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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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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木匠是客印月一手带大的,他现在怒到极点,客印月如何看不出来,心中埋怨儿子实在太过嚣张,同时也把岳肃咒骂一顿。
此时此刻,她也明白,如在多言,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话锋一转,说道:“多谢陛下法外开恩,回家之后,臣妾一定好好教训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给陛下消气。只是,我儿之所以去顺天府,全是因为顺天府带走了法觉,他奉旨看押审问,理当前去要人,其中有些不当,自是他的过失,可顺天府也不该扣留法觉,执意不交给我儿。若非如此,两边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干戈。”
年底实在太忙,没有多少时间码字,希望大家见谅。尤其是写到进京之后,许多人物都要去翻阅资料,一天实在写不出太多。在此多多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小翼在此保证,本书绝不会tj,一定完本,如果做不到,就保佑小翼这辈子找不到媳妇。呵呵。
在此再吼一嗓子,求推荐、包养。话说,什么时候能出现一个弟子呀。
第二十六章 名震京师
一句我和皇帝是一奶同胞,正好被岳肃掐中死穴,当着满朝文武一说出来,朱由校如何不怒。客印月见苗头不对,赶紧转移话题。听了她的这番话,朱由校也觉有理,说道:“都是那法觉生出来的是非,朕看就速审速断吧。”
“可是陛下,法觉现在顺天府掌握,岳肃执意不交,锦衣卫如何审断,还望陛下勒令他将法觉交出,我儿定然尽快查明真相。”客印月连忙说道。
“也好,岳爱卿,散朝之后,你就将法觉交给锦衣卫吧。”这朱木匠眼中,这就是一桩鸡毛蒜皮的事,交给谁审都无所谓,早点了解,也落个清静。
可岳肃如何肯答应,躬身说道:“回万岁,现法觉一案,已审理清楚。敕封潭拓寺住持法觉,不知清净修行,反有负皇恩,借着敕封之名,藏污纳垢,致千年古刹沦为污浊世界。其罪名有四:一、**妇女,臣共从寺内暗室之中搜出被其强行禁锢的妇女二十九名,皆被其奸污,其中一人自尽。二、绑架儿童,敲诈勒索,臣在寺内搜出孩童三十一名,其中十三名,被其凌辱。三、草菅人命,五坨镇村民贾一竖及附近村民八人皆死于其爪牙之下,法觉已供认不讳。四、阴养死士,图谋不轨,臣在发现其庙中暗道之时,遭到死士袭击,十名捕快当场殉职,另有七人受伤,此乃顺天府上下人等亲眼目睹。血泪斑斑,天理不容,今有口供在此,还望陛下御览。”
岳肃说完,将早已准备好的供词举过头顶。
坐在上面的朱由校做了个手势,有小太监过去,将供词接过,呈到龙书案上。朱木匠识字不多,简单的翻阅一下,便道:“既然已经证据确凿,那就依律判了吧。”
“陛下且慢……”见朱由校如此说,客印月忙抢道:“顺天府这口供不尽不实,听我儿讲,圣僧在被提回锦衣卫时,遍体鳞伤,显然受过大刑。严刑之下,难免屈打成招,这口供怎做的准。”
“启禀万岁,微臣在潭拓寺暗室之内,搜出妇女二十九人,儿童三十一名,金银财宝无数。这些人若非被法觉禁锢,如何会在那里。据一众妇女供认,皆是被法觉明抢拐骗至此,受其奸污,凌辱无数。难道她们都是说谎?法觉自持皇封僧人,铁证之下,仍然矢口抵赖,藐视朝廷律法,此等恶贼,如若不动刑,哪里肯签字画押?”岳肃大声激辩说道。
“嗯。”朱由校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却听下面有人出班禀道:“启禀万岁,岳肃虽然执法顺天府,但潭拓寺终究是皇封禅院,法觉也是敕封僧人,即便有罪,也该先行禀明万岁,然后领旨擒拿,哪有擅自抓捕的道理?这分明是欺君罔上,还望陛下先治他一个欺君之罪,然后再重审法觉!”
