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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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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敏倒是见了他,府尹嘿嘿一笑,先说了几句极客气的话,最后才露出狐狸尾巴:“姜大人,下官无事不登三宝殿,实在是有件事要大理寺出面,就在方才,平西王带着校尉冲入了郑家,把郑家的少爷打了……”
姜敏听了,脸色骤变,不由道:“你为何不早说?”
府尹苦笑道:“下官实在有难言之隐,望大人海涵。”
谁知姜敏双手一摊道:“你叫老夫管,老夫又该拿什么管?他们两个都是宗亲,要管,那也是宗令府来管才对。”
府尹不禁抚额道:“下官竟是忘了这一层干系,宗令府出面是最好不过的了,大人,现在该怎么办?这宗令府是晋王主事的,晋王的脾气……”
姜敏板着脸道:“不但宗令府要管,你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去请晋王,让晋王领头,你我胁从如何?”
府尹苦笑道:“也只能这么办了。”
想到晋王领头,晋王又是陛下的同胞兄弟,大致和皇上亲临差不多了,这干系只怕也只有晋王担得起,也只有他能从中去斡旋。府尹总算定下神来,才发现他方才走得太急,官靴里竟是进了雪,雪水融化,冻得两脚都已经麻木,只是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敢计较,立即尾随着姜敏,二人各自上了轿子,一齐往晋王府而去。
晋王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在为鸡的事伤心,自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折辱过,就是他那皇兄也需让他一些,毕竟是做弟弟的,又得母妃宠爱,再加上他性子又有点儿疯癫,赵佶也这么一个弟弟,大多数时候,虽然看不过眼,却都是捏着鼻子吃闷亏的。
谁知一个郑公子一下子将他打懵了,堂堂晋王,居然一只鸡都抢不过,这还了得?换做是别人,谁也不会在意,毕竟大多数人都是芸芸众生,人活在世上,哪有不吃亏,不退让的道理?偏偏这位晋王第一次吃亏,而且在他看来非但丢了面子,更没了尊严,于是整日将自己关在府里,落落寡欢。
王妃见他这样,平时巴不得他整日腻在家里,这时候倒巴不得他像往常一样出去走走。于是劝慰了几句,待他也温柔起来,只是晋王是个倔脾气,这受伤的心还没有缓过去,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正是这个时候,门房那边拿了名刺过来,道:“王爷,大理寺寺卿、京兆府府尹前来拜谒。”
赵宗现在是什么人都不想理,不耐烦地道:“滚,叫他们滚,本王不见他们。”
门房吓了一跳,连忙回去回复,可是过了一会儿,这门房又小心翼翼地进来,道:“王爷,他们说出事了,出大事了,王爷不出面,只怕天都要塌下来了。”
“出事了!”赵宗的眼眸一亮,这世上再没有比出事更能令他打起精神,激起他的斗志,所谓混世魔王便是如此,更何况出的还是大事。他立即抖擞精神,坐直身体道:“请,快请,上茶,上好茶!”
耳房那边,赵紫衡正在画画,听到出大事三个字,也探头探脑,猫着身子隔着门缝儿听。
过不多时,姜敏和京兆府尹一道禀见,二人先向晋王行了个礼,赵宗很热情地起身挽住他们:“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天到底要怎么塌了?”
他的声音,居然还颤抖了,仿佛是洞房花烛的新郎官即将要掀开新娘的霞衣,又像是登科中榜的状元郎即将要骑上大马带着回避、登科字样的牌匾游街,眼神中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猫在门缝后的赵紫衡也紧张得如小山猫一样,一动不敢动,生怕要错过一个天大的消息。
“殿下……”姜敏苦笑着将沈傲带校尉冲入郑家的事说了,最后道:“郑家是外戚,平西王既是驸马都尉又是亲王,不管怎么说,此事合当晋王来处置,晋王,再不走只怕要出大事了,请晋王立即动身,否则闹将起来,朝廷的颜面也不好看。”
赵宗一听,又惊又喜地道:“打起来了?”
