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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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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噎得方啖一时不出话来,杨真对他不再理会,要继续往前走,方啖没有了拦住他们的借口,只能无可奈何地任由他们过去。
文武百官们到了赵佶的棺椁前,个个已是泣不成声,一齐恸哭,呜呼哎哉,从城中出来的士农工商也纷纷跪拜于地,陶陶大哭不已。
而这时,韩世忠已经打着马,朝校尉大呼一声:“列队,前进!”
哗啦啦……
校尉如长蛇一般开始向灵柩移动,而阻在他们跟前的禁军此刻也慌了,退又不是,拦又不是。
方啖心虚,朝韩世忠道:“大胆,圣旨已经撤除武备学堂,们手执兵刃,冲撞禁军,可是要造反吗??”
韩世忠的话更理直气壮,道:“天子门生恭迎圣驾,是何人?竟敢在先帝门生前大呼叫?快快滚开,否则杀无赦!”
方啖大怒,脸色阴晴不定,心里开始权衡,他是奉了赵恒的旨意出来的,这次计划失败,赵恒有可能会责备于他;可是眼下这局面若是动粗,只怕连一成胜算都没有。
只是……眼下骑虎难下,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韩世忠一声令下,校尉们已列队越来越近,禁军们不得不缓缓后退,方啖犹豫了一会,最后咬咬牙,道:“放他们过去。”
禁军们让出了一条道路,吴永新连忙到了方啖身边,道:“国公,现在该怎么办?”
方啖皱着眉头道:“怎么办?当然是迎接先帝的圣驾。”
“迎驾……”
命令下达,禁军们收回武器,方啖换上了笑脸,领着一队人飞快地走向先帝的棺椁,随着文武百官,拜倒在地,一副悲恸的样子道:“臣迎驾来迟。”
沈傲却是阖着眼,一步步朝方啖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道:“瑞国公不是要讨伐沈党,要本王的人头吗?”
方啖傻了,可是这时候不得不放低身段,苦笑道:“笑而已。”
沈傲冷笑道:“只是笑?”
方啖从地上爬起来,干笑道:“自然是笑,辅政王是国之柱石,陛下听王爷回京,恨不得出城相迎,只是无奈于国事缠身,才吩咐方某人代为迎接辅政王,方某人与王爷亲近都来不及,至于什么讨逆之事,都只是玩笑话,王爷不必当真。”
沈傲嘻嘻一笑,不冷不热地问道:“是吗?”
这时的方啖真真是有苦难言,直到现在才知道这沈傲竟是深藏不漏,此时东华门那边,还有大量的人从城里涌出来,遮云蔽日,一眼看不到尽头,凭着自己这么点儿禁军,只怕还未动手,就给人碾死。
方啖明白,当务之急,是立即弥平此事,要除沈傲,只能另想办法。
他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沈傲伸出手狠狠地一巴掌朝他脸上甩过来,方啖躲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哎哟……”方啖下意识地吃痛着捂着脸,顿时大怒。可是这时候,沈傲却笑吟吟地道:“瑞国公,痛吗?”
方啖咬咬牙,最终还是选择忍气吞声,道:“殿下这是……”
沈傲恬然一笑,道:“玩笑而已,瑞国公与本王开玩笑,难道本王开不得瑞国公的玩笑吗?”
方啖词穷了,想要再什么,却见沈傲伸腿朝他的裆下狠狠踹来,刚刚打了一巴掌,又来一个踹阴腿,方啖的注意力都在这火辣辣的脸上,再加上沈傲话时如沐春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腿儿来就来,时迟那时快,沈傲一腿踹过来,狠狠地踹中方啖的裆下,方啖痛呼一声,整个人已蜷起身子翻滚在地。
“沈傲………………”方啖这时已经怒极了,豆大的冷汗从额上嘀嗒下来,勃然大怒地要兴师问罪。
沈傲却如沐春风地笑道:“玩笑而已,怎么?瑞国公介意了?”
方啖身后的一些亲信禁卫此时不禁紧张起来,纷纷按住了腰间的刀。
谁知沈傲身后的护卫反应更快,直接抽出刀来,横在了禁军的面前。
沈傲冷冷道:“方才是谁敢在先帝灵柩之前妄动刀兵?来人,全部拿下!”
