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娇妻如云-第2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傲笑道:“那么就请朱先生放开喉咙叫吧。”
朱子彦呆立在当场,脸色不断变幻,虽是想认赌服输,可是那些话实在喊不出口,更遑论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色惭愧之极。
沈傲见他这个样子,吁了口气道:“脸皮这么薄,难怪只能做个博士,成不了什么大事。罢了,今日且放过你,不必叫了。”
朱子彦呆了一下,甚至是所有人都有点适应不过来,以方才大家对沈傲的理解,此人一定要给朱子彦一个难堪,借此来侮辱大夏,谁知他方才咄咄逼人,高高举起,这时候却是一下子又轻轻落下。
转念之间,也有不少人对他生出些许好感,此人虽是牙尖嘴利,胡说八道,却还算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不算太坏。
李乾顺也是呆了一下,连同塌的公主也不由低呼道:“真教人看不懂。”
这一手蒙头先来一棍子,而后又给一个甜枣的手段,沈傲熟稔至极,把人逼到悬崖,才能教人生出绝望,而就在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却突然放过对方,表面上有猫戏老鼠的意味,却也不得不教人感激。
升米恩斗米仇,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沈傲重新坐下,那朱子彦朝他郑重行了个礼:“郡王大量,朱某生受。”说罢退回班中去。
有了这个插曲,气氛反倒轻松了,人家没有逼之过甚,便是给了你一个下台的阶梯,李乾顺笑呵呵的道:“大宋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虚传,此前朕还不信,今日倒是信了。”说罢继续道:“不过早闻沈才子更擅书画,朕倒是想开开眼界。”
李乾顺开了口,国学院司业石论站出来,笑呵呵的道:“鄙人略懂绘画之法,请蓬莱郡王指教。”
沈傲这时换了一个姿态,再也不傲慢了,这种一张一弛,虽然教人摸不透,可是之前的坏印象徒然一变,让人难以适应,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更教人摸不透。就如一个恶汉,平素大家都是敬而远之,突然一下子转了性,待人文质彬彬,反而会让人有一种亲近。
沈傲笑呵呵的道:“石先生的画小王在汴京时也曾亲见,能与石先生切磋,小王荣幸之至。”
石论捋着胡须,心中大悦,方才沈傲对陛下都敢无礼,可是对自己的语气却又如此推崇,可见这荣幸二字也不是做作的了,石论好歹是当代大儒,这时候也没有争强好胜之心,欣然道:“方才是蓬莱郡王先出题,这一场,就让石某先开笔吧。”
内侍已经将笔墨纸砚端来,石论再不打话,捋起袖子提笔起来,泼墨落笔,他做起画来,颇有四平八稳的气质,下笔精到,沈傲负手在旁观看,只看布局,便可看出对方的老练,忍不住道:“好布局。”
石论抬眸,欣赏的看了沈傲一眼,真正的名家,只看布局便可看出对手的实力,这沈傲作画不论,单看这品评,便知道是有真才实学的。
待他笔走龙蛇,顺势之间,几只大鹏便落在画中,画中大鹏展翅奔驰,跃跃欲试,教人看了,不禁生出鹏程万里的向往。
足足去了半个时辰,已经有许多人站的心焦了,石论才用锦帕儿揩了汗,直起腰来,憋红着脸道:“请蓬莱郡王赐教。”
金殿上的李乾顺饶有兴趣的道:“先给朕看看。”
内侍拿了画,上了金殿,展开放置在御案前,李乾顺捋须颌首笑道:“果然是石先生的作品,非同凡响。”连那公主也颌首道:“石先生的画真好。”
画又拿出来,给沈傲看,沈傲笑道:“用笔之精,令人叹为观止,下笔布局更是老道,寻常人便是糜费百年苦功,只怕也到不了这个地步。”
石论略带得色的道:“说笑,说笑,那么就请蓬莱郡王作画一幅。”
沈傲摇头:“这就不必,眼看就要到正午了,我还以为西夏国主会赐宴,好让小王享受一下夏宫中的美食。若是再作一幅,肚子都要饿扁了。”
他说的倒是够实诚的,进这宫来好像是要混饭吃的一样,大家都忍不住扑哧笑起来,连李乾顺都不禁莞尔。
