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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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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目光如电,忍不住低声道:“原来如此,周小姐有怪癖。”他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自己稍稍靠近她时周若表现出来的慌乱无措和那种厌恶的眼眸,沈傲最擅长从细微处观察一个人的性格,方才周小姐的举动,应该与某种心理洁癖有关。
“不会是先天就厌恶男人吧。”沈傲摸摸鼻子,晒然一笑:“有意思。”
他回到外府去寻吴三儿,嘱咐吴三儿去打探醉云楼的资料,又教给他一些盯梢的心得,吴三儿应承下来,要沈傲去替他给外府主事告假。告假的事沈傲很有把握,他和刘文正处在蜜月期,到时候随便寻个搪塞的借口便是,没有大碍。
吴三儿很尽心,告假之后立即去醉云楼,先是四处打听这家妓院的东家,随后又跟踪此人,了解他的生活习性,醉云楼是烟花之所,因此这东家交游广阔,很快就有了消息,吴三儿喜滋滋的回来给沈傲报信。
“这人也喜欢名画?”沈傲沉着眉,开始从吴三儿的只言片语中对此人进行分析。
布局对于艺术大盗来说是重中之重,必须掌握对方的心理以及性格,再对症下药。一旦有疏漏,就很容易出差错。沈傲很敏感,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缜密的分析很重要。
吴三儿道:“他倒不是好画,只是附庸风雅罢了。”
沈傲点点头:“他的生活习性怎么样?”
吴三儿道:“每日清早,他先会到醉云楼去一趟,到了辰时三刻,他又会去茶庄喝茶,一直到正午才回去。下午则闭门不出,到了夜间便在醉云楼,一来打点生意,二来陪一些清贵的客人。”
沈傲道:“你还发现了什么?”
吴三儿想了想:“倒是没有其他的了,不过我听说他与内侍省的宦官有些牵连。沈大哥,我们真的要骗他?只怕到时候被他看破,会引来麻烦。”
内侍省其实就是太监机构的一种,这奸商与宦官有来往的事早在沈傲的预料,若没有这层关系,他不可能拿官妓到醉云楼里接客。
沈傲冷笑一声:“放心,一切我会安排。”
“此人每日去喝茶的茶庄在哪里?可有店名?”
吴三儿道:“叫飘香茶肆,就在醉云楼不远。”
沈傲对吴三儿道:“去帮我找些笔墨纸砚来。”
吴三儿不知道沈傲要做什么,不过这些日子沈傲的表现很出彩,吴三儿依着他,不多问,便去寻拿了。
一张宣白的白纸铺开,沈傲执笔,目落在白纸上,略略布局之后,便笔走龙蛇,开始写字。
“重重迭迭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刚被太阳收拾去,又教明月送将来……”沈傲写的是瘦金体,全神贯注。
做大事之前要定神,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毛毛躁躁,那是小贼的行径。
而写字就是沈傲定神的手段,精神随着笔尖行走,心灵一下子淡泊起来。
写完了字,沈傲掷笔,陷入深思。
首先,沈傲的对手并不简单,这个人很贪婪,否则不会铤而走险去染指官妓。其次,此人应当很谨慎,若不是这样,对方早就阴沟翻船了,这也说明此人的心思很细密。
既要让他进入圈套,诈取他的钱财,又要不留后患,不引起此人的察觉,就必须寻找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该使用什么手段呢?
