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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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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吟吟地对着那美人儿道:“枢枢姐姐……”
枢枢原只是和沈傲调笑,见他真的叫了,还叫得这样甜丝丝的,顿时笑得花枝招展:“哪里来的公子,脸皮真厚,好罢,我叫人给你开门。”
不多时,那莳花馆深红的大门悄悄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老汉露出眼睛往外瞄了瞄,虎着脸道:“公子,今日莳花馆的姑娘是不见客的,就是往日,她们若是没有兴致,也不见得见你。”
沈傲呵呵笑道:“我又不是客,我是你们的新东家,呀,杨公公没有和你们说吗?”
那老汉一时愕然,随即反应过来问道:“你便是沈傲沈公子?”
沈傲咳嗽一声,道:“一般别人都叫我沈大才子的,不过嘛,算了,我不计较,快让我进去,蓁蓁小姐在不在?”
这老汉眼眸儿一亮,笑嘻嘻的道:“在,在……原来是沈公子,为何不早点说,杨公公前几日来过,特意提起过你,快,外头天冷,进来说话。”
第一百八十章:两情相若
第一百八十章:两情相若
进了莳花馆,沈傲上下逡巡,咦,怎么二楼探出这么多个脑袋,美女们笑得很意味深长啊,只是看了一圈下来,却唯独没有瞧见蓁蓁。
他微笑着径直上楼,便有许多人调笑:“噢,原来这就是沈公子,沈公子这大清早来搅了不知多少姐妹的清梦呢,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沈傲呵呵笑道:“腊梅花,姐姐,要不要?”
那人立即旋身挡开:“奴哪里敢要,受用不起呢”
就知道她不敢要,他才那样问的啊
沈傲故意遗憾地摇摇头,哀叹连连,脚步却不敢停,深怕陷入这楼道的红fen阵中。
蓁蓁的厢房他是记得的,到了门口,举手拍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沈傲热情似火,恰要给对方一个拥抱,这一抱,却发现感觉不太对劲,怀里的人有点儿生涩,尤其是那**,怎么感觉像牛屎?乍眼一看,沈傲一时呆住了,抱错了人,本公子的纯洁就这样被人糟践了,搂在怀里的,却是那个环儿。
环儿又羞又急,眼睛瞪着沈傲,嘴唇哆嗦,那胸部此起彼伏,好在她的胸部并没有多少观赏性,否则沈傲非得失态不可。
“你……你……你……”环儿要哭了,她抬眸一看,沈傲的身后,却是呼啦啦的挤来了一堆人,顿时红着脸垂头,如受惊的猫一般弹跳开。
“抱歉,抱歉,技术性失误。”沈傲讪讪一笑,脸上带着真诚的歉意,虽然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怎么说也是自己错的
对环儿连说了多句对不起,眼睛才是穿过环儿,正看到蓁蓁冷峻不禁地在环儿的身后,蓁蓁今日穿了件淡绿的长裙,满脸都是温柔;只见她抿着嘴;笑吟吟地斜眼瞅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样儿,却又让人捕捉到几分嘲弄之色;更增俏媚。
“好了,好了,看戏的时间结束。”等环儿如老鼠见了猫一样羞红着脸出去,沈傲立即将人拦出去,合上门,身子一转,却看到蓁蓁已经距离不过一尺了,鼻尖之间,一股隐隐约约的水仙香气盘绕不散,沈傲温柔地笑着道:“蓁蓁,你今日怎么这么漂亮?莫非知道我今日会来?”这一句话,自是为了转移她注意力的。
蓁蓁恬然一笑,却是问:“沈公子抱着环儿,作何感想?”
