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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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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正要走,赵佶突然又在后面叫住他,沈傲回眸,看到赵佶的眼眸中变得杀机重重:“你大可以便宜行事,该杀的杀,该刺配的刺配,就是抄家夷族,也不必怕,朕为你担着。蔡攸能侥幸活着,是亏得你还没有死,否则苏州大xiǎo的官员都要为他陪葬!”
沈傲咳嗽一声,掩饰住那闪lù出来的一丝感动,点了个头,便跨步出去。
出了赵佶的寝卧,沈傲róuróu眼睛,口里说:“风沙很大,吹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咦,难道是我被那臭皇帝感动了吗?不会吧,哥们的初泪啊。”连忙将头仰起来,要让那几滴眼眶里的泪缩回去。
“沈傲。”
这一句叫喊吓了沈傲一跳,有一种做贼被人窥视的羞愧感,立即脑袋一甩,动作看上去很炫酷,却是故意要将泪水甩干,抬眸看了来人,才松了口气:“岳父大人。”
杨戬笑呵呵地过来抓住他的手:“杂家还真以为你死了呢,早该知道你这人诡计百出,死不了的。”
沈傲心里叫:“岳父大人,求求你不要再感动我了,留给xiǎo婿一点尊严好不好。”
杨戬吁了口气,继续道:“幸好,幸好,若是你死了,杂家回去,真不知该如何向蓁蓁jiāo代,沈傲,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风mí了眼儿,你还遮眼做什么,吓,你遮眼也就是了,怎么连脸都遮起来了,你别走啊,杂家还有话和你说。哎……”看着某人仓皇逃窜,杨戬不由地叹气道:“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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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沈傲雷厉风行地召集禁军,直接入驻造作局。
造作局上下官员,都已悉数控制,蔡攸倒台,冯鹿伏法,整个造作局,哪里还有谁敢对这杀气腾腾的沈监造有什么异议?再加上那明火执仗的禁军的威慑,他们已经明白,造作局大势已去,任何侥幸都落不到好下场。
沈傲先向他们训话,声言他们只要愿意招供,奉还贪渎所得就不追究他们的罪过,非但如此,沈大监造还极为体贴地为他们留了后路,只要自愿上缴赃物,还可奉还一些银钱,不至让他们将来没有生计。
沈傲传达的信息只有一个,坦白从宽,既往不咎。
如此宽宏大量的态度,倒是让不少人松了口气,随后,一个个人开始过堂,前头几个倒是老实,愿意退赃,沈傲只叫几个禁军随他们去清点,一抬手,放了他们一马。到了第四个人进来,此人是造作局应奉,名叫庄严,莫看他弱不禁风的身板,口气却是不xiǎo,翘着tuǐ坐在堂下,慢吞吞地道:“下官为人清白,一分一厘都未贪渎过。”
沈傲心平气和:“你再想一想,或许想起来了也不一定。”
庄严笑了笑,故意装作沉思的样子,片刻之后才笑道:“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次,收了一名商户一角银子,大人,下官这就退赃。”
沈傲朝着他微微地笑了:“这就不必劳动庄大人了,还是我叫人去吧。”笑容也渐渐地变得冷冽起来,道:“来人,点齐人马,去这位庄大人的府邸,抄家!”
严正以待的禁军应命,吆喝一声,立即一队禁军迅速扬长而去。
庄严大惊失sè地道:“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官犯了什么罪?你没有证据,又凭什么抄家?吓,你当庄某人是好欺负的吗?哼,童公公……”
沈傲气定神闲地打断他:“童公公是你什么人吗?这好极了,童公公的府邸在哪里,一并抄了!”大手一挥,从签筒里chōu出一根签令去。
周恒在旁拼命咳嗽,好心提醒道:“大人,童公公的府邸离得远,在汴京呢。”
“哦。”沈傲舒缓了脸sè,道:“那就等回到汴京再抄吧,不急,先抄庄大人的,一个个来,要先来后到,这是规矩。”沈傲好像毁人不倦的太学博士,手在半空随着语速不断挥舞,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偶尔再停顿一下,很有授课的样子。
庄严脸sè铁青,只是冷笑,二人一直坐着,像是卯足了劲,看谁憋不下去。
一个时辰之后,一个禁军阔步进来,抱拳道:“炒出来了,银钱堆积如山,珍宝无数,末将正在清点。”
沈傲的笑容一闪不见,随即狠狠地盯着庄严,一字字冷笑道:“庄大人该怎么解释?”
