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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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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正sè道:“好不好这是后话,高俅,跪下,领旨意!”
这一声大喝,威势十足,让高俅不得不屈膝跪下,他俯,庄重无比地道:“臣马军司都指挥使高俅领旨。”
沈傲却是将旨意一收,朝着高俅冷笑道:“高俅,你可知罪?”
méndòng里的禁军们见到这个变故,一时也呆住了,跪在沈傲跟前的高俅和一干将校、亲卫也都俯身jiāo换眼sè,说好了传旨意,怎么又说这个。
高俅一时拿不定主意,很快又镇定下来,淡淡然地道:“高某不知。”
“你不知?那好,我来和你慢慢算账,你克扣军饷,松弛军纪,任用私人,杀良冒功,欺君罔上,杀戮大臣,这几样罪,你认不认?”
高俅冷声道:“怎么?沈大人不是要宣旨意的吗?”
沈傲厉声道:“你认不认?”
高俅身后的将校、亲卫纷纷要站起来,尤其是那毕成,发现情况不对,便立即大叫:“沈傲假传圣旨,弟兄们,咱们不必理会他。”
他话音刚落,沈傲身后的校尉纷纷拔刀,一柄柄长刀迎着曙光,寒芒闪闪。长刀的刀尖指向要站起来的马军司将校、亲卫。
高俅脸sè大变,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会以这种方式,这样的场合和沈傲正式摊派。沈傲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继续问:“高俅,你认不认?”
高俅咬咬牙,哈哈笑道:“让我认?认什么?这些事只是我一个人有份吗?怎么?若是说咱们马军司上下都有干系,沈大人还能将我们尽数杀了!”
沈傲淡淡笑道:“尽数杀了又何妨?杀一人和杀十人百人又有什么区别?”
沈傲的话音刚落,早已接了命令的韩世忠已是chōu出刀来,道:“沈大人有令,杀!”
“杀!”无数柄长刀骤然而至,如狼似虎地冲入跪了一地的将校和亲卫群中,长刀在半空划下半弧,随即落下,接着一声声,鲜血四处溅开。
一声令下,同时发难,长刀一齐斩下,顷刻之间,数十个将校、亲卫人头落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血腥化开,让仅存的高俅一时呆住了。
méndòng里头的禁军看到这边的变故,也都是呆了,有人鼓噪道:“去救高大人。”那人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高声大呼:“校尉列阵,胆敢出城者,死!冲撞钦差行辕的,灭族!”
“遵命!”闻到血腥的校尉连眼睛都红了,按捺着最后一丝理智,立即汇聚成队列,堵住了méndòng。
里头的禁军更是吓了一跳,听到那灭族二字,更是禁若寒暄,再看méndòng外一地的横尸,那杀机腾腾地一列列地拥堵来的校尉,真真是吓得脖子发凉,不说那沈傲是钦差,便说眼前这些如狼似虎的校尉,便让他们失去了勇气。
高俅看着一地的尸体,脸sè青灰,嘴唇开始颤动,这个时候他真的怕了,不由自主地道:“疯了,疯了……沈傲,你疯了……”他身如筛糠,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畏惧,一种强烈的恐惧遍布全身,无法置信地看着沈傲,这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便让数十上百个人头落地……
对于地上的人看都不看一眼,沈傲继续注视着高俅,眼眸深邃又恻然,一字一句地继续问:“高大人,最后一遍,你认不认罪?”
高俅咬着牙,高声道:“我认又如何,我是当朝太尉,钦命马军司都指挥使,天子幸臣,就算是要杀,也轮不到你,自是有三司会审,有天子明断!沈傲,你好大的胆子,你假传圣旨,这笔账,本大人记下了,这官司,咱们到御前去打。”
沈傲嗤笑道:“太尉,好大的官啊,别人杀不得你,我沈傲就是杀得你,本大人钦命揽京畿三路事,总揽三衙,生杀夺予,今日来就是代那些被你拿去冒功的良民,代兵部尚书班讽班大人来取你的狗头!”他大叫一声:“班达,还愣着做什么?报仇雪恨,就在今日!”