无数护卫从沈傲身后冲出,将方啖的禁卫悉数拿下。
方啖还在地上打滚,方才那一脚实在是踢中了要害,疼得他直抽筋,可是很快,方啖就不动了,因为他看到沈傲从腰间抽出尚方宝剑来,宝剑擦拭的鲜亮无比,阳光照耀下散发出阵阵寒芒。
先是一巴掌,再是一脚,现在连剑都拿出来了,方啖一下子吓得魂魄俱散,这沈楞子是出了名什么事都敢做的,想起此前种种,方啖不由后悔方才没有选择跟沈傲来个鱼死破。他吓得脸色惨白,几乎忘记了疼痛,嘶声道:“辅政王…………这是要做什么?”
沈傲双手握剑,长剑剑尖向下斜指方啖,朝前一步步的靠近方啖,笑得很纯真地道:“没什么,只是想和瑞国公开开玩笑……”
方啖已经感受到自己的下身流出一股腥臭的液体,整个人魂飞魄散,但很快又回过神来,他很明白,现在若再惹得沈傲不高兴,不定连自己的性命也不保,立即跪倒,不断朝沈傲磕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人该死,该死,不该冲撞了王爷,人为虎作伥,吃了猪油蒙了心,往后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
后面的话,方啖已经不下去了,只听耳边传出呼呼的利刃破空之声,方啖整个人脖子一凉,连求饶都忘了,便感觉到利刃狠狠地斩入他的肩窝,嗤……鲜血溅出来,肩骨的痛楚令方啖几乎要晕过去,大叫一声仆然倒地。
沈傲手中还握着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用脚踢踢方啖的身子,道:“死了?”
方啖虽然疼痛难受,但害怕沈傲对自己又会有更恐怖的举动,用尽全力地蠕动了一下,方才利刃入肉一寸,却还没有伤及到要害,痛是痛,命总还算保住了。
沈傲吁了口气,道:“看来还没死……”沈傲还真有点恨不得现在就了结方啖的性命,但是在赵佶的灵柩跟前,对方啖,他只有不屑。
沈傲咬咬牙道:“看来是受了重伤,日,这一次玩笑开大了。来人,还不快扶着这位瑞国公去治伤!”
那些哭丧的文武百官都是看着这一幕,却是一时间忘了哭,全然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一个个无言以对。
沈傲这时候翻身上了马,气势如虹地带着一队骑兵出现在禁军队前,大喝一声:“谁敢在先帝灵柩跟前妄动刀兵,有本事的站出来和本王话!”
禁军们都不敢动了,瑞国公都完了,边上又是强敌环伺,谁敢动弹一下?
沈傲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道:“放下武器,全部给本王跪下,迎先帝圣驾入城。”
禁军们看看我,我看看,尚在犹豫,而这时,边军与校尉已经开始列队朝这边涌过来,禁军们见状,再不迟疑,纷纷跪倒一片。
沈傲下了马,扶着赵佶的棺椁开始入城,身后拥蔟着百官,沿途的军民纷纷跪倒,这一路过去,人潮竟是连绵十里之多。
巨大的人浪宛若波浪一般,灵车所过之处便乌压压地跪倒,万千人一起呼喊:“万岁……”
“万岁……”
直入云霄的万岁之声,也不知是在呼喊赵佶,还是朝向沈傲。
“殿下,现在去哪里?”周恒悄悄地跟在沈傲的身后,低声道。
沈傲道:“先送先帝的灵柩入宫停放,再去武备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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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了大半天,这一章,花了三个多时,脑袋一点头绪都没有,凉了下体温,才发现三十八度九了,又是感冒,坚持写完,等下就去打吊针,晚上第三更,如果老虎及时的话会努力赶工出来,如果实在没有时间,老虎会在一个星期之内补上,也就是一天四更
第八百八十八章:大宋需要一个好皇帝了
赵桓脸色苍白如纸,像是抓到救命草一样,朝李邦彦看过去,道:“李中书,为今之计,如之奈何?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李邦彦捋着须不发一言。办法,他是实在想不出了,莫是他,便是蔡京重生,只怕也是回天乏力,眼下这局面已是必死之局,还能如何?
李邦彦又沉默了片刻,道:“陛下若想求生,只有一个办法。”
赵恒希翼地看着他,道:“请李中书指教。”换作是平时,赵恒早已摆足了皇帝的威风,而现在吐出指教二字,也实在是为难了他。
李邦彦淡淡道:“陛下若是被废黜,则必死无疑,不过或许还有机会做一做汉献帝……”
赵桓咬着唇,立即明白了李邦彦的意思,沈傲独揽军政己经成了定局,现在缺的,无非是一个名份。现在摆在姓沈的跟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取而代之;另外一条,就是学那董卓,学那曹操了。
赵桓如何会想到,自己竟会落到这个结尼,便是要做汉献帝也未必可得,他咬了咬牙,道:“若是能求生,便是汉献帝又如何?”