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龙阴君”冯铨。刚刚皇帝身边的魏忠贤见岳肃言辞犀利,怕客氏母子辩论不过,连忙给他打了个手势。冯铨当下会意,他已恨透了岳肃,又是客印月一党,早就想挺身而出,见魏忠贤点头,哪有不上去的道理。
他一出生,阉党中人跟着蜂拥而上,第二个是礼部右侍郎顾秉谦。他躬身禀道:“陛下,冯尚书所言不错,岳肃无旨擅自查封皇封禅寺,逮捕敕封僧人,此乃欺君罔上,罪大恶极。还望陛下将其严惩,否则谁还将皇封二字放在眼里。”
“陛下,冯尚书、顾侍郎所言不错,岳肃滥用私刑,不顾朝廷法纪,欺君罔上,罪恶滔天,若陛下再姑息养奸,岂不是奸佞当道,国将不国!”这位是刑部右侍郎潘松,他的儿子被岳肃拉去游街,已是恨透岳肃,哪能不想着找机会报仇雪恨。而且他还是魏忠贤的爪牙,见到冯铨和顾秉谦都上阵,怎能落于人后。
“陛下……”“陛下……”……紧跟着又有六七号人站出来一起指责岳肃,希望皇帝将岳肃严惩。
这些人都是阉党,其余的朝臣如东林党、齐楚浙三党,皆作壁上观,无一人出来说话。
看着阉党数落岳肃,其中一人实在看不过去,这人便是副都御史杨涟。他刚要挺身而出,突觉身边有人扯了自己衣袖一下,扭头一瞧,原来是吏部尚书赵南星。赵南星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站出来,看看再说。
大家都是东林党人,而赵南星又是领导,杨涟无奈,只好忍着性子,静观其变。
这么多人金殿之上弹劾岳肃,朱木匠即便有心想要保全,却也难犯众怒,尤其是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头为岳肃说话。他沉思片刻,说道:“众卿言之有理,不过岳爱卿一心为公,为国执法,虽说一时鲁莽,但也不应深责。这样吧,法觉立即移交锦衣卫审理,顺天府尹岳肃降两级留用,退朝。”说完,人已站起身来。他实在不愿看到朝堂上再继续闹下去了,随便意思一下,打算躲个清静。
这个处罚,基本不叫处罚,众臣看的明白,这简直就是皇上明明白白的偏袒岳肃。然而,岳肃却不理会这恩典,大声说道:“陛下留步!”
言罢,撩衣襟跪倒在地,朗声说道:“微臣昨日奉旨前往潭拓寺,本是研究御赐法器,与法觉商量之后,便与拙妻在寺庙游览一番。谁料游览途中,误触机关,打开寺内暗道。内中死士出来袭杀微臣,好在有差役拼死护卫,才革毙死士,进而入内搜查,发现囚禁其中的妇女、儿童。撞上此等不法之事,臣执法顺天府怎能不管不顾,若先行请旨,岂不让法觉趁机逃遁,故先行擒拿。回到府衙,京师周边村镇竟有千人前来状告法觉,斑斑血泪,罄竹难书。而法觉自恃敕封僧人,面对铁证,仍不招认,臣这才一怒之下动刑责打。擅自对皇封僧人动刑,本是不该,臣自知有罪,愿自摘顶上乌纱……”
说到此,岳肃头顶乌纱摘下,工整地放于地上,再次说道:“只求陛下为民做主,为被法觉迫害的上千百姓讨个公道!不是臣不相信天子亲兵锦衣卫,昨日臣领旨将法觉交由锦衣卫,不想左手交出,锦衣卫右手便放人,还口口声声说是出外求医,这种无稽之谈,简直荒谬至极。臣恐今日再将法觉移交,明日锦衣卫便徇私纵放,百姓无处伸冤,日久必怨,实非大明之福。国家以民为本,还请陛下为百姓做主,将法觉千刀万剐,以泄民愤。臣自行请罪,辞官还乡,陛下厚恩,臣来世再报!”说完,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爱卿!你不能走!”听说岳肃要辞官还乡,朱由校这下可急了,几步跑了下来,一把拉起岳肃,大声喊道:“爱卿,你说的有理。好了!朕意已决,尔等不必再言,法觉留顺天府,千刀万剐,以泄民愤。一概从犯,皆有顺天府按律定罪,不容再议,退朝!”
这一回,天启皇帝可是动了真火,满朝上下就这么一个陪自己玩的,你们还想给逼走,都它妈的不想混了。魏忠贤和客印月看的清楚,现在已然明白,岳肃在皇上心中的重要性,谁也不敢多说。这时候,东林党党魁首辅——叶向高和吏部尚书赵南星才站出来大声喊道:“吾皇圣明!”
