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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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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恭贺叩拜,那一声“起”字说的有模有样,声音虽然稚嫩,但却有一种威严气度。
身旁的繁锦看着儿子如此,不由微微一笑。很快,轮到廖世来请安行礼,容烨眉角一挑,“弟弟快起。”
对于只比他小月余的弟弟,容烨表现的像个大人。
“廖世恭祝太子哥哥生辰大安,”廖世慢慢说出这话,头并不抬起,虽然是兄弟,但由于容烨是太子,所受教习都是单独进行,两兄弟之间并不亲近。容烨恩了一声,却见廖世自身后拿起一个宝盒来,“这是弟弟给太子哥哥呈上的生日礼物,还请太子哥哥笑纳。”
小小的人儿,说起这些礼仪词儿来,也是利利索索,从不含糊。
繁锦看了一眼容烨,仿佛对这盒子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也是,这国之储君,虽现在不富有天下但也见惯了天下奇珍,再加之容烨性子一向淡薄,并不像将这些俗物都看在眼里,但是想到身后还站着一个母亲,繁锦凑过头去,笑着问容烨,“太子,看看你弟弟为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廖世的眼光,必是特殊的。”
容烨恩了一声,被繁冗礼节浸染了太久,到底有些疲于应对。但是看着自己母后希冀的眸光,还是伸手将盒子拿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特殊的。
廖世送的礼物,果真是无比特殊。
景杞心中一怒,却苦于在这样的场合中无法发泄自己的怨气,只能咬唇低涩道,“廖世,告诉父皇,这是谁让你送的?”
“回父皇,是孩儿自己想要送的,”廖世抬头,稚气的脸上却溢上与年龄极不符合的戾气,“孩儿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东西呢,看着精美就买了下来,怎么?难道太子哥哥不喜欢吗?”
那个茶盅是邻国的夜灵玉所制,通体剔透,泛着一种摇曳的光华,景杞却愈觉愤懑,“廖世,告诉朕,是谁教你送这个的?”
声音已见不悦,一旁不是滋味的繁锦眼看形势生变,连忙劝慰笑道,“算了,皇上,小孩儿看着好看的就送,哪管那么多?”
景杞抿唇,眼看四周都是大臣,就算是再有不满也不好将这家丑说出口,便摆手,示意廖世退下。
却见廖世突然还身,“父皇,我送错了吗?此盅为忠心之意,意为臣弟要永远为太子哥哥尽忠效力。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繁锦的脸色愈加难看,慌忙看向景杞,想要拉住他的时候,却见他已经爆发,“廖世,你给朕跪下。”
第二零九章 度绿
想起身后还有繁素看着,繁锦愈发着急,情急之下扯景杞的袖子,想让他息怒,权当小孩儿玩闹似的,将此事就这么掩下去,可是看着廖世幼稚中带着点顽劣的样子,景杞挥手一摆,一下将茶盅甩的老远,“景廖世,朕再问你一次,送这个东西,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廖世抿唇,眼泪积于眸中,却强逼着自己不坠下。
可到底是个不满五岁的孩子,即使再早熟,在父皇的逼迫下,泪珠还是坠下两滴。
看这样子,就算是繁锦不愿意朝那边想,也是有了隐情,只见景杞深吸口气,气道,“你现在有本事了啊,连送盅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景廖世,你倒和朕说说,你是想送你太子哥哥的终,还是想送你父皇朕的?”
廖世猛地抬头,抽泣道,“父皇猜错了,儿子想要送的,是另一个人。”
说完,便将目光投向繁锦那一边。
繁锦当场愣住。
她一直觉得廖世小,小孩子能懂的几分心思,所以那时候繁素的话也就是一声玩笑,很快便可以拂掉。却没想到世事变迁,竟在这个孩子心里刻下如此重的痕迹。
景杞气的将手中的茶盏立即摔倒一边,怒道,“来人啊,将廖世的教养嬷嬷和师傅都给朕抓起来!朕于明日,定要查个仔细!”
