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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禁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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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过了片刻,操作台下方,光滑的金属墙壁上卡嗒出现了一个暗格,暗格缓缓推了出来,一个银灰色的金属箱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冯之阳取出金属箱子,放在操作台上打开,里面是一沓厚达半尺的信札,用一层泛黄的桑皮纸包裹了起来。桑皮纸上用钢笔写着几行汉字:
#书#主啊,是谁呢?
我蘸一点饼给谁,就是谁。
——03,04,03。
“这是父亲的笔迹。”冯之阳脸上的肌肉抖动着,喃喃地说。
马骏皱着眉:“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又是谜语?”
刘汉阴忽然说:“这不是谜语,这是《圣经》里的一句话,出自《约翰福音书》。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有个人要出卖我了。’一个门徒便就势靠着耶稣的胸膛,问他说:‘主啊,是谁呢?’耶稣回答说:‘我蘸一点饼给谁,就是谁。’然后耶稣就蘸了一点饼地给犹大。”
“出卖与弑父。”钟博士嘿嘿地笑,“原来黄教授将你们比作了犹大。”
“闭嘴!”马骏铁青着脸喝了一声,瞥着刘汉阴,“你居然还信教?”
刘汉阴吓了一跳,讷讷地说:“我……我只是读《圣经》而已,主……主会救赎我。”
“救赎?”马骏嘿嘿笑了笑,不再说话。
第十三卷 98章 孩子的梦
冯之阳打开桑皮纸,里面都是德文的信札和笔记,他不懂德文,一个字都看不懂,不禁皱起眉。几个人都围过来看,钟博士和沃尔夫的眼睛闪闪发光,兴奋得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冯之阳边翻动信札,边喃喃地说:“没什么东西啊?除了桑皮纸上这几行字,里面跟我拍卖前一模一样,他藏身的地址到底在哪里呢?”但是信札太厚,他一时半会儿也翻不完。
“你确定这里面会留有他的藏身地址?”马骏问。
“当然。”冯之阳说,“他让杜若来看这东西,肯定会在里面暗示出来。”
“可是我们只有8分钟了。”马骏看了看手表,恶狠狠地盯着郎周,“你必须在这8分钟内找出线索,否则就让你见到杜若的一根手指。”
郎周愤怒地望着他:“8分钟?你连一片口香糖都嚼不完,我能干什么?”
马骏傲然瞥着他:“你可以见到杜若完整的躯体。”
郎周扫视了冯之阳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不说话了,急忙拿过那张桑皮纸翻来覆去看着这几行钢笔字。马骏半坐在控制台上,盯着手表。另外三人则紧张地关注着郎周的表情。过了半天,郎周问:“耶稣和门徒的这两句对话出自《圣经》的哪一页?”
刘汉阴想了想:“具体我也记不清,是约翰福音书13,好像跟页码没有关系。新约的第3页和第4页都是马太福音,旧约的第3页第4页都是创世纪。”
“你认为这行数字是页码?”冯之阳问。
郎周没好气地回答:“父亲摘了《圣经》的两句对话,然后在对话下写上三组数字,你认为是什么?最通常的当然是引用的页码……钟博士,你看看这卷手稿是用什么排序的?”
钟博士翻阅了一下,说:“这是弗洛伊德寄给弗利斯的信札,按照日期排序……对!”钟博士惊叫起来,“这三组数字是日期!”
“2003年4月3日?”郎周诧异地问,“冯之阳,你是在那一天的拍卖中刺杀父亲的吗?”
冯之阳恼怒地哼了一声:“不是,是在2003年冬天。”
“郎周,”钟博士说,“这不是2003年,而是1903年。1903年以前弗洛伊德和弗利斯的友谊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裂痕,这一年就是他们最终决裂的时候。按照欧洲的写法,03,04,03。应该是指1903年4月3日。我看看有没有这天的信笺。”
郎周放下了桑皮纸,几个人紧张地看着钟博士翻动手稿,钟博士直接翻到最底下,然后手指开始颤抖起来:“找……找到了……这封信的下面签着日期和签名:3,04,1903。爱你的西格。西格是弗洛伊德的昵称。”
冯之阳一把抢过信笺,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却一个字都看不懂。他又递给钟博士:“这上面都写了什么?”
钟博士慢慢地阅读着,马骏恼怒地说:“我们只有4分钟了!”
