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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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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挑了挑眉,道:“继续说。”
李清道:“金军的战马都是大宛一带的战马,神骏非常,冲刺力也是极强,可是跑了几步,仍是追不上我们的斥候。王爷说的没错,那大漠马看上去矮小不起眼,脚力却是一等一的好,一开始看不出,可是跑得久了,特性便出来了。”
沈傲呵呵一笑道:“况且这种马也好养活,是不是?”
李清讪讪一笑道:“就怕金军发现了这个,会预先有警觉。”
沈傲撇了撇嘴道:“没什么可担心的,就算他们知道我们的方法,也学不来,我们是有针对的操练,要完成这种战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必须要做到号令如一才行,金人勇则勇已,约束性却是不强。”
李清奇怪地看了沈傲一眼,忍不住地道:“王爷明明是个书生,却好像什么都懂一样,教人看不透。”
沈傲哈哈一笑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你们这些骑在马上的,反而是身在局中看不透彻。本王只是指出一些方法,具体的你们要你来做,你们离开本王可以,本王却离不得你们,否则就是纸上谈兵了。”
李清也跟着笑了起来,又道:“王爷言重了,不过话说回来,没回西夏的时候,卑下想念得很,这一趟回来,反而没有太多变化,还是和校尉们呆在一起轻松自在些,从此以后,李清便永远追随王爷,王爷将来不管要做什么,李清都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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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兄弟情深
沈傲笑了笑,道:“或许我做了西夏国的驸马,从此以后就赖在这里吃用也不一定,你也追随我吗?”,李清呆了一下”才郑重其事地道:“李某说过,王爷去哪里,李某就去哪里”
沈傲呵呵一笑,心里想,周处也是这样说,韩世忠呢?只怕未必!
沈傲撇了撇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好好用心,让金狗看看我们的厉害。”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再过一日便要对阵,城外各处营寨磨刀霍霍,便是大理国也是如此,就算不能夺魁,至少也要压下吐蕃一头,否则脸上也没有光彩。
至于龙兴城,赌盘也已经开了,最是夸张的是金国赔率是三十七赔一,契丹是一赔九,至于大宋,却是一赔四十五,金国虽然赔率低到令人发指,可是买的人仍是趋之若鹜,据说一些大商贾,更是几万贯地投入进去,在时人看来,这已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投入越多,收益越高。
赌注的消息传报到沈傲这边,沈傲倒是来了兴致,叫了人拿着五万贯的钱引,先去西夏的钱庄换了西夏的交子,悉数压到宋军这边。若是能爆个冷门,这五万贯便连番四十五倍,变成两百多万贯。
大宋的钱引通达四方,尤其是西夏这种尤其依赖大宋边贸的国家,拿去兑换,倒是不至于有人不肯,等压下了赌注,坊间也得知了消息,都是笑这蓬莱郡王自不量力。
金国皇子完颜宗杰得知了消息,狰狞一笑”对那王安道:“姓沈的竟不知我大金勇士的厉害,真是井底之蛙,明日不将这些南蛮子一举冲垮,我这完颜二字倒过来写。”接着吩咐身后的金国武士道:“去”拿五万贯出来,压我大金得胜。”
金国武士应命,立即去了。
王安笑吟吟地道:“殿下,其实小王也q已压了殿下得胜,足足下了十五万贯的本钱。”
完颜宗杰呆了一下,道:“只走出使,你也带了这么多本钱来?”这意思好像是说,我大金让你们纳贡的时候你们推三阻四,一再求告减免一二,却为何还有这么大的身家?
