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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怨:<西游记>里的恐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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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朱能立即感到了危险。他敢肯定,那个人一定没有睡着。或许,他现在正盯着自己,随时都可能扑过来……
那个人居心叵测。
朱能踮起脚尖,朝门口挪去。
“你找我,是吗?”黑暗中,那个人突然问。
朱能吓了一跳,停下来问:“您是老袁的父亲吧?”
那个人又不说话了。
“我想问您件事儿。”
“说吧。”那个人的腔调怪怪的。
“您认识朱一鸣吗?他是我……爷爷。”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说了你可别害怕。”
这句话让朱能哆嗦了一下:“……您说。”
“你也快疯了!”
朱能猛地撞开门,撒腿就跑。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逃出这个院子。那个人似乎没有追上来。背后,传来他的怪笑声。
他慌不择路,摔倒好几次。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朱能还没有跑出这个村子,转来转去好像又回到了原地……他迷路了。
这个村子,古古怪怪的。
跑着跑着,他就感到有点不对头了,背后似乎还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朱能回头看去,后面黑糊糊,什么都看不到。
他靠在墙上,不跑了,脚步声跟着消失了。
错觉?
他踉踉跄跄地继续朝前跑。
身后那个脚步声又响起来:“咔嚓——咔嚓——咔嚓——”
朱能不敢跑了,他的双腿都软了。旁边有户人家的大门似乎虚掩着,他一扭身,进去了。他从里面把门闩上,趴在门缝上往外看了看,外面黑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转过身,朱能又看到了一个黑影站在他面前。
这一次,他真的吓傻了。
“你是谁?”黑影冷冷地问。
声音有些耳熟……朱能想起来了,是那个卖年糕的人。
“我是朱能。”
卖年糕的人冷冷地说:“我不认识你。”
“那天,我买过你的年糕。还有,在西天影视度假村,我见过你……”
“你有什么事儿?”
“我出差,顺路过来看看……看看老袁的父亲。”
“你走错门了。”
“太晚了,我能不能在你家住一晚?我给你钱。”他不敢再出去了。
“我家就一张床。”
“没关系,我坐着也能睡。”
默然半晌,卖年糕的人说:“进屋吧。”
屋里很黑,什么都看不见,安静极了。有一股年糕味,还有烈酒的气味,掺杂在一起很难闻。
“怎么不开灯?”朱能问。
“停电了。”
朱能的烟瘾上来了,他掏出烟,却想起打火机掉在老袁家了。犹豫了一下,他问:“你有打火机吗?”
“没有。”
朱能挪了两步,碰到一把椅子,他坐了下来。
卖年糕的人没有出声,不知道在做什么。
朱能不知道这个屋子里有什么摆设,或许,和老袁家的摆设一模一样;或许,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孤零零地坐在那儿……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肚子鼓胀,想撒尿。
他不知道该去哪儿尿。
卖年糕的人似乎睡着了,无声无息。朱能不好意思叫醒他。他想挨到天亮,可是,他知道这不可能,现在他已经憋不住了。
他轻轻站起来,无声地走向了院子。
外面依旧很黑。朱能伸开双臂,试探着朝前走。
终于,他走到了墙边。刺耳的冲水声,把他吓得打了个寒战。他估计自己撒的尿至少有一暖瓶。
尿完,提上裤子,朱能伸开双臂,试探着朝回走。
突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
是一个人。
朱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卖年糕的人说话了:“是我。”
朱能都要哭出来了。
卖年糕的人又说:“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出来看看。”
“我……撒尿来着。”
卖年糕的人又不出声了。好像进了屋,又好像站到了一边。他走路无声无息。
愣了一阵,朱能慢慢地进了屋。
他坐下来,想睡会儿觉。
又饿又渴,睡不着。朱能伸出手,试探着在周围摸了摸。他想,屋子里可能有一块年糕,或者有一杯水……
他摸到了一张桌子。接着,是一只空碗,又摸到一些花生,然后,他摸到了一部手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朱能紧紧地把手机攥在手里。
他按了一下手机。
屋子里亮起了绿幽幽的光。
朱能抬起头,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刷”地起来了——牛传统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他的手里举着一块砖。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
十几秒钟以后,手机的亮光灭了。
朱能又按了一下手机——牛传统不见了。
幻觉?
