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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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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顺天府的人,担心惹火烧身,因听闻国舅大名,故顶名冒充,想让大人投鼠忌器。我家公子再未做过其他恶事,还望大人明鉴。”张福平日里跟着张中信横行惯了,也是养尊处优的主,哪里吃过这苦头。只想着先免了这顿打,等和少爷离开大堂,再报仇也不迟。他明白,现在板子在人家手里,自己嘴硬,人家的板子更硬,还是暂时服软的好。
岳肃听完,点了点头,说道:“我就说么,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怎么会有这种抢男霸女,仗势欺人的兄长。”
说完,指向另一个小厮,问道:“你家少爷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为何冒充当今国舅?”
那个小厮名叫张寿,他也不傻,眼看着张中信、张福因自称的国舅被打,现在张福都说自家是假冒的了,自己还充什么好汉。马上说道:“我家少爷姓张名坤,是……”他的说辞,和张福一般无二。
岳肃再次点头,跟着挨个盘问六名扈从。大家谁也不傻,都清楚再敢说自家少爷是国舅,那肯定是要挨揍的,不如暂且忍下,日后再图抱负。于是,一个个也同张福、张寿一个腔调,承认自家公子是山寨货。
对他们的回答,岳肃很是满意,当即令他们签字画押。等画押完毕,才看向张中信,喝道:“张坤,你好生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冒充皇亲国戚,强抢良家妇女,可知身犯何罪?”
“什么冒充皇亲国戚,我是当今国舅……”
张中信依旧强硬,可话刚出口,岳肃就将惊堂木重重一摔,骂道:“现在你的恶仆皆以如实招供,签字画押,你还敢嘴硬,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实招的了!来人啊,杖四十!”
岳肃的话刚说完,张福连忙带着哭腔喊道:“少爷,您就先招了吧……”
这意思很是明显,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忍吧,等回头再说。张中信刚刚被掌了嘴,现在说句话,嘴巴都生疼,眼见着又要打板子,更是吓得够呛。他知道轻重,也看出手下人的意思,忙开口道:“大人莫打,小人愿招。”
当下,按照张福他们的说辞说了一遍,承认自己是假冒国舅。嘴里这么说,心里是那个狠呀,现在的他,已经把岳肃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寻思着等出了顺天府,一定要告诉妹妹,请皇上扒了岳肃的皮。
可他哪里知道,岳肃等的就是他这个回答,马上让他签字画押,随后说道:“皇后母仪天下,岂容尔等宵小败坏名声。念尔是初犯,并无其他恶行,今日从轻发落,希望你从今往后洁身自好,洗面革心。来人啊,将张坤杖责六十,监禁半年,罚没白银五十两,充作酒楼损失!其他从犯一律杖四十!”
现在的岳肃,心里跟明镜似地,那个所谓的“张坤”根本就是国舅张中信,大堂之上,他硬逼对方承认冒充,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虽说国法无情,但岳肃终究是要顾及皇帝脸面的,擅自责打国舅,就算是对方有罪,也还轮不到你顺天府来打。如果当堂确认了张中信的身份,最后便要逐层上报,现在皇后怀有身孕,加上张中信犯了又不是杀人越货的案子,很容易不了了之。所以岳肃干脆栽他个冒充国舅,小小的教训一番,给他长点记性。有了口供在手,反正是你自己承认的,日后分辨起来也是不怕。还是那句话“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哥哥。”
一顿板子下来,张中信是痛呼不止,对岳肃那恨得是咬牙切齿,好在手下人可以回去报信,自己在牢里蹲两天就蹲两天吧,咱们走着瞧,等将此事禀明皇上,让你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就算你主动把那小美人交出来,也要扒你一层皮。
张中信被差役拖入监牢,张福赔偿了酒楼五十两银子,带着一众扈从,彼此搀扶着离开顺天府。一出衙门,几人是愤恨不已,扬言回去禀明老夫人,定叫岳肃不得好死。
而岳肃也没闲着,按欺诈罪赏了刘半仙三人一顿板子,教训一顿,警告他们日后不得再犯,便让他们离去。随后叫人备轿,带上张中信等人的供词,前往紫禁城。他知道张家人回去之后,定然要通知皇后,与其让别人恶人先告状,不如自己先找皇帝说了。
一路来到紫禁城,递上牌子,皇门监丝毫不敢怠慢,连忙通传。岳肃的大名,在紫禁城也是有一号的,这些太监都知道,岳大人是皇上的宠臣,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尤其是皇门监,自从宋代仁因此被砍,大家都牢牢记住岳肃这个名字,谁来都可以怠慢,唯独岳肃是绝对不可以的。
朱木匠这当口本在坤宁宫和皇后说话,一听岳肃求见,简直是心花怒放,高兴的不得了,马上跟皇后辞行,摆驾养心殿,并传岳肃立刻觐见。
岳肃一进养心殿,刚要跪地请安,就被朱由校给拉住,“爱卿,没有外人的时候,就不要行此大礼了。今日怎么有空闲主动入宫见朕呀,是不是又设计了什么新的木器?”
