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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滑稽大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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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不是对手,园田仍使尽全身力气,想从下面把铠甲柜盖推开。可悲的是,蜷曲的姿势难以充分发挥力量,那个瘦干的身体此时仿佛千钧之重压在上面,不管你怎么推,结实的盖子纹丝不动。钉子一颗、两颗、三颗地被钉在了盖子上,转眼的工夫盖子被钉住了。
园田知道靠拼劲已无济于事,于是,竭尽全力地开始大喊大叫。他一面尽最大的活动余地用手脚吧哒吧哒地踢打铠甲柜,一面声嘶力竭地叫嚷。
但由于结实的铠甲柜关得很严,所以即使传出声音,也绝不会传得很远。瞎!要知道会这样,带个同事来就好了。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园田由于乱喊乱蹬以及心情焦躁,嗓子渴得几乎要冒烟了,心脏跳动的非常快,更有甚者,他越来越觉得喘不过气来。这是因为缺乏氧气,这个铠甲柜一定是昔日工匠不惜花费工夫做成的,所以一旦关闭,连通气的缝隙都没有了。
园田刑警预感到氧气即将绝尽,禁不住恐惧万分,他像鲤鱼一样把嘴一张一合,嘴越张越大,喉咙里“呼哧呼哧”地响,仿佛已经到了即将窒息的边缘。
火焰中的烛
园田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古怪的人一面莫名其妙地诅咒着什么,一面用劲踩住铠甲柜盖,转眼之间打完了钉子。
“哈哈哈哈,这样一来就没问题了,现在可以一边欣赏你叫喊声,一边以此为肴干一杯了!”
多么厚颜无耻的无赖!古怪的雕刻家边嘟嘟吹吹,边向屋子的角落里走去。从那里拿出了瓶装的威士忌酒和林子,然后扑通一声坐在了销甲柜上,津津有味地喝起酒来。
放在肮脏的地板上的蜡烛,是雕刻室中惟一的光亮,微弱发红的光线,从颌下照射着创人骸骨般的脸,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像黑漆漆的洞穴,脸上布满了皱纹,野兽般的眼睛闪闪发亮,其狰狞面目简直像从阴间爬出来似的。
“哈哈哈哈,你小子挣扎折腾着吧!再使点儿劲!这个铠甲柜靠你小子的劲是弄不开的。”
创人每说完一次话,就像疯子似地大笑一次,而且每喝一大口威士忌后必然用长长的舌头舔一下嘴唇。
“唉,等等!总这样下去没劲儿,对!有了,喂,先生。我想出一个好主意。你等着、等着,这就叫你舒服点,稍坚持一下,会舒服的,哈哈哈哈,叫你舒服舒服。”
创人嚷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好像酩酊大醉了。
园田刑警拼命地挣扎在铠甲柜中。他隐隐约约地听见外面再三传来“叫你舒服舒服”的声音,当园田感觉坐在盖子上的古怪的雕刻师似乎站了起来的时候,他不禁心惊肉跳,立刻停止了挣扎。
“叫你舒服舒服”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莫非是那家伙要杀我不成?对,一定是那样,犯人不会把我只关在这里面就一走了之!因为他的长相被老子看见了,就犯人而论,如果不杀了我就不能放心。
园田心中这样思量着,这时隐隐约约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创人又回到了铠甲柜旁。他一定是去取“叫你舒服的工具”了,是手枪吧?莫非那家伙打算在柜子外面,用手枪突然射击,一狠心把我打死吗?
