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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飞:柏林的指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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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胁用极尽嘲讽的语气说道:“不要以外表判断人嘛,比如说您,如果被称为天使会觉得难为情吧?因为到了晚上,您会做很多天使不应该做的事情。”

护士长的脸涨红了。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怒火一起涌了上来。

“您请回吧。”她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这里是医院,不是等候室。”

“这里的风气还真好啊,堪称帝国医院的楷模啊。”

山胁仔细地看着女接待员后面的医院分布图。病房只分布在一号楼和二号楼的二层。护士休息室在一号楼二层的一个角落。虽然还没环视过病房,但山胁觉得真理子可能就在这个房间。

山胁向后退了几步,取回雨伞,走出了大门口。他紧紧地盯着女接待员的视线,当他走到院中,突然向左一拐,来到了便门附近。这时已接近黄昏,便门附近没有一个人。既看不到搬运医疗用品的力工,也没有为避人耳目偷偷溜出去的女孩子的身影。山胁从便门进入院内,他快速地从装鞋的箱子里取出拖鞋换上,又把雨伞立在箱子的旁边。

山胁在昏暗的走廊摸索着向前走。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消毒液的味道,鼻子很快适应了这种味道,楼梯位于这个成L形建筑物的接点处。透过左手边,山胁看到护士长正在接待一位戴着臂章的陆军士兵。山胁快速登上楼梯,走过两侧排满房间的走廊。

只有一间房间是窗子朝向走廊的。窗子上面写着“护士休息室”。就是这里。

向里面一望,山胁发现那是一个狭窄细长的房间。中间摆着几张桌子和病例架,墙上贴着食品的营养分析表。屋子里只有一名护士坐在桌前好像在文件上写着什么。那个人不是真理子。

山胁沿着走廊走并向每一个病房里张望,病房的门上都嵌入了一块玻璃,所以他可以看到里面病人的样子。

第三个病房的门是敞开的,向里面一望,山胁发现那是一个两边分别可放四张床的大房间。患者清一色为男性。里面还有几个人,像是来探望病人的。最里面还有一名护士,正在和躺在床上的病人谈论着什么。

“如果到时你病好了,我就和医生说让你出院。”真理子微笑着说。那个人看起来像是在装病,为什么要让别人帮自己传话呢?

山胁敲了下门。

真理子把脸转了过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两颊也光彩熠熠。她露出一副灿烂的表情,让人联想起五月阳光的温暖。山胁的心情舒展了很多,刚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瞬间烟消云散。

“你好。”山胁向真理子问好。

真理子向病人示意后,便朝着山胁这边走过来。白色的护士帽遮蔽了她的头发,长长的白色护士服包裹着她的身体。但这些都不能掩饰真理子所具有的女性柔美和特质。

真理子没有故意地放低声音而是直接问山胁:“您怎么来了?”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迷离的色彩,像是上次在Blue Mucs见到时一样。

“您来探望谁?”

“是阵地慰问。”山胁回答道,“我想慰问一下那些奔赴前线的护士。”

“您是说我吗?”

“除了你我不认识别的护士了。”

此时病房里的病人们都在兴致勃勃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只有一两个人露出不快的神色。看来真理子还是很受大家欢迎的。

真理子给安藤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外面说话。山胁走到走廊,真理子也走出病房,倒背着手关了门。两个人并排朝着护士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告诉您实话吧。”安藤说道,“我来是想约真理子小姐出去的,无论今晚有什么事,都请您陪在我身边。”

“今天晚上?”满心的欢喜瞬间取代了刚才的惊恐,“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取消的。但是您能等到五点吗?”

“我在这里等可以吗?”

“走廊的话有点……”

真理子向护士休息室望去。里面的护士瞥了两个人一眼就走了出去。好像是哪个病房的呼叫铃响了。

真理子说道:“在里面等怎么样?就是有些乱。”

“没关系,只要没打扰到你就好。”

“病人的呼叫铃响了,我就得马上跑到病房去,这里的工作总是很忙碌的。”

“和站在雨中比在这里等可要好多了。”

山胁跟着真理子走进休息室。真理子请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实话告诉你吧。”山胁从手提的纸袋中拿出一个装唱片的袋子。“这是从柏林带回来的礼物。前几天和你说的柏林音乐爱好者的唱片,我买了回来,是一个叫卡拉扬的新晋指挥家的唱片。”

真理子手里拿着唱片袋子,感动得欢呼起来。

“能借给我吗?”