王安生怕完颜宗杰误会”连忙道:“小王来的时候,恰好押了一些最上等的皮货和高丽参来”西夏虽说没什么大商贾,这些东西却也是畅销的,再者说平时这些东西便是买都买不到”因此……嘿嘿……”
完颜宗杰道:“这么多人里,就你最是识相的。”
说罢喝了。茶,完颜宗杰又是皱眉道:“西夏人什么不好学,偏偏要去学南蛮子,煮这么生涩的茶,还是马奶酒好喝。”,西夏皇宫这边,一个个大臣走马灯似地进去又出来,都是传报消息和请旨意的,李乾顺在暖阁里,显得懒洋洋的,明日的对阵,其实早已有了内定人选,并没有什么惊喜。
一顶香炉渺渺生烟抱在李乾顺的手上,李乾顺呆呆地看着那一纸沈傲在崇文殿中的行书祝词,一双眼睛,随着那高壑的笔画蜿蜒下去,心里似乎想要模仿,可是这样的笔画和神韵,无论如何都模仿不出,心里不由焦躁,随即吁了口气”忍不住道:“字里行间,韵味绵长,这样的字,天下间再没有第二个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圆脸带着俏皮气息的少女探过头来,道:“,父皇,这不是那沈傲的行书吗?”,李乾顺颌首点头,道:“,是。”
淼淼沉吟道:“这人很古怪,好像是两个人似的,一下子很讨厌,一下子又让人很倾慕,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一双水雾腾腾的眸子似乎陷入了困惑,随即又道:“父皇这么喜欢的他的行书,也曾说过,看书画如看人,为何……为何却一定要将我许给那什么完颜宗杰……”说到完颜宗杰的时候,淼淼忍不住现出厌恶之色,听说这个人粗鲁无礼,相貌也是丑陋得很,而且……而且据说还尤其好色”这样的人,比村夫都不如。倒是那个沈傲,虽然让人讨厌,可是有时候想起他,倒是颇有些意思,那邪邪的笑容,注视人的眼眸,就好象一眼看透了别人的心思一样,那种浑身上下带来的自信,让人想起,也不由地有着一种舒服的感觉,他明明只是个少年,明明并不高大,也不雄伟,偏偏就有一种叫人心悸的神采。
李乾顺呵呵一笑道:“有些事,连朕都不能左右,朕也知道,淼淼并不喜欢那完颜宗杰,倒是那沈傲,能讨人的喜欢。”,这句话说得直接,虽说西夏人没有太多忌讳,淼淼的脸上还是忍不住飞上一抹嫣红。
季乾顺继续道:“可*事与愿违,朕只能偏颇,淼淼,你是西夏国最尊贵的公主,是朕最喜爱的女儿……”说着将淼淼搂入怀中,叹息道:“汉人常说,何苦生在帝王家,所以有些时候,越是尊贵的人,就越要懂得牺牲的重要。”
淼淼幽幽地道:“那若是那完颜宗杰输了,女儿是不是可以不嫁他?”
李乾顺笑道:“这是自然,朕的金口一开,岂会食言?”心里却在想,大金铁骑天下无敌,又岂会输?只是这时候,不得不给女儿一点安慰,虽然知道这点安慰并不能持续多久。
淼淼咬了咬唇,从李乾顺的怀中抽离出来,笑吟吟地道:“或许宋国会赢也不一定。”
李乾顺呆了一下,想到宋国,便想到沈傲,心里想,莫非淼淼看上了那个家伙?只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淡漠地道:“何以见得?”
淼淼道:“我知道的,他总是那样踌躇满志。”
李乾顺唾然。
正在这个时候,有内侍进来”道:“礼部尚书杨振杨大人求见。”
李乾顺抚了淼淼的背,对她道:“淼儿,你先下去,朕有公务。”
淼淼乖巧地去了,李乾顺坐直身子,道:“让他进来。
杨振踱步进来”纳头行礼,然后道:“璀下,具体的细节已经出来子,陛下要不要看看?”
李乾顺摇头道:“你拿了主意就好,细节朕就不必过问。城里都有什么消息?各国的王子和王爷可都安份吗?”