园田刑警觉得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似的,他浑身直冒冷汗,把身体缩成了一团。
这家伙是疯子,他那双眼睛是疯子的眼睛,这家伙一定是个嗜杀狂。古怪的人一边说“叫你舒服舒服”,一边轻轻地向柜子靠近。
园田一想到子弹马上就要穿透销甲柜射进自己的胸膛,不禁魂飞魄散。
然而,手枪声一直未响。相反传来了奇怪的仿佛板吱吱嘎嘎声,而且感到铠甲柜在微弱地震动。
好像创人在用什么东西损坏着铠甲柜,懊,也许他想在柜子上钻一个眼。一定是锋利的东西,或许是刀吧?对,是刀,他正在用刀尖咯哧咯哧地钻柜子的木板。
“明白了,这疯子想从柜子的外面把刀捅进来杀死我。”
园田刑警刹那之间想起了往日的一个奇妙的情景。那是一个魔术场面。舞台上摆着一个恰似铠甲柜的木箱,里面关着一个少女,这时,一位西洋魔术师装束的魔术演员携七八把闪闪发光的长剑登上了舞台。
魔术演员把长剑分别从上面、侧面和斜面一把一把地插入木箱之中,里面的少女眼看就被残忍地刺穿。就在这时箱子里“啊”地一声传来了悲哀的惨叫。
“对,我也许就要遭到与那少女完全相同的命运。”
嘎吱嘎吱的刀具声越来越清楚地传到了柜中,锋利的刀尖或许马上就要出现吧?园田即使想躲开身子也毫无躲闪的余地,恐怕刀尖一定会迎面刺中胸膛。
园田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甚至想和那个魔术少女一样发出悲叫。
咯哧一声柜子被钻出了一个眼,虽然黑咕隆冬看不清楚,但一个刀尖似的东西像是扎进来了。
园田吓得闭上了眼睛,但出乎意料地什么事也没有。原来刀没再继续朝里面深入。园田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木板上被钻穿了一个大孔,蜡烛光顺着孔照射进来。也许是精神作用,园田刚才憋得喘不过气来,而现在呼吸似乎舒畅了。
“哈哈哈哈,你小子受惊了吧!你以为会被桶死吗?哈哈哈哈,老子暂不杀你,叫你再活一会儿,因为窒息而死没有意思。所以给你开了个通气孔。怎么样?能听清楚老子的声音吧?”
怪人的嘶哑声比刚才听起来的确清楚多了,甚至还感到有一种酒的气息。
“喂,你想把我怎么样?”
园田嘴对着板上的孔喊了一声,奇怪的雕刻家马上又嗤嗤地笑起来。
“嘿嘿嘿嘿,害怕了吗?没关系,不会把你吃了,只是让你给老子助助酒兴,如果听不见你的声音,就一点也提不起兴致。哈哈哈哈……”
怪物又坐在了铠甲柜上,似乎在那儿边舔嘴唇边喝起了酒。他每喝一口酒都要说一句恶毒的话,而且还发出莫名其妙的怪笑声。这家伙本来就像是一个疯子,再加上喝醉了酒,所以说起话来已经语无论次了。
开始的时候,园田还一本正经地应答,但过了一会就觉得荒谬无聊,心想无论跟这个醉鬼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于是他一言不发地开始反复思考逃出铠甲柜的方法。
创人随心所欲地说了约有一个小时的恶言恶语,似乎非常得意。但不久话讲得越来越乱,口齿不清。不一会儿,在他那莫名其妙的胡话中仿佛夹杂上了奇怪的声音,像是鼾声。原来他坐在那儿打起呼噜来了。啪哒响起一声仿佛玻璃摔碎了的声音。也许是他手中的西洋酒瓶或者杯子摔到了地板上,接着又咕咚一声,好像是创人本人滚落到地板上。此后,雕刻室中一时鸦雀无声,只有怪物的鼾声绝而又继。
机会来了!赶快趁机离开铠甲柜,把那家伙捆起来!
园田多次使足力气头顶铠甲柜盖,但结实的柜子怎么也弄不坏,只是觉得钉子有些松动,盖子似乎抬起了一点。
当园田精疲力尽的时候,忽然觉得柜子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声音非常微弱。园田侧耳细听,莫非是创人醒了吗?然而鼾声仍在继续,似乎有另外一个声音混在鼾声中。
除了创人外,好像还有一个人。可这人是谁又是何时进来的呢?既没听见开门声,又没听到脚步声。但有人是必定无疑的了,而且连微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了。
园田不由得毛骨悚然。在这已过十二点的深夜,是什么人悄悄地进入了蜡烛即将燃尽的雕刻室呢?
此人鬼鬼祟祟毫不作声,究竟是人还是比人更可怕的东西呢?