“皇上……”繁锦凑过去,努力扯出笑颜,“童言无忌嘛。今儿太子的生辰,大喜的日子,何必发这么大火。”
“这二皇子必定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看着好玩就给了哥哥送来,是不是。廖世?”繁锦努力做着说和。这样地情况,她并不想让身后装作宫女的孩子的母亲也多做猜想。看景杞的样子,生辰过后。仍是要处繁素于死地。
她不想再去左右,也没办法去左右,可是要做的是,起码在姐姐临走前,能给她一分放心。能让她去地安宁。
所以她尽力,息事宁人。
“皇上,后面有人呢,”她说地小声,努力提醒景杞现在的情况,好不容易看到景杞微微点头,看得出来是在努力压抑自己地怒气,“廖世,”他深呼一口气。“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隐瞒父皇才好。”
孩子看来也是害怕,见景杞慢慢平息下语气。慢慢在宫人的带领下退至一旁坐定,经过这次风波,这生辰宴无端被笼上阴暗气息,众人看景杞一直拧眉不悦,也不敢多说些话。
那些节奏性很强地乐舞声音似乎成为大家心事紧张的伴乐,繁锦只觉得每敲打一下鼓,就如同重石压于自己身上,说不出的压抑。
而宫里的乐舞向来是奢华的千篇一律,乐女们是一个比一个妖娆,搔首弄姿地摆弄着自己的舞姿,眉眼之风,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极致的妩媚。
上次挑选的妃子还不见这么漂亮,舞女倒是长的极佳。繁锦抿了口茶,竭力让自己放下刚才因景廖世引起的不快,迫使自己将心都放于眼前的乐舞上,这是一个长相很清秀的女子,仔细看来,还有几分侠义之气,比起身旁配舞的那些女子来说,一眼便能让人觉得脱俗。繁锦轻扯嘴角,刚要觉得赞赏,却见那女子在旋转几周过后,眼睛竟直直地看向自己。
下一瞬间,她便觉得不对。
可是,终究察觉地太晚。身子在作出反应之时,那女子已经做出并指姿势,仿佛只是轻轻的一勾,她地眸子便生出了极利的锐色。繁锦大觉不好,身子刚要侧过去扑住容烨,却觉得身子一重,身后一直低垂着脑袋的繁素竟挤了过来。
她只觉得身子被猛地一压,再次回神时候,整个宴席已经大乱,仿佛有什么液体顺着手滴落下来,仔细感觉,竟是腥红血迹。
而繁素在自己怀里,血流如注。
“姐,姐!”繁锦一下子惊慌起来,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姐姐,情急之下掐她的各个穴位,可她的眼睛却依然是越来越浑浊。耳旁响起景杞的声音,“快,抓住刺客!”
抬眸望去,那刺客却一脸笑容,“毒妇繁锦,我要的就是你的命。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替你买命的。”
还未等繁锦说些什么,那女子突然仰天看去,慢慢举起左手,只听轻微的一声呻吟,侍卫们还没有去捉她,她便如同凋落的花瓣一般,慢慢滑落到地上。
静的,甚至没有一分声音。
侍卫以手探她的鼻尖,随即起身看向他们,“禀皇上,娘娘,刺客没气了。”
“如何没气的?”一边吩咐太医将繁素速速抬去诊治,一边急躁的走过去,“这才瞬间的工夫,就能没气了?”
“回皇上,刺客仿佛是早已准备,这才在追究之前,吞了暗器。”侍卫低头,“奴才们办事不力,还请皇上恕罪,”
而一旁的繁锦听闻这些,越发觉得手心粘腻,木然的将其凑到鼻尖,那血腥气息犹若窒人毒气,慢慢让她无法呼吸。
依那刺客的说法,最后必是要冲自己来的。可是,繁素却在她面前,挡住了这一要命的暗器。
好好的生辰宴出现了如此事情,景杞怒不可遏,连召刑部调查,繁素则被送到了玉鸾殿别室,召集太医院集体诊视。
“她怎么样了?”正在看繁素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低沉声音,繁锦一愣,反应过来是景杞过来,遂也没回头,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句,“还在昏迷,太医说,有危险。”
“没想到繁素现在倒是真改变了个性子。”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声音犹若叹息,“要不是她,你和容烨的命,必是不保的。”
“刺客是哪儿派来的?”繁锦微微侧头,蹙眉道,“查出来了么?”
“朕把乐坊的都捉起来了,着重调查了几个乐坊头目,说这个女子名叫度绿,是很早便在乐坊的女子,平时就很老实,从没想到会做这样的事情,”景杞顿了一顿道,“仔细在这度绿身上做文章,却发展这度绿并无背景,甚至连家人都没有,而且,依据宫制,这度绿明年便能出宫了。”
“家人也没有?”繁锦想起她临死时的一声对她的诅咒,不由轻扯嘴角,“这样一个毫无背景,毫无后台的人,我又如何能招惹到她?”
