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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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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济颌首点头:“你有这个心思就好。”随即又道:“王黼那,你打算怎么办?”
秀才不出mén,全知天下事,这一句话用在陈济身上实在再贴切不过,沈傲也开mén见山,正sè道:“眼下陛下用罪己诏算是保全住了学生,至于那个王黼,却是不能再留了,此人是蔡京mén下第一走狗,除掉他,等于裁掉了蔡京的双臂。”
陈济淡笑道:“你打算用什么办法?”
沈傲双手一滩,苦笑道:“还没想好。”
陈济正sè道:“我告诉你一个道理,做人,不能处处被动,总想着后发制人,有些时候也该放手一搏,不要有什么顾及,眼下的王黼不过是一条落水狗,趁着这个时机,在痛打王黼的同时震慑蔡京才是最好的办法,你记住我的话,用你自己的办法,放手去做就是。”
沈傲咀嚼着陈济的话,颌首点头道:“学生明白了。”
寒暄了几句,陈济自然少不得要考校沈傲的学问,几个考题脱口而出,沈傲从容破题,倒是找回了几分入朝之前的感觉。免不了说了几句话,陈济便带着哑nv芸奴去歇了,沈傲则回到后园去。
第二日清早,沈傲入宫觐见,到了正德mén才发现自己来得早了,原来今日没有早朝,赵佶那边自然睡得晚些,杨戬便过来,陪着沈傲说了几句话,寻了个僻静的偏殿叫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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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清早起来,漱了口,一边叫人拿来早点,一边拿起早已准备好了的邃雅周刊,先是喝了口热茶,随即翻阅起来。只是看到第一页,便不由凝起神来,还真有提及罪己诏的文章;他心里有些不喜,怪这邃雅周刊多事,竟敢妄议朝政。
虽是这样想,还是免不了兴致勃勃地看下去,这一看便入了神,期间叫了几个好字,连眉眼儿都忍不住挑动起来。
这文章虽然只有短短千言,却很是犀利,先是说据闻官家下了罪己诏,随即便开始发表议论,说纵古论今,是人都会犯错,历代的君王虽受命于天,当然也会有犯错的时候,于是便开始举证,从秦始皇到汉武帝,再到唐太宗,于是继续说这些都是雄才大略的君主,青史留名,可是他们没有过错吗?文章立即列举了这三个君主的过错来,话锋一转,又发表议论,说这些君主虽然圣明,可是却害怕让人知道他们的错误,因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秦皇汉武也不过如此,他们明知有错,却不敢昭告天下,这是害怕罪己。反观当今圣上知错必改,下罪己诏三省其身,这才是真正的明主,是君王的榜样。
最后文章直接指出,官家凭着这一篇罪己诏,已经足够青史留名,让后世效仿。
如此逻辑偏偏还无懈可击,所谓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在这一篇文章里表现得淋漓尽致。赵佶看得心中暗爽,此刻他最需要的便是安慰自己,这一篇文章的出现,不啻是解去了他的一块心病。
丰亨豫大算什么?朕知错能改又有哪个君王比的上?看来这罪己诏也不全然是坏处。更何况邃雅周刊发售出去其影响力并不比邸报要低,此刻赵佶只有一个心思,巴不得天下人人手一份邃雅周刊,好让他们看看这文章。
赵佶连续看了两遍,才将遂雅周刊放下,抬起眸却发现沈傲已静悄悄地来了。
“哦,是沈傲啊。”赵佶收敛喜sè,lù出古井无bō的样子淡然地道:“坐下说话。”
沈傲欠身坐下,笑呵呵地道:“原来陛下也看邃雅周刊?早知如此,往后微臣干脆叫人按时将最新的周刊送进宫来,也省得陛下差遣宫里头的人去取。”
赵佶道:“只是随便看看。”他瞄了一眼那周刊,忍不住问道:“今日这篇《论罪己诏》的捉笔人是谁?这文章的文风倒还犀利。”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文章正合朕意,只好拿文风来说事。
沈傲道:“这是微臣的表弟陆之章写的,让陛下见笑了。”
“哦?”赵佶颇有兴趣地道:“朕第一次知道你原来还有个表弟。”
沈傲点点头,道:“他是个不成器的人,无心科举,却有一支妙笔,这两年一直在邃雅周刊里编写些故事,那东游记和青楼梦便是他写的,陛下可曾看过?”
