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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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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警惕。
为了讨好蓁蓁,他已花了半年时光,眼看马到成功,谁知突然跳出一个沈傲要坏他的好事,他看得出,蓁蓁看沈傲的眼神,是和看着别人的时候不同的,这种不同对他来说是大大的不妙。
蓁蓁道:“不知沈公子要什么彩头?”
沈傲精神一振,大言不惭地道:“若是沈傲胜了,师师姐姐能给我跳一支舞,蓁蓁能为我唱个小曲儿,那就好极了。”
师师嗔怒道:“你这人倒是很懂顺杆子往上爬,连师师都不放过吗?”
这一句不放过用得暧昧极了,师师果然是情场高手,一句话,就让人浮想联翩。
沈傲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道:“师师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歌舞、鉴宝都是艺术,我们来自五湖四海,都是艺术青年,师师姐姐欣赏了我的鉴宝,我难道请姐姐跳支舞也求而不得吗?”
蓁蓁生怕他再胡说八道,什么五湖四海,什么艺术青年,真是听了都令人脸红,可是偏偏,他的话倒不是没有道理,连忙道:“师师姐姐更擅唱曲的。”
这句话是提醒沈傲,她才擅长跳舞,沈傲却连连摇头:“我就要蓁蓁唱曲儿。”
蓁蓁顿时想起沈傲上一次要教他唱那种奇怪的yin词,便绯红着脸,不由地沉默了。
师师道:“好,若是沈公子赢了,奴家便为沈公子跳一支舞吧。”
沈傲精神振奋,连忙道:“一言为定。”
沈傲径直走回去,拿起那远古瓷瓶,却是使劲一摔,砰的一声,瓷瓶碎裂,散落的到处都是。
郑诗大惊,连忙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要你鉴宝,你为何要将它摔了。”
看客们也都暗暗奇怪,这个沈公子,怎么突然将这宝物给摔了。
沈傲连看都不看地上的碎片一眼,冷笑道:“一个高明的赝品罢了,留着又有什么用?”
郑诗眉头一皱,冷笑道:“沈兄何以见得它就是赝品?”
沈傲胸有成竹地看着郑诗道:“这件赝品仿得太真切,更何况年代久远,没有实物比较,寻常人当然辩不出真伪。不过……”沈傲冷笑一声:“这瓷瓶伪的虽然高明,却难免有画蛇添足之嫌,试问,一个历经千年的瓷瓶,怎么只会有轴彩脱落?通体上下,竟连一丝瑕疵都没有?”
郑诗一愣,想不到做得完美,竟也成了沈傲说它的赝品的理由
郑诗却高深莫测地看着沈傲大笑:“沈公子的话是不是说得太满了,没有瑕疵,那又如何?若这也是赝品的佐证,沈公子也未免太武断了些。”
沈傲微微一笑:“郑兄一定要我说出它的缺憾吗?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直说了吧。”他捡起一块碎片,慢吞吞的道:“诸位请看,这瓷瓶的样式有极浓的江南风格,那么,沈傲可以肯定,这应当是西周时期的吴城原始瓷,吴城地处江南,在那个时期又大量产出瓷土矿,那么我想问一问郑兄,既然如此,为什么明明是吴城原始瓷,却偏偏用的是较为青白的北方瓷土?”
这一句话道出来,众人恍然大悟。这个西周瓷瓶既是在吴城制造,用的料却错了,须知南北的瓷土略有区别,仿制者虽然高明,只怕百密一疏,终究还是没有想到这个漏洞。
商周时期交通本就不便,吴城本就自产瓷土,谁会千里迢迢的将北方瓷土运到吴城去制造瓷瓶?若真是如此,那么要制造这么一个瓷瓶,所花费的人力物力都是惊人的,若这瓷瓶极为精美,是王室、诸侯所用的器具,那倒也罢了,偏偏这瓷瓶并不起眼,用它的人,最多也不过是个小官吏罢了,这样的人,肯花费巨额的资金叫几个人往返数年,运来北方瓷土,制造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瓷瓶?
第一百一十八章:彩头呢?奖励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彩头呢?奖励呢?