第十六章:请君入瓮
汴京的繁华超出了沈傲的想象,沿路店铺林立,酒旗招展,路人熙熙攘攘,吆喝叫卖声络绎不绝,身处其中,让沈傲有漫步在后世步行街的感觉。
沈傲带着吴三儿,在人流中闲庭漫步,他戴着纶巾,身上穿的是得体的绸衣,手上摇着纸扇,很有一副翩翩公子的风采。
衣服是周恒的,沈傲现在饰演的是一个少爷,而吴三儿则是他的家仆。
距离土地庙不远,有一处茶庄,这家店虽有个茶字,却也同时卖酒,甚至二楼还提供客栈服务。
茶庄的店面不大,茶蟠比起临街店铺要低调的多,不过客流却是不少,步入店里,七八张茶座、酒座上已是坐满了人。
这里沽酒饮茶要比其他几处便宜许多,想来也是生意兴隆的原因。
“此人每日到这里饮茶,想必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廉价,这样的身家连这点钱都省,那么这个人应该十分吝啬。”沈傲想了想,便抬腿进去,身后的吴三儿低声朝着靠窗的座位道:“就是他。”
沈傲望过去,只看到一个眉毛很淡的胖子靠窗坐着,大腹便便,圆脸肥腮,穿着团花交领的员外衫,头戴着一顶折角纱巾,悠闲自得的喝着茶。
沈傲朝吴三儿使了个眼色,朝着靠窗的位置走过去,与那人贴近时,提脚往胖子的靴子用力一踩。
“哎哟……”胖子顿时吃痛,呼叫起来。
沈傲连忙去扶他,满是歉意道:“得罪,得罪。”他口里虽是这样说,一只手却轻巧的往胖子的腰身轻轻一捏,将一个钱袋子抄在手里。
这是沈傲的一手绝活,偷窃有两个要点,一个是要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到别处,这一脚踩下去,胖子的注意力便移到了痛脚。第二是要求眼明手快,沈傲是大盗,只须臾的功夫,对方的钱袋子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手中。
“你瞎了眼吗?”胖子痛骂,怒目瞪着沈傲。
沈傲连连致歉,胖子亦对他无可奈何,只好吃下哑巴亏,继续喝茶。
偷他钱袋子是第一步,沈傲找了个靠近胖子的桌子坐下,朝茶博士大呼:“上好茶。”
偌大的茶庄只有一个博士,这人已忙的脚不沾地。看见沈傲一副公子哥的打扮,不敢怠慢,匆匆提着茶壶过来,为沈傲斟茶。
“这是什么茶,怎的和马尿一样?是欺负本公子没钱给吗?”沈傲见了茶,顿时皱眉,拍着桌子大呼大喝,顿时引得许多人注目。就连那胖子也侧目过来看。
茶博士陪笑着道:“公子息怒,这已是本店最好的茶水了。”
沈傲恶狠狠的道:“滚吧,若不是本少爷近来手头紧,你这破门店就是拿八抬大轿请我来,我也绝不来。”
茶博士提着茶壶悻悻然的走了,心里骂道:“什么东西,瞧你这身打扮还以为是什么大富之家的少爷。原来也是个没钱的货。”
沈傲拿起茶盏,倒是很优雅的样子吹了茶沫,饮了一口,皱眉又道:“这茶成色不好也就罢了,想不到入口也这样差,呸呸呸……早知还是去归云茶肆,那里有好龙井。”
他的声音并不大,比起方才大声呵斥的力度要小的多,可是也足以让隔座的胖子听见。
吴三儿在旁侍立着,口里道:“少爷将就一些也就是了,如今家里头连用度都支不出来,又没有进项,归云茶肆是不能再去的,那里茶水太贵。”
沈傲冷哼,斜眼望了吴三儿一眼:“狗才,你瞎叫唤什么?本公子会没钱?大不了再寻些家里的瓢盆拿去变卖便是,我爹在的时候,可是堂堂军器少监,家大业大,如今再怎么不济,还喝不起好茶吗?”
方才沈傲一惊一乍,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此刻大家埋头喝茶,其实都在有意无意的听这一对‘主仆’对话,沈傲说到这里,许多人心里便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是个破落的公子,祖上风光过,到了这个败家子手里,只怕把家业都已败光了。”
这一类纨绔子弟汴京城多了去了,富不过三代,遇到了这样的败家子,再大的家业也玩完。
吴三儿道:“少爷,如今除了一些无用的字画,家里还有什么可变卖的,昨日那几个青花瓶子,当铺的朝奉只说能当三百文,往后只怕……哎……”吴三儿叹了口气,一副忠仆的模样:“少年,我劝你收收心,好好读书,或许还能取个功名,否则往后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沈傲冷笑:“我的事要你管,一边去。”
吴三儿便不说话了。沈傲继续喝茶,口里却是骂骂咧咧,一会说茶质太劣,一会又说桌上有油渍,有时又哼一句小曲,旁若无人,很嚣张很摆谱。
过了一会,隔座的胖子招呼茶博士道:“博士,付账。”
茶博士笑嘻嘻的提着壶过去,道:“客官,两壶上好的毛尖儿,共是八文钱。”
胖子点点头,去摸腰间的钱袋子。很快,脸色就有点儿变了,他站起来,左摸摸,又翻翻,又提起袖子去搜索。一边的茶博士笑容有点儿僵,也没有刚才那样热情了。
胖子的脸都绿了,眼角此刻不断的抽搐,额头鬓角处冷汗直流,肥胖的手在身遭四处摸索,口里喃喃道:“奇怪,明明出门时钱袋子还系在腰间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这胖子好歹也算是有点脸面的人,在这茶肆会不了帐,若是被店伙纠缠,这可不妙。再加上那钱袋子里共有几两碎银和几百文钱,一下子不见了踪影,胖子心中也很是肉痛,这些钱,足够他吃半年的茶了。
“客官可是忘了带钱?”那茶博士脸色更差了,眼中浮出一丝冷意。这样的客人他见得多了,口里说没钱,说第二日一并结账,谁知以后再也见不到踪影。
这里客流多,熟客有不少,可是茶博士却大多只是打个照面,和他们并没有交情。再者说,他只是个伙计,客人不结账,他到掌柜那也不好交代,所以他心里已打定了主意,这客人若是不拿钱,就决不让他走。
胖子点头道:“是是,博士,能不能让我回家一趟去拿钱来?”
