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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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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太原的本地户籍,则也拨下了一些钱令他们修葺衡宇,这原本看上去难如登天的事,现如今居然进展得极快,大量空置的劳力,足够的粮食,一切都变得生机勃勃了。
大都督府里也很是忙碌,平西王生怕春暖之后衡宇不克不及建好,影响到春耕,所以大都督府也发出了命令,太原边军组织起来到城外去砍木。这种事固然惹来很多边将的牢骚,大家从戎吃粮,凭什么去做这种事?弟兄们原本操练就很辛苦,这天寒地冻的出去,手都开裂了。更何况历朝历代没有这个规矩?再这般下去,说禁绝是要哗变的云云。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不过这牢骚很快被压了下去,谁都知道平西王不太好说话,惹火了他,是要倒大霉的,于是牢骚归牢骚,边将如今成了包工头,每日一大清早,一队队边军拉出去,到城外的树林砍木。
好在太原城附近林木众多,灾民的房子固然不需要什么上好的木料,只要能遮风避雨就行,木头伐下来,直接送到城郊的几处木场继续加工去就是。
所以每到清晨的时候,炊烟渐渐熄了,太原便万人空巷,近二十万人倾巢而出,井然有序地出城做事,这么多人要组织起来,比策动二十万人去行军兵戈更加艰难,究竟结果军队几多总还有军令在,约束也要强上许多,这样的事例若放眼全天下,怕也只有大宋能做到。
历朝历代,每年为了治理河道,都有钦差官员策动十数万人厘清河中淤泥,建筑堤坝,所以现成的经验也有,即即是如此,大都督府也足够焦头烂额的。
最令梁建痛苦的是,平西王居然撒手不管了,虽然偶尔会发出几道命令,大大都时候,他居然都在躲闲偷懒,叫人去问安一下,回报不是说平西王正在沐浴,即是在看书,或者在喝酒。结果永远都只会是一个结果,平西王他老人家没空,你自己看着办。
梁建傻了眼,他畴前一向只是受人派遣的,现在叫他主掌一方,这老命搭进去也不敷啊,可是平西王虽然不管事,现在总归还在看着,无奈何只能咬着牙去做了。
好在虽然开始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慢慢地也上了轨道,梁建松了一口气,这一日大清早,钦差行辕那边终于有了回音,平西王居然特意叫了人来请梁建过去。梁建只半个多月就已经苍老了许多,听了行辕那边有了音信,反而打起了几分精神,不容易啊,平西王终于出山了,没有什么事比这更令梁建高兴了。
梁建实在是大老粗,应付这么多事认真是两眼一抹黑,他现在最盼望的反却是平西王喧宾夺主,发号出令,他这代职都督乖乖地听话就是。
梁建虽然事无巨细都要措置,可是大大都时间都呆在大都督府里,大门都不敢出,生怕迟误了事,今日破天荒地打马出来,看到一队队被组织起来的人已经由人领着往城郊赶了,这些人虽然来去仓促,显得都有几分疲倦,可是在梁建看来,却觉得很是奇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竟有了几分成绩感。
到了钦差行辕,梁建叫人通报一声,在外头等着,门口站着几个校尉,梁建便呵呵地与他们闲谈,随口问道:“殿下近来可好?”
校尉回道:“好得很。”
梁建又问:“殿下这时候在做什么?”
校尉知无不答:“这时候大致应该是沐浴的时候了。”
梁建不由一呆,三天两头来问,都是沐浴,沐浴做什么?
校尉恍如看出他的心事,肃然无比地道:“殿下说了,敕命马上就来,到时候少不得要去大理寺坐一坐,莫非梁都督没有听说过洗干净屁股蹲大狱这句话吗?”
梁建瞠目结舌,良久才吐出一句话:“老夫只听说过洗干净屁股吃断头饭。”
这回轮到校尉们瞠目结舌了。
里头终于有了回音,一个校尉带刀过来,躬身道:“梁都督请,殿下正在厅中等待。”
沈傲果然是沐浴更衣过,头发上还有些湿漉,一身干爽的衣衫,脸上神采奕奕,正捏着茶壶自斟自饮,一双眸子最是光辉无比,温和又深邃,让人看得很舒服。
梁建进来,朝沈傲行了个礼,叫了一声殿下。沈傲笑呵呵地道:“梁都督没必要多礼,哈哈……今日天色不错,请梁都督来,固然是有事要交代,来,来,坐下说话。”
说罢,沈傲站起来给梁建斟茶,梁建受宠若惊,连忙道:“殿下,下官自己来。”
沈傲笑嘻嘻地道:“今日不以官职论交,只以年齿叙话,你是尊长,本王官是大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论年齿,本王还是个晚生后辈。”
梁建连说不敢。
二人喝了茶,沈傲便叹了口气,道:“太原城如何了?”