百密一疏,再高明的伪造者也有破绽,就是沈傲也有,只不过这些细微的破绽,也只有同等级的高手才能破解。
瓷土分布各地,各产地的瓷土也略有不同,譬如北方的瓷土往往较为青白,而南方瓷土则偏红,只要一看这瓷瓶,就能得出所用的材质。
伪造者明显是急于要将这瓷瓶用于鉴宝大会,身在汴京,哪里有时间去取南方瓷土,因此,才留下了这一条线索;换作是别人,当然很难察觉出这极细微的差别,可惜他的对手,却是以伪造混饭吃的沈傲。
如此一来,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这瓷瓶绝不可能是真的。
沈傲拿着瓷片,冷笑道:“郑公子要不要看看,这瓷土是从哪里来的?”
郑诗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原本料定沈傲绝是鉴不出这瓷瓶,好给沈傲制造难堪;谁知只须臾功夫,沈傲就已经就道出了瓷瓶的真伪
郑诗偷偷地瞥了蓁蓁一眼,见蓁蓁全心全意地望着沈傲,那美眸竟是一下子呆了;此刻的沈傲,确实有一种自信的魅力,眼前这个男人,平时嘻嘻哈哈,可是一旦认真起来,那种自信和认真,具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
郑诗心里冷哼一声,这一趟来,处处落在沈傲的下风,这个时候也不再娇揉造作,冷笑道:“那么沈公子打算如何处置在下。”
郑诗的心里并不惧怕,在座的看客俱都是读书人,沈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做的就是摆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
哼,输了就输了,大不了从这里走出去之后,图谋再起,下一次,沈傲还会有现在这样的运气吗?
沈傲呵呵一笑,真挚地走过去握住郑诗的手,道:“郑兄怎么能这样说,你我只是切磋较技,至于那些什么赌注,不过是一句玩笑。凭着你我交情,我怎么会处置你呢?”
哈哈……郑诗心里大笑,果然,这个卑鄙小人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斤斤计较的。
这就好极了可惜,可惜没有将周恒带走。不过,以他现在的处境,能全身而退就已不错了,也不好再奢求其他。
“那么,郑某便告辞了。”郑诗朝沈傲拱了拱手,恶狠狠地瞪了沈傲一眼,心里道:“异日若有机会,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还有祈国公府,你们等着瞧吧。”
郑诗旋身要走,却被沈傲挽住,沈傲笑嘻嘻地道:“郑兄请留步。”
沈傲很客气地继续道:“郑兄这么急着来,又为什么要急匆匆地走?我们不是还有一笔账没有算清楚吗?”
郑诗愕然了一下,才是冷声道:“沈兄莫非要反悔?”
沈傲一下子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微微摇着头道:“沈傲说过的话,掷地有声,一诺千金,绝不食言,绝不会追究方才的赌约;不过嘛,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才行,虽然沈某人宅心仁厚,宽宏大量,但是有一件事,还要郑兄说个清楚。”
郑诗心里一冷,问道:“请沈兄赐教。”
沈傲道:“郑兄真的是太学生吗?”
郑诗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道:“是不是,又有什么干系?”
“当然有干系”沈傲撕下伪装,朗声一笑,朝蓁蓁点了点头,才道:“郑兄在蓁蓁面前自称是太学生,对不对?”
看到蓁蓁一脸疑惑地看过来,郑诗冷笑道:“就算我骗了蓁蓁小姐,那又如何?”
他的心已经有些虚了。
沈傲摇着扇子,慢慢地在郑诗面前踱步,不徐不慢,悠哉游哉,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沉吟许久,才笑道:“那么,郑兄伪作是太学生接近蓁蓁小姐,到底是为了骗财呢还是骗色呢?”
那一句骗色很刺耳,蓁蓁脸上绯红,却很快被师师挽着,师师在蓁蓁耳畔低语道:“看来这个郑公子不简单,沈傲也不简单呢”
郑诗保持着镇定,冷道:“这与你又有何干?”
沈傲摇头,可惜地道:“郑兄的话太不客气了吧,方才我们还是朋友,怎么一转眼,又和我没有干系了?”转而阴测测地微微笑道:“既然你不认我这个朋友,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快说吧你师父在哪里?”
郑诗一愕;语调变得重了几分,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沈傲摇着扇骨大声道:“大家快来抓住这小贼,此人就是在祈国公府盗宝主谋的徒儿”
沈傲大叫一声,众人尽都愣住了,二楼厢房中的周正听沈傲这一喊,立即从小窗探出,朗声叫道:“快将他拿了。”
上次给那个王相公跑了,周正懊恼不已,此时听沈傲说这是抓捕王相公的线索,一时也顾不得了。
周正开了口,大皇子连忙道:“快,拿人。”
今日官家微服来访,赵恒早已布置了大量的警戒,他这话一出口,顿时许多武士、护卫冲进来,将郑诗拿住。
郑诗此刻也聪明,心知事情败露,激烈的反抗只会换来拳打脚踢,被几个护卫按着,一双眼眸死死地盯住沈傲,冷声道:“我竟看错了沈兄,只是要请教一句,沈兄凭什么诬我是盗贼。”
沈傲怡然一笑,高深莫测地道:“猜的”
众人无语,不少人面面相觑。
郑诗冷笑道:“沈兄不是太武断了吗?”
