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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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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少年比李二还要小了好几岁,面目还算是清秀,眉宇之间颇多英气,很随意的穿件子白袍。
李二与皇帝太后见过礼数,神宗皇帝笑呵呵的说道:“驸马礼数忒也周全,本在后宫不必如此,坐的吧。”
长平公主与李二落座,高老太后满是慈祥的说道:“驸马也不来我这里走动,偏偏叫我这老婆子去请,闻得驸马在外将邸报办的有声有色,便是官家和孙儿也时常的提及,尤其是驸马所作那《三国传》,最为孙儿所喜,煦儿,这就是咱们大宋的才子,你常常念叨的兵家奇才精忠驸马了……”
李二本也听过六王子延安郡王赵煦,虽所比这少年还长了一辈,终究人家是皇子,起身见礼之后那延安郡王赵煦才见过家礼:“早便在看驸马所作的《三国传》,惊叹我大宋竟然有如此的兵道大家,驸马真个是文武全才的,真乃我大宋之福,若是用到扶保社稷之处,我大宋何以为忧?”
“精忠驸马难得来到宫中,更加难得与孤王碰面,”神宗皇帝晓得自己的这个儿子很是崇拜李二,又醉心于征战天下的“宏伟志向”,唯恐他说处甚的不得体之语,急急的打断,把自己刻意安排的碰面说成“巧遇”。
“官家日理万机,自是国事缠身,微臣又是个闲职,不能上殿参事,再是难得见面的。”
“驸马不是公爵在身的么?”延安郡王赵煦终究是年幼,很是奇怪父皇为何一直闲置了李二这般的大才,如今宋辽两国大战在即,正是李二这般的兵法大家施展才能之时:“驸马之才,作个独当一面的元帅唯堪其用,如今国事正需,想来父皇也是准备提拔重用驸马的了。”
宋时候的宫中制度何满清有很大的不同,后宫之中议论朝政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只不过延安郡王赵煦年纪幼小,还不是十分的明白李二和朝廷个微妙关系,以为神宗皇帝是准备重用李二的,故有此言语。
延安郡王赵煦哪里知道神宗皇帝的心思?神宗皇帝何尝不想李二能够为大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真的是李二有了为朝廷征战沙场的意思,三五个“天雷地火”便了结了辽国契丹大君,哪里还用耗费银钱粮秣和万千士卒?“驸马作邸报还真个是有些个好本事的,”李二和大宋天家打交道多了,自然明白神宗皇帝的言下之意:办邸报不错,作旁的事情就不怎么好了!
果不其然,便听得神宗皇帝说道:“驸马的邸报真个办处了颜色,孤王亦是喜欢,延安郡王也每日追看那《三国传》一文,只是……依朕之心思,驸马不若潜心的办理邸报,旁的事情便朝廷之事,驸马还是勿须理会的吧。”
“朝廷大事?邸报上不曾干涉国朝廷的国家大事呐……”
“驸马,”神宗皇帝面色微微一沉:“驸马还是好生的书写那《三国传》的吧,如此一来,儒林士子或喜或憎,都是要在文章上与驸马见真章的,百姓也乐的看个热闹。文人白首引经据典穷经也少了许多的麻烦,百姓沉醉驸马所作之文,天下间岂不太平祥和?何必要大书淮南之事?淮南水患自有朝廷理会……”
不论那《三国传》一文是对是错,都是天家所喜见到的。尤其是那文章已经引起士子文人的大论战,双反各自“拍砖”,口水往来战成一团,早就淡忘了朝廷的国家大事。
这才是神宗皇帝最愿意见到的局面:文人互相攻击,其注意力早为《三国传》所吸引,便是少了许多借古讽今编排朝廷的事情,而百姓在一旁看的热闹,心思为那《三国传》所吸引,朝廷更是少了许多麻烦。
作为皇帝,最愿意见到的便是如此这般:百姓都去关心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将天下粉饰的十分祥和,自然就少了许多隐患。
这便是帝王之心术!
那《三国传》一文刊载的好好的,偏偏李二弄出个淮南水患来,搅的人心不宁,神宗皇帝自是不喜。
李二当然明白这位大宋皇帝的意思,不过李二的心思却是和神宗皇帝大为不同,也用不到阿谀奉承粉饰祥和,坦然直言:“淮南一地两路已成泽国,百姓流离失所,万千之众水深火热,久必成乱,官家社稷不固不说,百姓亦是苦难。圣人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淮南百姓亦为大宋子民,陛下原为那淮南两路贪墨之官吏蒙蔽,不知淮南灾情也就罢了。如今淮南之事已是上达天听,官家何出此言?莫非淮南非大宋治下?”
