说:“沈公子,我能不能回去先问问我家公子,看看是否再加点钱,你千万不要把房子卖给他,等我家公子有了消息再说。”
抛下这句话,春儿的人影消失不见。
好机会!潘仁激动得发抖,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啊,这个丫头想来是做不得主的,因此要回去问她的主人!
好,妙极了,趁着这些时间无论如何也要拿到姓沈的房契。
“沈公子,七千贯,我们现在就交割,如何?”潘仁几乎是祈求了,时间不多,竞争激烈,再耽误一刻,可不是玩的。
沈傲叹气:“潘兄啊,不是我说你,人家不是说了吗?得等她家公子回话,再等等,再等等吧。”
潘兄想哭的心都有了,心里想:“真要等到人家有了回音,指不定还要竞价呢,到时候七千贯都不准儿能拿到房契了。”于是哭求道:“沈公子,沈相公,不管怎么说,你我交情不浅,在下实在是太喜欢这宅子了,七千贯,就卖给潘某吧。”
这世上哪里有以百倍的价钱求人家卖房子的,可是偏偏此刻潘仁想跪下的迹象都有,看得吴三儿目瞪口呆。
沈傲很为难,举着扇子时张时阖拿不定主意。
“沈相公……”潘仁已经改称相公了:“你开开恩,就当是成全我,如何?”
潘仁急得热锅上的蚂蚁,生怕春儿再回来,就差要喊沈傲一声爹了。
沈傲心软了:“好吧,七千贯,咱们这就交割,你带钱来了吗?”
潘仁狂喜,就在几日前,他明明八百贯买下这宅子都觉得多了。可是就在几日前,他还咬咬牙愿意出五千五百贯,如今七千贯的价钱,潘仁倒是觉得占了大便宜,喜形于色的道:“只带来了五千五百贯。”
沈傲凝眉:“五千五百贯?算了,我还是**儿姑娘吧。”
潘仁连忙说:“五千五百贯只是现钱,在下还有一套大宅子,两千贯买下来的,后来装饰、修葺也花了不少钱,沈公子点点头,我立即叫人回去拿房契如何?”
为了杨洁的画作,潘仁是豁出去了,有了这些画,将来买多少宅子都成,眼下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抢在春儿回来之前把沈傲的房契弄到手。
沈傲很感动,握住潘仁的手:“潘兄,你的宅子我怎么好要?”
潘仁要哭了,强忍着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泪珠子,也不知是感动还是心痛,说道:“沈公子不必客气,你我是朋友,这宅子换谁住不是住呢?”
“好。”沈傲点头:“潘兄很痛快,这个朋友我没有白交,那你快去叫人拿了房契来,我们立即交割。”
潘仁松了口气,心里说:“这事总算成了,真是有惊无险,还好,还好,七千贯换九千贯,不管如何,总算没有亏。”于是写了张便条给他的大老婆,叫许先生带着便条回去取房契。
吴三儿端上茶来,潘仁和沈傲相互对坐,一边等候,一边喝茶,潘仁还是有些紧张,生怕那丫头什么冲进来开价八千贯,心里痛骂许先生脚慢,这么久还不来,心不在焉的喝着茶,满腹心事地与沈傲闲扯。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许先生满头大汗地回来,将房契交给潘仁,潘仁等不及,连忙说:“沈公子,咱们这就交割。”
于是二人各取房契,又签下文凭,眼看沈傲画了押,潘仁心中狂喜,一把将沈傲的房契抢过来,欢天喜地的大呼:“哈哈,皇天不负,皇天不负,这宅子归我了。”
沈傲将一沓钱引和潘仁的房契收入百宝袋子里,嘿嘿的笑:“潘兄如愿以偿,恭喜,恭喜。”
潘仁脸色一变,将房契收好,狞笑道:“快给我滚,滚得远远的,这个屋子里的东西,什么都不许带走,立即就滚。”
他的脸当真是说变就变,不过也难怪,七千贯送给了这姓沈的,难道还要教他笑脸相迎。
“哇……”沈傲很受伤:“潘兄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潘仁大笑,笑得寒气刺骨:“谁和你是什么朋友,赶快给我滚!”
