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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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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却是淡淡一笑,这个郑诗,是个真正懂行的人。
在后世的鉴宝界,有人认为鉴定陶瓷最易,也有人认为鉴定陶瓷最难,这种争议确实不少;可是沈傲却明白,瓷瓶是最难鉴定的。
许多人往往刚入行时认为鉴定陶瓷最简单,鉴定字画、印章、雕刻最难,因为鉴定字画需记住许多画家的名头和各个时代的艺术风格后才能入门,而陶瓷却似乎有捷径。
但若是真正成为了鉴宝界的名家,这种观念就会变了,渐渐会明白鉴定陶瓷是最难的。
因为,字画虽然名家众多,但每个人的风格还是比较单一,而陶瓷窑口众多,每个时代特征也不统一,并且真假难辨,所以真是应了那句“雾里看花”。
而且仿造陶瓷,比之仿造书画要容易得多,鉴宝人很容易会看走眼。
郑诗朗声一笑,道:“沈兄若是能断出这瓷瓶的真伪,在下任由沈公子处置。只不过嘛……”他顿了顿,脸上浮出嘲笑之意:“若是沈公子断不出,又当如何?”
沈傲道:“郑公子的意思是要沈某人任由你处置吗?”
郑诗摇头,目光却落在周恒身上:“这倒不必,只需让沈公子的表弟—周公子任由在下处置便是。”
周恒好憋屈,自己怎么一下子竟成了别人的赌注,他自信根本就没有见过这郑诗,姓郑的找自己麻烦做什么?
沈傲望了周恒一眼,满是期望周恒能为艺术牺牲,周恒连忙道:“表哥,你有没有把握?”
沈傲凝望着那瓷瓶,苦笑道:“有那么一点点。”
“才只有一点点啊”周恒大感不妙,连忙道:“不行,这姓郑的有古怪,我们还是不要理他了;我看他的模样,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哇,你要是输给了他,他要折辱本公子怎么办?”
折辱这个词用得好啊沈傲突然感觉,表弟还是很有学问的。
郑诗看沈傲迟迟未答应下来,在旁道:“怎么?沈公子怕了吗?若是沈公子不敢来比,那么不妨认输即是。至于周公子,哈哈,周公子也太有自信了吧,郑某就是真有这样的嗜好,也绝看不上周公子这样的死胖子的。”
周恒最恨别人叫他胖子,更何况前面还加了个死字,大怒道:“小子,你张狂个什么?”
见郑诗没有再理他,周恒便又改变了主意,对沈傲道:“表哥,你和他去赌吧,若是输了,大不了我任他处置就是。”
周恒紧紧地握了握表哥的手,生出破釜沉舟的决心,道:“表哥,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小心应战,不要让表弟我落入虎口知道吗?”
沈傲很动情地反握周恒的手,道:“放心,表哥一定会尽力而为的;不过事先说好,如果输了,你也不要怨恨表哥。”
周恒要哭了,看沈傲的模样,把握不是很大啊,若不是被郑诗激将,他也不至于拿自己去做赌注,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只能拼了
定下了赌注,许多人却生出疑问,这个郑诗,似乎对周恒恨得咬牙切齿,这又是怎么回事?