“拿去吧。约翰·施特劳斯的华尔兹乐曲《艺术家的一生》,希望你会喜欢。”

“我很喜欢,特别是那个时代的华尔兹乐曲。”

“这个是今年二月份录的曲子,在日本可能还没开始卖,我想对于喜欢音乐的人这是再好不过的礼物了。”

“但是您这样做我实在是……”

“我不是说了嘛,你的哥哥一直很照顾我。”

“话虽这么说,这么贵重的礼物……”

“那就当感谢你前几天陪我跳舞,这回收下总可以吧。”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真理子兴奋地把右手搭在山胁的手上,“我会用宿舍的唱片机好好听的,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真理子为山胁泡了杯茶。两个人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唱片和前几天晚会的事情。看样子真理子也很享受和山胁的谈话。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嘴的,争抢着发表自己的意见,那些看似简单的话语在彼此的心中引起波澜。在这种漫无边际的交谈中,两个人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真理子绝不是那种对男人顺从附和的女人。虽然山胁对两人谈论的话题都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并用适当的语言表达出来,但他也不会一味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山胁认为真理子是日本少有的女性,这可能与她童年时接受的教育有关吧。

雨不停地敲打着窗子,发出声响,但却没有患者拉响呼叫铃的声音。没有一个护士回到休息室,没有任何干扰的两个人隔着二十寸左右的距离,促膝长谈。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这时两个人听到休息室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他们停止谈话向走廊一望,正好看到一名护士和一个白衣男子开门进来。

真理子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

“栗原先生!”

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高个儿男子,另一个是在服务台遇见的护士长。真理子称呼这名男子为先生,所以他可能是这里的医生。他略微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梳向一边。这名医生用疑惑的神情审视着山胁和真理子。

护士长面向真理子说道:“山胁先生他在这里做什么呢?这可是工作时间。工作时间竟然把男人带到医院来。”

山胁急忙站起来说道:“不是别人带我来的,我自己进来的。您能别说那么难听的话吗。”

护士长转身面向山胁:“我已经请您回去了,为什么您还在这儿呢?”

“我想应该快下班了,就在这等了会儿。”

医生对山胁说:“您这样随随便便在医院里走动,我们就很难办了。您是干什么的?”

“是问名字呢,还是问工作?”

“就是问你是干什么的。”

这时一旁的护士长插嘴说道:“他就是那个自称是别人的哥哥想要进医院的人。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流氓。你们两个人也太不注意影响了吧。”

医生说:“这里和一般的工作场所可不一样,医院是关系到人性命的地方,想要进来,就必须经过服务台的允许。再说这是安藤小姐的工作时间,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到底在干什么?”

“我们不就是简单地聊聊天嘛。在这样镶着透明玻璃的房间,在没有患者需要帮忙的时候聊聊天而已。这可是关系到女孩子名誉的事,希望您不要胡思乱想。”

护士长问道:“那你说说,你是她什么人?”

真理子向前迈了一步,朝着男子说道:“这个人是我的未婚夫。”医生顿时目瞪口呆。

山胁也惊讶地看着真理子。此时的真理子却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她仰着头正视着男医生。男医生结结巴巴地问真理子:“你说他是订婚……对象?”

“是的,他叫山胁顺三,是我的未婚夫。”

男医生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山胁。他露出一种怪异的表情,好像是要命令山胁否定真理子的说法一样。

“你是干什么的?”