园田绝声屏息侧耳细听,不久,那个微弱的声音消失了。但并没有听到离去的脚步声。莫非他一动不动地蹲在昏暗的屋角?这是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创人对此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仍在继续地打着鼾声,好像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园田束手无策,打算跟刚进来的陌生人打声招呼,但又怕一旦是创人的同伙……
园田游移不定蜘蹰不前,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园田等了很长时间,但再也没听见有挪动步子的声音。那么,到底是什么呢?难道不是人的动静?忽然奇怪的声音又从屋子的另一面隐约响起,像是劈里啪啦的爆裂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总觉得非同小可。
园田闻到了一股怪味,像物体烧焦的味。或许那隐隐约约的劈里啪啦声是火在燃烧的声音吧?似乎有人在外面燃起了大火。
哎呀!真的,果然像是什么东西正在燃烧,气味越来越厉害,劈里啪啦的爆裂声也越来越激烈。岂只如此,好像有一股白色的东西一下子从柜子上的窟窿眼儿里冒了进来,原来是呛人的烟雾,难道是屋内起火了?
园田惊恐万状,预感到情况非常严重。
烟越来越呛,园田在柜中再也呆不下去了,这时他甚至感到有一股热气向身上袭来。原来在柜子的窟窿眼儿处有一簇微微闪烁的红光,光线极其疹人,与蜡烛光完全不同。
起火了!雕刻室燃起了熊熊烈火。
当园田知道事实如此时,就像疯子似的翻滚起来,他使尽浑身的力气拼命挣扎,身上出现了好几处擦伤,甚至流出了血。但现在已经没工夫在乎这些了。豁出命的力量是可怕的,就在园田翻滚挣扎的过程中,结实的铠甲柜竟也出现了裂缝,不过比起裂缝来,钉在盖子上的钉子松动得更快。园田好容易打开了盖子,在几乎绝望的时候,他从铠甲柜里站了起来,上身暴露在滚滚的浓烟之中。
园田环视四周,雕刻室中宛如白昼一样明亮,有一面板墙已经被烧毁了一半,通红的火焰犹如子百余毒蛇的舌头正在吞噬着顶棚,地板上的黄烟卷起了漩涡,火苗在烟雾底下直往上蹿。
创人呢?仔细一看,原来倒在浓烟之中,他呛得直打滚。园田以为他是醉得站不起来,但并非如此。古怪的雕刻家的全身不知何时被麻绳五花大绑住了。
手和脚都失去了自由的杀人魔王,此时象烛一样只能满地打滚。他也许还没有完全清醒,嘴里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胡话,一边在烟雾里翻来覆去,显得十分痛苦。
象烛!简直和被扔进篝火而痛苦挣扎的那种可怕的虫类一模一样。
“不能这样看着不管,如果置之不理,他非被烧死不可。不知是谁干的,但幸亏捆上了绳子,不然他也许早就跑掉了,好!把这家伙带回警察署再说吧!”
园田拿定主意后,一下子将创人抱了起来,夹在腋下,拖着他在滚滚的火焰和烟雾中,向着门的地方猛冲。
园田一脚踢开前门,拼命地朝凉气袭人的黑暗中跑去。他还没来得及松了一口气,就一面向着近邻的居民高喊:“起火了!起火了!”一面拖着精疲力尽的创人,朝1警察署匆匆而去。
新到任的园田刑警似乎为这冲动而即将获得的功名与功绩高兴得忘乎所以,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登在报纸上的照片。但他如果是一名老练的刑警,肯定会对刚才发生的事提出疑问,而此时的园田已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全然没想那么多。
火灾究意是怎样发生的?难道是烂醉如泥的创人自己弄倒了蜡烛所致?不像是那样,一定是有第三者介入,不然,创人怎会被五花大绑了呢!不过只是现在还无从知晓此人究竟是谁!
其实,园田刑警内心里也并非不知道,但突如其来的火灾和捉住了犯人的喜悦使他忘却了一切,以至于他根本没往那上想。
园田刑警离去以后,那所木造雕刻室顷刻间变成了一团通红的火球,冲天的火焰在暗夜中熊熊燃烧。成千上万条火蛇沿屋檐爬上屋顶,看上去大有冲破夜空之势。
雕刻室周围的树木,被烈火映照得通红通红,宛如上了颜色,而且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风在那一带狂舞,滚滚上升的黄烟被吹得左右摇摆,使人望而生畏。
从那打旋的烟雾中,传来了木材的爆裂声,
其中还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声音,那是疯狂般的声音。莫非是夜间玩耍的怪鸟对意外的火灾发出的叫声?不,不对,乌决不会那样叫,那显然是笑声。一定是有人在浓烟暗处里狂笑,这笑声既像乱舞的火舌在诅咒嘲弄社会,又像来自阴间的鬼笑声。
不可思议的火灾,不知何时被绑的犯人,这些不解之谜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把这些看作是第三者所为,那么这第三者究竟何许人也?