神宗皇帝还真是没有想到李二如此这般“肆无忌惮”的“口出狂言”,恼怒的站起身来:“淮南之事朕如何能够不知?驸马未免忒也多事了吧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262章 卧龙李二
朝廷之事颇多诡异,更有许多不便为人知晓之处,关于两淮水患一事,并非如李二所想象那般是地方官员隐匿灾情不报那么简单。
淮河水患其实早已是有的,王麻子秀才初次传递信函时候乃是淮水泛滥之首次。自去岁以来朝廷下大力气整治淮河,真个是用了大心思的。然地方官吏趁机而起,视淮水为肥肉一块,相互勾结,以治淮之资中饱私囊,或偷工减料或强行摊派,以“豆腐渣”工程蒙骗过关,还不到淮水大汛之时,“固若金汤”的淮河大堤便多处决口,泗州、宿州、濠州等地刚刚交工的淮河堤坝决口处不知有几。黎庶遭难百姓水火,然地方官员却不敢上奏,依旧是大言不惭的说甚么“两淮治理卓然,百姓安居乐业”。同时严密控制各地百姓,不许流亡逃灾,各地官吏也是十分的默契,不约而同结成“攻守同盟”,将淮河水患这般泼天也似的事情生生的捂住。
孰料七月大汛之期,淮水暴涨,本就松散不堪的地方不光是决口几十处那么简单,整个淮水中下简直已是捂堤防可言,滔滔淮水直泄而下,以富庶著称的两淮顿成汪洋。
淮水中下两岸,两路七州灾情不堪,已不可控制,地方官吏惊骇之下,一面以种种理由强力弹压百姓,严防“流民四散”;一面上奏朝廷“淮水小患,不足为朝廷之虑”。
神宗皇帝并非如隋炀帝那般不顾民生,也不似大明正德帝那般胡闹,看到大力治理之下的淮水依旧“小患”,便是清楚淮南两路是出了事情的。虽还不清楚两淮路的灾情到底如何,却绝对不会盲目的相信那些地方官员的所谓“小患”。
淮水泛滥向无“小患”之说,两淮路为大宋赋税重地,朝廷也是分外的在意,神宗皇帝已然命滁州扬州等地地方调拨银钱粮秣。淮北一带由徐州调集部分粮秣赈济。然如今对契丹之战已是箭在弦上,容不得从北方的京东两路、河北诸路抽调人力物力,更兼两淮灾情容易引起民心浮动军心不固,这便才是准了两淮“就地安置灾民,严防灾民转流”之说。
大宋历经灾难,最是清楚灾民流动地危险,在很多时候。流动的灾民极易演变为暴民。万千受灾之民和暴乱之间在很多时候只是缺少那登高一呼罢了。
如今李二将淮南灾情公之于世,世人皆是知晓,对于随时可能展开的北线大战实在是没有丝毫的好处。…Www.16k.C n精忠驸马却不晓得朝廷里的这些个勾当:“官家既是早知淮南两路之灾,何不早赈以安黎庶?”
李二一再的提及淮南,神宗皇帝极是不快:“淮南为我大宋要害。如何能够坐视?孤已然调拨粮秣,两浙路福建路也颇多粮秣,旬日即至。驸马虽颇由忧民之心,却不知情,此时不若停刊……”
既是朝廷早已有了安排。确实不必在那邸报上大肆宣扬,在李二印象中,神宗皇帝虽是急功近利还是很又几分作为。断断不会无视两淮。
然世间之事多不在人之预料,令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大事终因急功近利这四字而起,也终于因此断送神宗皇帝性命,此为后话,按下不表。
且说李二应承下神宗皇帝之言语,言下不再邸报刊载两淮水患之事,神宗皇帝面色稍缓,寻个由头抽身而走。
李二亦是不愿在宫中久留。行礼作势欲去,却为延安郡王赵煦所拉扯地住了:“驸马……驸马莫急的走哩,容得工夫说道一回的吧。”
“延安郡王欲说道个甚的事情?”