“陛下,是这么一回事。今日臣带着拙妻去酒楼吃饭,不意见竟然遇到有人冒充国舅,意欲非礼我家丫鬟……”当下,就将酒楼内的事,像说故事一样,原原本本地述与朱由校听。
等他讲完,朱由校一拍桌案,怒道:“好大的胆子,皇后如此贤惠,家中怎会出那等人,冒充作恶定然不假。爱卿,你不必姑息,一定要严加惩处!”
岳肃心中偷笑,嘴上只道:“臣遵旨。”
第三十一章 贴心人
虽然和岳肃相处时间不久,但在朱由校的心中,岳肃仿佛是他唯一的朋友。朱由校不似其他天子,他不心狠手辣,也不纵情酒色,很重感情,要不然怎会由着一个奶妈胡作非为。他很孤独、很专注,一心只扑在自己的木匠事业上,在这方面,任何人也不能阻止他,否则你的下场会很难看。他很聪明,一点也不糊涂,什么事都看的清楚,他之所以扶持魏忠贤,其实也是有其目的的,如果没有魏忠贤在前面撑着,自己还不得被那些大臣欺负死。
群臣中,岳肃最和他的心意,为人正直,能办大事,而且还不像东林党那伙人,成天就知道给自己讲大道理,还能陪自己做木匠,这种有才、有德、有能的伙伴,不重用他,还重用谁。
所以,朱木匠和岳肃在一起,从来没有感到拘谨,什么都喜欢和他说。二人很快又从案子上聊到了家事。
“爱卿啊,朕本有一个儿子,起名叫慈燃,可惜早夭。现在皇后又怀有身孕,朕欢喜的很。怎奈每日公务繁忙,实在没有闲暇陪伴,只能交代坤宁宫的下人好生伺候。希望皇后能产下龙子,那朕就无忧了。”
岳肃虽然历史不是很好,但是却知道明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好像叫作朱由检,现在的皇帝叫朱由校,貌似二人是兄弟。一想到这,岳肃立即反应过来,历史上的这位皇帝,可能是没有子嗣,要不然也轮不到兄弟继位。
明朝的医疗技术虽说不高,不过天下名医都聚集在京师,乡下的孩子出生后,一个个都是活蹦乱跳,皇宫里的孩子怎么反而养不大呢。岳肃两世为人,上辈子看过一些**争斗的电视剧,自是明白**内皇子之所以早夭,有一半是因为人祸。
当下,岳肃说道:“陛下,臣以为皇后现在有孕,陛下光叮嘱宫内下人好生照顾恐怕还不够。”
“坤宁宫那么多的奴婢,怎么会不够呢?”朱由校不以为然地说道。
“皇后虽贵为**之主,但深宫内院,难免寂寞,尤其是现在有孕在身,这个时候更需要有人陪伴说话,排解心中烦扰。臣幼时曾听家母说过,她怀孕时,时常心绪不宁,离不开亲近之人。皇后最亲近之人自是陛下,可陛下日理万机,少有余暇,皇后烦忧时无体己人说话,时间久了,对胎儿怕是无益。”岳肃如闲话家常般说道。
朱由校听罢,点了点头,说道:“爱卿倒是细心,这点倒是朕疏忽了,但朕实在没那么多时间陪伴皇后,爱卿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岳肃灵机一动,说道:“皇后入宫之前,家中肯定有贴身的丫鬟,这些丫鬟随主人日久,忠心自不必说,而且知道主人心思,能够给主人排忧解闷。所以臣以为,不如让皇后招两名体己的丫鬟进宫服侍,这样陛下不在皇后身边时,也有人陪皇后说说话,不至让皇后感到寂寞。对胎儿,自然也是大有益处。”
“嗯……”朱由校连连点头,说道:“爱卿此言甚是在理,就这么办了。听皇后说,明日太康夫人要进宫觐见,朕现在就传旨,准皇后招两名以往的贴身丫头进宫伺候。”
言罢,当即喊道:“刘名果!”
