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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禁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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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110章 第三道死关

 这是短短的两天里维也纳发生的第二起离奇命案,十多个小时里轰动了整个奥地利,仿佛这群中国人来了之后,维也纳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中。郎周、冯之阳等人统统被带到警察局讯问,按照奥地利刑法典的规定,警方告知,当局正在进行不利于他们的司法调查。这已经是把他们当做犯罪嫌疑人看待了。鉴于上一次马骏凶杀案,警方这次根本不相信他们所谓的刘汉阴在南塔顶端精神失常的说法,维也纳一家大报尖刻地说:“是他们自己发疯还是维也纳使他们发疯?”

沃尔夫一下子也成了维也纳的名人,因为这群人中就他属于奥地利人。在他的家乡萨尔斯堡,这段时间他的名字远远比莫扎特更让人感兴趣,闲暇的萨尔斯堡人甚至几个小时就把沃尔夫的所有个人隐私都调查了出来。

沃尔夫当时受钟博士之托从萨尔斯堡来维也纳接郎周,根本没想到这场接待会如此旷日持久,他向学校申请的假期早就到期了,但是迷醉于黄教授的“心理克隆计划”,一直拖着不回学校,如今他成了名人,引起多方关注,便再也拖不下去了。萨尔斯堡的一家小报充满嘲讽地说:“奥地利人最羡慕的人莫过于沃尔夫?迪特里希先生,可以拿着大学的年薪陪着那些中国人做一场魔戒式的探险。”沃尔夫无奈,经过向警方申请,恋恋不舍地回了萨尔斯堡。临行前沃尔夫一再向钟博士交待:“钟,记住你的承诺,在心理学方面,无论你获得了什么信息,都要与我共享。”

钟博士留恋地拥抱着这个老朋友,信誓旦旦地表示,今后心理学史上留下划时代贡献的伟大心理学家,一定是他们两个人。于是郎周、杜若和钟博士送别了沃尔夫,看着他的宝马车消失在公路上,三个人不胜辛酸。

沃尔夫走的时候,冯之阳还在警察局被羁押着。此次冯之阳也意识到了危机,因为在现场的五个人中只有他和死者发生了激烈的搏斗,所以郎周等人只属于配合调查517Ζ,而他则被暂时羁押。于是他耗费庞大的财力在欧洲聘请了一个律师团,并且缴纳了一大笔保释金,将自己保释了出来,但是在警方调查期间,他被限制离开维也纳。

四个人只好呆在西卡斯贝格大酒店,每天被警察和记者纠缠得精疲力竭。更严重的问题是,维也纳警方将刘汉阴的指纹和照片发给了中国警方,请求协助调查,而中国警方正在为通州的“11?6杀人案”挠头,一听说十年前就已经死去的犯罪嫌疑人刘汉阴又一次在维也纳死亡,顿时炸了锅。“11?6杀人案”实在太诡异,本案所牵涉到的地方,北京、上海、广州派出联合调查组专程赶到维也纳协助调查。

看来中国警方这次也是煞费苦心,一定要揭开这个神秘的盖子。不过早在南塔上时,五个人就统一好了口径,就说刘汉阴是马骏带来的,他们跟他并不熟悉,马骏死后刘汉阴精神一直处于焦虑紧张之中,到了塔上,不知道为何精神突然发生了异常,袭击冯之阳,并且在搏斗中自己坠塔而死。他们都想保守住黄教授的秘密,在这点上倒达成了一致。

不过这番话破绽百出,中奥两国的警方根本不相信,比如:为什么马骏和刘汉阴发疯后都只是袭击冯之阳?五个人张口结舌谁也说不出来了。警方的调查越来越深入,冯之阳开始紧张起来,愈发的喜怒无常,对郎周是否失忆这个问题陷入歇斯底里的怀疑状态,盯着郎周的眼神开始凶光闪闪。

钟博士意识到了一种危机,悄悄告诉郎周:“如果再查不出你父亲留下的线索,恐怕冯之阳就会崩溃,到时会发生什么事恐怕很难预料。”

郎周也被冯之阳折磨得精神疲惫,他问:“可是怎么才能破解出父亲留下的线索?线索明明就在圣史蒂芬大教堂的南塔上,但咱们没能找到啊!”

