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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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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句话却说不出来了,所有人都愕然了,因为沈傲的手心里,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棒子,不错,是一根棒子,只有拇指般粗细,黑黝黝、反射着雪色,显是生铁铸造的。
“这棒子,倒像是禁军的枪杆。”说话的人是工部的一个官员,专门负责督造器械的,一见那棒子的粗细、长短,顿时便认出来了。
禁军的武器品种多样,其中有一种武器叫短枪,这种枪的枪杆不是木质,而是生铁铸成,枪身虽短,重量却是不轻。
就在所有人恍惚的刹那,一声怒吼传出:“哼龟儿子不学好,学人偷袭,偷尼玛啊偷”
这莫名其妙的怒吼刚落,便听到金属撞击筋骨的声音,啪……随之是骨头碎裂的微响传出。
众人胆战心惊地再去看,只见那铁棒不偏不倚地砸中探过来的手臂,王子扈从吃痛地叫了一声,连忙回身落马,那铁棒在半空划过半弧,却又是狠狠砸落,这一次不是手臂了,而是那扈从的肩窝。
啪……
啪……
在场之人,哪一个不是饱读经书的大儒,再次的,那也是整日在宫中行走的内侍,此时听到那金属与骨肉的撞击声,看到那凶残的行凶场面,都一下子呆住了。
只见王子扈从自马上摔落,浑身淤青,脸色扭曲,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低落,显然身上骨折的地方不只一处。
倒是沈傲,却是回眸一笑,让人一下子忘记了他的凶残,慢悠悠地骑着马,还真有几分骑驴的悠然,慢慢地围着苑河转悠了一圈,回到原点,落马后笑吟吟地道:“敢问王子殿下,这第二局,是谁赢了?”
苏尔亚王子先是目瞪口呆,到了后来几乎是恨不得将沈傲整个撕开
至于沈傲的这个问题不知道苏尔亚王子是还没反应过来,还是太狠沈傲了,却是回答不出,按规矩,沈傲确实是第一个回到了终点,可是他居然赛马的时候带了根铁棍……不过,这只是小节,既然赛马的过程中可以互殴,带一根铁棒,又有什么打紧?这话,可是苏尔亚王子自己说的,他要的只是结果,沈傲就给他这样的结果。
沈傲笑得很开心很灿烂,心里想着,本来还是很想和这个王子讲讲道理的,可是竟然要动拳头,无奈何,既然身为王子的都这么下溅,本公子只好大棒伺候了,这叫什么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一百六十五章:不客气
第一百六十五章:不客气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管你是什么瑜伽神功,还是什么马上风,遇到沈大爷的铁棒,也只有歇菜的份。
沈傲笑吟吟的挥舞着手中的铁棒,越看越是觉得喜爱。
望着苏尔亚王子,王子冷笑,却是被沈傲方才的凶态吓住了,再去看自己的扈从,此刻已是奄奄一息,浑身抽搐,尤其是手臂处,更是瘀伤骨折,痛的哇哇的大叫。
对此,沈傲无动于衷,他信奉的准则只有一个,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泥婆罗的王八蛋与胡愤指挥使无怨无仇,却是毫不犹豫的下了重手,胡愤摔下马去亦是身受重伤,也不见他们露出些许怜悯,既然要玩,就要输得起,所以对这种人,根本没有滥用同情的必要。
沈傲把铁棍收好,插在腰间,亦步亦趋的朝皇帝那边走近一些,拱手行礼道:“官家,这第二局,学生幸不辱命,侥幸胜了。”他叹了口气:“学生最擅骑驴,这骑马却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好在国际友人客气的很,多多承让,否则以学生的斤两,只怕早已一败涂地了。”
还多多承让,沈公子实在太谦虚了,那个什么国际友人倒是承让的很,想不承让也不行,至今爬不起来呢。
赵佶冷峻不禁的颌首点头,只嗯了一声,对沈傲的做法既不鼓励,也不批评,该说的话,该做的事,自然有沈傲去为他说,为他做。