一声招呼,在外面伺候的刘名果立即跑了进来,跪倒在地,“奴婢在。”
“你去一趟坤宁宫,传朕口谕,就说因皇后有孕在身,特准皇后招两名旧日家中贴身丫鬟进宫伺候。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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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皇后现在有孕在身,定然偶尔会感到腰酸,当招呼你伺候揉按之时,你要记住,在她腰眼旁的这个位置反复揉按,胎儿不日必落。办成这件事,本夫人一定重重有赏,可要是办不成,我也保证送你全家人一起归西。”
坤宁宫宫娥洛儿怀着紧张的心情走进皇后寝宫,因为刚刚皇后派人来说,现在腰疼,让她进去伺候。一路上,洛儿的脑海里都不断响起这段话。
不久前,奉圣夫人把她找去,别的话没有多说,一上来就叮嘱了这么一番话,还赏了她一百两银子,外加一对金镯子。
没想到,这番话今天果然应验,皇后真的腰疼,要她去伺候。
她有些害怕,还有些不忍,毕竟皇后是**之主,而且待自己也不薄。可奉圣夫人的话,她又不敢不从,倘若自己不奉命行事,怕是全家人的性命,包括自己的这条小命,都要搭进去。
洛儿的心如小鹿般乱撞,身子也有些发抖,终于进了皇后寝宫。
皇后张嫣,其貌美程度,较之杜十娘,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中国历史上除四大美人外,还有五大艳后,分别是春秋第一艳妇夏姬;三国魏文帝曹丕的皇后甄宓,也就是洛神;北齐文宣帝皇后李祖娥;隋炀帝杨广的宠妃萧后。能和这四位齐名,张嫣的容貌自然不必我来多加形容。
此刻的张嫣正靠在凤榻之上,一见洛儿进来,随意地招呼道:“洛儿,哀家今天腰有些不舒服,你过来给哀家揉揉。”
“是,皇后。”洛儿的心跳的越发快了,缓缓朝凤榻走去。这时候的张嫣,已转身趴到榻上,洛儿来到榻边,慢慢抬起手来,心中七上八下,但仍是朝客印月告诉她的那个位置按去。
可就在她的手刚刚放到张嫣的腰眼上时,却听外面有个宫女禀道:“皇后娘娘,太康夫人在外求见。”
“嗯?”一听母亲来了,张嫣心头一愣,不是传旨说好明天来的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怀着纳闷的心情,张嫣转回身子,坐了起来,说道:“快请。”洛儿赶紧侍立一旁,悬着的心稍微平复一点。
太康夫人是拿着旨意从东华门进宫的,一路由太监引路,来到坤宁宫,因为上了年纪,准许带着两个丫鬟在旁扶侍。在坤宁宫外通传,得了皇后口谕,才可步入寝宫。
进了寝宫,老太太也要跪地行礼,这叫君臣有别。张嫣忙起身搀扶,将母亲扶到一旁落座,自己陪坐在边上。柔声说道:“母亲,这也没有外人,这礼数能免就免了吧。咱不是说好,明日进宫吗?您怎么这会就来了,不会是想女儿想的厉害吧。”
这话不说还好,刚一说完,老太太就放声大哭起来。“皇后呀,家里出大事了……你可要给你哥哥做主啊……”
“出什么事了?”张嫣心头一震,随后对洛儿等宫女说道:“都先下去吧。”
“是。”一众宫女应声退出。
等到门关上,张嫣才问道:“母亲,哥哥怎么了?”
“你哥哥让顺天府给抓了,听张福说,还被掌嘴和打了板子,现在人关在牢里,生死未卜。你快请皇上做主,救救你哥哥呀。”老太太一边哭,一边说道。
“叫顺天府给抓了……这顺天府尹不是岳肃么……”岳肃的大名,张嫣自然有耳闻,知道他为人正直,不畏权贵,连奉圣夫人都敢得罪。她沉思片刻,问道:“哥哥是犯了什么法,被顺天府抓去的呀?”