“我****本是大族,有些钱财又有什么稀奇?”
“大族就好,好得很。”沈傲抚着案,漫不经心地道:“那就夷三族吧,反正他们家里人多,押下去!”
庄严一下子唬住了,以为沈傲是在开玩笑,嘴chún蠕动一下,正要开口,可是如狼似虎的禁军却不给他机会,已将他强拉下去。
沈傲对一旁的周恒道:“xiǎo恒恒,你是不是觉得姐夫很坏?你记住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一家哭何如一路哭,杀了一家姓庄的,救的是千家万户,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如此跋扈,真是活腻歪了。”
第四百零七章:蔡攸跌倒 赵佶吃饱
第四百零七章:蔡攸跌倒赵佶吃饱
苏州的chūn日,雨水渐多,雨丝儿像牛máo,像huā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滴答答落个不停。
沈傲撑着苏州特有的百huā油伞,成日在苏州闲逛。
当然,沈大监造绝不是无业游民似的逛dàng,抄家的抄家,缴赃的缴赃,该拿的拿,该放的放,该杀的杀,抄家灭族的也是不少,一些罪大恶极的,看不清形势的,沈傲并不介意亮出屠刀,让他们知道huā儿为什么这样红。
蔡攸和冯鹿的彻底垮台,整个造作局树倒猕猴散,尤其是那庄严死狗一般被拖下去的一刹那,造作局上下,连最后一点侥幸之心都变得dàng然无存。
从出汴京开始,沈傲就明白,造作局树大根深,牵涉的利益太多,若是没有一个大人物垮台,整顿起来绝没有这般容易,朝廷上下上千人的生计饭碗,岂能说砸就砸?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与蔡绦伪造蔡京的信笺,先来个打草惊蛇,按照沈傲的估计,要嘛是童贯,要嘛是蔡攸,这二人必有一个会悄悄抵达苏州,以便收拾残局。
之后是冯鹿送礼,沈傲最擅长的就是yīn谋诡计,哪里不会多留一个心眼,也亏得他鉴宝能力天下第一,否则那枚雀儿印说不准还真落实了一桩大罪。
至于提刑使金少文,不过是蔡京mén下的一条狗,他自然明白,蔡家的继承人是蔡绦,而非与蔡京反目的蔡攸,这一趟来的不只是沈傲一人,便是蔡绦,也悄悄地来了,就住在金少文的家中,在这蔡二爷面前,金少文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忤逆,更何况金少文为官多年,也绝不是个给人当枪使的角sè,他没有蔡攸那样的自负,心里明白在皇帝面前,沈傲的分量不比蔡攸要轻,真要杀了沈傲,皇帝追究起来,以蔡攸的xìng子,多半是要将他拿出来做挡箭牌。
人是他杀的,抄家灭族就少不了他。这种事,他岂能去做?
蔡攸死就死在刚愎自用上,其实沈傲此前早就分析过他的心理,像他这种宠臣,一生顺风顺水,总是认为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也会有人兜着,说他不知天高地厚也不为过,所以沈傲将计就计,制造一个假死,一方面麻痹造作局,让他们放松警惕,另一方面,下定皇帝惩处造作局的决心。
如今大局已定,一切都变成了旁枝末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活命,就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舍不得?那就杀吧,谁也别想做牺牲自己一个,幸福一家的美梦,因为沈傲是会夷族的。
一大清早,沈傲便赶往州府衙mén,这苏州的油伞儿好看,撑在手里,有一种tǐng拔俊秀的美感,只可惜只挡得了绵绵细雨,若是遇到夏日的骤雨,天知道会落魄成什么样,一脚进了衙mén,沈傲收起伞,跺了跺靴子上的泥,旁若无人地往里面走。
整个衙mén的前堂还有人在办公,后头却全部腾了出来,成了暂时的行宫,所以前堂办公的押司、xiǎo吏,都是蹑手蹑脚的,虽然知道这后衙园子距离这里甚远,再大的动静也难以惊扰得了天家,可是心里头有了顾忌,多少有些风声鹤唳。
见沈傲来了,苏州知府常洛立即出来相迎,那样子殷勤极了,一方面是庆幸自己重生,再造为人,另一方面是感jī沈傲为他说了好话,得以继续留任;至于罚俸一年,他倒一点都不在乎。
罚俸这种惩罚对京官很有用,尤其是那些清水衙mén,一家老xiǎo都指着这点儿俸禄过活,罚个一年的俸,那真是天昏地暗,要死要活了。可是对于外放的地方官,所谓的朝廷俸禄一向是可有可无的,人家压根就不指望这点钱养活一家老xiǎo,你能拿他怎么样?
