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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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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整个汴京骤然热闹起来,据说只一个时辰不到,各大酒肆沽出去的酒比平时十天半个月沽出去的还多,那卖鞭炮的铺子更是被挤破了门槛,平时不太出门一脸yīn郁的读书人这时候不少出现在大街上,邀上好友放浪形骸的四处庆祝。
宫外的爆竹声源源不断的传入宫中,景泰宫虽在宫苑深处,可是这大宋的皇宫规模上不是很大,所以这么大的动静景泰宫也听到了,太后现在本是午后小憩的时候,这时候外头这般大的响动,那外头的敬德吓了一跳,连忙找了个内shì来问,内shì哪里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时节既不是节庆又不是放榜的日子,也不知是谁吃撑了放爆竹。
敬德一时无计可施,又怕惊吓到了太后,正在这时候,太后的寝卧里传出粪音:“敬
…”
敬德听了,连滚带爬的进了寝卧,见太后已经醒了,这时候正坐在妆镜之前,让内shì给她梳头挽鬓。
太后被这声音吵醒,显得心情有些不好,冷声道:“敬德,外头是什么声音,闹哄哄的,像是打仗一样,怎么不叫个人来问问。”
敬德连忙道:“奴才也不知道,奴才这就去问问殿前卫。”
太后想了想,抿嘴道:“罢了,说不准是哪家的富户结亲呢,哀家记得皇上刚刚即位的那一年,内城也有个人结亲,据说结亲的人家还是个什么尚书是吗?那动静真大,比皇家还气派。”
敬德心里想,这个时节,汴京危如累卵的,哪家吃饱了没事做结亲啊。再者说了,能办出这个场面的整个汴京满打满算也不会过二十家人,也没听说过哪家人里头有人要结亲。不过太后这般猜测,他也不好反驳,只是讪讪笑道:“这些人实在太大胆了,这般篡越,居然和皇家比富贵。”
太后却朝铜镜淡淡一笑,眼睛落在自己两鬓间的白处,随后又显得郁郁寡欢起来,道:“由着他们去吧,连皇上都不管,哀家管个什么。”
正说着,外头有内shì匆匆进来,道:“杨真、石英两位大人求见。”
太后抿了抿嘴,道:“叫他们等着,哀家要梳头。”
“是”那内shì退出去,可是过了一会儿,外头便传出杨真的声音:“微臣杨真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照着铜镜的脸便拉了下来,心里想,这般没有规矩,还没叫进人就来了后宫,怎么这么放肆,外头的人说的果然没有错,这杨真的xìng子毛毛躁躁的,哪里像个辅。
他崭敬德努努嘴:“叫他们在外头候着。”
敬德低声道:“杨大人这般心急火燎,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会不会和外头的声音有关。”
听敬德这么一说,太后也变得紧张起来,心里说,莫不是女真人杀来了,这时候再没有梳头的心思,便叫梳头的内shì直接给她挽,连珠hua凤钗都不插,长身而起,尽量作出端庄的样子,道:“请二位大人进殿说话。”
她一面说,一面从寝卧中直接穿过内廊到了正宫,坐在帷幔之后的榻上,搁着纱帐,便看到杨真、石英二人一起进来,纳头便拜:“臣见过太后。太后安好。”
太后淡淡道:“起来说话,出了什么事,让杨爱卿和石爱卿这般心急火燎?”
杨真道:“门下省刚刚接到水师的捷报,平西王殿下率水师破锦州,一路西进,拿下大定府,歼女真铁骑五六万有余,大胜金人!”
这一个消息,真如晴天惊雷,太后先是愕然,随即颤抖着声音道:“你再说一遍。”
石英道:“水师大捷,大败金固。”
太后已经站起来,拖着长长的丝裙,帷幔边的内shì见太后要出来,立即将帷幔卷起,用银钩勾住,太后从纱帐之后出来,定睛看着杨真道:“千真万确吗?”
杨真不敢太后,仍然跪拜在地,道:“千真万确,捷报是平西王殿下手书,洋洋三千言,事无巨细,都说的清清楚楚,若是假传捷报,岂会说的如此细致,再者说平西王殿下乃是人中君子,更不会作出这等颠倒是非的事来。”
沈傲若是在这里,听到杨真对他的评价是人中君子,多半要泪流满面不可。
太后却不计较杨真的话,这几个月压在她心头的yīn霾,因为杨真这一句笃定的话霎时扫了个干净,她不禁喃喃道:“旷世奇功,旷世奇功是不是?”