李邦彦却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陛下,要做汉献帝,也非要保住这皇位不可,沈傲要废黜陛下,除非陛下有大奸大恶,否则也难免会自食其果,陛下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上?”
赵桓想了想,自己废海政、撤武备学堂,就算是错无非也只是昏聩二字,还不至于到被废黜的地步沉吟了片刻道:“想必没有。”
李邦彦道:“既然如此,那么微臣以为,陛下此刻还是立即去帝陵,去先帝停放棺椁的地方哭灵吧,另一面再颁布罪己诏,昭告天下,如此一来,沈傲便是要抓住陛下的把柄也未必敢妄言废立之事。”
自古帝王废立,绝不是一个昏聩二字就能随意办成的,皇帝是天子,受命于天,便是全天下人反对,身为臣子的若是敢废黜,就算一时能得逞,早晚也会自食其果。
所以对帝王的废立,历朝历代都是心翼翼一点也不敢疏忽大意。
再者大宋朝还没有到东汉末年的地步,沈傲便是有天大的胆子,在赵桓放低姿态之后若是再得寸进尺,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赵桓目光一亮,道:“李中书的不错他要废朕只怕没有这么轻易,既然如此,那朕这便去哭灵,这便颁布罪己诏书。”
李邦彦吁了口气,同情地看了赵桓一眼,站起来道:“那微臣告退了。”
赵桓见他一脸的疲惫,不禁道:“李中书似乎脸色不太好,不必怕,只要朕还在,就一定能保全。”
李邦彦却是冷冷一笑哂然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得有人死,微臣与沈傲斗了这么多年输了就是输了,陛下既然选择苟活那么微臣便索性与陛下背道而驰,舍身一回吧。”他再不理会赵桓,从本心上,他从一开始,就彻底地对这个皇帝生出鄙夷之心,只是共同的利益,才和赵桓走到了一起,到了最后,机关算计,却仍免不得黯然收场。
李邦彦绝不是一个不肯苟且偷生的人,只是知道到了这时候,他已经非死不可,既然非死,又何必要等着沈傲把刀架在脖子上?倒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芸芸众生,如赵桓者多不胜数,哼,老夫与他为谋,倒是污了自己的清名,早知如此,便是宁愿做一介草民,又何至于到这个地步?”
李邦彦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霎时间,双鬓竟隐隐生出银发,佝偻着身子,一步步地离开,火辣辣的太阳照在他的背影上,这具身躯散发着一种不出的苍凉和无奈。
赵桓呆呆地在阁中默坐,却不禁冷笑:“死,自管去死,朕还要活,朕是天子,受命于天。哼,蠢货,的贱命不值钱,可是联不一样!”赵桓仿佛也感受到了李邦彦对他的讥讽,这种讥讽未必是发自于语言,而是李邦彦的求死之心,他忍不住朝李邦彦离开的方向吐了口吐沫,冷冷一笑,呼唤内侍道:“来人……来人……从敏思殿放旨意,下罪己诏……”
“陛下……辅政王入宫了,还……还带来了不少校尉,禁卫去拦,辅政王却校尉是天子门生,拦……拦不住……”
赵恒一呆,随即吓得身如筛糠,不禁道:“怎……怎么……他是来拿朕的,他真的要弑君?要篡位?”
内侍道:“辅政王往后宫走了。”
赵恒这才心知虚惊一场,随即又紧张起来,道:“快,快快摆驾帝陵,朕……朕要告祭先帝”
……………………
景泰宫。
太皇太后默默坐在榻上,眼皮儿慢慢地阖着,透过帷幔,可以看到轻纱之后躬身的沈傲,太皇太后不发一言,沉默了很久。而帷幔另一边的沈傲也是呆呆站立,并没有什么,二人像是卯足了劲,等着对方屈服。
沈傲穿着一件簇新尼服,精神奕奕,双目有神,在良久之后,才终于道:“太皇太后可好?”
