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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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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买东明书院赢的,那可真是比比皆是,小到一二两银子,大到五千两银子,似乎所有人能看好东明书院。
账上看的清楚,整个洛阳城里,下注买东明书院赢的银子加在一起,能有五十万两之巨,如此数额,倒真把岳肃吓了一跳。其中最大的两家赌坊,福来赌坊与运生赌坊,每家都收到十万两银子的注码买购买东明书院。要是为了这个数字,用如此剧毒毒死张襄,倒还是有可能。但是以福王和张国丈的身份,会这么做么?这个很难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凭这二位的实力,想弄点奇毒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目标可以暂时锁定为赌场,只是这么多家,到底会是谁,还很难说。要查的话,看来还得从张襄是何时中毒,如何中毒查起。然后两者结合,再断定嫌疑人。
凭借上辈子的经验,岳肃想起电视中的一些按例,这世上有种慢性毒药,就好像霍元甲当初中毒一样,起初大家还以为是被日本人打死,后来才知道真相。
张襄的死,可以假设为中了慢性毒药,只是毒药是怎样入口的,就要从他的平常起居饮食查起。
岳肃派人去东明书院了解情况,得知一个现状,东明书院的学生,都是住在书院里,平时吃饭,大伙也是在一起,要说是在饭菜里投毒,显然难度不小。接着又深入调查,终于又得知一个情况,那就是在龙门会的前一天,有人请书院的院士与孙慎行到望月楼饮宴,随同赴宴的人里,有张襄等一班东明书院的顶尖才子。
有了这个发现,岳肃当即将望月楼的掌柜以及伙计传来问话。据掌柜供述,到场的人中,除了东明书院的人,还有八名留香阁的风月女子,同三名本地士绅。
如此一来,张襄中毒的时间,似乎可以假设为是在这一天,毕竟慢性毒药很难把握,不大可能是距离龙门会很久,尤其联系到赌局之上,这天下毒,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大家伙都吃一盘菜,只有张襄中毒,可见菜里不会有问题,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酒里。这么多人饮酒,桌上只放一两盏酒壶,肯定是不够用的,盘问一番,掌柜如实交待,当天晚上,一共开了四桌酒席,酒壶计十六个,四桌的人也是相互敬酒,场面很热闹,自然也有些混乱。有谁想在酒中做点手脚,也没有人会察觉。
随后,岳肃下火签,将当天晚上赴宴的人,全部请到堂上,不过有一个人,他并没有请,那便是孙慎行。岳肃可以肯定,以孙老头的地位,下毒害人的事,那是根本不会做的。
三名士绅,八名留香阁的妓女,东门书院与会之人,全部提到提到。岳肃逐个审问,问有谁给张襄敬过酒,这些人都知道张襄被毒死,现在巡抚大人问及这事,显然是怀疑有人在敬酒时下毒。所以,在回答问题时,那些给张襄敬过酒的人,在承认自己敬酒之余,都要说上一些理由,以证明自己不会下毒。
比如,东明书院的学生会说,自己与张襄的关系多么好,敬酒只是预祝他明天获胜;三位士绅则是因为下了重注购买东明书院赢,才设宴邀请,怎会下毒自断财路;妓女们的回答更是直接,被花钱请来,就是陪酒的,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敬过张襄,因为陪酒有陪酒的规矩,你坐在谁边上,就负责把谁陪好,所以只有一名妓女,多次敬过张襄。
这名妓女叫作惜月,据说是张襄的相好,惜月倒也承认,还说自己与张襄何等的情投意合,并说张襄还曾经许愿,日后会为她赎身,纳她为妾。有了这个说法,似乎她毒害张襄的可能也不大。
现在岳肃只是推测,万不会严刑审问,只是察言观色,回话之人的表情还算正常,虽然都显出一丝担心,大概也是怕牵连到自己头上。岳肃没有扣押他们,全部释放,不过却安排细心差役,专门盯梢这些给张襄敬过酒的人,看谁会有异常的举动。