“你高兴个什么?”府尹苦着脸,当真是欲哭无泪,心里悲催的想着。
眼见二人的眼神有点儿疑惑不解,赵宗咳嗽一声,正色道:“太坏了,太坏了,那姓郑的居然敢行凶,欺负到平西王头上,真是没有王,本王一定要主持公道。”
府尹道:“殿下,错了,错了,是平西王打了郑家的公子。”
“哦。”赵宗连忙道:“对,对,本王听错了,太坏了,那姓郑的居然敢挨平西王的打,本王要去主持公道,来,来人,快把本王的蟒袍取来,本王要更衣,叫几个王府侍卫在外头候着,本王要出门,出门!”
他整个人容光焕发,几天的阴霾一下子扫了个干干净净,心里还在想,太坏了,太坏了,沈傲那小子简直坏透了,这么热闹的事居然不叫上本王,这准女婿要不得,简直是丧尽天良,伤风败俗,不堪为人。
说罢,立即更了衣,王妃听到动静,过来问:“王爷这是要到哪里去?”
赵宗板着脸正色道:“出大事了,没有本王去斡旋是不成的,本王身为宗亲之首,自然该当去惩恶扬善。”
王妃难得见他有兴致,今日竟不像从前那样对他问东问西,替他系紧了玉带,捋凭了衣衫,嘱咐道:“早些回来。”
赵宗如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精神奕奕地走到大堂这边,对坐在这里喝茶的二位大人大手一挥,气势汹汹地道:“走,去郑府!”
这时候,耳房里冲出一个人来,明眸皓齿,穿着一件狐皮裙儿,提着裙裾,蹲着小靴子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赵宗一看,是赵紫衡,便板着脸道:“你去做什么?那里是离不得你父王,父王才勉为其难地走一遭,你一个女孩儿家家,乖乖地呆在家里陪你母妃说说话。”
打发掉赵紫衡,赵宗浑身轻松,朝目瞪口呆的二位大人努努嘴道:“还愣着做什么?事关重大,极有可能酿成血光之灾,不能耽搁了。”
“对……对……王爷请。”府尹现在还没转过弯来,这晋王的表现,实在有那么点儿叫人摸不着头脑,不过……管他呢,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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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沈傲哥哥是坏人
第七百六十四章:沈傲哥哥是坏人
“住手!”
郑府门房前,一位老者穿着圆领衣衫,脸色冷淡,慢吞吞地踱步过来,在他的身后是数十个郑府的家仆明火执仗,气势汹汹。
郑家这般的家世,居然被人打到头上,自然也没有任人宰割的道理。这件事官府不敢出面,只能郑家自己摆平了。
来的人正是郑克,郑克早就收到了消息,却没有急于出面,此事很有蹊跷,那沈傲虽然被人叫做是愣子,可是郑克却知道,此人谋定而后动,既然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必然有所依仗。所以他先等郑富在前头挡着,自己却退居在幕后,等到事情失去了控制才不得已亲自出面。
郑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脚步稳健地负着手,一双眼眸逡巡了片刻,只是目光落在郑爽身上时,眼皮不禁跳了一下,冷冷地看了沈傲一眼,淡淡地道:“平西王好兴致。”
沈傲见正主儿来了,脸上看不出喜怒,道:“兴致谈不上,只是来追讨一笔账而已。”他狠狠地踢了地上的郑爽一脚,郑爽又是嗷嗷一声。
郑富在旁已经失去了分寸,他平时固然呼风唤雨,与人打了一辈子交道,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只是独子被打成这个样子,郑富就是有再大的本事,这时也使不出了。
郑克看着沈傲,漫不经心地道:“讨账?什么帐?我郑家家大业大,还怕赖平西王的帐吗?平西王可不要血口喷人。”
沈傲扬了扬手上的拮据道:“这就是证据,要不要请人来验一验?”
郑克冷笑一声道:“来人!”
一个账房模样的人排众而出,朝郑克行了个礼,道:“老爷。”
“验!”
这账房慢悠悠地走到沈傲这边,对沈傲道:“平西王殿下,能否拿借据给小人看看?”
沈傲倒也不怕他们甩赖,将借据交给这账房。
郑克道:“现在,平西王是否该算一算另外一笔账了?”
沈傲与这郑克对视,语气冷淡地道:“噢?郑国公还有一笔账要和本王算?”