看来这一关是逃不过了,沈傲保持着从容的笑,心里却很是为难,若是讲实话,说抱着环儿就像抱着牛屎一样,对环儿的打击太大,人家只是小女孩,还没有发育而已;可是若说感觉好极了,只怕会过不了关。
他一点踟蹰都没有,连忙道:“比起蓁蓁,环儿就像牛屎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是环儿听了,想必也不会介意吧;虽说这个丫头有点儿招人烦,打击一个小姑娘,却不是沈傲作风。
蓁蓁淡淡一笑,这个时候,沈傲不能再让她追击了,双手一拱,握着一束腊梅花儿出来,道:“这腊梅花儿比起蓁蓁来自是相形见浊,可是见了它,我便如见了你一样,这花儿是我特意摘来送你的。”
蓁蓁眼眸里露出一丝欣喜,却是道:“就你最会说话,只怕是随手摘来哄奴家开心的吧”双手去接那腊梅,触及到沈傲的手,顿时感觉到那手上的冰冷,随即念及沈傲大清早不顾这霜雪赶来送花,眼眶儿便有些红了,呢喃道:“平时不见你来,倒是在年关这样的天里跑来,到屋里去坐吧,我给你拿暖炉。”
沈傲叹了口气:“贤妃娘娘不知什么时候到府上去,这一趟,还是我匆匆赶来的,到时候只怕还要去迎客,坐,就不必了,只是想来看看你。”
蓁蓁闻言,心更软了,捂着沈傲冰冷的手,怯生生地道:“你大老远的冒着风雪来只是为了打个来回?这花儿很好看,我很喜欢,沈公子,看了这花儿,这个年关,奴家就开心多了,在往年,蓁蓁每到这个时候,总是在想,一家团圆时,蓁蓁的家人在哪里?蓁蓁没有家,只是一件商品,看似高不可攀,可是在别人心里,却仍是有价的,世人惦记着蓁蓁的,只是蓁蓁的美貌,可是谁会曾想到在这喧闹的节庆里,蓁蓁在想什么,沈公子……”她抬起眸,眼眸中泪光点点,一行清泪滑落下来:“沈公子要的,也是蓁蓁的美貌吗?”
沈傲微笑着,捧住她的脸颊儿,拇指去揩拭那热乎乎的泪水,那黏黏的,带着余温的液体顺着沈傲的指尖滑落,低声道:“是,我从前要的,也是蓁蓁的美貌。”
看着蓁蓁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难过的目光,沈傲立马沉声道:“可是我现在,只要蓁蓁永远快乐下去,不再是形影单只,不会再受孤独落寂。”
他这番话,似是很有感染力,而沈傲低声垂在她耳边,继续道:“所以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将你像金丝雀一样圈养起来,不让别人再看你一眼,让你不再去接触这世俗的污浊。将来我还要中科举,去做官,就能有更多的能力永远保护你。”
哎,本公子学坏了,再这样下去,沈傲将不再是沈傲啊
可是说的这些话,都是他的真心话
心里微微感叹,揽住纤细的腰肢,二人不再说话,只是相互融化,这间厢房,就成了他们的世界。
温热浸湿了沈傲的衣襟,沈傲最见不得人哭,尤其是女人,可是这一刻,他却希望蓁蓁能放声哭出来,将所有的委屈化作清泪驱除出来。
“蓁蓁,我想唱曲儿……”沈傲心念一动,身体不再寒冷,感受着蓁蓁身上的热度,突然兴致勃勃起来。
“不许唱”蓁蓁擦干泪珠,嗔怒地望了他一眼,这个人就算是正正经经,也只是片刻时间,谁知道下一刻,他要唱什么yin词儿,让整个莳花馆都听见。
沈傲呵呵一笑,道:“既然蓁蓁不许我唱,那就请蓁蓁小姐献唱一曲如何?”
原来这才是沈傲的目的,蓁蓁扑哧一笑,自他怀中挣脱出来,道:“你要听什么曲儿?”
“这可是你问的。”沈傲露出坏笑。
蓁蓁面色一红:“除了那见不得人曲儿,蓁蓁什么都愿意为你唱。”她捂着沈傲的手,犹自没有放下,这只手仍然有些冰凉,也正是这只手,在一个时辰之前在漫天的风雪中,在霜露之中,去采摘那接了冰凌的腊梅花儿,手上的冰冷,让蓁蓁感同深受。
沈傲沉吟片刻,道:“就唱那一首罗江怨吧,这首词儿从蓁蓁口里唱出来,总是别有一番滋味。”
蓁蓁赧涩一笑,颌首点头,低声吟唱道:“临行时扯着衣衫,问冤家几时回还?要回只待桃花、桃花绽。一杯酒递于心肝,双膝儿跪在眼前,临行嘱咐、嘱咐千遍:逢桥时须下雕鞍,过渡时切莫争先……”
声音儿凄婉动听,蓁蓁却是不由自主地为沈傲捋平被露水打湿的衣衫,扑掉不知什么时候沾在身上的雪迹,像极了一个贤淑的妻子。
沈傲叹了口气,渐渐松开蓁蓁的手,时间短促,匆匆一面,却恨不能时光永远停顿,可是想起许多杂物,又忍不住苦笑。
曲声之中,沈傲咬了咬牙,旋过身去,低声道:“过了年,我会再来看你的。”打开门,那曲声戛然而止,不敢回眸,匆匆走了。
自莳花馆出来,邓龙送来蓑衣,笑呵呵地道:“沈公子,莳花馆里的姑娘如何?”
