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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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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避的?
沈傲摇头,口里道:“是不是有人要来?好极了,我和他打个招呼。”他心里生出警惕,看来有对手啊,不行,得去会一会。
蓁蓁哭了,呜呜地流着泪珠儿:“沈公子,就算奴家求求你,你避一避吧……”
蓁蓁望着沈傲,泪眼婆娑,满是祈求,双肩微微颤抖着,仿佛激流中的浮萍儿,弱不禁风。
沈傲心软了,只好道:“好,为了蓁蓁姑娘,我就钻一钻床底。”
沈傲顾不得穿衣衫了,弯腰钻进床底,心里冷冷地想:“哼,倒是要瞧瞧来人是谁?敢调戏我的女人,找机会干掉他。”
从床底往外看,蓁蓁慌乱地在收拾着屋子,那一双**儿似是受伤不轻,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那是沈傲昨天太疯狂所致的啊
过不多时,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蓁蓁,蓁蓁,我来了,下了早课,我偷偷地翻墙溜来的,快看,这是我为你做的词儿。”
这个声音越来越近,随着珠帘掀起的声音,便进了屋内。
“哦,看来此人应当不是监生就是太学生,否则怎么要上早课,还翻墙?死书呆子,原来是来见相好的,一对奸夫yin妇。”沈傲心里暗骂。
蓁蓁的声音恢复了正常,软语道:“是郑公子,郑公子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原来这男人来的不是一次两次,太可恶了”沈傲妒火中烧,心里又是暗骂起来。
“蓁蓁……这是怎么回事?”显然那书生察觉出了屋内的异样,不说别的,就是那墙壁上的画和行书也太显眼了,瞎子都能看得见。
第一百零三章:光腚威武
第一百零三章:光腚威武
那个书生的声音带着质问,饱含着屈辱和怒意。
蓁蓁看着激动起来的书生,泪水迷蒙了眼睛,低泣着道:“郑公子,你不要问,好吗?”
那书生顿了半响,脸上有着不忍,语气软了下来,低声道:“蓁蓁,你……哎……,这人是谁?他……他竟还在你的闺阁里作这样下流的画作……这是什么?”那书生举步走向墙壁,喃喃念道:“丁香笑吐娇无限,语软声低,道我何曾惯。未谐,早被东风吹散。瘦煞人,天不管……哼,此人太放肆了,蓁蓁,他是谁?”
蓁蓁还是低声哭泣,继续幽幽地道:“公子不要问好吗?”
书生看着蓁蓁带着无尽悲伤的脸,只好叹息一声,道:“蓁蓁……你辛苦了,可惜我只是一个穷书生……有朝一日,若我郑诗考取了功名,一定要给你个出身。”
蓁蓁连忙道:“郑公子不必再说了,蓁蓁已是残花败柳,哪里有这样的福分。”
“原来这相好叫郑诗”沈傲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还不等沈傲继续多想,郑诗又是道:“蓁蓁,不管你现在如何,将来,我郑诗若是一朝得志,就绝不会让你继续在这里受苦。”
蓁蓁似是被感动了,低声呢喃道:“公子……蓁蓁,蓁蓁对不起你……”
郑诗便道:“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蓁蓁,给我泡壶茶好吗?”
沈傲心里吐血,这个郑诗戴了绿帽子,竟然还有心情喝茶,脸皮之厚,竟然和自己不遑多让。
蓁蓁便一瘸一拐地去给郑诗斟茶,沈傲从床底往外看,瞧见那裙摆摇曳,露出一小截**,很是动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的疯狂,那一双**搭在自己的双肩上,伴随着娇声连连的颤音……
这一想,那小相公又挺起来,好**
郑诗似是喝了口茶,决口不再去提蓁蓁昨夜发生的事,温和地说道:“蓁蓁,你看看我的诗写得好不好?”