茶博士将茶壶放在桌上,双手一叉,冷着脸道:“客官,我们这里是小本买卖,概不赊账,不付了茶钱,就不许出这门。”
胖子心情烦躁的很,钱袋子不翼而飞,这边一个伙计竟是恶语相向,顿时也怒了,高声道:“叫你们掌柜来,我和他说,我是这里的熟客,还赖你这几文钱?知道我是谁吗?你这瞎了眼的东西。”
茶博士开始撒泼,口里骂骂咧咧:“狗才,你不付茶钱,叫谁来也没有用。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先把茶钱结了。”
二人起了争执,你一言我一语,到了后来,茶博士捋起袖子,大有一副动手的架势,掌柜从后堂出来,听说有人不付钱,也是虎着个脸,拉着胖子要去报官。
那胖子哪里是茶博士的对手,更何况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若是去报官,事情准得闹大。他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像瘪了的黄花叶子。
第十七章:珠联璧合
这一边吵闹起来,许多茶客已经引颈相望了,胖子进退维谷,正不知如何是好,被掌柜和茶博士阴冷的目光看着,心里乱糟糟的。
恰在这个时候,沈傲拍案而起,高声道:“不就是几文茶钱,你们也欺人太甚了吧。他的茶钱记在本公子的账上,再吵闹休怪我不留情面。”
掌柜和茶博士见有人替他付账,顿时喜笑颜开,不再理会了。横瞪了胖子一眼,去招呼别的客人。
胖子很感激的走过来,给沈傲行了个礼道:“多谢公子倾囊相助。”
沈傲哈哈大笑,很豪爽的道:“来,坐下说话,他们都是小人,跟他们计较做什么。”
胖子坐下,沈傲又教茶博士给胖子上茶,这胖子望了沈傲一眼,心里说:“这个人倒还真是个纨绔公子,方才听他和仆人说话,显然已是囊中羞涩,想不到花钱还这样大方,好,今日再喝他一壶茶,反正是这纨绔公子付账。”
胖子想到这里,便安心坐下,口里道:“鄙人潘仁,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叫我沈公子便是。”沈傲爽朗的摇着纸扇子,口里说:“潘兄也爱喝茶吗?”
潘仁道:“兴致倒是有的,平日无事,索性来这喝喝茶。”
沈傲点头:“茶能养气安神,多喝一些总没有错。”
说着说着又道:“只不过这里的茶太劣,杂质太多,哎……早知不该来这里。倒不如回家去洞庭茶呢。”
洞庭茶就是后世的碧螺春,十大名茶之一,也叫香煞人茶,相传有一尼姑上山游春,顺手摘了几片茶叶,泡茶后奇香扑鼻,脱口而道“香得吓煞人”,因而得名,价值更是不菲。
潘仁顿时有了兴致,他这人爱敛财,难免有些小气,在醉云楼里**们款待客人的也俱都是好茶,可是偏偏他这个东家却舍不得喝,宁愿来这化几文钱随便喝些劣茶。
小气到他这份上的人,也算是千无古人了,偏偏越小气的人就越贪婪,更爱占小便宜,这时见沈傲豪爽,便忍不住道:“哦?贵府有这样的好茶?改日我登门拜访,尝尝洞庭茶的滋味。”
“这家伙脸皮好厚啊。”沈傲心里感叹,他原本是想慢慢和这姓潘的套交情,谁知他竟一点客气都没有,于是大笑:“好极了。”说完皱眉道:“算了,潘兄今日有空,不妨现在就去舍下吧,再喝这家店的茶,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潘仁大喜,虽说今日掉了钱袋子,可是能占这浪荡公子的一些便宜,总算有了些补偿。汴京城里的纨绔公子不少,大多都是沈傲这种脾气,就是穷到没有饭吃,还是喜欢摆阔,这样的人不占点便宜,潘仁觉得很过意不去。
“沈公子既然极力相邀,潘某只好却之不恭了。”
沈傲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皮太薄,和这位潘兄比起来实在是差之万里。他可以断定,这个姓潘的绝对能上钩,受骗者往往不是被别人骗去的,而是自己,贪欲越强的人越容易上当。
沈傲收了扇子,笑嘻嘻的道:“现在就走。”于是站起来会过帐,带着潘仁出了茶肆。
沈傲停住脚,朝着吴三儿使了个眼色,随口道:“三儿,你且先回府去,把我的洞庭茶拿出来,烧好水,莫要让潘兄等急了。”
吴三儿心知沈傲是让他先去安排,连忙道:“公子悠着点走,我先行了。”于是飞也似的跑了。
潘仁道:“沈公子实在太客气了。”
沈傲舞着扇骨道:“这不算什么,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能在一起喝茶即是缘分,我最喜欢交朋友,这汴京城里谁不知道本公子急公好义?”