说着潘仁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对许先生道:“你在这里看着,不要让他们拿走这宅子里的任何东西。”
话音刚落,便急匆匆的往沈傲的厢房里跑,翻箱倒柜,口里喃喃念叨:“画儿,我的心肝宝贝,我来了。”
他双目赤红,如同疯子一般,将屋子翻得乱七八糟。
沈傲的房子没有找到,他便心急火燎的往周若的屋子里去,周若在屋子里大叫,随即跑出来,口里骂:“你疯了吗?”
潘仁觉得周若有些眼熟,只是心中只惦记着画,其余的早已抛到爪哇国了,冲进去又是一阵翻找,过了片刻又冲出来,高声大叫:“画呢?画呢?我的画呢?”
沈傲问:“什么画?”
潘仁不理他,觑见了厨房,又钻进去。
第二十六章:礼多人不怪
“我的画呢,我的画呢?在哪里,在哪里?”从厨房中冲出来,潘仁双目赤红,圆领员外衣凌乱不堪,满是污渍,冲到沈傲面前,恶狠狠地大吼。
沈傲退后一步,手中的扇子合拢做自卫状,很糊涂的问:“什么画?”
“什么画,什么画?”潘仁哈哈大笑,狞笑着逼近:“杨洁的画,一箱子的画,在哪里?你放在哪里?”
“哦。”沈傲恍然大悟:“我烧了。”
“烧了!”潘仁如电击一般不动了,随即大叫:“你烧了,你居然烧了?这是我的画,你竟烧了我的画。”
沈傲很无辜的样子:“那明明是我的画,至少在卖掉宅子之前,所有的东西都归我处置是不是?我烧了它和你有什么干系?”
“走吧,这宅子已经卖了,我们不必留在这里。”沈傲不再理会目瞪口呆潘仁,带着吴三儿、周若转身要走。
“谁都不许走。”潘仁大笑,咬牙切齿的道:“要走?没这么容易,许先生,刘动,把他们拦住。”
许先生醍醐灌顶,突然明白了什么,一阵苦笑,朝潘仁行了个礼:“东家,事已至此,学生辞去教馆,告辞。”他是个聪明人,潘仁已经一无所有,这姓沈的公子虽然用的是欺诈手段,可是于理于法都没有破绽。那契约是潘仁亲自签草的,钱也是自己送过去的,又没有讲明什么三百幅杨洁画作的事,只说宅内一切器具、家用都归潘仁所有。就算是叫了官府来,只怕也无济于事。
现在潘仁想要狗急跳墙,以身试法,自己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怎么能和他一起胡闹,对于许先生来说,还是走为上策为妙。
那叫刘动的小厮蠢一些,却也明白光天化日之下不能随东家乱来,看许先生辞馆,也连忙说:“小的也回去收拾行囊,东家好自为之。”
世态炎凉,潘仁已不再是那个身价数千贯的富商,没有了钱就什么都不是。
许先生和刘动灰溜溜的走了,绝不敢回头再望一眼。
沈傲也走了,护着周若飘然而去。
大槐树下,只留下潘仁上下唇不断的颤抖,掏出那张房契,口里反复念叨:“画呢,画呢,我的画呢……”随后,房契撕成粉碎,那纸屑随着微风散开,飘洒入泥。
潘仁疯了,在汴京城,许多人看到他赤裸着肥胖的身体四处闲逛,见人便拦下来,口里问:“看到我的画吗?我的画在哪里?”
周若听说了这些流言,又于心不忍了,问沈傲:“我们对他是不是太坏了,他……应当罪不至此……”
沈傲的回答很郑重:“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这样的人多留一天,昨日死的是刘小姐,明日或许就是赵小姐、王小姐,这是他自己做的孽,我们只是替天行道罢了。”
“一家哭何如一路哭……”周若咀嚼着这句话,抬起眸来望着沈傲的侧脸。就在这四面是粼粼湖水的亭中央,一缕阳光穿过亭盖斜照下来,似乎直接射入沈傲幽深的眼眸,霎时间,这俊美少年好比珠玉映日一般熠熠生辉,把周若眼睛都眩花了。
“这个家伙,看来也不似那样不正经,看上去嘻嘻哈哈的,还很有些操守呢。”一刹之间,周若对沈傲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谁知刚刚对他印象好了一些,沈傲就开始脱靴子了,周若期期艾艾的道:“你……你要做什么?”