“不,不”沈傲连连摇头:“一点都不武断,严刑拷打之下,你就会招供了,对付你这种盗贼,这是最好的办法”
沈傲当然不是全然没有证据,只是证据不充分而已,这个人假扮太学生去骗蓁蓁,又对周恒怀恨,此外,还有这商周时期的瓷瓶,种种迹象表明,这人绝对是大盗无疑,因为瓷瓶的伪造时间根据沈傲的推断绝不会超过一个月,而一个月前,正是汴京城传出鉴宝大会消息的时候,是什么人能够在短短时间内伪造出个瓷瓶来,沈傲想起了一个人,那个被唆使赵主事盗宝的王相公。
有了这个怀疑,许多事就好解释了,王相公不能再露面,被朝廷通缉,自是对祈国公怀恨在心,因而这一次叫上郑诗,前来复仇。
除此之外,还有蓁蓁那里,只怕这个郑诗也是被王相公唆使的,蓁蓁的古玩奇珍不少,只要骗取了她的信任,到了那个时候,宝贝奇珍还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而且,骗取蓁蓁的手段看似简单,却很高超,先是对对手全面分析,再采取应对之法,布局得很是周密。
说郑诗是清白的,沈傲宁愿相信自己是很纯很暧昧的小正太。
为了以防万一,先捉了他再慢慢地审,总有他开口的一日。
周正下了楼来,看了郑诗一眼,低声对沈傲问道:“这人当真是那盗贼的同党?”
沈傲笃定地道:“姨父放心,这人就算不是,也与那人有关联,而且此人要骗蓁蓁小姐,将他拿了也无人有话说,到时细细地审问,一定会有结果。”
周正点点头,冷声道:“把他押到京兆府去,请京兆府的诸位大人审问。”
护卫们应诺一声,揪着郑诗出去。
众人吁了口气,只觉得今日就像做梦一般,看到了精彩绝伦的鉴宝,也看到了美貌无双的两大名ji,连同这护卫捉捕盗贼也没有落下。
这一回想,便觉得不管是鉴宝、名ji还是盗贼,似乎都和沈傲有关,整个鉴宝会,从太学生出了些许风头开始,几乎都是沈傲一人演独角戏一般,偏偏他们看得是如痴如醉,从正午到了半夜,根本没有人用过饭,那时候竟也不觉得饿,可是现在,却发觉饥肠辘辘了。
许多人已纷纷告辞,走出这里的人,都记起了一个名字——沈傲。
门庭许多灯火点起,在星夜之中,点亮了一丝光明;那灯火渐远,逐渐消失在各条街巷。
沈傲却没有走的意思,抱着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等越来越多的宾客渐渐散去,疲倦的唐严下了楼来,哈欠连连地抚慰沈傲一番;国公自也是拉着他说了许多话,连自己的儿子也差些冷落了,不过周公子巴不得父亲冷落他,以免挨揍;倒是那成养性,路过沈傲时,虎着脸看了他一眼,很不客气地哼了一声。
再后来就是小郡主和那三皇子下来,小郡主早就昏昏欲睡了,大眼睛朦胧胧的,看到沈傲,顿时精神一振,撇着嘴对沈傲道:“沈傲,你不要得意。”
沈傲连忙很谦虚地说:“不得意,不得意……”这是在敷衍这个丫头。
周紫蘅见他说得还算谦虚,便又打了个哈哈,那小嘴儿一张,喷出如兰气息,美眸儿似阖似张的半睡之态,让人怦然心动;她眼睛一瞥,看到沈傲身后的蓁蓁,又生气了,冷哼了一声道:“哼,你还不走吗,留在这里做什么?”
