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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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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有些没有来由,外头的情形,也早有密报传入宫中,杨振颌首点头:“陛下,龙兴府的宗室一个也没有落下。”
李乾顺淡淡一笑道:“那就一网打尽吧,越王的余党,一个也不要留下!”
杨振对李乾顺的性子再明白不过,这个皇帝,是少有的圣明之君,而所谓的圣明,最首要的是无情,若是用读书人的话来说,那便是天下之人都是陛下的子民,所有人在圣明之君的眼里都是平等的,宗室也是一样,只要你听话,明君可以给你足够的好处,可是不听话,弹指一挥,便让你死无葬身。
李乾顺并非是完全无情,只不过这份情,寄托的是太子,太子的死,已经令他对所谓的宗室的最后一丁点的信任都荡然无存。
自己的母后为了权柄,当李乾顺是个玩偶,自己的胞弟为了权柄,可以杀自己的独子,李乾顺已经意识到,这个世上,真正能伤害他的,只有这些,既然如此,那么在今夜,就一并铲除吧,孤家寡人又何妨?
“沈傲呢,沈傲在哪里?叫他来!”李乾顺说到沈傲时,忍不住低低地冷哼一声,这个家伙,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能如此轻松惬意,八成是跑去寻淼儿了。
想到淼儿,李乾顺的心底不由地生出一丝暖意,留存在世上最后一丁点的骨肉,终于唤起了他的一丝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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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香阁里温暖如春,外头的屋檐下,一盏灯笼幽幽的泛着光芒,怀德纹丝不动地站在外头,听到阁里的窃窃私语和绵绵情话,怀德没有任何表情,犹如这昏暗的光线一样,泛不起一丝波澜。
里头的声音在说:“你要多穿一件铠甲,到时候闹哄哄的,会受伤的。”
那大咧咧的声音道:“能伤我的人还没有出世,殿下,这个时候,我最需要的不是铠甲,而是母爱。”
“母爱……”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借殿下的香肩躺一躺……”
“……”
怀德忍不住恬然一笑,那眉宇的冰冷终于舒展了一些,太子和公主,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这样的感情,任谁都不能没灭,沈傲这个家伙,虽然胡闹了一些,倒也确实是个驸马的好人选。
暖阁里,沈傲静静地躺在淼儿的怀里,像是睡着了一样,淼儿见他这个样子,打量着他侧过来的脸庞,那冉冉烛光之下,好看的弧线,让她也是不由地看呆了。
谁知沈傲突然张开眸子,道:“殿下尝试过长吻吗?很好玩的。”他眨了眨眼睛,明显在诱人犯罪。
换做是南人,只怕早已含羞了,淼儿却是咯咯笑道:“你这个时候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这都被她看穿?沈傲呆了一下,眼眸不经意地黯然了一些。
触动到了沈傲的心事,淼儿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丝醋意,酸溜溜地道:“难道这西夏就比不过汴京?”
沈傲幽幽道:“汴京的好处实在太多,可是在这里……”他吁了口气,顿了一下。
淼儿的眸光也黯然了一下,恍惚之间,觉得沈傲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那笑容略略带着几分苦涩。
沈傲继续道:“可是在这里,在小王的心中,这里唯一值得留恋的,只有殿下了。”
这种情话,也只有沈傲这般的脸皮厚的才能这般神圣地说出来,淼儿一听,颇有些认为自己在沈傲心中独一无二的滋味,那短暂的黯然立即变得无比欢喜。
正在这个时候,沈傲突然凑过脸来,与淼儿长吻在一起,红烛冉冉,春光无限。
短暂的时间,两个人的嘴唇略略分开,随即更加炙热的贴合在一起,淼儿情动,水蛇一般的躯体与沈傲重合,低声呢喃:“我什么都给你……”
我爱西夏……除了那永远沉着脸的皇帝,该死的越王,该死的国族,该死的食物,该死的天气,该死的……
沈傲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与那种欲拒还迎,和羞涩相比,西夏公主的滋味略带几分主动和放浪,这种放浪,夹杂着几分腼腆,却是全心全意的投入。
轻快地除掉了淼儿身上的衣衫,露出如羊脂的酮体,沈傲轻轻抚摸擦拭,犹如对待对珍贵的珍玩,生怕一不小心,便要砸碎。
深下的人儿,美艳得不可方物,那略带着红晕的圆圆脸蛋,一双炙热的眼眸在呼唤,沈傲压下去,尽享欢愉……
……
屋檐下,怀德听到一丝,那越来越大,靡靡婉转,怀德的脸上抽搐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
这时黑暗之中,一个内侍过来,乖乖地朝怀德行了个礼,随即道:“大公公,陛下请沈傲去暖阁。”
怀德压低声音道:“再等一等。”
这一等,足有半个时辰,那撕磨之音才渐渐消逝,沈傲的声音让外头的两个人脸上又抽搐了一下。
“殿下,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奸夫?”