朱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牛传统怎么会在这儿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拿我的手机干吗?”卖年糕的人问,他盘腿坐在床上。
朱能有些尴尬:“我不小心摸到的。”
卖年糕的人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屋子里又黑了。
“你认识老袁的父亲吗?”朱能试探着问。
“当然认识,都一个村的。”
想了一下,朱能问:“他……身体还好吧?”
“还行。”
“老袁的爷爷……还健在吧?”
停了一下,卖年糕的人才说:“他没有爷爷。”
“他没有爷爷?怎么回事?”
默然半晌,卖年糕的人终于说:“听说他爷爷是个劳改犯,很多年前就走了,一直没有回来。”
朱能抖了一下,他明白了一件事——老袁很可能就是他的兄弟,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应该是他的叔叔或者伯父。
可是,他们为什么姓袁呢?
过了一会儿,朱能不甘心地问:“老袁的奶奶呢?她是不是还活着?她去哪儿了?”
“她还活着。”
朱能精神一振,追问道:“她在哪儿?”
“西天影视度假村。”
朱能一怔:“她在那儿干吗?”
卖年糕的人怪怪地笑了,然后说:“你自己去看看吧。”
想了很久,朱能问:“你认识你们村的袁慧吗?”
“认识。”
“你知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知道。”
“你能不能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趟?”
卖年糕的人很久没有说话。
“我想让她送我回去……”
“我的手机欠费停机了。”
现在,距离天亮至少还有八个小时。也就是说,朱能还得在黑暗中煎熬八个小时,他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我送你回去。”卖年糕的人突然说。
几分钟以后,卖年糕的人骑着摩托车带着朱能驶向了黑暗深处。
背后,是牛传统怪怪的目光。
4。 那一夜的故事
牛传统的肚子到现在都还疼。
那天晚上,他和袁天刚去给一个死人上坟。听袁天刚说,那天晚上是那个人的头七。但是他没说那个人是谁。
当时,袁天刚的表情怪怪的。
他的举动也很怪。准备好上坟用的东西以后,他推出了摩托车。停了一会儿,他又把摩托车推了回去,说是要走着去。
牛传统就问他为什么。
袁天刚朝隔壁看了看,喃喃地说:“骑摩托车很危险,不小心就掉悬崖下了……”
于是,他们就走着去坟地。
刚下了雨,土路十分难走,很泥泞,牛传统摔倒了好几次。
到了坟地,在一个坟前把东西摆下,袁天刚开始哭。他哭得很伤心,很持久。他一边哭还一边说着什么,叽里呱啦的。
他说的好像是某个地方的方言,牛传统听不懂。他很尴尬地蹲在一边,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安慰一下袁天刚,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牛传统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确实没法安慰袁天刚。
良久。
就在他们打算回去的时候,远处有一个亮光在慢慢地靠近坟地。袁天刚一拉牛传统,两个人迅速在坟后藏了起来。
有人过来了,牛传统隐约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他趴在坟后,不敢动。
突然,袁天刚凑到他耳边说:“来的人……好像是朱能。”
牛传统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抖了一下。
“你先别动,我去看看。”
袁天刚从坟后走了出去,牛传统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他想,如果朱能是一个人,他就扑上去,把他的骨头打断……
原来,他想先吓一吓朱能,再打断他的骨头,最后想办法把他送进监狱的。为此,他还准备了好几套方案。
可是现在,他只想打断朱能的骨头,然后回家好好过日子——
朱能身边似乎有一些神秘的人,这让牛传统感到很不安。这时候,他听见朱能在和袁天刚打招呼:“早来了啊?”
朱能的声音很平静。牛传统趴在坟后,更不敢动了。
袁天刚弯下腰,从他身边拿起篮子,慢慢地走了。牛传统有些发蒙,他不知道袁天刚要做什么,不会是扔下自己走了吧?
