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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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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恒很尴尬,他隐隐觉得,但凡什么头衔加了一个副字总是有点不中听,胖乎乎的手被沈傲握着摇啊摇,让他很难堪。
    “能不能把这个副字去掉?”
    沈傲一本正经的摇头:“你若是拿出一千贯来,我们就换个位置。”
    周恒咂舌:“本公子还是退居幕后的好。”
    两个人商议了一阵,春儿来了,沈傲兴致勃勃,道:“春儿一来,本书童的灵感也来了,拿笔墨来,我先给郡主画画。”
    春儿掩嘴偷笑,去取了笔墨,好在这一次不必再用蜀纸,因此也不必破费。沈傲屏息,浑然似是换了个人,方才还是嬉皮笑脸,现在却是说不出的庄肃。
    “少爷,你出去。”沈傲故伎重演。
    周恒愕然:“出去?为什么?本公子还想看看你怎么作画呢。”
    沈傲道:“我现在要体会董源的心境,董源这个人嘛……不太喜欢臭男人。”
    春儿脸腾地红了,道:“上次那个孙位不喜欢男人,为什么这一次董源也不喜欢男人。”
    沈傲自觉失言,一个理由不能在人前说两遍。不过他脸皮厚,正气凛然的说:“作画的人都是一副德性,有点生僻是理所当然。”
    周恒抗议道:“不走,你现在就画。”
    沈傲刚才差点被春儿揭破,底气有些不足,只好道:“好吧,下不为例。”说完手腕一抖,便开始在一尘不染的白纸上着墨了。到了这个时候,他显得极为认真。
    沈傲最拿手的是临摹,临摹的要素在于细腻,要有一副观察入微的眼睛,而且必须能够使自己融入其中,出了一点点差错,伪作的破绽就出来了。
    《潇湘图》画面中以水墨间杂淡色,山峦多运用点子皴法,几乎不见线条,以墨点表现远山的植被,塑造出模糊而富有质感的山型轮廓。墨点的疏密浓淡,表现了山石的起伏凹凸。
    除此之外,董源在作水墨渲染时留出些许空白,营造云雾迷蒙之感,山林深蔚,烟水微茫。山水之中又有人物渔舟点缀其间,赋色鲜明,刻画入微,为寂静幽深的山林增添了无限生机。
    要伪作这种画是最难的,沈傲不敢有丝毫的分心。
    不断的着墨、挥点,沈傲完全沉醉其中,一边的周恒倒是失去了兴致,很焦躁的抽出纸扇摇啊摇,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沈傲全神贯注盯着未完的画卷,一面开口说:“给我扇风。”
    “哇,这家伙竟把自己当大爷了。”周恒很不忿,不过他又对这家伙全神贯注在作画上却又能感应到身边的变化很有兴趣。心里想:“他是不是在脑后多长了一只眼睛,为何本公子在旁摇扇,他不抬头也看得见?”
    其实作为艺术大盗,时不时要做些梁上君子的勾当,耳听八方的本事还是必备的。沈傲的本事多了去了。
    不忿归不忿,周恒还是乖乖的给他摇扇子。
    整整过了半个时辰,周恒的手都麻了,沈傲才突然直起腰来,将画笔掷地:“成了。”
    这一次周恒对沈傲有信心,也不再看画,立即将它卷起,便道:“我去郡主那里走一趟,生意的事回头我们再商量。”说完,将扇子插回腰间,飞也似的走了。
    沈傲与春儿百无聊赖,便到东面的荷塘去,那里正是凉亭的所在。此时春意盎然,一片片荷叶漂在湖面,荷花未开,只有雪白的花骨朵冒出来。沈傲看到湖中一尾尾鱼儿拨开水面,瞬间荡漾起无数的水纹。
    “有鱼。”沈傲眼睛发亮。
    春儿道:“这是公爷从汉阳带回来的鳊鱼,开始时只带了三尾来,谁知放在这湖中,竟繁衍出了这么多。”
    “原来是武昌鱼。”沈傲心里更乐了,武昌鱼又名团头鲂,肉质嫩滑,味道鲜美,不可多得啊。
