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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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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李日朝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他如何也料不到,自己堵塞海湾的凿船居然轻易地被宋军破除,这时候已是方寸大乱,只好胡乱吩咐道:“射箭,射箭,不许宋狗登岸。”
数百越军步弓手引弓搭箭,只是这时候士气已经降到了最低点,哪里还有反击的士气?按部就班地射了几轮,效果都不甚好,大多数箭矢落入海中,偶尔那沙船中爆发出一声低呼,有人中箭,也被立即安排入船舱中救治。
水兵们还在沉默,几轮窸窸窣窣的箭雨,反倒让他们变得更加杀机腾腾起来,当第一艘船狠狠的撞击入沙滩,那平底的船底与泥沙摩擦发出吱吱声响,船首的校尉已经拔起了刀,高吼一声:“下船。”
第一艘船上,黑压压的水兵扶着船舷跳下沙滩,冒着矢石,纷纷聚拢在校尉身侧,本文字由贴吧提供,转载请注明,仅供学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越来越多的沙船冲入沙滩,一队队水兵陈列在沙滩上,随后,连绵数里长的沙滩上,骤然爆发出一声声巨大的声浪。
“杀!”
沙滩上,乌压压的人群,宛若那拍击海滩的潮水,随着这短促的声音,在一猎猎旌旗之下,所有人发出大吼,朝港口发出冲击。
越军的强项在崇山峻岭中作战,他们熟知地形,有较强的忍耐力,不惧蚊虫,身手矫健,可是这般大规模的登陆战,他们却是从未尝试,看到那铺天盖地的宋军冲杀过来,在李日朝的催促下,不得不举起手中武器,迎击这看上去不可战胜的敌人。
第一队水兵冲入一处简易的障碍物之后,数十个越军从障碍物后窜出来,这些个头矮小的越军,原本想将对方冲散,谁知甫一接触,就尝试到了宋军的厉害。
为首当先的,是一个衣饰与水兵不同的武官,戴着铁壳范阳帽,举着骇人的儒刀,居然是身先士卒,毫不犹豫地冲入这股越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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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破城
越军先是抵当,可是冲上岸的宋军越来越多,身材矮小的越军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勇气,开始解体。
从接触到解体,其实只是瞬间产生的事,越军在南洋耀武扬威,不成一世,可是真正遇到了专业化的军马,纯真的好勇斗狠反而成了累赘。
南洋水兵作战讲究的是一个团体,以团体而斗一人,其结果一目了然,每一个水兵,都紧紧环绕在校尉周围,校尉前进,他们前进,遭遇到了敌军,谁来掩护,谁来攻杀,谁做护翼,分工明细,各司其职,使得每一个队,都如一人。
更何况,水师之中,大量的校尉呈现在基层,而这些职业、且带有几分狂热的武官成了整个水师的骨骼,以校尉为基础,水兵作战极为顽强。
南洋水师脱胎换骨,至少在组织能力方面,足以媲美后世的近代化军队,相对这落后组织起来的越队来说,完全是势如破竹,,转载请注明,仅供学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组织力是战斗的关键,尤其是在这短兵相接的时代,一支意志力强大、时刻能连结着队形的军队,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不败的。正如后世的近代军队可以相互排队枪毙一样,士兵们需要勇气、需要良好的纪律,还必须拥有团队精神。
越军则要相较落后的多,士气起伏不定,随时可以受到偶然因素影响,将军控制士兵的手段,无非是拉拢一批家丁,给予他们良好的待遇,再令他们去约束其他的壮丁,操练更是一塌糊涂,胜了倒还好,乱七八糟地掩杀过去可以士气如虹。可是一旦遇到难啃的骨头,遭遇坚强的仇敌,溃败就成了早晚的事。
