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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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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见了这马的品相,忍不住道:“好马!能不能牵出来看看?”
内侍们不由地犹豫住了,抬头看了淼儿公主一眼。
淼儿公主抿着嘴,道:“放它出来。”
内侍将栅栏门打开,这马已是飞快出来,却不急着去跑,而是不断地用马蹄刨地,几个内侍一齐来拉着马缰,似乎怕它暴起伤人。
沈傲用手伸过去,淼儿公主忍不住在后大叫:“小心……”
沈傲回眸,笑道:“公主放心,小王是马儿克星,再桀骜不驯的马到了小王手里,也要服服帖帖。”这句话一语双关,手已伸到了马颈之下,轻轻地挠了几下,这马儿却是更加暴躁了,狠狠地一甩马头,竟是将沈傲的手生生打开。
沈傲也来了火气,卷起袖子,穿越之前,他对马的习性就颇为涉及,穿越之后更是以马代步,什么样的烈马没有见过?这匹马当真不识抬举,惹得本愣子兴起,宰了你喝马汤!
淼儿公主在后惊呼道:“不要过去……”她六神无主地大叫一声。
沈傲停住,回眸道:“怎么?”
淼儿公主道:“我……我的皇兄就是从这马上摔死的,这马疯了!”
沈傲不由打量起这匹马来,对养马的内侍道:“这马从前也是这个样子?”
内侍道:“皇子殿下生前最爱骑这匹马,此前很温顺的,只是有一次皇子骑它,它突然发了疯,载着皇子四处狂奔,皇子殿下失手摔了下来,此后便一直是这个样子。”
沈傲眉头一皱,道:“多寻几个人来,翻翻它的蹄子。”
内侍一头雾水,却不得不按沈傲说的去做,过不多时,便带了几十个武士过来,大家一齐先用绳索套住马的脖子,七八个人用力一拉,将这马拉翻在地,立即有十几个武士压上去,死死地将马按住,翻开马蹄给沈傲看,沈傲细细看了,发现这马的四蹄已经溃烂,他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却只是晒然一笑,道:“可惜了一匹好马,替我另外选一只马吧!”
养马的马夫给沈傲挑来了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沈傲翻身上去,淼儿打马过来,眼眸中闪动着水雾道:“你看那马车的蹄子做什么?莫不是找到了皇兄摔落马的原由?”
沈傲淡淡一笑道:“我只会骑马,又不会相马,这种事怎么会知道?”心里却在想,西夏的事与我何干?等把公主带走,再修好两国,其他的事,本王才没兴致理会。
说罢,沈傲拉着马缰,道:“殿下先走,本王来追你。”
淼儿丧气地道:“现在没心思了,我才不叫你追。”
沈傲打马凑近她道:“莫非是要投怀送抱?啊呀,你这人真坏。”后面那句真坏,是学着淼儿公主的口气说出来的,学得惟肖惟妙。
淼儿公主原本心情沮丧到了极点,这时忍不住失笑起来:“你这人真是坏……”话说到一半,想起方才这句话沈傲刚才还学了去,便抿着嘴:“好,你来追我。”
淼儿公主用腿踢踢马肚子,坐下的马儿已经如箭一样飞出去。
沈傲待她走远了,才策马去追,追了一会儿,才知道这淼儿公主的骑术亦是惊人,一时大是泄气,敢情撞到了颗硬钉子,淼儿见他追不上,时不时回过头来咯咯地笑,口里还大叫着:“你追不上!”
沈傲打起精神,既然技术上不能占优,只能靠耐性了,世上哪里还有沈傲追不上的女人?无非是脸皮厚些,肯下功夫罢了。
一追一赶足有半个时辰,前头的淼儿已经吃不消了,口里叫:“你再追不上就不和你比了。”
沈傲只是闷头去追,在马场上绕了几十个圈,淼儿吃不消了,只好勒马停住,沈傲风驰电掣地赶上来,死死勒住马缰,坐下的马儿人立而起,双蹄扬起,恰好在淼儿公主身前停住。
淼儿喘息连连道:“你……你耍赖,故意耗尽人家的力气。”
沈傲下了马,伸出手将淼儿公主抱下马来,触碰到她的肌肤和闻到一股淡淡的体香,心神荡漾地道:“我还想再耍一下赖好不好?”
淼儿睁大眼睛,身躯都要软了:“耍什么赖?”
