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娇妻如云-第3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们是闲云野鹤,苦兮兮的在这边关里枕戈卧甲,没他得时运。”文相公哂然一笑,像是自哀自怨一样,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太原有太原的规矩,他来了,大家敬他三分,大家各走各路,各不相干。可要是兔子给逼急了也是要咬人,狗急了还知道跳墙呢真要惹急了,在座之人谁是轻易能惹的?”
众人不禁哄笑,那王直捋须插了一句话道:“依下官看,平西王这一趟是来打救他的岳丈的,想必不愿意节外生枝。”
文相公轻轻一笑道:“打救他的岳丈,就势必要拉个替罪羊出来给他岳丈背黑锅,这个人不是你便是我,再不然……”他微微一笑,眼睛落在郑克身上,道:“就是郑国公也是未必。”
祁国公的事,参与的人不少,他这一趟过来硬顶着不肯买粮,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这才会有人设下圈套,大家一起落井下石,坑了那祁国公一把。
否则单靠一个郑家,如何去煽动民变?边军和差役突然不见,等到事情闹得差不多了才突然出现?
这一桩桩的巧合,需要打点的是方方面面的关系,如今姓沈的来了,自然是来算账的。若说在座的人不怕,那也是假的,可是这时候,所有人都是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尽量不被人小瞧;只是许多事有苦自知,沈傲是什么人,谁都知道一点,此人做起事来一向雷厉风行,又是杀伐果断。这人到了太原,这太原的地面非要震一震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没有人吱声。这时郑克夹起筷子夹起一口菜悠悠咀嚼,笑呵呵地道:“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沈傲只是人,又没有三头六臂,只要能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不让他抓到把柄,又有什么可畏惧的?”说吧,便开始吃菜喝酒。
一道道菜上来,又一个个空盘撤下去,足足半个时辰功夫,几个人才酒足饭饱。一起起身到隔壁的偏厅小坐,上好的茶水递上来,慢吞吞地喝了口茶,百骸都舒展开来。王相公呵呵笑道:“郑国公,这酒菜吃了,茶也喝了,也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一趟郑国公设下宴来,不只是举盏言欢这么简单吧?倒不如开门见山?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王直附和道:“王相公说的是,大祸临头,还扭捏什么?说实在的,下官现在还在后悔,下官不怕祁国公,可是这平西王是会杀人的,他手里的尚方宝剑斩不到国公和王相公的脖子上,可是下官不大不小正好是个五品,真要切下官的脑袋,还不是跟切韭菜一样吗?”他讪讪一笑,说得自己的脖子居然真的有点儿发凉了。
郑克呵呵一笑,道:“王大人放心,你这脑袋谁也砍不走。”他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继续道:“既然要说,那么不妨就说清楚。这沈傲来太原,就是要杀人的,杀了人才能洗掉祁国公的罪名。眼下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我们呢?”
文相公皱起眉:“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郑克阖着眼,点头道:“正是。大家能到今天这一步都不容易,就算是死,也要争个鱼死网破。所以我左思右想,要对付沈傲,唯有一个办法。”
所有人打起了精神,商量着对付一个亲王已经足够令他们紧张了,更何况还是平西王?只是眼下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这个,大家反倒不怕了,既然只有两条路,自然要拼一拼。
郑克淡淡地道:“何不如故技重施,不过这一次,也不能尽同。”
故技重施……
这故技自然是对付祁国公的办法,煽动灾民,围了钦差行辕闹事。
文相公倾了倾身子,道:“怎么个不同法?”
郑克冷冷道:“从前是做个样子,闹得差不多了再给祁国公去解围。不过这一次得要假戏真做,咱们不去解围……”他顿了一下,看了看众人,才悠悠道:“去收尸”
“好一个借刀杀人”文相公不禁笑起来,道:“钦差大人到了太原,不思救助灾民,灾民愤然而起,围杀钦差,本督闻讯,立即带兵去救,无奈贼势太大,又事发仓促,等到驱散了贼人的时候,平西王已经为国殉忠?”