杨振道:“这两日倒是安份了许多。”
李乾顺笑道:“他们都在养精蓄锐,要在明日逞一逞威风。”,说罢又道:“越王那边怎么样?他有些日子没有进宫来了。”,说到越王的时候,李乾顺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杨振肃立,正色道:“越王那边也没什么事,不过藩官去求见他的多,陛下应当知道,汉官与藩官,职责不明,冲突也是难免,大家都是臣子,原本应当同心协力才是,就是偶有冲突,也算不得什么,一个屋檐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是藩官仍然喜欢去寻越王,请他出头,越王也乐意这么做,倒是叫不少汉官不敢决断了。”
李乾顺只是噢了一声。所谓汉官藩官,不过是李乾顺用以相互钳制的工具,只走到了如今,却是不同了。李乾顺的儿子落马摔死,只留下一个女儿,就难免会有人生出其他的想法,越王是李乾顺的同胞兄弟,西夏国最显赫的王爷,在此之前,李乾顺就曾透露过,将来要将皇位传给越王,可是这些时日来,越王已经越来越放肆了,与藩官走得这么近,几乎所有藩官出了事,第一个便是去寻他。恰恰相反,李乾顺因为崇尚国学,反倒让不少顽固的藩官认为李乾顺更偏颇汉官。
杨振的一番话道出来,李乾顺只是淡淡一笑,沉吟了一下才道:“越王许久没有来见朕,朕倒很是想念,待会儿叫人到司库去,挑些奇珍过去赏赐给他吧,他最爱骏马,就到朕的后苑去挑几只。”
杨振抿了抿嘴道:“陛下敦厚,千古未有。”说着要告辞出去。
李乾顺叫住他:“若是再有什么人去见越王,仍旧来报知给朕。”
这一句话说得漫不经心,就像是在说笑一样,杨振先是一愕,立即明白了李乾顺的意思,躬身道:“臣这就着手去办,绝不敢懈怠。”,李乾顺笑了笑道:“不必如此郑重,倒像是什么家国大事一样,其实也就是朕不放心这个胞弟,兄弟情深,总是希望他好才是,再者说你们汉人不是还有一句叫做长兄为父吗?只是看着就是。”
杨振道:“下臣知道了,陛下护佑越王之心,天地可鉴。”,李乾顺又道:“不知越王明日会不会去看对阵?若是去,就叫他先入宫来,随朕的鉴驾一起去,淼淼也是他的侄女,为她挑选夫婿,他也该关心一下。”
杨振迟疑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谨慎地闭上口。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李乾顺看在眼里,李乾顺道:“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杨振连忙摇头道:“下臣没有话了,下臣告退。”,李乾顺的脸色冷了下来,声音冰冷地道:“有什么话需这般闪烁其辞?说罢。”
杨振苦笑道:“下臣听到一些流言。”!~!
第六百一十二章:祸起萧墙
第六百一十二章:祸起萧墙
李乾顺的脸色冷冽,犹如天山恒古不变的冰山,一双眸子忽明忽暗地注视着杨振,一字一句,语气却缓和了不少,道:“有什么话,不能和朕说?若只是坊间的流言,当是博朕一笑就是了,不必有什么忌讳。”
杨振拜服下去,说了一句该死,冷汗已流出来,道:“陛下,下臣确实听了一些流言,可是这些话也做不得准,陛下听了去,就当玩笑吧。”
杨振抿了抿嘴,偷偷看了李乾顺的脸色,才胆战心惊地道:“下臣听人说,越王近几日常对左右的蕃官说,陛下这般偏袒完颜宗杰,大为不妥,金国虽然势大,却又何必要去巴结于他?还说先祖元昊征伐四方,何等锐劲,我大夏岂能靠女子来苟且偷生?”
李乾顺听了,只是淡然一笑,道:“朕这个皇弟关心国政,倒也让人欣慰。”
杨振继续道:“越王殿下还说,吐蕃、大理虽说国小贫弱,可是吐蕃王子一看也是个人杰,可以托付。大理国王子段讽精通佛理,想必也是个敦厚之人,淼淼公主下嫁过去,可以放心。”
李乾顺摇头道:“朕这个皇弟没有慧眼,吐蕃王子哪里是什么人杰?浑身臭烘烘的,说话粗鲁无礼。至于那大理国王子段讽倒比他好一些,却也是个夸夸其谈之辈,虽知佛理,却也未必有佛心,这二人,都是下下之选。”
杨振道:“陛下说的极是,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乾顺这时候警惕起来,一双眼眸眯成一条线,随即叹了口气,道:“你说。”
杨振道:“下臣万死,陛下与越王兄弟之情,下臣本不敢挑拨,只是今日既然讲了,索性全部说出来,请陛下勿怪。”
再三请罪之后,杨振才道:“陛下说的没有错,无论是吐蕃还是大理,都是下下之选,陛下知道这个道理,龙兴府上下又何尝不知道?可是偏偏,越王却是反其道而行,越王一向聪慧,先帝在的时候,就颇受先帝宠爱,怎么会如此糊涂?除非……”
说到这里,下一句就已经诛心至极了,李乾顺阖着目,摆手道:“你要说的是不是除非他怀有私心?”
杨振请罪道:“下臣万死!”虽是万死,却不反驳李乾顺的话,也就是说,李乾顺说出了杨振想说的。
李乾顺脸色淡漠地道:“这些话,谁也不许说,谁也不许提,知道了吗?”
