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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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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立刻招供,又是有些不甘。
倒是魏光,咬着牙,用虚弱地声音喊道:“我这边已经招了,连伪造账本的张妙手也已经被押来了,你们也别熬刑,受那无谓的痛楚,都招认了吧……”
这话一出口,徐昌四人立刻明白,这是魏光招了。这种案子,只要从一处撕破,就等于全线溃败。四人再无可抵赖,只能认命般地说道:“招……”
珠宝首饰、古玩字画、黄金、白银,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什么珠宝店、古玩店、赌坊、『妓』院、茶庄全都假的,只是想为魏广微脱罪,现编造的。四人统统招认,岳肃让他们签字画押,画押完了,又下令将魏广微提到堂上。
次辅就是次辅,上堂之后,也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当然,也没有人敢叫他下跪。不过,在他看到魏光、徐昌等人受刑后的样子时,心底也是打鼓,但也仍旧保持着一副从容的架势。
岳肃冲着魏广微一拱手,说道:“魏大人安好,咱们又见面了。”
“托岳大人的福,老夫好的很。今天传老夫上堂,不知有何话说?”魏广微不客气地说道。
“自然是关于魏大人那桩公案的事。”岳肃说着,冲下手的行文书办做了个手势,又道:“将魏光他们的供词念给魏大人听听。”
“是,大人。”行文书办站起身来,先将魏光的供词念诵一遍,随后又开始念徐昌等人的。
即便魏广微表现的再是冷静,可当听完一份份的供词,也是冷汗之流。
当供词全部念完,岳肃淡笑地说道:“魏大人,听完这些,您有话想说。”
魏广微强作镇定地说道:“哼!屈打成招罢了。”
“他们屈吗?”。岳肃冷笑道:“魏光、徐昌等人在张妙手处伪造账册,又胆敢在公堂之上呈献,光这一条罪名,起码就够他们充军辽东的了。现在区区薄惩,已经算是法外施恩。他们又威『逼』、收买大金赌坊等买卖铺户,意欲当堂做伪证,要是二罪并罚,就算将我刑部大堂上的刑具都过上一遍,也是轻的。”
说到此,岳肃紧紧盯向魏广微,说道:“魏大人,府上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还请明言吧。”
都到这个份上了,魏广微也知再行抵赖也是无用,自己起码也是有身份的人,终究不会说出那等市井无赖徒劳般的狡辩,因为他知道,那样做只是自取其辱。
“我招!”魏广微犹豫片刻,终于说道。
当下,他就将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的来路,毫无隐瞒的说了一遍。东西是哪里来的,自然是受贿得来的。身为次辅,魏忠贤的得力爪牙,巴结他的人自然不是少数。可以说,在东林党倒台之后,魏广微是炙手可热,登门行贿的人多如牛『毛』。
都有谁给他行过贿,因为人数太多,他自己甚至都有些记不清了,也就记得一些主要的,送的比较多的。至于一些小户,不过是记录在账本上,账本则是放在书房的暗格当中。
岳肃命铁虬立刻持火签前往魏府去找账本,等到账本取来,岳肃翻看之后,难免触目惊心。这行贿的官员也实在太多了,这里面,京官不是特别多,基本都是地方官吏,大到布政使、按察使,小到知府、知州都有孝敬。金额也是多少不等,多的有几万两,少的也有个几千两。其中两淮盐运使是行贿最多的官员,金额达十万两。
人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当了也就将近一年的次辅,便能收入上百万两。可见当多大的官,就是赚多大的钱啊。
望着这个账本,岳肃为难起来。上面记录着上百名官员,而且还只是魏广微的案子,要是把冯铨这帮人的案子全都揪出来,那里面得有多少官员啊。
这件案子一捅上去,说是天下震动,也不为过。如何处置,等审完再说吧,岳肃让魏广微签字画押,然后又开始接着审。
现在有了张妙手确定账本是他伪造,以及李元琛昨夜查出的真相,想要断案,简直容易的很。将各家买卖铺户的老板逐个提上来,软硬兼施,很快就得到答案,随后提押犯官亲属,同样用审理魏光的那套方法,轻易地令他们签字画押。最后将犯官带出,念完亲属的供词,他们也就无奈招认。
只用了一天功夫,岳肃就将整个案子审完。魏广微等阉党官员,全部定案,涉嫌的行贿官员达三百多位,其中有文有武。你们有钱行贿,肯定也是有来钱的地方,绝不可能干净。办是肯定要办的,就看怎么办?