“胡说……快穿了衣衫,怀德还在外面。”
怀德终于有了几分欣慰,至少里面的两个……还记得自己。
又过了一刻,沈傲才衣冠楚楚地打开门出来,淼儿将他送至门口,怀德看了他一眼,木然地道:“陛下请驸马去暖阁。”
“马上就去。”沈傲回应了一声,又回到香阁中去,贴着淼儿轻轻地耳语几声,最后道:“等着我回来,待我为你的皇兄报了仇。”
淼儿的脸庞上,还泛着一层未散的红晕,小巧的鼻子低低嗯了一声,为沈傲捋平了衣衫:“我不许有人伤害你……”她这时候终于有了几分羞涩,垂着头道:“这个世上,只有我能伤害你。”
沈傲尴尬地咳嗽一声,抬起自己的手腕,可以看到清晰可见的咬痕,不由地笑了笑道:“淼儿的伤害值实在太厉害,下次要轻一点,小心告你谋杀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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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真情,大家帮个忙吧,不多说。ro!~!
第六百三十八章:勤王
第六百三十八章:勤王
幽深的越王府里,李乾正如热锅中的蚂蚁,负着手团团转着,天色已经越来越暗淡,越到这一刻,李乾正却是越发急躁起来。
这种急躁有一种不安,更多的是一种恐惧。李乾顺的手段和无情他一清二楚,二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个时候,长明宫里一队队金甲武士持着寒阵阵的长矛,当时的赵公公抱着他,看到灯火通明的宫室里,皇兄穿着冕服,佩剑进去。
当时的天空也是这般的晦暗,月儿也是这般惨然,他听到那个恐怖的男人厉声道:“朕才是天子,受命于天,执掌天下……”
这一句话,他记得清清楚楚,而下一句是:“来人,请朕的母后喝下这杯酒。”
李乾正的心跳加速,喉咙都冒起烟来,原本在他的思维之中,母后与皇兄是血脉之亲,理应亲密无间,可是那一夜,他才彻底明白,骨肉之情,在那皇兄的心中,不过是夜壶而已,高兴时,拿来用一用,不高兴,随时可以一脚踹开。
那一天夜里,数千人获罪,国舅、勋爵,那些一个个李乾正熟悉的面孔,都如丧家之犬一般,被小吏一个个揪出来,肆意凌辱,斩杀殆尽。
只要那个皇兄不高兴,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什么都不是了。
李乾正沉着眉,在暗淡的灯火中,脸色苍白如纸,这个对手的可怕,从二十多年前就已根深蒂固地深埋在他的心里,而今日,他要去面对这个对手,就如二十多年前那样,在甲士的拥簇之下,进入暖阁,去效仿皇兄的所作所为。
成,即高入云端,决定万千人的生死。
败,便作寻常百姓而不可得!
李乾正突然冷冷一笑,喃喃道:“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们流的是一样的血!”
举起颤抖的手,从腰间抽出一柄剑来,叮的一声,长剑发出吟声,端详着长剑,用手指去轻轻摩擦剑锋,双眉一紧,整个人变得冷酷:“就用这柄剑,和你做一个了断!”
“王爷。”一个主事悄无声息地进来,低声道:“各家都已经准备好,龙禳卫和羽林卫也已出发。”
李乾正端着剑,道:“有多少人?”
主事道:“各家的奴仆,还有不少国族的青壮,以及各王府的护卫,不算上龙禳、羽林,也有三万人。”
李乾正冷冷一笑道:“走!”