钟博士头也不抬地说:“我知道,但是弗洛伊德写的是德文,你们不允许沃尔夫进来,我的德文水平看弗洛伊德的手写体实在很困难,虽然来奥地利之前温习了一下……嗯,在这封信里,弗洛伊德分析了一个孩子的梦。”
第十三卷 99章 孩子的梦2
“翻译出来。”冯之阳冷静地说。
“亲爱的威廉,”钟博士边看边说,“我想我已经对你的两性同体概念作出过最终的表态。”钟博士抬起头解释说,“两性同体是弗里斯提出一种狂想,他认为人类不存在百分之百的男性,也不存在百分之百的女性,每个人的内部都存在异性成分,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弗里斯曾经作了一个数学表格来揭示每个人身上的男女成分的比例。他还提出一个平均数,在70%到80%间。男子身上的男性成分如果超出这个比例,就会过于热衷表现他的男性特征,低于这个比例则会陷入女性模式,女性也是如此。弗洛伊德虽然从这种理论中吸取了一些大胆的见解,但是对这种严格的数学划分不以为然——”
马骏打断了他的话:“这话是手稿上说的还是你说的?”
“我在解释两性同体概念啊。”钟博士说。
马骏气得一跃而起:“只剩下3分钟了,你他*居然在给我们讲课!老子不想听课,只想知道信里面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地方暗示出父亲的所在地!”
钟博士张了张嘴,嘟囔了一句,接着翻译:“你认为我的精神分析方法只不过是在骗人,是我强迫病人认同我的想法。难道十年来我所分析的病例不足以使你改变这个想法吗?就在上周,我刚刚开始治疗一个孩子。他有一次在花园里用喷水壶浇花时晕倒了,随后就对所有能喷水的东西,喷水壶、水龙头、洒水车等东西产生了恐惧。他不敢接触他们,不敢碰触他们,因为这些东西中喷出的水滴一旦滴在他身上,他就会产生浑身赤裸的感觉,仿佛在大街上被人脱光了衣服,把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种想法使他浑身冰冷,痉挛,甚至引起昏厥。
“我采用自由联想的方法,让他对喷水壶进行联想,他想到了人的嘴。那么事情就很明白了,他是在害怕一种斥责,他做了违反道德或者规则的事,这种斥责使他无地自容。大人斥责时嘴里的唾沫有可能落在他脸上,引起冰冷的感觉,这种感觉其实取代了斥责的内容。不是水滴或者唾沫让他浑身赤裸,而是斥责的内容使他浑身赤裸,羞于见人,于是心理保护机制使他痉挛,昏厥。于是,所有能像人的嘴一样喷出‘唾沫’的东西,都让他感到恐惧。这是一种潜抑作用下的转移……”
“嘀,嘀,嘀——”保险库里的红灯开始发出刺耳的尖叫。扩音器里想起勃拉姆先生的声音:“先生们,时间到了。请按照我说的方法,把手稿放进保险箱里。”
冯之阳问:“后面的还有多少?”
钟博士说:“不多了,但咱们只能明天再来了。”
马骏张张嘴想说什么,脸上忽然现出一种怪异的表情,深深地喘了口气,没有说话。冯之阳让钟博士把手稿放进保险箱,保险箱开始扫描,随后缓缓缩进了墙壁内。厚厚的不锈钢门打开了,五个人鱼贯走出,进入电梯回到了二楼。
第十三卷 100章 德布灵别墅
他们离开布罗斯拍卖行,夜幕已经笼罩了维也纳,环城路上灯火辉煌,一座座建筑仿佛镶嵌在这座城市里的巨大水晶,色彩斑斓。
“郎周,你不用回西卡斯贝格酒店了,和钟博士一起,跟我们到德布灵的别墅去住。”冯之阳说。
“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西卡斯贝格酒店?”郎周吃惊地问。
冯之阳淡淡的一笑:“自从两年前让你从龙岩逃掉,我还会再犯一次错误吗?无论你们到哪里,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况且,杜若就在那座别墅中等着你呢。”
郎周不说话了,上了车。钟博士让沃尔夫回酒店等着,自己跟着郎周上了车。沃尔夫极其不满,但是也没办法,开着车回了酒店。
冯之阳租用的别墅在维也纳西北的德布灵镇,这里属于维也纳森林的边缘,景色秀丽,空气清新。弗洛伊德时代这里还比较偏远,只是市民来维也纳森林度假时所住,现在交通发达,早已跟维也纳连成一体,房租也贵,一套两室的房子,每月租金在1000美元以上。冯之阳租的别墅临近土耳其壕沟公园,他们离开环城马路,顺着韦灵街向西北,不到10公里就进了维也纳森林。