潘仁连连道:“是,是,今日总算见识了。”又说了一箩筐好话,大意是说沈公子重义轻利什么的,心里却在偷笑:“今日倒是遇到个蠢货,妙,妙极了。”
沈傲故意放慢脚步和潘仁走走停停,给吴三儿多争取一些时间,一边与潘仁闲谈,随口问:“不知潘兄做的是什么营生?”
潘仁道:“让公子取笑,潘某不过是给人跑跑腿,赚点钱糊口罢了,营生谈不上。”
沈傲心知他在扯谎,心里冷笑:“这个人好重的心机。”
说着说着便谈起茶道,沈傲说细数自己喝过的茶,什么黄山毛峰,庐山云雾,六安瓜片,君山银针,信阳毛尖,武夷岩茶等等,又评说各种茶的口感,说的头头是道。潘仁在一边听,心里却是感慨,此人的家世果然不简单,想必家世还未败落时必定是腰缠万贯的巨富。
走着,走着,沈傲在一处幽深庭院前停步,脸上就有点儿不自然了,对潘仁道:“让潘兄见笑,从前本公子住的宅子比这要宽敞十倍不止,只不过……哈哈……”
潘仁望着这小庭院,心里便明白了,这败家子把家宅也给卖了,搬到这小庭院来住,想来囊中已经空了。
这宅子不大,只有三两个厢房,正中是个篱笆围起来的院落,沈傲带着潘仁进去,吴三儿便迎了过来,哭丧着脸道:“公子,洞庭茶没了。”
“没了?”沈傲勃然大怒,骂道:“明明上次还有剩余,怎的就没有了?是不是你偷吃了?你这狗才。”说完举着扇骨就要去打吴三儿,吴三儿连忙避开,畏畏缩缩的道:“小的冤枉,这洞庭茶让小姐拿去当了,怪不的小的。”
沈傲脸色阴沉的可怕:“家姐当我的茶做什么?你胡说。”
潘仁很失望,原来他还指望今日占点这纨绔的便宜,谁曾想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犹豫着要告辞。
吴三儿道:“小的哪里知道小姐的心思,反正这茶已当了,不信公子尽可去问小姐。”
沈傲森森然的道:“好,我这就去问她,若是有出路,我打断你的狗腿。”昂步要进厢房去。
潘仁道:“既然无茶,那么潘某便告辞了。”
沈傲拉住他,道:“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潘兄少待,我去见见家姐便来。”
醉云楼是妓院,除了晚上要去照顾生意,白日里潘仁是无所事事的,想了想,便道:“好。”
沈傲进了厢房,口里道:“家姐,你为什么把我的茶叶当了?害我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
厢房里有女声在抽泣:“你这没良心的东西,爹爹死前留了偌大的家业,你拿去四处结交些狐朋狗友,不去进学倒也罢了,却每日带人回来吃拿。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摆什么阔气?这茶是我拿去当了,家境到了这个地步,还吃这么好的茶做什么,我自己添几样首饰,将来做嫁妆。离了你,你姐姐能多活几年。”
沈傲进了屋,嘿嘿的笑,低声道:“周小姐很有天赋,演得跟真的似的。”
周若还在大声说:“父母死了,你就是一家之主,你瞧瞧你是什么样子,这个家你还要不要过?”她说着说着,对沈傲冷着脸低声道:“办法到底管不管用?”