李乾正没有再迟疑,提着剑,陡然想起了自己的先祖,带着满腔的热血,一路穿过重重的殿宇,附近的王府护卫见状,纷纷拥簇过来,等过了门房的时候,李乾正的身边,已是黑压压的到处都是绰绰人影。
李乾正骑上马,后队的护卫步行尾随,过了几处街角,便看到一队队人流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有人惊呼道:“是越王。”接着便随着李乾正的队伍后头尾随,这一路过去,在李乾正的身后,已经不下万人。
到了御道这边,吴王和几个宗室王爷也分别带了千人过来,与李乾正会合,人群更是浩大,堵住了各处街道。
“王兄,羽林卫和龙禳卫已经待命,请王兄下令,立即便可攻城。”
李乾正冷笑一声道:“攻心为上。”
这时的李乾正,已是自信满满,心里忍不住说:“皇兄,你老了。”他打马朝宫城过去,前面黑压压的人沉默地分出一道人流出来。
那巍峨的宫城,前面流湍着一条护城河,宫门紧闭,暗暗有几处灯火传出,宫外的动静,已经让宫内发现了端倪,有人在宫楼上问:“下面是何人?竟敢深夜在宫前放肆!”
李乾正打马到了护城河边,极目望向那黑暗中的红色宫墙,大声道:“越王在此,叫李万年来打话。”
兵部尚书控制的殿前卫自然不能招纳,可是这个李万年,或许还可说动。
宫楼上一阵骚动,接着便有个披甲的人雄立在宫楼上,探出墙来道:“李万年在此,越王有何见教?”
李乾正信心满满地道:“陛下垂危,李军使身为国族,岂可为虎作伥,和汉儿一道谋夺我国族基业社稷?李军使若肯放本王入宫,让本王面见皇兄,本王保你富贵!”
李万年哈哈一笑,随即隐入黑暗,回答越王的是一个声音:“放箭!”
嗤嗤……似乎早有准备一般,数千支利箭铺天盖地,居高临下飞射下来。
“该死!”李乾正立即打马回奔,狼狈至极。只是那些拥簇在他身边的王府护卫毕竟跑不快,骤然间便有数十人中箭,惨叫一声,有人扑通落入护城河。
“李万年,本王不杀你,誓不为人!”狼狈不堪的李乾正回望着宫楼方向,厉声大喝,随即道:“攻城!”
“杀!”
无数人飞快向宫城涌去,好在宫城的护城河设了石桥,若是吊桥,只怕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宫城上无情地射下一支支利箭,迅速有人中箭倒在血泊,无数人朝石桥汇聚,恰好给了城楼上的禁卫时机,半数的箭矢都是朝那石桥方向激射,一时伤亡惨重。
倒是龙禳卫和羽林卫立即做出反应,派出了弓手朝城上漫射,不过一方是居高临下,一方却是仰射,虽是让城上的禁卫有了几分顾忌,却终究威慑不足。
李乾正这时候才发现了一个问题,原以为宫城内的禁卫也是国族,如今那个可怕的男人已是危在旦夕,只要自己喊话,必然一呼百应,谁知这些禁卫却是这般顽固。宫城高大巍峨,要强攻,只怕没有三五日也别想破城,可是自己毕竟是谋逆,虽说口里说得冠冕堂皇,可是他自己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
“如之奈何?”李乾正铁青着脸,叫来几个藩将。
羽林卫军使道:“殿下放心,末将已叫人去营中取石炮和火油过来,有了这些攻城利器,五个时辰之内,定能起到奇效。”
李乾正颌首点头,总算放宽了心,道:“要快,切莫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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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府只有一座瓮城,这瓮城占地不小,负责卫戍和储存军械。瓮城里一座营盘已点起了灯火,大帐里,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负手焦灼地等待着,而下手位置,则是一个汉官慢吞吞地喝着茶。
宫城方向的喊杀已经传了过来,那汉官笑吟吟地道:“刘指挥,该是你们随军出场了。”
所谓的随军,大致和大宋和厢军地位差不多,党项人人口不多,禁卫分为五军,加起来也不过两万五千人,除了这些,拱卫京畿一带的就只剩下随军了,随军都是由汉人充任,人数却是不小,足足七万人,这些军马分散在京畿附近,大致有一万余人驻扎在这瓮城,因此又叫瓮随军。瓮随军的战力在随军之中算是高的,不过在这龙兴府,大多数时候却不担负作战,主要是修桥铺路,或者给禁卫们充当辅助罢了。
一般情况之下,禁卫军要出营演武,都是先下一个到瓮随军这边来,瓮随军则负责先去演武的场地搭好大营,运输粮草、军械供他们使用。有时也会担负一些外围警戒之类的任务,虽是人数不少,大多数时候,却很容易令人遗忘。
在这大帐中来回走动之人,便是瓮随军指挥使刘堪,刘堪算是老将,太后当政时期,屡屡对宋用兵,他立过不少大功,在宋人眼里是个汉奸,可是对禁卫五军来说,却也是可有可无的人。
只是今日,却又一份诏令传来——勤王!