沈傲不说话,去树下解开马绳子,翻身上去,脸色冷淡道:“回去吧,这贤妃娘娘一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邓龙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见沈傲脸色有些不好,便不再说话了,点了点头,也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踏雪而去。
回到周府,这边已经准备妥当了,灯彩高悬,一应的礼节都做好了准备,就是中门,也教人重新漆了一遍,那门前的一对汉白玉狮子,亦是擦拭的发亮,无奈雪絮飘落,终又将它埋入皑皑白雪中。
到了门口,却是信任的外府主事童大年在这里左右张望,见到沈傲与邓龙远远过来,大喜过望,兴高采烈地道:“表少爷,表少爷……这一大清早的去哪儿了?公爷和夫人等得急了,说有事要吩咐你,快,快进去。”
沈傲落了马,将马儿直接交给童大年,笑呵呵地道:“有劳童主事了。”
踩着雪,嘎吱嘎吱地进了府,等到了正厅,果然看见国公和夫人二人穿着朝服诰命装束,危襟正坐,脸上既有期许,又有紧张,见是沈傲来了,夫人招招手,道:“坐下说话。”
沈傲依言坐下,夫人道:“方才宫里已经传来了口信,说是凤驾午时就到,贤妃娘娘特意叫人来问,沈傲在不在?”
“问我?”沈傲一时愕然,这倒是奇了,按理说,这贤妃是国公的嫡亲妹妹啊,不问自己的亲兄弟,问自己一个外姓做什么?哥们的名号虽然响亮,也不至于连宫里都知道吧
不得了,不得了,本公子已经不是一般人了,嗯,这个时候还是要矜持一些,不要露了行迹;脸色无比正经地向夫人问道:“姨母,甥儿只是个小书生,贤妃娘娘问甥儿做什么?”
夫人温柔地笑道:“我也不好追问,反正等凤驾来了,你到我身边站着,到时候好回话。对了,不是吩咐你备好一份礼物吗?到时候得送过去的,你准备好了吗?”
沈傲颌首点头:“都准备好了,出不了差错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高手来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高手来了
文景阁里,杨戬小心翼翼地搬来暖炉,越是在年关,他就脱不开身。
这几日官家心情不好,连带着宫里头也冷清了;杨戬更是伺候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
小心放下暖炉,蹑手蹑脚地站到了一边,在御案前,四个素衣老者盘膝而坐,与赵佶遥遥相对。
杨戬被人称之为内相,不管是宫廷、宫外,所有人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地行个礼,规规矩矩地叫一声公公,可是在这四个素衣老者面前,杨戬却显得矮了一头,断不敢在他们面前放肆。
宋朝画艺之盛况过于唐朝,而帝室奖励画艺,优遇画家,亦无有及宋朝者。南唐李后主既已设画院,以待诏、祗候之官优待画人。及至宋朝,更扩张其规模,设翰林图画院,集天下之画人,因其才艺而授以待诏、祗候、艺学、画学正、学生、供奉等官秩,常令画纨扇进献,优秀者令他们绘画画宫殿寺观。
到赵佶登基之后,由于赵佶酷爱艺术,尤好作画,而恰在徽宗初年,由于四方无事,内库充盈,更是对翰林书画院给予了最大的优渥。
在徽宗之前,虽然优秀的画师可以当官,授以待诏、祗候、学正之职,可是只可穿戴绯紫却不能戴佩鱼,以示画师官员与科举官员的区分;等到赵佶登基,赵佶很快就废除了这个制度,允许书画院官职佩戴佩鱼,以彰显他们的显赫地位。
而在书画院中,又分为画院、书院、琴棋院,其中书院、画院最受赵佶的器重,每隔月余,赵佶总会令画院官员进宫晋见;须知这官员不管显赫与否,重在能否得见天颜,就是那些封疆大吏,虽说位高权重,可是几年不能面圣,见了那些官家身前伺候的内侍宦官,也只有笑脸相迎的份。
画院得此殊荣,自然而然地有一种超然地位,两府三司的大员们见了,也绝不敢轻易得罪。
在座的几个画师,其中尤以一绯衣老人最为尊贵,此人名叫赵令穰,乃是太祖五世孙,身为宗室,与赵佶自**好,二人都爱书画,因而关系极为密切,有时各州送来了时鲜瓜果,赵佶眉头一皱,便会问左右:“穰哥儿那边送去了吗?”