这边没有发现任何眉目,然而偃师县那边竟然传来一个噩耗,知县司马晨死了。同时传来的,还有仵作的验尸报告,司马晨系被毒蛇咬死。
好端端的县衙,怎会出现毒蛇,偏偏又那么巧,咬死司马晨,岳肃心中疑惑,再次带人赶往偃师县。
地方官死在任上,下面的人要在第一时间上报,因为偃师县距洛阳不远,岳肃去的又急,当他赶到时,司马晨不过死了四天。现在尸体已经入殓,并未下葬,岳肃重新验尸,确定是被毒蛇咬死。
岳肃怎会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而且偃师县还刚刚出了斩龙帮一案,更是不会掉以轻心,甚至还将此案与已经死了的告状之人联系到一起。
“司马晨在铜仁时,官声还算不错,不知到了这边,是个什么样子?那人拦路喊冤,莫不会是告他的吧?”想到这一节,岳肃当即叫人绘制温亭松的画像,在偃师县周边暗中访问。
当初按照程序,就应该张榜寻找家属认人,不过他担心温亭松的死因此泄漏出去,也没有这么做,现在也是急了,但也没张榜,只是命人拿着图像私访。
另一方面,又命人搜查司马晨的后宅。司马晨的妻子死的早,没有子女,且尚未续弦,所以府上很是清静。经过一番搜查,有差役在司马晨的书房的书案上,发现一幅画了一半的仕女图。想来应该是司马晨死前所绘。
岳肃闻讯,立刻带人赶到书房,在书案上果然有一幅画了一半的仕女图。他拿起一瞧,此画已画了大半,画上的女子惟妙惟肖,在仕女图的左上方,有一首词,“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岳肃将画递给一边的杨奕山,说道:“重岳,你精通此道,代为师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玄机。”
杨奕山接过,打量几眼,说道:“这首词是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但配在这幅画上,显然有些不对路。司马晨的笔力不错,画的惟妙惟肖,却看不出是临摹谁的。”
听了这话,岳肃略一琢磨,心中暗想,司马晨的死不知和这幅画有没有关系。
岳肃早就打听过,司马晨不爱真金白银,只好古董字画,自己热衷书画。他下令道:“继续搜一搜,看有没有原画。”
手下的差役答应一声,立刻开始翻找,很快在书房内翻出不少字画,可就没有这幅。“回大人,没有找到。”
岳肃点点头,喃喃自语道:“难道真和这幅画有关?”
他的声音,身边的人都有听到,府上的管家司马贵听罢,似乎若有所思,随即说道:“大人,小人想起一事,不知跟老爷的死有没有关系。”
“哦?说来听听。”岳肃眼睛一亮,马上问道。
“在老爷故去的当天,镇北伯曾经来过,手里还拿着一副字画,不过这幅字画在他走时,并没带走,不知和本案有没有牵连。”司马贵如实说道。
“张国柱来过?”岳肃马上问道:“你可知他和你家老爷谈了些什么?”
“这事小的并不知道,只看到老爷与镇北伯进了书房,好半天之后才出来,出来时,镇北伯两手空空,想来那幅字画应该是留在老爷的书房了。对了,在老爷故去的消息传出之后,镇北伯还过府来讨字画,只是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当时也看到这幅画,想要取走,却被在场的县丞华大人给拦住,说是老爷老爷的遗物暂时不得轻动,为此事,还闹得很不愉快。”司马贵说道。
“嗯……”岳肃点点头,看向陪同的县丞华腾卓,说道:“华县丞,你做的很对,办事很得体,本部院会保举你为偃师县令。”
“多谢大人提携,那只是下官分内之事。”华腾卓连忙躬身拜谢。没想到,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坚持原则,竟然就被提拔。他知道,岳肃说话极有份量,有其保举,这个县令那是十拿九稳。
岳肃对他摆摆手,说道:“不必言谢,能按本分做事,便是难能可贵。”说完,他思量片刻,又道:“守住书房,不得任何人进出,本部院现在去一趟张府。”
说完,手里拎着字画,走出书房。
在护军的簇拥下,岳肃来到张府,二次前来,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杨奕山送上名帖,很快张国柱亲自出门相迎。
二人在后花厅落座,简单客套几句,岳肃便提及字画之事。他将仕女图取出,说道:“张爵爷,不知你可认识此图?”