岳肃连同三法司的官员,将今日堂审过程以及结果记录在案,订成卷宗,签上名字。处理意见那一栏,岳肃没有填写,只是注明按照皇上旨意,先定案、不结案,何时处置,待查明白莲教一事之后,再请皇上定夺。
**
北京城内的一所宅子内。这所宅子,和普通小民百姓所住的宅子差不多,有个小院,里面两间房。
正房之内,一个身穿红黑相间袍服,头戴骷髅面具之人,正靠在椅子上。房间内很黑,没有张灯,或许是他很享受这种黑暗吧。也是因为屋里暗的缘故,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现在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这时,房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当、当……”
“谁呀?”面具人发出低沉的声音。
“是我,主公。”
“有什么事吗?”。面具人淡淡地说道,似乎他并没有想让门外之人进来的意思。
“回主公的话,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徐鸿儒他们打算起事的风声,已经被东厂番子探知,现已奏知皇上。”
一听这话,面具人心头一凛,沉『吟』半晌,都没说出话来。似乎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很大。
良久,面具人才慢慢地说道:“朝廷针对此事,做了什么决策吗?”。
“听咱们的人说,今天朝堂之上,阉党和三党争论不休,阉党主张暂停审理魏广微他们的案子,以免天下震动,并派兵前往山东戒备。三党建议不必小题大做,甚至有人公开质疑这消息的真伪。最后,皇上采取了岳肃的建议,让东厂和六扇门前往山东,查明真相,再做最后定夺。魏广微他们的案子,审明之后,暂不定罪,以免掀起风浪。”
“这样还好。要是真的派兵前去戒备,咱们可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魏广微他们的案子审的怎么样了,你可收到消息?”面具人再次问道。
“岳肃很是厉害,今儿一天的功夫,便审结定案。”
“审结了就好……”面具人好像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很是高兴。微微点了点头,跟着用手轻轻敲起椅子的扶手,貌似在想什么对策。
第五十八章牵连重大
第五十八章牵连重大,
第五十九章 明白人
第五十九章明白人
面具人轻轻敲击这椅子扶手,过了好半天,才悠悠地说道:“这对我们应该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岳肃办了那些行贿的官员,必然天下大动,在旧官被捕,新官尚未到任的时机,突然起事,定十拿九稳,占尽先机。”
“主公说的极是,只是现在朝廷怕是不会立时处置那些官员,等也要等查明山东的事再做计较。”
“呵呵呵呵……”面具人冷笑一声,说道:“这件事好办,只要略微做点手脚,就能成事。而且,咱们这还有一个现成的推手,李文彰这老家伙,一直是贪得无厌,现在投在他门下的小鱼小虾着实不少,一旦官场动『荡』,行贿的官员落马,腾出那么多位置,他不趁火打劫才出来鬼了。我估『摸』着,徐鸿儒是否起事,他并不放在眼里,在乎的只是自己能得多少好处。岳肃和方从哲都是他的人,眼下吏部尚书、东阁大学士朱延禧落马,接掌吏部的人,十有岳肃保荐,也还是老家伙的同党,他要不趁各地官员落马之际,将自己手下的小鱼小虾扶上位,他就不叫李文彰了。看着吧,这老家伙最近一定会很不安稳,急于让岳肃把这些官员全办了。”
“若真如主公所言,咱们夺去天下的机会,岂不是就在眼前。”门外之人有些激动地说道。
“这是自然……”面具人此刻显得很是兴奋,他略一沉『吟』,随即说道:“刑鸣安现在不是在山东么?你传话过去,让他尽快布属。等下我再给叶儿写封信,调他立刻从湖广赶到山东,那边的事,暂时放一下,以山东的大局为主。”
“属下明白。”
**
京城山东会馆。