这里地势不高,青山环绕,风格各异的别墅成片地点缀其中。奔驰商务车在一座巴洛克式别墅前停下,几个人下了车,胡秘书从别墅里迎了出来,拉开铁栅门让他们进去。
郎周刚一进去,别墅二楼的阳台上跑出两个女孩子朝他呼喊着。郎周抬起头,看见杜若摇晃着手臂激动地喊着他的名字,兰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郎周飞奔进去,在楼梯口和杜若相逢。他一把将杜若抱了起来,急切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杜若开心地笑着,“我还以为你会遇上什么危险,担心死我了。”
“危险?哪里会有什么危险!”郎周也很开心,“就是担心你被他们折磨。”正说着,一眼看见兰溪从楼上下来,他立时僵住了,默默地把杜若放下来。
“郎周,恭喜你解开了密码。”兰溪脸上露出一种凄凉的表情,淡淡地说。
郎周沉默了片刻,说:“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兰溪勉强笑了笑,走过去挽着马骏的胳膊。马骏似乎想着什么心事,神情有些颓唐。
冯之阳雇了一个奥地利厨师,在这座充满异国风情的别墅里做了一顿奥地利风味的大餐,几个人虽然各怀心事,但对寻找父亲的事只字不提,只是热烈称赞大厨的手艺。
这一晚,他们就歇息在别墅里。别墅里房间很多,除了马骏和兰溪,基本上一人一间。杜若和郎周生离死别了三四天,两人根本没有睡意,悄悄溜到屋顶的一座小露台上说话。
周围是别墅的尖顶和烟囱,维也纳森林吹来微凉的风,从屋顶掠过。今年的奥地利是个暖冬,不算冷,甚至连阿尔卑斯山的滑雪场都因为没有积雪而封闭。他们裹着羽绒服抱在一起,倒也暖洋洋的。
第十三卷 101章 德布灵别墅2
郎周把这几天经历的事详细地跟杜若说了一遍。杜若有些诧异:“倒也没有什么惊险,害得我担心了好几天。”
“我才担心你呢。”郎周松了口气,“一直怕无法完成冯之阳的任务让你受到伤害。”
两人互相凝视着,一种异样的情绪在胸口间翻滚。杜若把头埋在他怀里,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问吧。”郎周说。
“如果……如果兰溪仍然爱着你,你会怎么办?”
“她会仍然爱着我吗?”郎周苦笑,“她已经投入了马骏的怀抱,甚至还将我从你身边诱了出来,送给马骏和冯之阳。她不会再爱我的。”
杜若叹了口气:“郎周,我还是告诉你吧。其实兰溪是——”
“不,你不能说!”身后忽然有人说。
两人吃了一惊,一回头,只见兰溪从楼梯口慢慢走了上来,她裹着一条淡薄的毛巾,脸色苍白,身子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兰溪看也不看郎周,盯着杜若说:“我不管你和马骏只见达成了什么协议,但这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在寻找自己的幸福,从一棵树攀到另一棵树,只是在找一棵能够遮风挡雨的树。你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利益去联合对方,但是这跟感情没有关系。我的所作所为谁也不为。”
兰溪说完,转身往下走。杜若急忙站了起来:“兰溪姐,你听我说。”
兰溪的身子停住了,却没有转回身。杜若走到她身边:“兰溪姐,我知道你根本不爱马骏,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你和马骏只是在做戏给冯之阳看,让冯之阳不会想到马骏和郎周暗中联手对付他。但是……但是你不觉得这样你付出的太多了吗?你不觉得这样对你来讲太不公平了吗?”
“公平?”兰溪凄然一笑,“感情也有公平吗?在我和他相爱这两年里,哪一分哪一秒又有过公平?我像一个妈妈那样全心全意付出着,爱着他,照顾着他,督促着他,可他又有什么时候在意过?他把我的爱当成负担,我劝他抛弃掉童年的阴影,可他说我漠视他的感受;我劝他不要再沉溺到父亲的幻觉中,他说我怀疑他的记忆力;我劝他在绘画上突破自己,他说我不理解他的痛苦;我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他说我怀疑他是神经病,不声不响地就离开了我……这种感情,又有什么公平可言?”