石英想了想:“此战拱卫住了京畿,令我大宋宗社再无倾覆之危,说是旷世奇功也不为过。”
太后jī动的道:“哀家总算有个好孙婿,好,好的很,这才是国之栋粱,是擎天之柱,国之将倾,总会有娄臣、能臣的,这件事东宫知道不知道?”
杨真道:“已经叫人去知会了。”
太后喜滋滋的道:“哀家是个fù道人家,你们男人的事,哀家不懂,可是哀家知道,这一战咱们大宋的社稷就算保住了,前方的将士在麂战,平西王在外头饱经风霜,都很辛苦,立即命东宫进来,该赏赐的都要赏赐,还要叫人去泉州,知会皇上,今个儿哀家就做一回主吧,这么大的一桩功劳,该厚赐,哀家就在这儿等东宫进来,和他商议一下赏赐的事。”
太后的话有点儿语无伦次,可是杨真和石英却听明白了,太后这是要论功行赏,而且看这样子,是要厚赐,其实说起来也能理解。这位太后娘娘最心疼的便是晋王,晋王没有子嗣,只有一女,便是清河郡主,清河郡主嫁给了沈傲,如此说来,现在的沈傲才是晋王一脉的嫡系,现在平西王立下旷世奇功,名正言顺的也该给予厚赐。再者说了,当年太祖皇帝在的时候,就曾许诺复幽云者为王,也就是说,谁能收复幽云,就可以晋升为王,不管你是阿猫还是阿狗,姓张还是姓王。而现在,平西王一路拿锦州,破大定,等于是拿下了中京道,中京道虽然不是幽云,可是比幽云还要深入,若是不给予赏赐,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今沈傲已是亲王之尊,又是西夏摄政王,手掌水师,武备学堂,便是说节制天下一半兵马也不为过,到了他这个地步,已经是升无可升,再计,就到天hua顶了。
现在太后突然说要厚赐,还要亲自和太子商量,这就让杨真和石英有点犯mí糊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太后要向太子讨赏,只是这个赏,该赏些什么?若只是赐予金帛,那简直就是笑话,平西王的家产虽然大家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上亿贯还是有的,皇家能赐多少?至多也不过百万而已,这点小钱还需劳动太后亲自出面?
至于什么赏赐美女之类那更是扯淡,太子就算想赐,太后也非拧下他的头来不可。
官位就更不必说了,平西王已经身兼数个职事,你若是让他再去兼个官那只能算是委屈了他,堂堂亲王,兼一个尚书shì郎本来就是辱没,总不能把门下省给这位王爷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爵位,可是亲王之上就是天子,这似乎也很是不妥。
想来想去,杨真就越糊涂,太后这是要做什么?到底有什么用意?
石英双目低沉,闪动着一丝疑窦,朝杨真看了一眼,才现杨真也是用大huo不解的眼神看着他,石英不禁苦芜心里说,我还要问你,你倒是想问我来了。
太后这才意识到自己略有几分失态,定下了神,便又旋身回到帷幔中去,叫人撤下帷幔,坐在榻上,喝过一口茶,终于道:“敬德,去请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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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第八百二十二章:破釜沉舟
那巨大的鞭炮声劈甲啪啦响个不停,东宫这边也有点不安生。一开始也当是谁家结亲或是办什么喜事,只是惊骇于动静这么大,可是这喧闹没有停止的迹象,才让坐在殿中与李邦彦闲谈的赵恒双眉紧锁起来。
身为监国太子,外头闹成这个样子,居然也没人来知会一声,三省六部那边,确实过份了一些。不过赵恒心里也知道,杨真现如今和他时时唱反调,自从议和的事反目之后,就更加破罐子破摔了,寻常的政事,杨真就以辅的名义直接处理,赵桓倒也挑不出个错来,毕竟赵佶在的时候,门下省确实有独立署理政务的权利,无非是动用一下中书省监督而已。可是遇到了大事,杨真也不寻他,而是直接去找太后,这就让赵桓有点下不来台了,偏偏他是有苦说不得,若是自己因为这个脾气,太后会怎么想?天下人会怎么想?