朱能:“哎……你认识他们?”
袁天刚:“老袁,是我的邻居。”
朱能:“老袁,是个好人。”
袁天刚:“好人不长命。”
接着,牛传统听见袁天刚慢慢地走了。他突然感到了危险——现在,这片坟地里,就剩他和朱能两个人了。不,他是一个人,朱能可能还有同伙。
也许是心理作用,牛传统真的感觉到附近还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人。他闻到了他们身上的味道:有幽幽的体香,还有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牛传统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他不知道朱能在搞什么鬼。终于,牛传统忍不住了,他悄悄地探出头,看朱能。
他只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他吓得尿都出来了——
朱能的脸上贴满了白花花的纸条,一喘气,纸条呼扇呼扇的,手电筒放在地上,光柱照在他的脸上,这情景极其诡异。
牛传统缩了回去,闭上眼,再也不敢看了。又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朱能好像在挖什么东西,接着,他闻到了纸灰味。
朱能在烧纸钱,纸灰四散飞舞。
一些纸灰钻到了牛传统的鼻子里,痒痒的,他实在忍不住了:“阿嚏——”
他听见朱能跑开了。
这时,恐怖的一幕出现了,牛传统眼前出现了三个人,两高一矮的三个人。其中,两个人穿着红色的雨衣,另一个人长发遮住了脸,是个女的。
这三个人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他们走过来,其中一个穿红色雨衣个子比较高的人,对准牛传统的肚子踹了一脚。然后,他们转到了坟前。
这一脚,踹得牛传统疼到现在。
那一夜,他抱着头,一直哆嗦。快天亮的时候,袁天刚把他接了回来。
牛传统的心里结了一个古怪的疙瘩。
事后,他仔细想过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其中的一个细节让他不寒而栗——袁天刚说,坟里躺着的其中一个人是他的邻居老袁。而就在前两天,他还让牛传统给老袁打电话,说要请他过来喝酒……
还有,那天晚上,袁天刚扔下他自己走了,原因不明。
牛传统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了,袁天刚毕竟是他的恩人,不能对恩人不敬。这两天,他一直在想朱能,越想越觉得朱能这个人很可怕。
单看外表,朱能是个很木讷的人,相貌平平,衣着朴素,没什么异常。可是他做的这些事儿,太吓人了。一想起来,牛传统就感觉膀胱发胀。
特别是今天晚上,朱能竟然找上门来了——
当时,村子里停电,他和袁天刚在院子里,呆坐着。
突然,隔壁传来敲门声。
隔壁住着一个半疯的老头,白天牛传统见过他,肮脏不堪、表情呆滞,黑灯瞎火的什么人会敲他家的门?
他和袁天刚爬上墙头,往隔壁看——朱能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牛传统差一点从墙头上掉下去。
这时,朱能好像发现了他们,他朝这边看了过来,两个人赶紧把头缩了回去。再探出头去往院子里看的时候,朱能已经进屋了。
屋子里忽明忽暗,不知道朱能在里面做什么。过了一会儿,隐约能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朱能在和一个疯子交谈?