刘堪自然明白,这是一场豪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眼看着厮杀声四起,刘堪笑呵呵地对着汉官道:“侍郎大人,瓮城不开,随军如何进城?”
瓮城相当于一座小城池,一座门连通城外,一座门连通内城,一到夜里,通向内城的城门便会关闭,刘堪之所以这样问,其实是一种试探,要开内城的城门,除非出具诏令、兵部以及御围内班直的文引。若是陛下对这场叛乱当真有准备,这些手续自然新手捏来,早就准备好了。可要是宫里被打乱了阵脚,这深更半夜的,又怎么拿出这么多手续来?
这汉官乃是兵部侍郎,笑吟吟地道:“指挥使放心,都已准备好了,喏……你看看。”袖子一抖,除了一份诏令,还有兵部开具的文引,另一份则是御围内班直的印信,一样不差。
刘堪拿起诏令只是略略看了一眼,果然是李乾顺手书,且行书大方得体,一点也不见乱象,这便证明,所谓陛下垂危的消息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另一方面,也说明李乾顺早有准备。他如老狐狸一样呵呵一笑道:“既如此,刘某深受国恩,岂能袖手旁观?大人少待,末将这便去点齐军马,开赴皇城。”
侍郎摇头道:“不是叫你去皇城。”他顿了顿,笑道:“是去拿下各处城门,还有羽林卫、龙禳军的营地,此外,围住越王等宗师王族的府邸。”他站起来,面无表情地道:“至于其他的,自有人去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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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平叛
第六百三十九章:平叛
时间一点点过去,整个叛乱,渐渐显得有些可笑起来。
宫城之下,一个个愤怒的叛军前仆后继地向宫城发起冲击,通往宫门的石桥上,已是尸积如山,无数的羽箭射下来,叛军好不容易冒着箭雨冲过了石桥,到了宫门之下,却又是傻了眼。
宫城高五丈,从墙根向上望去,连尽头都看不到,可是没有攻城器械,冲车又过不了狭隘的石桥,云梯倒是尝试过,可惜带来的云梯不过三四丈,对付大多数城墙不在话下,可是对这宫城,却是无可奈何。
眼看过去了两个时辰,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越王已是急得团团转,揪住一个藩将,怒吼道:“石炮在哪里?为何还没有送来?”
这藩将一脸沮丧,期期艾艾地道:“殿下……大营被瓮随军夺走了……”
李乾正狠狠地跺了跺脚,方才还是踌躇满志的他,突然意识到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看到大多数的叛军已是精疲力竭,只是大声地叫道:“快,拿下宫门!”
这一句只是徒劳,这时候,一骑飞驰的战马驮着一名王府护卫过来,高声大叫:“越王,越王在哪里?”
“什么事?”李乾正高声大呼。
“越王!”护卫大哭起来:“随军将王府围了,世子带人要冲出去,已被随军射杀,他们冲进了王府,四处杀人……”
李乾正呆了一下,犹如一盆冰水浇在头上。
那护卫大哭着继续道:“非但如此,这些随军说奉诏令行事,王妃几个只是收押起来,可是七个小殿下,都给当场格杀了。”
李乾正不由自主地生出寒意,喃喃念道:“都杀了?他们是他的亲侄儿啊……”
那护卫情急,竟是大吼出来,周围的人都听了个干净,一个个面如土灰,那些随军能杀去越王府,自然也能……
护卫像是受伤颇重,大口喘着粗气,继续道:“小人还听其中一个随去的汉官说,越王杀一个,陛下要用十倍、百倍来偿还!”
