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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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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肃说到这时,原本颓然跪在地上的郭凯竟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狠狠盯着岳肃,像是要吃人一般,嘴巴张开,发出“呃呃”地声音。
夏宽看在眼里,心里是这个急啊,心道:“你废话什么,赶紧下令砍呀。”
而金蝉和铁虬还凑在一起小声议论,“没想到咱大哥还真有水平,这几句说的,一看就是天生当官的料,我看当这个县令,都有点屈才。”
“谁说不是,你看上面跪得那小子,刚刚还在那垂着头,冥顽不灵,不知悔悟。再看看现在,脑袋都抬起来了,瞧那激动的样子……咦……好像有点不对呀……”
可岳肃却是讲的有滋有味,“古语有云: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郭凯今天跪在这刑台之上,你们说他后不后悔。本官虽不知他的妻子是什么样子,哪怕真的是不贞之人,也有律法治她,何必动手杀害,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千万不要重蹈他的覆辙……”
岳肃是侃侃而谈,说的意气风发,却没有留意到,在他讲到那句“哪怕真的是不贞之人”的时候,刑台上的郭凯是更加激动,要不是侩子手死死将他按住,恐怕都能冲过来找岳肃拼命。
“大人你看,他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金蝉几步来到正在措辞的岳肃身边,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一句。
“哦?”岳肃这才注意到郭凯,就像是发疯一样,张着大嘴“呃呃”直叫,好像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真的,这家伙是怎么了?”
“这人是不是被大人刚刚的话给感动了。”金蝉小声说道。
“不像……”岳肃神情凝重地摇摇头,道:“这家伙好像是有口难言,不会是个哑巴吧。”岳肃是现代人,见识比金蝉高出来可不是一丁半点。
他想了想,大声说道:“来人啊,将那死囚给我提过来。”
“是!”差役答应一声,立刻前去提人。坐在一边的夏宽就怕岳肃说这句话,此刻的他彻底崩溃,颓然靠到椅子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差役很快将郭凯带到监斩台下,“大人,死囚带到。”这郭凯,一边走,一边挣扎,“呃呃”地不停乱叫不说,还狠狠地瞪着岳肃。
“罪犯郭凯,本官问你,你为何如此激动?”岳肃大声问道。
“呃呃……”郭凯张着嘴巴,满脸痛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岳肃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起点什么,大声喝道:“给我验看他的嘴巴,看里面有没有舌头!”
“是!”差役仔细验看,答道:“回大人,没有!”
“啪!”岳肃重重地一拍桌案,大声道:“是谁割了你的舌头?”
“呃呃……”
听到郭凯的叫声,岳肃才反应过来,郭凯已经不能说话。指着郭凯道:“郭凯,你给本官冷静一些,本官问你的问题,你只需要点头和摇头。听清楚了吗?”
“呃呃……”郭凯一个劲地点头。
“本官问你,你的舌头是什么时候被人割掉的,是犯案之前吗?”
郭凯连忙摇头。
“那就是犯案之后了?”
郭凯点头。
“本官再问你,你的案子有冤吗?”
“呃呃呃……”郭凯的头点的更厉害。
看到郭凯如此激动的点头,岳肃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郭凯,本官再问你,你的舌头,是在监狱里被人割掉的吗?”
“呃呃……”郭凯用力点头。坐在岳肃身边的夏宽,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心头是砰砰乱跳,心道:“这下可完了,早知道还不如拼死将他做掉。”
“是刚进监狱就被人割掉的吗?”岳肃再次问道。
这次,郭凯是拼命的摇头。
“这么说,是近几日被人割掉的了?”
“呃呃……”郭凯连连点头。
“割掉你舌头的人,可是穿狱卒的服饰?”
“呃呃……”郭凯再次点头。
“本官最后问你,你若是再见到此人,能否认识?”
“呃呃……”这一回,郭凯那是拼着命的点头。
“啪!”岳肃狠狠地一拍桌案,大声道:“三班衙役何在,押着郭凯,随本官一同前往大牢!”