杨振道:“下臣明白。”
李乾顺端起一盏茶来,才是慢吞吞地道:“你下去吧。”
杨振行了礼,徐徐退出去。
李乾顺喝了茶,小心翼翼地将茶盏放下,对着空荡荡的暖阁叫了一声:“来人。”
耳房那边开了一个门缝,一个面色古板的太监一步步走过来,这太监年纪不大,却不像是其他太监那样前倨后恭,只是沉默地站到李乾顺跟前,束手而立。
李乾顺道:“方才的话,你听到了吗?”
太监微微颌首:“奴才听到了。杨振说的是越王有私心。”
李乾顺淡淡一笑道:“越王怕朕将淼儿嫁到金国去,是怕这龙座到时候不传给他。金国势大,公主的背后若是有金国的力量,便是传位给女儿,也无人反对,是不是?”
太监笑了笑道:“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反观吐蕃和大理,这两国实力卑微,旦夕不保,哪里还能插足大夏的政事?”
李乾顺叹了口气道:“他太小心了,身为皇叔,连淼儿都要算计,这就是汉人常说的天家凉薄。”沉默了一下,才又道:“上个月越王府说是遭了窃?”
太监道:“对,是上月十五,被窃了不少东西。为了这个,越王还上书说要增加王府的护卫,陛下已经准许了,将越王的护卫从七百二十人加到一千。”
李乾顺挑了挑眉道:“太多了,七百二十人还护不住一个王府,只怕是内贼做的,和护卫的人数没有干系。你去和越王说,护卫就不必加了,叫他小心提防萧墙,祸起萧墙这句话也是汉人说的,朕知道他不喜国学,可是这句话,却很有道理,让他好生记着。”
太监颌首点头道:“陛下说的是,奴才这就去。”
李乾顺道:“不必现在就忙着去,等事情过了再说。”
这太监吟吟一笑道:“奴才明白。”
李乾顺道:“和越王走得近的几个蕃官拟出个名单来,若是有武官,立即呈报,还有一样,宫里的侍卫也该清理一下。”
太监抱拳道:“奴才知道了。”
这个太监仿佛是个应声虫,除了明白就是知道,语气之中却没有谄媚之意。
李乾顺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暖阁之中红烛冉冉,李乾顺站起来,在空荡荡的殿中来回踱步一下,随即抄起桌上的杯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瓷片做的杯盏膨地一声落在石砖上,应声碎裂,这个响动,立即惊动了外头的内侍,七八个人惶惶然地进来,看到李乾顺呆呆地立着,再看一地的瓷片和茶渍,纷纷跪下道:“奴才万死!”
李乾顺呆了一下,随即昂起头来,慢悠悠地道:“方才你们看到窗外有人没有?”
内侍们面面相觑,纷纷道:“奴才不知,奴才们一向都不敢贴着窗站着的。”
李乾顺道:“朕看到了,这人还带了一柄刀,是刺客!”
内侍们吓了一跳,左右张望,什么话都不敢说。
李乾顺继续道:“还愣着做什么,叫宫中的侍卫立即搜查,各处加强戒备,这么多侍卫,不是都说连苍蝇都不进吗?怎么刺客就能进来?”