    他捋起袖子,道:“你在这里帮我看着,我捞几只上来。”
    春儿阻止道:“这鱼夫人很喜欢呢,若是让夫人知道,夫人会不高兴的。”
    美食当前,沈傲顾不得许多了,沈傲是四川人,四川人喜欢吃油炸、麻辣的食物。来到这里之后发现堂堂大宋朝竟没有辣椒。再加上从前是杂役,吃的以素食居多,用现在的话叫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忍不住啊。
    他卷起裤腿,道:“所以才叫你盯着,有人过来就示警。我抓几条就走。”
    不顾春儿反对,沈傲走到湖畔,脚下踩着淤泥,蹑手蹑脚的踩入湖中。嬉游的鱼儿听到动静,顿时一哄而散。沈傲便不动了,静静的等待。
    鱼儿先是不敢凑近,等到发觉没有了危险,又重新游了回来。沈傲一双眼睛死死锁住一尾胸鳍条肥厚的鳊鱼,身体突然动了,单手如电抄出,眼明手快到了极点,等状若钳子的手掌从水中抄出,那鳊鱼已牢牢被沈傲扣住。
    这一手可是沈傲的绝活,梁山君子,难免要做些掉人钱包的勾当,手要绝对的快,五支手指更要恰到好处,为了练习这一门绝技,沈傲吃过不少苦。
    活鱼入手,沈傲随手将它往岸上一抛,随即又等待鱼儿上钩,如此反复了三次,四条活蹦乱跳的鳊鱼被抛上岸去,沈傲干脆脱了外衫,用外衫将它们包成一团,朝目瞪口呆的春儿努努嘴:“走,找个僻静的场所烤鱼去。”
    春儿吓得面如土色,生怕有人发现,连忙引着沈傲往湖岸的东侧去,那里倒是有一片低矮的建筑,垂柳依依,风景不错,人烟也稀少。
    沈傲倒是一点不怕,笑呵呵的打趣:“春儿吃过烤鱼吗?厨房在哪里?我去找点配料来。”
    春儿敷衍着道:“待会我去拿,沈大哥,不要再开玩笑了,真要给人看见了就不好瞧了。”
    沈傲很委屈的样子:“烤鱼也犯法吗?我看见如此肥美的鱼拿来光赏实在可惜,是以才将它们物尽其用。这是功德,让这些鱼儿早日脱离苦海,去西天极乐享福呢。”
    末了,沈傲很庄重的高唱佛号:“善哉,善哉,本小厮有好生之德,早晚要立地成佛的。”他一边念,一边心里暗想:“原来本小厮还真有佛缘,看来找机会应该去佛堂和夫人研究研究佛法。”
第十章:挑衅
    春儿忍不住笑了,到了院墙的角落,春儿道:“这里寻常没有人来,我去找火折和调料来。”
    沈傲在四周寻了些柴禾,拔出随手带的一把匕首,抓出鱼来去鳞破肚。毕竟是穿越人士,人生地不熟,往往多留了几个心眼。所以随身携带以防不测的匕首此刻帮了大忙,操着匕首或削或割,熟稔极了。
    杀鱼和雕刻其实并没有不同,在沈傲眼中,杀鱼也可以成为艺术,他这个人虽然极力表现出玩世不恭的样子,可是本心上却是个细致入微的人。片刻功夫,便把四条鱼处置的干干净净。
    擦了擦汗,沈傲坐在树墩上歇了歇,回想了这几日发生的事,仿佛做梦一样。不过现在的感觉不错,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从前是大盗,四海为家,那个时候他追求的不是单纯的钱财,而是一种刺激。
    “只是,现在自己追寻的是什么呢?”
    沈傲很难得长吁短叹,还没有抒发完他的‘情感’,春儿便带着许多小物事来了。
    沈傲接过春儿手里的小物件,一样样的清点,随后便将鱼儿串起来,升了火,熟稔的翻弄。春儿帮不上忙,窘着脸托着下巴蹲在一旁看。
    火焰跳跃起来,淡黄的火苗正好触及鱼肉,吱吱作响。
    一股淡香传出,沈傲不疾不徐的开始挥洒些盐巴进去,逃亡时风餐露宿,使他的烧烤技巧提升了几个档次,火苗炙烧的部位逐渐变得金黄,沈傲随手翻过一面,一边道:“春儿,吃过烧烤吗?”
    “嗯?”春儿一时愕然,方才她失了会神。沈傲不管是作画还是烧烤,那一副自信满满、认真细致的样子,都让她有些着迷。此时见沈傲的目光落过来,脸颊羞红起来,低垂着头道:“沈大哥说什么?”