手背突然一热,繁锦低头,景杞的手慢慢覆上自己的手背,“你猜,这个度绿所用的暗器是什么?”
最后一次宫斗吧,呃,猜猜是谁做的手脚?
很好猜。
第二一零章 冤孽
繁锦仔细想了想,那日情势虽然慌忙,但是她的注意力却一直在刺客上面,在她狞笑之后,繁素已经应声倒下,根本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故而微微摇头,“这个倒不曾发现。”
“你看看这个,”他放到她手里一个东西,繁锦一看,竟是一枚制造极其精美的印制戒指,上面雕刻着银质花纹,并看不出什么奇怪。
看到繁锦纳闷,景杞轻声一笑,将戒指反过来套于她的指尖,“这就是暗器所出之处。”
繁锦低头一看,那戒指的上方竟然有个小小的孔,看那设置,足可以放些银针之类的毒器。“暗器就是从里面射过来?”繁锦仔细看着那戒指,问道。
“对,”景杞拿回戒指,冷冷一笑到,“看这设置,确实是花了心思的。”
“哈,这是想置我于死地啊。”繁锦轻轻勾唇,“我安繁锦也算是有了面子,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喊我毒妇,让我快死了。”
“可惜死无对证。”景杞将那戒指紧紧攥入手中,唇角抿出浅勾,“不过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难道与上次那一批,是同一群人?”
“不知道,”繁锦闷声,并无心去想那些,只是叹道,“这世界上想要我命的人还真多,只不过苦了繁素,这一次,我算是活在她身上了。“下面你是不是想要个旨意来赦免繁素的罪过了?”景杞轻声。
繁锦一怔,随即勉力扯出微笑,“不知皇上意见如何?”
“也罢。朕也没料到安繁素如此,如果要能活下去,朕便赦了她的罪过。”景杞微微拧眉,悠悠道,“当时情景。朕想想也是后怕。不管如何,安繁素在对你做过那么多不仁不义之事以后。也算是行了件善事。朕仔细想了想,当时逃狱也算是钻了陆长河地套子。她并没有以身犯法,就姑且不那么罚了。”
“朕一向讲究赏罚分明,只希望这安繁素能大命活过来消受朕的这份恩赐。”景杞拉着繁锦走向一边,“不过,据太医说。情况并不太乐观。”
好歹,景杞所说的这份不乐观并没有恶化下去,在繁锦及太医院的合力努力下,繁素终于在昏迷五日后,睁开了眼睛。
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锦
繁锦地泪水在那瞬间刷地落了下来,她这个姐姐,这个曾与她斗争,水火不容的姐姐。终于回复了原来地样子。在醒来后的那一瞬间。惦记地仍是她这个妹妹的安全。
她倾身过去,紧紧握住繁素的手。仿佛是怕吓着她一样,声音极轻,“姐……”繁素勉力扯起嘴角,干涩的唇齿间硬挤出几分笑意,“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繁素抬眸,似是在纳闷在哪里似的微微环顾一圈,“这是哪里?”
“玉鸾殿别室。”
她却突然起身,只是一刹那地逞强,接着便又歪倒在一侧。繁锦连忙上前按住她,气道,“你干什么啊?伤口刚刚合了一些,万一再裂开怎么办?”
“皇上不是说,宴后仍要行我死罪吗?”她看着她,唇角微扬,勾抹出一弯极其凄楚的微笑,“谢娘娘大恩了,罪妃已经看到了孩子,也看到了娘娘时刻为罪妃的孩子着想,所以,是时候也该去了。”
“姐……”
“我原本想正好借这件事情离开这个世界,却没料到你竟然还会把我救回来。”她打断她的话,因为太过虚弱,呼吸微微有些粗重,像是轻锯划心,一点点让繁锦感到心疼,“难道皇上觉得如此让我死去还不解恨,偏要救过我来再行凌迟吗?”
“你别这么想,”看到繁素如此,繁锦心里十分难受,“皇上说了,赦免你的罪过,”
“赦免?”