郑克整个人突然变得杀气腾腾起来,道:“你带兵冲入我郑府,殴打我的侄儿,如今我侄儿身受重伤,殿下就不要给一个交代吗?”他话音刚落,从郑府里突然冲出更多人来,足足上千人之多,这些人拿着枪棒,一声铜锣声响起,一个个蜂拥上前,竟是从四面八方出来,将这郑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郑家当然不是好欺负的,不说府邸里的家奴便有数百之多,在这汴京的许多的店铺,年轻力壮的小厮更是不少,方才郑家闹起来,郑克当机立断,立即命主事将附近店铺的小厮全部叫来,官府既然不敢管,那就只能用私斗来解决了,如今已经不再是一个郑爽的事,事关着他郑克的脸面,今日若是让平西王这般折辱,郑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这脸面绝对不能丢,既然是平西王要私斗,他郑克并不在意奉陪到底。
“咦……”沈傲不由好笑道:“怎么?郑公爷这是要吓唬本王吗?”他的言语之中,带有几分讥讽,并不将围上来的家奴、小厮放在眼里。
郑克脸色铁青,重重冷哼道:“就是要吓你又如何?殿下既然敢来,郑某人没有奉陪的道理。”
“来人!”郑克冷冷一笑,声若洪钟地厉声大喝。
“在!”无数人吆喝一声。
郑克冷冷地看着沈傲,仿佛已经看到这不可一世的家伙狼狈而逃的样子,厉声道:“打落一个人下来,赏钱十贯!”
话音刚落,无数人杀气腾腾地蜂拥着朝校尉们冲杀过去。
“列队!”一个声音传出来。
旌旗猎猎作响。
郑府家大业大,这里的空间还算不小,不至于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数十个骑兵立即紧紧地以沈傲为核心围拢,列成一字长蛇。
“杀!”带队的中队官抽出刀来,刀锋在大雪纷纷中冰凉刺骨,马刺狠狠扎住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朝人群最蜂拥的地方急冲过去。
“砰!”无数人七零八落,接着传出阵阵惨呼,马刀也绝不客气,狠狠地反转刀锋,用刀背狠狠朝马下乱哄哄的人砸去。
“闹大了……”一看这场景,看客们居然生出莫名的激动,想不到事情会演化到这个地步,无数的哀号声传出,也不知到底是哪边占了上风。
沈傲和郑克都站着没有动,前方接踵的人影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可是他们的眼睛却不可避免地落成一个焦点。
正在不可开交之际,长街的两头,又出现一队队人马,这些人戴着铁壳范阳帽,穿着禁军的衣甲,一齐高呼一声:“杀!”
这数丈宽的中门,川流不息地涌出越来越多的人来,一开始占了下风的校尉,人数越来越多,竟是乌压压得看不到尽头。
面对如狼似虎越来越多的校尉,这些小厮、家奴哪里是对手?顷刻之间便被打倒,躺在地上呻吟,郑克对眼前所生的事竟是视而不见,只是鼓掌道:“武备学堂果然非同凡响,郑某人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玩玩而已。”沈傲笑嘻嘻地道:“不过既然玩了,当然也要有个彩头是不是?来人!”
数百名校尉一齐大喝:“在!”
沈傲阖着眼道:“看看你们,把郑家弄成了什么样子?还不帮郑老爷清理一下?”
周恒率先道:“遵命。”
众人轰然应诺,一队队四散开来,见了东西就砸,一时间,四处都是乒乓作响,整个郑府变得一片狼藉。
郑克却是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笑道:“这宅子老夫早就不想住了,一座宅子而已,殿下请便。”
这份气度,一点也不像是作伪,倒是感激沈傲叫来这么多人砸他的府邸一样。
正在这个时候,那账房捏了借据过来,低声在郑克耳畔道:“老爷,确实是小少爷的手书,没有错。”
“知道了。”郑克冷哼一声,心里也不禁有气,若不是沈傲手里捏了把柄,郑家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只是这时候宅子被人砸了,人也被人打了,那些校尉还不亦乐乎地在那拆屋敲墙,整个富丽堂皇的郑府竟是一下子化作了一堆瓦铄,结果理亏的还是他郑家。
“二弟,去店铺里支用二十五贯给平西王。”
“兄长……”|郑富面带愧色地道:“他们……”
“去吧,拿了钱,把爽儿赎回来,其他的事,来日方长。”他刻意将来日方长四个字咬得很重。他这时也有些后悔,这姓沈的一向精明,怎么会没有后着?谁知道在外头,他们还埋伏了一队校尉,原以为直接将他们打出去,谁知道如今打落了门牙却要往肚子里咽。
沈傲踱步过来,笑吟吟地道:“且慢!”