“噢……这个嘛……”沈傲抬头去看房梁,觉得不妥,连忙又去望门庭的黑暗处,笑呵呵地道:“今日的夜色很好,不急着回去,倒是你,看起来是困了,快回去歇了吧。”
沈傲越是这样说,小郡主就越挪不动步了,心里不由地想:“这个家伙在等什么?莫非要等我走了,和那个叫蓁蓁的女人……”
仿佛一下子发现了新大陆的,周紫蘅气呼呼地道:“我偏不走,今日就住在大皇兄这里。”
沈傲不去理他,焦急地等待了许久,有些忍不住了,去问小郡主:“大皇子呢?为什么一直没有见大皇子下来?”
周紫蘅道:“你找他做什么?他又不认识你。”
沈傲怒道:“我管他认识不认识我,不是说这是鉴宝大会吗?不是说好了有彩头,有奖励的吗?奖励呢?彩头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美女陪着写书法
第一百一十九章:美女陪着写书法
每天三章,几乎找不到空余的时间,因为是新人,码字比较慢,所以往往连上Q的时间都没有,大家有月票的给几张月票吧。老虎还是那句老话,永不断更。
…………………………
太悲剧了,明明鉴宝会都要散场了,可是这彩头却还不见发下来,那皇长子也不见露面,沈傲等得心焦啊。
他并不是爱占人便宜,可该是他的东西,他绝不会放弃。
为了独占鳌头,击败了这么多对手,他容易吗?
结果冠军拿了,奖金却没有,太打击积极性了。
赵紫蘅听完沈傲所说的话,扑哧一笑,瞬即又勉强自己虎起脸,道:“你这个人……真坏。”
见三皇子在那边等着自己,赵紫蘅白了沈傲一眼,碎步往三皇子那边走去;临末了却又想起什么,回眸一笑,道:“沈傲,你过来,我有句话要问你。”
沈傲走过去,赵紫蘅咬着唇,低声道:“我只问你,蓁蓁美还是我美一些?”
这个问题好有深度,看着小妮子期盼的眼神儿,沈傲心里想,莫不是这小妮子受了蓁蓁的美貌刺激吧?
沈傲思索了一下,道:“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赵紫蘅眼眸一闪,想杀人了,道:“当然是真话。”
她已经有种有不好的预感
沈傲正色道:“蓁蓁姑娘嘛,很美,至于小姐你……其实也还是很美的,平分秋色吧”
小郡主一听,生气了,怒气冲冲地道:“你在胡说,本郡主难道还比不过一个青楼女子?”
沈傲连忙道:“你这样说,那我只能说假话了。”
小郡主气极了,却又忍不住想听听沈傲的假话,便问:“假话是什么。”
沈傲很真挚地道:“小姐在郡主中是最美的,蓁蓁姑娘在莳花馆是最美的。”
这句话倒是很中听,小郡主想了想,便也觉得沈傲的假话颇有道理,便带着满意的笑容道:“这句话总算切合我的心意。”说着,却又嗔怒地道:“今次放过你,本来今日是要看你笑话的,谁知又让你出了风头,下一次你记得带你师父的画儿来。”说着,便随三皇子走了。
另一边的师师微微地伸了个懒腰,如猫一般眨着狐媚的眼睛,对蓁蓁道:“我们也回去吧。”
沈傲连忙拦住,道:“师师姐姐且慢,方才你们不是答应了给我唱曲跳舞吗?总不能食言,是不是?”
蓁蓁抿着嘴不说话,倒是师师咯咯低笑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地道:“喂,你这人倒是总记得别人欠你什么似的,好罢,你要看什么舞,听什么曲儿?”
沈傲想了想,看到有几个晚走的宾客听说师师和蓁蓁要唱歌跳舞,立即驻足,饶有兴趣的将眼角的余光瞥过来。
看什么看,人家又不是给你们跳舞唱曲,沈傲心里暗暗不爽,便笑着对他们道:“我们去找个清净的地方吧”目光一转,却看到二楼有人探出头来,沈傲神色愣了一下,那不是王吉相公吗?
沈傲的心里顿时生出愧意,太不好意思了,接受了他的使命,行书没有送到,倒是把他的妞给泡了。
不过沈傲又想,他和王吉相公一见如故,他一定不会怪自己的,朋友如手足,老婆如衣衫嘛,更何况蓁蓁还不是他的老婆呢
这女人还没有成为别人的之前,谁都有追求的权利,不是?