真是奇怪,众人却一时寻不出答案,只能抖擞起精神继续看下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李师师
第一百一十六章:李师师
有人挑战,沈傲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赌注不是他,而是表弟,心里也没有多大压力。
如果是要自己去任由郑诗处置,说不定沈傲还会分神,换作是别人,就不同了。
表弟也很惨,竟被郑诗盯上了,这样也好,吓吓他。
沈傲拿起那块瓷瓶儿,左右端详,这才发现这瓷瓶的厉害之处。
这口瓷瓶,看色泽、工艺,倒是与西周有瓜葛;要知道,瓷器不比陶器,陶器的制作较为简便,而瓷器的发明是在陶器技术不断发展和提高的基础上产生的。
原始瓷器虽在商周时期就已经出现,可是极少,几乎绝迹,在这种情况之下,要辨别远古瓷瓶的真伪,难度相当大。
许多人将鉴定古陶瓷,看成是十分神秘和高不可攀的学问,其实这个认识是错误的,要鉴定陶瓷,重要的还是一个熟字,熟能生巧,看的陶瓷多了,自然而然对不同时代、不同地区、不同窑口的风格,各种复制品与作伪的表现,经过一段较长时间的观察、分析、比较,掌握其演变规律,就可逐步地获得鉴定的入门知识。
不同时代、不同窑口所生产的陶瓷的原料、火侯、造型、纹饰都有所不同;而沈傲的优势也就在于此,他一辈子都在和各种珍奇古玩打交道,见多识广,每一样古玩的质地、时代风格、艺术水平,只需一看,就能猜出个大概,之后再去看中釉、胎质,断定真伪即是。
鉴定远古瓷器最大的问题还是在经验上,由于当时的瓷器产量少之又少,再加上这种瓷器并不精美,质地较差,没有过高的收藏价值,因此历经数千年之后,能够留存下来的远古瓷器少之又少。
没有样本,就没有鉴定的经验,在鉴定远古瓷器的领域,沈傲几乎是一片空白;因此,要鉴定出眼前这口瓷瓶的真伪、质地,难度极大;只能依靠一些古籍中的只言片语,或者从商周时期的风格上进行臆测、推断。
沈傲不禁在心里想道:“难怪他敢说大话,这瓷瓶不知是姓郑的从哪里寻来的?好,今日就断一断这远古瓷瓶。”
沈傲属于挑战难度越强,越有战力的那种;举起手指抚摸着瓷瓶的纹理,观察着瓷瓶各处细节。
众人认真地看着这瓷瓶,也发现了它的古怪,这种瓷瓶,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管是样式、造型、纹饰几乎与历代的瓷瓶都有不同。
看来,在沈公子面前,又多了一个难题,这个瓷瓶的鉴定难度,只怕不比那旧玉要低。
恰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门人唱喏的声音,道“师师小姐、蓁蓁小姐到……”
沈傲顿了一下,蓁蓁来了
就连对面的郑公子,目光也一时变得热切起来,仿佛早已预料到此时会有人来一般,带着笑容,目光落在门厅处。
许多人亦回过神来,有不少看客心中不禁生出期待之心,今日见识了沈公子神奇的鉴宝实力,居然还能见到莳花馆两大花魁,真是没有白来,赚大了。
这个时候,门厅处传来碎步的声音,仔细看去,一对美妙的身影步步生莲,徐徐从黑暗中显现出婀娜身形。
沈傲也分出了心,握着瓷瓶,放眼去看蓁蓁。
蓁蓁今日青丝高盘,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地是个美貌无比的女子;尤其是那腰肢,纤弱的似乎一手便可将其搂住,每走一步,那腰肢便微微一颤,仿佛一阵风儿就要将她吹倒,让人隐隐生出护花之心。
蓁蓁的目光亦在厅中逡巡,俏脸绷得紧紧的,等到目光来到沈傲的身在,便抿嘴一笑,似是走路都变得轻快了一些。
这一嫣然的风情,还没有迷倒沈傲,倒是将许多人迷倒了,除了几个自恃身份的,不少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对姐妹花,一时挪不动步。
沈傲连忙收摄心神;太**了,不过本公子喜欢,随即微微一笑,一双眼睛刻意直勾勾地盯着蓁蓁,这叫眼奸,用一双眼睛去亵渎她。
蓁蓁刻意收回眸光,余光一瞥,沈傲的眼神太赤luo裸了,顿时俏脸儿又是嫣红一片,咬着贝齿,往师师身边靠了靠。
那师师与蓁蓁同样都是绝色,只是师师有丰腴成熟之美,而蓁蓁略显青涩。
师师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尤其是美眸,只见她面露微笑,美目四顾,眼中似乎有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让人看她一眼,便忍不住看第二眼,第一眼看过去,先是生出惭愧之心,第二眼看过去,就只剩下爱慕了,若是再多看几眼,便能感觉到这美人儿深入骨髓的风骚劲儿;给人感觉,仿佛这美人儿天生便有一种骨子里的妩媚,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不由得催生出一丝**。
“她就是李师师?”沈傲玩味地看了师师一眼,便不再注意她了,这种女人不好惹,不是因为她是传说中皇帝的小情人;沈傲有一种感觉,这种女人永远都不会痴心情长的,既然不能占有,又何必浪费自己心力。
师师挽着蓁蓁的手,目光也在厅中逡巡,俏脸上似笑非笑,樱桃口儿一张,轻柔地对着众人问道:“不知谁是沈公子?”