班达已提刀出来,看到高俅,龇牙大笑:“高俅狗贼,你也有今日!”不待那高俅反应,横刀劈下,随即鲜血四溅,高俅慢慢痿身滩下,化作了ròu泥。
清晨的曙光初露,血腥弥漫之中静籁无声,沈傲掏出一只方帕,去擦拭溅在身上的血迹,剑眉微微一皱,满不在乎地喃喃道:“làng费了一身好衣衫,这笔钱,下次去高府寻高衙内算。”
接着重新翻身上马,沈傲冷漠地道:“听我号令,入城!”
沈傲骑着马,堵着méndòng的校尉看到他过来,满是敬意地分开一条路,随即呼啦啦地列队尾随在后。穿过méndòng,前面是黑压压的禁军,禁军们目瞪口呆,只是须臾功夫,他们的都指挥使和将校、亲卫就葬身在野外了,这个变故让他们一时转不过弯来,可是看到沈傲气定神闲地策马迎面过来,犹如遇到了瘟神,纷纷避出一条路,任沈傲和校尉们通过。
不知是谁双腿一软,扑通跪下,口里道:“恭迎钦差大人入城。”接着黑压压的禁军犹如波làng一般俯下,嗡嗡道:“恭迎大人入城
第四百八十章:清洗
第四百八十章:清洗
马下是跪了一片的禁军,一个个连眼儿都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只听到哗啦啦的皮革与金属的摩擦声,那一身铠甲的校尉列队踏步而过,沉重的军靴将青砖铺就的正街都要踏碎了,有人偷偷地抬起眼来,看到一列列人跨刀过去,清晨曙光之下,身上的金属片折shè出耀眼的光芒。
所有人都很安静,遇到这种情况,除了俯首称臣,谁还敢冒出尖来,方才那杀人的手段,顷刻之间什么太尉、什么将虞侯、都虞侯、都知,原来在这些人眼里,都不过是猪狗一般的存在。
当那些校尉的队伍渐行渐远,所有禁军都面面相觑,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傲鸠占鹊巢,就在高俅原来的住处住下,至于高俅的亲卫,也全部控制起来,他们的营房,自然归属校尉们安顿。
方才的一阵杀戮,让沈傲的胃里很不舒服,有一种想吐的冲动,有一点刺激,又有点儿恶心,可是杀过了人,这种不适感就烟消云散了;想必那些校尉也是如此,好在这些人忍耐力惊人,懂得克制自己的身体反应,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班达替父报仇,得偿所愿,现在则是拿了父亲的牌子躲到一处地方去祭奠告慰了。教官、教头、博士们纷纷过来,沈傲盘踞在县衙的案上,开始处置善后之事。
“高俅身为犯官,冲撞钦差行辕,已经杀了,这件事,立即草拟出一个奏事来,向三省那边知会一声。”
这一句知会,倒也足够嚣张的,意思就是给你打个招呼,不识相,连你一块收拾。
沈傲继续道:“奏疏的事,我亲自来写。本钦差来这里,既是督战,也是杀人,这人,先从马军司杀起。”
沈傲慢悠悠地继续道:“随军的博士立即先架起一个军法司的架子来,白日审问,夜里仍然给校尉们授课,有劳诸位先生了,到时会记你们一次功。”
博士们敬畏地看了沈傲一眼,纷纷道:“下官等责无旁贷,不敢居功。”其中一个博士道:“不知大人从哪里开始查起。”
沈傲冷声道:“谋杀兵部尚书,参与的一个都不要漏下,除了军卒,虞侯或以上的全部就地处死。还有杀良冒功的,也遵照这个来办,抓了一个拷问一个,牵连一个追究一个,但凡是有干系的,不要问他的出身背景,直接报到我这里来,我来勾决。”
博士们不由地皱起眉,有人道:“大人,若是如此,是不是干系太大?现在两军jiāo战,牵连太广,会不会闹出luàn子?”
沈傲阖目,慢悠悠地道:“这不是你们该想的事,按我的意思去办。”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今夜我亲自去给校尉们授课,夜里用过了晚饭,就召集大家到校场那边集合。”
沈傲授课的内容只有一个字——仁,身为君子,身为校尉,要有仁心,仁心是什么?他面若寒霜,一双眼睛盯着下头挺直坐在马扎上的校尉,一字一句地道:“项王见人,恭敬慈爱,言语呕呕,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饮,至使人有功,当封爵者,印劚祝滩荒苡瑁馐歉救酥省J裁词蔷有N局剩俊�
全场默然,所有人都看着沈傲,经历了白天的事,对这个司业,校尉们有了个新的认识,他的课,没有人开小差,都是屏息着听讲。
沈傲继续道:“校尉之仁,在乎于心,今日杀人,就是仁。今日杀了一个高俅,便是解救千万良民,杀一人而救十人,这就是武备学堂的仁,以杀止杀,以血洗血,靖国安民,才是你们的仁,一家哭何如一路哭,杀一人而保全一家,杀一家而保全一路,这便是仁。”
“我愿诸君牢记校尉之仁,克己复礼,除,杀jiān逆,靖国保民!”