山胁把手伸到内兜,从名片夹中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医生。这是一个军人的社会地位极高的时代。山胁是海军省的书记员,属于高级官员,享受中尉的待遇。所以这张名片的主人是不应该被污蔑成流氓的,护士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名片。

“海军省书记员。”男医生出声地读了出来。

护士长惊奇地盯着山胁。山胁开口说话了:“感谢你们没礼貌的做法。我本来不想打扰安藤小姐工作的,只是想请你们帮我转告一下安藤小姐,我既不是您说的流氓,也不是什么色狼,这回您应该清楚了吧。”

“你撒谎。”护士长愤怒地说道,“什么未婚夫、哥哥、订婚对象之类的,都是你信口开河的吧。”

真理子和男医生面面相觑。此时男医生还是满脸的疑惑与不解,而真理子却显得很坚定,她的眼睛里露出了挑衅的目光。

男医生眨了眨眼睛说道:“你竟然有未婚夫了?”

“我应该早点儿告诉您的。”真理子冷冰冰地说道。

“看来刚才是发生了点儿误会。”

“我会告诉他在门口等我的,工作时间这样随便地把人领进来,实在很抱歉。”

“没什么。”医生看了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山胁有些明白了。这个叫栗原的医生一定和真理子有着特殊的关系。山胁虽然没有学过心理学或是文学,但是作为风流倜傥的才子对于男女间的微妙关系多少还是有些心得的。在这样一种场合相遇,如果没有搞清真理子和栗原的关系那简直堪称比大贯少佐还要木讷。

山胁看了眼一旁的护士长。护士长听了两个人的谈话后立场有些动摇。她也感受到了现场微妙的气氛。

真理子把脸转向那边。

“山胁先生,我马上去换衣服,您能在楼下等我一下吗?”

“当然可以。”

山胁向医生和护士长鞠了一躬,然后走出休息室。

那天晚上,山胁和真理子在横滨港附近的一家西式饭馆用的餐。但是那餐饭却被一种疏远的、不融洽的气氛笼罩着。山胁努力地要忘记真理子和男医生的谈话,他庆幸自己的心情没有被这件事牵绊住,但真理子好像十分在意刚才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很丢人,也很对不起山胁。虽然两个人一起待到晚上八点,但真理子却没有感受到在休息室时的那种放松和快乐。

山胁送真理子回到医院的宿舍,真理子说:“我刚才说了些让您很为难的话,实在抱歉。”

“我没放在心上。”山胁故作糊涂似的答道,“要想摆脱那种尴尬的局面,没有比这更合适的理由了。要是说起来,还得怪我今天突然来访呐。”

“没有没有,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和您再见面呢?”

“我正想说这事儿呐,我很想听听你们对唱片的想法。”

山胁开玩笑似的说道:“工作中别人说我好吃懒做、见异思迁、不安分守己、流氓之类的,我还想听听还能被骂什么呐。”

真理子矜持地笑了笑。

雨还在下着,山胁拿出笔记本,两人约定在十二月的第一个周日再见面。那时安藤启一大尉已经离开了,在这之前两个人的时间都不方便,没有一天是同时休息的。

雨伞下的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这是一次奇妙的约会。该怎样结束今天的约会,该用什么语言,在什么时机提出分别,山胁完全没了头绪。山胁觉得自己今天特别愚钝,连说话都不像平时那么顺畅。

雨越下越大,真理子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终于说出了再见。

“晚安。”山胁回答说。

真理子卷起裙边纵身朝着宿舍的大门口跑去。

32

两天后,安藤来到了横须贺航空队的机库,那里他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戴眼镜的男子,他和装备科的丸龟队长正在谈论着什么。这个看上去瘦弱的男子身着一件技术人员常穿的白色罩衣。

丸龟队长介绍说这位身穿白衣的男子是航空技术厂的盛田工程师,盛田工程师身为技术军官,享受中尉待遇。

“现在我来介绍下无线电话的安装。”盛田说道,看样子他是那种不太喜欢与人交往的人,“今天的实验中如果出现什么偏差,我们会重新再做一遍。”

“在支那时,我使用过九六式空一号无线电装置,但是根本没有什么作用,是什么原因呢?”安藤问道。

盛田紧绷着脸回答道:“这可能与真空管质量不过关,蓄电池或电阻质量不好,或是操作天线的技术不熟练有关。”

乾在一旁笑了笑:“总之,各方面都不行。”盛田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交谈时的用语还是毕恭毕敬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批量生产。我们不能大量生产出同一品质的产品,生产出来的每个产品的质量是良莠不齐的,最后导致整体不能顺利运作。这就如同链条硬度往往是由最脆弱那一根的结实程度决定的,这您应该清楚吧?”