这句话一出来,蓁蓁顿然有点儿失措了,连连给师师使眼色。
“沈公子?”沈傲心里不由地想:“她莫非在说我?娘的,这狐媚子太害人了,进了这厅堂里,迫不及待地寻本公子,这不是要把本公子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吗?我和你是清白的啊,可是被你这么一叫,就不清白了,不知要遭受多少人的嫉恨啊”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皇帝的小情人,若是这些风言风语传到皇帝的耳边去,哇,惨了,说不定会被强行送去做太监呢
师师见无人回答,轻轻一笑,那勾人的眸儿往四周看了看,又道:“谁是沈傲沈公子。”
这一句话够直白了,直接点了沈傲的名字,这下子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不少目光直接从师师和蓁蓁身上抽离,一齐落到沈傲身上;仿佛都在说:“向师师小姐报告,他就是沈傲。”
这种万人瞩目的目光,沈傲虽然已经习惯,可是面对现在这种状况,让他顿然冷汗直流。
风口浪尖啊,李师师和蓁蓁,这两个都是汴京城最有名的人物,尤其是师师,还有着另一样隐秘的身份,被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关注,可不算是好事。
危险啊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她们的爱慕者来寻衅生事的啊
没有用的,沈傲已经变成了萤火虫和金龟子,纵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也藏不住,想到这里,沈傲横下心,娘的,不就是受美人儿看重吗?人家都不怕,他沈傲怕什么,豁出去了。
先将瓷瓶儿放下,在无数嫉恨、惊叹的目光中走到师师、蓁蓁的身前,先向蓁蓁道:“蓁蓁姑娘好,几日不见,蓁蓁姑娘愈发漂亮了。”
蓁蓁嗯了一声,她是个聪明体贴的人,知道沈傲被师师推到了刀山火海上,为了证明沈傲与师师没有私情,便道:“我姐姐叫你,是想看看你是否像我说的那样。”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是足够让厅中之人都听到了。
这一听,噢,明白了,原来师师和沈傲没有私情,有私情的是那个蓁蓁。
沈傲松了口气,蓁蓁这句话算是替自己解了围,心里不由地想,蓁蓁真是善解人意,为了不让人误会自己和师师有染,宁愿当众说出她与自己不清楚的干系,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句话,只怕需要鼓足很大的勇气
太感动了,看来那玫瑰花儿送的一点也不冤枉。
这时,师师莞尔一笑,这媚笑对着沈傲,仿佛有无穷的吸引力,尤其是那眼睛,配合着笑容微微一转,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力,向沈傲嗔怒道:“沈公子好雅兴,竟来这鉴宝会了,上一次你欺负了蓁蓁,今日教我怎么和你算账?”
“算账?我好冤枉啊,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蓁蓁在那一晚可比我主动得多了。”沈傲在心里叫冤,却是一本正经地道:“师师姑娘此言差矣,两情相悦的事谈不上谁欺负谁。”
这句话回答得很得体,不过有心人听了,那羡慕加嫉恨的心思就更重了,欺负这两个字意味深长,到底是怎么个欺负法?
师师掩嘴一笑,嗔怒转化为调笑:“蓁蓁说得没有错,沈公子的脸皮真的很厚。”顿了一下,随即又道:“沈公子作的那幅画儿,奴家有幸目睹,画得很传神呢,若是有闲,沈公子可为我画一幅画吗?”
这一次她的声音低了许多,只有沈傲能听见
画?沈傲想起来了,她所指的应当是蓁蓁闺房里的那副美人春睡图,想起那幅画,沈傲的笑意加深了一些,连忙道:“作画讲的是灵感,灵光一乍,一时性起,画儿也就一气呵成了;若是教我刻意去为人作画,只怕会玷污了师师姐姐的美貌。”
他当然要拒绝,去画李师师?汗,很危险的。
沈傲不是怕,而是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将自己卷入危险的境地,他和李师师非亲非故,没拉小手儿没亲嘴,凭什么去给她做画?
师师微微一愕,显然是她向男人提出的要求极少被人断然拒绝的,随即又释然地笑道:“你这人倒是有意思。”,转而又换上幽幽的眼色道:“蓁蓁不要你作画,你倒是作得勤快;奴家请公子作画,却遭了拒绝,公子是瞧不起师师吗?是了,师师比不上蓁蓁漂亮,更比不上她的风情万种,是吗?”
她看上去幽怨极了,那一双多情的眸子忽然变得黯然起来,让人忍不住想搂着她安慰。
沈傲吸了口气,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狐媚的美感,难怪能将天下的男人玩弄于鼓掌。
沈傲苦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人各有所好罢了;师师姐姐何必在意。”
不敢再和师师说话了,再说下去,非得着了她的道不可,沈傲望向蓁蓁,笑着道:“蓁蓁收到我的花儿了吗?”