沈傲搂紧她,低低地在淼儿唇上浅尝即止,说罢大呼一口气道:“就是这个赖。”
淼儿大惊,却没有那种惺惺作态,让沈傲亲了一下,也只是在沈傲手臂上拧了一下,道:“坏透了。”
二人席地坐在草场上,淼儿打量着他道:“你这个样子,一点不像是个英雄好汉!”
沈傲晒然道:“什么样的人才是英雄?”
淼儿沉吟一下,用一根纤细的手指支着下巴道:“当然是那种杀伐果断的英雄,我也说不上来。”
沈傲目光幽幽,道:“在我心里,十步杀一人的只是武夫,真正的英雄,从来不用刀的。”
淼儿好奇地问:“那他用什么?”
沈傲无比神圣地道:“他用的是尚方宝剑,上斩五品大员,下杀九品墨吏的那种。”
淼儿迟疑了一下:“尚方宝剑……”
沈傲笑嘻嘻地道:“可惜我没有带来,门口的侍卫不许我带进宫来,下次给你看。尚方宝剑虽然没有见过血,是一柄仁慈之剑,这是因为它最重要的功效在于陶冶情操和升华精神,所以谁拿了尚方宝剑,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好汉子。”
淼儿咯咯一笑,道:“原来你是在自吹自擂,这柄剑是你的。”
沈傲躺在草地上,用手掌拖着脑袋,惬意的咀嚼着一根草杆,架着腿道:“人要有自信,就比如我,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大英雄,天下无双的那种。”
淼儿也学着沈傲的样仰躺在草地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道:“大英雄原来都是胡吹出来的。”
沈傲笑道:“天下的事,有什么不是吹出来的?就比如公主殿下,虽是生得极美,可若是没有这公主的光环,也未必能引来这么多人为了殿下厮杀。”
淼儿嗔怒道:“你这是说你瞧不上我了?”
沈傲呵呵一笑,翻身坐起,一双眼睛很不老实地在仰躺在草地上的淼儿身上逡巡,道:“从前瞧不上,来这里只当是一件公务,现在却瞧上了,公主便是赶我也赶不走,我追上的人,一辈子都逃不过我的手心的。”说着,轻轻用手去触碰之淼儿的脸颊,认真无比地继续道:“还记得我的尚方宝剑吗?谁敢抢走我的淼儿,我灭他满门,天皇老子也不行!”
淼儿咯咯地笑,落落大方地道:“你的手很不规矩,不要让人看见。”随即道:“你这个样子,才有大英雄的模样。”
沈傲叹了口气,听到这大英雄三个字,突然觉得莫名的刺耳,这个时候想起来,自己真不知是好人还是坏人,自己做下的也不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沈傲语气惆怅地道:“我应该只是个不算太坏的坏人。”
说罢,沈傲将淼儿拉起来,为她拍去地上的草屑,道:“时候不早了,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淼儿想不到沈傲说走就走,一点迟疑都没有,不由起了几分小心性:“我听说男人若是真心喜欢一个女子,每次分别的时候都恨不能时间过慢一些,恨不得尽量拖延一点时间。”
沈傲深望着淼儿道:“我也听说一个人如果注定要走,就一定要拿出诀别的勇气,拖延一点时间只会平添惆怅。”
淼儿看着沈傲的眼睛道:“我听说若是这个男人喜欢这个女子,便是惆怅也是甜丝丝的。”
沈傲笑道:“我听说西夏有个美艳的公主,上天让一个英俊的少年去将她娶回去,可是这个公主哪里都好,就是太喜欢听人说了。”
淼儿嗔怒道:“我听说宋国有个自吹自擂的呆子,不解风情,却妄想着去娶西夏的公主。”
再说下去,就变成天方夜谭了,沈傲深吸一口气,将淼儿搂在怀里,亲吻一口,毅然道:“再听说,那个呆子就吓得再不敢来了,公主殿下,小王告退了。”
没有恋恋不舍,这种诀别太多,也分不出自己此刻的感触,人磨砺得越多,见识得越广,渐渐地也就变成了铁石心肠。
天气已有些冷了,方才骑马得淋漓大汗,骤然变得冰冷,从温热的体温中抽身出来,淼儿身子不由一紧,双手捂着用樱唇呵着气,跺着脚朝着那个风中的背影道:“坏透了的呆子。”