“吾皇圣明!”……有这二位的一嗓子,其他的东林党人纷纷跟着呐喊。连齐楚浙三党官员也都跟着喊了起来,一时间,皇极殿内充斥着“吾皇圣明”这四个字。
*
回到顺天府,岳肃当即升堂宣判。淫僧法觉,凌迟处死;潭拓寺从逆恶僧或斩立决,或充军云南。净慧观住持王道婆,判骑木驴示众,斩立决;从逆护院打手或斩立决,或充军、监禁;寺内**道姑,发教坊司。
潭拓寺守门二僧仍回寺院,净慧观被逼道姑全部开释,并从观内抄出的财产中取出银两,每人发纹银百两,当作补偿。
判处完毕,随后执行。法觉等死囚押出监牢,前往菜市口时,街道上已是人山人海,所有百姓无不交口称快。
法觉在听到被判凌迟之后,已然晕死过去,他做梦都想不到,奉圣夫人竟然都保不住自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路之上,待死人犯是垂头丧气,唯有骑在木驴上的王道婆开始是叫唤不止,到了后来,才没了动静。
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有的说道:“世上竟有如此淫恶的道姑,今日受苦,也是恶有恶报。我料她被木驴子一阵乱拖,木杵子一阵乱顶,已经屎尿全撒,不等砍头,就一命呜呼了。”
旁边有人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这可说错了,我想她今日定是极为快活,估计现在想撒屎尿,也撒不出来了。”
在他们后面有个老人,只听他说道:“她已经悔之不及,你们就不要取笑了。古人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这个人也是自找死路,可知人生在世,不论贫贱富贵,皆不可祸及他人。她如做道姑,一心侍奉,怎会遭此一劫。如心向凡尘,找个好男人终此一生,也不会有今日之祸。善恶到头终有报,希望你们也要以她为戒,不要再行取笑。”
到了法场,众犯相继斩首示众,昏厥的法觉也被割醒,三千六百刀,只割了大半,人就死去。
经此一案,岳肃名震京师。岳青天之名传遍北京大街小巷、酒肆瓦舍。
周边各县,一些官员战战兢兢,无人再敢苛难百姓,生怕被人告到顺天府去。城内不少有冤的百姓,纷纷登门诉讼,岳肃一一审理平冤,整个北京城的治安一下子好了许多。
第二十七章 刘半仙
岳肃来京一晃已有三个月,春节之时,皇帝大加赏赐,不仅把尚膳监的珍馐百味装了两车给岳肃带回家过年,还从大内选了几件上好的珠宝首饰,算是赏给他夫人的。
转过年去,便是天启二年,这一年既是京察年,又是会试大比之年,北京城里简直热闹的不亦乐乎。今年负责京察的当然仍是吏部尚书,只不过吏部尚书不再是三党中人,而是东林党的赵南星,正所谓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六年前你们是怎么排挤我们的,今年我们就怎么排挤你们。负责会试主考的也是东林党人——礼部尚书孙慎行,大主考这可是一等一的美差,一榜下来,称得上是门生遍天下。
全京城里的人都在忙,什么托关系送礼自不用说,反正不是为了京察的事,就是为了会试的事。唯有两个人最为清闲,这两位便是木匠皇帝与木匠大臣。
顺天府在岳肃的管理下,已经算是井井有条,犯罪率极剧下降,谁都知道,现在的府尹是惹不起的。地痞流氓在京师感觉到举步维艰,见实在难混,无奈跑到外省。没事游手好闲,欺负良善,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们,在家里的严厉敦促下,也不敢轻易生事,谁都知道,一旦被抓去游街,脸还往哪放,犯了大事,岳肃是真不顾情面敢砍你,还是消停点的好。
于是,岳肃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陪皇帝做木匠,各种高档沙发,现代风格的壁柜,弹簧床先后脱颖而出。朱木匠高兴的不像样,要不是时常有岳肃在身边提醒,连饭都顾不上吃。
这一日,皇上要去陪有孕在身的张皇后,岳肃得以提前回府,一到府上,就见阮傲月、杜十娘、梅儿、铁虬四人穿戴的整整齐齐,询问之下,原来是打算去逛街。岳肃心想,自己手头左右也没什么事,不如跟着他们一起去转转,换上便装,又叫上金蝉,大家一同上街。