张国柱没有隐瞒,他也知道无法隐瞒,如实说道:“这幅画本爵不但认识,而且这画临摹的原画就是本爵家的。”
“那爵爷家的画,为何要拿给司马晨呀?”岳肃再次问道。
“听闻司马大人喜爱字画,故将此画送与司马大人鉴赏。想来是他看后要临摹。”张国柱说道。
“原来如此?但不知原画可否借本官一观呀?”岳肃试探地问道。
“原画留在司马大人府上,并未取走。本爵听闻司马大人的噩耗时,曾前往县衙讨要,结果也没找到原画。”
“这事本官也听司马家的管家提过,说爵爷曾去讨画,并未找到原画,刚刚之言,本官也只是抱着侥幸。只是不知,爵爷在看到临摹的画卷时,为何欲带走呀?”岳肃说完,有意无意地看向张国柱,想要看他如何作答。
第六十五章 线索
(';岳肃的问题,令张国柱倒是一时难以作答,他目光闪烁,似乎是在思索对答之言。
“这……这……啊……是这样的,这幅画是小犬生前所爱,原画丢了,本爵便打算留下临摹之作,聊以籍慰。”
这话简直是破绽百出,亏张国柱能得想出来,武夫就是武夫,水平有限的很。'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岳肃听了这个回答,心中暗自冷笑,这张国柱显然是在说谎,若真是他儿子张襄生前所喜,张国柱怎会轻易拿给他人鉴赏,还不得挂在房中,以慰思念之情。
不过岳肃没有当面戳穿,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伯爵,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是不能逼问的。他微微一笑,说道:“原来如此。按理说,这幅临摹之画应该留给爵爷,只是司马晨死的离奇,他的遗物需要暂时封存,还望爵爷见谅。”
面对坚持原则的县丞华腾卓,张国柱都没有将画卷夺走,更何况现在说话的是岳少保。
伯爵的头衔是高,但却没有实权,遇到自己占理的地方,他可以直达天庭,请皇上做主,可遇到不占理的地方,就要看地方官的脸色。给他面子,什么都行,要是不给他面子,他也是白扯。尤其是明朝,那些文官最看不得武将因战功封爵,加上你现在还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空头爵爷,更算不得什么。自己儿子死了,他可以施压,那是因为他是苦主,奏到皇上那里,皇上能够过问。想蛮不讲理,拿到呈堂物证,小小的县丞都可以不给你面子。
“岳少保都这么说了,本爵就算再思念儿子,也不能妨碍公务不是。也罢,画丢了就丢了吧,也免得老夫睹物思人。”说到最后那句话时,老家伙的表示倒像是煞有其事。
跟着,张国柱话锋一转,说道:“岳少保,本爵听说您去了趟洛阳,竟将毒死小犬的死犯魏翰铭给接走,还说要重新开审,不知这是为何?”
“令郎的死,本官发现其中有些蹊跷,且证据不足,所以押后重审。不过爵爷请放心,本官定会将真凶找出来,绳之以法,还令郎一个公道。”
“人言岳少保是当世青天,既然您这么说了,本爵也不便多言,还请岳少保早日结案,要是无限期押后,本爵可就要上达天听,请皇上为小犬做主了。”张国柱软中带硬地说道。
“爵爷大可放心,本官绝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也不会冤枉一个无罪之人。令郎的死,本官也深感惋惜,所以定会竭尽所能,尽快查个明白。”说着,岳肃站了起来,又道:“时候不早,本官这就告辞了。爵爷不必远送。”
离开伯爵府,岳肃回到县衙,回想起张国柱在回答讨画的问题时,闪烁其词,料想其中定有别故。他现在手头得力的人不多,只带着金蝉、铁虬。眼下又出了这桩案子,急需人手,于是令金蝉带着几个得力的人,在此盯着,时刻关注伯爵府的举动,另外写了封信,让人带回开封,叫殷柱、李忠、曹瑜带着一部分镖师赶来,以备不时之需。
当天晚上,县丞华腾卓与本地士绅照例邀请岳肃赴宴,给岳肃洗尘。其实大家都知道,岳肃不能去,连酒席也没准备,只是客气一下,把人情做到。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岳大人竟然同意了。这一来,搞的本地绅士有些不知所措,除立刻订酒楼准备酒席外,还心下揣揣,猜测岳少保的用意。