既然知道岳肃的秉性,那肯定是事出有因,十有八九是在京城仗势欺人,犯到了岳肃手里。若不然,他一个国舅,无缘无故,谁敢抓他。
“你哥哥能犯什么法,肯定是小人恶意诬陷,你身为皇后,那顺天府明知他是你哥哥,还敢抓他,那不是摆明欺负人,不给我们张家脸面吗?你现在有孕在身,皇上正是宠爱,你快去找皇上,救你哥哥,再把那个顺天府尹给砍了,替你哥哥报仇,给我们张家出一口气。”太康夫人大声哭道。
然而张嫣却不为所动,柔声说道:“母亲,哥哥被抓我也着急,但这事必然事出有因,否则顺天府绝不会无故拿人。当时是谁跟哥哥在一起,回去后同您如何讲的呀?”
“是张福、张寿他们……”
这两个小子回府之后,哪敢说少爷是因为调戏府尹家的女人被抓,只是一个劲的哭诉,说少爷被顺天府无故抓去,好顿毒打,现在被关在牢里,九死一生。还说顺天府的大牢无比黑暗,少爷进去,十有八九是必死无疑。这番话吓得老太太都没了主见,连忙跑进宫里见女儿,求女儿帮忙做主。
“……他们几个都被打的一身是伤,说你哥哥比他们还重,再不去救,一定九死一生。你身为皇后,总不能一进宫门就忘了家里吧,现在不是说你哥哥对错的时候,快想办法救人啊。”
“那顺天府尹岳肃公正廉明,执法如山,我绝不信他会无缘无故抓我哥哥,定是哥哥犯了官司,张福、张寿回去不敢明说,只哭诉被打,求您入宫找我。我即便去找皇上求情,也要知道哥哥是犯了何罪,如果是人命官司,怕是我也无能为力。”岳肃的脾气,张嫣已经知道,不同于其他官吏。尤其是听闻金殿辞官,皇上甚至为他不顾客印月的求恳,下旨凌迟法觉之事后,张嫣可以断定,这个岳肃不仅深得皇上宠信,还不畏强权。这种人,才是国家的真正脊梁。
“可你是皇后呀,即便你哥哥真的犯法,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难道说,你一个皇后,还抵不上一个小小的顺天府。”老太太除了流泪,也露出不悦之色。
“妈,哥的事,女儿自会想办法。可也得知道前因后果呀,您回去问问张福,看到底是惹了什么事,咱们再从长计议。您放心,我知道这个岳肃的为人,光明正大,不会暗中加害哥哥的。”
张嫣不愧是深明大义,苦口婆心的劝说。她的话刚说完,就听外面有宫娥禀道:“皇后娘娘,刘公公求见,说带了皇上的口谕。”
第三十二章 张嫣风范
一听说是传皇上口旨,张嫣马上宣见。
房门推开,刘名果缓步而入,“皇上口谕!”
刘名果口衔天命而来,即便是皇后也要做出个架势,太康夫人自不必说,连忙跪下。不过不等张嫣跪下,刘名果就笑呵呵地道:“皇后身怀龙种,此间又没外人,能免就免了吧。”
随后,便宣道“皇上口谕,因皇后有孕在身,特准皇后招两名旧日自家贴身丫鬟进宫伺候。”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念罢口谕,皇后与老太太连声谢恩,接着轮到刘名果给皇后跪下请安。
这时,太康夫人说道:“皇后,陛下真是疼你,圣宠有加,你哥哥的事……”
张嫣没有马上回复母亲,她心中纳闷,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这么细心,突然传这么一道口旨下来。让刘名果起来,然后问道:“刘公公,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会下这道口谕呀?”
“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陛下在下这道口谕时,岳大人在场,两个人之前说了许多话,也不知有没有关系。”刘名果小心地答道。
张嫣点点头,亲自到一旁的梳妆台取出一锭银子,交到刘名果手上,柔声道:“下去吧。”
“皇后娘娘的赏赐,奴婢如何敢收。”刘名果推辞道。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张嫣说完,比了个手势,刘名果揣好银子,忙退了下去。
张嫣扶着母亲坐好,心中暗想,“岳肃这人行事光明磊落,私下恳求定然无果,求皇上硬逼岳肃,更是不妥,今日还得了他的人情,我该怎么做呢?”