赵佶颌首点头,一来是爱屋及乌,二来是方才那篇文章恰好马屁拍到了他的心坎里,笑道:“写得不错,也算是一个才子。”
沈傲趁热打铁:“微臣倒是有个想法,陛下何不在书画院下设一个图书院呢,既然书画院可以有画院、书院、yù院、琴院,加个图书院也算不得什么,再者说了,这天下著书之人也不少,书籍流传出去,影响甚广,给他们许诺一个闲职,一来鼓励他们著书,二来也可以让他们感jī陛下的恩德。”
赵佶沉yín了片刻,道:“你这想法倒也不错,朕要思量思量。”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邃雅周刊,倒是不觉得反感,随即板着脸,厉声道:“你进宫来做什么?”
赵佶这一句话提醒了沈傲,沈傲顿时萎了,哭丧着脸道:“特来向陛下请罪的。”
赵佶抚案,一手捡起一块糕点慢吞吞的细嚼慢咽,淡漠地道:“请罪?昨日在廷议上你不是说不知罪吗?”
沈傲道:“微臣后知后觉,现在知道错了。”
“嗯,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罪。”
偷偷地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赵佶,也不知他是喜是怒,沈傲想了想道:“微臣罪该万死,若不是惹来太皇太后的懿旨,又岂会让陛下为难,陛下为了保全微臣,下诏罪己,微臣感jī涕零之余,深深自责。”
“继续说。”
“继续?”沈傲有点儿为难了,慢吞吞地道:“微臣平时确实做了许多放làng的事,陛下,这算不算?”
赵佶似笑非笑:“算是吧,还有吗?”
“还要听?”沈傲这时才发现这皇帝有点儿特殊癖好了,他这一道罪己诏下去,倒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来个罪己才干休,好不容易又想到一桩,道:“微臣不该和安宁……”
赵佶脸sè一紧,摆了摆手,道:“好了,朕听够了,今日且放你一马。”
第四百三十五章:太后的心思
第四百三十五章:太后的心思
先是见了一篇说到赵佶心坎里去的好文章,如今又见了沈傲,赵佶的心情略略好转,与沈傲闲聊了几句,突然问:“沈傲,朕昨日退朝时,群臣们都怎么说的?”
沈傲心里警惕,明白赵佶眼下心里发虚,生怕有人取笑他,便道:“陛下,群臣们都在自责。”
“也不尽然吧?”赵佶心里舒服了一些,却是故意摆出一副不悦的样子:“就比如那王黼,朕原道他是个忠臣,哼,今次这事不是他三天两头去找太皇太后,又何至如此!”
这一句说出来,沈傲心里已经明白,王黼完了,抿了抿嘴道:“陛下有什么打算?”
赵佶阖目,淡然地道:“让他请辞就怕他不肯,朕若是发旨,太皇太后那边也不好jiāo代,这件事jiāo给你去办吧。”
沈傲点了点头,道:“微臣明白。”
商议已定,陪着皇帝说了几句话,沈傲站起身告辞道:“微臣想先去给太后问问安。”
赵佶想了想,道:“太皇太后那边也要去,态度诚恳一些。”
太皇太后……沈傲想了想,倍感头痛,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道:“是。”
先去见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的‘病’显然还未见好,见了沈傲来,太皇太后的脸sè绷得紧紧的,沈傲嘘寒问暖了几句,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来探病,太皇太后也就不再绷脸了,说实在的,那一份懿旨虽是拿沈傲开刀,太皇太后真正对付的却是太后,说她对沈傲有什么刻骨的仇恨也谈不上,于是脸sè一松,总算和沈傲说了几句客套话。
在太皇太后这里一坐就是半个时辰,沈傲不自在,太皇太后也不自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答了几句,沈傲终于落荒而逃,直奔太后宫中。
太后见了沈傲,冷着脸问:“方才你去见太皇太后了?”
沈傲咳嗽一声,道:“陛下叫我去看看。”
太后脸sè稍缓,笑yínyín地道:“她见了你,口里肯定客气,心里只怕要气死了。”
这些话,沈傲当然不敢接茬;神仙打架,xiǎo鬼遭殃,虽然沈傲不幸卷入这后宫里头的两个nv人的战争,但眼下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太后见他不敢答,也觉得无趣,绷着脸道:“你这一趟侥幸脱身,也别太得意,太皇太后能发第一次懿旨,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明白吗?”