梁建不敢怠慢,连忙将近来大都督府措置的事都详尽地说出来,最后道:“城郊那边已经有大量的民房建起来,眼下就等春分,天气一暖和,就要开始组织农耕了。”
想到农耕,梁建不由皱眉,如今虽然已经开始丈量土地,可是真正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又要忙得脚不沾地了。
沈傲含笑道:“辛苦梁都督了,这春耕的事,还要梁都督来做。”、
梁建苦笑道:“殿下……我……”
沈傲摆了摆断他道:“本王作壁上观,就是希望梁都督好好地做事,磨砺磨砺,你看,本王龟缩在这行辕,梁都督不是一样把事情做得妥妥帖帖的吗?”他吁了口气,继续道:“本王估摸着敕使也就这几日要到了,到了那个时候,本王也该被锁拿入京,大理寺很久没去过,如今想起来还真有几分怀念。不管怎么说,事情还要做下去,本王不克不及做,梁都督只能咬咬牙把这干系担起来。”
梁建不由道:“殿下,莫非京城里已经有了消息?陛下的态度如何?”
沈傲笑道:“消息已经快马传来,陛下已经敕命大理寺卿姜敏为钦差,即刻启程,锁拿我这犯官回去。”
梁建脸色一变,道:“这可如何是好?”
沈傲撇撇嘴,道:“本王不怕这个,陛下的心意我明白得很,这一次既是派姜大人来,说明事情还不算太坏。”他呵呵一笑,又道:“在汴京,有人想叫本王死,本王偏偏要生龙活虎的活给他们看。你没必要担忧,本王早有计较,不过有几件事,还要都督帮个忙,等本王押回了京师,就要御审了,过了御审才能恢复自由身。”
梁建正色道:“殿下不怕,梁某也没什么可担忧的,殿下若有什么交代,下官一定尽心尽力地去办。”
沈傲笑道:“没必要这么认真,这件事到时候再叮咛你吧。”
梁建心里不由苦笑,到了这个时候,这位平西王老爷居然还在卖弄关子,唏嘘了一阵,和沈傲说了一会儿话,沈傲千叮万嘱,都是一些临行时的交代,梁建也认真地听,不竭颔首。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日上三竿,沈傲突然伸了个懒腰,霍然而起,哈哈笑道:“说了这么多,不知迟误了梁都督几多政务,却是本王的不是了。”
梁建站起来道:“不敢。”
将梁建送出去,沈傲的眼眸中这时候闪露出智慧的光泽,恍如是运筹帷幄的将军,心中早有定计,一切的后事已经放置妥帖,就等大获全胜的时刻。他信步叫来一个校尉,道:“去把童虎叫来。”
童虎来得很快,急仓促过来,抱拳行礼:“殿下。”
沈傲朝他努努嘴道:“坐下说话,本王有事要叮咛你。”
童虎更是庄重地道:“卑贱不坐,站习惯了,殿下有叮咛,且说就是。”
沈狂妄吞吞地道:“本王如今已是犯官,哎……回了汴京,只怕是生死未卜了。”
童虎名义上虽是教头,可是一直都陪侍在沈傲的左右,说是沈傲的侍卫队长还差不多,二人朝夕相处,感情深厚,他这人倒也实在,嗔目道:“殿下说这种丧气话做什么,殿下在太原做的一桩桩好事,几多人要感念殿下的活命之恩,朝廷一定能明辨是非。”
沈傲淡淡笑道:“世上的事哪里有这么容易说清楚?是非历来不是明辨出来的。”
童虎愣了一下,也不知该如何劝,一时无言。
沈傲奋起精神道:“本王交代你办一件事吧,若是这件事办成了,本王却是又多了几分掌控。”
童虎听了,面露喜色,道:“殿下要叮咛什么事,尽管说就是,只要对殿下有好处,我童虎即是失落了脑袋也绝不皱眉。”
沈傲呵呵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莫要后悔。”
童虎正色道:“我童虎说过的话,断无更改。”
沈傲身体微微前倾,朝童虎勾勾手道:“你过来一点说。”