李日朝已经带着一部分溃军向城中逃窜,紧紧关闭了城门,剩余的越军无处可去,纷繁缴械投降,这港口处,已是千疮百孔,哀嚎阵阵,水兵们其实不急于追击,其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越军居然如此不堪,一触即溃。
沙船开始清理海湾处沉船的残骸,一艘艘巨舰停靠入港,整个水师开始忙碌起来,搬运物资、卸下火炮、弩炮,一队队宋军开始登岸,沈傲从旗舰上下来,对这一次的胜利,他并没有几多受惊,反而觉得理所应当,水师从招募、操练,再到校尉的安插,都是沈傲一手准备,这些人,理所应当战无不堪。首。发
简单的造饭之后,沈傲骑着马带着将领在占城附近逡巡一番,随即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随后,上百门从舰船上装卸下来的火炮一齐轰鸣,一时之间,宛若雷声阵阵,喷吐出火舌的火炮射出一个个铁弹,朝占城城墙轰去。
“没必要吝啬火药、铁弹,先随便轰一两个时辰。”这是沈傲的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百门火炮分秒不歇,一边有人给通红的炮管浇水,一边发出阵阵闷吼,这阵势,对这个时代来说,绝对是神兵利器,城中的越军士气已经跌落到了谷底。李日朝板滞了,边上的亲兵呼唤他,他也恍若未觉,李日朝的父亲曾是熙宁之战的老将,对宋军的不堪一击,李日朝早已听得耳朵起了茧子,而现在,他才意识到,此时的宋军已经非彼时的宋军,至少这一支水师,即是没有火炮、巨弩,其战力也绝不是越军可以并论。
如今占城已经围定,火炮四面轰击,几处城关已经豁开了口子,破城只在朝夕之间,宋军入城之后,会产生什么,只怕也唯有天知道,到了傍晚的时候,李日朝甚至满心希望,宋军或许会歇息一晚,明日继续攻城,这样一来,就可以让他缓一口气,作出突围抑或是坚守的决定。
可是城外的宋军显然没有兴致拖延时间,天色虽然已经暗淡,可是一阵阵的号角声从四面呜呜发出,那萧索的号声,刺破人的耳膜,一支支做好准备的步兵列成了步队,沈傲打马在这三百多丈密密麻麻的步队前来回走动,放马所过之处,队前的校尉伫立不动,水兵握紧了武器,一双眼眸朝平西王的旌旗注目。
沈傲扬鞭,朝向占城,用轻蔑的口吻道:“越贼图谋中国,以卵石之军,竟敢抗拒天兵王师!”沈傲下巴微微抬起,校尉不自禁的抬起头颅,xir/》沈傲冷笑:“贼子安敢?来,踏平占城!”
沈傲的话音刚落,鼓声如雷,轰轰……轰轰……轰轰……
校尉的血气已经沸腾了,抽出了腰间的儒刀。
待鼓声越来越急促,频率也开始转变,无数的小队汇聚成洪流,朝占城的城关豁口处倡议了猛攻。
暗淡的天色之下,四面都是喊杀,破成而入的宋军一路杀过去,顺着四面八方的街道,清理任何一个敢于顽抗的越军,鲜血汇聚成了小溪,尸体聚积如山,大量的越军被驱散,整个攻城战斗,居然只维持了半个时辰。
鼓声湮灭,喊杀微弱。
后队的水兵入城时,战斗已经完全停止。
月色之下,沈傲打马入城,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在这将军府里,燃起了数盏油灯,战果也立即呈报上来,很多水师的武官,面上都带着ji动之色,越军实在不堪一击,不费吹灰之力,万余越军就灰飞湮灭,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他们没有想到。
沈傲坐在案后抿着嘴,在油灯之下却是显得很是镇定,过了片刻,便有校尉押着李日朝上来,喝令李日朝跪下。李日朝这时已经hun不附体,惶惶不安地看着沈傲,肝胆俱裂地求饶道:“小将该死,矛盾触犯了王师,请殿下饶命!”
越国一直以华国自居,文字在这个时代也是汉文,士绅贵族通行汉语,虽然这李日朝的口音极重,带有一股很浓的大越味,他的话,沈傲总算还听得懂。
沈傲冷冷地看着李日朝,不发一语。
李日朝这时候已经知道,面对这样的仇敌,大越国覆亡也只剩下时间问题,这个时候若是再不识相,只怕要给大越陪葬了,他拜服在地,继续道:“下国卑将愿做殿下马前卒,收拢降军,供殿下驱使。”
沈傲冷淡道:“就你也配做本王的马前卒?”