毕竟张中信是自己的亲哥哥,怎么也要想个办法。权衡良久,张嫣终于打定主意。柔声道:“哥哥的事,我自会对皇上说,只要出的不是人命官司,保证无忧,母亲您放心好了。”
“由你出面跟皇上说,那我就放心了。”见女儿答应,老太太紧张的心终于放下,不过他接着又道:“你哥哥被人欺负,咱们要是不给那顺天府几分颜色瞧瞧,日后谁还将你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我看,你最好讨个圣旨,把那个狗屁府尹给大卸八块。”
见母亲得寸进尺,张嫣也不好直接顶撞,温和地道:“女儿自会求垦皇上,不过皇上如何圣裁,我就不清楚了。”跟着,她话锋一转,说道:“陛下准我招两个旧日丫鬟进宫伺候,以前跟随我的文瑾、文秀两个丫头,不知现在还在府里吗?我心里还时常惦记她俩呢。”
“这可巧了,自从你进宫之后,文瑾、文秀就一直跟着我,今日随我一同进宫,现在正在殿外候着呢。”老太太说道。
“如此最好,让她俩进来吧。不知她俩现在出落成什么模样了。”张嫣说完,立即传见两个丫头。
不一刻,随太康夫人进宫的两个丫鬟进入殿内,先是给张嫣跪下请安,张嫣立即让二人起来,招呼到身边,问道:“刚刚皇上有旨,准我召两个贴身丫鬟进宫陪伴,我时常惦念你俩,不知你们可愿意留下陪我。”
文瑾、文秀打小随张嫣长大,三人情同姐妹,自张嫣进宫之后,她俩也是挂念的很。尤其是最近一年,公子张中信总是对她们毛手毛脚,言语轻佻,二女是心中恼怒,却不敢声张。仗着现在老夫人还算宠着,但估计不出多久,定难逃公子爷的魔爪。现在听张嫣邀请留在宫里,想起童年的友谊,及公子爷的无赖,哪有什么好犹豫的,忙跪倒在地,“皇后娘娘,我们愿意。”
当下,张嫣让宫娥带二女去换衣服,自己陪着母亲闲话家常,叙谈离别之情。足足聊了一个时辰,老太太这才告辞。临别时也不忘叮嘱女儿,一定要记得兄长的事。
张嫣没有让文瑾、文秀去送母亲,留二人一旁侍候,正好现在腰酸,就让文瑾帮忙揉按。负责去送母亲的,换成了刚刚为自己按腰的洛儿。
等到母亲离去,张嫣问起家中的情况,和哥哥的举止行径,两个丫头也没有隐瞒,把张中信横行无忌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张嫣听完,不禁心中大怒,可终究是自己的哥哥,恨归恨,也不能不顾他的死活。于是又问起哥哥被抓的因由,这一点,两个丫头却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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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朱由校忙完之后,赶来坤宁宫。一进皇后寝宫,见到有生面孔的宫女,难免纳闷。张嫣立即解释,母亲今日到来,临走时将旧日丫鬟留下,少不得又当面感谢皇上一番。
朱由校见爱妃面带笑容,知她欣喜,自己也是高兴。也不隐瞒,把功劳归给岳肃,说是他的提议。张嫣心中有数,陪皇上说了会话,便同皇帝宽衣就寝。
枕边风号称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杀手锏,几乎所有女人都百试不爽,张嫣当然也知道。上了床,说了几句体己的胡,张嫣才把话头转移,“皇上,今日臣妾的母亲进宫时说,我哥哥犯了王法,被顺天府拿了,却不知所为何事。臣妾素闻岳大人清名,想来绝不会无故捉拿,定事出有因。故想请陛下帮着问问,家兄到底犯了何事,这倒不是臣妾有意为他求情,反而是想请陛下从重责罚。”
“国舅被岳肃拿了?白日里朕怎么没听他提及……”话刚说到这,朱由校立时想起岳肃讲的那个故事,说道:“朕记起来了,白天岳肃求见时,曾说过遇到一个假冒国舅,调戏他家丫鬟的案子,朕还让他从重处罚呢。难道那人不是假冒国舅,而是真的国舅。”
听朱木匠这么一说,张嫣马上明白过来,这岳肃倒也聪明,想必是怕我告他的黑状,事先将情况晓予陛下知道,只托说不知是国舅,让人拿不到他的短处。不过岳大人,您实在是小瞧我张嫣了,您是国之栋梁,我怎能因为这事,与你为难。
随即柔声说道:“那想来是家兄担心有辱门楣,才不敢自报家门,这样也好,岳大人执法如山,判决自是公允。陛下只当臣妾没有提起,省的公开之后,丢了朝廷体面。”这一招叫作以退为进。
果然,就听朱由校感慨地道:“爱妃真是想的周到,事事都为朕的江山考虑,这事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总不能让国舅在狱中受苦呀。这样吧,朕明日跟岳肃说一声,让他把你哥哥放了。”
“多谢陛下爱怜臣妾。”张嫣柔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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