延安郡王赵煦年纪还很是幼小,最是镇不住气势,就势拉了李二在座:“方才观得那《三国传》一文。颇多疑虑,还望驸马不吝赐教……”
赵煦虽是郡王。终究算是李二的半个君上,如此这般地言语,真个是十分的客套。李二急急的施礼:“郡王由甚的疑虑,李二知无不言。”
“今日看到空城计的段子,颇有些个疑惑地。观那司马懿其人,虽是终逊诸葛卧龙一筹,端的是有大才大能者。易司马懿之智,理应看破卧龙空城计谋,若是披坚执锐倾力破城而入。纵是卧龙肋生双翼也难逃脱。只若擒的卧龙,蜀汉休矣,灭蜀吞吴之计可城大半。此等战果实在值得冒险一搏,若是换做我是那司马仲达,必然全力攻城生擒诸葛。”
“便是这个地么?”李二微微一笑,看来赵煦还真是幼稚的甚了,完全不晓得其中利害。
“驸马所书之《三国传》可谓煌煌巨著,天文地理兵家战阵无所不包。而空城计却是写的太过虚假,难免为美誉之瑕,令人生憾……”
“郡王殿下为何说写的虚假?其实三国一文便是这个段子才是真实……”
延安郡王赵煦不福气的说道:“当时之势乃是司马强而卧龙弱,便是城中埋伏兵戈万千,矣要强攻生擒卧龙。然司马却是不战而走引兵退去,以司马之谋略,实不该有此等不智之举。如此书写岂不是使得三国一文白壁蒙瑕了么?”
“郡王实实的是差了的,哈哈。”李二哈哈一笑,如同看读者陷入书中谜局的作者那般得意,终于道破其中奥妙:“司马为人其志在大,岂在乎卧龙一人?”
延安郡王赵煦不解:“驸马此言何意?”李二沉吟片刻:“郡王熟知史书,自然晓得司马氏禅魏而城晋地典故,那司马懿胸怀天下,自不在意一战之胜负得失。蜀汉战力俱是系在诸葛一人身上,若是擒了卧龙,则蜀汉休矣,天下三分魏得其二,吞吴则指日可待……”
“正是如此,”延安郡王赵煦故作老成的侃侃而谈:“大功将成,司马何不一竞而成?为何还要中了卧龙之空城计?”
“哈哈,飞鸟尽而良弓藏,狡兔死必走狗烹,此时司马氏羽翼未曾丰满。若灭蜀汉之脊梁如何可得重用?或许是司马懿早就有了养蜀汉而自重的心思的吧。”
延安郡王赵煦心中划过一道闪电。
此个说法真的是闻所未闻,一旦为李二所道破,眼前便是现出新地天地,便觉豁然开朗:如此方为真正的帝王心术,胸中藏戈百万而不露,心怀天下而不显,与无声处听惊雷!
延安郡王赵煦惊诧诧地望定了李二,胸中百念交集,仿佛刚刚认识李二一般,忍不住的惊叹:“精忠驸马……真个是由好大心思的,我……我实……实在不曾想过三国一文还由如此的奥妙之处的哩……”
李二呵呵一笑:“延安郡王谬赞的了,若说旁的我也不好大言,若说博大精深,那《三国传》一文为当世之最确是无虚,若是好生体味,足可称……称……”
想那后世的女真爱新觉罗氏,不过是愚昧懵懂的蛮族,生搬硬套了三国故事,生生的征战天下,终得天下,可间三国一文的厉害。而李二说的顺嘴,险些将“足可称孤道寡”一句说出,猛然醒悟这几个字是万万说不得的,急急的打住。
高老太后久经风浪,早已经明白李二言下之意。对于这个孙儿,高老太后真个是十分的爱戴。且又早就知晓李二之能,笑眯眯的说道:“精忠驸马端的是有大才大能,其才敢远不止于此,煦儿虽为六皇子,奈何官家前五子夭折,煦儿实为长子,往后便是身系社稷的,便于驸马多多亲近,驸马胸中韬略煦儿能得半数亦为大幸……”
赵煦早就在追看那《三国传》一文,观三国之错综复杂奇谋妙计,早就对李二佩服的五体投地,闻得太后如是所言,欢喜的拉了李二的手:“驸马如此大才,强胜诸葛卧龙百倍,若用于开疆拓土,成千古基业不过反掌之事,驸马不若成就好大事业,留名于青史……”
“不及卧龙之处多矣!”纵是李二脸皮厚比城墙,也当不得“强卧龙百倍”的评语。李二最为敬佩之人由二,其一便是精忠报国的岳武穆岳爷爷,其二便是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武乡侯诸葛卧龙!李二自然明白何此二人差的真是天上地下:“实不敢自比卧龙,况那千秋功业谈何容易,郡王莫……”
小赵煦早已经有了自家的的念想:“若得李二辅佐,何愁天下不定?若是李二如那卧龙一般,何须六出祁山?以李二之智,以李二之神器,一战便可平定天下。为何李二始终不肯为大宋出力?难道李二便是那高卧隆中的诸葛卧龙?难到李二还在等地三顾之恩?”