这样一想,那一点残存的愧疚之心顿时化为乌有;厚着脸皮朝二楼打起招呼道:“王相公,哈……几日不见,原来你也在这里……”
赵佶探出头,带着微笑所看的人不是沈傲,而是越过沈傲目光穿梭在师师和蓁蓁身上,那眼神儿颇有些暧昧,又好像很有深意地在眨眼睛,直到最后,才落到沈傲的身上,道:“原来是沈公子,沈公子何不上来坐坐。”
这个王吉的身份果真不一般啊想必是大皇子的座上宾,说不定还是个皇亲国戚呢
沈傲哈哈一笑,也不扭捏,对蓁蓁、师师道:“二位小姐先走吧,下一次我去莳花馆听你们的曲儿,看你们的歌舞。”
得赶快把她们赶走,尤其是蓁蓁,别让她上了楼,否则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蓁蓁鼓足勇气,道:“沈公子不是要听我唱曲儿吗?这时候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蓁蓁的表情幽幽的,颇有些不舍。
周恒在边上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一听,噢,明白了,蓁蓁姑娘要唱曲,表哥却拦着,表哥也太坐怀不乱了吧,不行,肯定是表哥不好意思,要拒绝两下,表现自己的高尚。
这个坏人,还是由他周少爷来做吧,表哥也很辛苦的,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他亲历亲为。
周恒大义凛然地站出来,道:“表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蓁蓁姑娘望眼欲穿的要想在你面前唱支曲儿,要和你切磋歌舞,你怎么能拒绝呢?这事我做主了,蓁蓁姑娘不能走。”
周恒跟着沈傲久了,也学会了那么一点沈傲的无耻,可惜这家伙会错了意,以为沈傲做*子又要立牌坊,让身为表哥的沈傲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
这个时候,赵佶笑着下了楼来,对沈傲拱手道:“沈公子为何迟迟不上楼?”
沈傲大感惭愧,正要说什么,却听到师师幽怨地道:“沈公子正要赶我们走呢想起来真是气人,我们姐妹俩就这样讨人嫌吗?王相公,你来评评理,他这样做,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王吉尔雅一笑,道:“正好,正好,我们一道上去落座,我和沈公子是好朋友,和两位小姐……咳咳……也有数面之缘,这大皇子与我相交甚笃,他不会见怪的,沈公子,请吧。”
沈傲心里有些不情愿,却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吧,我也正想和王相公好好谈谈。”
众人上了楼,在厢房中落座,师师便道:“奴家愿赌服输,愿为沈公子舞上一曲,如何?”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脸皮厚,被王相公戳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傲恢复了从前的神态,高声道:“不,我要先听蓁蓁唱曲。”
蓁蓁面色绯红,嗔怒道:“师师姐姐的曲儿唱得更好。”
沈傲摇头晃脑地道:“蓁蓁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擅舞蹈,那么唱曲儿一定略显不足,叫你来唱,是让你取长补短,弥补自身不足,这样才有进步的空间;你要明白我的一番苦心才是”
沈傲胡乱的瞎扯几句,瞄了王吉一眼,王吉顿时也叫好起来,道:“沈公子说的不错,师师的曲儿,蓁蓁的舞蹈都是最好的,却都没有看师师跳舞,蓁蓁唱曲儿有意思。”
见王吉支持沈傲,蓁蓁面色又是一红,便问:“沈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沈傲沉吟了一下,才道:“我要听《罗江怨》。”
蓁蓁愕然了一下,她精通的曲目何止千万,可是叫罗江怨的曲儿却从未听说,不由地问道:“恕奴家孤陋寡闻,不知这罗江怨是什么曲目?”
沈傲曾听过一些古代曲目,尤其是明曲,倒是颇有些意思,便吊起嗓子唱了起来:“临行时扯着衣衫,问冤家几时回还?要回只待桃花、桃花绽。一杯酒递于心肝……那时方称奴心、奴心愿。”
他的嗓音还好,只是调子有些走形了,众人聚精会神的一听,顿时明白了曲中的意思。
曲中的妻子,首先扯着老公的衣衫,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这是无限留恋和不舍地询问。然而,一个温柔的妻子是不会到此为止的,她还端过来一杯酒,然后,双膝儿跪在丈夫的身前,她在嘱咐,千百次的嘱咐:过桥的时候,要从马上下来,防止马失前蹄出现意外;坐船摆渡的时候,一定不要争先,安全最重要;要对自己忠诚,不要做荒唐事;事情办好了,赶快回家,我思念你,是在煎熬中度日如年。只有丈夫平平安安地回家了,妻子才是了了心愿。
蓁蓁和师师情不自禁地听得呆了,眼眸仿佛穿过了虚空,只见出现了一幕的情景,那妻子递过的酒是热的,跪在身边无限温存,行路平安,都是细节小事,还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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