童虎走过去,沈傲低声授意,童虎不竭颔首,等沈傲说完了,童虎拍着胸膛道:“这件事即是殿下不叮咛,卑贱也是要去做的,殿下尽管安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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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六章:圣旨到
永和二年十一月初九。
艳阳高照,一队殿前卫呈现在太原西门,拥簇着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门卒见了,立即飞报钦差行辕、大都督府,一时之间,整个太原城各衙门车马纷繁朝西门而去。
敕命钦差终于到了,虽然早有预感,可是谁也不曾想到来得这么的早。
过了片刻,沈傲打马带着一干校尉过来,后面跟着梁建等人。
坐在马车里的姜敏屈身出来,这一趟敕命而来,他心里虽然已经有了计较,可是到了太原,不由有些意外,原以为太原如今已经饿殍遍地,谁知居然井井有条,那灾民哪里像是灾民?不曾见到一个面黄肌瘦,虽可显见疲乏之态,却没有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这个景象颇有些倾覆姜敏的认知,十几年前,他也曾敕命前去视察水患灾情,那时的场景在他看来实在和人间地狱没有区别。如今这太原地崩才过去三个月,居然已经看不到此前曾经历过地动山摇了。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他心里不由感叹,平西王这钦差,按事理应当论行赏,如今却是待罪锁拿,实在令人唏嘘。
沈傲已经带着一干人迎过来,姜敏露出笑容,上前一步,看了沈傲一眼,原以为沈傲这时应当是形容消瘦才是,谁知竟是精神奕奕,脸色带着一种健康的晕红色,天下的犯官要找出这么一个样子来,还真是少见得很。
“姜大人,久违了。”沈傲看到姜敏,脸上浮出淡淡的微笑。
姜敏挽住他,不由叹道:“平西王好自在,只苦了姜某了。”随即自在一笑道:“这太原,总算没有白走一遭,今日见了这里,才知道平西王的才调。”说罢放低声音道:“几位王妃在汴京还好,平和平静帝姬已经产下一子,这事儿你也知道,如今这孩子很是康健,你没必要担忧。祈国公在大理寺也还算照顾周到,卫郡公托老夫给你问个好。”
沈傲颌首颔首,道:“这样我便安心了,卫郡公还好吗?中书省这时候想必早已忙开了吧。”
二人边往城内走边说话,其他官员和车马轿子只能尾随在后头。好在这太原此时正是万人空巷的时候,街道上的人零零落落,倒也没人围看。
姜敏道:“年关就要到了,中书省那边要核实一年的奏疏,还要委任官员催促六部,确实忙了一些。”
二人绝口不提钦命的事,一路过去,只是寒暄,偶尔说几句笑话,让后头跟着的官员们一头雾水,不知道的,还当他们是老友重逢,这姜大人是来探亲访友的。
比及了知府衙门这边,中门大开,接旨意的香案都准备妥了,姜敏和沈傲对视一眼,道:“平西王、驸马都尉沈傲接旨意吧。”
沈傲立即肃容,在香案之下拜倒,道:“臣接旨意!”
众人也纷繁拜倒,一齐山呼万岁。
姜敏在这香案之前,面色严肃,从随来的殿前卫手中接过了一份圣旨,微微扫了一眼跪倒一片的人,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制曰:间者,数年水旱疾疫之灾,是岁,太原地崩,朕甚忧之。愚而不明,未达其疚。意者,朕之政有所失而行有过与?乃天道之有不顺地利或不得,人事都失和,鬼神废不享与?何以至此……”
这圣旨出奇的长,许多人听了这么长长的一段,霎时有些糊涂了,钦命不是来治罪的吗?怎么空话一大堆,全是题外话?这圣旨里只说近年来水旱瘟疫的灾情接连不竭,如今太原又产生了地崩,朕很是忧心忡忡。对此,朕想,是不是因为朕的政策有什么失误,或者行为有什么过失?还是因为天时不顺,地利没有挖掘,还是人们相处的不敷融洽,对鬼神的祭祀烧毁了呢?