李日朝先是愣了一下,听到沈傲话音中的不屑,不由地万念俱焚,期期艾艾地道:“我……殿下……”
沈傲打断他,厉声道:“来人,将这贼将押下去,斩首示众,越军上下的武官也都给本王挑择出来,全部斩首,他们的家眷,也要甄别,全部诛杀殆尽。
“讨越檄文中是怎么说的?望风归顺,则草木不损,鸡犬无惊;敢有背顺从逆,恋目前之si恩,忘中原之故主,据险扼隘,抗我王师,即督水师,亲征蹈巢覆xu,老稚不留,男女皆诛;”
李日朝听了,已经吓得瘫了下去,校尉们将他押下,过不多时,李日朝的首级献了上来,沈傲捏了鼻子不去看,摆手道:“悬在城门处,本王没必要验了。”
坐在下首的杨过刚刚没有说话,这时候道:“殿下,既然愿意归降,何必还要杀他?卑贱以为,这贼将出降该是真心实意,倒不如留下他的性命,供我们驱使。”
沈傲喝了口茶,道:“本王就是要让越人知道,敢负隅顽抗的,一并诛杀,绝没有侥幸,否则这个例子一开,那些越人先做抵当,到了穷途末路时才肯归顺?世上历来没有两全齐美的事,他们既然敢抵当,本王就要他们满门的脑袋。”
杨过听了沈傲的话,也觉得有些事理,便不再劝了。沈傲继续道:“立即张贴榜文,勒令军马扎营,不得扰民,再派出军法司的人上街巡视,但凡是有随意抢掠的,都立即拿下法办,既是王师,烧杀抢掠的事不得做,,转载请注明,仅供学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杨过应命去了,当日夜里,进城的宋军秋毫无犯,却是有一队队校尉出来,将那些越军武官的亲眷一并拿了去,这街市口难免传出一阵阵哀叫,占城的武官和亲眷一并枭首示众。比及第二日天刚拂晓的时候,有些大胆的越人发现,整个占城已经变了一个模样,街面上处处是一队队的宋军巡逻,只是那街市口,却悬满了头颅,足足上千之多,看得让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变得惶惶不安起来。
五万宋军已经入城,其余的仍然在港口之处休整,整个占城,瞬间变得宁静起来,却是那大将军府里,一个个武官、校尉进出频繁,行路仓促。
沈傲长睡了几个时辰,起来的时候,便打起精神书写报捷奏疏,叫人拿来翰墨,笔下千言,吹干了墨迹,立即叫人送去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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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写手就是这样,每个月城市有几天不太正常,这几天又不太正常了,呆坐了一个多小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起头,哎……
第七百六十六章:耸人听闻的大捷
战争迫在眉睫的夫,天子出巡也提上日程,这一次出巡,并没有太多的铺张,宫只准备了御用之物,三千殿前卫随行,一路坐漕船南下,赵佶只在苏杭勾留片刻,便一路南下,乘海船抵达泉州。(w/w/w。zzzcn。c/o/m更新超快)
而这时,各地的奏疏也传过来,无非是想陛下走陆路,几多平安一些。可是官家出了汴京,一意孤行,谁也拦不住,结果少不得有人捶胸顿足,呜呼哎哉一番。搜索最新更新尽在不过在泉州,迎驾的事虽然繁琐,可是上到海政衙门下到寻常苍生,都是满心的喜悦。天子驾临泉州,在赵佶看来只是走走看看,一时生出贪玩之心。可是对泉州人来说,政治意味就大大不合了。
泉州的海政,虽然有平西王力推,可是遭人诟病的处所着实很多,非议不竭,以古论今的有之,旁敲侧击的有之,拿了祖制来做幌子的也有。总之说来说去,就是海政遗祸,非要将这泉州封闭,才肯善罢甘休。
这种言论,都被平西王死死的压着,可是泉州上下,又有谁不担忧,朝令夕改的事在大宋多了去了,现在泉州这一番局面,谁知道会不会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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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不合了,陛下哪儿都不去,就来泉州,这难道不是对泉州的肯定?证明陛下支持泉州海政?
宫里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外头的人都可以猜出无数个政治意味来,更何况今日这么大的阵仗。
当赵佶的御船抵达泉州港,那码头处已是人山人海,无数人蜂拥而至,却是苦了差役和一部分留驻的水兵,不得不连打带吓,把一些挤的太过份的人打回去。
来的不止是官员苍生,还有数十国的藩王、使臣,当赵佶到了港口的时候,藩王们五体投地,行了大礼,一起颂道:“下臣见过天朝上国大皇帝。”
这礼仪,其实都是早已排练好的,海政衙门这边拟定出来的章程,藩王这边也没有否决,虽然奴颜了一些,可是今时不合往日,畴前大家来朝见,无非是想混一点赏赐,是人都知道大宋人傻钱多速来,态度低调一些,赏赐就越丰厚,玉成了大宋的面子,自己也得了实惠,可谓双赢。
不过如今不合了,越国人获咎了平西王,平西王十万天兵操了家伙就杀了过去,这越国还是南洋之虎,一向是骄横惯了的,寻常藩国见了他们都得退让几分。可就是这南洋之虎,人家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操了家伙就脱手,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换作是其他的藩国,谁敢和十万水师作对?