沈傲继续道:“石先生的画固然好,可是小王以为,画的至高境界在于神,石先生用笔独到,四平八稳,偏偏少了一个神字。”
这一句话倒是切中了石论的要害,石论摇头苦笑道:“顾恺之的神韵,岂是老朽所能学的来的,蓬莱郡王说的不错,老夫习画数十载才得以一窥作画精妙,只是年老色衰,连心都老了,神韵二字,无论如何也学不出来。”
沈傲颌首点头,石论不是顾恺之那样的天才,能有今日的成就,凭的是日夜不辍的苦功,这种人底子极好,不管是下笔、布局、着墨都挑不出丝毫瑕疵,可是比起那些高在云端的人物,还是有欠缺,这个欠缺,说穿了就是佛家所说的慧根,也即是画中的神韵。
沈傲笑道:“不如这样,就让小王来试一试,替石先生修改一下这幅画吧。”他淡淡一笑,脸上满是谦虚,可是这句话却难免有点拿大的意思,石论的画你来修改,这不是说他的水平比石论高的多。
沈傲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提起石论方才的笔来,在画中轻飘飘的下了一笔,最后着墨,点中大鹏的眼睛,才道:“请石先生赐教。”
石论凝眉去看,先前还有一些不以为然,这个时候倒吸口凉气,连说了两个好字。原来这画上,虽只是寥寥几笔,在大鹏的翅膀上轻飘飘的勾勒了一点弧线,又在大鹏的眼眸用重墨轻点一下,整幅画更显栩栩如生,那大鹏翅膀张开,眼眸像是向前不断延伸,一直延伸到画纸之外,画纸之外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偏偏这个不知道,也即是未知,大鹏和画的神韵已然跃然纸上,浑然天成。
石论的惊呼,立即引起了李乾顺的兴致,能让石论如此叫好的,想必这沈傲那轻飘飘几笔确实非凡,立即道:“呈上来,朕要看。”
内侍又将画呈上去,李乾顺呆呆的看了一下,道:“颇有顾恺之洛神赋图的风韵,石先生的底子加上沈才子的神韵,此画足以媲美洛神赋。”
同塌的公主也是好奇,凑过来看画,忍不住道:“这鹏儿像是活的一样,方才就不是这样,只勾勒几笔,同样一幅画就像是两幅一样,一眼就认出来。”
…………
第六百零七章:国主被糊弄了
第六百零七章:国主被糊弄了
李乾顺的称赞不啻是对沈傲的认可,这一场绘画切磋,其实不必他出口就高下立判了。
石论惭愧地朝沈傲拱手行礼道:“天下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至极。”
沈傲地朝他含笑点头道:“石先生客气。”
寒暄一阵,气氛反倒是缓和下来,沈傲说笑了一下,此后的行书也不好再比了,经义、绘画都技压西夏大儒一头,再比行书,只会让人生笑。
李乾顺的心里,反倒是想看看沈傲的行书,可是这句话如鲠在喉,却是吐不出来。只是哈哈一笑,对沈傲道:“天下第一才子确实不为过,可笑我国学院夜郎自大,竟是班门弄斧。”
沈傲含笑道:“国主召见,沈某人无以为敬,便送上一份大礼吧。”
李乾顺饶有兴趣地道:“是什么礼物?朕倒要见识一下。”
沈傲又平铺一张白纸上去,捉起方才作画的笔,接着沾墨下笔,笔走龙蛇,先是一行小楷,接着又是一行隶书,此后又是鹤题、蔡体,一行行下去,一行行新的书法出现,字里行间有的飘逸灵动,有的端庄得体,有的如鹤展翅,有的清丽脱俗。
半柱香功夫,一篇文采洋溢的贺词出来,沈傲微微一笑,抛下笔,道:“请国主笑纳。”说罢自信满满地坐回原位,脸上带着淡淡笑容,顾盼之间颇为自雄。
等到有人将祝词送至李乾顺御案上,李乾顺先是一呆,随即望神俯首去看,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整个崇文殿的文武都有些不耐烦了,他才抬起眸,大喜道:“这是朕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李乾顺话音刚落,众人才回过神来,目光纷纷落在沈傲身上,一头雾水。
沈傲淡笑道:“国主喜欢便是。”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如金辉一般洒落在汉白玉、琉璃瓦上,连带着崇文殿也带来了几分暖意。
两个时辰时间,从对沈傲的嫉恨到欣赏,这个过程并不波折,却又顺理成章,之前对沈傲嫉恨最深,现在反而尽皆释然了,才子难免都卓傲一些,情理之中嘛,难道要和一个少年去计较?