蓁蓁眼中先是露出一丝欣喜,接着又黯然下来道:“收到了,蓁蓁很喜欢,只是……过不了几日,花儿就谢了。”
蓁蓁说罢,轻轻叹了口气,言语之中带着伤感。
沈傲很有深意地道:“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凋零,所以历代看透了人世的大贤者都在劝说世人及时行乐。蓁蓁姑娘,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有空,我们再谋一醉如何?”
这话好暧昧,不过既然被人看出了他与蓁蓁的私情,管它暧昧不暧昧了,谁能把他怎么样啊?
蓁蓁缳首不语。
那郑诗却不知什么走了过来,朝蓁蓁道:“蓁蓁姑娘你好。”
蓁蓁抬眸,见是郑诗,嫣然一笑,客客气气的道:“原来郑公子也在,郑公子也是来鉴宝的吗?”
沈傲最讨厌蓁蓁和别人胡乱说话,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敌人,连忙抢答道:“郑公子是个老实人,鉴宝这样的火药味浓重的盛会郑公子怎么肯去和人争斗,他这一趟来,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的。”
郑诗顿时脸都变了,正要答蓁蓁的话,沈傲竟冒出这一句没有头脑的话,正要开口解释。沈傲又喋喋不休的道:“郑公子人太好了,维护世界和平只是他的副业,除此之外,他还送了我个远古瓷瓶,这瓷瓶非同一般啊,郑公子为了寻了他赠予我,不知刨了多少人家的坟呢,本公子太感动了,郑公子厚恩大德,往后沈傲一定涌泉相报。”
说着拉起郑诗的手,很真挚的道:“只是……郑公子往后不要再刨别人的坟好吗?这样做是有违道德的。”
郑诗忍不住了,大怒道:“你胡说什么?”
哈哈,你的本来面目露出来了吧。沈傲放开郑诗的手,露出笑容,这个郑公子不是在蓁蓁面前一直装老实人吗?今日就要他显露原形。
蓁蓁见郑诗那可怖的样子,仿佛一下子不认识了他。郑诗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换了一副温柔的模样,想要辩解,沈傲的嘴更快,语速极快的道:“郑公子,我胡说了吗?难道这瓷瓶儿不是古物?是你拿个赝品来蒙我的?啊呀呀,郑公子,你的品行实在太坏了,赝品就赝品,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你就是送我一块石头,我也很欢喜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说他是真品呢?为什么还说为了赠一样宝物给我,你大半夜去刨坟呢?骗人是很不对的,我深深的鄙视你。”
露出中指,朝着郑诗狠狠的比了比。
第一百一十七章:踩死你个姓郑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踩死你个姓郑的
郑诗屡屡要辩解,却都被沈傲阻住,那师师和蓁蓁二人却只是含笑,尤其是蓁蓁,偶尔向郑诗投来目光,竟是一片茫然。
郑诗心中一凛,不由地想:“这个沈傲在这里胡说八道,莫非是故意要我动怒,好让蓁蓁看清我的面目?”
有了这个疑问,郑诗连忙暗暗压住怒火,任由沈傲胡说。
偏偏沈傲实在恶毒得很,话锋一转,又说到郑诗讨好自己的目的,他感人至深地对蓁蓁道:“虽然郑公子骗了我,可是我并不怪他,郑公子是个好人,虽然他喜欢骗朋友,却是情有可原的。蓁蓁你知道吗?郑公子的姐姐病了,急需医治,恰好本公子略懂一些医术,因此他才将那瓷瓶儿来送我,教我给他姐姐看病。”
蓁蓁心知他是胡说,心里在想:“他这人为什么胡说八道起来这样熟练,哎,但愿他对我说过的那一番话不是胡说八道。”
随即又想起郑诗方才那可怖的脸色,心里一紧,郑诗从前在她面前,绝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大喜大怒的,可是方才那看向沈傲的眼眸,竟是杀气腾腾,蓁蓁相信,若是在那一刻,郑诗手中有一把利刃,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往沈傲身上送上去。
蓁蓁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所见的各色人等不胜凡几,心中顿然一凛:“看来郑公子也不是从前所表现的那样老实木讷,难道他一直在我的面前做戏的吗?”