“捉鱼。”沈傲的回答很简洁。
“哪里有鱼?”周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沈傲已经开始脱外衣了,一点也不怯场的意思。
周若急了,跺跺脚,撇过脸去不敢再看。
扑哧一声,沈傲穿着内衫光着脚便跳入湖中。
“这个疯子。”周若转身要走,却看到水中的沈傲突然双手一扬,一条嶙嶙生辉的鱼儿在半空扑哧着飞进亭中来,周若吓了一跳,斥道:“你做什么?”
“捉鱼啊。”水中的沈傲湿漉漉的解下脑后的绑带,头发披洒在肩,从水中露出脸来。
周若要哭了,还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无礼,连忙说:“这鱼不能捉。”
可是沈傲不管,又钻到水里去了。
“喂……”周若看水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些急了,生怕出了什么事,便高声说:“你捉鱼做什么?快冒出头来。”
沈傲顶着一片荷叶钻出来,道:“烧烤,送礼。”
“烧烤还送礼!”周若哭笑不得,跺脚道:“你送给谁?”
沈傲嘿嘿笑:“秘密!”
又一条鱼抛到亭中,那肥美的鱼儿在砖板上扑腾乱跳,吓得周若连连尖叫。
过了一会儿,周若看到一个人影往亭中走过来,她心跳的厉害,顿时慌了,心里想:“要是被人看见自己在看书童游水,这可糟了。”大家闺秀,最怕的就是牵涉到绯闻中,这种消息传得快,过不了几天就全府都会知道,再过几天,就会变成汴京城的谈资。
周若连忙顺着长廊迎过去,近了一些,才看清来人是赵主事,脸更红了,心乱如麻的捏着手绢,勉强挤出笑:“赵主事。”
赵主事显得很温良,朝周若行了个礼,毕恭毕敬的道:“老朽方才听到小姐在这里尖叫,不知是什么事。”
“没……没事。”周若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我看到湖里一条鱼儿跳出来,很惊奇。”
赵主事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小姐有什么事呢。”
周若道:“赵主事请回吧,我要在这里静一静。”
赵主事不敢逗留,连忙说:“那么老朽告辞。”转身走了。
周若虚惊一场,想到方才为沈傲说谎,脸就红了,幸好沈傲没有从水中冒出头来,否则被赵主事看见,那可大大不妙。
等他回到亭中,沈傲已爬上亭子,浑身湿漉漉的,脚下是六七条肥美的鱼儿,他一边在有阳光的地方晒着太阳,一边说:“春儿要在就好了,她会帮我拿食盒、盐巴、火石来。”
周若气呼呼的道:“春儿就是被你教坏的。”
沈傲道:“这和教坏有什么关系?周小姐血口喷人。”
周若也发觉自己似乎没有逻辑,偏偏见了这小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只好道:“我去帮你拿吧。”
沈傲很高兴:“周小姐人真好,和春儿一样心地都很善良。”
周若白了他一眼,道:“我欠你的人情,就当是还给你。”
说着,便走了。她看上去很镇定,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她的表现有点心虚,不知为什么,沈傲说起春儿的好,总是让她心里乱糟糟的。
第二十七章:无事献殷勤
沈傲破膛开肚,周若坐在一旁看,鱼儿烧烤好了,沈傲请周若吃,周若不要,沈傲也不勉强,笑呵呵的把烤鱼放置进食盒里。
挎着食盒,沈傲在前面走,周若在后头跟着,保持一丈的距离,她想看看,这个家伙又故弄什么玄虚。
到了偏角的一处庭院,沈傲觑见了庭院里晾晒衣服的芸奴,笑嘻嘻的隔着篱笆和她招手:“芸儿,芸儿。”
芸奴是聋哑人,听不到。沈傲只好开了庭院的竹篾门走到芸奴身边和她打招呼。
芸奴见到沈傲,立即叉着手,虎着脸咿咿呀呀的说了一阵,沈傲不懂,说:“我要见陈相公。”抬腿要进屋子。