和常洛寒暄几句,常洛也听到近来的动静,造作局已有四人抄了家,夷了三族,那一串串的人犯从屋子里押解出来,看得人心惊胆跳。
常洛一边说话,一边悄悄打量沈傲,心里说这个少年不像个凶神恶煞啊,怎的杀起人来这么厉害?心里怀了几分畏惧,又是庆幸地想:“还好,还好,没有得罪了这个煞星,否则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沈傲嘱咐常洛去坐堂,随即孤身一人径直进了后堂,叫人去通报一声,才进入赵佶的住处,赵佶在xiǎo厅里,正提笔泼墨,作一副苏州烟雨的山水画,沈傲不打搅他,只在一旁看,待赵佶落笔,抬起头看了沈傲,便哈哈笑道:“惭愧,惭愧,这幅画朕作得不好,让你看了要笑话。”立即叫杨戬将画儿收起来,道:“这一趟你雷厉风行,倒是连朕看了都吓了一跳,你那一本奏疏呈上来,朕就看了,这一本奏疏里头,就有四家七十余口人掉了脑袋,朕一辈子也没有一次勾决过这么多人。”
沈傲道:“陛下,有的时候杀人是为了救人,对有些人的宽容,只是对更多人的残忍罢了。这些人的罪名可不是微臣罗织的,都有人证物证,哪一个手里,都有血债在身,贪渎的银两更是数额巨大,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杀了,才能以儆效尤。”
赵佶颌首点头,喃喃道:“你说什么都能有道理。”
“不是微臣说什么都能有道理,只是道理站在微臣这边。”
这一句话噎得赵佶说不出话来,坐下才是又道:“沈傲,你坐下来说话,朕有许多事和你说。”
沈傲心里想,我也有许多事和你说,便大喇喇地寻了个座位坐下。
赵佶道:“这一次抄没了多少银两?”
沈傲对赵佶的心思算是mō透了,这皇帝好不容易雄起一次,便将主意打到了查抄的银两上,还真是够昏庸的。沈傲老实答道:“现在还没有清点出来,不过数额巨大。保守估计,应当在四五亿贯上下。”
赵佶吸了口凉气,往年朝廷的赋税也不过一亿五千万贯上下,这一抄,竟抄了个三年税赋,实在有些耸人听闻。
沈傲倒是一点都不震惊,不说别的,这十几年来,朝廷每年拨付数千万贯作为造作局的用度,单这些财政拨款,就不知道中饱了多少人的sī囊,况且这些家伙不但贪渎,敛财的本事也是一点也不弱,敲诈地方的事更是家常便饭,所谓雁过拔máo,这一笔进项也是天文数字。他们最擅长的事就是拿着黄纸儿闲逛,放些泼皮出去打听谁家有什么宝贝,一旦有了消息,立即带着黄纸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横冲直撞进去,将黄纸儿往人家的宝贝上一贴,随即扬长而去。
贴了黄纸,就是说这东西大爷我看上了,好好供奉着,出了差错,就要你的脑袋,过几日大爷再来取。
强取豪夺,整个江南不知由着他们刮了多少层地皮,说是为皇帝进贡huā石纲,其实那些珍玩宝贝,能送进宫里去一成,也算他们有些良心了。还有些时候,他们看中了某些东西,恰好是人家的传家宝,人家不舍得出,怎么办?拿钱来赎,这赎取贡品也是有规矩的,至少一千贯打底,不设上线,不刮你个倾家dàng产,不算罢休。
若不是这样,何至于当年赵佶即位时朝廷府库尚还充盈,自他设立huā石纲之后,不出几年,就已经库中空空了。
沈傲淡淡然道:“陛下,微臣这还是往少里算了,杭州那边还有,除此之外,缴赃之事任重道远,吃拿的不止是造作局的人,若是悉数追回来,至少十亿贯以上。”
赵佶这下不说话了,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心思顿时活络起来,说起来他追究huā石纲,只是受了沈傲的怂恿,心里头并不以为然,直到沈傲诈死,让他看清了这些造作局官员的可憎面目,才是痛下决心,可是痛下决心的理由只是这些人胆大包天,连沈傲都敢栽赃谋杀。现在得知这些人竟比自己还要富有,这才知道原来抄家追赃有这么大的好处。
赵佶沉yín片刻,道:“这么多钱该怎么huā?朕还没有想好,不过苏州这里朕很喜欢,想在这里建一座行宫,沈傲,你觉得如何?”