蓁蓁低声沉吟了会,道:“好,好得很呢。”
蓁蓁说话时有些迟疑,沈傲听在耳里,顿时感觉出蓁蓁这句话是违心之言,不无得意地想:“蓁蓁看了本公子的诗,再看这郑诗的涂鸦,只怕就觉得他的诗词索然无味了。”
郑诗继续道:“过几日我要和几个同窗一道去城外踏青,程辉公子也会去的,到时候有些学问可以向他讨教,蓁蓁,我可能有几日不能来看你啦。”
蓁蓁便道:“郑公子既是和同窗去游玩,身上可一定要带些钱钞,莫要让同窗耻笑。”她走到床头处去翻梳妆盒,过了一会儿,旋身将一样东西交给郑诗,说道:“这二十贯钱引,郑公子收着,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莫要被人看轻了。”
郑诗很激动地道:“蓁蓁,你待我真好。”
蓁蓁呜咽起来:“郑公子……我……我……”她话说到一半,便停下来了。
沈傲大怒太无耻了,原来这个叫郑诗的是个小白脸,竟要个女人倒贴钱给他。
沈傲心烦意乱地想着的同时听出一些动静,两个人似是在耳鬓厮磨。
哇,简直就是不把金刚不坏小郎君放在眼里,沈傲大怒,冷笑一声,便从床底下钻出来,对着他们冷笑道:“哈哈,想不到蓁蓁的屋子里还来了贵客……”
他光着屁股,赤luo着身子,毫不羞涩地走出来,那小相公在前吊着,左摇右摆,大有随时金刚怒目的模样。
郑诗和蓁蓁两个人原本身子就要贴近了,正要相拥一起说些情话,沈傲的突然出现,让两个人顿时惊住了。
郑诗回过身,看到从床底钻出来的赤身**的沈傲,顿时明白了什么,那眼眸中闪过一丝羞怒,一双眸子,死死盯住这厚颜无耻光着屁股的男人,不自觉的,与蓁蓁的身体也分开了些。
蓁蓁也是一愕,方才说到动情处,竟是差点忘了床底下的沈傲,此时看沈傲出来,已是花容失色,又羞又涩,想起昨夜受的屈辱,一滴滴泪珠儿便自脸颊上滑落下来。
沈傲大喇喇的朝郑诗拱拱手:“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也是我家蓁蓁的朋友吗?好极了,蓁蓁的朋友就是我沈傲的朋友。”
沈傲光着屁股一下子坐到八仙桌侧边的凳子上,笑吟吟地将眼睛落在蓁蓁身上,见她娇羞得低垂着头,心里想:“看来小蓁蓁还需要些时日来调教,还好今天哥们钻在床底下,否则让她和这姓郑的东搞西搞,本公子亏大了嗯,先把这姓郑的小白脸赶走再说。”
其实郑诗的卖相还是不错的,剑眉长眼,浑身上下透着儒雅,不过和沈傲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只是现在的沈傲颇有些不太雅观,光着屁股一点穿衣衫的迹象都没有。
光着就光着,谁爱看就看,在蓁蓁面前,反正已经坦乳相待了,也没有什么好羞愧的;至于这郑诗,哈哈,如此茁壮的小相公亮出来,他有吗?有吗?有吗?
郑诗勃然大怒,眼睛都喷出火来,怒道:“敢问兄台是谁?”
沈傲气定神闲对哦道:“区区沈傲是也,真是让郑兄见笑了,我家小蓁蓁不太懂规矩,屋子太凌乱,怠慢了客人。”
沈傲一口咬定,郑诗是他的客人,而他,自然是以男主人自居,娘的,他当然是男主人,有在别人家光着屁股的男客人吗?
郑诗火冒三丈,可是一听到沈傲的名字,顿时又呆住了,忍不住地道:“你就是沈傲”
沈傲的风头太劲了,身为一个太学生,又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沈傲的大名。
郑诗望了垂头不语双手抠着裙带的蓁蓁一眼,心里想:“他就是沈傲,是了,此人生得如此英俊,又有才学,隐隐有汴京城第一少年才子的风头,蓁蓁莫非是移情别恋了,对他倾心,所以……”
他这样想,顿时心酸起来,看着蓁蓁垂头的样子,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他原本还以为蓁蓁是为人所迫,可是看沈傲这幅模样,心里便动摇了,更加坚定地想:“是了,蓁蓁最爱词曲、古玩,以沈傲的才能,我又怎么及得上他。”
郑诗看了看手中捏着的一张钱引,这是蓁蓁方才赠给他的,此刻看来,这章钱引就如一股强烈的羞愧冲击着他的自尊。
“这个沈傲,据说是祈国公的外甥,身份高贵,腰缠万贯,我只是个落魄的书生,蓁蓁送这些钱给我,莫非是要打发我吗?”