明代的官员就算俸禄低,可到了三品,也是不少的,买了几匹布料,在熙攘的街上转了几圈,已经是正午,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酒楼用饭。因为是京察、会试年,酒楼的生意相当火爆,他们进去时,只剩下靠门的一个位置。
落座后点了几个菜,就开始用饭。没吃上几口,门外来了两个年轻后生,两个后生都是书生打扮,其中一个一边走一边说道:“封兄,听说刘半仙在此测题,只剩下这最后两天时间,还好咱们来的早,要不然可是要后悔终生的啊。”
“尉兄,这种江湖术士之言做的准吗?会试考题乃是礼部拟定,皇上亲自裁决、封印,谁人能够知道。他不会是随便批上两句,诓骗我等吧。”姓封的书生似乎有些不信。
“我家书童已经多方打听过了,听说这刘半仙算的极准,上届会试,凡是从他那里买了考题的,全部金榜题名。你我虽是十年苦读,奈何学海无涯,万一所考的题目没有涉猎,岂不是枉来京师一场。有了这考题,定然事半功倍,高中在所难免。即便他是骗子,那又如何,不过略损几两银子,我看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姓尉的书生倒是志在必行。
说话间,二人从岳肃他们的桌旁走过,上了二楼。他俩的话,岳肃听的明白,看来这酒楼之上,是有人出售会试考题。三年一度的会试,可是天下大事,不容有失,岳肃现在知道,又怎能坐视不理。虽说他这解元不是凭真本事来的,但遇到这种事,该管还是要管的。
他马上将小二招呼过来,微笑地问道:“小二,在下是到京赶考的举子,适才听人提起刘半仙能掐会算,不知可有这回事吗?”
“这位相公,这事您问我那是找对人了,现在刘半仙正在楼上雅间测算,慕名而来的举子那是不计其数。若说这准不准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一件事确是真的,上届应考的举子,凡是到刘半仙那里买了考题的,到最后都是金榜题名。”小二肯定地说道。
“竟有这么灵验,不知刘半仙在楼上哪个雅间,我也上去瞧瞧。或许也是我机缘所致,才能来你这里用饭,看来是我文曲星动,今科必中了。”岳肃故意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刘半仙就在二楼最里面的那个雅间,相公上去一瞧,就能找到。”小二笑呵呵地说道。
“如此多谢。”等到小二退下,岳肃小声说道:“金蝉、铁虬,你俩跟我上去瞧瞧,如果那个什么刘半仙真敢私卖考题,咱们就将他拿了。”
“是,大人。”金蝉、铁虬小声应道,随后三人起身朝楼上走去。
有这种热闹,阮傲月那是坐不住的,让梅儿在下面陪伴杜十娘,也跟着跑了上去。
四人上去之后,按照小二的指点,一直走到最尽头的包间。到了门口,却不闻包间内有丝毫声音,岳肃心头纳闷,轻轻地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往内一瞧,里面站了能有三十多人,这些人围成一个圈子,看不到圈内是个什么光景。
正这时,门突然被拉开了,岳肃心中一惊,随后一个十几岁的道童就站到了面前。
“这位公子,您也是来请我家真人测算的吗?”
道童似乎并没对岳肃的举动感到差异,直接出声问道。原来,这小道童一直守在门边,想必是看到门动,便顺手开门。
岳肃含笑点头,说道:“正是,闻刘半仙大名,听说在此,故特地前来拜会。”
“公子来的正巧,我家真人正在扶乩,里面请。”道童让开道路,请岳肃进门。
岳肃道了声谢,带着金蝉、铁虬、阮傲月走了进去。凑到人群中,抬眼往里一瞧,只见圈内一个中年道士,拿着拂尘左摇右晃,口中振振有词,只是声音极小,听不出在念些什么。过了不一会,道士猛地将拂尘甩在桌案上的一叠黄纸上,左掌举到嘴前又是叽里咕噜地念了好一会。最后,将拂尘拿到一边,提起早已准备好的毛笔,蘸着朱砂,在黄纸上写了起来。
因为桌子上有香炉等一干做法器具挡着,实在是看不出道人写的是什么。道人每写完一张纸,就将纸整整齐齐地叠好,装入一个黑色的锦囊。估计装了二十个锦囊,道人便将笔放下,手指在锦囊上比划了一阵,这才说道:“今科会试考题已经在这锦囊之内,怎奈我修为有限,适才做法,只能推出这二十张灵符,要修养一个时辰,才能继续做法。现在,哪位想要这锦囊的,请拿五十两银子上前领取,如若晚了,只能等到一个时辰之后了。”
他的话刚一说我,马上有人喊道:“我要、我要……”说着,一个身穿红段子长袍的公子第一个上前,取出五十两银子,就要上前抢锦囊。
谁料,道人却用手将锦囊盖住,喊了声“慢!”