这些话是警告沈傲,别想把自己撇清,老老实实地跟着她太后才是正理。
太后盯紧沈傲,看着这个少年,对沈傲,她倒是有几分欣赏,更多的却是利用,这家伙会来事,好好栽培一下,少不得能做她的左右臂膀。
虽然贵为太后,可是许多事也不是按着她的本心想做就能做的,比如一些不听话的臣子上疏说什么后宫长幼有序,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说太皇太后才是正儿八经的后宫之首,太后纵然对这些奏疏恨得咬牙切齿,偏偏却没有办法治他们的罪,也没有办法去推翻那奏疏的道理。
此外还有她的娘家人,如今她还活着,还能庇护他们平平安安,可是百年之后呢?
见沈傲点了头,太后才是淡淡然地道:“那个王黼是不能留了,沈傲,你得要想办法,这人哀家看了讨厌。”
今日已接受了两个人同样的嘱咐,沈傲不由想笑,那王黼不倒霉都没有天理了,连忙道:“太后就等着好消息吧!”
陪着太后打了会儿牌,沈傲出宫回家,今日的客人来了不少,不过石英等人都没有来,倒是有些同窗好友以探访的名义悄悄地暗示恭贺了几句,沈傲会完了客,先去给陈济问了安,才回到后园去。
整倒王黼已经不是该不该的问题,而是采取什么办法,一方面能在朝中树立威信,震慑旧党,另一方面能叫王黼吃不了兜着走的事了。
不过眼下还不急,赵佶这几日敕命内宫歇养,取消了早朝,所以要动手,也要等到月末的大廷议时再发难,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王黼致命的一击。
时间有的是,沈傲倒是空闲下来,不过也没有闲多久,那一边陆之章的婚事差不多有了着落,据说陆之章的爹亲自从洪州跑了来,一到邃雅山房,便拿着手杖狠狠敲打了一顿,少不得怪他不争气,没出息之类。此后这位陆太爷又去见了周正,陆家与周家据说是三代前的jiāo情,当年陆之章爷爷的爷爷来汴京读书,与周正爷爷的爸爸是同窗好友,所以这陆家人只要入京,大多是住在周家的。
沈傲少不得要去见见这陆太爷,于是装束一新,带着几位夫人回周府省亲。
陆太爷年纪不xiǎo,据说到了中年才生了这么个儿子,他穿着一件寻常的儒衫,头戴着方巾,完全不像是个商人,反倒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坐在厅里,陆太爷慢吞吞地喝茶,一旁的陆之章乖乖地垂头站着,见了沈傲来,如看到救星,不断地朝沈傲眨眼。
沈傲过去行了个子侄礼,陆太爷立即站起来,苦笑道:“沈大人不必多礼,我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哪里当得起沈大人的礼。”
分别落座之后,沈傲笑呵呵地道:“世伯这一趟来汴京,可是为了之章提亲的事?”
陆太爷瞪了陆之章一眼,道:“我只此一个儿子,偏偏他还不争气,在汴京厮hún,既无功名,又不愿回洪州去随老夫做生意,如今还未立业,又要娶妻,让沈大人见笑了。”
沈傲笑呵呵地道:“他还是很争气的,如今也算是汴京城里家喻户晓的名人了,就连我都羡慕呢。”
陆太爷苦笑着摇头道:“写点儿故事有什么用?古往今来,有哪个写故事的有出息?沈大人,他在汴京,多承你的照顾,老朽在此谢过。”
沈傲笑yínyín地道:“世伯这话,我可不同意了,为什么写故事就不能有出息?实话和世伯说,就是宫里头也喜欢看之章的故事,昨日陛下特地问了他,说是想在翰林书画院设个图书院,若是如此,到时候少不得要诏他做个shì读、shì讲,这是堂堂正正的四品官呢,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
陆太爷一听,便来了兴趣,不可置信地道:“沈大人这些话不是说笑?”
