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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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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家姐的夺命剪刀手,周恒一下子老实了,才是看到沈傲身后的邓龙,道:“他是谁?”
邓龙笑呵呵地朝大家叉手:“鄙人邓龙,殿前指挥使司帐下公干,奉命护卫沈公子安全。”
沈傲一时无语,他现在才发现,这个邓龙居然是直接混进来的,连夫人都不知道;这家伙哪里像个禁军,吊儿郎当的,找个时间要教训教训他。
夫人挽着沈傲的手,道:“既然没有惹事,你也不必怕,有你姨父在,就算真有了错,大不了带着你去请罪求情就是。”
正说着,杨戬却已碎步进来,板着脸道:“沈傲接旨。”
“制曰:国子监监生沈傲。
滋有监生沈傲,行为放荡,朕屡屡劝诫,却终不悔改,朕岂能姑枉纵容?昨日国宴,尔殴打泥婆罗王子,其罪无可恕,尚不知自恭自省,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即令革去沈傲监生……”
这一番话,一开始仍然破口大骂,许是府里头已经习惯了圣旨骂沈傲的缘故,倒是都麻木不仁了,只是夫人和周若蹙了蹙眉,周恒则是一头雾水。可是到了后来,众人却是大惊失色,原来沈傲赴国宴,竟是把泥婆罗王子打了,这还了得。
夫人脸色骤变,倒是周若,却是若有所思,昨日沈傲和她提及此事,她只是不信,现在却知原来是真的,心念一动,莫不是表哥真的为了自己去打了那泥婆罗王子?这可怎生是好?
唯有沈傲心里却是愤愤不平,果然伴君如伴虎啊,做皇帝的原来也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昨天要不是本公子给你救了急,这和议能达成?苏尔亚王子能收敛?
听到最后,却是所有人都面如土色了,革去监生,这绝不是好玩的。
沈傲也是一时呆住了,脑子里嗡嗡作响,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监生,若说他稀罕,他自也不稀罕,可若说他不稀罕,这半年来的努力苦读,岂不是付诸东流了?
正在他恍神间,杨戬已念完了圣旨,笑呵呵地走过来,将沈傲扶起,道:“沈傲,杂家问你,圣旨中的话,你服气不服气?”
沈傲咬牙,太欺负人了,恩将仇报不说,居然还要叫老子服气,他的性子虽然看上去很温和,可是脾气起来也是不好惹的,冷声道:“不服。”
“不服就好。”杨戬呵呵一笑,脸色如初,望着这怒气冲天的沈傲,心里在感慨:“这个沈老弟,还真是胆子够大,可惜有点沉不住气,尚需磨砺。”
一旁的夫人听到沈傲说出不服两个字,顿时脸色大变,轻轻地去摇沈傲的手臂;而周若已是脸色苍白如纸,脑中一片空白。
杨戬正色道:“官家说了,若是你不服,那便考校你一二,答对了,就仍去做你的监生。”
沈傲无语,顿时明白了,这是先打一棒,然后给甜枣呢,皇帝老儿真不是好人,有这样整人的吗?
沈傲没好气地道:“考校什么?”
杨戬道:“粮仓大火,公子有什么见教?”
沈傲冷冷地道:“能有什么见教,不是说方腊余匪袭击粮库吗?”
杨戬诡异一笑,道:“答错了,沈公子,实在抱歉,杂家要回去复命啦。”
“等等。”沈傲连忙拉住他,却是知道这皇帝老儿当真不是开玩笑了,道:“或许还有一个答案。”
杨戬倒是不急于走,依然笑着道:“公子请说。”
沈傲沉吟道:“天子脚下,夜间宵禁,这街道上巡逻的禁军亦是不少,若说有三四人突袭粮库,倒还说得通,人数再多,危险性反而大增。可是据我所知,这粮库的守卫足有上百人之多,就算有数十人突袭,要在最短时间内击溃守卫,肆意放火,还要全身而退,不留下一点线索,是绝无可能的。”
“能做成此事的除非户部的官员,监守自盗之外,学生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
杨戬眸光一亮,道:“公子继续说下去,若是户部官员,他们为什么要放火?须知这监守自盗,总要有好处才会做吧,他们把粮库烧了,又有什么好处?”