这番话乍听之下,颇有自问的意思,可是在这个场合,实在和空话没什么区别。
不过圣旨这工具一向精辟,在这前头说这么多空话,只怕这背后一定有什么用意。
连姜敏都觉得这圣旨有点儿啰嗦,于是语速加快了几分,又道:“盖闻王者莫过于周文,伯者莫过于齐桓,皆待贤人而成名,朕观今天下贤者、智者、何人可居平西王之右。”
这话再明白不过了:听说古代帝王没有跨越周文王的,霸者没有跨越齐桓公的,他们都是依靠贤人的帮忙才成绩的业。朕看天下的贤才,哪里有智慧能与平西王比肩的人?
话却是好理解,可是话中的意思却是令人费解了,明明是治罪的诏书,怎么还夸起人来了?在天子看来,贤才这个称呼比之提拔还要难得,在皇帝心里你是个贤才,就意味着早晚要位列中枢的。更何况平西王还被夸成了一朵花,一个无出其右,几乎是把平西王拔高到无人可以媲美的境界了。
言外之意,更是说,周文王和齐桓公有了贤才才成绩了伟业,朕有了平西王才有今日的天下兴盛,四海升平。现今天子一向自我感觉良好,和周文王、齐桓公比肩也不算为过,可是沈傲在这圣旨中就成了管仲和姜子牙,说明沈傲在天子心中的地位。
莫非……这是一份奖掖诏书?
所有人虽是拜服在地,心里都不由嘀咕起来,这圣旨实在让人太捉摸不透了,这么听,平西王怎么也不像是罪臣,反却是臣的成分更多一些。
可是只有沈傲最明白,赵佶那老家伙若是叫人送圣旨过来痛骂自己一句,这事儿倒也罢了,无端端把自己夸成一朵花,只怕这事情闹得太大,连皇帝也盖不住了。
果然,姜敏继续道:“朕恤贤才,委托军国事,敕为王爵,与朕同享天下。何故今日,平西王擅杀太原大都督、郑国公,文仙芝乃国之干臣,郑国公与朕有亲,贵不成言,平西王如此,可心怀忠勉之心?常怀圣恩?”
话锋一转,语气也重得很,怀疑到了忠心两个字,即是才比管仲,只怕也免不了问罪。
“今有人言,平西王有他心也,有王莽之志……”
所有人全部大惊失色,梁建差点儿一头栽下去,王莽两个字在圣旨里呈现,这问题就不再是骄横可比了,王莽是谁?但凡是有哪个天子认定了谁人有王莽的志向,就算无罪,只怕抄家灭族也足够了。
“朕不问,深信平西王的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奈何平西王骄横,敕大理寺卿姜敏,锁拿平西王入京治罪……”
所有人松了口气,后面一句朕不问,就是朕不相信,之后又说沈傲忠心耿耿,也算是慰勉一番。真正的罪责不是不忠,只是骄横,骄横可以敲打,可以诛心,可是不忠就是死罪,阖家抄斩。
沈傲听得恍惚,虽说早知道圣旨应当只问骄横,可是这时候还是被赵佶的圣旨搅出了一身冷汗,便道:“臣接旨意。”
接过了旨意,姜敏已经上前一步,扶着沈傲起来,道:“平西王勿忧,且先随老夫回了京城再说,没必要多想。”
沈傲心里想,我多想才怪。口里道:“还请姜大人照顾了。”
姜敏呵呵笑道:“这是自然。”
也不叫殿前卫立即锁拿沈傲,姜敏与沈傲一起入内室先去闲坐,想来姜敏也不会有什么为难,虽是锁拿,这待遇却还是坏不到哪里去的。二人在厅中坐定,太原城上下官员作陪,茶水递上来,大家一起喝茶,一起说话。
姜敏压低声音道:“太后还有一句话托老夫带给殿下的。”
沈傲笑道:“大人但说无妨。”
姜敏道:“太后说,天没塌下来。”
沈傲淡淡笑道:“本王的天固然没塌下来,可是有的人的天却要塌下来了。”
姜敏不由心里想,平西王的心态认真是令人看不懂,怎么一点也没有忐忑的意思?随即苦笑,若无其事地道:“殿下筹算什么时候回京?”