穰哥儿乃是赵令穰的小名,虽赵佶与赵令穰都已逐渐年迈,却一直称呼至今。
若是内侍回答:“已教人飞马送去荣郡公府上。”则赵佶大喜,便会兴致盎然的品尝瓜果;可若是有人说还未送去,赵佶便叹口气:“叫人飞马送去,莫要耽误了。”
如此圣眷,在宗室之中也是极罕见的。不但二人关系紧密,更令赵佶佩服的,却是赵令穰的画技,不过今日赵令穰会同诸位画院待诏、学生前来,眉宇却是深深凝起,神情似有恍惚。
赵佶微笑着,将目光落在众人身上,抬起下颚道:“穰哥儿,朕送去的画,你已看了吗?”
赵令穰回过神,毕恭毕敬地道:“回禀陛下,已经看了。”
赵佶抚案道:“如何?”
赵令穰苦笑道:“画风旷达,画笔精湛,臣不如也。”
赵佶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是朕不如,穰哥儿的画技与他在仲伯之间,今日朕召你们来,便是来搬救兵的,朕画了一辈子的画,却输在一个不知名的画师手里,实在令人心灰意冷,哎……”叹了口气,面带凝重地道:“有众卿家在,朕可无忧了,诸位卿家近来可有画作吗?拿给朕看看。”
赵令穰道:“微臣倒是有了一幅新作,请陛下过目。”说话之间,给了杨戬一个眼色,杨戬颌首点头,转身出去,过不多时,便捧了一方画来,小心翼翼地在御案前展开,笑呵呵地道:“荣郡公的画,陛下是最喜欢的,陛下这几日心神不宁,看了荣郡公的画说不准就爽朗了。今日是年关,就是寻常百姓家,那也是抛弃一切烦恼,好好过了这个年,更莫说陛下九五之尊,纵是有天大的事,那也得等过了年关再说。”
他趁着这个机会,说了一通讨喜的话,就是想借着赵令穰,逗官家舒展眉头。
赵佶果然笑了起来,故作嗔怒道:“你这奴才,叫你拿画便拿画,哪里有这么多话说。”
赵令穰趁机道:“陛下,杨公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家事国事,自然是该操心的,可是陛下也要注意身体。”
赵佶颌首点头,道:“穰哥儿的话,朕记得了就是。”便落目去看案上的画。
这幅画叫《橙黄橘绿图》,图中所画的是入秋的江南,暑气消尽,寒冬未至,正是一年当中最清爽宜人的时节。潺潺溪流,轻巧弯延地划过雾色苍茫的平野;两岸橘树遍植成林,一粒粒芬芳的黄果、绿实,像是地上的点点繁星。空气里弥漫着微润的甘甜,吸引三三两两的水鸟,自在地悠游在汀渚之间。幽静、迷蒙的景境。
“好个入秋江南,好一个橘林。”赵佶忍不住拍案叫好,眉飞色舞地道:“穰哥儿善画江湖小景,画风优雅而清丽。这幅橙黄橘绿图堪称神作,比之那画师不遑多让。”
虽然在这幅橙黄橘绿图里,赵令穰直接用色点叶、画橘,笔线不够精准,但是画中隐约的柔美,令人悠然神往。乍一看去,却如身临橘林之中,风声吹拂橘叶沙沙作响,远处的溪流淙淙流动,那旷达的意境,教人心旷神怡。
赵令穰笑道:“陛下谬赞。”
赵佶将画收好,笑吟吟地道:“穰哥儿不必过谦。”说着,便抖擞精神,叫杨戬道:“把画收好,装裱起来,再教紫蘅把画送过去,朕要看看,那画师如何应对。”
杨戬立即收了画,笑呵呵地道:“陛下,清河郡主现在被王爷禁了足,说是她拔了王妃种的花儿,教她往后再不许出去胡闹了。”
赵令穰笑道:“咦,难怪这几日都没有在画院见到她。”
赵佶笑道:“那就更应该传旨去,教她去送画。”
杨戬颌首点头:“奴才这就去王府里走一趟。”
赵佶又道:“贤妃动身去祈国公府了吗?”
杨戬道:“凤驾已经准备好了,贤妃连同康淑帝姬也都着了妆,就等陛下的恩旨了。”所谓帝姬,便是公主,不久前朝廷仿照周代的“王姬”称号,宣布一律称“公主”为“帝姬;因而坊间虽然仍以公主称呼,可是在官方,却已改称为帝姬了。
赵佶颌首点头,唏嘘道:“她呆在宫中已有十年,也难为了她,传朕的口谕,叫她出宫吧,多置备些程仪,要隆重一些。”
杨戬应承下来,却又突然想起什么,笑着道:“陛下,宁安帝姬这几日也吵着要和贤妃出宫,说是要和贤妃娘娘做个伴。”
说到这宁安帝姬,赵佶眉宇深皱,却是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道:“她身子这样孱弱,不好好歇着做什么?”