“刘半仙,您这是什么意思呀?银子我已经拿来了。”红袍公子直接将银子放到桌上。
道人振振有辞,说道:“这位公子不要急,我还有话要说。这锦囊内的灵符乃是我恳求太上道君,降灵气所画,诸位在取得之后,切不要马上打开,需虔诚斋戒三日,到了第四日正午,沐浴之后,焚三炷香,方可开启。倘若心念不诚,这灵符便会化为一张废纸,绝不会显示今科考题。还有,在知道考题之后,万不可对外泄漏,哪怕是一个字也不能对他人提起,否则便是泄露天机,会遭到报应的。切记、切记……”
岳肃一听这话,不禁心中大骂,“我还当是有什么人敢泄漏考题,原来是遇上了骗子。”
然而,其他人却没这么想,尤其是那红袍公子,大声嚷道:“知道了,我这人最虔诚了,回去之后,一定斋戒沐浴,三日后再开启。”
“既然公子如此虔诚,那锦囊先予公子。”道人说完,拿起一个锦囊,递给红袍公子。
看到有人买了,后面的人也不甘示弱,纷纷上前,毕竟一共才二十份,而来的人能有三十多号,错过这次机会,就要再等上一个时辰。所以,大家一拥而上,把银子往桌案上一撂,便动手抢锦囊,转眼间,二十个锦囊全部销售一空,抢到的人是眉飞色舞,没抢到的人,脸上难免有失落之色。好在刘半仙出声解劝,说一个时辰后肯定做法,才让没抢到的人心情为之一振。
岳肃此刻挤到前面,冲着刘半仙冷笑一声,突然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贩卖会试考题,可知该当何罪?”
刘半仙抬头扫了岳肃一眼,随后露出蔑视的目光,“出售考题又如何?我说,你是衙门口的吗?”
与此同时,刚刚第一个买到考题的红袍公子也抢了过来,瞪眼看向岳肃,喝道:“小子,还敢到刘半仙这来找事,是不是活腻歪了,信不信半仙做法让你生不如死?招子放亮点,别找不自在,赶紧滚,爷上面有人!”
岳肃刚刚一直瞧得是红袍公子的背影,现在看到长相,忍不住笑起来,这人一脸横肉,五大三粗,哪里像是读书人。看来,十有八九是这刘半仙的托。当下说道:“你问我是不是衙门口的,那我就告诉你,我乃顺天府尹岳肃是也!”
第二十八章 国舅爷
岳肃刚一亮明身份,金蝉、铁虬全都冲了上来,护在岳肃身边,还顺手掏出顺天府的腰牌,大声喝道:“顺天府办案,尔等全部散到一边!”
现在岳肃的大名在北京城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顺天府的震慑力,也比往年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刘半仙和红袍书生一听说顺天府岳肃,脸都吓白了,实在是想不到,今天出来骗点小钱,竟会遇到这位爷,真是流年不利啊。
其他的书生多是外地人,虽说不知道岳肃,但顺天府的名头还是知道的。在京师犯事,尤其还是购买考题,一旦被抓,估计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跑呀!”众人一窝蜂的朝门口跑去。
然而,房门处却听一个女子大喊一声,“我乃顺天府尹岳大人的夫人,谁也不许跑,都给我蹲到墙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这抓人怎么还带两口子齐上阵的?一众书生心中纳闷,倒也不敢冲撞,倒不是他们在意这男女授受不亲,只是明白一旦冲撞了府尹夫人,这一科就真不用考了,万一被抓,还要倒大霉。
那个年头别看没有监控,但你要是真踏着府尹夫人的身子过去,到会试那天,顺天府也不得在贡院门口挨个过筛子,去了被抓,不去的,也能查到,到时根据户籍,照样找到你的家里。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脑子反应够快,马上有人老老实实的跑到墙角蹲下。只要有一个,其他人紧跟着照做,眨眼间三十多人全都蹲到墙边。
岳肃还真没想到,自己的老婆不仅强悍,还有这份魄力,冲着阮傲月点头一笑。阮傲月也是抬头一笑,似乎是说,别以为就你们男人能抓人,我们女人一样行。
岳肃扭过头,看向刘半仙,说道:“说一说吧,这会试的考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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