沈傲继续从容地道:“年关将至,据说户部每年年关之前都要查账一次,由中书省牵头,会同大理寺、刑部共同查验存粮数量。杨公公,我问你,若是这粮库的存粮早已被人贪墨,若要抹平证据,该当如何?”
杨戬挑了挑眉,道:“你是说这粮库中其实早已没有了粮食,这些粮食早被人贪墨了?”
沈傲点头,认真地道:“也许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一把火烧得好啊,这一烧,不知多少人为之庆幸,今天夜里,许多人一定睡得很香甜呢”
杨戬颌首点头,清朗一笑道:“公子语出惊人,分析得却很有道理,至于这答案嘛,我需立即去回禀官家,看他如何处置。”说着,拍拍沈傲的手背,宽慰他道:“沈公子不必忧心,看来不日还会有圣旨来的。”
沈傲苦笑:“不怕和杨老哥说笑,一听这圣旨两个字,学生就心惊肉跳,食不甘味。”
这番话有点小逆不道的意思,更何况是说给杨戬去听,杨公公可是官家跟前的大红人,若是传话到官家耳中,不知又是什么罪罚。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都觉得沈傲是不是疯了。
沈傲却仍是保持着微笑,流露出些许真挚;其实许多人中,只有沈傲才明白自己的意图,这句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杨戬摆明了是有点笼络自己的意思,把这句话说给他听,杨戬非但不会跑到官家那里去报告,反而会令他对自己更加信任。
一个人,若是把这种话都掏心窝子似的说出来,至少表明了一种信任。
杨戬心中一暖,哪里不明白沈傲递来的投名状,大家都是聪明人,聪明人的心意是相通的,立即道:“公子放心,下一道定是恩旨,杂家去了。”
杨戬急着回去复命,急促促地带着从人走了;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公府上下人等,夫人脸色略有苍白,看起来忧心忡忡,沈傲连忙将她搀起,笑道:“姨母不必担心,多则一天,少则一个时辰,这个监生逃不掉的。”
夫人若有所思地颌首点头,似乎也听出那杨戬的话中没有恶意,便道:“你怎地连泥婆罗王子都打,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我竟是一点都不知道。”
周若眼眶通红地道:“母亲,表哥是为了维护我才动了手的,那个泥婆罗王子向陛下提亲,要将我许配给他。”
夫人一听,顿时怒了,道:“这样的人该打,泥婆罗是什么地方,若是将我女儿嫁到那里去,我这辈子还要活吗?”见周若梨花带雨的样子,过去牵着她的手劝慰她:“你也不要自责,我们都是一家人,沈傲维护你,就是真的丢了这监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你爹在,万事都有回旋的余地。”
过了两个时辰,天色已经不早,一家子人在厅里闲聊片刻,颇有些等旨意的意思。
夫人心绪不宁,总是有些放心不下,又见国公这么晚还未回来,便嗔怨道:“每次出了事,总是不见他的人,真不知他在外头忙些什么,连家都不顾了吗?”
沈傲笑道:“粮仓失火,姨父岂能袖手旁观,这是大事,是公务,或许下一刻就回来了。”
国公倒是没有回来,杨戬却又来了,圣旨到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了过来,好在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叫人开了中门,一行人又去接旨,杨戬步进中门,顶着那天空处的一片昏黄,朗声道:“制曰:国子监监生沈傲……令尔还复监生之职,另赐令箭一枚……”
这一番话通俗易懂,果然是甜枣来了,监生送了回来,还送来一枚金色令箭,按照圣旨的意思,拿了这令箭有不需请示,擅自专断,先斩后奏之权,叫沈傲立即会同卫郡公缉拿粮库案凶手,不可贻误。
第一百七十章: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第一百七十章: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沈傲将皇帝赏赐的金色令箭放在手心把玩了片刻,令箭果然是纯金打造,上面龙腾凤舞,刻着代天巡狩四个小字,精细极了。
令箭只有十几两重,可是置于手中,却是让沈傲苦笑连连,敢情皇帝是要把自己当枪使了?