太皇太后绷紧了的脸终于缓和了一些,道:“很好,来人,给辅政王赐坐。”
敬德欢天喜地地搬来了矮墩,请沈傲坐下,沈傲如沐春风地朝他点了点头,依言欠身而坐。
太皇太后吁了口气,慢悠悠地道:“哀家十六岁便入宫跟了先帝,过了五十年,吃过苦头,也受过惊吓,可是该享的福也都享了。生了两个孩儿,一个做了皇帝,一个进封晋王,一门显赫,风光无比着呢。”
沈傲淡淡笑道:“太皇大后母仪天下,自该享受天下的福气。”
太皇太后却摇头,道:“可是现在不同了,哀家能母仪天下,是因为有赵氏,只要这皇上还是姓赵,便是赵桓那般不肖之孙,见了哀家还得乖乖儿行礼。可是哀家并不知道,明日之后,这天下到底是姓赵呢还是姓沈呢。哀家也不是不成,有孝心,不会怠慢了哀家,这一点,哀家知道。可是哀家毕竟是赵家的人,哀家在一日,就不忍赵氏的宗庙换了主人。”
沈傲苦笑,道:“太皇太后笑了。”
太皇太后这时候或许已经后悔了,原以为用沈傲扳倒赵恒,可以让沈傲做周公、霍光,可是沈傲入城的光景却足足骇了她一跳,无论是百官,还是商贾,僧俗,居然都是齐心拥戴,甚至那满城的万岁之声,多半也是对他发出的。原来是想沈傲底气不够,不足以谋朝,现在看来,人家只要举举手,便可君临天下。
而现在,太皇太后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沈傲来
太皇太后犹豫了一下,慢悠悠地道:“沈傲,哀家再问一遍,仔细听着。”太皇太后站起,让内侍把帷幔掀开,清晰地看到了沈傲那一张略带风尘又英俊的脸,道:“赵氏的宗社还可以保存吗?”
沈傲没有犹豫,郑重地道:“陛下待微臣恩重如山,赵氏的宗社无论如何都可以保存。”
太皇太后吁了口气,道:“那么哀家再问,谁可以继承大统?”
沈傲道:“晋王可以。”
太皇太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傲,奇怪地问道:“就当真不动心?”
沈傲洒脱地笑了,道:“微臣志不在此,况且晋王登基,对微臣来再好不过。”
太皇太后不由地也跟着笑了,道:“好,哀家信。那么打算如何处置赵桓?”
沈傲咬咬牙道:“杀无赦!”
太皇太后又皱起眉,道:“赵恒虽不忠不孝,昏聩无能,可若是杀了,只怕天下人要非议的,弑君之名,承担得起吗?再者,他毕竟是宗室,是哀家的孙儿,不如黜其为昏侯,令他为先帝守灵吧。”……
沈傲却是不为所动,道:“非杀赵桓不可。
太皇太后见沈傲这般坚决,反倒默然了,心里想,这人果然是楞子,看上去聪明,可是明明可以君临天下,他却一笑置之,偏偏在处置赵恒上头这般坚决,废黜了赵恒的皇位,和杀了他又有多少区别?难道沈傲就这般仇恨他?
沈傲却不肯向太皇太后解释,四顾了这景泰宫一眼,道:“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这景泰宫年久失修,若在这里养老,只怕不妥。
倒不如搬去万岁山,现在先帝已经不在,那里也荒废了下来,晋王将来继位,也不能让他整日去万岁山玩儿,荒废了国政不是好玩的,倒不如太皇太后搬去那里,先鸠占鹊巢,让晋王老老实实呆在宫里才好。”
听了沈傲的话,太皇太后不禁失笑道:“怎么满脑子的鬼主意?像是巴不得晋王将来不得清闲一样。”
沈傲却是认真地道:“大宋需要一个好皇帝了。”
………………
昨天打完吊针,高烧就退了,今天早上起来也如常,但是不知怎么的,到了下午四点,和昨天同一个时间,居然又高烧了,比昨天的度数还高,尼玛,原来这发烧还跟闹钟一样的,悲剧了,坚持了三个多时码完这章,继续吊葡萄糖去,老虎这一下真是悲催了
第八百八十九章:宫中之役 一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辗转无眠,酷暑之夜,圆月当空,虫鸣阵阵,各大府邸隐隐闪着灯火,灯火隐约黯淡,隐隐透着一丝烦躁
辅政王府邸里,显得有些空旷,家眷都留在了泉州,沈傲到京之后,一人住在空dàngdàng的后院,府中的家仆也都走了大半,只有几个老仆照料着他。好在外头还有一队队护卫看护,每隔一些时辰,总有一队队护卫哗啦啦地走过去,倒也不显得寂寞。