“对,此事原本是冲着我来的,但是你抵了我一次,自己却……”繁锦微微一顿,“何况,让你入狱的那点罪名,你清楚,我也清楚。”
“若你当时不那么恨我入骨,若你当时不那么死心的非要置我于死地,若你当时不那么毫无理智的想要将我们完全对立,我也不会那么做……”想起那一场她自残她亦自残地搏杀,繁锦微微蹙眉,“姐,在那样地情况下,如果你是我,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只能做地比你更狠。”她轻轻勾唇,仿佛是想要让他信服一下努力望进她的眼睛,“从头至今,想要你性命的,都不是我。”
“你救了我一次,姐,你又救了我一次。”繁锦慢慢握着她的手,“过去你对我好的每一个情节,我都不敢忘记。可是如果我们能重新回到过去,我可以把咱们的那一切不愉快都忘了。安繁素,”她深深的吸气,“我们重回到过去,我们别再争斗下去好不好?”
“姐也想明白了,要不然姐不会救你。”繁素微微眨眼,“锦儿,姐本来是这样想的,救了你,也当是还了你的债。那所有所有的欠你的东西,姐姐都当是用命来还了你……只不过,”她低低一笑,“到头来,还是我欠了你的。”
“我这一生,还是活在了你的身上。”
当时被王子华临幸的时候,她便发誓都要照顾自己,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恩也罢,怨也罢,她这一生,终究是活在了她的妹妹身上。
因繁素救主有功,再念经过调查,她所述为真,当日并不是她主动逃狱,乃是被逼迫而为,景杞便下旨不再追究她以往过错。
“繁素,这宫中女人都有名分,只不过你虽然死罪可免,但到以前那个妃位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景杞抿唇,轻轻捻动一旁的茶叶,眼光掠过跪地的繁素再落到一旁坐着的繁锦身上,“皇后认为,繁素该怎么个名分?”
“虽然妃位不可得,但是念其是廖世皇子生母,身份也低不得。”繁锦突然跪地,“臣妾恳请皇上,让臣妾之姐安繁素重回玻颜阁居住,晋夫人位如何?”
我要进行最后一战!!
第二一一章 奢华
“夫人?”
“对,”繁锦点头,“夫人居嫔位以下,既显惩戒作用,又不会让廖世在宫中太过难堪,”响起廖世,繁锦微微蹙眉,“二皇子那可是个心高气傲的孩子,我们不要挫了他的自信心才好。”
“那好吧,就依你的意思。”景杞刚欲下旨,却见繁素突然叩头,“罪妃担不得那个身份,”她抬头看着他们,毫不畏惧的迎上他们的眸光,“罪妃知道能留得命全是因为皇后娘娘仁慈,皇上大恩,罪妃以前做过许多错事,如今更没脸再回到那个玻颜阁。罪妃今日,只想留在娘娘身边,做个丫鬟宫女,好好伺候娘娘。”
这句话吐出,繁锦不禁一愣,就连景杞,也是微微一颤。
“繁素,你不用这样的。”繁锦叹道,“皇上既然做出如此决定,就说明已经赦免了你的罪过,一切都已既往不咎。”
“对,”景杞依言说道,“你今日能奋不顾身的救朕的皇后,此功足以抵过以前的些许罪过。朕虽宠不得你,但可以给你个名分,在这宫廷中,你的立足地就还是有的。”
“罪妃谢皇上娘娘好意!”繁素再次叩头,声音几乎有了呜咽之感,“只是罪妃之前……犯了种种错事,罪妃自己都不可容忍自己……”
“姐,”繁锦连忙走下去,声音低不可闻,“我不介意你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你。总得为廖世想一想。”
听闻此言,繁素才重新跪地,许是因为犹疑,声音缓慢而晦涩,“臣妾谢皇上。娘娘大恩。”
“娘娘。您不觉得这样太冒险了吗?”在繁素一事搞定之后,看着景杞出宫的身影。玉梨连忙将繁锦扯到一边,“娘娘。素妃……,不,素夫人重新归于后宫,您不觉得您地此举,太过冒险了吗?”
“玉梨。你是觉得我太过仁善了吗?”繁锦看着她,微微一笑,“可是繁素为我拼尽了命,你要我如何还她?
“可……”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当时是心善,可并不意味着愚钝。”她拿起簪子,透过阳光仔细看着那簪花剔透的莹色,“当初我让繁素参加容烨生辰,多看廖世一眼实为心善之举。她是我姐姐。无论如何。这一点怎么也抹不去。若是我不从这点考虑,那些仇意恨骨不说。又如何对得起人们最普通的人伦之道?”