王直也跟着道:“法不责众,更何况是在这风口浪尖上,流民虽然围杀了钦差,却也情有可原。”
郑克道:“这是最稳妥的办法,就像猫吃老鼠,老鼠吃象一样,平西王能吃定我们,我们却能吃那些流民,流民发起疯来,管他是什么亲王还是钦差?杀了又能如何?”
文相公哈哈一笑,捋这颌下的美须道:“就这么办也好,他要我们的命,我们就要他的命。”
众人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便将话题移开,说起了太原近来的近况。文相公笑道:“如今已经入了冬,朝廷的粮食运不来,附近的路府余粮都被郑家抢购一空,三个月时间,也足够郑家生意兴隆了。”
言外之意已经再明白不过,郑家赚了这么多钱,大家担着这么大的风险给郑家保驾,无论如何也得拿出点好处来。
郑克心里想,这点钱算什么?真正的大头还是那一亿两千万贯,若是能在这里除掉姓沈的,多少钱郑家都肯出。
郑克笑呵呵地道:“这个好说,到时候都督府肯定会有一份厚礼的。”
文相公板起脸道:“国公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家同舟共济,倒像是下官要分郑家的一杯羹似的。”随即呵呵一笑,虚礼客套也就到此为止。
正说着,一个军卒连滚带爬地过来禀告道:“都督,不好了,平西王来了。”
“这么快……”
方才放下的心,这时候又都悬了起来,商量着除掉沈傲是一回事,这姓沈的来了又是一回事,若说对着姓沈的不忌惮那也是假的。
文相公尽量做出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慢吞吞地道:“来了就来了,咋咋呼呼的做什么?如今下了这么大的雪,难道还要让我们出城去相迎吗?”
郑克道:“我比他早一天来,想不到老夫这脚一到,他也到了,看来这一路上他走得倒是不慢,倒是迫不及待地想来自投罗网了。”
那军卒期期艾艾地道:“可是平西王不入城……”
“不入城?他想做什么?”文相公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姓沈的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不容他不小心一些。
军卒道:“城门的兄弟和平西王起了冲突,闹得很大,因此就让我先来通报一声,请文相公去看看。”
文相公冷哼道:“荒唐,还没入城就起了冲突,这平西王是不找茬不罢休吗?”他长身而起,叫人拿了他的狐裘来披上,道:“走,看看去。”
郑克却不肯离座,淡淡笑道:“文相公慢走,老夫不送。”
王直和其他几个官员也都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要随文相公去看看怎么回事。
………………………………………………………………………………………………………………………………………………………………………………
第二章送到,又是走亲戚,只能在网吧码字了,边上坐了一个黄毛青年,叼着一根烟,把老虎这老实孩子吓得半死。
第六百七十七章:关门放沈傲
第六百七十七章:关门放沈傲
通往太原南门的是一条泥泞的道路,时不时有雪花飘落,沾到了泥水,立即化作泥泞,污浊不堪。
偶尔会有马车通过,不过这时节,大雪封堵了道路,所以出远门是绝不可行的,再加上如今太原府上下到处都是流民,饿极了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变为土匪变为强盗,所以便是巨贾富户也绝不敢出城一步。
钦差的行辕却不必担心这个,一千五百名骑马的校尉一路警戒,偶尔会遇到几伙蟊贼,却都是一触即溃,原本五六天的路途,却还是浪费了十天,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通往太原的河道早已结了冰,水路不通,只能选择这条道路。
沈傲看到城墙根下密密麻麻的难民,坐在马车里脸色已经阴沉下来,这样的天气,把人堵在外头,实在和送死并没有多少区别,这一路过来,他已经看到不少的弃尸,横在雪原上结成了冰被白雪覆盖,原以为到了太原城会好一些,谁知道这里的灾情竟是更加严重。
这不是灾情,更确切的说是人祸。
好在这时节天寒地冻,倒也不担心会滋生瘟疫,不过再这般下去,城墙下的数万流民,天知道冬天过去之后还会剩下几个?这些人双眼无神,有的已经饿得发晕,有的已经冻得僵硬,浑身都不能动弹,只有那一双灰色的眼睛在微微转动,显出几分生机。
见到沈傲这一行人马,许多人已经伸出手,拥簇过来,无非是行行好之类。
校尉们看得冒火,这时纷纷取出随身带的干粮分发出去,有人讨到了食物,于是涌过来的流民更多,竟是人山人海,一下子将马队、车队包围住。
坐在车里的沈傲不禁苦笑,杯水车薪,分出这点余粮去有什么用?再者说了,就算给他们充足的粮食,天气越来越冷,莫说什么生出炭火,便是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只有许多人围拢在一齐抱团取暖,只怕用不了多少天,这些人也都要冻死。
“为什么不放人入城?”沈傲心里升腾出无名火来,冷冷地看了这巍峨的城墙一眼,道:“没人来迎接?”