“不是没能找到,而是被刘汉阴给打断了。”钟博士说。

“那你说怎么办?”郎周也开始烦躁,“现在咱们是全维也纳关注的焦点,几乎所有维也纳人都认识咱们,难道还能再到南塔上去看看?警方肯定以为咱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已经认为咱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钟博士长叹,“只不过是冯之阳的律师团在起作用,限于奥地利法律对嫌疑人的保护条例,警方暂时拿咱们无可奈何而已。”

两个人愁眉苦脸,他们不愿和冯之阳打交道,杜若去医院看望兰溪,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突然,钟博士跳了起来:“对了,咱们不是在南塔上拍了几张照片吗?既然没法子到南塔实地勘察,不如先研究研究照片。”

郎周也想起来了,他们照这些照片本来就是为了研究“颠倒你的视野”那句话的含义,但是这几天被刘汉阴死亡案弄得焦头烂额,谁也没想起来。

“在你的数码相机里。”郎周说。

钟博士把数码相机拿出来,打开笔记本电脑,刚刚连接上数据线,冯之阳闯了进来,一脸阴沉:“郎周,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

郎周诧异地问:“什么第九天了?”

冯之阳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难道你以为我在龙岩说的话是在威胁你?”

郎周的脸色顿时变了,这才想起来在龙岩时冯之阳绑架了杜若,要求他在十天内找到父亲的藏身处。从圣?克利斯朵夫回来,跟杜若一团聚,他把这事早就忘个一干二净,没想到冯之阳居然还在计算着这个期限。

“你……”郎周脸色涨红,“我……现在这个形势,你让我去哪里找父亲的下落?我甚至连圣史蒂芬大教堂都去不了,只要一出现在大街上,中国和奥地利的警察就会把我盯得死死的。”

“那么说,我规定的期限是在放屁了?”冯之阳平静地笑了笑,一有了威胁郎周的借口,他那烦躁暴怒的情绪居然平静了下来,又回到那种冷漠的儒雅状态下,“别以为我的人死得一干二净就无法对付你和杜若,我不妨告诉你,三年前我买凶在布洛斯拍卖行刺杀父亲的欧洲黑帮,现在仍然垂涎我的钞票。”

郎周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冯之阳这个疯子任何事都干得出来,他为了逼迫自己,绝对不会在意杜若的性命。可是……可是父亲哪有可能在一天内找到?除非自己恢复记忆,但这该死的大脑却没有一点复苏的迹象。郎周傻傻地看了看表,明天……明天如果找不到……那么杜若……他打了个寒战。

“不用看表。”冯之阳淡淡地说,“离咱们约定的最后期限还有二十四个小时,这已经包含了七个小时的时差。”他拿起手机,当着郎周的面拨打了电话,“戴维,你的目标,那个女孩子现在在维也纳综合医院,从现在开始,你一刻不停地盯着她,二十四个小时后,我如果没有撤销对你的委托,你就替她收尸。”

“你……”郎周牙咬得咯咯直响,愤怒地盯着他。

冯之阳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冷漠地说:“我这个手机用的是加密卫星频道,警方绝对无法帮你。现在,能救她的人只有你自己。赶快恢复你的记忆吧。”

“卑鄙!”郎周气得浑身颤抖,扑上去就要揍他,冯之阳傲慢地闭上了眼睛,甚至把脸凑了过来。

“郎周,别冲动!”钟博士急忙拉住他,“冯总,您也别太冲动,既然还有二十四个小时,咱们就继续想办法,事情还没有到最后的地步。”

冯之阳慢慢地睁开眼,叹息了一声:“已经到啦!警方一介入,事情就不在我的掌控中了。”他冷冷地盯着郎周,“我最恨的事情就是别人干涉我的掌控权。你好好想吧!”

冯之阳大步走了出去。两人面面相觑,半晌,钟博士才说:“他具有典型的强迫症症状,童年时被当做实验白老鼠的经历使他无论对什么事都想掌控在手中,一旦发现自己掌控不住,他的意志就会……”

说到这里他注意到郎周的脸色,急忙闭了嘴,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位也曾经是个实验白老鼠。他尴尬地笑笑:“咱们继续研究照片,嘿嘿。”

郎周操作电脑打开数码相机里的图片,将在南塔拍的照片放大到全屏状态,一张张地翻看。钟博士说:“这样不对,应该颠倒过来。”

这是一张朝北的照片,远景是多瑙河北岸的联合国城,高低不一的现代化玻璃大厦倒映在多瑙河中,维也纳洁净的空气使图片质量非常高。钟博士摇摇头:“不是这张,换到朝南的,拍摄维也纳老城区的那张。”

郎周换到了俯瞰维也纳老城区的那张,将它翻转了过来,几天前在南塔上倒立时那种天地倒悬般的感觉又涌进了他的大脑。钟博士仔细察看着这幅图片,一点点地将它放大,忽然身体一个踉跄,扑通跌在了地上,脸色变得惨白。

“你怎么了?”郎周急忙拉起他,所幸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我……我知道了……”钟博士惊恐地望着屏幕,嘴唇哆嗦起来。

郎周大吃一惊:“你找到了父亲的线索?在哪里?”