显然父皇对于李二是美誉知遇之恩的,难道那慧眼识英雄的千秋人物便是自家?
年少幼稚的赵煦一念及此,不由得胸中血热,脑海之中满是那沙发天下征战四方的豪迈,暗暗念叨:“有朝一日得继大统,必效仿先主三顾茅庐之情,以请得李二辅佐……”
李二自然不能知晓小小赵煦心底的念头,呵呵笑道:“三国一文,非是述的武功,更非是说的智谋,天下大势便在人心之中,郡王殿下好生领会必然收获不少……”
仅次一遭,赵煦便成为便成为坚定的挺李二一派!幼小心灵满是大场面大智谋,遭已暗暗定下心思:“定要成就大宋千古未有的鼎盛局面,竞秦皇汉武之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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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蝶之变
其实大宋百姓对于两淮水患的关心程度极低,毕竟那淮河水再怎么泛滥也冲不到自己家中,哪个又有心思去理会?
李二原本以为在把邸报之上刊载了灾情文字,市井坊间必然是群情耸动民心沸腾,殊不知大宋百姓对于灾难极其的漠然,反而是对那精彩的《三国传》更为关心。
茶坊酒肆之中说道的多是那三国一文,说的口吐白沫的卖话儿先生叙到精彩之处,猛然间醒木一下,以“且听下回分解”结束,紧接着便是满脸带笑的讨要“茶水钱”。
司马康很是随意的舍几个大钱于那卖话儿的先生,甚是恭敬的对前面就座的司马光说道:“父亲大人,这《三国传》已是传的妇孺皆知。市井坊间知《三国传》者众,晓《魏纪》者寡。世人皆谓李二之能,若任其如此的混淆来说以非言是,百姓还如何分的清楚正史野史?这《三国传》一文虽颇多引人入胜之处,终究是个害人之物……”
“你这浪荡泼才说的是甚哩?”旁由一粗壮汉字闻得司马康大言《三国传》的不是,极是忿忿然:“你这个泼货空长了张大好的小白脸子,至多也就是做个唱词去讨好堂子里的粉头,自然不晓得《三国传》的奇妙之处……”
这汉子的形容之中带了七八分的丑恶,样貌甚是凶顽,尤其是那腰间系了条子粗葛布的宽围裙,围裙上满是污垢血腥之物,仔细观瞧还可见得围裙处闪亮亮的鱼鳞,想来此位便是市井间卖鱼的贩子。
司马康本是世家子弟,所交往者多是文人雅士,如这粗鄙的汉子一般还真是头一遭遇见。为此莽汉子毫不客气的喝骂,登时便赤红上面,恼了脸子的大声道:“那李二的《三国传》本就是一派胡言。最多也就是蒙骗些愚妇村氓之流,至多也就是唬一唬尔等罢了……”
“我……呸你个小白脸子……”那卖鱼壮汉爱憎分明地劳动人民本色化做一口清唾,啐在司马康的面上,恼怒之下露出川蜀口音:“你个先人板板的,老子字也不识得一个,却也晓得《三国传》是本好书,也不晓得驸马爷爷用了多少心思方才书就。你个白脸的贼娃子却来胡乱的编排……”
这无名小店原本是十分的偏僻,平日里也就卖些油泼带子面而已,自打李二在邸报上为其做了广告又亲来此间,此无名小店已是声明鹊起。先时候多是些文人报了诗词的手稿来等待李二“雅正”,后来许多喜好三国地市井之人也是时常的流连。
这无名小店汇集三教九流之众。隐然已然成为挺李二派的大本营,众人云集与此,多探讨些三国传的故事和隐藏的桥段,忽然闻得这个白面地公子说《三国传》是“一派胡言”,登时便怒火上撞。又闻甚的“愚妇村氓”一说,分明已经涉及到了人身攻击,众人如何不怒?
“哪里来的狂徒。竟然以驸马爷爷的《三国传》来蒙事情架秧子……”大名口音!
“俺说你个白脸呐,若是想出名便也书出《三国传》这般的文章出来,俺才服你;若是书写不出还想出名也不难,以你地样貌做了个旱堂子的相公也不赖的哩……”京东口音。
所谓旱堂子者,就是妓院地一种,于普通青楼不同者便是在于其中无有绿鬓红颜的娇媚女子,却是样貌风流的男子,以取悦那些个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变态。
想这些市井之人本就是粗鄙无文。若说风雅儒秀,自然比不得司马康;要是说起挖苦讥讽破口大骂,十个司马康亦非其对手。
众人一见得势,更是群起而攻之,种种言辞泼也似的将口齿伶俐的司马康砸的抬不起头。
司马光晓得市井之人的秉性。可不似司马康这般对那些个污言垢语在意,笑眯眯地问道:“诸位如此喜爱那三国一书。想来那书自然是有非常之处,可否说道些个精彩与我听听,如何?”