在一间客房之内,正有两个人在饮酒。这两个人,一个长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风度翩翩,好似一个贵公子。另一个,古铜『色』的皮肤,剑眉凤目,一脸的刚毅,浑身透着英气。
这贵公子姓蒋名杰,乃是山东青州人,因祖上在靖难之时立有功劳,世袭武德将军、青州所千户。
明朝武备有两套班子,一套是总兵制,一套是卫所制。卫所都是世袭,一般来说,就是养闲人的。蒋杰便是萌了祖上的荫德,在大明朝混了一张长期饭票。像他这种人,哪怕是成日游手好闲、不去做活,也是有吃有喝,但蒋杰却不同,幼读诗书的他,有这很大的抱负。
这次进京,是因为老爹过世,自己守孝完了,到兵部武选司袭爵的。
那一脸刚毅的青年名叫吴加省,籍贯浙江嘉兴府秀水县,家中颇有良田,是本地大户,后来又做些生意,财产极为丰厚。吴加省有两个哥哥,一个打理田地,负责收租,一个在城内经商,打理买卖铺户。唯有他,生『性』不喜这些这些勾当,只爱舞枪弄棒,研读兵书。因为是家中幼子,老爹也惯着他,甚至帮他请了些枪棒教师来家,传授他武艺。谁料几年下来,那些师傅们纷纷被他打败,即便在嘉兴府,也找不出几个是他对手的。后来参加武举乡试,由于明代武职大多世袭,参加武举的人不多,吴加省轻松考上武解元。他这次进京,主要是为了参见明年的武举会试,并在半路遇上了前来袭爵的蒋杰。别看蒋杰喜好诗书,是个风流人物,可因为是武将世家,平日也常练弓马,为人洒脱中带有豪放,二人一见如故,便联袂而来。
和吴加省这种武夫不同,蒋杰也是个很有政治嗅觉的人,一进京师,他就闻出一股火『药』味。敏锐的他,立刻四下打听,很快知晓是京城内的两大权重人物在较劲。同时,他也意识到,这很可能是自己实现理想、得尝抱负的一个大好机会。
蒋杰对魏忠贤和岳肃进行了深刻的研究,从各方面得来的消息看,投奔魏公公,明显是不行的,以自己的资历,魏公公绝不会用正眼来瞧自己。岳肃那边,明显势单力孤,投奔他,应该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但很快他得到消息,岳肃占据了上风,将阉党骨干打入监牢,齐楚浙三党都围绕在岳肃身边,自己现在去投奔,估计也得不到岳肃的重视。要想抬高身价,一定要找一个更好的机会。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他天天去找自己的山东老乡,做兵科给事中钱道光。靠着各种套交情,以及请客送礼,终于从钱道光的嘴里掏出一些内幕消息。
通过总结这些消息,他发现一个很有价值的事情,并判断出岳肃和方从哲这帮人并非一丘之貉。但凡结党的,都不是一心为公,而是寻求自己利益,岳肃则是心系国家社稷,暂时和这帮人凑到一起,也是无奈之举。
有了这个重大发现,蒋杰变得胸有成竹,他甚至认为自己可以提高身价,让岳肃三顾茅庐。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晚上,他就和吴加省饮起酒来,二人在席间谈笑风生。正喝的尽兴,房外有人敲门,原来是自家的伴当蒋二。
蒋二进屋之后,小声说道:“少爷,刚刚小的打听到两见大事。”
“都是什么大事?”蒋杰好奇地问道。
“一件事是,今天朝会之上,魏公公上奏山东有白莲教图谋作『乱』,请朝廷早做布属。另一件事,是魏次辅他们的那桩案子已经审完了,只是暂未定罪。”
这两件事,虽说不是什么机密,但知道的都是朝廷命官。按理说,坊间不该这么快流传出来,可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要朝中有什么『乱』子,几乎不出一天,就能传遍整个北京城。
接下来,蒋二就将自己听来的详情,一五一十地和吴加省说了。
蒋杰听完,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才一天的功夫,就能传遍整个京师。想那白莲教也不会收不到风声,这布属起来,岂不是更加容易。”
“是呀,蒋兄。要是白莲教的教匪听说这事,估计就不敢造反了吧。”吴加省说道。
“吴兄,你说错了。他们不仅会造反,而且动静会更大。”蒋杰自信地说道。
“更大?为什么?”吴加省纳闷地问道。