哼郑诗突然站起来,死死地盯住沈傲,沈傲的身材恰到好处,虽然显得嫩白了一些,可是肌肉的分布却很合理,胯下的小相公半悬空中,真是硕大极了。“好一对奸夫yin妇我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怎么能要这yin妇的钱?”郑诗冷笑一声,不再去看沈傲,目光着落在蓁蓁身上,将钱引撕碎,狞笑道:“蓁蓁姑娘,哈哈,你是觉得愧对我吗?是想打发我吗?我郑诗告诉你,郑某人虽然家贫,却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是读过圣贤书的,这些钱,我不屑要,告辞了。”
郑诗说罢,旋身要走。
蓁蓁一下子慌了,想要扯住他的衣袖,谁知郑诗走得太急,竟是一下子让她失衡,扑倒下去。
沈傲眼明手快,动若脱兔般地一下子拦腰扶住蓁蓁,好心地说道:“蓁蓁姑娘小心。”
蓁蓁此刻被沈傲拦腰抱着,看到郑诗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门之外,泪眼都朦胧了,躺在沈傲的怀里低声饮泣。
沈傲拍着他的背,很无耻地道:“蓁蓁不要哭,不要哭,郑公子走了,沈傲在这里呢。”
蓁蓁呜咽着道:“你……你……”她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道为何,对沈傲是生不出怨恨来的,这一切又怪得了谁,是她和沈傲要对赌,是她愿赌服输,是她喝醉了酒,如今……
她已不能想下去,愕然发现,自己的头竟还埋在沈傲的胸口,这胸口很结实,有一种久违的气息,她顿时慌了,手一挠,发现自己抓在光溜溜的东西上,软软的,很有弹性。
汗,是沈傲的屁股。
她一时又手足无措起来,连忙说:“沈公子,请放开我。”
沈傲却不放,霸道地说道:“不行,如果蓁蓁姑娘再摔倒怎么办?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若是不小心破了相,沈傲的罪过可就大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抱着更令沈傲心安。”
这说的是什么话,世上最无耻的人只怕非眼前这个男人莫属了。
蓁蓁一时情急,又发觉自己的腰部被一样硬物顶着,有一股炙火燃烧的感觉,她岂会不知这是什么?没有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路,更何况这猪肉,昨夜她已经吃过了。
蓁蓁害羞难耐地道:“沈公子,求你了,放开奴家好吗?”
沈傲似乎在犹豫,问道:“你不会再摔了?”
面对这样的话,蓁蓁还能说什么,含着泪道:“再不摔了。”
“好吧。”沈傲恋恋不舍地将她扶起,放开手,可是身体却几乎还是贴着她的。
蓁蓁显得很慌乱,被沈傲厚颜无耻的攻势扰乱了心神,差点儿连郑诗的事都忘了,别过俏脸去,道:“沈公子,求你穿上衣衫好吗?”
汗,沈傲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把衣衫穿上,好悲剧,不过这样倒是蛮凉爽的,他笑了笑,道:“沈傲遵命则个。”
第一百零四章:姐妹花(四更爆发求月票)
第一百零四章:姐妹花(四更爆发求月票)
针对书友的话透露一下,郑诗这个人有一样绝活的,在鉴宝大会上会成为沈傲最大的对手,之所以写他,就是为了鉴宝大会做铺垫。
………………
沈傲又去寻他的衣衫,话说自睁开眼睛,他就找过几次那本应是凌乱地丢在地上的衣衫,不过最终都没有穿上。
沈傲四处逡巡了一会,见地上已经收拾干净,显然在那郑公子进来之前,蓁蓁已经将它们收起来了。
沈傲摊摊手,问蓁蓁道:“小蓁蓁,我的衣衫呢?”
蓁蓁脸色一窘,不敢去看他,此刻她的心情极为复杂,想着昨夜的荒唐,又想到郑公子决然而去的身影,还有身边那厚颜无耻光着屁股的沈傲,蓁蓁一时恍恍惚惚,低声回道:“在床垫那里。”
“哦。”沈傲大大咧咧地点了点头,往床铺那里去,这个时候要是有根烟就好了,吹着烟圈,回味下昨儿的*宵之夜,哈哈,痛快。
他走至床榻前,一摸绸被,顿时感觉到淡淡的清香,沈傲掀开被子,果然看到自己的衣衫统统塞在这里,拿起一件褂子,正要穿上,却听到门外有一个声音道:“蓁蓁妹妹,方才是怎么了?郑公子为何急匆匆地走了?”