从宫里出来,残余着一股温馨的记忆,沈傲四顾一下,立即有卫队牵着他的马过来,一并送来他的尚方宝剑,沈傲将尚方宝剑配在腰上,目光又变得似笑非笑的玩味,翻身上马,道:“回去。”
一行马队横冲而过,沿街的人纷纷叫骂不止,可是当有人说一句那人好像是宋国的沈傲,这骂声骤然停了,骂声变成了沉默。
…
不是很坏的坏人同学求,不给的,尚方宝剑斩之。
第六百二十五章:天大的富贵,王爷敢要吗
第六百二十五章:天大的富贵,王爷敢要吗
鸿胪寺随着沈傲地位的提升,一下子变得门庭若市起来,既是大夏未来的驸马,又是宋国王爷,据说连陛下,也和他摒弃了前嫌,一日两次召见,请这位未来的驸马入宫喝茶闲谈。
既是如此,有心人自然要拜谒一下,尤其是汉官,不求有什么交情,至少混个脸熟。谒见的理由当然要寻个好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打着切磋书画的名义去的,能在西夏做官的汉人,书画自然精通,沈傲又是大宋第一才子,大家切磋一下倒也在情理之中。
沈傲对这些人倒也客气,迎来往送,绝口不提从前的龌龊,叫人奉上从泉州带来的茶叶炮制的茶水,这种茶在西夏很难寻访,在这些西夏汉人眼里,真真是珍贵至极,都是地抿着喝,一点也不肯浪费。
歇了几日,仍是车马如龙,沈傲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些汉官,如此明目张胆,怎么就一点顾忌都没有?
找了李清来商量,毕竟李清从前是西夏人,对这番汉的事颇为了解,对着李清苦笑道:“汉官如今不同往日,或许是大夏天子信重,他们没有顾忌,再者王爷是未来的驸马,与宫中关系最是亲近,已不在越王之下,所以才如此。”
沈傲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心里想李清已经离开西夏十几年,这龙兴府早已物是人非,也问不出什么。只好继续苦笑道:“那就好好招待吧,反正不缺几斤茶叶。”
到了十一月初,这时天气渐渐转冷,这北地的干冷和汴京那边不同,其他的倒还好,就是风像刀子一样的肆虐,走出门去,眼睛都睁不开。宾客也渐渐少了,耶律阴德说要回国,沈傲挽留他等自己婚礼之后再走,这原本只是一句客气话,谁知耶律阴德这厮一点也不客气,笑吟吟地点头道:“好吧,看在蓬莱郡王的面上,我便再留些时日。”
留就留,多个人送礼也好,沈傲悻悻然地想着,正琢磨着是不是该进西夏皇宫再去看看淼淼公主,却有一个客人来了。
鸿胪寺中门这边,一顶并不奢华的小轿子稳稳停住,跟随小轿来的一个主事模样的人立即拿了名刺过来,交给门口的校尉,校尉也没有当回事,叫他们稍等,便不疾不徐的进去禀告。
沈傲接了名刺,只当又是哪个人来混茶吃,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只在名刺上扫了一眼,却是一下子凝重起来。
礼部尚书杨振。
若只是看官衔,倒也看不出什么,尚书而已,在沈傲眼里屁大的东西,在大宋的时候,哪个尚书来拜谒,他不高兴直接挡驾对方也不敢说什么。
可是这个尚书不同,至少在西夏,礼部尚书的地位超然,说来说去还是和西夏的国策有干系,李乾顺一力崇尚国学,几乎是将此事当做是最基本的国策来执行,而这个国策必须有人来替他梳理,这个人,一定要是李乾顺的心腹,是宠臣,而且还要拥有一定的名望,足以服众。
这个人,就是杨振,挂衔礼部尚书,隐隐之中,是汉官中的中流砥柱,国家大事都是李乾顺与他商量着处置,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还能将手伸到官员任免上,但凡是反对国学的官员,都可以直接由杨振裁处。
他的地位,在大宋至少相当于半个蔡京了,不过据说此人平素低调,除了入宫或者公干,便是在家中读书自娱,并不经常出去走动,在这个时候突然拜访,倒是让沈傲有些期待了。
沈傲拿了名刺,立即加快脚步出去,道:“开中门,迎客!”
说罢,沈傲亲自步出鸿胪寺,小轿子也已经掀开,杨振从里头钻出来,沈傲快步过去,笑呵呵地道:“杨大人不会也是来混小王的茶水的吧?”