“朝中兴风作浪的人太多,魏广微这些人,皆是朝廷重臣,位居要职,盯着他们位置的人,实在太多,想要尽快将他们彻底扳倒,坐上他们位置的人,也不再少数。而且他们的案子,还牵扯到不少地方官,小鱼小虾多的是,谁不想谋个好差事,只要将那些受牵连的地方官拉下马,这些小鱼小虾才有机会上位。这么多人着急,你以为魏广微他们以及受牵连的官员还能待得久么?只要朝廷一对他们下手,天下必然震动,白莲教趁此机会起事,动静岂不是更大。”蒋杰微笑地说道。
“那……皇上不是说了,要等查出白莲教的造反的事情,再行发落么?”吴加省说道。
“朝中有人做推手,想要撵走魏广微他们,白莲教的事,不管有无,都会很快查出来。我想,呈给皇上的也一定会是好消息。”蒋杰肯定地说道。
“蒋兄,你既然这么有把握,不如立刻找人代为上书皇上,也许还会得到晋身的机会。”吴加省连忙说道。
“能看出这一层的人,又不止我一个,该说的,到时会有人说,但我估计,很可能不会管用。因为,还有许多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蒋杰轻笑地说道。
正如蒋杰所说,朝廷里的明白人很多,在方从哲的府上就坐着这么三位。
“现在案子已经审结了,差的只是定刑,可节骨眼上又冒出个白莲教来,恩师,您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方府的花厅之上,主位上坐着方从哲,上手是李文彰,下手坐着亓诗教。开口寻问之人,便是亓诗教。
方从哲沉『吟』片刻,说道:“我从杨河的神情中,看出他并非说谎,想来白莲教意图作『乱』的事是真的。如果将魏广微等人连同牵扯在内的官员全都办了,天下震动,教匪趁机起事,一时怕是难以收拾呀。”
“方兄,你说的不错,教匪趁机起事,一时间确实难以收拾。但是,最后还是可以平定的。”这时,李文彰悠悠地说道:“但是,扳倒魏广微他们的机会,眼前只有这么一个,要是拖下去,赶哪天皇上高兴,魏忠贤从旁说上几句,或许就能让他们脱罪回来。待到那时,再想把他们扳倒,可就难了。”
方从哲点点头,说道:“那依李兄之见,我们该当如何呢?”
“魏广微他们皆是身居要职,只要将他们撵走,他们的位置就会落到我们的手中。那些依附他们的官员再纷纷落马,咱们下面的人,就会得到他们腾出来的位置,如此好的机会,要是不去把握,实在太可惜了。”李文彰没有马上说出该怎么做,而是先说出好处。
对于这个好处,方从哲和亓诗教都是知道的,亓诗教也想往上爬,可以说,只要办了崔呈秀,他便是新的左都御史。当下,他第一个点头,说道:“李公,您说的极是,可关键是,不查出白莲教的底细,皇上就不会给他们定罪呀。”
“那还不容易,山东那边有我的买卖,对那里的情况还算比较熟悉,等下我多派人去一趟,尽快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白莲教的老巢揪出来,不就行了。”李文彰自信地说道。
第五十九章明白人
第五十九章明白人,
第六十章 刑大善人
第六十章刑大善人
“白莲教做事,一向隐秘,哪有那么容易找出他们的老巢。万一李公的人到了山东,在短期内没能找到,魏广微他们的事,也总不能就这么拖着吧。”
亓诗教在听过李文彰自信的话后,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对于白莲教,他也是有耳闻的,行事诡秘异常,要是能那么容易找到,早就被朝廷给剿灭了,哪能留到今天。
“拖……是断然不可的。倘若在一月之内,无法找到他们的老巢,到时就要靠你们二位了。”李文彰微笑地说道。
方从哲摇了摇头,说道:“李兄,此事牵连重大,光凭我们应该不够吧。到时还得你的贤胥出马,放眼朝堂之上,估计能劝动皇上下决心的人,只有他了。”
“让他出面……”李文彰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要是没有将教匪剿灭,就先行办了魏广微他们、以及依附他们的官员,势必天下大震,教匪如趁机起事,岳肃便要摊上主要责任。要是皇上问罪,黑锅就得由他来背。李文彰明白这个道理,虽说现在撵走魏广微他们是当务之急,可岳肃终究是他的女婿啊。他就算再不仗义,也不能做出这等坑自家人的事啊。