晚上的饭局十分隆重,菜肴能有奢侈就有多奢侈,要知道能请岳大人吃顿饭,这多么不容易。士绅们还特意叫了堂子,找了好几名粉头坐陪,席间是频频给岳肃敬酒。
岳肃只是浅酌几杯,余下的都让铁虬代劳,时不时地出言旁敲侧击,打听司马晨的官声以及张国柱的情况。他此来的目的也就是在此,打听司马晨是其次,主要还是打听张国柱的底细。
这些士绅倒是知无不言,说了不少情况,比如张国柱家是何等有钱,他的小老婆长得多么好看,但有用的消息,是一点没有。
不过在席间,岳肃发现一个情况,那就是自己身边的粉头,手里总是把这一个酒壶,专门给自己倒酒,但从来不管其他人。
岳肃是第一次有粉头在旁伺候,不免出言相问,这才知道此行的规矩。这些妓女不管是坐在谁的边上,那就相当于现在是这个人的女人,完全只服务于身边的人,不用理会他人。她的酒壶,专门为这个人倒酒,不管是任何人来敬酒,都不需要别人另拿酒壶,这个粉头就负责倒了。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壶里的酒,只会倒进两个人的杯子,那便是她和她身边的人。
这一点,岳肃在先前提审留香阁的妓女时,并没有寻问,只当惜月是张襄的相好,所以只给张襄敬酒。别人来敬酒时,会一道拿酒壶过来给张襄倒酒,因为这是当时的礼节,没想到,原来粉头在侧,就不用敬酒人给添酒了,那粉头会保证你的酒杯时刻都是满的。
好呀!了解了此事,岳肃立刻在张襄一案上锁定目标,要是张襄在望月楼中毒,唯一的嫌疑人,只有惜月。
饭也不吃了,岳肃起身离席,言明有事要办,下次再聚。随后带上铁虬,调集护军,立刻赶回洛阳。不过还是让金蝉继续留下,还派了一名把总带百人负责看守县衙,听从金蝉调配。
匆匆返回洛阳巡抚行辕,还不等岳肃下令提审惜月,就有专门盯梢惜月的差役前来禀报,“大人,您让我盯着的那天惜月昨天死了。”
“什么!”岳肃气的差点没把桌子掀了,好在马上冷静下来。因为惜月的死,正好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案子真有转机。“尸体现在何处?”
“留香阁是昨天早上发现惜月身死,然后报到推官衙门,由推官前去勘验,小人知道消息后,立刻通知了厉捕头,厉捕头已经和推官衙门交涉,将案子拿了过来。现在留香阁已被我们的人查封,只等大人回来勘验。派往偃师县的人前脚刚走,没想到大人您就回来了。”
“办得好,现在就去留香阁。”
留香阁是洛阳城内数得上的青楼之一,装修考究,里面粉头多,让多少达官贵人流连忘返。可因为惜月的死,整个青楼都被封了,当时在院子里的人,不管你是来玩的,还是里面的人,都一个别想走,全被集中在两个大厅内看押。
岳肃先到惜月的房间,进门一瞧,就发现房间内有些凌乱,好似被人翻过。惜月的尸体在床上,岳肃带同仵作走到床边,不用验看,打眼一瞅,岳肃也能够看出个八九不离十。
尸体全身赤裸,死前应行房事,脸色青紫,四肢有明显的挣扎过的痕迹,显然是窒息而死。
经仵作验看,证实了岳肃的观察,岳肃又让差役四下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箱子和柜子都被翻过,为了确定是凶手翻的,还是推官衙门的人翻的,岳肃还专门将推官传来。一问之下,也就知道,推官衙门的人到来之时,房间内就是这个样子。
差役仔细搜查,什么也没找到,如此情况,倒像是抢劫杀人。毕竟妓女的房间里,还是会存有不少私房钱的,好像杜十娘,攒下的珠宝就价值连城。像惜月这等妓女,即便再不济,多少也得有一些。
窗户是敞开的,可以断定,凶手是洗劫之后,跳窗逃走,唯一需要鉴别的是,凶手是怎么来的,爬窗进来,还是以嫖宿的名义进来。
这一点比较好判定,找来老鸨,一问便知。
留香阁的老鸨被提到房间,她一进门,就给岳肃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民妇叩见大老爷。”
“这里不是公堂,起来回话吧。”岳肃淡淡说道。
“多谢大人。”
等到老鸨站起,岳肃问道:“案发之前,可有什么人来找过惜月呀?”