众人闲暇之时说的都是三国故事,对于其中的精彩桥段早已是讨论百遍耳熟能详:“以三尺瑶琴而退魏国雄师,两千五百惊走一十五万,今日说的空城妙计最为出彩。”
“空城计?”司马光念须而笑:“《魏纪》有载,此时诸葛尚在绵竹以为筹备军需之物,如何能到千里之外的西城小县大摆空城?”
“诸葛亮意欲征讨中原,如何能够窝在绵竹?自然是要在前方才是。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
司马光笑道:“此为想当然之语罢了,《魏纪》有载……”
“甚地书?什么魏?什么纪?”之手,此陈寿所书颇多史实……”
令司马光想不道的便是这市井风尘之中真个是有能人地,也不晓得是哪个大呼一声:“若说旁的亦可为参考,晋人陈寿的《三国志》却最是不可观之,想那陈寿为马谡参军之子,与马谡同罪,与诸葛卧龙便是有杀父之仇的,这才归了孙吴曹魏,所书之文字一味的尊曹魏而贬刘汉,如何能信?”
众人恍然,原那陈寿是马谡参军之子!
马谡大意而失街亭,诸葛卧龙无奈之下大摆空城,今日说的便是这个桥段,众人闻得如是所言,顿时沸腾:“咄,你这老头姓马还是姓陈?想是来为马谡正名的吧……”
想这无名小店多为三教九流市井之徒,亦不晓得甚的大道理,闻得司马光说出陈寿,便是以语攻击……司马光终究是有宰辅的胸襟气度,也不以为意,依旧是那般笑眯眯的和蔼模样:“姑且不论我为何人,彼那《三国志》远较李二的《三国传》更为客观可信,史书的么最是讲究个真实……”
“甚的真实?早过去几百年的事情哪个晓得是真是假。古人书的甚么后人便是见得甚么,且引以为真,世间之事,若不亲见如何能信?”
司马光乃当今第一史学大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史书地好坏全然是看所书文字的真实程度。只因作者局限,不大可能完全为实,便是如太史公的《史记》也是这般。
若是如此与这些人理论终究是难说服,司马光绝对不会如司马康一般与这些人互逞口舌之能,呵呵一笑:《资治通鉴》一书亦是书史,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顿时不语。
一见提到那《资治通鉴》。这些“愚夫村氓”俱是哑口无声的“尽皆叹服”,司马康大为荣光,方欲开言,便听得那粗鲁鱼贩子大声相询:“甚的通奸?说的是偷情的调调么?光是听个名字便是有了十分地意思,哪里有说这书的?”
司马光正品了茶水。闻得这汉子生生将《资治通鉴》说成“通奸”,险些将茶水咽到气嗓,脸面涨的通红,连连咳嗽,急急的分辨:“乃是鉴。嗯,是鉴书之鉴,为通考之意……”
“原不是书那偷情的香艳调调。那便是没有个看头,不晓得哩。”
“真个是不晓得地哩,甚的鉴也不看,便只看三国的哩。”
想此间人等字也不认得几个,多为贩夫走卒杀猪屠狗之辈,最喜的便是个红火热闹,又怎会去瞧那巨著《资治通鉴》一眼?
方才大言陈寿不可信之人显然也是有些个见识的,上前一步对司马光言道:“老先生也似个读书人地模样。《资治通鉴》的名头我亦知晓,真个可谓是集古今之大成者,然与《三国传》相较,终究是落了下乘的。”
“何以见得?”听此人说《资治通鉴》不如《三国传》,司马光亦不为急。十分真诚地开口相询。
“那《资治通鉴》之文字十分的艰涩难明,其事件更是平铺直叙不见丝毫的出彩之处。观一文之好恶。非为辞藻华丽,非为行文严谨。但要为世人所喜闻,为百姓所乐见,众口相传千古不灭,此为上佳之文也……”
《三国传》一文比较《三国演义》更加的直白煽情,故事段子深入浅出。浅显之读者可在书中看到热闹红火,有些阅览心思的读者更是能看出大计谋大智慧,真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自然为众人所喜。
写文的目的便是为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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