钟博士摇摇头:“不是线索,而是死因,刘汉阴的死因。你看,”他指了指图片,“如果把圣史蒂芬大教堂前面这座卡尔广场当做一只手掌的话,那么它前面这四条路像什么?”

郎周仔细看着图片,果然,一颠倒过来,在下面虚无的天空衬托下,教堂前面的卡尔广场就像一只单薄的手掌,广场对面是现代化的商店,东侧他们来的那条路仿佛这只手掌伸出去的一个大拇指,而卡尔广场南面恰好有四条商业街,仿佛是人的四根手指。整个卡尔广场和它所延伸出来的街道,居然恰好形成了一只手掌形状!

“嗯,的确像一只手掌。”郎周赞同地说,“但是这跟刘汉阴的死因有什么……”话没说完,他已经醒悟到了,置刘汉阴于死地的不是这像手掌的卡尔广场,而是教堂前面的高耸的塔楼。在地面上看,高耸的塔楼尖尖的顶端直指长空,但是一颠倒过来,它就成了一根巨大的尖刺,仿佛倒挂在石壁上的钟乳石,以一种极具威压的姿态朝天空刺去。

“我明白了……”郎周喃喃地说,“一颠倒过来看,就仿佛塔楼这根巨大的尖刺刺穿了卡尔广场这只手掌……”

“没错。”钟博士叹了口气,“刘汉阴因为他的替代目标被尖锥所杀,在心里留下了浓重的阴影,甚至冯之阳送给你那根那么小的尖刺都能引起他的恐惧,何况他在南塔上一倒立,塔楼这么大的尖刺突然悬在他的眼前—刺穿了手掌悬在了他的眼前,而他此刻就悬在一百多米的高空,恰好模拟出了‘刘汉阴’被杀时的场景,此时人全身的血液向脑部倒灌,这么强烈的刺激,他想不发疯都很困难。”

“太可怕了……”郎周心里阵阵发凉,没想到父亲竟然为背叛他的人设置了这么恐怖的一道死关,竟然针对人的心理特征,巧妙地将美丽的维也纳、宏伟的圣史蒂芬大教堂布置成了一个杀机四伏的陷阱!任何人也不会想象到陷阱会这样布置,即使刘汉阴早有提防,还是被父亲无情地抹去了生命。

他看了看钟博士,钟博士居然没有惊恐的感觉,痴迷地注视着这个被刺穿的“手掌”,说:“《孙子兵法》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武侠小说里说,高手练到最高境界,山川草木皆可为兵,看来你父亲已经把心理暗示这门理论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居然将这么大的维也纳布置成了一座恐怖之城。幸亏不是与他为敌,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太令人……向往了。”

“向往”这个词令郎周感到阵阵恐惧,忍不住提醒他:“好像咱们的确是在与父亲为敌,因为咱们在和冯之阳合作。”

钟博士清醒过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有种感觉,你父亲……他正在某个角落关注着我们!”

郎周顿时脊骨发凉,惊恐地四下看看,意识到是在房间里,这才松了口气,苦笑一声:“咱们现在的处境,不用躲在哪个角落,在大街上随便买份报纸就知道了。”

钟博士也意识到了自己成了“名人”,顿时苦笑了起来:“一不小心就成了名。算了,咱们还是研究一下你父亲留下的线索吧。嗯,蘸饼给了刘汉阴,那么在这里一定会留下他的线索。戒指和童年。”

这个观点郎周完全同意,因为父亲为马骏设下死关后,只是把折过去的信纸一翻,就看到了线索,这次刘汉阴已经死亡,那么就一定会有线索留下来。两个人睁大眼睛看着,忽然钟博士叫了起来:“放大,放大,这个地方有点奇怪。”