被这些朝臣们当成了菩萨一样供起来,赵桓是打不得骂不得,还得赔着笑,这才知道这些仕宦们的险恶。放眼看过去,人人都是人精,
一个个都不好对付。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赵桓只好选择沉默,既然他们自己把事情揽下来了,赵桓索xìng就作壁上观,每隔几日的朝议,也只是过去应付式地听一下,反正朝臣的奏疏就算他不恩准,多半人家又寻到太后那边去,最后的结果是太后觉得妥当便拟准下来,他这做监国太子的反而成了笑柄。
赵桓心中虽恨,李邦彦却是时常劝说,慢慢地,赵桓反倒哂然了,他们既然要揽事,那就让他们揽去,正如李邦彦所说,事儿这东西做得越多错得就越多,今日且让他们放手去做,有朝一日还怕挑不出错来?
眼下暂时隐忍才是上策。
赵桓是忍惯了的,居然真的洒脱起来,作出一副悠游南山的姿态,每日只和请客对弈喝茶,有时叫上舍人们一起说些闲话,颇显自在。
那源源不绝的鞭炮声让赵桓的心情又变坏起来,他的双目闪过一丝冷然,抱着茶喝了一口,压住了心中的火气,眼睛才落在李邦彦的身上,道:“李舍人,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般热闹?”
李邦彦靠在檀木雕hua椅上,气定神闲地道:“今日不是什么吉时,既不是节庆,也不宜婚娶,这么大的动静,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赵桓yīn冷地笑起来,道:“有变故又如何?有人巴不得本宫是聋子是瞎子。”
李邦彦哂然一笑,道:“殿下言重了。”
赵桓也觉得自己有点儿没事找事,便端起茶来掩榫自己方才没来由的火气,喝了一口茶,抬头道:“李舍人,那叫刘文静的还没有传回消息吗?”
扫F彦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道:“至今还没有消息,殿下放心,到了金营,肯定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再者说,让人送书信回来风险也大了一些,刘文静最是谨慎不过,多半是不敢假手于人,金人那边又挽留,脱不得身才迟迟不归。”
李邦彦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有点儿七上八下。
赵桓放宽了心,便道:“那便好,本宫担心的就是这个。”正说着,一个内shì走进来,道:“殿下,门下省来了个录事,说是水师传来了大捷,特来知会殿下。”“大
……”
殿中的两个人眼中都闪出骇然之sè,赵桓几乎是撑着椅柄站起来,道:“什么大捷?”
“说是水师破锦州,取了大定府,歼灭女真铁骑妾万人”出去!”赵桓咆哮一声,那内shì再不敢说下去,连滚带爬的仓促出去。赵桓的一双眼眸满是狐疑地看向李邦彦。
李邦彦期期艾艾地道:“怎么会是大捷?是不是假传捷报冒功?怎么会…”赵桓在盛怒之中,这般盯着自己,让李邦彦的心里也生出一点寒意,消息都已经透1ù了出去,女真人难道一点准备都没有?难道……,
赵桓yīn测测地看着李邦彦:“李舍人,本宫只问你,这大捷是哪里来的?”