就在牛传统暗暗吃惊的时候,朱能从屋子里冲了出来,踉踉跄跄地跑了。
牛传统目瞪口呆。
没过多久,让他更加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朱能竟然找上门来了。
在黑暗中,牛传统举着一块砖,躲在一边,听朱能和袁天刚说话。朱能说的话很奇怪,每一句话似乎都饱含深意。
奇怪的是,袁天刚似乎对朱能的突然到来并没有感到惊讶,他还能很平静地和朱能聊天。
这一刻,牛传统觉得袁天刚这个人,很不简单。
还有一件事,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上去拍朱能一砖?如果,朱能是一个人,他一砖拍下去,仇也就报了;如果,朱能的同伙也来了,他一砖拍下去,很可能又把自己拍进箱子里了。
这很有可能——刚才,他听到外面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朱能竟然按亮了手机。
牛传统一下就暴露了。
一瞬间,他的表情和动作全部都冻结,他木木地看着朱能。
朱能同样看着他。
十几秒钟以后,手机的亮光灭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牛传统被人推到了柜子后面,应该是袁天刚。
接着,朱能和袁天刚开始聊一些家常话。
牛传统在旁边越听越心寒。他觉得袁天刚似乎并不想帮他报仇,而且还在和朱能套近乎。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他们不会也是同伙吧?牛传统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袁天刚骑上摩托车,带着朱能走了。
牛传统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现在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所有人似乎都心怀鬼胎,居心叵测。
他被孤立了,这才是最可怕。
快天亮的时候,袁天刚回来了,面带喜色。他冲着牛传统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径自上床睡了,没过多久,鼾声就响了起来。
牛传统的心彻底寒了,他的脑子里迸出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去找朱能,他必须要和朱能做个了断。
不是他把朱能的骨头打断,就是朱能再一次把他装进箱子里。不论结果怎么样,都比这样毫无头绪、提心吊胆等下去要好。
牛传统不想再等下去了,也不敢再等下去了。他怕再这样下去,不但仇报不了,自己还得被朱能吓死。
他必须要去找朱能——
朱能,在西天影视度假村。
牛传统走了出去,他怀里揣了一块砖。
5。 诡怪老太太
卖年糕的人把朱能送到度假村门口以后就走了。
一路上,他没说一句话。
回到旅馆空落落的房子,朱能心里更加恐惧,他打开了房子里所有的灯,坐在沙发上,不敢睡。
四周太静了。
他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他慢慢转过头,看了看门上的锁,他怕锁突然动了一下,接着,门开了,孙空、老袁和白晶晶出现在门口,冲他招手……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会疑神疑鬼,特别是在深夜——
一高一矮两个穿红色雨衣的人,一个长发遮住脸的女子,他们冒着漫天细雨,轻飘飘地走在山路上。
他们走得快极了,快得令人恐怖,完全不像人类行走的速度。
他们并不是一直沿着山路走,他们走的是直线,山路拐弯时,他们就直接飘过来。很快,他们来到了朱能房间的门口。矮个子的人抬起手,准备敲门……
朱能拿过外套,把脸盖住,不敢想了。
他们要来,他想挡也挡不住。他只有把眼睛蒙上,不去看。他蒙住了双眼之后,耳朵更加灵敏了。
他又感到有动静了。好像在卫生间,好像在沙发底下,好像在天花板的后面,好像在门外……
又过了一阵子,他的神经似乎放松了一些。突然,他听到门锁转动了一下。他慢慢掀起外套看了一眼,脑袋一下就炸了!
一个矮矮的人站在房门前,仿佛要出去。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雨衣!
门锁太高了,他够不着,只能一跳一跳地去碰,动作像极了僵尸……
猛地坐了起来,朱能终于把自己吓醒了。
起床后,他给沙净打电话,打听到了老袁奶奶的一些情况。很快,在一排垃圾桶旁边,朱能看到了她。
老袁的奶奶是拾破烂的。
她很老了,一脸皱纹,身上脏兮兮的,拖着一个很大的编织袋,一步一步地朝前挪。
朱能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心里乱糟糟的。
他朝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他。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他变得像侦探一样敏感、细心、怀疑一切。
一个小孩子跑过来,送给她两个矿泉水瓶。
她接过来,然后给小孩子鞠了一躬。
朱能的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掉下来——眼前这个为了两个矿泉水瓶就给一个小孩子鞠躬的老太太,很可能就是他奶奶。
她拖着编织袋,继续朝前走。
朱能追了上去:“请等一下!”
那个老太太慢慢地站住了,转过头,愣愣地看朱能。
朱能发现,不管是长相,还是神态,这个老太太和老袁有点相似。当然了,和朱能也有点相似。
“我是老袁的同事……”
老太太像矿泉水瓶一样,硬邦邦的,没有反应。
朱能决定开门见山:“朱一鸣,是我爷爷。”
她抖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话。她的语速很慢,朱能却没听懂。他判断:那应该不是外国话,可也不像是中国话——那是什么话?