郎周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是那五根手指一样的街道中的第四条,也就是无名指所在的那条商业街,街上仿佛有个圆圈般的东西。两人对维也纳的街道不熟,也不知道这条街叫什么名字。钟博士说:“你看,这里像不像个戒指?不过是戴在这条街上。”

郎周仔细看了看,果然有些像,把那圆圈处放大,仿佛是块广告牌之类的东西,呈拱形横跨在街道上方,但上面写了什么还是看不清。钟博士一迭声地催促放大,郎周几乎把那东西放大到全屏状态,所幸钟博士把相片尺寸设置得比较大,一放大到最大状态,两人终于看清了,果然是块广告牌,牌子上画着个鲜艳的卡通娃娃,像道彩虹一样横跨在商业街两侧的屋顶,远远看去,绝对像是一只戒指箍在手指上。

“看来‘戒指’指的就是这个了。”郎周肯定地说,“那广告牌上写的是什么?”

钟博士仔细拼着字母:“弗莱堡童装公司……”

“嘭!”郎周兴奋地一拍桌子,“童装公司?就是这里了!戒指,童年,真是太准确了!”

钟博士也兴奋起来:“啊哈,对极了!嗯,弗莱堡?这个名字挺熟啊?”

郎周想了想:“我好像听说过弗莱堡大学……对,是德国的,弗莱堡大学!”

 “嗯,嗯。”钟博士仿佛没听到一样,皱着眉头继续深思。

“你怎么了?”郎周奇怪地问。

钟博士摆摆手:“不是那个弗莱堡……我印象里肯定还听过这个地名……对了!”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炯炯地看着郎周,恐惧与兴奋交织在一起,连声音都颤抖了,“郎……郎周,是捷克的弗莱堡,在摩拉维亚省。”

“为什么是那个弗莱堡?”郎周奇怪地问。

钟博士不回答,走到他床头把那本《弗洛伊德自传》拿了出来递给郎周:“翻开第一页。”

郎周纳闷地翻到了第一页,只看了一眼就骇然地抬起头来,弗洛伊德在第一页第二段写着一句话:“我于1856年5月6日生于摩拉维亚的弗莱堡,那是一个现在属于捷克的小镇……”

“原来……原来还是以弗洛伊德为线索!”郎周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场游戏还没有终结!”

钟博士脸色凝重地点点头:“不过也快啦,如果我判断不错,等到冯之阳、你—恐怕不会有杜若—一个个在这一连串的死关里倒下,游戏也就结束了。”

郎周脸色发白,冯之阳虽然表示不畏惧他的死关,但是郎周知道,他心理上的弱点实在太多,父亲想消灭他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只用一张纸条就够了。他心中忽然涌出一种巨大的悲伤,童年时被抛弃在荒山上的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覆满了全身。

“或许没有你。”钟博士拍着他的肩头宽慰他,“毕竟你没有他们那种弑父的行为。而且当初你父亲为何抛弃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说不定他是为了在自己逃亡后保护你……”

郎周默默推开了他的手:“咱们现在怎么办?”

“跟冯之阳说一声,咱们一起去捷克。”钟博士说,“有了这么重大的线索,说不定他会把时间放宽些。”

“不可能。”郎周摇摇头,“他要求的是找到父亲,不是找到线索,咱们已经为他提供了那么多的线索,他也没有放宽一分钟。”

“那你打算怎么办?”钟博士问。

“只剩二十四个小时了……那个杀手每一分钟都把枪口对着杜若……”郎周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刚硬的神情,“我可以历尽艰险,可以九死一生,甚至可以付出生命,但我绝不会把杜若置于危险之中!”

钟博士呆呆地看着他,忽然发觉此刻那种刚硬、坚毅的神情与郎周的气质如此贴近,仿佛这才是他原本的性格,原本的风度,可是在大家的心目中,他为什么一直是那种懦弱胆怯的形象呢?