先是发一道旨意大骂一通,剥夺自己的监生身份,之后又是一道恩旨,复还监生,还加以重任
这手段几乎是上位者通用的手段,是要受命者既明白君心难测四个字,让人知道一切荣辱都在君王的一念之间;另一方面,先抑再扬地让人接了命令,被赋予了重担,心里还要生出些许庆幸,更能努力地办差。
只是皇帝老儿为什么要将缉拿纵火贼的任务交给自己?沈傲顿感不妙,这是坑爹啊,方才自己的分析,只怕与皇帝老儿不谋而合。
那些人竟然敢支使人纵火,来头一定不小,绝不是几个户部官吏就敢做的。他们的背后,一定还要几条大鳄,而这几条大鳄,就是皇帝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绝不会轻易剪除。
皇帝老儿这是拿自己当作急先锋去打头阵,办得好倒也罢了,可是对方也绝不是好惹的,一个不好,说不定被人刺杀了也不知道。
沈傲的脊背瞬时被冷汗沾湿了,说实在话,他真的好怕死啊,可是在他的背后,却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要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就如这枚金箭,虽然轻盈细巧,却又重若千斤。
方才两道旨意,其实就是一种警告,警告沈傲放聪明点,好好地去为皇帝办事,等于是将沈傲的后路完全封死。
到了这个份上,沈傲颇有箭在弦上而不得不发的感慨,拿着令箭,向杨戬道:“有了这枚金箭,学生是不是可以调动城中一切兵马?”
杨戬呵呵笑道:“代天巡狩,只要不是图谋不轨,各部堂、衙门见了此箭,都可听从公子调度。”
皇帝老儿总算厚道了一回,至少还给了本公子充分的信任。否则真要自己孤家寡人去和纵火贼背后的一群大鳄交手,他就是有九条命那也活不长,再加上名义上,他是配合卫郡公查案,有卫郡公的威信可以借用,暂时倒是安全无虞的。
沈傲总算放心地吁了口气,忽而一笑,道:“若是拿了这枚金箭,去莳花馆啊、天香楼之类的地方,她们会听从我的调度吗?杨公公,你不要误会,本公子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打个比方,与杨公公探讨一二而已。”
杨戬无语,既然是探讨,只好道:“普天之下、率土之滨,只要天子恩威所至,这枚金箭便可发挥效用。”
沈傲将金箭收起来,真挚地道:“这我就放心了,为了证实这一点,我要找机会去试验一下。”
试验?这家伙不会是去莳花馆、天香楼试吧?
杨戬感觉自己脸上的皮肤不由地抽了一下,正色道:“沈公子,正事要紧啊,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为红fen羁绊?”
杨戬拍了拍这位思维与常人不同的年轻人,语重心长地继续道:“粮库的事比天还大,只要你把差事办好了,还在乎美女吗?赶明儿你随杂家到教坊司去,那国色天香的美人儿随公子挑就是。”
杨戬这么一说,扈从一旁的邓龙眼眸一亮,胸脯不由挺了起来,眼眸炙热地望着杨戬。
沈傲连忙道:“好,杨公公金玉良言,一下子将我惊醒了,我立即去办差,只是……这差该怎么办?”
杨戬略显尴尬地道:“自然是先去寻卫郡公,卫郡公现在在大理寺里公干。”
“对,去寻卫郡公。”经杨戬这么一提,沈傲有了头绪。
既然别无选择,沈傲只能选择拼一拼,要玩,就要玩出心跳来。怀揣着令箭、圣旨,骑着宝马至大理寺,而邓龙亦骑马相随,在一侧保卫,此时他倒是尽心尽力,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一手持僵,一手按住刀柄,只要一有动静,便可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反应。
大理寺与刑部都是掌握刑名的机构,不过大理寺的功能倒是更像是后世的检察院,一般只审大案、要案,或者牵涉到官员的案件。
大理寺的衙门占地不广,一看便是冷门衙,只见门口有不少禁军护卫,可见粮库大火之事影响仍未消除,整个汴京城免不了风声鹤唳。
拿出圣旨和令箭,差役和禁军哪里敢阻拦,一面迎沈傲和邓龙入内,一面入内通报。
与所有衙门一样,大理寺坐东朝西,一路过去是圣谕牌和太祖碑,再往前走,便是一处照壁,照壁上刻有刑名律章,除此之外,还贴有朝廷新近的邸报。
越过照壁,是一座长约十丈的大堂,共有六扇公门,此时全部大开,从公门中走出一个个人来,屏息等候沈傲过去,随即行礼。他们所拜的自然不是沈傲,而是沈傲手中的两样至高信物。
卫郡公带着几个大理寺官员迎出来,沈傲将圣旨交给他,看了圣旨,卫郡公便笑道:“早就想和沈公子见一见,想不到这一面之缘,却是在这个时刻,请吧。”
沈傲自然不敢托大,喊了声世伯,卫郡公石英应了,当先率人进入公堂;其实在心底里,石英心里颇为震惊,这一件惊天大案,为什么官家却是教一个监生来协办,而且还赐下令箭,有了金箭,虽然口口声声只说是协查,可是到时候谁来做主,却还是个未定之数。
好在他与祈国公是世谊,这个沈傲,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因此也没有提防的必要。
卫郡公开门见山,直接地问道:“世侄认为此案该从哪里着手?”