童虎骑着马披着蓑衣在马车旁道:“来了。”
城门大开,数百个边军骑马冲出来,驱开了流民,当先一个都虞侯放马过来,坐在马上拱手行礼道:“末将见过殿下,恭请殿下入城。”
边军这边,对平西王都有一种敬畏之感,平西王讨奸佞,灭海贼,一举击溃十万女真铁骑的事迹早已流传开,这太原都督府门下虽然不隶属三边,却也对平西王名闻已久。坐在马上的都虞侯行礼时尽量做到毕恭毕敬,眼睛看向马车,只希望平西王下车,好让他见识见识传说中百战百胜的平西王风采。
积雪堆积在车篷的马车纹丝不动,平西王显然没有下车的意思,只在车厢中慢吞吞地道:“太原都督府的文仙芝为何没来?”
文相公便是文仙芝,沈傲对这人有些印象,朝廷对边军防范甚严,因此边军通常都由太监和文臣坐镇,三边是由童贯监军,大名府等地也有大小种相公坐镇。这太原也是边陲重镇,从前乃是北汉的国都,北汉灭亡之后,宋太祖恼恨太原军民殊死抵抗,因此让人拆了太原城墙,另辟它地重新筑城,又设太原都督府,太原都督府的设置和其他地方不同,本地都督上马掌兵,下马管民,自成一路,权利可谓不小。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当时太原民风彪悍,又有不少人自认为北汉人,因此反抗尤其激烈,为了随时镇压反抗,才令将军镇守与此,赋予全权。
只是百年之后,太原早已与大宋融为一体,百年前的怨恨早已忘了一干二净,这都督府的设置虽没有裁撤,不过从前一般是派武官镇守,如今这太原都督却换上了文臣。能做这太原都督,文仙芝岂能没有几分能耐?据说此人从前也是进士及第出身,外放为官时,吏部的功考都是一个优字,深得宫中信任。到了这太原,手掌着十万边军,又兼顾民政,刑律,在这太原呼风唤雨已有十年之久。
都虞侯听到沈傲问及文都督,立即道:“都督有要务在身,不能远迎,望殿下恕罪。”
沈傲坐在马车中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入城吧。”
都虞侯打马让到路边,喝令部下的军卒清出一条道路,才是朗声道:“殿下请。”
马车却还是没有动,沈傲在车中道:“本王说的是让城外的灾民先入城”
都虞候脸色一变,布满了寒霜,期期艾艾地道:“殿下,流民入城,恐怕……”
沈傲在车中怒喝道:“恐怕什么?文相公合太原知府王直莫非不是我大宋的牧守?不是我大宋的父母官?如今这么多人在这里饥寒交迫,还有什么恐怕的?本王好话不说第二遍,现在立即让流民入城”
都虞候犹豫了一下,道:“末将有将令在身,不许流民入城滋事,请殿下恕罪。”
他已经使了个眼色,一个军卒会意,立即打马回城请示文都督了。
沈傲却是淡淡一笑,今日他的脾气居然难得的好,只是慢悠悠地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在这里等,流民不入城,本王干脆也在这城墙根下罢了。”
都虞候脸色变得铁青,却是什么都不敢说,平西王虽然高高在上,可是县官不如现管,今日若是违了大都督府的将令,军法处置起来他也吃不消。于是干脆装聋作哑,先等人请示过文都督再做计较。
这城门洞边上,竟出现了极有意思的场景,上千个校尉披着蓑衣笔挺地坐在马上,拥簇着一辆精美的马车,对面是一列列边军侧立在道旁,再外围便是人头攒动的灾民,乌压压的人群在飘絮的雪花中,竟没有人说话,可是这时候,那千千万万个灾民的眼眸中已经多了几分希望。
流在城外,必死无疑。只有入了城才会有一线生机,灾民们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太原城城门紧闭的时候,他们的心已经沉入了谷底,如狼似虎的边军提着鞭子驱散开涌在城门口的灾民时,他们已经自觉地没有了希望。可是平西王方才的一句话已经悄悄地从一些耳尖的人口里传递开。
平西王,钦差大人要放大家入城了。入了城,就算没有吃的,至少也有个遮风避雨的场所,于是所有人都紧闭着口,静悄悄地等待。