沈傲的目光幽幽,慢吞吞地又道:“杀一个高俅只是开始……”
说罢,沈傲负着手,不再理会先是目瞪口呆,随即轰然鼓掌的校尉,径自走下校台。
韩世忠立即快步追来,情不自禁地道:“大人,你说的真好。”
沈傲吁了口气,心里有点儿发虚,这种类似于演讲似的授课,他是第一次投入全部身心去参与,他的那一番道理,连自己都好像觉得很有道理了。
沈傲撇撇嘴,道:“堂堂状元,汴京第一才子,若是连这个道理都说不清楚,还有什么脸做人?去叫他们早些睡吧,明日还有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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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沈傲既没有叫马军司将校去训话,更没有对马军司禁军颁布什么命令,这样的态度,更让人不安;到了清晨拂晓,所有人才发现城mén已经紧紧封闭,便是连斥候都不许出去了,各营被要求在原地待命,谁也不许出营一步,违令者,杀!
在县衙mén口,几十颗人头悬在屋檐下,就在不久前,那当朝太尉,马军司都指挥使何其风光,可是现在,只留下一颗涂了石灰的人头,恐怖异常。
随即,校尉们开始出动,他们先是在城南一处大营出现,mén口的禁军不敢阻拦,几十个校尉由一名博士领队,径直就问:“哪个是都知陶钧?”
看mén的禁军呐呐不敢言,看到这些人杀机腾腾,心里便有了不详的预感。
“你不说,看来是陶钧的同党了,来,带回去拷问。”
“我说……”mén丁吓了一跳,立即道:“都知大人在大营里,一直往里头,最大的营房就是。”
“走。”博士大手一挥,后头的校尉便一个个挎着刀呼啦啦地拥蔟着冲入大营。
“陶钧,你东窗事发了,来,拿下!”
大营里,数十个人闯进来,陶钧正惴惴不安地召集部下商议着什么,见到这些凶神恶煞的人,吓得一下子要滩下去。他的部下眼见这样的场景,哪里敢说什么,立即侧身避让,一个个面如土sè的大气不敢出。
几十个人将陶钧拖出去,沿途上营里的禁军远远看到,都是禁若寒暄,哪里敢有什么抗命之举?
拖到县衙一处的签押房,临时组成的军法司们已经按耐不住了,先是一阵拷打,只问一句话:“杀班讽和你有没有干系?”
陶钧自是抵赖,被打得血ròu模糊,才有博士扬出一份供状,冷笑道:“还抵赖什么?何苦要受这皮ròu之苦,已经有人攀咬了你出来,你还不承认?这里有的让你开口的地方。”
接着又是拷打,这些校尉手里难免有些不分轻重,一炷香时间,肋骨便断了几处,那陶钧才大呼饶命,愿意承认。
随即就是签字画押,然后要他jiāo代党羽,参加的有哪个,一个都不许落下,拿了名单,随即又是由博士们亲自带人去拿人。
薄城城中降下一层yīn霾,长街上,那些曾经踌躇满志的马军司将校、虞侯一个个如死狗一般地从营房里拖出来,走进了那县衙,几乎再没有人出来。
各处营房都是议论纷纷,由于比较分散,所以一时也听不到外头的消息,那些参与了此事的,都是热锅上的蚂蚁,有心想要闹一闹,可是看到自个儿的那些亲信都是一脸犹豫,心里已知道大势已去。
一天的时间,城里就抓了四十多个人去,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冤枉,按照沈傲的说法,这些马军司的王八蛋抓一个杀一个,准没有跑的。到了傍晚,有人送了勾决的名单过来,看到名单上密密麻麻的人,沈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提笔,在单上一个个地打叉。
名单叫人送去军法司,军法司那边也干脆利落,但凡认罪招供了的,直接拉出去,杀!