沈傲那一棒下去,确实解了他的心头之恨,苏尔亚王子嚣张在前,赵佶亦没有留存什么怜悯,撮尔小邦,是该教训一下。
至于这宫中的禁卫,看沈傲的眼光自然不同了,方才被打倒的胡愤胡大人,便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胡大人受辱,他们感同深受,此时沈傲这一出手,行事风格很契合他们的心意,又为他们报了一箭之仇,做了他们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
沈傲微微笑着,这一棒的效用还是很大的,尤其是铁棒插在腰间,连走路都带了一阵风似的,爽极了。旋身回去对苏尔亚王子道:“王子殿下,这第三场马赛,是不是该殿下出马了。”
苏尔亚王子怒气冲冲的望了沈傲一眼,方才是他咄咄逼人,如今这咄咄逼人的却换成了沈傲,以沈傲的行事作风,王子相信,下一场比赛,这铁棒是一定会往自己身上招呼的,这家伙不会留情。
可是这第三场马赛若是放弃,非但泥婆罗国输了赌约,眼看就要到手的美人儿不翼而飞,就是他也要遭人耻笑。
他沉吟片刻,冷笑道:“好,小王和你比一比。”对身后另一个扈从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泥国话,那扈从点点头,却是将腰间的弯刀抽出来,双手恭恭敬敬的交在苏尔亚手上。
众人一看,倒吸了口凉气,这王子是要动刀了,不得了,马赛先是变成了拳赛,拳赛又变成了殴斗,如今却连刀子都派上了用场,倒像是要厮杀比武一样。
苏尔亚狞笑道:“沈公子,请吧。”
沈傲警惕起来,想不到这个时候苏尔亚王子居然玩起了搏命的勾当,那扈从会瑜伽之类的武术,这王子多半也会,而且还带着弯刀,凶多吉少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了这个份上,沈傲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慨,眼眸朝向众臣和侍卫们望去,看到许多人流露出同情和不舍之意,忍不住想,喂,喂,怎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说话,人家连刀子都动了啊,不是真教我一个书生去拼命吧?
哎,看来这年头人心也不太可靠,沈傲只好抽出棒子,重新跃上马去。苏尔亚王子却是叫扈从又牵了一匹马来,气势汹汹的望着沈傲,满是杀机腾腾,狞笑不止。
“小王的刀可是不会容情的,沈公子不必客气。”这一句话挑衅的意味明显,显然苏尔亚王子胜券在握,本身的瑜伽功夫高明的很。手中有了弯刀,心中不慌,不再将沈傲放在眼里。
沈傲讪讪一笑:“殿下放心,学生一定不会客气的。”客气个屁,谁客气谁完蛋,那弯刀可是不长眼睛的。
二人并肩乘马,在众目睽睽之下,等待一声令下。
那唱喏的内侍略显得有些紧张,声音颤抖的道:“开……”
赛字还未出口,苏尔亚王子已经驱动坐马开始奔驰,握紧手中弯刀,心中想:“待那沈傲冲在前时,我一刀劈下去,看他如何抵挡。”心中正是暗暗得意,冷不防沈傲已从后劈头盖脸的扬棒过来,便是一通乱砸。
“无耻小人”苏尔亚王子大怒,比赛刚刚开始,战马还未飞驰起来,沈傲竟已动手了,苏尔亚全然没有准备,以为沈傲会像先前那样,先是跑出百丈再行动手,谁知沈傲还真是一点客气都没有,那赛字刚刚落下,铁棍便横扫过来,打的他措手不及。
啪……棒身砸中苏尔亚王子的肩窝,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苏尔亚王子险些晕了过去,咬咬牙,另一手提刀正要砍过去,谁料他还是慢了一步,打架这种事,看的就是谁占先机,那铁棒用力一杵,又中了苏尔亚的胸口,只听沈傲呵呵笑道:“殿下,快看,学生要砸你脑袋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苏尔亚王子顿时心中一惊,若是真砸中了脑袋,自己哪里还有命在,连忙横刀举起要进行格挡。谁知沈傲却是呵呵一笑,手中铁棒却是横扫过去,一下子狠狠砸在苏尔亚王子的背上。
这三棒砸下来,苏尔亚王子一下子失去重心,仆然落马,弯刀早已丢的不知去了哪里。
就如先前一般,沈傲悠悠然的勒马围着苑河转了一圈,回到原点。这第三局,胜得既突然又轻松。