怪人的真面目
园田夹着瘫软的雕刻家跑进1警察署,署内立刻紧张起来,又是给署长公馆打电话又是派人去请司法主任,甚至连警医也被叫来了。于是开始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嫌疑犯进行审讯。
尽管已是深夜三点,审讯室里却灯火通明。
一盆冷水浇在烂醉如泥的创人头上,他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两眼像被狐狸迷住似的直直地盯着审讯室的桌子。
“喂!打起精神来!你的雕刻室全被烧光了!”
司法主任大声叱责。古怪的雕刻家疑惑地一面眨巴着眼睛,一面令人作呕地用舌头舔着嘴唇。脑袋左右摇摆,像是拼命在思考着什么。
“喂!你在发什么呆!酒还没醒吗?”
司法主任“砰”地拍了一下桌子,创人吃了一惊,又眨了眨眼睛。
“啊!对,起火了……我还以为会被烧死呢……可就在这时,警官把我给救了出来!”
创人断断续续地说,好像终于回想起来了。
“你说的一点儿也不错,要是把你扔在那儿不管,现在你早就被烧焦了!”
听了这话,创人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苍白的脸变得越发阴郁,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鼻尖上冒出了粘汗。
“哎呀!不得了!我怎么给忘了……我杀人啦!”
创人叫嚷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杀人犯说杀了人,按理说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可由干前后有矛盾之处,所以总觉得有点怪。
“喂,打起精神来!你说什么?杀了人,是那个女人吗?”
“女人?不,不是女人,是个男的。我把一个陌生男人关在雕刻室的铠甲柜中,然后喝起了酒。我只记得这些,再以后就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雕刻室起火时,嗯,那男人……喂!你们在失火现场没发现尸体吗?哎呀!我可闯下大祸了。那人是打不开铠甲柜的,一定是被烧死了。喂,现场有没有尸体?也许有人把铠甲柜给搬出去了,你们要好好调查一下。咳!真是太糟糕了!”
看他那副焦急悔恨的样子,总觉得不像是在胡言乱语,真是在为园田刑警的命运担忧似的。然而当时他却为何那样气势汹汹地恨不得立刻将园田致于死地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别担心,被你关在错甲柜里的人就在这儿,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就是他。把你从失火现场救出来的也是这个人,他虽然被你整得够呛,却以德报怨,你得好好谢谢他啊厂
司法主任不动声色地用手指了一下坐在身旁的园田刑警。
经这么一说,创人好像才注意到园田刑警的存在,他疑惑地将视线移向园田。
“仔细看看,就是我呀!”
园田嘲弄般地把头伸了过来,创人定睛细看,突然他的大眼睛又鼓了起来。惊愕的表情难以形容。
“好啊!你就是那家伙!混帐东西!”
话音刚落,创人就向园田猛扑过去,一把揪住他的前衣襟。
“哼,我决不会饶了你,你等着瞧……喂!你在那儿发什么呆,这家伙是个小偷,他趁我不在时溜进雕刻室,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司法主任起身把紧紧揪住园田的创人推开。
“喂!你胡说些什么!这个人哪里是小偷,他是一个很能干的刑警,叫园田。”
“什么?是真的?可我怎么好像见过他?他很像被我关在销甲柜里的那个家伙。”
园田刑警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慌惶失色的创人说:
“喂,别胡扯了,你想说关我在铠甲柜里是因为把我当成小偷了吗?哼!你少找借口!”
“什么?我越来越糊涂了!不过,你多半是一位真警察,要不然不会在警察署里逞能……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溜进我的雕刻室?即便是警察也不该擅自进入别人的雕刻室,更不该钻进铠甲柜!”
园田刑警听到这,疑惑不解地看了一眼司法主任。真怪了,创人似乎并不知道石膏像事件。如果知道,决不会作出这种若无其事、傻头傻脑的样子。也许真地把刑警当成了小偷。
“喂,绵贯,今天傍晚,不,准确地说已是昨天傍晚,你委托柴田出租汽车公司用汽车把一个大石膏像运到什么地方去了吧?你好像还不知道那石膏像出事了!”