方才沈傲提及要在宫中用膳,虽然只是玩笑话,可是这时候李乾顺收了沈傲‘大礼’,又对他印象颇有改观,反而在退朝之时主动道:“沈傲留下来,朕赐你午膳。”
沈傲只是淡淡一笑,既不称谢,也不推拒,仿佛理所应当一样,随着一个宫人到了一处宫殿,这一处宫殿隐藏在郁郁葱葱的林木花圃之中,并不起眼,却格外的雅致。
“难得西夏这地方居然还有这个去处,看来也不全是鸟不拉屎。”沈傲心理腹诽一番,由着内侍引他入了宫殿,便看到两排宫娥端着各种餐具、酒肉屏息等候,宫殿正上方是一处台阶,台阶上才是餐桌,偌大的餐桌上只孤零零的坐着一个人,沈傲踱步过去,躬身道:“沈傲见过国主。”
李乾顺没有站起来,只是淡漠地看了沈傲一眼道:“你不是宗室?”
沈傲笑道:“沈某姓沈,自然不是大宋宗室。”
李乾顺淡淡一笑道:“也算不上什么外戚吧?”
沈傲这一趟来,少不得要隐瞒下自己的婚姻情况,毕竟国事为重,倒也不必和李乾顺说什么实话,否则他这个驸马身份,也算是外戚了。
于是沈傲对着朝李乾顺颌首点头道:“自然也不是什么外戚。”
李乾顺叹了口气道:“汴京城几个大世家里也没有姓沈的,朕此前并没有听说过你,想必你这郡王也不过得来一年半载,又这般年轻,竟能受封为郡王,怪哉……”
沈傲恬然笑了笑,想要说什么,李乾顺继续道:“除非……你曾为宋国立下过赫赫战功,才具非常,又极受赵佶的信重。”这些猜测,倒也不难猜出,尤其是李乾顺这种一辈子都生活在政治漩涡中人,更何况他十六岁时就曾除掉干预政事的太后,其心机和手段,自是高于常人。
沈傲谦虚地道:“哪里,哪里,国主说笑了,无非是大宋皇帝信重罢了。”
李乾顺道:“赵佶能派你来破坏金夏和议,只一个信重还不够。”一语说中沈傲这一趟的使命,随即哈哈笑道:“朕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给沈傲赐坐。”
捅开了窗户纸,沈傲坐下,随即笑道:“国主明察秋毫,沈傲佩服。”
李乾顺含笑,对身边的侍者道:“拿朕的夜光杯来。”
过了一会儿,便有侍者取来一个锦盒,锦盒中一对琉璃杯盏取出,李乾顺含笑道:“这是金人送给朕的礼物,葡萄美酒夜光杯,沈傲可曾听说过吗?”
沈傲道:“耳熟能详,莫非陛下是要请沈某吃葡萄美酒吗?”
李乾顺含笑点头。说罢侍者已讲一盏夜光杯放在沈傲身前,沈傲轻轻举起,这时候的夜光杯,自然比不得后世高纯的玻璃,却也是价值不菲,甚至颇有些粗糙,杂色太多,可是在这时的人看来。已是很了不起了。杯脚处,似乎有个印子,沈傲只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是大明宫制四个字。
夜光杯在隋唐时就已出现,这又是金人送给李乾顺的大礼,这大明宫乃大唐的宫殿,这四个字,便可看出是前唐时期宫廷的御用之物。李乾顺显得兴致勃勃,更是对这夜光杯极是喜爱,沈傲咳嗽一声,道:“陛下果然大度……”
李乾顺呆了一下,不由地道:“大度二字从何说起?”
沈傲继续道:“陛下若是不大度,金人送来一对赝品夜光杯给陛下,陛下为何还会如此喜欢?”
“赝品?”李乾顺脸色渐渐冷了下来,道:“何以见得?”
沈傲淡笑道:“要分辨也简单,这夜光杯,最先出在泉州,乃是大食商人传来的,后来也渐渐风靡,许多大户人家也都会备上一只,以示尊贵。当时的宫廷,也确实制过不少这般的酒杯,只不过……”沈傲淡笑道:“当时的宫廷御用夜光杯小王恰巧也见过,其工艺比之这个还要差一下,况且这里写的是大明宫制,这四个字本来也没错,许多前唐的御用之物确实也都有这个印记。可若是餐具,是不会打上这个印记的。”
李乾顺脸色有些难看了。
沈傲继续道:“国主再看这杯口,原本伪作者为了制出古物的样子,所以特意用牛油沾了砂布在这杯口摩擦了一下,使人一看,便知这是久远的古物,可是这杯口的磨痕太过齐整,国主可看出了什么吗?”