坐在车里的沈傲好像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消磨,居然舒舒服服地躺在软垫上,随手捡起一本佛经来看。看了一会,不禁又抛下,心里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放下了屠刀,就有万千人做鱼肉,不去杀人,就有万千人饥寒交迫,天地不仁,若是一定要有个杀星,那么我沈傲宁愿捡起屠刀,去做这个侩子手。
沈傲这时才发现四书五经比之佛经多了几分世俗现实,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这句话看似残忍,可是若杀一家能救一路的路人,那么杀人又何妨?杀人也可以是悬壶济世。
车窗外是霏霏的细雪,沈傲的脸上也像是结了冰一样,他有点想杀人了。
“我是个坏人,我有七情六欲,我见钱眼开,会贪赃,会勒索,会杀人,会调戏良家妇女,有点自私自利,有点不择手段。可是……”沈傲不禁继续想:“可是我依然是个君子,君子可以不拘小节,却不能罔顾大义,什么是大义,城墙根下的这些人就是大义,义理只要还在,我就是君子。”
“君子可以杀人”这是沈傲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替天行道”
这样……沈傲的心里就舒服多了,方才的胡思乱想更像是为自己辩护,因为他的手已经搭在了尚方宝剑的剑柄上,他实在要给自己找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淡,积雪已经漫到了马蹄,穿着蓑衣的校尉身上堆满了一层层的雪,轻轻地抖一抖,便有雪片扑簌而下。可是校尉们没有动,他们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表情木然,可是一双眼睛却如一柄急欲出鞘的剑,随时要挣脱束缚,饮血而回。
终于,在城门的门洞里,几顶暖轿出现,轿子抬得很稳,速度也不快,轿夫脚下的鞋子一深一浅地踩在积雪里,十分小心地保持着平衡,生怕一不小心冲撞了轿中的贵人。
姗姗来迟的轿子终于在不远处停下,坐在里头的贵人们却没有立即钻出来,而是由随来的军卒小心翼翼地掀开轿帘,里头的人才干咳一声,从轿中徐徐钻出,接着便有一件厚实的裘衣由人送来,披在身上,等人系好了衣绳,眼前的人才显得鲜活起来,露出了笑容,一步步朝沈傲的马车走过来。
……………………………………………………………………………………………………………………………………………………………………………………………………………
第三章送到,在网吧码字很艰难,明明三个小时能写好的东西,却要化五个小时,大过年的,网吧居然还涨价,三块五毛钱一小时,擦,奸商啊。关门,放沈傲
第六百七十八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第六百七十八章:己所不yu勿施于人
文仙芝一深一浅地走到马车边上,他没有戴斗笠,所以雪花飘在他头上的进贤冠上,已经有了湿漉了
虽然是万般的不肯,他还是躬了身子,笑呵呵地道:“下官来迟,请殿下恕罪。”
马车里没有响动,一点声音都没有。
文仙芝的脸上已经如这天气一样寒霜了,他清咳一声,继续道:“请殿下入城。”
还是没有声音,跟随文仙芝过来的几个官员不由挤了挤眼,料想这性子乖戾的平西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雪花似是没有停歇一样,披着狐裘的文仙芝已经感觉到了寒意,可是沈傲不说话,他又不克不及回轿,有心想叫下人拿件蓑衣来披上,又怕失了礼数给平西王授人与柄的机会;所以文仙芝时不时地紧了紧身上的皮裘,干站在这雪地上。
雪花已经覆盖在他的头顶上,刚刚飘落便被他身上的体温融化,化成冰水,从下巴、后脑滴答落下来,冰水如小蛇一样顺着后颈进入钻入狐裘的缝隙。文仙芝感觉一刻钟都呆不下去了,整个人不由打了个冷颤,心里咒骂这鬼天气,咒骂这该死的钦差。
“请殿下入城!”他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声音不由高昂了几分。