    “前言不搭后语,小妮子在想什么呢?”沈傲嘿嘿一笑,鱼肉差点儿烤焦了。
    等一通忙活下来,沈傲捏着一条鱼放到春儿身前:“尝尝本小厮的手艺。”
    春儿很矜持:“我不饿。”
    “不饿?”沈傲觉得自己一番苦心当了驴肝肺,很痛苦很伤心的样子。春儿见状,连忙又说:“我吃一些。”
    贝齿轻轻咬了一口,春儿亦感觉到一种别样的鲜美,尤其是那流出来的肥汁,很出味。沈傲大快朵颐起来,好久没有沾过肉腥,难得今天开个小灶,自然没有客气的必要。
    “好吃吗?”
    “好吃。”春儿很干脆的回答。
    “那下次我们再来。”
    “啊……”春儿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说:“不……不了。”
    沈傲大笑,春儿慌乱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
    这时,一个人负着手过来,这人穿着件洗的浆白的儒裙,三旬上下,鄂下一缕稀须,一副很颓废的样子。只是那一双眼睛仿佛隐隐流出色泽,一张一阖之间闪动着孤独和冷傲。
    他走到篝火边正对着沈傲盘膝坐下,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伸手便抓了一条鱼往口里塞,以至于连油腻都不理会了。
    “哪里来的疯子?”这人的举动让沈傲目瞪口呆,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比自己脸皮更厚的啊,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算不算占自己的便宜?
    沈傲愣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反应。就在这个功夫,这老头已是将一条烤鱼解决了,一点都不怕烫。
    他慢悠悠的掰下一根鱼骨,气定神闲的剔着牙,口里含糊不清的道:“油腥味重了些,味道尚可。”
    这句话是他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蹦出来的,仿佛沈傲能得到这样的评价,应该很激动才是。
    沈傲激动是没有,愤慨有一肚子,若不是看他弱不禁风,真恨不得给他两拳。
    春儿在一旁拉着沈傲的袖摆子,低声说:“沈大哥,他是陈济陈先生。”
    陈济?没有听说过,沈傲很恼火的道:“管他是谁,白吃白喝还占理了吗?”
    怪人望了沈傲一眼,一边舔舐着鱼骨,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小子无理。”
    “大小子无理!”沈傲不理会一旁使眼色的春儿,争锋相对。
    怪人很蛮横,沈傲比他更蛮横,这是沈傲的做人原则,从来不肯吃亏。
    怪人愕然,放下鱼骨,危襟正坐道:“鄙人姓陈,还未请教。”
    “姓沈。”
    “鄙人单名一个济字。”
    “老子单名一个傲字。”沈傲将傲字咬的很重,别有深意。
    陈济茫然:“沈傲?没有听说过。”
    “我也没有听说过你。”沈傲微微笑。
    陈济很惊愕的样子:“你竟没有听说过我的大名?”
    “没有,没有……”沈傲觉得这家伙脑子有点不正常,拉着春儿要走。
    陈济坐不住了,拦住他:“天下人都知道陈济,为何你独独不知?”
    沈傲捏着春儿的柔荑,挺着胸理直气壮的道:“天下人关我屁事,不要挡道。”
    陈济面子挂不住了,很受伤的样子:“你读过书吗?”
    沈傲道:“读过。”
    陈济痴痴的伫立着不动,喃喃道:“他读过书,莫非真不知我的大名吗?”说完很懊恼的样子,摇头苦叹道:“看来世人早已忘了陈济,忘了……这才几年光景……”
    他昂起头,见沈傲又要走,扯住沈傲道:“先别走,我考考你。”
    “考校我?”沈傲来了劲,叉着手道:“放马过来。”
    陈济昂头,随即脱口道:“‘昧昧我思之’何解?”
    “妹妹我思之?”沈傲茫然,心里想:“这家伙不但好吃,看来还急色,你思妹妹也就算了,当着春儿的面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做什么?很无耻啊。”
    陈济见沈傲茫然,便喜道:“你根本就没有读过书。”
    沈傲道:“思妹妹和读书有什么关系?”若说做诗词、作画什么的,沈傲倒是可以照抄一些,凭着他精湛的画技和记忆足以惊动四座。可是之乎者也的东西他却一点不懂。
    陈济冷笑道:“昧昧我思之,语出《尚书·秦誓》。这里的“昧昧”,表沉思貌,有暗暗的意思,“昧昧我思之”,也就是“我心里暗暗地思索着。你这不学无术之人,快走,快走,不要惊扰了我的兴致。”
    沈傲这才明白,原本他要走,现在人家拦着他,他却不走了。
    陈济已是厌烦了,挥手道:“快走。”
    沈傲放下春儿的手,微微笑:“我不走了。”
    陈济道:“这是为何?”