郎周默默地垂着头,心里乱作一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杜若沉默了片刻,说:“兰溪姐,我能够理解你这种痛苦,可是我想,无论最终如何,你应该让郎周知道你对他的付出……”
兰溪摇摇头:“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呢?当时,马骏把我从刘汉阴手里救出来后,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了,那时郎周和你已经在冯之阳的严密控制之下,马骏跟我说,救出郎周的唯一办法就是摧毁冯之阳。问我愿不愿意跟他演一出戏,骗过郎周,骗过冯之阳,暗中使他和郎周联合,彻底摧毁冯之阳。我当时根本没有考虑就答应了,因为这是能够救出郎周的唯一办法,我就想,只要郎周能够平安无事,我的心也尽到了,改走向哪里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第十三卷 102章 杀戮之夜
“兰溪……”郎周讷讷地说。
兰溪转过头,笑了笑:“这些日子我和马骏之间虽然在做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是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快乐。真的。没有什么压力,他很能让人快乐起来,在他身边,我从来不会感到寂寞。马骏跟我说,他将他的秘密身世告诉我之后,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说我很坚强,心理承受力很好,能够和他分担这个可怕的秘密,也不因他是个篡夺别人家产的实验品而鄙视他。他已经向我求婚,说等待寻找父亲这件事结束后就会娶我。”
她转过头冲着郎周微微一笑,闭着眼睛转过了头,然后匆匆走下楼梯。
“兰溪。”郎周急忙追了出去。杜若也匆忙跟了过去。
兰溪急匆匆地下了露台,顺着楼梯直接下到一楼。郎周刚刚追到大厅,忽然前面的兰溪抬头一望,“啊”地惊叫一声,声音凄厉,恐怖。在阴暗的大厅里惊起绵绵的回音。
郎周和杜若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顿时毛骨悚然,只见一个人从二楼的栏杆上缒了下来,脖子上缠着一根绳子,吊在大厅的上方,表情痛苦,舌头微微伸出,身体正在晃动。
郎周浑身颤抖,惊恐地问:“那……那是谁?”
杜若惊慌地说:“是……是冯之阳的保镖,铁牙。每天夜里他都在冯之阳的卧室周围巡视,怎么……怎么会吊死了?”
“马骏……马骏不会有事吧?”兰溪六神无主,喃喃地说了两声,担心马骏的安危,急忙跑向她和马骏在一楼的房间。她只到房间里看了一眼便匆匆跑了出来:“马骏不在房间!”
正在这时,二楼传来玻璃的碎裂声,随即是一个人的惨叫。三人骇得面无血色,郎周问:“怎么办?”
杜若镇静了一下:“咱们到二楼看看。”说着奔上了楼梯。
郎周、杜若和冯之阳住在二楼,其他人都住在一楼,他们跑上楼梯的时候,钟博士、刘汉阴甚至那个奥地利大厨都惊醒了,慌乱地跑了出来。他们也被铁牙的尸体吓呆了,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惊叫,跟着杜若他们跑上了楼梯,仿佛后面有个无形的魔鬼在追赶一般。
此时正是深夜,没有人想起开灯,别墅内暗影摇摆,穹庐的窗户筛下斑斓的月光,异常的清冷、诡异。杜若刚上了二楼,就闻道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同时冯之阳的房间内传来挣扎与喘息的声音。杜若慢慢地走到冯之阳的门口,房门大开,她刚向里面望了一眼,就失声惊呼,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门口,赫然横着一具尸体。那尸体令人恐怖地扭曲着,咽喉处撕裂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地正往外冒。脖子的颈椎和肌肉几乎完全被割断,整个头颅只有几条皮肉粘连着。杜若一眼就看了出来:胡秘书!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怎么冯之阳的保镖和秘书统统被杀?