师师却并不想太多,仿佛成了沈傲最好的倾听者,听到沈傲说郑公子的姐姐病了,薄唇划起一道完美的半弧,柔声道:“不知郑公子的姐姐得了什么病?”
沈傲的脸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连忙道:“这种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沈傲一副摇头晃脑的拽着文,一副要为兄弟保守秘密的样子。
师师又笑道:“沈公子快说,否则奴家可不依的。”
看来师师也不错,至少善解人意,沈傲心里很感激她,以师师的聪明,当然知道他在胡说,可是这样与沈傲一问一答,就明显有帮助沈傲的嫌疑了。
沈傲沉吟片刻,板着脸道:“师师小姐不要追问了,好不好,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事关郑公子姐姐的名节,是最紧要不过的东西,我沈傲义薄云天,待朋友便如兄弟手足,这件事我已答应了郑公子,决不告诉别人。”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了,意思是说郑公子的姐姐得了病,这种病不能说,那么这是什么病呢?你们自己猜啊,有什么病是不能说的呢,大家都懂得,无外乎X道炎、痛经什么的,各自发挥自己的想象就是。
师师是个女人,听沈傲这样一说,顿时扑哧一笑,连那蓁蓁回过神来,也被逗笑了,愠怒含嗔的望了沈傲一眼,口里道:“沈公子不要这样胡说别人的不好了,好不好?”
郑诗此刻压抑着火气,可是毕竟沈傲这回说得太过火,那眼眸中的杀机自然流露,被师师和蓁蓁瞧见,却都抿着嘴,对他的印象坏了几分。
蓁蓁心里清楚,沈傲一向爱胡说八道的,因此也不指望他能转眼间变成个正人君子;反倒是郑诗,在蓁蓁面前朴实惯了,突然现出这样的脸色,让蓁蓁吓了一跳,竟是一下子,仿佛再找不到那个朴实、刻苦的少年。
沈傲继续理直气壮地道:“我哪里在说郑公子的不好,我一直都在维护他啊,蓁蓁冤枉我了,郑公子和我,相交莫逆,一见如故,情投意合,如胶似漆,水**融……我哪里会说郑公子的不好?郑公子,你说是不是?”
沈傲笑吟吟地望着郑诗;郑诗迟疑片刻,似在犹豫,随即道:“是啊,我和沈公子关系很好的。”
郑诗压着心底的怒火,看起来又恢复了朴实的本性,微微地笑着,表现得很得体。
殊不知沈傲却在暗笑,这个郑诗被自己气糊涂了,竟是连演技都差了许多。方才那一抹杀机腾腾已经被蓁蓁看在眼里,这个时候又娇揉造作的表现出与沈傲亲近的模样,换作了蓁蓁会怎样想?
“我家的蓁蓁可不傻,若是那傻乎乎的小郡主或是单纯的春儿并不觉得有异。可是蓁蓁能在莳花馆立足,将男人玩弄于鼓掌,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早被人吃了,还轮得到金刚不坏沈郎君吗?”沈傲心里暗喜,郑诗的形象,只怕全毁了。
郑诗生怕沈傲继续胡搅蛮缠,便催促沈傲道:“沈公子,那瓷瓶儿到底还鉴定不鉴定了。”
这一催促,师师就问:“鉴定什么瓷瓶,噢,沈公子,原来你还会鉴宝,这倒有趣,我要看看。”
沈傲微微一笑,道:“师师姐姐来得巧了,恰好我要鉴定一个远古瓷瓶,今日就在姐姐面前献丑,不过嘛……”
说罢,沈傲咬着唇,若有所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
师师也不知沈傲什么时候开始叫她姐姐的,只知道沈傲这个人胆子极大,寻常人见了她,大多摆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力求在她心目中留下完美形象,反倒是这个沈傲,竟是口没遮拦、胡言乱语,万般的风情,竟是惑他不住;便觉得此人太有意思了,挽住蓁蓁看着沈傲道:“只不过什么?”
沈傲道:“只不过没有彩头,学生鉴起宝来太没意思了。”
他自称学生起来,一点都不惭愧。
蓁蓁心里想着,若是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都是他这个样子,那可就遭了,不过想着,想着,便忍不住扑哧地笑出来。
郑诗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警惕。
为了讨好蓁蓁,他已花了半年时光,眼看马到成功,谁知突然跳出一个沈傲要坏他的好事,他看得出,蓁蓁看沈傲的眼神,是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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