明明是锁拿,可是锁拿的钦差问犯官什么时候回去,这也算是一桩奇闻异事了。沈傲居然一点忸捏客气的意思也没有,想了想才道:“明日清早吧,早些回到汴京也好,这里太冷。”
姜敏失笑,喝了口茶,道:“原本老夫还要劝慰殿下几句的,如此看来却是没必要了,也省得浪费唇舌。”
正说着,外头却是闹哄哄起来,许多人脚步仓促地往这边过来,里头的人听到外头大喊:“走,说理去,不把事理讲清楚,平西王决不克不及走。”
这声音声若闷雷,一下子将厅中友好的气氛破坏得支离破碎,众人不由面面相觑,梁建呆呆的说不出话,许多官员心里都是叫苦,好端真个,怎么又来讲理的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沈傲脸上现出几分尴尬,连忙道:“姜大人,好说,好说,或许是哪个混账胡闹,没必要理会,没必要理会。”
姜敏却是不怕,沈傲断不会对他怎么样,心里有点儿怀疑是哗变,可是身为钦差,总要有几分威仪,于是危襟正坐道:“殿下何不去看看到底谁在外头喧哗?”
沈傲颔首,正要站起来,便见乌压压的人冲入厅中来,为首的居然是童虎,之后是一队队的校尉,人数足有上千之多,从里头往外看,看不到尽头,人人都按着儒刀,脸色狰狞。
厅中的官员都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连姜敏也不由地脸色骤变,心里想,还真是哗变吗?可是随即又觉得不对,若说厢军、边军甚至是禁军哗变,他还相信几分;可是校尉哗变,他却是不信的。
姜敏便朝沈傲看了一眼,沈傲只朝他点了个头,道:“姜大人安坐,本王倒要看看,这些人玩什么花样。”
第八百零七章:傻眼了吧你
涌进来的校尉越来越多,童虎打头,中队官、队官在前头,后头的校尉按着刀,脸色肃穆。
童虎抽出腰间的刀,扫视了厅堂中的一干官员一眼,才声若洪钟地道:“哪个是钦差?”
沈傲拍案而起,道:“童虎,猖獗!你吃了豹子胆吗?敢矛盾触犯钦差?”
童虎恶狠狠地道:“殿下,今日我们只是来讨个公道!”
“对,讨个公道!”
“殿下冤枉,为什么要锁拿进京?”校尉们霎时鼓噪起来。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姜敏这时候捋着胡须,不由道:“是非自有公论,不回京,如何辩罪?”
可惜他的话很快就被声浪压了下去。姜敏一脸死灰,心说欠好,原以为来了太原,将沈傲带回去便算德圆满,至于回京之后御审的事,大家还可以周旋,更何况陛下在圣旨中只是直指平西王骄横不罢了。可是今日若是闹失事来,不知又会横生出几多风波。
沈傲厉声道:“荒唐,天家的事和你们何干?”
童虎与沈傲对视,气呼呼地道:“我们是天子门生,师者出了错,做门生的岂能漠不关心?”
这句话回得实在精彩,连沈傲都瞠目结舌了,战斗力顿减,便语气温和地道:“那你来说说看,尊师何错之有?”
这是一句犯讳讳的话,可是也不算忌讳,沈傲只说尊师,不提宫中,谁也不克不及揪出错来。
校尉们一时肃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童虎榻前一步,走到姜敏跟前,抱拳行了个礼,道:“钦差大人,童某要问,平西王何罪之有?”
姜敏看了沈傲一眼,回过神来,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道:“擅杀文仙芝、郑克。”
童虎深深颔首,道:“殿下确实擅杀了文仙芝和郑克,这句话却是没有错。”接着话锋一转,道:“可是童某人却以为朝廷不公!”
姜敏好歹也是念书人身世,若论辩才,真真比童虎高了很多档次,这时又好气又好笑,道:“有什么不公之处,你说无妨。”
童虎正色道:“平西王杀了文仙芝、郑克二贼即是罪,我童虎手刃了都虞侯文尚,也是第一个率先冲入大都督府的人,却为何朝廷只论平西王之罪,偏偏不问童虎之罪?这不是不公,是什么?今日朝廷若是不给一个公道,我童虎第一个不服!”
姜敏这一下傻了眼,他的口才再好,撞到这么一个自取灭亡的,一时也是无言,只听说过人拼命洗脱自己的干系,还历来没有见过有人非要把祸事往自家身上揽的,那童贯童公公是何等玲珑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侄子?
姜敏呆着不动,一时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将童虎赶出去?谁赶谁出去还是两说,这么多人杀气腾腾,固然是抚慰为主。可是讲事理,人家的事理好像更实在,摆明了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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