李乾顺细看了杯口,果然是磨痕齐整,眉宇下压了一下,随即晒然一笑,讲夜光杯放在桌上:“沈傲好眼力。”说罢叫侍者收了夜光杯,笑吟吟地道:“方才不过是试一试沈傲的眼力罢了,请勿见怪。”
明明是被人拆穿,却故意说是相试,沈傲也不点破他,淡笑道:“国主不必生气,金人是蛮夷,四处劫掠来的东西,也分辨不出好坏。小王也曾收过金人的礼物……”深望着李乾顺道:“也是赝品居多。”
这一句话一语双关,李乾顺岂能不明白,笑道:“不说这个,用膳吧。”
西夏的御膳,倒也有不少美食,沈傲陪着李乾顺用罢,陪着喝了口茶,才告辞出去。想到方才在午膳时李乾顺心神不属的样子,沈傲事后回想,便觉得可笑,心里想:“李乾顺本是想拿夜光杯来显摆显摆,更有在自己面前彰显金夏友好,谁知却拿出个赝品出来,有苦都说不出了。”
出了宫门,李清已经等候多时,立即过来,道:“王爷,李清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等候了这么久,也不见王爷出来。”
沈傲笑吟吟的道:“没什么事,只是西夏国主对我一见如故,非要请我在宫中用膳不可,盛情难却,只好依了他。”
李清呵呵一笑,知道蓬莱郡王最喜欢胡说八道,也不理会,一齐翻身上马,等回到鸿胪寺的时候,才发现今日倒是来了不少客人。
沈傲打马过去,却都是一些西夏的大儒,有的来请教,有的来结交。沈傲苦笑一声,只好请他们进去喝茶,这些络绎不绝的人,只是闲谈几句,或送上请柬、名刺,也就不再叨扰,告辞出去。
沈傲已生出一些倦意,歇了一会,李清过来,道:“王爷,朝廷新送来的消息。”
沈傲颌首点头,接过一封书信,扫了一眼,抬头道:“金人这一趟是志在必得了。”
李清呆了一下:“何以见得?”
沈傲苦笑道:“金人破了萧关。”
李清的脸色,霎时变得沉重,萧关是辽国最重要的关隘之一,金军一旦攻破,整个辽国数千里的腹地便无险可守。而这个战情,自然也会传到西夏人耳中,西夏人本就偏袒金人,再得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坚定这个信心。
沈傲语气淡然的道:“不必管他,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你下去歇了吧。”
第六百零八章:你偏心
第六百零八章:你偏心
西夏皇宫暖阁,整个阁楼并不大,因为铺了地龙,屋子热气腾腾的,在靠南墙上的书架上,李乾顺取出一本厚重的书来,放置在桌上,埋头看着。
边上伺候的内侍大气不敢出,蹑手蹑脚地去打开宫灯的罩子,用签儿去挑拨油灯的灯芯,屋子霎时光亮起来。
这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一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一条门缝,低声道:“陛下,礼部尚书王振求见。”
西夏仿大宋官制,也设立了三省六部,在大宋,礼部虽说是六部之一,可是地位大致排在吏部、户部之后,但在西夏,由于推行国学的缘故,礼部的地位超然,甚至可以左右官员的任免。礼部尚书更是拥有随时面圣的权利。
李乾顺合上书,疲倦地颌首点头道:“叫他进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禀陛下,已过了午时。”
李乾顺叹了口气,突然道:“时间飞逝,朕的时间不多了。”抿着嘴,呆呆地望着远处的书架子。
礼部尚书杨振蹑手蹑脚地进来,纳头便拜:“臣下见过陛下。”
李乾顺虚抬了手,道:“赐坐,坐下说话。”
杨振欠身坐在下首,正色道:“陛下,下臣与各部商议了一下,总算列出了一些择婿的章程,请陛下过目。”
说罢,从袖中抽出了一份奏疏,交给内侍,内侍将奏疏递上去,给李乾顺看。
李乾顺淡淡一笑道:“辛苦了你。”接着略略看了一下,抬眸道:“琴棋书画比来做什么?”