第十三卷 103章 杀戮之夜2
冯之阳的房间是个套间,外间是个会客室连着间小卧房,再里面还有个起居室。胡秘书平时就在这个小卧房内休息,冯之阳则住在里面的起居室。
里面起居室的门虚掩着,隐约可以听见仿佛野兽般的哀号和喘息声。这时郎周和钟博士等人也都来了,杜若胆子大了一些,拎起一把椅子朝起居室的门砸了过去,“喀吧”一声,门被撞开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冯之阳和马骏正在窗边厮打,马骏一只手掐着冯之阳的脖子,把他的头狠狠按在窗外,另一只手里拎着一柄冰冷的匕首,正在缓缓地朝他脸上刺了下去。冯之阳的脖子被掐着,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色涨得通红,两只手紧紧托着马骏持刀的手腕,抵御着离自己面部不到两厘米的匕首。
进来之前,杜若和郎周等人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是马骏持刀杀人,把冯之阳逼上了绝路。
门剧烈地一响,马骏猛然回头,一看见这么多人,呆滞的眼睛里立刻闪出冰冷的凶光。他此时的模样与白天的神采飞扬、表情懒散判若两人,他姿势僵硬,行动起来极端机械,脸上的颜色灰败,仿佛冷冻状态下的死肉,神情和目光无比呆滞,似乎丧失了意识的僵尸。
马骏看见这么多人出现在眼前,脸上露出一种绝望的神情,继而狰狞起来。他手松开冯之阳的脖子,僵硬地转回了身,冰冷的匕首慢慢扬了起来。冯之阳死里逃生,立刻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马骏听见咳嗽,侧头望了过去,冯之阳亡魂出窍,腰部一挺,从窗户上翻了出去,不料底下空荡荡的,啊呀一声惊叫,从二楼摔了下去。不过底下是厚厚的草坪,虽然摔得眼前发黑,但好歹捡了条命。
“马骏,你……你在干什么?”兰溪惊叫一声,扑了过去。
郎周一把拽住她:“他疯了!”
“不会的,刚才……睡觉前他还是好好的……”兰溪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
马骏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踩着满地的鲜血,一步步朝他们逼了过来。刘汉阴首先大叫一声,惊慌失措地推开钟博士跑了出去。这个尸体艺术家居然对死亡如此恐惧。那个奥地利大厨早就跑得无影无踪,钟博士冲过去拉住杜若,也跌跌撞撞地逃出门外。兰溪还在挣扎,马骏已经敏捷地跳了过来,一刀朝郎周劈了下去。刀光映上了兰溪的脸,她顿时放弃了挣扎,惊呆了。
危急中,郎周抓起会客室茶几上的一只水果盘挡了过去,“啪,”不锈钢的水果盘发出刺耳的声响,被一刀劈在了地上。郎周还没来得及躲闪,马骏的第二刀又劈来了,郎周看到闪烁的刀光映上了他的眉梢……
“马骏!我是兰溪啊!”兰溪扑过去挡在郎周身前,冲着他大喊。
匕首定在了郎周的眉梢前。郎周慢慢睁开眼睛,被匕首尖的寒气冲的打了个寒颤。马骏仿佛不认识兰溪,奇怪地盯着她,嘴里喃喃地说:“兰……溪……”
兰溪泪流满面,不顾一切地走了上去,说:“我是兰溪,你说过……你说过要娶我的,要和我共同承担你那巨大的秘密……”
第十三卷 104章 杀戮之夜3
马骏的面部表情剧烈地扭曲,仿佛有种东西在他体内挣扎,剧烈地冲突着,一会儿闪过一种柔情,一会儿又闪过一丝茫然,但很快,又被那种狰狞可怖的表情代替了。他残忍地笑着:“我知道……你们都知道了……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必须死!”
“唰——”匕首朝她刺了过来。
“马骏……”兰溪凄凉地叫了一声。郎周打吃一惊:“躲开!”他抱着兰溪试图用脊背去挡,不料兰溪推开了他,匕首噗地一声刺进了她的胸口。所幸郎周拽了她一下,匕首很快滑了过去,刺得不深。
马骏的匕首又一次恶狠狠地刺了过来,郎周不再考虑,拽着兰溪冲到门口,把她推出门,自己一侧身,“当,”匕首刺在了门上。郎周趁机闪出门口,猛地把门关上。拉着兰溪抛下了楼梯。
杜若等人正在楼下惊恐地望着,一看见郎周和兰溪下来,急忙问:“你没事吧?马骏到底是怎么了?吃饭时还有说有笑,好好的。”
郎周惊魂未定:“快,快看看兰溪,她……她受伤了。”
杜若急忙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发现只被匕首尖拖了一道,所幸穿的衣服厚,仅仅伤到了表皮。这时,门口冯之阳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脸上惊怒交加:“马骏这是怎么了?疯了吗?我正睡觉时听见胡秘书惨叫一声,然后他就拎着匕首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杀我……”
正在这时,二楼的门被打开了,马骏鲜血淋漓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僵硬地四处望了望,看见楼下的人,眼睛里闪出一种幽幽的光芒,提着滴血的匕首,一步步走下楼梯。众人惊恐交加,一步步后退。马骏一边走,一边狞笑着:“你们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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