杀人杀到这个份上,也说不上什么激动和恶心了,只有一种麻木,一个个人提出来,直接宣布了罪状,随即手起刀落,在痛哭讨饶声中,长刀斩下,便是人头落地,夜晚又变得清净起来。
杀了头还有功夫要忙,人头撒上石灰,依旧挂起来,半个时辰过去,屋檐下又多了六十多个人头。
一到入夜,就是宵禁,不止是针对平民百姓,马军司那边也下了严令,敢上街露头的,以谋反罪论处,灭族!
却也有几个不怕死的,一个将虞侯心里惴惴不安,心知早晚被人牵扯出来,便干脆在夜里寻了自己的亲卫,煽动一番,便想着提刀杀出城去,干脆去投了天一教,谋条生路。
这将虞侯带着一百多人从营房里杀出来,大营外监视的校尉二话不说,也不去阻挡,立即骑上马,飞快去禀告。
一百多个叛军一路畅通无阻,眼看就要到了西mén,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里,四处的街巷却是传出一阵阵长靴踏步的声音,一列列绰绰人影堵住了他们去路。他们很安静,安静得有点不像话,仿佛连呼吸都被夜sè湮灭了,一双双眼睛看向迎面而来的叛军,依然沉默。
将虞侯眼见城mén就要到了,已是chōu出刀,高声给部属们打气:“冲过去,冲过去之后就能活命!”
亲卫部属们一阵鼓噪,纷纷挺着长枪,为自己鼓舞大气,朝着那一列列沉寂的校尉,掩杀而去。
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冲过去……才能活命。
第四百八十一章:滚蛋
第四百八十一章:滚蛋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者不问,心存侥幸者,死!”
有人爆发大吼,朝叛军发出最后通牒。
这个时候,黑夜反而给予了叛军胆量,再加上那将虞侯的鼓噪:“弟兄们,逃出去,出去了就有生路。”叛军一鼓作气,勇气战胜了胆怯,一起呼喝:“杀!”
“准备!”教官的声音开始传出来,从容而镇定,这些教官、教头,都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悍将,面对这样的场面倒一点也不惊慌。
唰唰……一柄柄长刀齐声拔出,在圆月下寒芒闪闪,刀尖向前,组成一条条笔直的刀阵。
“杀跨他们!”
如林的刀阵开始动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飞快的迎向叛军。
时不时还有教头、教官在喊:“注意保持阵型……”
“第一列……冲锋……”
砰砰……街巷处,两支队伍撞在了一起,随即扬起漫天的血雾,长刀如虹划过,斩断了那木质的枪身,密集如林的长刀开始刺入叛军的身体。
“冲……”校尉挺刀继续冲刺,竟是将叛军冲了个支离破碎,叛军的队形过于零散,三三两两的杀到,哪里是一列列队形整齐的校尉对手,这么一冲,几乎就垮了。
这便是组织的力量,就好像一群扛着锄头的农夫,在面对正规军人那样永远只有屠宰命运一样。同样的人,组织起来士兵绝不是一群散兵游勇能够抵挡的。
只一下功夫,将虞侯已经身首异处,失了头目,又被分割,所有叛军惊呆了,不少人转身便逃,有的放下武器,高呼求饶。
长街的另一头,又是一阵阵响动传来,一列校尉堵住了逃生的去路,他们在教头的命令之下,拔出刀来,屹然不动。
一场极小规模的战斗短促的结束,与此同时,一支快骑飞马到了县衙,将进入梦中的沈傲叫醒,禀告了兵变的情况。
沈傲披衣趿鞋,有人兵变,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切断了各营之间的联系,再加上禁军群龙无首,在这种情况之下,是不可能有人抵抗的。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好在参与的人数并不多,倒也好处置。
那来报信的校尉道:“大人,韩教官问,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处置?”沈傲打了个哈哈:“杀无赦吧,他们做下的事,就要自己来承担后果。”
校尉接了令,立即传信去了。
第二日清晨,街道上的血迹还未清洗,空气中仍残留着血腥,军法司继续出动,日夜不倦的拿人、审问、处死。一直到了傍晚,这个工作才算是完,整整一百余人以杀良冒功和杀戮大臣被处决,几乎马军司大小将校用梳子犁了一遍,血腥的连韩世忠这种沙场老将,也不由捏着鼻子对沈傲生出畏惧感。