在赵佶看来,有了钱当然建大房子,留在手里做什么?这些钱最好全部充入内库,够他再挥霍个十几年的。
沈傲只是笑,道:“陛下,普天之下,都是陛下的土地,陛下何必要建行宫?什么时候要出来玩,看中了哪个宅子好,直接住进去便是,人家还巴不得沾上陛下几分龙气呢。至于这钱,微臣倒是认为还有一个好用处。”
若是有人板着脸和赵佶说一些不可奢靡的大道理,赵佶是不能接受的,可是沈傲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给了赵佶一个下台的阶梯,也让赵佶建立行宫的心思单薄了一些,赵佶晒然一笑,自然地打消了这个念头,问沈傲道:“你来说说看,有什么好用处?”
沈傲简洁地只回答两个字:“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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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第四百零八章:防火防盗防沈傲
第四百零八章:防火防盗防沈傲
赵佶沉默,一双眼眸半张半阖,道:“练兵?这么多钱,十万禁军也练出来了,何必要无故增加朝廷的军费,这件事,朕再斟酌吧。朕还有件事要和你说,安宁那边的事是你惹出来的,这件事,朕管不了了,你自己去处置吧!”
要让赵佶一下子变成有为的君主,那是不可能的,反正他不拿钱去修什么劳什子行宫,沈傲倒也不怕他玩什么huā样。听赵佶说起安宁的事,沈傲立即竖起耳朵。
朕不管了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去处置又是什么意思?沈傲心里揣摩,一时也不知赵佶到底是什么主意。
沈傲xiǎo心翼翼地道:“陛下当真不管了?”
“不管了!”赵佶吹胡子瞪眼。
这副样子,倒像沈傲欠了他一屁股的债。
沈傲恍然大悟,陛下这副很吃亏的样子,莫非是真的不管了?不管了好,不管了那就让安宁和自己拿主意。
沈傲呵呵傻笑,道:“那谁来管?”
赵佶故意拿起桌上的奏疏,不去理他。
“陛下,你倒是给句准话,到底谁来管,总不能让我来管吧,若真让我来管,那这一趟回到汴京,我便去皇宫提亲了。”
“皇宫提亲?有这规矩吗?天潢贵胄,岂可效仿市井百姓?”赵佶下意识地道。
沈傲明白了,原来娶公主,和常人不一样,是不必送六礼的。眼见赵佶这副很吃亏的样子,心里燃起希望,jīng神一振,掰着指头絮絮叨叨道:“既然不提亲,那嫁妆是不是宫里出?这是其一。做了驸马,我这官职和爵位是不是还能保留,这是其二……”
赵佶手上的奏疏看不下去了,明明是他吃了亏,沈傲这家伙居然还一本正经地讲条件了!
赵佶板着脸道:“你想得倒是tǐng好,这件事,还需太后同意,太后那边点了头,才是你能做主的,安宁这边朕不管了,可是太后那边,朕想管也管不着。你自己思量着吧。”他脸上chōu搐了两下,似乎在做痛苦的决定,沉yín片刻,才道:“安宁这几日心情不好,你去见见她吧,朕听说虎丘的风景甚美,你先将眼前的事放下,陪安宁去转一转,若是惹得她不高兴,朕绝不轻饶你。”
“那陛下去不去?”沈傲问道。
赵佶晒然一笑:“朕要将养几日,你自个儿去吧,不许胡闹。”
沈傲心里窃喜:“你不去就太好了。”脸上作出一副难以割舍的样子:“陛下不去,再美的景致在微臣眼里也是粪土。”
赵佶啐了一口,只觉得jī皮疙瘩都起来了,挥挥手:“快走,朕这几日身体不适,多见你一刻,这身子就总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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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真正带着安宁公主出游,沈傲才知道原来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一回事。对于男人来说,最受折磨的事是看得见、吃不着。可是对于沈傲来说,却是明明以为可以吃着,却是连看都看不见。
正午时分,晴空万里,chūn风习习,沈傲骑着马,无jīng打采地走在前头。至于后头,是如林的禁卫拥蔟的乘撵,乘撵上用纱布遮住,虽是偶有风儿拂过,吹起一角,里头却还有重重的宫纱,反正是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沈傲很无语地回眸一眼,吁了口气,原来这就是带着公主出游!