所以藩王面对平西王的顶头上司,哪个敢表示出一点不恭?
赵佶见了藩王们必恭必敬的样子,旅途带来的一丝疲倦霎时一扫而空,他的性子最喜的就是好大喜,万国来朝倒也罢了,这数十个藩国用臣礼相见,语气恭顺到了极点,让他龙颜顿悦,不由含笑道:“诸卿请起。”
藩王们乖乖的起身,一个个躬身站着,大气不敢出。
赵佶陡然想起畴前那桀骜不驯的泥婆罗王子,一双眼眸在人群穿梭,微微笑道:“朕听说连泥婆罗王也来了?”
一个藩王惶惶不安的越众而出,双膝跪下,头颅触地,道:“下臣即是泥婆罗王。”
赵佶淡淡一笑,一口浑浊之气狠狠的长吐出来,哈哈一笑,道:“平身,平身……”
赵佶心里突然想,昔时太宗皇帝被各国呼之为天可汗的时候,也未必有朕今日的风光,说罢负着手,疲倦的道:“先摆驾,朕要歇一歇。”
吴彩等人哪里敢怠慢,车驾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停在最新修葺了一番的泥路口这边,赵佶看了这泥路,不由笑起来:“这路却是稀罕,咦,怎么这路边都供奉着一柄剑?”赵佶目力所及,看到路基处雕塑了一柄用花岗石塑成的长剑,不由朝身后的吴彩问道。
吴彩含笑道:“这是陛下赐赉平西王殿下的尚方宝剑,泥路刚刚兴建的时候,因为所取的是寿物,寻常的苍生犯讳讳,所以平西王便拿了陛下赐赉的尚方宝剑,说这是天子御赐之物,斩妖除邪,有这尚方宝剑镇守,可保无恙。因此各个路基处,都设了御剑亭,取自镇邪之意。”
这话的意思换了口吻来说,就是证明了赵佶真龙天子的身份,只有真龙天子,所赐的御剑才能镇邪,赵佶听了,更是放声大笑,道:“朕赐平西王尚方宝剑,以示优渥,谁知他竟拿剑来做这等事。”
口里虽然颇有埋怨的意思,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正是因为苍生们吃这一套,所以御剑镇邪才会使人深信不疑,换句话说,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绝对不是虚妄之词。
赵佶心想:上一次那御审的时候,书生放出狂言,说朕是昏君,任用奸臣,苍生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今日看来,简直就是胡话,朕今日亲自出巡,才知道苍生的拥护,若是得国不正,抑或是昏聩,谁还认朕这真命天子的身份。
心里这么一想,更加愉悦了,只觉得这一趟来泉州,实在不枉此行,龙颜大悦之下,对吴彩道:“朕再赐一柄尚方剑给泉州,以此镇邪除恶。”
吴彩哪里敢怠慢,立即道:“陛下所赐,泉州上下定然欢欣鼓舞,到时微臣策动泉州士商,捐募一座剑祠来,以此供奉御赐宝剑。”
赵佶坐在车驾,两道旁的苍生都急欲看这天子的风采,黑压压的人涌动着,看到赵佶的车驾过来,于是爆发出一阵阵欢呼:“万岁!”
赵佶坐在车里,两颊生出了袖晕,整日呆在宫,只听到有人恭维谄媚,也听到义正言辞的诤言,如今真正的感受这热烈的气氛,心情不由激动起来,他靠在软垫上,突然想,朕的管仲不知现在如何了,紫蘅为何不来迎驾?