“姐姐……不……”蓁蓁急了,还未等她将外头的人拒之门外,那珠帘子已掀开,一个丰腴的美人儿徐徐踱步进来,美人儿惊愕一看,榻前一个男人,光着屁股,扭过身……
这美人儿顿时脸颊飞红,啐了一口:“冤孽,蓁蓁竟是藏了个男人。”说着退出珠帘外去。
沈傲窸窸窣窣地穿好衣衫,吐了口气,被个陌生女人看着,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压力。
等穿戴整齐了,那美人儿才进来,先看了看蓁蓁,过去牵住蓁蓁的手,疼惜地道:“蓁蓁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那美人儿的眸光一瞥,落在沈傲身上,意有所指。
沈傲此时恢复了笑容,认真地打量起这个美人儿,美人儿和蓁蓁同属绝色,只是蓁蓁纤弱,而这美人儿丰腴,一颦一笑之间,风情万种,仿佛要把别人的魂儿都要勾掉一般。
沈傲朝美人儿施礼,笑道:“姐姐好,沈傲有礼。”他是自来熟,管他是谁,蓁蓁的姐姐就是他的姐姐,他从没把自己当过外人。
美人儿便望了沈傲一眼,这个书生扮相不错,英俊潇洒,又彬彬有礼,看得很让人舒服,当然,她若是知道沈傲昨夜的暴行,只怕对沈傲的态度就不会有好感了。
美人儿微微一笑,促狭道:“是你欺负蓁蓁妹妹吗?”
美人儿的声音甜得发腻,不是沈傲喜欢的类型,不过嘛,浑身上下,却总有那么一点儿娇媚,这种入骨的媚态只需一个眼神儿,或者一个小小的举止,都能感觉到这种酥骨的慵懒气息。
“好大的气场。”沈傲心里暗暗一凛,他看人很准的,这个美人儿,不简单。
沈傲微笑着道:“我哪里敢欺负小蓁蓁,我和小蓁蓁那个……那个情投意合,哈哈,姐姐,你懂的。”
蓁蓁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可是沈傲越是承认与她的干系,反倒莫名地让她生出些许欣慰,这人虽然无赖,可是有一样却值得肯定,那就是他做了事敢当。
蓁蓁虽说性格暗弱,可是阅人无数,那些讨取莳花馆艺伎欢喜的公子哥、相公们,别看平时殷勤得很,等到滚上了床,第二天便如没事一般地大摇大摆离去,艺伎、艺伎,但凡沾了个ji字,又有谁真正放在心上,男人们要风流,要快活时和你浓情蜜意,可是真得到了,谁又愿意多看顾你一眼?
也正是如此,那些公子、相公,官绅王侯,蓁蓁一个都瞧不上,其中不缺风流潇洒之辈,却没有一个是赤诚的,唯有那郑公子……那郑公子虽然家贫,虽然诗书作的不是上乘,可是那颗心儿却很朴实,全心全意地将所有的心思扑在她身上。
她笑了,郑公子也笑。
她哭了,郑公子便郁郁不乐。
她感叹伤怀,郑公子木然地坐在一旁,默默无语。
并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更没有浓情蜜意,只这份痴诚,蓁蓁就心满意足,不求更多。
可如今,郑公子也不理她了,倒是这个沈傲,虽然脸皮甚厚,却让蓁蓁心中一暖,心里不禁想:“他的品行也并非是一无是处。”
美人儿上下打量沈傲,随即目光一闪,落在了墙壁上,眉眼儿一荡,便是愕然地道:“沈公子,这是你的画?”
沈傲倒是并不惭愧,道:“正是小生灵感突发,一时性起时做的。”
美人儿姐姐便去看画,脸色微微绯红,不由地骂道:“观其画就能观其人,沈公子很不老实呢。”
沈傲好冤枉啊不老实?到这莳花馆来的,除了姓郑的那书呆子,还有哪个是老实的?
话说回来,那姓郑的也只是表面老实而已,心里只怕也很龌龊,还好本公子捷足先登,哈哈,否则一朵鲜花,就要插在牛粪上了。
“咦。”美人儿姐姐惊叹一声,继续看着画,口里喃喃道:“虽然这画不堪入目,可是这画风却是极好,奴家是许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好画了。”
看来这美人儿还是很识货的,沈傲很是欣慰,连忙谦虚地说:“不敢,不敢,一时涂鸦之作,登不得大雅之堂,只敢在蓁蓁的闺阁里着墨。”他越说越离谱,让蓁蓁恨不得立即寻条地缝钻进去,方才她也只是草草看了画,此时听姐姐一说,也认真打量起来,这一看,便发现了画的异样,还有那下首提的小诗,那行书的风格竟是从未见过,沈傲年纪轻轻,其笔力竟达到了大宗师的地步。
只是那首yin词儿太不堪入目了,尤其是那下角沈傲到此一游几个字,顿时让蓁蓁满面通红,心里说:“这人真是难测,明明有这样好的才学,却偏偏画蛇添足,在后加一句这样的话。”
她的目光又落在画上,墙壁上的自己那种欲睡欲醒的样子太传神了,仿佛画中之人随时会走下墙壁一般,只是那身躯裸露,却很让蓁蓁难堪,她连忙低垂下头,心情复杂得很。
蓁蓁不禁想:“沈傲不过是精通书画罢了,对了,他略懂些鉴宝的本领,可是若遇到郑公子,以郑公子鉴宝的能力,说不定能与他抗衡。”
想到郑公子,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在眼眶中打转,郑公子真的不理自己了吗?是了,她已是残花败柳,他是个清白人家,又怎么再愿意要她。
美人儿看到落款那沈傲到此一游几次字,顿时扑哧笑了,媚态百生的回眸愠怒地望了沈傲一眼:“你这浪荡子,真真是岂有此理,将画儿作在这里,还教蓁蓁妹妹做人吗?”