李邦彦定了神,只好道:“这件事还要先问清楚再说。”
“已经够清楚了,水师攻锦州是既定的方略,这个方略在沈傲的奏疏里写得明明白白,本王写给女真人的信里也是清清楚楚,完颜阿骨打一代枭雄,既然事先得了消息,为什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放任水师偷袭了锦州,又奇袭了大定府,这件事有蹊跷,那刘文静”李邦彦道:“刘文静绝对信得过……”赵桓冷哼道:“信得过,信得过为什么传来的是捷报?李舍人误本宫了。
赵桓的脸sè变得苍白,继续道!”莫不是刘文静拿了本宫的信去投了沈傲狗贼?”李邦彦心中黯然,知道这时候强辩再多也没有用,赵桓这般说,心中已经对他生出了芥蒂,只好道:“眼下当务之急还是亡羊补牢的好,若是那封书信落在沈傲的手里,公布天下,殿下的清誉”赵桓咆哮道:“清誉什么清誉?本宫鼻为监国,却还要遮遮掩掩地与金人议和,这就是本王的清誉。堂堂太子,上不能一言九鼎,下不能节制百官,要这清誉有什么用?”他的脸sè变得煞白起来,李邦彦说的情况,他不是不清楚,一旦公布天下,他这太子废黜只是迟早的事了。
赵桓恶狠狠地道:“事到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
李邦彦眼中闪过一丝骇然,道:“殿下当真要破釜沉舟?”赵桓的脸颊不断抽搐,眼眸中闪出一丝冷冽之sè,道:“左右是个死,现在有把柄落在沈傲的手里,那就索xìng拼一拼,本宫已经受够了,只要登上了大宝,沈傲手里便是有十份百份这样的书信,又能奈本宫何?”赵桓大叫一声:“开福!”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太监蹑手蹑脚地进来,弓着身道:“殿下……………”赵桓瞥了李邦彦一眼,随即目光才落在这老太监身上,淡淡地道:“去告诉那术士,陛下用药的剂量该加一点了。”开福骇然道:“殿下,那术士说了,若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就得徐徐图之,若是加了剂量,急于求成,一旦事泄”
赵桓没来由地烦躁起来,怒道:“混账,回去告诉他,本宫怎么说,就叫他怎么做,到时自有他的好处,如若不然”赵桓1ù出森然之sè,到了这个份上,赵桓已经狗急跳墙了,与其这件事被人揭出来,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开福不敢回嘴,只好唯唯诺诺地劝道:“殿下三思。”说着,又拿眼睛去看李邦彦,李邦彦脸上却是挂着淡然的表情,压根不去理会开福。
“滚!”赵桓呵斥一声,不耐烦地挥挥手。
开福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李邦彦咳嗽一声,才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殿下如此做倒也情有可原,只是这件事干系重大,殿下也不必操之过急,剂量当然可以增添一些,不过这术士也得看好了,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便拿他来替罪。”赵桓烦躁地道:“本宫知道,跑不了他。”说罢又坐下,红着眼道:“说来说去,本宫就不该写那封信,罢罢罢,当务之急,还是自保吧。”外头又有内shì进来,道:“殿下,太后娘娘请殿下进宫。”
赵桓吓了一跳,道:“太后叫本宫做什么?”他是做贼心虚,这时候听到太后、皇上便觉孜孜地冒冷汗。
“好像是为了大捷的事。”
赵桓这才松了口气,看向李邦彦道:“李舍人娄么看?”
李邦彦道:“战功彪炳,这不世之功又是清河郡主的郡马,依着太后护短的xìng子,多半是向太子讨要赏赐了。”
赵桓满是厌恶地道:“吃里爬外的老妪!”
这一句话虽然没有明说,却是摆明了骂太后的,李邦彦只当没有听见,倒是吓了那东宫的内shì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
赵桓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道:“本宫这就入宫去,太后要什么,本宫应承下来就是。”
李邦彦倒是没有说什么,他心里当然清楚,眼下只是权宜之计,既然赵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那么这个时候自然不宜节外生枝。再者说,太后那边一言九鼎,就是太子要抗争,也未必能违拗得过,与其如此,倒不如索xìng大方一次。
赵桓站起来,对李邦彦道:“李舍人少待,本宫去去就来。”说罢进了后殿换了龙服,整了衣冠,才带着一行人出去,上了东宫乘舆,直接朝宫中过去。
这一路上,赵桓既是愤怒又有点儿心虚,方才怒极之下倒不觉得什么,事后回想自己作出大胆的决定,到现在都觉得后怕不已,可是事到如今,赵桓心里清楚,自己是不能回头了。
…………………………………………a。
第八百二十三章:天策上将
赵桓一路进宫,眼看这宫中已换上了红sè宫灯,到了景泰宫这边,敬德正指挥着内shì粉刷宫墙,敬德见了他,皮笑肉不笑的小跑过来,道:“殿下来的这么快,太后就在里头,快去问安吧。”
赵桓看着那些忙碌的内shì,冷淡的道:“这是做什么?”
敬德故作惊讶的道:“奴才不是叫人通报了吗?水师大捷,现在全城都在庆祝,宫里怎么能免俗,太后已经有了懿旨,要像节庆一样的操办。”
赵桓沉着脸,心里虽是不忿,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道:“说的也是,那平西王就是周亚夫、méng恬。”
敬德喜滋滋的道:“这倒是真的,杨真和石英两位大人也是这般说,说是平西王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之将倾,咱们大宋多亏有了他。”
敬德没听出赵桓的话外音,méng恬虽是有大功于秦,最后却被治连坐之罪,自尽而死。至于那周亚夫为大汉平定七国之乱,结果却是绝食而死,都没有落到好下场。
赵桓已经没有心思听敬德说什么,快步入宫,待进了景泰宫,才现杨真、石英二人还坐在靠门的地方,太后则是在帷幔之后,坐在榻上,隐隐约约的看不甚清,赵桓不敢怠慢,立即双膝跪倒,道:“孙臣给太后问安,太后安好吗?”