沈傲高声道:“家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交游广阔些罢了,怎么就败家了?你说说看,说说看,你化的钱少了吗?你把茶叶卖了,钱在哪里?当了多少银子,我去沽点酒来招待客人。”低声道:“周小姐放心便是,保准教这姓潘的倾家荡产。”
“吓!”周若又是哭声,埋怨道:“你还好意思向我要钱?前几日你拿了母亲给我的玉佩到哪里去了?你还我玉佩,我就把茶钱给你。”她说完,抿了抿嘴,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羞红了,她是官家小姐,哪里说的出这些话来,要不是沈傲教她练习了几遍,又一心要为刘小姐讨回公道,只怕她一辈子也说不出这些话来,尤其是身边还有个男人,很难堪。
第十八章:鱼儿上钩
过了一会儿,沈傲灰溜溜的从厢房里出来,很尴尬的道:“潘兄,这茶只怕是喝不了了。”
潘仁很失望的摇头,道:“那就改日拜访吧,告辞。”
这人势力的很,听说有好茶喝便兴冲冲的过来,眼见没有茶了,立即要走。
沈傲挽着他的胳膊挽留他:“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我们是朋友对不对?来,来,先进去坐一坐,我教吴三儿给咱们冲些水。”
潘仁被沈傲驾着,只好随他进了另一旁的小厅,沈傲请潘仁坐下,潘仁有些不情愿了,道:“我刚才想起一件事来,舍下还有些事要办,实在抽不开身。”
沈傲就是不让他走,很热情的将他按在凳上,笑嘻嘻的道:“潘兄莫急,先坐坐再说。”
两个人一个要走,一个死命挽留,都不好撕开脸面,最终潘仁还是执拗不过,只好坐下陪着沈傲说话。
沈傲说了会茶道,眼睛一扫,落在东壁,顿时又怒了:“吴三儿,吴三儿你来。”
吴三儿急匆匆的从厨房里过来:“少爷,又怎么了?”
沈傲举着扇骨点着东壁悬挂的一幅画道:“这画又是谁贴上去的?本少爷不是说了吗?我最讨厌贴这些东西,撕下来,撕下来,快。”
吴三儿很为难的道:“少爷,这是小姐叫小的装裱上去的,小姐说这样好看。”
“好看个屁!”沈傲破口大骂:“撕下来!”
吴三儿只好去撕,有了这个小插曲,潘仁倒是注意上了这画,他对画颇有心得,毕竟经营的是烟花场所,要想生意兴隆,多营造些才子佳人的气氛总是要的。
“这画似是杨洁所作,只是不知是不是真迹。”潘仁心里想着,便站起来,对摘下画来的吴三儿道:“拿这画我来看看。”
接过画,潘仁细看起来,看这画的纹理和纸质、落款,心里已有八成相信这是真迹了。心里说:“可惜,可惜,杨洁虽然画作泛滥,可是画风却是好的,这幅画至少价值三十贯以上,就是卖五十贯也有可能。只可惜这纨绔子竟不识好赖,可惜,可惜。”他连连暗道可惜,眼眸中露出难以割舍的意思。
“怎么,潘兄也爱画?”沈傲敲着扇骨问。
潘仁连忙道:“谈不上喜欢,附庸风雅罢了。”
沈傲很大方的道:“既然潘兄喜欢,那么这画就送给你吧。”
“啊?”潘仁愕然,随即大喜过望,口里不望谦虚两句:“这……这……君子不夺人所好……”
沈傲很粗俗的道:“我父亲倒是爱收藏些画,不过我不喜欢,谈不上什么夺人所好。我巴不得将这些画送不出,反正也当不了几个钱,权且送给你。再说了,像这样的画,我家里还藏了整整一箱子呢,全是先父留下的。先父喜欢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杨洁,说他画的好,依我看,画的好有个屁用,换不来银子。”
沈傲的画潘仁只听了一半,已是目瞪口呆了,心里狂喜道:“整整一箱子,他父亲喜欢杨洁的画,这整整一箱子八成都是杨洁的作品,这小子是坐在宝山上,竟然还懵懂不知,疯了,疯了。”
想了想,潘仁试探的问:“哦?令尊竟收藏了这么多画?想来是痴迷那个什么杨洁的了,这箱子只怕少说也有六七十幅吧?”
沈傲撇撇嘴,道:“六七十幅?你也太小看先父了,当年我们沈家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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