“你打算怎么办?”钟博士又问了一遍。

郎周笑了笑:“此时的形势真是个好机会,反正冯之阳在警方的约束下不能走出维也纳是不是?那咱们就来个胜利大逃亡,把杜若从那个杀手的枪口下救出来,三个人一起去捷克。”

“你……你疯啦!”钟博士感受到郎周身上不断膨胀起来的自信和勇气,大喊,“那不是一个杀手,而是欧洲的黑帮!说不定是意大利黑手党!他们的势力覆盖欧洲,你逃到北冰洋上他们都能找到你。”

郎周摇摇头:“起码有个人他们就找不到。”

“谁。”

“父亲。”

钟博士不说话了。

夜晚9点半的时候,冯之阳陪着自己的律师团吃完饭,醉醺醺地去踹郎周的房门,砰砰砰的声音整个楼层都能听得见。酒店服务员急忙跑了过来,彬彬有礼地问:“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两个王八蛋!”冯之阳咒骂了一声,说,“把他的房间给我打开,我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服务员说:“先生,这个房间里没人,那两位先生已经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什么?”冯之阳酒醒了一大半,吼叫一声,“走啦?什么时候走的?”

“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了。”

“妈……妈的。”冯之阳气得结结巴巴,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刚掏出来,手机恰好响了。

他低头看了看,挥手让服务员离开,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接听了那个台湾杀手的电话:“喂,戴维,用的是安全电话吗?”

戴维操着台湾腔说:“冯老板你请放心,绝对安全。我有件很不幸的事要告诉你,就在一个小时前,我的目标,那个叫杜若的小妞从医院出来时,被两个男子接走了。”

“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冯之阳问。

“我们的人正在寻找。”戴维沉默了一会儿,“本来我一直跟着他们,但是后来他们进了维也纳警察局,我跟警察的关系是不太友好的,就没有跟进去,以为他们会出来,结果后来他们一直没有出来。我派人进去探听,才知道他们从警察局的餐厅出口逃跑了。”

“他……”冯之阳张口结舌,这时他才想到,想当初在广州,黄教授就是这样逃出了他所布置的陷阱,没想到郎周居然从自己这里给学了去。

戴维说:“冯老板,我们既然接受了这个委托,就不会半途而废,无论他们逃到哪里,我们都有力量把他们给找出来。如果时间超过了二十四小时,我会立即将那个女孩枪杀。”

正说着,冯之阳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他看了看,告诉戴维:“戴维,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现在需要去捷克,但是目前警察限制我离开维也纳,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越过捷奥边境?”

戴维一口答应:“没有丝毫问题,绝不会比偷运一个集装箱的军火更困难。”

在欧盟内部,过边境的手续非常简单,只要有合法的护照就可以。郎周、杜若和钟博士逃过黑帮的监视,连夜离开了维也纳。弗莱堡离维也纳不到一百公里,在摩拉维亚省的东南部,顺着发达的公路,过了奥地利边境就是捷克的摩拉维亚省。

此时已经是深夜,他们在一家公路旅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们问清楚弗莱堡的位置,便驱车赶了过去。此时的弗莱堡已经不是一个小镇,而是有着各种工业的小城市,像欧洲大多数小城市一样,弗莱堡安宁、秀丽。钟博士向杜若和郎周介绍,弗洛伊德就出生在这里,三岁以后才离开。

弗莱堡所在的摩拉维亚曾经是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一部分,在弗洛伊德出生之前,这里的经济比奥地利更发达,不过弗莱堡的工业主要是手工纺织业,后来机器纺织业兴起,弗莱堡的经济在弗洛伊德出生前二十年已经濒临破产。弗洛伊德的父亲雅各布的毛织品生意也濒临破产,同时,由于犹太人所遭受的歧视和压制,种种原因迫使弗洛伊德的父亲雅各布带领家族1859年迁出了弗莱堡,去了德国的莱比锡,一年后又辗转到了维也纳,从此定居下来。

对于在弗莱堡的童年生活弗洛伊德有着简单的记忆,一是弗洛伊德有一次闯入他父母的卧室,以好奇的目光试图观察大人的性生活,被激怒了的父亲赶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二是弗洛伊德两岁的时候还在床上撒尿。他爸爸指责他以后,他说:“别着急,爸爸。我会在市中心买一张新的、美丽的、红色的床来赔你。”

杜若咯咯地笑:“弗洛伊德小时候挺有趣的。”

“嗯。”钟博士说,“对于弗莱堡,弗洛伊德还有更深刻的印象,这里有他最早的初恋,当然,那是一种青春的性冲动,一厢情愿的单相思。”

“是吗?”郎周好奇了,“到底怎么回事?说说看。”

钟博士边开车边瞥了他一眼:“你的弗洛伊德传记是怎么看的?看你包里放的书挺全,怎么没一点效果?”

郎周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这个……我对弗洛伊德本能有种回避心理,一看见他的名字就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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