他漠然坐下,内侍们有的去清理地上的茶渍,有的立即去知会侍卫那边,还有的给李乾顺换上了新茶,李乾顺慢悠悠地坐下,什么话也不说,呆坐了半个时辰,才有内侍过来道:“陛下,宫里的侍卫在各处都搜检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李乾顺僵硬的脸上浮出冷意,道:“这么大的动静,又靡费了这么多时间,刺客早就逃了,难道还会等着他们俯首就擒?出了这么大的事,朕要他们有什么用。立即拟旨意,让兵部尚书觐见。”
………………
西夏国当今的国主圣明,这是众所皆知的事,许多他的事迹,流传得非常多,如亲政之后铲除干政的太后,如剪除那些冥顽不化的守旧藩臣,在位四十余年,文治武功,歇养生息,在提拔倚重汉官的同时,也给蕃官极大的优渥。
只是今日,事情却是反常,不过这波折倒也不足以引起旁人的津津乐道,只是因为有刺客混入宫中,差一些冲撞了圣驾,真真是危险到了极点。正是因为这个,据说宫里的几个领侍卫的贵族悉数裁撤,暂时让兵部尚书祝文贤领了侍卫事。
宫中的变动,大部分人都没兴致知道,唯一有兴致的,倒是那刺客到底是谁。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兴起大监。四十多年前的时候,许多老人仍然记得,上一代的国主也是因为一个刺客,兴起大狱,不知拿了多少人,含冤的更是数不胜数,结果都是宁杀一千,勿纵一人,悉数死在狱中。
从宫里传出的诏书很快叫所有人松了口气,诏书之中只说宫了刺客,身为国主,李乾顺只是陈说了侍卫的疏忽之责,随即又自责说是他治国不仁,才遭人嫉恨,为君者应当反省,避免国人生怨。
至于拿捕刺客的事,诏书只字未提,等这诏书放出来,龙兴府上下霎时都是拍手称庆,都说当今国主圣明云云。
事情很快压下去,虽说有几个蕃官也突然撤职拿问,却也无人注意,明日就是各国精锐在城郊对阵,一些好热闹的都是早早睡下,明日好起个早,去选个好位置。
…………………
第二日清早,龙兴府城郊十里处已经搭起了一处高台,高台之下,是茫茫草场,一眼望不到尽头,从卯时时分,城门就已经开了,一队队西夏武士列队出来,在这里设置了一处方圆十里的阔地。
龙兴府这边也有百姓出来观看,不过他们大多数只在极远的地方张望,再往前走,便是禁区了,好在官府专门设置了一处土丘,来得早的,还有登高望远的机会。
接着便是一队队的马队入场,城郊驻扎的各国武士、骑兵纷纷过来。
高台上旌旗招展,随即便是城中的贵族过来,此后是各国的王子、王爷,沈傲也在其中,他和耶律阴德并马前行,一路说笑,路上撞到了那完颜宗杰,完颜宗杰瞪了沈傲一眼,那一双眼眸杀机重重,沈傲只是不屑地撇撇嘴,连理会的功夫都没有。
完颜宗杰讨了个没趣,大怒之下,想要拨马过来滋事,却被身后的金国武士拉住,低声在他耳畔耳语几句,完颜宗杰沉吟了一下,才拨马走了。
这高台共分为五层,颇有些像是金字塔,一个个台阶上去,第一层自然是最紧要的几个宗室和各国王子、王爷观看的场所,还特意设了凉棚,既可遮阴,又可躲雨。
沈傲几个人一齐坐上去,边上的耶律阴德低声道:“叫我们远涉千里过来,却是来看金狗耍威风,真是让人丧气,若不是父皇临行前千叮万嘱,叫我就算娶不到公主,也不要得罪了西夏,我早已拂袖走了。”
沈傲面色不动,淡淡地道:“谁来扬名立这个威还是未知之数,等着看好戏吧。”
见沈傲这般有信心,耶律阴德不好继续说什么丧气话了,只好颌首点头道:“沈兄说的是。”说罢,尴尬地清咳一声,故意去看草场那边了。
接着完颜宗杰也过来,这一次再见面,只当沈傲不存在,存了凉棚一个显赫的位置坐下,看到马场上奔驰的彪悍金国铁骑如风一般呼啸过去,忍不住翘起腿,嘴里咕哝一声,似乎是在说宰了南蛮子之类的话。
王子王安最后过来,立即乖乖地到完颜宗杰身边,笑吟吟地道:“方才小王还想和殿下同行,谁知殿下先走了一步。”说着坐在完颜宗杰后头的位置上,不经意地看了沈傲一眼,脸色骤然一变,吓得立即缩回了目光。
李乾顺还没有到,所以这个时候虽然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却没有办法开始,所有人都焦灼等待,更有些不耐烦的,翘首向城门方向远远眺望过去,日头渐渐灼热起来,躲在凉棚里的人还好,那些只能在外头站着的党项贵族和西夏官员这时已是热汗淋漓。
足足用去了半个时辰,李乾顺的銮驾才姗姗来迟,与李乾顺同来的非但有西夏公主,更有李乾顺的同母弟越王李乾正,这李乾正在前头打马为李乾顺引路,等到了高台下,搀扶着李乾顺下来,一对兄弟搭着手,甚是亲密的样子,齐头沿着石阶一步步上去,有时李乾顺低声说几句话,李乾正听罢不由地呵呵笑出来,李乾顺也随之大笑。
这一阵笑,倒是将气氛缓解了几分,一路拾级过去,所过的人都站起来,朝李乾顺行礼,向李乾正问安。
………………
第三章送到,明天的情节,老虎要好好的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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