“如果一个部位出现问题,那么整体的运作机能也只能停留在出现问题的水平上。”

“是这样的。不仅机械的运作是这样的,系统整体的运行也是一样的。但也不是说如果我们专注于每一个零件用心生产的话,空一号的制造就不算是一次失败的尝试。”

“为什么呢?”

“因为电路设计是仿效外国的。”盛田说道,“我们仿效了一些欧美产品的电路设计。”

“对于使用者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没办法,老实说这就是我们国家现有的技术水平。”

“新换的无线电装置有什么不一样昵?”

“我们重新修改了电路设计,在空技厂内部特别制造了两台。每一个零件都是我们精挑细选的,质量应该没有问题。实验的测试结果也很好。”

丸龟说道:“这两台已经安装好了。我们昨天安装完成的。”

“下面我来演示下操作程序。”盛田说道,“因为这个和空一号差别很大。”

丸龟把崭新的飞行帽递给了安藤和乾。新的飞行帽和以往的有些不同,耳朵两边的部分向外突出,而且里面还装有相当于护耳套的东西。

乾一边用手摸着护耳套一边问盛田:“这是什么?”

“这是内部装有听筒的飞行帽。我们在参考英国和德国目前使用的类型后制造的。”

“这个很重啊。”

“适应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安藤和乾各自戴上飞行帽。飞行帽的大小刚刚好,就好像是按照两个人的尺寸特别定做的一样,里面还有很浓的皮革味道。

安藤他们朝着飞行实验基地走去。安藤和乾要驾驶的飞机已经停在机库前面的停机场。

安藤进入了飞机的驾驶舱。在驾驶席右侧,挂钩柄的下面有一个饭盒大小的金属箱。金属箱的表面被涂成了暗灰色。机内还配有几个调节按钮、刻度盘和电路开关。虽然操纵盘和九六式飞机的有些相似,但这些按钮式的调节装置却让人觉得有些新奇和不同。无线电装置前面的无线电返航设备的方向测定杆出现了故障,连同驾驶席左下方的通话装置和听筒,都被崭新的金属盒取代了。

盛田一边站在右侧机翼旁边看着驾驶舱里的情况。乾和丸龟从左侧俯视着安藤。

盛田用手指着设备一边说道:“按钮式的装置和以前的虽然很相似,但也有较大的区别,所以请您不要弄混了。”

盛田一边用手指着操作盘一边说着:“这是电源开关、频率调整及微调整按钮、周期计算表、音量调节器。在操作盘的前面有一个自动切换空中天线的按钮,在它的上面有一个实用性不大的电建开关。至于控制盘及其周围的部分,按照空一号的操作方法就可以自由运作了。

“接下来的就不同了,下面的配电箱中有一根电线流露在外面,请试着找一下。”

安藤摸了摸座位的右下边,他摸到了一根圆形的绝缘电线。这根直径约为七八毫米的电线外包着一层黑色薄膜,前面的金属丝裸露在外面。电线整体成细小的喷水管形,就如同连接器的碎片一般。盛田手拿着接通连接器的电线,把它插入飞行帽的听筒里。

接下来盛田从操作盘下面的箱子中取出了一个类似防毒面具的东西。

“这是话筒。”盛田说。安藤接过这个帆布做的话筒,像是要把嘴全部捂住一样把它放在脸上。

“话筒的下面有一根电线,连接着通话接收箱。”盛田说道,“飞行中请接通电源,保持这种状态。这样就可以接到基地发出的指令,还可以和其他飞行员保持联络。频道是固定的,如果有杂音或是声音太小的话,请旋转按钮进行调节。”

安藤把话筒移到下巴处。

“戴上这个有些呼吸困难啊。”

“只要戴上飞行帽就可以接收到对方的信息,也就是说当您有信息要传达时,再带上话筒就可以。”

“我可以试飞一下吗?”