这一句话虽是玩笑,却是冲淡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杨振深望他一眼,也是笑呵呵地道:“武夷茶名震天下,老夫倒是从商人那边采买过一些,却总是少了一分滋味,都说王爷从泉州带来的武夷茶最是醇正,少不得来叨扰了一下。”
接着又朗声道:“再者王爷的书画无双,竟是技压我国学院大小祭酒、博士,老夫倒要来请教一番。”
沈傲哈哈一笑,搀扶住他道:“书画就不要提了,倒是想请杨大人品一品武夷茶。”
杨振颌首捋须,大踏步进去,直接到了正厅安坐,沈傲叫人上茶,杨振喝了一口,不由喜笑颜开地道:“不错,就是这个味道。不瞒王爷说,老夫的祖籍也是福建路人,哎……先祖父举家来了这里,几代耕读,想不到老夫能有这个际遇。这也是当今天子圣明,优待士人,崇尚国学的缘故。”
杨振的一番话,足以让沈傲咀嚼一番,他一个礼部尚书,来了这里就为了说他家的天子圣明这种话?
杨振笑了笑,放下茶盏继续道:“王爷为什么不说话?”
沈傲想了想,淡淡一笑,道:“杨大人是不是想说,西夏当今的天子圣明,所以才崇尚国学,才优待士人,可是当今天子之后该怎么办是不是?”
杨振抚掌道:“王爷果然聪明伶俐,一句话便将杨某要说的说了出来。”
沈傲心里想,杨振有这个忧虑,倒是再正常不过,这里和大宋不同,大宋崇礼重儒是不可动摇的国策,任哪个天子即位,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这不但是因为传统,更重要的是在于大宋已经形成了一个士人编制的巨大利益集团,这个集团之间固然有党争恶斗,可是一旦有人触碰到他们的利益,一旦联合起来,便是铁板一块,莫说是别人,便是大宋皇帝,也绝不可能改变这个现状。
可是西夏不同,杨振为首的汉官虽然是这个政策的得益者,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一个更加强大的利益团体,蕃官集团,之所以杨振能够得势,依靠的是当今西夏国主李乾顺对国学最坚定的支持。
可是李乾顺之后呢?
杨振所忧虑的就是这个,人亡政息,这句话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失去了李乾顺,汉官就什么都不是。而当今的储君人选中,越王显然对国礼并没有多少兴致,反倒是依靠蕃官,以此来得到蕃官的鼎力支持。
沈傲呵呵一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杨大人想的倒是深远。”
杨振摇头道:“数千人身家性命,杨某不得不多多虑一些。越王无德,待他登基,莫说杨某身首异处,其他人也会落不到好下场。”
沈傲道:“可是这番话,杨大人为何要来寻小王说?”
杨振幽深地看了沈傲一眼,道:“有一桩天大的富贵,王爷敢取吗。”
说罢,赤裸裸地看向沈傲,沈傲从杨振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紧张和决然。
沈傲深吸了口气,立即明白了杨振的言外之意,淡然一笑道:“天大的富贵,可是西夏国?”
杨振正色道:“我们西夏人常说的一句话,叫做:狄夷之有君不若华夏之无也。若华夏无可取之君,则狄夷之良君亦可迎入。放在西夏,这句话也是如此,若国族无良君,可请良君取而代之。”
所谓狄夷之有君不若华夏之无也本是出自《论语》,只是后人的解释不一,西夏士人这般解释,宋人又是另一番解释,可是杨振说出这句话,相当于是将沈傲当做了狄夷之有为君主,沈傲心里苦笑,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当做蛮夷的时候,天知道这杨振是骂他还是夸他。
沈傲深望杨振一眼,这时候却没有一口答应,一个人突然跑过来,让你取而代之,取一桩天大的富贵,谁知道这杨振是不是受了越王或是李乾顺的授意,前来试探的?
杨振道:“越王不能承受国器之重,王爷乃是西夏驸马,便是说天子半子也不为过,若是王爷愿争一争,杨振与夏朝朝堂上衮衮诸公鼎力支持!”
见沈傲淡笑不言,杨振的手心都湿了,这一席话说出来,自然是冒着极大的政治风险,若是沈傲不同意或是传扬出去,大祸顷刻之间就要临头,杨振见沈傲仍然不答,继续道:“国族在西夏固然根深蒂固,王爷却也并不是全然没有胜算,放眼朝堂,已是遍布汉官,京畿五军,除了两支是越王心腹,另两支由宫中节制,可是兵部尚书手里,也掌控着一支殿前禁卫,此外城中还有汉军一支,也可依仗。天子与越王之间的嫌隙日深,兄弟反目也只是迟早的事,王爷只要在西夏多留一些时日,作壁上观,大局可定。”
沈傲淡淡笑道:“本王要思量一下,杨大人能否给小王一点思考的时间?”