“我知她以前犯我太多,我想要的就是,在让她看完孩子之后,再也不求情,也不示弱,让她一死了之,重赴那条黄泉路,这已是我的极限,可是没料到,”她缓缓一笑,“上天又让我遇到刺杀一事,而且这事情是很明显地,冲着我来。”
“那句刺客地话数几年来一直印于我的心上……”,她抿唇,唇角勾出轻扬弧度,“当年在云州,你还记得那次刺杀吗?就是皇上去找我地那一次,那个刺客,也是这般说的。”
“因此,我几乎可以确定了,这又是王怀远地余孽。”她紧紧的攥起拳头,“我与王怀远一族芥蒂太深,那一次灭族,又做的太狠,以王家盘踞朝廷这么多年的势力,难免有几个仍心怀不死的跳蚤伺机作乱。所以这次阴谋地出现,似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可……”
“我差些有性命之忧,姐姐奋不顾身却仍被我赐予死命,玉梨,倘若你是他人,会在背后如何议论我?”繁锦轻轻一笑,继续道,“玉梨,我现在这样并不是一味退却,我知道此事周转的危险,但也只有四分险处。若我一心要置她于死地而不顾其他情义,那才是最大的遗患。”
“自古考量太子凭的什么?无非有两点,”她微微一顿,道,“第一,太子本身资质,那是他自身努力才能有的东西。第二便是这母亲的品德,母亲若是心狠手辣,毫无仁义,那太子一般也会被人貌以不尊名声。我不能让我与繁素的恩怨,来纠葛了容烨的前程。”
“那天在生辰宴上你也看到了,比起廖世来,容烨何止是大不敬,简直就是不懂人礼。而面对这种情况,外面已经有人说廖世因为无生母教养,已经有几个大胆的奴才给他扣了个有爹娘生,却无教养地恶名。越是如此,我们偏要容烨好好地,不能做到人人满意,起码也要做到有储君之风,别让别人说出恶话来。”
“名声名声,这一点对于为君者而言,代表民心所向,代表威望,还是极为重要的。”繁锦微微叹息,唇角扬起清浅弧度,“何况,凭借安繁素现在地情景,你觉得她还有与我拼个鱼死网破的主意吗?”
“她一向极识时务,所以应该懂得现在她的处境。再和以前那般争个鱼死网破还是识时务的退一步海阔天空,自己应该有个心数。”
“现在她是用命赎回了这个机会,可若是再像之前那般作下去,实在就是不可活了。”
“可是娘娘,您为什么不借她的主意,就让她在这玉鸾殿里呆下?”玉梨仍是不解,“若是如此的话,我们也好有个防备啊,必定在我们眼皮底下,什么时候都能有个缓冲。”
“那算是什么?既是一笑泯恩仇了,就要有那个样子。我若还不放心,让她在玉鸾殿留下,这算是什么事情了?她大小也是个宫嫔,有身份在那里,由不得我胡来。“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是提醒我小心,不可太过仁善,我听你的便是。”繁锦悠悠叹了口气,“再说了,你觉得她现在还有什么能力再翻云覆雨?就算是宸王景略与她有瓜葛,可是景略现在如此情境,怕只有自身难保的份儿,陆家尽亡,我娘家又没个合适的亲戚撑腰……想要翻身,也要天时地利人和才成,她安繁素,没有那个条件。“
“希望娘娘一切都做好了准备,”玉梨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再劝下去,“奴婢也愿意娘娘能与素夫人化干戈为玉帛,娘娘心善仁慈,也该有那么一天。”
经历了那么多,别说玉梨对此事有芥蒂,就连繁锦,也多了与之前太多不同的心思。她不再是那个只凭感情就做下去的女人,学会了凡事三思而后行,学会了用思维去考量所有的事情。
而繁素,则表现的一反常态的谦逊卑顺。繁锦从没想到自己的姐姐会是这副模样,连和她说话的时候,眉眼都是低垂的,似乎是不敢看她的眼睛,简直与那群低等宫女神态无异。
说实话,防备是有些防备,但是看到她如此,繁锦心里并不会不难受。她走到她面前,像是以前那般家常似的开口,“你这儿还缺什么吗?时间长了,要是缺东西,就去玉鸾殿报备,我让他们给你拿过来。”
“多谢娘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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