苏尔亚王子从雪地中爬起来,已是浑身疼痛无比,被扈从扶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瘸一拐的,颜面丧尽。
卑鄙、无耻,苏尔亚心中咒骂,颤抖着嘴唇,目露凶光。偏偏那沈傲却是勒马过来,笑呵呵的道:“王子殿下,三局两胜,殿下好像是输了。”
苏尔亚咬牙切齿的道:“你敢殴打本王,这大宋朝全无礼义,轻慢使臣自不必说,竟还殴打使节,哼,这和议不必再谈了。待我回到国中,一定向父王请命,率军攻打吐蕃诸部。”
群臣一时群情激奋,这个王子,实在是无耻到了极点,比赛是他提出,打人也是他先指使,如今赛马赛不过,打人打不赢,却又是耍赖。
沈傲哈哈大笑:“殿下要攻打吐蕃便攻打就是了。”转而下马,朗声道:“大宋朝只需修书一封,许诺与苏丹通商贸易,请苏丹打通与我大宋通商的通道,不需花费一文铜钱,一匹锦帛,便可教你国破家亡。”
他呵呵一笑,转而远远朝着赵佶行礼道:“陛下,学生听说,泥婆罗国国境数百里处有一国,此国有大军十万,国人最爱通商贸易。
请陛下修书一封,许诺与其陆路通商,此国苏丹必然欢欣鼓舞,不出三年,定然率军打通陆路与大宋通商贸易的通道。到了那时,泥婆罗国已荡然无存,吐蕃国的心腹之患,自然而然也就冰释了。”
沈傲一番话,却是令苏尔亚顿时愕然,随即大惊失色,沈傲所说的国家,乃是位于天竺北部的塞尔柱突厥人,他们不断蚕食北部天竺的土地,所控制的疆域,距离与泥婆罗并不太远,若是大宋当真修书,这可大大不妙。
这时那浑身的疼痛又传了出来,咬了咬牙,恨然的望了沈傲一眼,道:“泥婆罗国久慕天朝恩德,愿纳贡称臣,与吐蕃诸部结为兄弟之邦。”
众臣哗然,谁也不曾想到,沈傲的一番话,却有这样的效果。赵佶微微皱眉,随即便明白了,西夏人对吐蕃是威胁,泥婆罗对吐蕃也是威胁,可是这泥婆罗国难道就没有威胁?沈傲的办法,无非是连横之策罢了,拉拢敌人的敌人来打击敌人。
想通了这一节,赵佶呵呵一笑:“来人,快扶王子去治伤吧,和议之事,不必急于一时。”
一场好端端的宴会,变成了斗嘴,随即斗嘴又成了赛马,赛马之后,却又是斗殴,演化之快,令人膛目结舌,此时这场宴会已到了尾声,邦交之事亦见到曙光,不少人已是告辞散去。
沈傲也不多滞留,满是感慨的牵着马出了这宫苑,这匹良驹如今已归沈傲所有了,官家亲口赐予的,一场宴会,赚了一匹马,倒是不吃亏。
至于殴斗王子留下的恶名,他一点都不在乎,人家既然动了刀,他没有不先发制人的道理,那王子也是蠢得很,居然认为他沈傲会客气,还以为沈傲会在半途动手,却不知沈傲是最不客气的人,开赛就是一通痛扁,他纵有万般的本事,遇到这种处境也只有挨打的份。
沈傲骑着马,慢悠悠的在街上闲逛,这匹马确实是难得的好马,神骏极了,仿佛能通晓人的心意,不待沈傲催动,便能掌控快慢的节奏。
回到祈国公府,时候已经不早,门人远远见到沈傲回来,连忙迎过来,笑呵呵的道:“表少爷,这是什么马,好像不是马厩里的那匹吧。杨哥儿不是赶着车带你去宫里赴宴吗?为何不见他随表少爷一道儿回来。”
沈傲呵呵笑,跃下马去,将缰绳交给门人,笑道:“这马儿是我赢回来的,至于杨哥儿,已被我甩在后头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贴身保镖
第一百六十六章:贴身保镖
沈傲虽然是表少爷,可是对府里上下的人都极尽和蔼,因而这门子一听,喜滋滋地拉着马绳,抚摸着马鬓道:“这马儿倒是稀罕物,依我看,马厩里没有一匹马比它好,表少爷能将它赢回来,一定费了一番功夫。”
当然费了功夫,差点儿把自家的性命都搭上去了,沈傲只是微微一笑,道:“就你周弼温多嘴,快去把马儿带到马厩里去,叫马房的人好生照料。”
门子嘻嘻一笑,拉着马去了。
进了府里,回到自己住处,却看到周若在不远处探头探脑,沈傲看见了她,朝她招手:“表妹,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只在外头闲逛却不进来坐坐?”
周若一时颇觉尴尬,走也不是,不走又有些羞人,犹豫片刻,才是故作镇定地挺起胸脯,心里在想:“怕他做什么,光天化日的,莫非还怕被人吃了”,接着莞尔一笑,盈盈走过去,凑近沈傲时,见沈傲的衣衫有些凌乱,几处地方的有雪水浸湿了,便蹙眉道:“表哥,你是去赴宴的,怎么变成这副狼狈的样子回来?”