郑克冷冷地看着沈傲道:“不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沈傲笑嘻嘻地道:“不是二十五万贯,是两千五百万贯!”
郑富听到二十五万贯就已是心如刀割,听到两千五百万立即跳起来:“胡说,哪里是两千五百万贯?平西王莫非是要抢劫吗?”
沈傲脸色也冷下来,一下子抓住郑富的衣襟,狠狠地瞪着他道:“你敢污蔑本王,你这兄长倒也罢了,你算是什么东西?信不信本王拿尚方宝剑斩了你的狗头。”
郑克连忙拉住,道:“殿下,这两千五百万是什么意思?”
沈傲松开郑富,呵呵笑道:“两千五百万贯就是两千五百万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郑克冷哼一声道:“殿下是耍我郑某人玩吗?”
沈傲笑嘻嘻地道:“哪里,哪里,实话和你说了吧,那只鸡和本王是莫逆之交,你当本王为什么要卖了它?还不是手头上有一笔大买卖急需用钱?这二十五万贯是你们郑家欠本王的,如今却耽误了五六天夫,害本王错失了这笔大生意,这生意上的损失当然是你们郑家来赔!”
这句话倒是颇有道理,毕竟是郑家欠账不还在先,让这位平西王损失惨重,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是郑家有错在先,这损失当然也要由郑家来赔。
郑富冷笑道:“什么生意?只五六天夫就能获利百倍,平西王莫要欺人太甚!”
沈傲哂然一笑道:“哦?原来郑老兄居然不知道这笔生意?那本王不妨说出来,这笔生意在太原……”他朝太原方向指了指,道:“本王是打算拿二十五万贯收购一笔粮食,再送到太原去兜售,汴京的米价大致是九十文一斗,运到太原去加上损耗就是一百五十文上下,本王听说,太原有不少商贾已经将米价提到了一贯七百文一斗,这不是百倍的获利又是什么?怎么?你们郑家难道还会不知道这一笔生意?这就奇了,郑家不知在太原屯了多少粮食,不是一直都是一贯七百文售的吗?还是你们郑家故作不知,怕这秘密传出去,怕大家都大赚这一笔?”
郑克和郑富二人已经是脸色铁青,太原的米价确实是上涨了百倍,这百倍的价格,也是因为他们在后操作囤货居奇的缘故。如今被沈傲揭穿,却又打着这个名义来讹钱,确实令他们没有想到。
沈傲冷笑道:“郑家害本王一夜之间损失了两千五百万贯,这么一大笔钱,本王要不要来追讨?要不要来算账?这钱,你们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否则保证让你们后悔终生,让你们郑家满门不得安生!”
这家伙居然一点都不脸红,用一只鸡稍稍操作一下,居然一下子开口就要两千五百万贯,便是江南西路,一年的赋税也不过是这个数目的一倍而已,郑家经营数代,也未必能轻易拿出这笔帐来。
可是他的理由却也是堂堂正正,鸡是郑爽买的,白纸黑字,这帐,也确实拖延了数日,从汴京贩运粮食到太原确实可以获利百倍,寻常的商人或许运了粮食会被郑家吞噬得连残渣都不剩,可是平西王要运粮,这生意确实能做起来,按道理来说,获利百倍并非没有可能。
沈傲死死地盯着郑克,慢吞吞地继续道:“郑国公,不知本王说的对不对?这帐,你们郑家到底还不还?”他哂然一笑道:“不还,其实也可以,本王可以先收回点利息走,比如这位郑爽郑少爷,只好随本王先回去了,不过子债还要父还,先是寻这郑爽,郑爽什么时候死了,就是这位郑家二老爷,不管怎么说,这帐是铁打的营盘,只要姓郑的还有一个活着,就非还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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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有人斗地主,那边有人打麻将,另一边有人看电视,汗,老虎好悲催,拿着笔记本砰砰的仍然在敲,码字码的有点头大,做客还要工作真悲催啊。
第七百六十五章:杀人是为了救人
郑家兄弟面面相觑,两千五百万贯,怎么能说给就给可是不给…………郑爽怎么办?这平西王铁了心要翻脸,又寻到了借口,谁知道下一步会采纳什么行动?