李乾正脸色大变,这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他打了个冷战,差点要站不住,咬了咬牙道:“不必理会,继续攻城,拿下宫城,便是一桩富贵!”
几个宗王的眼眸里却是不约而同地现出恐惧,各自叫了心腹的护卫立即打马回府。
天已拂晓,淡淡的薄雾笼罩着宫城,初露的曙光,落在琉璃瓦上,折射出妖异的光芒。
叛军攻城更急,甚至是李乾正,坐在马上也亲自为他们鼓舞士气,他已孤注一掷而不能回头了,疯狂地大吼着:“皇上已经驾崩,汉儿了消息,拿下宫城,保住国族的社稷!”
城头上仍是箭如雨下,突然,在淡淡的薄雾之中,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显露出来,用着那所有人都熟悉的声音道:“谁说朕死了?”
这一句话听不甚清,可是有人听见了,不由地愕然了一下,接着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了。
那声音继续道:“造反作乱,诛灭九族,尔等好大的胆子,朕对你们可有亏欠?为何做贼?”
这句话却是所有人听见了,叛军们一时呆住,看到宫城上,一个人影已经出现,人影还是看不清楚模样,可是他踩在女墙之后,整个人不怒自威,虽然看不到表情,却足以让所有人打起哆嗦。
已经有叛军吓得魂飞魄散,之所以肯和越王作乱,是许多人深信李乾顺已经垂危,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威胁,可是现在,当这个主掌他们生死荣辱数十年的人活生生地出现时,许多人不由地双膝一软,竟是跪了下去。
最先跪的居然是吴王,吴王吓得战战兢兢,竟是一下子瘫了下去,口里居然还在叫:“臣弟万死……”
李乾正此时更明白,一切都是圈套,弑杀太子的事已经暴露,到了这个地步,只能一路走到黑了,他冷声大叫道:“他是假的,是汉儿的傀儡,陛下已经死了,快,拿下宫城!”
这般一叫,虽是士气跌落到了谷底,叛军们一阵茫然,却还是加紧了攻势。
李乾顺淡淡一笑,从女墙中退出来,朝身后的沈傲道:“朕已给了他们机会,可惜,他们偏要自寻死路。”
沈傲笑道:“陛下,接下来看小王的了。”
李乾顺颌首点头道:“去吧,提他们的头来见朕。”他疲倦地紧了紧身后的披风,道:“朕乏了,先去歇一下,摆驾。”
沈傲到了宫门之后的一块阔地上,在那里,一千名骑军校尉已经集结完毕。
校尉早已入城,穿的是西夏军的军服,夹杂在虎威军中一齐混进来。李清坐在马上,朝沈傲行了个礼:“王爷。”
沈傲翻身上马,厉声道:“随本王杀出去,宫城之外,所有人格杀勿论!”
宫门陡然大开,叛军先是一喜,随即惊愕地发现,黑压压的马队出现在他们面前,没有声息。
“是宋军骑兵!”有叫。
这五个字,足以令所有人为之变色,从前的宋军,在西夏人眼中只是个笑话,可是自从他们击溃了金国铁骑,以一当十彻底击溃了六千西夏禁卫,这时候,提及宋军骑兵,已经足够让所有人骇然了。
现在,这支马队上的骑兵已经抽出了森然的长刀,仍然是沉默,却足以让这些疲惫的叛军再生不出任何勇气。
“杀!”
一千铁骑呼啦啦地脱缰而出,跑在最先的本是沈傲,可是很快,便被李清取代。
马蹄狠狠地敲击着地砖,轰隆隆声中,所有人如风一般疾驰出来。
一路所过,战马冲击力又岂是步卒所能抵抗,顷刻之间,冲到宫城下的叛军便被撞飞,面对铁骑,一旦撞翻,结局只有一个死字,随后而来的战马毫不犹豫地从他们身上踏过,瞬时化作了肉泥。
迅速冲过石桥,接着是御道,就在叛军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千铁骑便风驰电掣的在叛军之中撕开一条口子,犁出一道道血路。
紧随其后,又有两千余骑禁卫冲出来,不给叛军任何喘息之机。
沈傲在马上大口地喘息,方才踏马过去的感觉,有惊无险,骑兵冲锋的刺激确实能让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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