沈傲道:“我说笑做什么?旨意只怕这几日就会下来了。”
关于这一点,沈傲倒是敢打保票的,昨日他提及此事,注意地看了赵佶的脸sè,赵佶应当是默许了的,只是当着他沈傲的面,赵佶又不好放下架子,所以才说到了句朕再思量思量。
陆太爷惊喜地道:“若是有个官身,那便是光耀mén楣了,不怕沈大人笑话,咱们陆家也算是大族,几个叔伯兄弟也有做官的,可是到了我这里,哎……生了他这么个儿子,偏偏他又不争气,经义文章写不出,也只能安生做个富户,这件事还要请沈大人多费费心思了。”
陆太爷也不是傻子,来到这汴京会不知道沈傲是谁?图书院的事八成就是他促成的,当然少不得要说几句感谢话,就差恨不得让陆之章给沈傲磕头致谢了。
沈傲连忙摆手道:“这都是陛下的主意,是之章的故事写得好,我哪里敢居功。”
一阵寒暄,二人终于把话题引到了生意上,沈傲问陆家都做些什么生意,陆太爷道:“主营的是车行,至于铺面也有。”
陆家的车行做的还真不xiǎo,几乎江南江北各大路府都有他们的接驳点,雇佣的伙计就有万人,到了这个份上,沈傲倒是对陆家不敢xiǎo觑了。
陆太爷笑道:“早知道沈大人在外头也有些xiǎo生意,遂雅茶坊在汴京和杭州就有七八家了,若是有兴致去杭州开驻分店,鄙人或许能帮衬上一二。”
沈傲眼眸一亮:“茶坊倒还好说,只是我这邃雅周刊和诗册若是能通过陆家车行发售的话,世伯认为可行吗?”
沈傲所想到的,是车行的作用,这个时代的车行和后世的邮局类似,陆家在这么多城市都有驻点,那么遂雅周刊和诗册岂不是可以通过车行运往各个城市,虽然不在汴京买不到新版,可是滞后个把月在这个时代也不算什么。
若真能实现这种全新的销售模式,那么邃雅周刊和诗册就可以迅速从汴京走遍全国各州府,其销量至少可以增加十倍不止。
陆太爷想了想,道:“平时车行都是给人载货的,路上带些书册倒也不打紧。”
陆太爷话音刚落,也立即看到了商机,他是老江湖,立即明白了沈傲的意思:“若是邃雅周刊需要送货,我吩咐下去,让各地的伙计夹带着就是,如何?”
沈傲摇头,靠着人情去维系这种生意是不成的,于是便提议陆家入股,给他们分个两成的利,陆家有了好处,往后车行与邃雅周刊便可捆绑,二人商议了一阵,立即拟出了细节,于是当场拍板,一件对邃雅周刊影响深远的协议算是达成了。
沈傲忍不住笑道:“如此一来,沈某又少不得去多招募些印刷工匠了,如今邃雅周刊每周印刷数万份已是不堪重负,将来若是销量达到数十万上百万,到时又是一件头痛之事了。”
陆太爷很有深意地笑了笑道:“谁会和钱过不去的?头痛归头痛,可是生利的事便是头痛也不失乐趣!”
二人不由地相视一笑,倒是将陆之章冷落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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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
第四百三十六章:得饶人处且饶人
第四百三十六章:得饶人处且饶人
见过了陆太爷,沈傲免不得去邃雅山房找吴三儿做准备,又叫人去请了杨戬来,商议生意的事,如今这邃雅周刊,沈傲占了五成的股,杨戬则是四成,吴三儿不多,只有一成。
三人商议了一阵,杨戬十足是个甩手掌柜,沈傲说出让股份销量能暴涨十倍不止,如此算了算,倒也不打紧,心甘情愿让出一成股拿给陆家。
沈傲这边也出让了一成,凑出了两成,其余的就是商讨招募工人、扩建作坊的事宜了,印刷工匠毕竟不是普通的匠人,首先就要求能够识字,虽说汴京能识字的比狗还多,可是识字的未必有几个肯屈身去做工的,吴三儿抱怨了一阵,却也知道眼下说再多也没有用,只好叫人各地去招募。
杨戬底气儿足,笑呵呵地道:“遂雅周刊的事儿,陛下也tǐng关注的,昨日那一篇文章写得好,陛下今日起来又看了一遍,还特意写了一个新匾叫人挂在了文景阁里,沈傲,还是你有办法。”
昨日那篇文章其实是沈傲定的稿,叫陆之章按着他的题目写了一份,如今博了个龙颜大悦,沈傲不觉得意外,呵呵笑道:“不知陛下挂在文静阁里的牌匾写的是什么?”