司法主任冷静地讯问。
“什么?石膏像!我用汽车运的?昨天傍晚?是误会吧,我最近没制作什么像样的雕刻作品,整天在杂烩铺子里喝了这家喝那家。”
创人越来越纳闷儿。
“哈哈哈哈哈哈,装傻也没用,这一带除了你没有别的雕刻家,而且我们有证人,柴田出租汽车公司的老板说那雕像确实是你委托搬运的。”
“什么?柴田出租汽车公司?我根本不知道还有个什么柴田出租汽车公司。近来我和汽车这玩意儿毫无关系,不过你们堂堂警官也不可能撒谎……告诉我,那石膏像到底怎么了?”
创人那副呆头呆脑的傻样丝毫也不象是在做戏,没办法,司法主任只好把昨天傍晚发生在大道口的事故简单地讲了一遍。创人听后惊恐失色,鼻尖上又冒出了粘汗,哆哆嗦嗦的,似乎连说话的劲也没有了,过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呜呜……原来刑警先生是为了这事才到我雕刻室来的呀,是这样吧?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所以才做出那种荒唐的举动,实在抱歉!”
他一反常态忽然改变了粗鲁语言,像个磕头虫似地不停地点头哈腰。
“你把我从失火现场救出来,真不知怎样感谢你才好。不过当时我真地把你误以为是小偷,打算先把你关在铠甲柜里,等天亮了再交给警察。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创人一个劲地赔着不是,原来的那张骸骨般可怕的脸,此时变得异常滑稽可笑。
“可你不是要用那把刀杀了我吗?”
园田刑警半真半假地问了一句。
“不,那是开玩笑,真的是在开玩笑。我把你当成了小偷,所以才做出了那种过分的举动。我哪里想杀你,那种事我也做不出啊!哈哈哈哈。”
古怪的雕刻家发出了哭一般的笑声。原来他也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胆小鬼,园田渐渐地明白了这一点。
“如果是这样,那我倒有个难以理解的问题想问一问,在雕刻室起火时,你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吧?那么是谁用麻绳把你给捆起来了呢?园田刑警当时因为是在铠甲柜里,所以没能看见是谁捆的。你决不会自己把自己捆起来吧?关于这一点你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司法主任正言厉色地质问。
布袋木偶
“实在是让你们见笑了,我一点也不记得。”
创人说毕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不久也许想起了什么,突然又抬起了头,瞪着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说道:
“等等!这里面好像有个问题,莫非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说实话,那个石膏像并不是我制作的,一定是另有犯人,而且这家伙企图烧死我,想让我充当他的替罪羊。
“那家伙也许从一开始就制定好了一整套计划,先以我的名义叫了汽车,企图把那石膏像暂且运到了某个地方以便蒙混过关,但由于石膏像的秘密败露了,便愈想叫我扮演真正的犯人。
“混帐东西!竟利用我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捆住了我的手脚,然后放火烧着了雕刻室。对,一定是这样。如果我真地被烧死,那就死无对证了。这样一来警察肯定会认为我就是凶手,事件也就会因此得到解决,那家伙便可以永远逍遥法外了。他妈的,想得倒美!
“怎么样?难道你们不这样认为吗?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更好的推断吗?
“但那家伙怎么也没想到有一个刑警被关在销甲柜里,这对我来说可真是太侥幸了,要不然早被烧死了,而且还得背个杀人犯的黑锅。”
雕刻家好像非常害怕冤枉罪,费了好大的劲才表达出以上听来似乎是合情合理的猜想。
“那么你对真正的犯人有没有什么线索?比如同行中平时是否有恨你的人?”
司法主任用温和的语气询问。
“不,这种线索我一点也没有,不过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除了猜想别无其它办法,我认为事情可能就像我说的那样!”
两位警官对视着点了点头。
“看来可能是冤枉了此人,如果他是在作戏那未免也太像了。不过在找到那个失踪的司机并使其与创人对质之前,还不能稀里糊徐地把他放了。总之,只好等明晨和署长商量过后再采取下一步的措施。”
司法主任想到这里决定先将雕刻家暂时送进拘留所。
审讯结束后,司法主任说通了创人,让他先在拘留所休息一下。此时已是凌晨五点。新的一天就要开始,疲惫的司法主任和园田决定不回家了。他们留在警署内与值班的警官一面饮茶一面闲聊。
清晨该署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时间刚过六点,署长以及所有的人都还没来上班。一位与威风凛凛的警察极不相称的婀娜女性惊慌失色地闯了进来。
司法主任走上前来一看,原来是一位不过二十岁左右娇嫩而非常美丽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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