沈傲好委屈,道:“作在这里好极了,这样别的男人一进来,小蓁蓁一定羞愧难当,往后就再也不会叫客人进来啦。唯有我沈傲是画作的原创者,对这幅画知根知底,进来是无妨的。”他是打算把这里当作自己的长期幽会场所,恨不得在蓁蓁的脸上写上沈傲在此一游几个字才甘心。
美人儿楞了一下,不禁轻笑起来,道:“你这人倒是挺有趣的。”
正说着,沈傲猛然想起此时已是天光大亮,糟糕,国子监只怕已经开课了,自己答应了祭酒大人开课前赶回的,沈傲焦急地道:“美人儿姐姐,小蓁蓁,今日沈傲先告辞了,过几日再来。”
沈傲说着,又朝蓁蓁道:“蓁蓁,我们先上了车,补票的事慢慢来,哈哈,你记着,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沈傲的女友,管他什么郑公子、王公子,往后再也不要理了。”这一句话不容置疑,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蓁蓁心里恍然,望着穿上了衣衫,恢复了儒雅的沈傲,听着他霸道的话语,一时竟也六神无主了。
沈傲太蛮横,可是这种蛮横,却在蓁蓁的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心里想:“沈公子是在吃醋吗?莫非他并不是那些只求风流一夜的公子、相公?”
沈傲说着又再三告辞,走出莳花馆,才想起王相公的行书还没有送出去,沈傲笑了笑,不急,送行书和借书一样,都是谈情说爱的由头,既然今天没送成,那么下次再来送,一来二去,蓁蓁姑娘就要投怀送抱了。
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心里又开始计算,再过三两日就是鉴宝大会,蓁蓁这么喜欢古玩,说不定是会去的,如果能在那里遇见她,那就好极了。
回到国子监,早课都已经下了,沈傲尴尬地跑去崇文阁见唐祭酒,进去一看,唐严也是坐立不安在那里等,见沈傲进来,顿时双眸一亮,迎过来道:“沈傲,你总算回来了,我还怕你出了什么事儿了。”
沈傲很汗颜,原以为唐祭酒会板着脸教训他一顿,谁知却换来唐祭酒的担忧。
唐严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沈傲告假未回,很蹊跷,一开始,唐严还只是想,是不是这孩子贪玩,迟一些也是常事;可是左等右等,日头上了三竿,叫人几次去集贤门问沈傲回来没有,得到的答案都让唐严失望,唐严便觉得事情严重,心里不禁怀疑是不是太学在使什么坏?成养性这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会不会叫人将沈傲绑了去?
堂堂祭酒,怎么可能去绑人,这种事唐严原是不会相信的,可是沈傲对于他来说,不啻于翻身的法宝,再加上他也很喜欢沈傲这孩子,因而看得格外的重要。
有了这个想法,唐严就坐卧不安了,急得快要跳脚了,却又不知去哪里寻人,竟是手足无措起来。
如今见沈傲回来,哪里还有责怪的心思,心里叫了一声阿弥陀佛,上天保佑,心里头的阴霾一扫而光,心情便格外的好了。
沈傲向唐严告了罪,又听了唐严几句嘱咐,这才急促促地跑去准备上午课,半个上午,犹如做梦一般。
第一百零五章:太岁头上动土
第一百零五章:太岁头上动土
午课下来,沈傲昏昏欲睡,昨夜的激战,让他不禁有些疲惫。
周恒见博士走了,立即笑嘻嘻地凑过来,质问道:“表哥,昨夜你去哪里了?怎么没找到你人?”
沈傲勉强打起精神,将周恒拉到一边的角落,沉声道:“有件事要你办。”
周恒第一次听说沈傲要他办事,脸上顿时露出得色,这个表哥一向很聪明的,什么难事落在他手里仿佛都能摆平,今日竟也有求他的时候
周恒拍着胸脯道:“表哥只管说就是。”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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