“安!”太后的声音颇为悦耳,喜滋滋的坐在帷幔之后道:“快,给太子赐坐,本文字由贴吧友情提供,起点,文字仅供学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如有需要,请于起点购买正版。”
赵桓站起来,已经有宫人搬了锦墩放在他的身下,赵桓欠身坐上去,眼角的余光瞥了杨真一眼,道:“水师大捷,可喜可贺,孙臣听了欣喜若狂,平西王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宫里厚赐是应当的,原本孙臣就想入宫来与太后商议赏赐的事……”
赵桓既然知道太后的意图,索xìng就自己说出来,好讨一点欢心。
太后果然笑起来,道:“你说的对,东宫虽然监国时日不长,却是长进了不少。咱们大宋朝一向不会亏待功臣,有功就赏,有过就罚,这样才能服众,才能驱使人去效命,太子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桓呵呵一笑,道:“太后说的是极。”
太后继续道:“不知太子打算如何赏赐有功之臣。”
太后的聪明就在于明明是要为沈傲讨赏,却将这疑难踢到太子脚下,有些话让太子说更合适。
赵桓这时候也是为难,给沈傲赏赐他心中本就不情愿,可是不赏的话不说朝廷这边说不过去,太后这一关也绝难糊弄过去。他想了想,道:“赐钱百万,如何?”
太后tiantian嘴,眸中闪过不悦,却不吭声。
景泰宫里的气氛霎时冷淡下来,赵桓见太后不说话,也觉得尴尬,只好道:“另赐珠玉若干,以示优渥。”
太后脸sè骤冷,淡淡的道:“平西王不缺钱,就算是缺钱,哀家也有体己钱给他,不劳东宫挂念。”
赵桓心中勃然大怒,心里腹诽几句,脸上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太后训斥的对,是孙臣糊涂了。”
太后笑吟吟的道:“哀家不是训斥你,咱们呢是一家人,一家人也不说两家的话,有些事,哀家非要说明白不可,太子想想看,没有沈傲,咱们汴京能安宁吗?没有他这平西王和将士们出生入死,又哪里有我们赵家的富贵?更何况,太祖先皇帝在的时候,就说过,复幽云者王,现在平西王拿下了中京,比燕云更体面,这样的功劳,若只是赏赐一些财帛,非但要寒了忠臣良将的心,就是天下人也不会信服。哀家是怕外头的人说咱们赵家薄凉,被人戳了脊梁骨。太子说是不是?”
赵桓心中想,有朝一日,若是我登基为帝,便是被人戳了脊梁骨也不要你这老妪好过。表面上却是连连点头,道:“太后所言甚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太后似乎心里早有了腹稿一样,不待赵桓把话说完就接口道:“只不过你忌惮人家功高盖主?这是圣明的储君该想的事吗?古来的君王,任用贤明的就是明君,亲近小人的就是昏聩之主,眼下国家出了大贤才,身为储君的却心生忌惮之心,这像什么话?”
赵桓道:“孙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孙臣的意思是,沈傲已是亲王,封无可封了。”
太后淡淡一笑:“这也未必,大宋虽然没有进封的规矩,可也没有人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哀家倒是有个主意,古有周公辅政,今日这平西王贤德不在周公之下,便赐他辅政亲王,敕为天策上将,开府仪同三司,可以过问天下军政事务,辅佐太子监国,如何?”
赵桓听得骇然,辅政亲王四个字再浅显不过,这意思却是说,太子不堪当国,因此由沈傲辅佐政务,其职权和顾命大臣没什么两样。至于这天策上将却是前唐李世民的封号,也不知太后是刻意为之还是无心想出来的,这四个字本身就是忌讳,至于开府仪同三司看上去好像很寻常,在大宋朝,开府仪同三司的官员多为散职,只是一个荣誉称号,可是听这太后的口气,是要效仿前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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