杨振气得拍案而起,道:“老夫见王爷诛除金国皇子的作为,还以为王爷是果决之人;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既如此,杨某告辞,方才一席话,只当是戏言!”
……………
沈愣子摆出碗:拿来,不拿爆你菊花。
第六百二十六章:奉陪到底
第六百二十六章:奉陪到底
杨振这一趟来,确实带着几分犹豫,若不是见识到沈傲在铲除金人时的果决和雷霆手段,只怕也未必会将一线生机寄托在沈傲身上。
李乾顺崇尚国学,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将汉官、蕃官推到了完全对立的两个面,被取而代之的蕃官们自然不能甘心,所有的怨恨慢慢地积攒下来,莫看这时候的汉官春风得意,却也在隐隐之中,潜藏着一个极度凶险的危机。
汉官的得势,来自于李乾顺,有李乾顺在,蕃官被压得死死的,不能动弹一下,可是李乾顺之后的李乾正呢?
到了这个地步,杨振早已清醒地认识到,决不能让李乾正继承西夏大统,李乾正不能,西夏其他宗王中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那么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沈傲了。
自然不是让沈傲来做继承人,而是淼淼公主,淼淼乃是李乾顺独女,流的也是李氏血脉,或许可以放手一搏。
这个前提,就是除掉越王李乾正,借此彻底打击宗王和蕃官的势力,之后再慢慢为淼淼公主铺路。
见沈傲犹犹豫豫,杨振不由地在心中叹了口气,只当沈傲并非如自己想象中的果决,站起身来,正要拂袖而去。
沈傲也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杨振,杨振回眸,不客气地道:“郡王还有什么指教?”
沈傲淡淡一笑道:“杨大人方才所说的事,不知有几成把握?”
杨振没有沉吟,直截了当地道:“三成。”
这一次他说了大实话,面对沈傲这个小狐狸,不说实话,只会令人以为自己是夸夸其谈之辈。
沈傲呵呵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杨大人请坐。”
杨振只好重新坐下。
沈傲道:“杨大人的意思,小王已经明白了,小王还想问一句,若是能除掉越王,我们又会有几成的把握?”
杨振呆了一下,道:“至少七成以上!”
沈傲呵呵一笑道:“越王交给我,其余的还要有劳杨大人。”
杨振呆了呆道:“郡王可是要取这桩富贵?”
沈傲哈哈一笑,顾盼之间,多了几分雄气,道:“奉陪到底!”
送走杨振,沈傲才明白,为什么此前这么多汉官纷纷来拜谒,原来都是来‘探路子’的,这些老狐狸岂会不知富贵不可长久?为了身家性命,为了崇国礼的政策可以延续,就必须寻求一个新的靠山,这个靠山,居然是自己。
虽是和杨振谈妥,沈傲却并没有什么动作,依旧是每日待客,闲暇时入宫,与李乾顺也决口不提国政,只是说一些琴棋书画,偶尔挥墨,自然引得李乾顺叹为观止。
转眼入了冬,天气更是寒冷,西夏五军之一神武军军使上奏,要率军出城演武,勤于武备自是不能拒绝的事,再者金国皇子在西夏被诛,随时可能挟怨前来报仇,李乾顺准许之余,还大力褒奖了神武军军使李旦一番。
天空下起鹅毛大雪,这时候富贵人家已经穿上了皮裘大衣,外头套了件斗篷,走在街上,放眼尽是臃肿。沈傲则在鸿胪寺中烧着炭火取暖,叫人暖了酒,和校尉们挤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胡扯。
一天过去,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到了第二日,变故却是出现了。
郊外宋军的营地,因为是天寒地冻,除了必要的操练之外,校尉们都是呆在棚中,营官们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必要的哨岗和卫戍,倒也尽量缩减了几分操练的时间。
好在此前便预料到了这个情况,马棚那边已经加固,倒不怕这猎猎的北风将棚子吹塌了,平时也都是最好的马料供应着,随军的兽医按时照料,倒是不怕出什么差错。
一大清早,早操结束,哨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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