郑割氐声道:“兄长,不如……”
他实在担忧独子的安危,这时候心慌意乱,被人扣住了命门,浑身都使不上劲来,此时他已经生出了服输的心思,两千五百万贯,至少是郑家十年的获利,却也不是拿不出,只要把几个大买卖盘出去,总还是能凑出来。
郑克却是板着脸道:“你没必要说了,二弟,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这件事,为兄万难点这个头。”
郑富唯唯诺诺,看到昏厥过去的郑爽一眼,整个人像是呆住一样。
郑克目光落在沈傲身上,鹅毛大雪断断续续的飘落,他的头上已积了厚厚一层雪,郑克根本没有抖落失落身上的雪hu,冰冷的道:“钱,我郑府有,却绝不会受平西王的胁迫。郑爽那逆子不肖,从此之后,他与我们郑家已经一刀两断,平西王,你自己也说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债,你自去寻他,与我郑家无关。”
郑克绝不是蠢人,这时候万万不克不及认输,一旦服软,郑家的这么大的家业,笼络的这么多官员怎么办?其实这种事但凡想一想,就知道郑家没有了退路,郑家的生意实在太大,许多生意都不干净,现在各处的关隘、路府的官员是因为畏惧郑家的权势才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有朝一日,若令他们知道,平西王要对郑家,并且郑家竟是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尤其是下头的官员,一旦让他们没有了忌惮之心,他们就会为了讨好这个摄政王,疯狂的检查郑家的生意”到了那个时候损失的何止一个两千五百万贯”只怕两亿五千万贯也是未必,郑家数代人的心血,岂能因为一个纨绔子弟而拱手于人,郑克宁愿玉石俱焚,也绝不会点这个头。
“死一个郑爽,又算得了什么。”郑克已经做出了决定,绝不会摆荡。
郑富绝望的看了郑克一眼,喃喃道:“兄长…………”他的声音在这雪窖冰天中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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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让开,晋王来了!”外头传出一阵喧闹声响”晋王赵宗在几个护卫的拱卫下,负着手过来,身后是姜敏和京兆府府尹,赵宗还怕辜情已经作罢,谁知这场居然还只是开头,心里大喜过望,脸上却不克不及不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快步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和许多人躺在地上唧唧哼哼,还有校尉们撞墙、拆屋、纵火”心里更是ji动的想放声高歌了。
郑克听到晋王二字,脸色一动,随即带着郑富迎过去,朝着赵宗行礼:“1晋王殿下来的好,平西王在本公府上行凶,还要请殿下主持公道。
赵宗ji动的道:“听说你家小公子郑爽被人打了是不是?人在哪里,本王要亲自探视。”郑克心里想”这赵宗怎么如此在意郑爽?莫非……
赵宗看到了昏厥在雪地中的郑爽,满是遗憾的道:“没有死吧?”
郑克道:“殿下,和死也差不多了,请晋王做主。小不管怎么说,只要有宗令府出面”郑克几多还是相信宗令府是不会偏颇的,今日的事暂且先遮掩过去,至于这平西王,到时再和他算账。
赵宗扫了一眼,心里大致已经明白这里产生了什么,不由道:“你们先把话说清楚”本王才能是非明断,沈傲,本王要问你”你为什么这般枉法,居然敢带校尉打到郑府来”你可知道,郑家也是皇亲国戚,更是江北首富,富可敌国,权倾天下,家里是用珍珠粉喂猪,一只鸡他人用三十文钱,他们家却用二十五万贯来买……”他越说越离谱,直到身后的姜敏瞪大眼睛不竭咳嗽,赵宗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即换了一副口吻:“你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郑家小公子平时素来与人无冤无仇,只是斗斗鸡,斗斗富,偶尔和人这比比谁的钱多,你就这般的打他?你还有没有良心?”等听到沈傲说郑克欠债不还的时候,赵宗不由冷笑一声:“欠债不还罢了,本王欠债一向也不还的,你也不该把他打成这样。”
沈傲见赵宗板着脸的模样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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