“回大人,倒是有一个人来找过,这人是生面孔,一进门就指名点姓找惜月,还说要留宿。只是惜月这两天心情不好,不想接客,让我婉言回绝。不过那人倒是挺大方,出手便取出一百两银子,我也是要赚钱糊口的,看到这么多银子,哪还能由着惜月的性子,便让她接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那人也没出门,我还以为他是累了,起的晚一些也是正常,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到得午时,丫鬟喊惜月吃饭,结果房间里没有动静,丫鬟纳闷,推开房门,这才发现,惜月已经死在床上。我这边连忙派人报案,后来这位大人就来了。”老鸨倒是老实,把知道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
听完这话,岳肃心中马上有了判断,这哪里是什么劫财,根本就是杀人灭口。要知道,这个年头一百两银子已经是极大的数目,普通百姓一辈子也没见过,能掏出这个钱嫖娼的人,又岂会抢劫一个妓女。这个高风险的抢劫,很可能赔本,你怎么知道这个妓女的私房钱能高于一百两。
“都暂且退下,你留下。”岳肃吩咐一声,手指向专门盯梢惜月的那个差役。
“是,大人。”
众人先后退下,房内只剩下岳肃和那差役。这时岳肃才开口说道:“你这些天专门在这边盯着,可发现惜月出门去过什么地方?”。
第六十六章 国舅登门
(';“回大人的话,属下这些天一直在留香阁这边盯着,发现惜月只出了一次们,就是大人离开洛阳的第二天。她去的是运生赌坊,进去之后,就没见她再出来。后来小的才知道,那里原来有后门,可能她是从后门走的。只是不知道她是去赌场找人,还是发现小人跟踪,借赌场遁逃。”差役将情况如实回禀。
去的运生赌坊!这案子,岳肃早先就怀疑到赌场头上,怎奈赌场太多,无法确定目标,现在一听说惜月去过运生赌坊,那还有说,肯定是和她和运生赌坊勾结,下毒害死张襄,然后又被赌场灭口。
岳肃传令,带上老鸨,返回巡抚行辕。回到行辕,将前厅改为公堂,摆好三口铜铡,让人前往运生赌坊,暂将赌坊查封,上下人等一并提来。'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铁虬带领二百护军直奔运生赌坊,一进赌坊,里面的赌客见有这么多官兵到来,是下来一跳。铁虬立即喊道:“巡抚衙门到此办案!是赌坊的人,谁也不准动,不是赌坊的,都马上给我滚!”
本来这班赌客就吓得够呛,再一听说是巡抚衙门来的,更是胆战心惊,哪个还敢留连,屁滚尿流地逃出赌场。
见官兵来清人,赌坊的伙计可有点懵了,毕竟是张国丈的产业,在洛阳地界上,还没见过有人敢来闹事。可巡抚大人的威名,他们也是知道的,有那机灵的,连忙跑到里面,去找管事。
管事名叫张荣,原是国丈府的二管家,因为张国纪见赌场赚钱,所以在去年才开设赌场,张荣是心腹,故让他到这来主管一切。
这张荣上次被岳肃抢了账册,回到府里,被张国纪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扬言现在女儿不仅贵为皇后,还产下龙子,正是圣眷浓时,何须畏惧区区一个岳肃。让张荣马上去将账册要回来。张荣跑了一趟巡抚行辕,结果差役告诉他,岳大人出门了,想要账册,等大人回来再说。账册没要回来,他心里是一肚子情绪,眼下巡抚衙门竟又敢来清场,登时心头火气,带着赌场里的打手,匆匆跑了出来。
一见到铁虬,张荣是破口大骂,“它妈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买卖,这可是当今国丈张爵爷的。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要是跟别人说,或许还能唬住,但是来的是铁虬,铁虬那是什么脾气,上前两步,一把揪住张荣的衣领,喝道:“奶奶的,你叫谁滚呢?我管你什么张爵爷、李爵爷,老子是奉命来提人的,都给我押走!告诉你,别说什么张国丈,就是那个张国舅,老子在北京城里也揍过!”
说完,拽着张荣就往外走。
张荣的身边,跟着二十几名打手,见铁虬放肆,敢拉着管事走,是立即向前冲去,大声喊道:“小子,放手!”
看到对方有动手的架势,铁虬更火,叫道:“放就放!”说着,将张荣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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