杨振一头雾水,抬眸看了李乾顺一眼,心里想,陛下平时最好琴棋书画,上一趟他来询问是否在遴选时加入一些国学,李乾顺也是点了头的,怎么今日却是这个态度。连忙道:“陛下……”
李乾顺摇摇手打断他:“这一条就不必了,书画只能陶冶心性,岂能做择婿的标准?我大夏以马得天下,择婿,该以弓马为主。”
杨振微微一愕,又是抬眸盘了李乾顺一眼,见他脸色淡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低声道:“陛下……,弓马得天下,却不能治天下,这些道理,是陛下亲口说的,为何……”
李乾顺含笑道:“这时候不是说这些道理的时候,总之,就按这个办吧。”
杨振道:“若是让各国王子弓马对阵,难免会有伤亡,若如此,大夏如何向各国交代?再者各国派来的王子,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怕还未翻上马,就已经输了。”
李乾顺颌首点头:“你的顾虑倒也没有错,不若这样,各国的王子、郡王都带来了亲信的卫士,这些人想必都是精兵强将,就让他们代各自的主人争胜吧,谁的弓马娴熟,朕的公主便下嫁给谁。”
杨振仍是一头雾水,发觉今日的李乾顺似乎和以往不同,只好点头道:“下臣明白了。”
李乾顺又道:“金国王子过得还好吧?”
杨振道:“别的还好,就是为人骄横了一些,昨天夜里,也不知什么原因和契丹国王子起了冲突,竟是把契丹王子打了。”
李乾顺呆了一下,苦笑道:“他的性子是急躁了一些,本性还是好的,朕听说他弓马娴熟,是不世出的猛将,是不是?”
杨振道:“倒是听说他曾随金国国主四处征战,颇有功劳。他虽不是嫡子,却极受完颜阿骨打的信重。”杨振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金国内部,有不少人拥戴他做金国的储君。不过这都是传言,具体如何,下臣也不清楚。”
李倩顺淡淡一笑道:“他带来了八百个金国武士,朕想在三天之后,看看金国武士的厉害,朕乏了,下去吧。”
杨振从暖阁里出来的时候,才拍了一下脑袋,忍不住道:“原来如此,三日之后,金国必胜。”随即叹了口气,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忍不住缩了缩身后的披肩。
从暖阁里出来,这一热一冷的变化,杨振这个年纪怎么吃得消?好在一个内侍早已准备好了一件狐皮披风,小跑着过来给杨振披上,一边道:“陛下说杨大人年纪老迈,受不得寒,让奴才送件披风来,遮遮寒。”说罢又道:“陛下还说,招婿,看的不是王子的才学和本事,为了咱们大夏国,杨大人辛苦一下,金国王子,非胜不可。”
杨振披上披风,从身子到心上都是暖暖的,正色道:“回去告诉陛下,下臣明白。”
出了宫去,坐上暖轿到了礼部这边,礼部已经有个党项族官员气冲冲地过来,气呼呼地道:“杨大人,这差事我不办了,就叫陛下撤了我的职事,下官宁愿回家养老。”
来人是迎客主事李万,杨振平素和他关系不错,笑道:“你这个年纪养什么老?给令尊养老差不多,是什么事?”
李万道:“还不是那金国王子完颜宗杰实在可恨,昨日与那耶律阴德起了冲突不说,今日又与大理国的段讽起了冲突。”
杨振捋须苦笑:“忍一忍吧,现在还只是客人,将来做了国朝的驸马,那你岂不是不必活了?至于各国的王子,暂时都搬到鸿胪寺那边去,和宋国的蓬莱郡王一起住,惹不起就躲起来。”
李万愣了一下,道:“不是说那沈傲也是个惹是生非的?”
杨振道:“也不尽然,至少比那耶律宗杰好些,好啦,你速速去办,我还有章程要写。”
李万满只好不情愿地去了。
鸿胪寺终于热闹起来,从前的狗不理,如今却是高朋满座,沈傲下午从街上闲逛回来,看到一辆辆车马停在门口,略略一问,才知道吐蕃、大理、契丹等国的王子都搬了来。
刚刚进去,便看到耶律阴德眼睛乌青地过来,拉了沈傲去边吃茶,边诉苦,无非是说金人蛮横,不可理喻之类的。
沈傲淡淡一笑道:“蛮夷嘛,都是这样的,耶律兄习惯了就是,和他计较什么?倒是他那一拳打在你的脸上,让你英俊了不少,比从前潇洒了许多。”
耶律阴德捂着脸上的淤青,苦笑道:“沈兄说笑。”
正说着,那吐蕃王子恰好抬腿进来,听到蛮夷两个字,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转身要走,却被耶律阴德叫住,道:“契雾里,你走什么?”
这吐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