“我正想拜托您试飞呐。”

安藤和乾驾驶着新机飞向十一月的天空,三十分钟后他们返回到横须贺基地。

盛田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可以使用。飞行中还可以保持通话,感觉真不错啊。”

听到这番话,身为技术研发人员的盛田非常兴奋并对安藤说:“大家现在好像还不太接受这种新机,所以我想请大尉向上级领导建议下我们应该彻底改良空一号。”

虽然安藤认为自己的话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但他还是点头同意了。因为一旦驾驶了这种新机,就会立刻发现它的优点。今后,如果明和电器能提供持续耐用的产品,那么大家就会逐渐地认同不能使用无线电的战机就不是真正战机的这种观点。所以,没有必要担心这种新机未来的发展。

33

十一月十九日是星期二,这一天海军军官横井忠雄终于可以和德国空军省的副官格拉夫少佐商谈保持空运线路畅通的问题。

“我们与航线沿途的各机场取得了联系,准备工作已经就绪。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伊拉克陆军的侯赛因大佐答应为我们提供的飞机场。”

德国空军省少佐办公室里,横井正在向格拉夫汇报着情况。

“这样说来就像我们前几天约定的一样,下个月八号左右就可以交付零型战机了。”

“这真是太令人期待了。”格拉夫少佐说道,“不仅是这个计划的执行者,就连那些机组人员也十分关注日本战机的情况。”

“少佐您搭乘过战机吗?”

“这之前我一直在第二航空部队工作,五月在敦刻尔克上空时我驾驶的飞机遭遇大火,从战场回来康复之后我就一直在空军省工作。”

“那个骑士十字章是因为这一次的战功而授予的?”

“这个骑士十字章和脸上的烧伤都是法国空战留下的纪念。”

横井目不转睛地盯着格拉夫的脸说道:“我听说第三次立下军功时才能被授予骑士十字章,这么说来,您在法国空战前就参加作战了,那是在波兰吗?”

格拉夫回答说:“一等功铁质十字章是在进攻法国前,也就是大家说的静止战的时候获得的。虽然英国人也称这场战争为伪战争,可是战斗机部队的人员可不是每天无所事事地混日子。”

“那二等功呢?”

“是在西班牙的神鹰军团时获得的。原本那个时候我不是德国军人,只是义勇军的一名飞行员。西班牙战争结束后,对于那次立下的战功授予了我二等功奖章。”

可能是一直说着夸奖自己的话,格拉夫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出声地合上文件夹示意大家不要再谈论自己的事情。

“阁下,快到下班时间了,要是您方便的话,一起去亚历山大广场看看怎么样?顺便庆祝下空运航线的顺利畅通,不知您意下如何?”

“好的,少佐。”

格拉夫带领大家来到一个位于亚历山大广场西侧中路的小型啤酒屋。啤酒屋门前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齐柏林。这个名字是模仿那个著名的飞艇而起的,还是仅仅使用齐柏林伯爵这样高贵的姓氏,横井完全搞不清楚,格拉夫少佐也没有特别说明。店内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个大鸟形的战斗机模型。除了格拉夫少佐以外,店内还有几个穿制服的军人。

横井手里拿着啤酒说道:“首先让我们为三国同盟而干杯。”

格拉夫也跟着附和:“为三国同盟干杯。”

“让我们为空运计划的成功而干杯。”

“来,为了空运计划的成功干杯。”

“我们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了,应该先为元首的健康干杯。”

格拉夫默默地举起啤酒杯,放到嘴边。横井有些不解。他觉得格拉夫的反应有些反常。

格拉夫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一直是伸直着背喝着啤酒。横井没有问格拉夫为什么保持沉默,因为他觉得德国空军军官中有着形形色色的人,这样一想他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啤酒喝过一半,格拉夫开口说话了。

“我不太了解日本的飞机,只是认识几个日本的飞行员。他们的飞行技术可都是很高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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