赵令穰突然道:“陛下,宁安身子弱,怕是没有多走动的缘故,偶尔出宫去看看,或许心绪开朗了,这病就好了几分。”
赵佶苦笑,患得患失地道:“好吧,教人好生伺候着,莫让她受了寒症。”
杨戬点了点头,飞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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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里,不断有小厮来报:“凤驾已经出宫了。”过了片刻又来报:“凤驾已过了永安坊。”
这一路飞报,却是将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周正负着手,在正厅里来回踱步,时而抬眸,却是一片茫然,有时对夫人道:“仪礼和迎驾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夫人颌首说是,过了片刻又问:“待会去迎驾,是不是府上所有人都去,还是教一些人回避?我就怕唐突了贤妃。”
夫人便笑:“公爷,平时你不是顶有气度的,今日是怎么了?快坐下,喝口茶。”
周正呆呆地坐下,目光又是落在沈傲身上:“沈傲,我想起一件事来。”
沈傲心里偷笑,这姨父平时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今日却如热锅的蚂蚁,可不轻易能看到,连忙道:“姨父请说。”
周正道:“怀娘的性子,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待会她来了,一定不肯和我说话,夫人那边肯定也说不上话;倒是方才宫里传出消息来问你,到时候,你这做外甥的,得好好地陪着,不要教她不安。”
沈傲想了想,也觉得有礼,虽说这一次回来省亲,有和好的意思,可是这一对兄妹的别扭能闹个十年,想必那贤妃娘娘必是一个不肯服输的人,这样的人自是不愿放下矜持去和胞兄说话的,就算心里原谅了国公,语气也一定很冷淡,反倒自己这个不尴不尬的身份倒是极有可能会被叫去解闷,哎,本公子苦啊,这居中调节的重任,眼看是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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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来有点晚,查了一些资料,大家可以看到,老虎这个人虽新,可是人品还是很不错的吧,老虎在里比不了别人的文笔,比不了大神的故事,但是老虎的耐力却是最好的。不是吹牛,一天三章一万字,一直在坚持,虽然最近出的事很多,感冒、出电动车车祸,但是老虎一直没有停,老虎现在可以保证,这本书一直到完本之前,码字的速度,绝对不会降低,而且绝对不会有任何塞资料啊、拖沓之类的事,请大家继续支持。
第一百八十二章:死太监
第一百八十二章:死太监
午时,守在外头的家丁终于传来消息,贤妃娘娘的凤驾到了。
周正豁然起身,总算冷静沉着下来,眼眸一扫,道:“随我出去迎驾。”
以周正为首,熙熙攘攘数十人出了厅堂,直奔中门,香案摆出,沐浴更衣的小厮在各主事的带领下迎候多时,等那十几人抬着的凤撵徐徐到了门槛,周正高声道:“恭迎贤妃娘娘……”
凤撵停下,一个内侍扬着拂尘徐徐过来,喝道:“祈国公免礼,娘娘有言:祈国公是本宫嫡兄,本宫归府省亲,一切俗礼,不必铺张。”
这本是迎驾的规矩,有点儿官方一贯口径的意思,虽说要免礼,可是这礼却是断不能免的。
沈傲对这套礼仪深痛恶绝,一双贼眼偷偷向凤撵瞄去,咦,那帷幔纱帐中,怎么也有人偷偷掀开一个角来往这边看;而且细眼看去可以看出露出来的,是一个散着柔发的小女孩,这女孩儿可爱极了,小脸蛋冻得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既好奇,又激动。
那女孩儿张望了一会,却是将目光落在沈傲身上,皱了皱眉,显然觉得这人真是大胆,别人都是垂着头,唯有他往这边看过来,这倒也罢了,竟还敢笑。
沈傲看到这女孩儿,笑意更浓,这小屁孩倒是挺有意思呢,看她的样子,应当就是那什么公主了,小公主若不是皱着眉,就更可爱了。
过不多时,沈傲便看到那帷幔之后,一只芊芊玉手却是将女孩儿一搂,进了凤撵里。沈傲眯着眼认真地看,不对啊,不是说来的是贤妃娘娘和公主吗?怎么这轻纱之后,似是有三个人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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