芸奴将他拦住,不让他进。她对沈傲的印象不是很好,亦或是陈济本身对沈傲有成见,让芸奴也嫌弃他。
沈傲只好指了指屋子,又将食盒交给芸奴,意思是说:“劳烦她进去通报,顺便把礼物送进去。”
芸儿接过食盒,便进了屋子。周若追上来,望着这庭院的风景,闻到那洗净衣服的皂角味,口里说:“想不到府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我竟是不知道,真是奇怪,方才那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沈傲哈哈笑:“周小姐不知道的事还多,周府大着呢。”这口气,倒像他是周府的主人,而周若倒成了客人一样。周若愠怒的瞪了他一眼,心里说:“这人脸皮真厚的厉害。”
却说陈济正在屋子里练字,听到外面的动静,就有点生气了,他练字最讨厌人打搅,不知是谁在外面大呼小叫。过一会,芸奴提着食盒进来,陈济只好抛了笔,问:“是谁送来的?”
芸奴做了一番手势。陈济气呼呼的道:“又是那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把食盒留下,人赶走。”
说来也奇怪,芸奴听不到沈傲的话,可是陈济说的话她却懂,点了点头,把食盒放在案上便去赶人。
沈傲见芸奴出来,以为芸奴欢迎他进去,刚刚抬脚,又被芸奴拦住,咿咿呀呀的打手势。
这个手势沈傲看懂了,是送客的意思。奶奶的,客人还没进屋就送客,实在太无礼了,没把人放在眼里啊。而且那姓陈的收了礼,又叫芸奴来赶人,很不厚道太无耻。
周若躲在一旁掩口笑,笑意中带了点嘲讽,很乐意看到沈傲碰壁的样子。
沈傲不徐不疾,他是有备而来,从怀中抽出了一张名帖,交给芸儿,说:“麻烦芸儿姑娘将这名帖交给陈相公。”
芸奴收了名帖,显得很不情愿,一扭腰,又进屋去。
陈济在屋里不写字了,很不厚道的在吃鱼,反正是那小子送来的,不吃白不吃。见芸奴又进来,就有些不悦了,口里说:“那小子还没有走吗?”
芸儿点头,将名帖送上。
陈济随手接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仿佛三魂六魄一下子抽离了身体,全神贯注的看着名帖发呆,口里喃喃说:“好狡诈的小子,去把他请来。”
屋外头的周若等的有些不耐烦,口里说:“方才你送礼去,屋里的主人都不愿见你,拿上名帖他就会见吗?”
沈傲信心十足:“周小姐试目以待,他非见我不可。”
周若不信,可是等芸儿出来,朝沈傲点点头示意他进去时,周若就不得不信了。
沈傲哈哈笑着进了屋子,陈济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一双眼睛仍是盯着那名帖,不说话。这名帖上并没有什么玄虚,只写着‘沈傲敬上,再拜起居’八个字,很普通,没什么门道。
吸引陈济注意的,是那八个龙飞凤舞的字,这八个字笔法圆转瘦硬、骨力雄健、气度高旷,竟是自成一派,陈济闻所未闻。
这种写法是行草的一种,乃是明朝李东阳开创的一种字体流派,沈傲是什么人,模仿别人画画、写字是他吃饭的家伙,这几笔东阳体意境深远,行书乱草之中,隐隐可露出一股高旷之气。
陈济依依不舍的从名帖上抽出来,小心翼翼的将名帖收好,望了沈傲一眼,脸色又冷了:“观其书即可看其人,可是你这个家伙却令人看不透。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快说。”
沈傲坐下,笑了笑道:“陈相公好自在,这单门独院的,红袖相伴,哈哈……羡煞旁人。”
陈济的脸色更难看了,红袖相伴,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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