    沈傲道:“我要和你比一比。”
    “哦?”陈济满是蔑视,心里说:“此人未读过四书五经,也敢在班门弄斧。”口里道:“比什么?”
    沈傲最受不得旁人这种眼神,好胜心起,非要给这个怪人一点厉害尝尝不可,道:“之乎者也的酸文章鄙人没有兴趣,不如就比做诗词吧。”
    “诗词?”陈济冷笑:“未读过四书五经也敢作诗?”
    沈傲抱着手,很轻快的样子:“怎么,你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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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书法
    陈济的屋子就在不远,一个单独的小院落,虽然人看上去邋里邋遢,可是这院落却出奇的干净雅静。沈傲想不到周府之中还有这样静谧的场所。
    二人搬来了书案,笔墨纸砚也备齐了,二人的书桌相对,案上摊着白纸。
    春儿在一旁为沈傲研墨,陈济的跟前也有一个小厮,名叫芸奴,姿色倒是好的,只是又聋又哑,在一旁为陈济铺平纸张。
    陈济提笔,左手抓着右边的袖子,冷声道:“限三炷香时间,如何?”
    他显得很自信,对沈傲不屑于顾。
    沈傲比他更自信,哈哈笑道:“一炷香就可以了。”
    陈济瞪了他一眼,心里说:“看你张狂到几时。”道:“好。”
    陈济不再多言,全心全意提笔书写,陈济与沈傲都有一种品质,一旦开始做某件事时,便定下心来,心无杂念,一心一意扑进去。此刻的陈济如入定的老僧,一双浑浊的眼眸显出凌厉之色,时而沉眉,时而舒展,时而提笔,又时而喃喃念叨。
    恰恰相反,沈傲轻松的多,教春儿给自己斟了杯茶,眼睛的余光扫视陈济一眼,将春儿拉到一边,问:“这个陈济是谁?”
    春儿愕然,低声道:“沈大哥当真不知他是谁?”
    沈傲苦笑,道:“真不知道。”
    春儿虎着脸:“你既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惹他?”
    “惹他又怎么了?”
    春儿道:“就是国公见了他,还要叫他陈相公呢。据说此人很厉害,是政和一年的状元,他还作过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什么事?”沈傲瞥了一眼这落魄的状元,心里想:“肯定是什么事得罪了别人。”
    春儿道:“他上疏弹劾了当时的蔡太师,还骂官家尽信小人,荒废国事。”
    沈傲深以为然:“这家伙倒是挺有胆量。”
    春儿继续道:“结果官家龙颜大怒,便将他废为庶人,声言永不录用。”
    “可为什么他在周府呢?”沈傲对陈济的印象有了些改观。
    春儿道:“虽然他不能做官了,可是蔡太师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国公爷为了保全他,所以特地请来他府上住。平时出门,也派了许多人保护的。”
    沈傲恍然大悟:“难怪这家伙这么自负,好,本书童来打消他的嚣张气焰。”
    他旋身去提笔,沉吟片刻,已经有腹稿了。北宋之后的诗词很多,摘抄起来沈傲一点压力都没有。
    一炷香很快过去,陈济掷笔,抬眼去看沈傲,只看沈傲双手抱胸,显然已经完成多时了。心里便想:“不信你这孺子小儿一炷香能作出诗来。”口里问:“诗做好了吗?”