方从哲看出他的心思,说道:“李兄,就如你先前说的,以最快的速度,撵走魏广微他们才是首要之务,现在机会只有一个,很可能稍纵即逝。而教匪叛『乱』,也就是一时难以收拾,多说『乱』个三年两载,也照样平了,算得了什么。令贤胥现在深得皇上宠信,就算一时犯了处置不当的错误,但本身也没有罪责,皇上气归气,谅也不能将他如何,最多也就暂时夺了太子太傅。而一个太子太傅的虚衔,换来三个内阁大学士、两个尚书,以及都御史、侍郎等十几个实缺,外加上百个地方要职,你说哪个合算。这种账,李兄你是最会算的。”
这个帐,李文彰当然会算,也是算的比谁都明白。他略一沉『吟』,说道:“方兄说的对,舍小而取大,乃是行商之根本要诀。”
他和方从哲交情多年,相互扶持,算是最为亲密的合作伙伴。许多事情,他知道岳肃不可能出面帮自己做,只能去找方从哲来做。现在大权眼看就能夺回,这个时候可不能落后手。自己的女婿么,也如方从哲所说,就算处置失误,以皇上对他的器重,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随后,就听李文彰又说道:“就以一月为限吧,一月之内,要是不能将白莲教的老巢挖出来,我就让元琛去找他。”
京城之内,自魏广微他们案子审结之后,又再次安静下来。不过谁都知道这个安静只是暂时的,有两件大事即将发生。一件自然是皇上会如何发落魏广微等人,另一件自然是等岳肃如何审理自己的丈人。
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渡过,而山东那边,东厂和六扇门的人却都在紧锣密鼓地展开搜查。但凡是人多的地方,都会有暗探出没,瞧一瞧是不是聚众结社,意图不轨。
这一天,通往郓城县的小路上,有一辆马车正在缓缓而行。赶车的,是一个贼眉鼠眼的长者,这人一身粗布麻衣,配上他的长相,还真和他现在从事的职业相符。
车厢之内,坐着四个人,中间的是一位白衣秀士,仔细一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丈夫。只要他一出现,赶车之人的身份便马上浮出水面——鼠老大。
坐在叶丈夫身边的三人,分别是白袍道姑、绿衫妖艳女子,以及华服中年人。
马车在小路上颠簸,走的不紧不慢,车内也无人说话,十分的安静。到得黄昏,马车来到一个叫邢桥村的地方,村前有座大宅,是本地大户刑鸣安的家。
刑老爷家中有钱,但为人比较低调,从不做那为富不仁、鱼肉乡里的事,甚至赶上荒年,佃户交不上租子,他也允许拖欠,不去强行催讨,哪天有了困难,还时常帮衬一下,因此颇受乡间百姓爱戴,称其为刑大善人。
刑大善人因为乐善好施、扶危助难,所以交友自然广阔,时常出外游历,一年到头,也就能有三四个月在家。刚巧,他这段时间正好在家。
马车来到刑府门前,鼠老大上去敲门,不一刻功夫,有人把门打开,探出半个身子。见来人并不认识,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家公子是来找刑大善人的,请将这封信代为呈送,他看过之后,便知是谁。”鼠老大客气地说道。
说话间,从怀中从怀中取出一封用蜡封住信口的信来。
“请稍候,我这就进去通传。”门房把信接过,将门关上,朝内走去。
刑大善人这会正在书房看书,门房来到门口,轻轻敲门。听到里面说了声“进来”,方推门而入。
“刑福,有什么事吗?”。刑鸣安放下书卷,和蔼地说道。
这位刑老爷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一脸的温和,好似一个慈善的富家翁。
“老爷,门外有人求见,还让我给您送一封信来,说您看了信,就会知道他是谁。”刑福说道。
“哦?呈来我看。”
刑福走到书案之前,将信呈上,然后识相的退后三步。
刑鸣安将信封撕开,取出信来,展开一瞧,信纸上只写了四个字——龙门飞甲。
看到上面的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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