“您说什么?”
她看着朱能,又说了几句。
朱能还是听不懂。
她的语速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可朱能就是听不懂。他仔细回想,希望能找到哪怕一个他懂的字。
可是他失败了,她说的每个字他都听不懂。
老太太仿佛也很着急,她开始说个不停。
朱能也着急了,一字一顿地说:“您说什么?我听不懂……您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他们各说各的。
朱能不说话了,竖起耳朵听——他希望老太太的嘴里突然迸出一个他熟悉的字。一个字就行,由一个字就能联想到一个词,由一个词就能联想到一个句子。
还是听不懂,老太太古怪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她一直在慢声慢语地说,有时候好像还动了感情,深深叹口气……
朱能很沮丧,他拿出一些钱,塞到她手里,然后走开了。
这一次,老太太没给他鞠躬。
朱能去找沙净。
沙净的门上贴上了一张画:《钟馗捉鬼图》。穿着红袍的钟馗,龇牙咧嘴,双目怒睁,把一个恶鬼踩在脚下,扭断了恶鬼的脑袋。
在昏暗的楼道里,这张古怪的画令人毛骨悚然。
隔壁的房间门上贴着一张《钟馗醉卧图》。画上的钟馗双眼半睁,冷冷地看着前方。
还有一户人家的房门上贴着《钟馗执剑斩妖图》。画上的钟馗手舞足蹈,举着一把宝剑,不知道要砍什么……
朱能明白了,他们也害怕,害怕孙空、老袁和白晶晶回来找他们。这些画工粗糙的钟馗像,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恐惧。
一见面,沙净就笑着问:“找到了?”
朱能在沙发上坐下,点上支烟,闷闷地说:“别提了,她说的话我听不懂。要不你和我一块去吧?给我当个翻译。”
沙净给他倒了杯水,说:“我也听不懂那老太太的话。对了,你找她有什么事?”
停了一下,朱能低声说:“她可能……是我奶奶。”
沙净一口茶差一点喷出来:“你说什么?她是你奶奶?这怎么可能呢,她一个拾破烂的……”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朱能有些心不在焉地说。
沙净问:“怎么回事儿?”
朱能把昨天晚上的遭遇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她还真有可能是你奶奶。”沙净皱着眉头说。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说:“老袁,是你兄弟?”
“很有可能。”朱能的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沮丧。
沙净不说话了,气氛沉闷起来。
默然半晌,朱能问:“当初让我来帮忙养猴子,是谁的主意?”
“……老袁,他对领导提出来的。”
朱能面如死灰。
沙净递给他一支烟,犹犹豫豫地问:“问句不该问的话……你和老袁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朱能苦笑,说:“我和他能有什么过节?以前我们都没见过面。可能是我爷爷……和老袁奶奶之间有什么过节。”
“哦,很有可能。”沙净点点头。
想了一下,朱能说:“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找个能听懂她说话的人。”
沙净面露难色,说:“那老太太说的话挺怪的,好像没人能懂……”
朱能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人告诉你谜底,你却听不懂,这的确很让人沮丧。
“不对,不对……”沙净突然说。
“什么不对?”
“你想,如果老太太是你奶奶,她肯定和你爷爷在一起生活过,对不对?她怎么可能不会说汉语呢?就算她不会说,听总能听懂吧?”
不等他说完,朱能就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往外走。
“等一下,你干吗去?”沙净喊了一句。
朱能没回头,甩出一句:“去找她。”
“我劝你暂时先别去。”
朱能转过身,不解地看着他。
沙净走过来,拉朱能在沙发上坐下,说:“你再仔细想一下,如果她能听懂你说话,或者她会说汉语,刚才你去找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说?”
朱能呆了。
沙净说:“我觉得……你应该先把问题搞清楚,再去找她,这样最好。”
“什么问题?”朱能一怔。
“当然是她和你爷爷之间的问题。”
朱能点点头,闷闷地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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