    沈傲微微笑:“等候多时了。”
    陈济不信,踱步过来看,这一看,便愣住了。口里喃喃随着沈傲写的诗文念:“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沉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他念着念着,眼中已禽出泪花来,愣愣的竟是痴了。
    这首词乃是沈傲摘抄辛弃疾的《贺新郎、甚矣吾衰矣》,其实并不算极品佳作。抒发的是辛弃疾罢职闲居时的寂寞与苦闷的心情。
    词的上片一开头“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几!”即引用了《论语》中的典故。《论语·述而篇》记孔子说:“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如果说,孔子慨叹的是其道不行;那么辛弃疾引用它,就有慨叹政治理想无法实现之意。辛弃疾写此词时已五十九岁,又谪居多年,故交零落,因此发出这样的慨叹也是很自然的。这里“只今馀几”与结句“知我者,二三子”首尾衔接,用以强调“零落”二字。
    这种强烈的郁郁不得志,正是陈济一生的写照,尤其是那种慨叹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多,实与屈原慨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心情类似的感怀,仿佛正恰对了陈济现今的心境。
    也难怪他此时感触的流出眼泪,一辈子闭门苦读,好不容易实现了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理想。可是现如今却如此凋零。
    陈济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又是一愣,一双眼睛都看直了。
    沈傲所用的是瘦金体,瘦金体乃是宋徽宗赵佶所创,只不过现在赵佶的瘦金体还未完全脱胎,沈傲笔下的瘦金体却有一种天骨遒美、逸趣霭然的韵味。
    不说这词,单论这字就已经是万里挑一了。
    陈济一下子忘了词意,竟专心去看这字,眼眸中满是不可思议,口里忍不住道:“词是好词,字更好,足以与王右之比肩,好字……好字……”他嘴唇哆嗦着连连说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看来这陈状元是个爱好书法的人。”沈傲心里想。
    对于自己的字,沈傲绝对有自傲的资本。身为艺术大盗,模仿各种艺术品是家常便饭,若没有这手好字,在这一行是混不下去的。
    当年沈傲还伪造过《兰亭序》,若不是被国际刑警组织及时发现,否则早有数千万美元进入腰包了。
    不管是行书、草书、楷书、草书,隶书沈傲都有很深的心得,执笔、运笔、点画、结构、布局也很有造诣。
    管他什么状元,碰到沈傲这个吸取了五千年精华的怪物都只有拜服惊叹的份。
    陈济爱不释手左看右看,良久之后,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
    “这是什么书法?”陈济这一次看沈傲的目光不同,小心翼翼又带了些许期待。
    瘦金体还未成型,或者说赵佶那狗皇帝还处在探索阶段,相比起来,沈傲的瘦金体倒是有一股大师的味道。沈傲脸皮厚,面不改色的道:“沈傲体。”
    陈济苦叹:“词好,字好,陈济拜服,拜服之至。”
第十二章:和夫人有个约会
    沈傲要去看陈济的诗,陈济面带惭色的阻止。他心里想:“若是我费一番功夫,写出一首佳作来给他看,倒还尚可。可是急切之间潦草写就的诗词就不必班门弄斧了。”
    陈济好书法,尤其是罢官之后心中苦闷,便一心扑在书法上,时间久了,也就养成了怪癖的性子。
    不过在沈傲面前,这种怪癖不得不收敛起来。
    他继续看沈傲的行书,又是一番感叹,喟叹道:“比蔡京那贼不遑多让,蔡京对行书一向自负满满,若是见了沈相公的行书,必定自惭形秽。”
    沈傲心里很舒畅,难得有人识货啊,话说自穿越起来,他结交的除了文盲就是草包。绘的画,写的字最多也就得一个好字,这是外行人的看法。这位陈状元就不同了,很识货,夸起人来竟是不带重样的,怎么肉麻怎么来,痛快极了。
    沈傲难得谦虚道:“我只是一小小书童,哪里称得上相公。”
    在宋朝,只有君子、生员才称为相公,没有功名,是绝不会有人这样称呼的。陈济抬眸,疑惑的望着沈傲,这才发现沈傲确实穿的并不华贵,道:“你竟是个书童?可惜,可惜?难道还未考取功名吗?”
    随即又摇头,喃喃道:“是了,方才我试探你时,你竟连眛昧我思之都不知何解,看来并没有读过经史。”慨然叹息:“怪哉,不精通四书五经,竟能作这样好的词,写这样好的字。”
    陈济正色道:“男儿岂能不考取功名,不如这样,你教我行书,我教你经史精益如何?以你的资质,考进士科定能高中。”
    宋朝的科举分为两种考试,一种是进士科,另一种是明经科。宋朝科考的题量相当大,不是答一张卷子就能获取功名。进士考需要试诗、赋、论各一首,策五道,帖《论语》十帖,对《春秋》或《礼记》墨义十条”。这其中以诗、赋、论三项为最重。
    而明经科考的也是相同的内容,只不过诗、赋、论三项摆在了次要的位置,而贴论语,对春秋、礼记墨义最为重要。
    这就导致了进士科的生员往往瞧不起明经科,因为明经科主要依靠死记硬背,不像进士那样文采飞扬。
    陈济对沈傲入科举很有信心,诗词赋自然难不倒他的,只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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