我的天啊!这哪是出游?
沈傲恨不能苍然泪下,寻个角落大哭一场,却还要装出一副威风八面的样子,骑着高头大马,受沿途市井百姓的瞻仰。
偶尔那乘撵边的宫nv会与纱帐中看不见也mō不着的佳人喁喁sī语几句,那宫nv随即快步跟上来,传话道:“沈大人,帝姬问你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我们就歇一歇。”
沈傲很豪迈地摆摆手,眼眸深邃有力地看着宫nv,让那宫nv受不得他bī人的目光,垂下头去。沈傲朗朗地道:“才这一点路就累了吗?若是帝姬累了,我们就歇一歇吧!我是不累的,这里距离虎丘还有十里路,时候不早,还是不要耽误时间吧。”
那宫nv又回去向安宁窃窃sī语,沈傲不好回头,继续拨马前行。走了几步,宫nv又疾步过来,道:“帝姬说她带了几样果脯,问沈大人吃不吃?”
沈傲摆摆手:“告诉帝姬,多承帝姬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果脯,我吃不惯的。”
宫nv怏怏回去。
这一路问来问去,走走停停,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虎丘。远古时代,虎丘曾是海湾中的一座随着海cháo时隐时现的xiǎo岛,历经沧海桑田的变迁,最终从海中涌出,成为孤立在平地上的山丘,人们便称它为海涌山。
虎丘虽已远离大海,因此踏进头山mén,就看到隔河照墙上嵌有“海涌流辉”四个大字;进山mén后,一座石桥跨过环山河,桥被称作“海涌桥”;上山路旁的一些怪石,圆滑的石体是因为海làng冲刷而致;憨憨泉因为潜通大海,又被称作“海涌泉”。
沈傲下了马,巴巴地等安宁下撵。
那乘撵落下,先是一只莲足垂地,沈傲抬起头目不转睛地去看;只见一只白yù般的纤手掀开帷幕;显现出美妙的身姿。及到落地,沈傲才看清楚安宁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略带羞涩地故意不去沈傲,一双清澈的眸子去看远处的xiǎo丘,皓齿忍不住lù出一线,微笑起来lù出一对xiǎo巧酒窝,低声道:“这儿真美。”
沈傲夹缝chā针,走过去道:“美是相对的,与那林莽相比,自然是这虎丘最美。可是这虎丘和帝姬一比,就黯然失sè了。咦,帝姬不要误会,我绝不是故意要夸耀你,只是情不自禁,一时脱口而出,恕罪,恕罪。我这个人最讨厌奉承别人的,帝姬应当知道。”
安宁还是不去看他,只是那眉眼儿已经拱起来,笑得如含苞待放的huā儿悄然绽放,抿着细chún道:“你就会说别人的好话,父皇说的没有错,叫防火防盗防沈傲。”
这句话有点耳熟,沈傲略略一想,才有了印象,这还是自己和赵佶说过的,想不到这皇帝竟是改了词儿,用去教唆nv儿,心里大是汗颜,很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悲哀。
安宁终于瞥了他一眼,随即又收回目光,道:“怎么?沈大人生气了吗?”
沈傲摇头,回以让安宁安心的微笑。
二人联袂上山,一步步拾级上去,宫nv、禁军luàn哄哄的尾随,沈傲翻过身,不许他们跟来。这些人不肯,却不得不拉远了距离,不敢过于靠近。
远离了禁军和shì从,沈傲才松了口气,二人一路沿着石梯步上山丘,走了几十级路,安宁有些累了,拿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气喘吁吁地吐着芬芳,道:“沈公子,我累了,我真没用,跟不上你。”
沈傲有一种诡计得逞的窃喜,道:“不怕,不怕,我拉着你走,要不然我背你也行。”
安宁脸sè绯红:“这么多人见着,我父皇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你的。”
沈傲脖子缩了缩,咂咂舌,心里却很是高兴,她不说男nv授受不亲,也不说沈傲无礼,这便是暗许了两个人的关系。言外之意就是我是肯的,可是我的父皇不肯。
沈傲便故意凑过去与安宁同坐在一块光洁的壁石上,二人离得近,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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