有差役递来茶水,七八个大理寺的正卿、少卿、寺正、推丞都来齐了,纷纷在卫郡公下首落座。
沈傲喝了口茶,一点也没有作出任何倨傲之色,微微笑道:“不知郡公原是打算如何着手?”
又把皮球踢了回来,石英晒然一笑,道:“自然是派人四处搜检,责问户部当值的官吏。”
沈傲呵呵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石英道:“怎么?世侄还有什么话说?这里都是自己人,不必有什么忌讳。”
这一句自己人,别有深意,沈傲立即领会,道:“郡公,对方犯下这样的惊天大案,行事如此缜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要用常理来查,只怕很难收到效果。与其如此,不如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石英倒是不觉得意外,又是道:“世侄说下去。”
沈傲便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石英只是微微颌首,监守自盗,这种事古已有之,府库贪墨得狠了,朝廷眼看又来稽查,倒不如一把火把府库烧了干净,疏忽之罪总比贪墨要好一些。
只是这四个字,官家可以说,沈傲这个愣头青可以说,唯独他石英,还有大理寺的官员,在没有充足证据之前,绝不能吐露半字;因而在沈傲说完自己的想法后,石英只是微微笑着继续问道:“那么世侄又打算如何引蛇出洞?”
沈傲道:“简单得很,若真有人贪墨了这些粮食,必然是官*商*勾*结。这些粮食一时发卖不出,一定藏在某处。现在风声正紧,他们需要避避风头,才敢冒出头来。”
“粮库烧了,消息传出,汴京城的米价一定上涨,尤其是某些米商,见了如此大好的时机,哪里会错过?”
石英道:“陛下已有旨意,已派出人盯紧这些米商,若是谁敢囤货居奇,高价卖粮,可立即锁拿查办。”
沈傲摇头:“我的意思是,可以任由这些米商哄抬米价,米价一上来,城中百姓必然奔走相告,不出数日,这汴京城的大米便会卖空。”
这话是有道理的,一旦米价上涨,必然引起心理恐慌,百姓怕米价继续上涨,往往会争相去抢购粮食,就是米商的库存再多,也会一扫而空。到了那个时候,粮食价格居高不下,那藏了赃米的奸商业协会坐得住?必然会将库米拿出来售卖,到时谁家的粮食源源不断,这与官吏勾结的奸商十拿九稳就是他了;直接破门而入,拿住了奸商,再顺藤摸瓜,可以把此事的参与者一网打尽。
石英听了沈傲的话,虽然是连连颌首,却并不表态,沈傲这个做法确实有效,这些人胆子既然大到连粮库都敢动手,为了钱,再铤而走险亦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是放任米价上涨,承担的风险可想而知,若是案子水落石出,追回了赃米,米价自然能压制下来;可是若没有抓住人,这后果可就非同一般了。
石英沉思了片刻,道:“抑制米价的圣旨已经发出,这样做,只怕有抗旨不尊之嫌;不过办法倒有一个,官家赐你金箭,便是代天巡狩的用意,若是拿出金箭,或许可以令各司暂缓稽查。”
沈傲心里大骂,当官的当真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把自己的责任都推了个干净,拿出金箭,岂不是叫自己来承担这责任,办得好了,皆大欢喜,出了差错,自己倒霉,真是无语了
可若是不用这种办法,只怕一辈子也别想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事急从权,沈傲觉得倒是可以赌一赌
只要这案子是官*商*勾*结,这个法子一定管用,而沈傲几乎可以断定,这些粮食九成以上是被人漂没了,咬了咬牙,道:“好,这件事和郡公无关,一切的干系,都担在我的身上,不过我们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抗旨,样子还要做一做。”
石英心里忍不住摇头,这个世侄,才学是有的,可是为人处事却不懂圆滑,只一句话,便要自己承担干系,这样的人,早晚要吃亏。
心里暗自摇头,以往道听途说从旁人口中积累的印象,一下子无影无踪;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反对了,便是道:“好,就按世侄说的办吧。”