今日还算安生,总算还叫了一句表哥,也不枉他之前为她所做的
沈傲请周若进了房里的小厅,笑呵呵地道:“自然是为了那英俊潇洒的泥婆罗王子的事。”
一听到泥婆罗王子,周若的脸儿霎时变了,眉头皱得深深的,期期艾艾地道:“这泥婆罗王子也赴宴了吗?”
沈傲道:“岂止是赴宴,这场国宴,他便是主角。恰好,他还要向表妹求亲呢”
周若惊得心儿都揪了起来,一双美眸儿瞪大地望着沈傲:“官家应承了吗?”
沈傲一下子变得肃穆起来:“泥婆罗国王子不远万里来求亲,你说官家能反对吗?”
周若眼眸随即黯然下来,幽幽地道:“我……我,表……表哥……”她一时慌了手脚,官家要是金口一开,这就成了定局,若真是要嫁给那泥婆罗王子,周若宁愿死了
这一抬眸,沈傲便看见她的眼眸中一团泪水汪汪打转,平时的周若,是冷峭的,却极少表现出女子柔弱的一面,此刻这幅盈盈弱弱的模样,是沈傲从所未见的。
沈傲连忙道:“表妹别急,先听表哥说完。那泥婆罗王子要娶表妹,表哥既然在场,能答应吗?自然是不能答应的,于是表哥生气了,寻了个铁棒子,抽了这死王子一顿,现在这王子只怕还在床上唧唧哼哼呢,至于和亲的事,官家听表哥直陈厉害,一番直言之后,便也打消了主意。”
周若一听,便以为沈傲是故意吓她,眼泪儿还没有擦干,便嗔怒道:“太可恶里,你原来是在胡说的”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还想继续说,却让别的声音打断了
便听到外头有人喊:“表少爷,表少爷,宫里的禁军来寻你了。”
周若一听,便道:“表哥,你莫不是触怒了天颜,禁军来拿人吧?”
正说着,便有一个戴着红缨范阳帽,穿着犀牛皮甲的壮汉破门而入,这人生得魁梧极了,范阳帽压住了前脸,只露出落腮胡须;望了沈傲一眼,立即叉手行礼道:“在下禁军将虞侯邓龙,见过沈公子。”
邓龙抬眸一看,屋里还有人,咦,竟是个美人儿,怎么眼帘上还挂着泪?这个……这个……他明白了,这丘八方才还是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这一刻顿然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道:“原来沈公子在办事,哎,叨扰,叨扰,在下是个粗人,就这样闯进来,竟是坏了公子的好事。”旋身要走,装出一副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
周若哪里听不出来邓龙的意思,啐了一口,急促促地走了。
邓龙打量了周若的倩影一眼,笑呵呵地看着沈傲道:“沈公子骑术精湛,对女人倒也很精通嘛,真是羡煞人了。”
沈傲板着脸道:“胡说什么这是我表妹,邓虞侯,你唐突地冲进我屋子里来做什么?”
邓龙深吸一口气,带着意思尴尬地道:“原来是表妹,抱歉,抱歉,在下还以为……”笑了笑,继续道:“公子骑术精湛,让那泥婆罗王子颜面大失,这王子乃是睚眦必报之人,说不定会对公子不利,在下奉了杨公公之命,前来贴身护卫公子。”
保镖?沈傲打量了邓龙的身板,果然英武雄壮,脸上虽是如沐春风,可是那‘和蔼’的眼眸里却时不时闪现出精悍之色。
沈傲很感动地道:“还是杨公公的心思细腻,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有那么一点不安全的感觉,请问一下,你在我这里吃住,是杨公公报销吗?”
这一句话倒是把邓龙问住了,道:“这个嘛,在下也不知道,杨公公倒是没有提及。其实这杨公公的意思,就是官家的意思,官家既然要在下来随身保护公子,这吃住的事或许可以到三衙去领取。”
“哦。”沈傲放心了,不是他舍不得,实在是这邓龙太魁梧,一看就是个吃货,消耗实在太大,有点吃不消。沈傲听到官家两个字,面色又是一紧,很认真地道:“原来是官家的意思,啊呀呀,学生何德何能,又不是什么金贵之躯,侥幸会骑骑毛驴,竟让官家挂念,实在是令人感动。”
做了下样子,沈傲请邓龙坐下,邓龙却不坐,道:“在下站惯了的,请公子自便,我是个粗人,规矩虽是不懂,不过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就是。”接着他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接了这个差事,不知多少兄弟羡慕我呢,都说公子快意恩仇,是咱们殿前都指挥使司的好朋友,指挥使司的弟兄们是极佩服公子的。”他呵呵一笑,继续道:“胡大人伤势倒是稳固了,他叫人捎句话给公子,胡大人欠公子一个人情。”
沈傲明白了,难怪这邓龙如此热络,不但是官家和杨公公的嘱咐,他的顶头上司,殿前都指挥使胡愤只怕也安嘱了几句,便是对邓龙笑道:“客气,客气,大家相互关照。”
邓龙正色道:“沈公子不必说什么客气话,相互关照什么的话就显得太生分了,往后沈公子去哪儿,在下就跟在哪里,总不教公子遇险。”
沈傲道:“若是我上茅厕呢?”