杨戬道:“罪己醒身。”
沈傲无语,这皇帝还罪己罪出瘾来了,如今不断催眠自己,连罪己诏都成了他英明神武的借口,虽然觉得他无耻,不过沈傲却也知道,赵佶也是人,不但是人,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有这样的máo病也算不得什么。
杨戬莞尔一笑,继续道:“所以呢,杂家以为邃雅周刊的事还要及时禀告陛下;有些话,咱们不说,陛下也早晚会知道,还不如现在说了,没准还能博句好呢。”
沈傲也觉得杨戬的话很有道理,点头道:“那就劳烦岳父大人去知会一声,就说这件事干系不xiǎo,还要陛下定夺。”
商量得差不多了,杨戬宫里头还有差事,起身告辞;沈傲如今把自己当作了mén下省,发出了指令,就由尚书省的吴三儿去执行,所以他jiāo代几句,仍旧做他的甩手掌柜。
这几日左右忙活,终于消停下来,换了便服陪着夫人们出去闲逛,恰巧这几日庙会,便带了府里头几个家人去凑凑热闹;沈傲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人,一路过去,东拉西扯的事不少,路上撞见了几个朋友,颌首相互点了头,对方因为风声紧,也不说什么。
那陈济的婢nv哑nv有时也随夫人们出去,因为陈济的地位高,算是长辈,这哑nv芸奴伺候了陈济十几年,大家也都不将她看做是下人,因而每一趟出mén,四个nv人一台戏,糜费沈傲银钱若干,好在沈傲如今家大业大,也不至于心痛,见她们高兴也只在旁摇着扇子直笑。
该歇的也歇了,自然免不了去鸿胪寺值堂,这一趟过去,鸿胪寺上下算是对这位沈大人有了重新的认识,连皇帝也为了保他而不得不下罪己诏,这是什么圣眷?当真是旷古未有。如今这位沈大人,虽然只是个寺卿,可是任谁都知道,便是蔡京蔡太师见了他,也只得避他的锋芒。因此一个个更是xiǎo心翼翼伺候,平时有什么公务,沈傲说一句,或许还会有人提出:“大人……下官以为……”之类的话,可是现在却都不敢了,下官以为个屁啊,在沈大人面前这就是自以为是,是不识好歹。
最胆战心惊的是同文馆主簿杨林,这位杨大人也是吃了猪油méng了心,当年也曾风光过,高中过进士及第,可惜时运不济,因为长得丑,不管是吏部还是朝中的大佬都不看好他,新党、旧党当年斗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没他的份,后来蔡京主政更是连正眼都没有瞧过他,好不容易熬了个主簿的资历,居然还是同文馆,这同文馆主簿听着好像tǐng光鲜的,其实就那书画院的学士还惨上几分。
整个鸿胪寺下设五个部mén,一个是管僧侣的,这自不必说,其余的分别是掌河西蕃部贡奉之事的管干所。掌回鹘、吐蕃、党项、nv真等国朝贡的礼宾院,掌南蕃jiāo州,西蕃龟兹、大食、于阗、甘、沙、宗哥等国贡奉之事怀远驿,此外还有掌高丽事的同文馆。
这里头最悠闲的应当是河西藩部和南番以及龟兹、大食、于阗等国事的管干所和怀远驿,毕竟这些都是藩国,打起jiāo道来没有太多的麻烦,油水也足。至于那掌回鹘、吐蕃、党项、nv真等国的礼宾院就有点麻烦了,想当年礼宾院主事沈傲也干过,可以说这算是鸿胪寺真正的实权部mén,虽然麻烦多,可是权利也不xiǎo,只要你有本事,打jiāo道打的好了,皇帝也看得见,三五年就有升迁的机会。最惨的就是掌高丽事的同文馆,高丽在哪里?人家和大宋不接壤啊,搁着个几千里,中间横了个辽国和金国,你怎么去和人家打jiāo道?
再者说了,高丽人也油滑得很,一方面想从大宋捞点朝贡赏赐的油水,一方面又是个墙头草,辽国强的时候向契丹人称臣,金人强的时候立即屁颠颠的抛去遣使纳贡了。
所以眼下高丽人奉行的国策是给金人当孙子,每年向金人进贡不少的高丽参和貂皮还有银钱,生怕得罪了这位强邻。可是另一方面,他们也绝不肯和大宋断绝jiāo往,每年居然还厚着脸皮来纳贡,等着大宋的打赏,有好处的事,他是一点没有落下,至于叫他们去与大宋遥相呼应,他们立马没了影儿。
遇到这么个无赖,同文馆自然也不受人待见,须知和这样的人jiāo涉,反正也jiāo涉不出个结果来,大宋呢,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拿点钱打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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