沈傲独坐在书房里,显得很静谧,烛火摇曳,照得他有些昏昏yu睡,可是想要睡下,偏偏有些烦意。
赵恒居然下了罪己诏,忙不迭地昭告天下,宣布了自己的过失,言辞恳切甚至到了低三下四的地步,这罪己诏也未必是没有效果,可是在沈傲看来,罪己诏未免有些可笑了。罪己诏一下,赵桓便颠颠儿地跑去了太庙,一副真心悔过的样子,也像是在演一幕话剧一样。
赵桓对沈傲透lu出来的信息很直白,他想活,想保全住帝位,不管这帝位的水份有多大,便是做一个被架空的天子,他也愿意。
沈傲看了一会儿书,其实满心想的却是这可笑的一幕,成王败寇,这句话本是不错,可是成者必是顺天,而败者又有几个是站得住脚的?所以顺天应命者是成,正如沈傲,以辅政王之身入京碾压赵桓,不止是他的羽翼之下有多少人肯为他效命,而在于他代表了多数人的利益,无数人的身家性命都维系在他一人身上,他若不成,则无数人告之以破产,无数人前途无亮,无数人黯然罢黜,无数人人头落地。
赵恒到现在居然还没有想到,这已不再是单纯的si怨之争,而是沈傲所代表的新兴利益,与他那旧式利益的对抗,更好笑的是,本应该站在赵桓一边的旧式利益代表,那些王公贵族,其实也在潜移默化之中,从这个新兴利益中攥取了好处,成为了沈傲的马前卒。不是沈傲要放他,沈傲固然想要杀他而后快,可是就算沈傲想要保全他的帝位,只怕沈傲的身后,那些暗地里推波助澜,那些四处奔走的人也绝不会放心让这个人继续处在云端之上,赵桓在一日,不止是今夜,以后无数个夜晚,还是会有无数人食不甘、寝不安。
沈傲心不在焉地翻着书,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外头传进低低地敲门声,周恒在外头道:“殿下,睡了吗?”
沈傲叫了一句:“进来。”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角,周恒闪身进来,笑呵呵地道:“殿下这般用功,这么晚还没睡?”
沈傲放下书,含笑道:“三更半夜,闯入一个独身男人房里,要做什么?”
周恒大叫道:“因为我是舅子成不成?”
沈傲想了想,便笑:“好吧,算过关。”
周恒正经起来,道:“殿下,有消息,方才从李邦彦家里传来的,是李邦彦自尽了。”
沈傲听到这消息,不觉得奇怪,只是道:“他死的倒是时候。”
周恒道:“与他同死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也都是悬梁自杀。”
沈傲颌首点头,道:“我明白了。”
周恒一头雾水:“殿下明白什么?”
沈傲哂然一笑道:“他的罪,本该是株连九族,现在带着儿子自尽,这即是要做个了断,是要保全整个李家,死了儿子,不是还有孙子吗?罢了,既然他有自知之明,那就留他的一点血脉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能下定这个决心,我若是再斩尽杀绝,难免被人成气量狭隘。”
周恒满是糊涂地道:“原来自尽也能透出这么多东西?”
沈傲道:“人到了一个地步,一言一行为何受人瞩目?因为他的一言一行都会透出信息,若是能琢磨出来,那便是有出息了。”
周恒吁了口气,道:“到了殿下这个地步的人活着真累。”
沈傲笑道:“所以君子劳心,人劳力,不是?”
周恒大叫:“殿下又拐着弯骂我人。”
沈傲紧着脸,道:“我没骂。”
“就骂了。”
被周恒这么一闹,沈傲还当真犯了困意,打了个哈欠,在书房打了个盹儿,到了辰时的时候,周恒又来叫他,沈傲沐浴更衣,换了簇新的尨服,亲自备了马,在这雾腾腾的清晨,领着一队校尉出了门。
宫城被皑皑的雾气笼罩,透着一股琢磨不透的威严,红着的宫墙将宫里宫外阻隔,入了宫,就成了另一番世界,这里有花团锦簇,有天大的富贵荣华,同时也有仇恨、有杀戮,有父子不能相容,有兄弟可以相残。
这里永远都在上演一幕幕死我活的权证,住在这里的人,似乎永远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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