邓龙毫不犹豫地道:“我就在茅厕门口等着。”
好敬业啊,沈傲继续道:“要是我去莳花馆呢?”
邓龙一愣,随即呵呵笑道:“这就更好了,公子在里头会姑娘,我嘛,在外头也会个姑娘,咱们共赴巫山。”
汗,共赴巫山,怎么这话有那么点儿不太对头,沈傲随即一想,这家伙不是个玻璃吧?
沈傲连忙移开话题,不敢再深入讨论下去,便道:“邓大哥既是将虞侯,想必官衔不小吧,我问你,你善使什么武器?”
邓龙先是露出骄傲之色,接着却又带着一些惭愧,对沈傲道:“论起官职嘛………”他伸出一小截拇指,苦笑道:“我是这个。”意思是说官儿小得有点说不出口:“可要说武器,在下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不是在下吹牛,这殿前都指挥使司衙门之中,在下的武艺也是排得上号的,尤其是一柄朴刀,耍出来那自是密不透风,就是诸位都头、袛候也不是在下的对手,兄弟们抬爱,送了个绰号,叫痴痴大虫。”
吃吃大虫?这名字好,果然不出本公子所料,还好他是去报销的。沈傲心里庆幸,连忙抱拳道:“原来是大虫兄,失敬,失敬。”
邓龙哈哈笑道:“公子客气客气,在下还要向公子多多学习,今日公子那几棒下去,当真是声势骇人,力道不轻啊。”
沈傲得意地呵呵一笑,却也为自己马赛上的超常发挥感到满意。
一番谈话,邓龙倒是和沈傲慢慢熟稔了,当日他便自营中取了铺盖过来,在沈傲的小厅里睡下。沈傲一夜未睡,却是点灯起来修缮文章,这一次破题是按着陈济所教的以一知二、以一知十破题,有了陈济的引导,思维顿时开阔起来,提笔泼墨,一气呵成,又规矩了上一次陈济指出来的几处缺点,等到文章作成,却已到了子夜。
邓龙的呼噜声有愈演愈烈的声势,沈傲兴致盎然,却也一时睡不下去,推开窗,看着雪夜的景色,在黯淡无光的夜晚里默默沉思,不禁在想:不知蓁蓁如何了?春儿是否在邃雅山房住得惯?
脑中浮现出两个人儿的俏脸,那或嗔怒、或羞涩、或含情的眼眸,心中生出些许的暖意。
心中随即一想,现在想这些做什么,还是好好作好文章的好,肚子里有了货色,才有晋身的阶梯,才能给她们带来幸福,至于现在的自己,虽然薄有家财,且有国公作为庇护,可是这些东西,却终究还不是这个世界的立身之本,万般皆下品啊,谁能作出最花团锦簇的文章,谁才是真正的人上之人,官民,官民,这二者之间只是一字之差,相距却是极远。
关了窗,回身去挑了挑灯芯,不由自主地拿出几篇范文来,又拿出自己方才作出的文章,与范文相互对照起来。
这又是一个勤奋的不眠夜
第一百六十七章:汴京大火
第一百六十七章:汴京大火
这一夜过得很快,沈傲看了会范文,又对经义有了几分掌握,最后才是晕沉沉地趴在案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却听到一阵阵呼喊声传出,沈傲迷蒙地睁开眼线,屋中已是漆黑一片,那冉冉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便听到耳边有人在叫:“公子,公子……”
沈傲抬眸,黑暗中看不清人,却能感受到扶住他小臂的一张大手,辨认出声音的主人是邓龙,心里顿然地松了口气。
远处的呼喊声不绝,邓龙去取了火石点了火,屋子瞬时亮堂起来,沈傲看了看自己的袖摆,不由苦笑,这袖摆已沾了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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