沈傲松了口气,召集博士们道:“这事儿做的不错,这是大功一件,我立即为你们写一本奏疏上去,替你们邀功。”
博士们大是惭愧,这功劳他们是不敢邀的,纷纷道:“岂敢,岂敢。”
“好啦,现在去把马军司剩余的将校都请来。”沈傲挥挥手:“不管是都知还是虞侯,一个都不许漏。”
半个时辰之后,人就来了,熙熙攘攘的七八十人经过衙mén口时,看到那一具具熟悉的头颅,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一进大堂,就一个个颤声磕头:“末将人等见过沈大人。”
沈傲慢悠悠的道:“噢,都起来吧,这人呢,该杀的也杀了,你们很好,至少没有涉及到那里头去,本大人很欣慰,来,给诸位赐坐吧。”
校尉们搬了许多小凳子来,请他们坐下,这些人早就面如土sè,哪里敢坐,只觉得这两日从鬼mén关里走了一遭,倒是生出一丝侥幸。
沈傲厉声道:“都坐下说话。”
这一吼,他们就不敢再客气了,一个个如私塾里规规矩矩的童子,乖乖欠身坐下。
沈傲继续道:“大罪呢,你们没有,可是嘛,有些事我还要过问。马军司的花名册我是看过的,为何你们各营那边都有空额,吃空饷嘛,哈哈,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罪,谁不吃呢?有的吃白不吃,是不是?”
将校们吓得面如土sè,纷纷道:“不敢,不敢,末将们知罪。”
沈傲摆摆手:“这算什么罪,你们知道的,本大人一向待人宽和,些许小罪而已,放心,不会和你们为难。”
这也叫待人宽和,想到那衙mén口一排排头颅,将校们胃里又开始发酸了,这要是宽和,那要是苛刻起来,岂不是马军司要被他杀个一个不剩?虽是这样想,口里却纷纷道:“大人的宽厚我们是早有耳闻的,当今天下,再也找不到比大人更宽厚的人了,末将人等能为大人效力,三生有幸。”
口里说的漂亮,脸上还有挤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沈傲虎起了脸,厉声道:“你们这样说,倒是像讽刺我是不是?”
将校们吓了一跳,谁敢讽刺你啊,你倒是吓了大家一跳,也不笑了,一个个比哭还难看,纷纷道:“大人,末将说的肺腑之言,绝不敢出言讥讽大人。”
沈傲叹了口气:“这便好,这便好,如此说来,咱们算是自己人了,不过丑话我先说到前头,吃空饷的事我不追究,可是若有下次,mén口的诸位同僚便是你们的下场了。再有,现在既然是在我的下头办事,规矩就要立起来,谁要是敢坏了规矩,那可就别怪本大人翻脸无情了。”
将校们冷汗都出来了,这么说,往后这空饷是别想吃了,单靠朝廷那边俸禄,哪里够家里头挥霍的。心里都不由黯然,况且在这沈大人下头做事,天知道一个不小心就要掉了脑袋,往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
沈傲笑yínyín的道:“当然,我也不是个苛刻的人,这样吧,眼下大军剿匪在即,你们呢,毕竟离家这么久了,谁若是想家,到我这儿来请个辞,我就暂时先放你们回去。你们自己去兵部报个备,让兵部另外寻个差事给你们去做,你们自己思量吧。”
回家?
将校们心思立即活络起来,这差事是没法干了,往后是前途未卜、朝不保夕,多留一日,就多一分危险,与其如此,倒不如干脆请辞,另外谋个差事的好。
再者说,眼下大战在即,谁知道能不能打得过天一教,前几次都灰头土脸的败了下来,可见那些天一教徒的凶悍。
于是纷纷道:“大人说的是极。”
当日夜里,禁军将校们的请辞书便递来了,整个马军司上下,竟是一个愿意留下的都没有,都是自己德薄才浅,实在不堪重任之类,只恨不得立即离开薄城,永远不再回来。
沈傲自然大开方便之mén,大手一挥,连请辞书都不看,大笔一挥,收拾东西,赶快滚蛋。
几个博士忧心忡忡的道:“大人,将校们都走了,谁来带兵?”
沈傲笑呵呵的道:“怕个什么,两条腿的蛤蟆没有,想做官的人却有的是,咱们的校尉也练了半年,差的就是历练,兵,由他们来带,每人领十人,为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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