沈傲拿出金箭,立即知会大理寺僚属商议此事,一直到了天黑,总算有了头绪,部署得还算天衣无缝,松了口气,便起身告辞。
夜风冰凉,在这空旷的街道骑着马,冷风刮面的滋味很不好受,街面上的禁军一队队的擦肩而过,遇到盘查的,有邓龙出面,也无人再阻止,等回到公府,已是夜深了,远远地看到府前有人提着灯笼等候,沈傲心里一暖,不知是谁还记挂着自己未归,快马过去,却看到周若带着个丫头,在冷风中静谧等候,一双纤手皓肤如玉的提着盏宫纱灯。
黯淡的光线之中,一头乌黑的头发,挽起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见到沈傲骑马过来,修长如画的眉毛下双眸闪烁如星;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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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第三章现在才发,好郁闷,最近感觉运气有点不好,怎么什么事都撞到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刀光剑影
第一百七十一章:刀光剑影
“表妹好兴致,这样的天儿,还穿着长裙子,不怕冷吗?”沈傲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邓龙,教他先送到马房去,笑呵呵地走到周若的跟前去。
月色惨淡,凑近一些,才看到周若只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盈盈伫立,端庄高贵,文静优雅;在月色下,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周若将手上的灯笼交给沈傲,才是别扭地道:“表哥,是我害苦你了;我心里不安,不知你的案子进展得怎样了?”
周若表现出难得的温柔,话语中带着些许的愧疚;这个表妹心里还是有他的吧而且他能感觉到,她近来对他越来越好了
像今晚这般天寒地冻地在门前等着他回来,他心里又怎么不感动,刚看到周若的那会儿,他真有种是妻子忧心地等着夜归的丈夫的错觉,让他的心头不禁有着丝丝的暖意
沈傲温雅一笑,道:“好极了,表妹无需为我忧心;我还没用过饭呢,表妹,这里凉得很,进去说话吧。”
一道进了府里,到了外院的小厅,叫人送来了一些糕点吃食,又教人生了炭火,须臾功夫,小厅里温暖如春。
沈傲看周若依然皱得深深的眉头,温和中带着几分俏皮地道:“表妹不需要有什么歉疚,这件事,其实和你没有干系,当然,如果表妹要感激的话,表哥不介意你以身相许的。”
周若蛾眉展开,啐了一口道:“表哥就会说笑。”一句玩笑话,让她心里好受了些,低声呢喃道:“不知是怎么了,这几日我总是心神不宁的,听说官家教你去查什么案,若是查不出,会不会怪罪下来。”
查不出,你表哥就要死了
沈傲在心里苦笑,这绝不是危言耸听,皇帝老儿把自己推到了前台,是要和纵火烧粮的人打擂台,对方已经视他为眼中钉,一定要想方设法除掉的,否则沈傲又怎么会铤而走险,拿着金箭去违逆旨意,肆意让奸商哄抬粮价,自古以来,哄抬粮价都是一个死字,价钱一高,必然社会动荡,到时候追究起来,这个罪魁祸首不就是自己吗?
哎,人在江湖飘,到处都是刀啊。
见沈傲表情凝重,周若的眼眸不禁迷蒙起来了,心中对沈傲的愧意和忧心更浓
只是不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平时的沈傲,都是一副很笃定很恬然的样子,仿佛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可是今天,他却是愁容满面,表面上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可是不经意间,那满腹的心事还是流露出来了。
周若道:“表哥,你没有把握吗?我知道你很厉害的,以前对付那奸商,还有那宫里的太监,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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