可是马车里的人就像是要和他较劲一样,就是一声不吭。
冷风如刀,肆虐地刮在文仙芝的脸上,文仙芝已经感觉自己的脸上结出了一层冰霜,连笑容都僵化了。他身后站着的几个官员显然比他还坏,他们只是用绯衣套了件袄子过来,究竟结果像他们这样的大老爷,并没有几多机会能够接触冰雪,去了衙门有炭盆,回到府里有地龙,收支都是铺了兽皮的暖轿,手上有手炉,谁也不曾料到会呈现这么个尴尬的局面。
文仙芝已经颤栗了,肚子里的火气想爆发,却只能拼命忍住,他穿的衣衫最厚实,偏偏是颤抖得最厉害的一个,这冷风像是活物一样,居然能沿着缝隙钻进衣内去,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实在是要吃不消了。
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一开始还好,可是越到后来便感觉过活如年似的,多一秒都不肯僵着,眼看天色越来越昏暗,这冬季入夜得早,城中各家的炊烟还没有燃起来,就已经昏暗得不克不及见到五尺之外了,大风奏乐着雪花淅淅沥沥,文仙芝这时候感觉真比死了还难受,身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积雪,身子连冷热都辩白不清了,僵硬得没有了知觉。
马车里传出一声哈欠,像是长梦刚醒的声音,接着有人道:“文仙芝那狗才来了没有?”
文仙芝听到沈傲的哈欠声,宛如听到了仙音一样,正要说话,可是听到狗才二字,脸上又是不由地僵硬起来,闭上了嘴。
打马伫立在马车边的童虎这时道:“回禀殿下,人已经到了有些时候了。”
“哦。那为何见了本王不回话?”马车里的声音已经夹杂着兴师问罪的口吻。
“殿下……”文仙芝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喉咙有些梗塞,连头脑也有些晕沉沉的。
这时,车帘子被掀开,从马车里钻出一个人,天色昏暗,借着雪花的光晕,可以看到这是一个英俊的青年,穿戴一件紫金蟒袍,系着玉带,剑眉薄,一双眼眸似带有几分慵懒,又有几分令人不成逼视的锐气,像一柄未开锋的剑。
沈傲从车辕处下来,不由伸了个懒腰,手里竟是拿着一柄纸扇,纸扇合拢到了一处,朝着这漫天的白雪点了点,不由笑起来,不克不及不说,这时候的沈傲的笑容实在是魅力十足,既不张扬,又不拘谨,如发自内心;菱角分明的脸上,一下子变得温和起来,如沐春风。
“好一个瑞雪,果然是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他的眼眸阖成一线,整个人像是踏青的士子,良辰美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之中,脸上带着些许晕红,焕发出内心的喜悦,笑看这雪花飘落,遮盖住大地的丑恶。
文仙芝心里不由大怒,想,他却是清闲自在,却是让本督来这里陪他受罪。
“江山如画,北国的风光,今日尽收本王的眼底了,如此好雪,岂可糟践?来人,拿翰墨来,本王要作一幅雪景图。”
沈傲的这一句话让文仙芝的心沉到了谷底,一幅画就算是一个时辰也未必能打好底色,作好结构,他自感自己已经支持不住,多半是受了风寒,再站几个时辰,这条老命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文仙芝咬了咬牙,道:“殿下,天寒地冻,只怕会冻坏了身子,倒不如先进了城,再徐徐下笔。”
沈傲拍打着扇骨瞥了他一眼,道:“你是谁?”
文仙芝苦笑,不克不及不可礼道:“下官太原大都督文仙芝。”
傲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地道:“原来你就是文仙芝。”
沈傲什么都不说了,因为这时候真有人从后面的堆放行礼的马车里拿来了翰墨,居然还有人提着一方长案来,笔是泸州的狼毫,纸是宣州的精纸,砚台古色古香,连那笔架子也都像是古物。一个校尉撑了油伞过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