心里生出几分期待,也掩饰不住有几分担忧,大越国究竟结果山长水远,劳师远征,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产生,沈傲远征在外,希望传来的是好消息吧。
赵佶到了行宫。所谓的行宫,其实海政衙门,后宅修葺了一下,增添了几分堂皇,也就请赵佶入住了。赵佶倒没有什么埋怨,这一次他出来发旨意一切从简,再加上宫里住久了,住在这院落里,反而觉得有几分新鲜。
他刚刚在厅坐定,喝了一口正宗的武夷茶,口齿间还留着茶香,奋起精神,看了坐下的吴彩、马应龙一眼,呵呵笑道:“朕这一趟来,即是抛开一切,好好在这泉州走一走看一看,到时少不得两位卿家作陪了。”
能陪天子走走玩玩,这是不知几多人梦寐以求的事,吴彩、马应龙哪里能说个不字。二人陪侍在左右,一个道:“陛下,泉州没有什么名山大川,多是些工房热闹之处,陛下若是去,只怕多有未便。”另一个道:“却是有个海滩可以玩玩,陛下若是想去,及早说一声,微臣先派差役,驱走游人,以策平安。”
赵佶板起脸,道:“驱走游人做什么,朕无妨与民同乐,到时多带护卫,穿了便装去就是。”之后才问:“平西王那边可有消息传回来吗?”
吴彩道:“水师已经出航了月余月初去的,现在眼看就要到五月旬,多半也就是这几日就能传回消息。”
赵佶深知坐海船的苦处,不由道:“却是辛苦了他。”
正说着,外头闹哄哄的,有人大叫:“大捷,大捷!占城大捷!”
厅里的君臣一下子坐不住了,吴彩心里虽然激动,可是想到外头人这么没规矩,矛盾触犯了圣驾,心里有点儿七上八下,只好叮咛一旁侍立的人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过不多时,便有一名校尉踱步进来,朝赵佶行了大礼,无比庄重的道:“卑贱见过恩师。”
赵佶虚抬起手,道:“平身。”
校尉起身,道:“大越国的报捷奏疏送到,请恩师过目。”
说罢拿了一份大袖的奏疏,呈到御案,躬身退到一边,赵佶连忙放下茶盏,便看到奏疏写道:“臣面北而叩,是日,永和四年四月十七,水师抵越国重镇占城,水师三军当日破占城港,随即破城,歼敌八千,越人死伤以万计,自越将以上,悉数伏诛……”
看到这里,赵佶忍不住拍案大笑:“好!这才是王师的样子。”
吴彩眼见赵佶龙颜大悦,心知定是大捷了,心里笃定,道:“陛下,莫非是水师已经拿下了占城?”
赵佶眼睛还落在捷报上,颌首颔首道:“正是月十七,现在是五月十二,或许这个时候,水师就要凯旋回朝了。”
吴彩、马应龙一起贺喜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赵佶的脸上却浮出寥寥之色,淡淡道:“何喜之有,若是捷报说,水师三日克城,朕或许还信几分,可是一日克城,歼敌万人,朕却是不信的,想必这是浮夸之词,借以稳定民心之用。这家伙一向滑头的很,他那点心思,朕难道会不明白?”
吴彩、马应龙二人其实也觉得一日克城实在有点夸张,只是欠好说罢了,这时候听赵佶这般说,也都讪讪。
赵佶叹了口气:“这份捷报,十之是假的,朕曾看过熙宁之战的奏报,越人虽是蛮夷,战力却是不俗,我大宋禁军征伐,屡屡不克,多有死伤,水师就算是胜,多半也是惨胜。”
赵佶心里已经认定了沈傲是假报,心情逆转,好心情一扫而空,缄默了片刻,才继续道:“下旨意,去申饬一下,告诉沈傲,朕不是傻子白痴,叫他好好用命,能打就打,不得打也没必要勉强,朕不会怪罪他,可是要再传假报,朕非治他的罪不成。”
一旁的杨戬低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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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彩心里苦笑,这平西王也是,就算是报喜不报忧,也没必要报的如此夸张,随口说一句三五日破城,歼敌三五千,自损八百也就是了,偏偏连弄虚作假都不会,报捷有这么报的吗?还劳师远道立即攻城,一日而下,歼敌万人,照这么个打,十天半个月之内,这大越国岂不是就要完了?
马应龙脸上也是尴尬,原以为一份捷报,能引来陛下龙颜大悦,谁知揄扬的太凶了,反而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心里唏嘘一番。
赵佶打了个哈哈,刚刚的喜悦一扫而空,随了个哈哈:“大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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