“是……”现在的一众衙役,被调教的是精气神十足,一声回答甚是整齐,如山崩海啸一般。一边看热闹的百姓是各个喝彩。
岳肃也不乘轿,走下监斩台,是直奔大牢。金蝉、童胄、铁虬紧跟其后,众差役也是雄赳赳、气昂昂。
县衙大牢其实和县衙是一个院子,不过大门开在另一侧,岳肃带领众捕快来到大牢门前,守门的狱卒一见大老爷来了,连忙躬身施礼。岳肃把手一摆,大声道:“把焦灿给我叫出来。”
这个名叫焦灿的就是监牢的典狱长。
“是,大人。”狱卒见太爷怒气冲冲,哪敢耽搁,更是不敢问何事,赶紧一溜烟地跑进去。不一刻,焦灿也是连跑带颠地出来,一见岳肃,忙躬身施礼,“参见大人。”
“免了吧。”岳肃大声道:“把你男监里的狱卒,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叫出来。”
“是。”
焦灿不知出了何事,不敢怠慢,马上命令手下前去叫人。不大功夫,出来二三十号。
“就这些吗?”岳肃冷冷地问道。
“回大人,这是今天值白班的,连我在内,一共三十二人。还有二十八人是夜班,要到晚上才能来当值。”焦灿小心地回答。
“很好。”岳肃点点头,一招手,说道:“叫郭凯上前认人。顺便给我点清楚,是不是三十二个。”
马上有衙役押着郭凯上前认人,顺便差点人数。三十二个倒是一个不差,郭凯认了半天,最后却是摇着头走到岳肃面前。
“焦灿,夜班那二十八人住在何地,你可知道?”不是白班的,那肯定是夜班的。
焦灿点头,“回大人,基本上都知道。”
“焦灿,你现在立即选出十名路熟的狱卒,包括你在内,作为向导,引领捕快挨家挨户的把人给我找来,一起带上大堂。”
“是。”
金蝉、童胄率领捕快分头拿人,岳肃带铁虬并十名差役押着郭凯回县衙大堂等候。
现在的差役,办事效率比以前不知强上多少倍,不一会功夫,已经先后带回十多名狱卒,让郭凯一一辨认,结果都不是。
又过了一会,金蝉带人回到大堂,“回大人,出事了?”
“怎么了?”岳肃大声问道。
“属下先后找到四名狱卒,当到一个叫龚亮的家里时,发现他上吊了。”金蝉禀道。
“死了?尸体何在?他的家中可还有其他人?”岳肃连忙问道。
“尸体尚在家中,已命人看守,家中有一老母,也是上吊自杀。”
“混账!”岳肃都不用猜,这肯定是杀人灭口。但还是例行公事,让郭凯辨认了被金蝉带回来的四名狱卒,果然都不是。
正这功夫,童胄也回来了。“回大人,属下先后找到三名狱卒,当赶到一个叫张东的家里时,发现张东与妻子业已上吊自杀,不过尸体尚温,料想死去不久,且手脚有被绑过的勒痕,应该是被人先捆绑后强行挂上去的。属下已着人看守尸体,并带另外三名狱卒回来复命。”
“很好。”童胄的回答相当干净利索,岳肃很是满意,又让郭凯认人,还是没有。很快,其他的狱卒也被带到大堂,清点人数,共二十六人,正好缺少被杀的龚亮和张东,郭凯再次辨认,都不是。岳肃马上下令,亲自带人先往张东家,并喊上仵作前去验尸。
第十九章 果然有冤
以岳肃的经验,自杀和他杀当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来到现场,马上断定张东和他的妻子是被绑住手脚强行挂上去的,嘴巴上还破布堵住的痕迹。命人详细搜查,在灶底翻出二十两银子。
郭凯辨认了尸体,确定张东就是割掉自己舌头之人,复又去验看龚亮,也是一样,并在其枕头下搜出白银二十两。
“为了二十两银子,断送一家人的性命,也不知他们死前是否后悔。”岳肃冷哼一声,对陪同前来的焦灿说道:“他二人既是你的下属,你就受点累,让你的人把尸体抬到义庄去吧,也是给他们长长记性,这就是榜样。牢里以后若是再出这等事情,瞧本官如何治你。”
焦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名狱卒受贿割掉犯人舌头,虽说之前并不知情,也着实令他吓出一身冷汗。这桩事要搁在以前,也不叫个事,监狱里的花样多了去,屈死在里面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但现在这位大人的手段何等严厉,可谓是雷厉风行,刚上任一天便收拾了孙大成和马德,现在衙门里有职司的,各个是提心吊胆,生怕触了霉头,将好好的差事丢掉。
焦灿连忙领命,让差役把尸体抬去义庄,当天下午就召开临时大会,狠狠地教训一番,让手下人以后老实一点。
两名狱卒连同家人被杀,岳肃也派人在街坊四邻中调查,可惜都没人知道是何人所为。他料想,一切的根由全在郭凯身上,只要从他那里打开缺口,便能水落石出。
回到县衙,岳肃没有在大堂公开审问郭凯,而是带到后堂,单独审问。
“郭凯,本官问你,你可会写字?”
可惜,岳肃看到的只是郭凯无力地摇头。这年头,国家也不进行扫盲工作,不识字的大有人在。
岳肃寻思一下,马上喊道:“叫主簿将郭凯杀妻案的卷宗拿来给我。”
铁虬领命而去,不一刻功夫,将主簿带来,主簿将卷宗呈给岳肃。岳肃翻看几页,说道:“你立即带捕快去石马街杨树胡同,把那里的住户全都带到公堂上来。尤其是一个叫周霆的人,一定要给本官带来。”
原来,岳肃所说的地址,正是郭凯入狱前的家庭住址,卷宗上都有详细的记录。如此做,当然是想找郭凯家的邻居寻问一番,而那个叫周霆的,正是出首证明郭凯杀妻的人证,说当天中午听到夫妻二人在家中吵架,后来听到撞墙的声音,并未亲眼所见。至于物证,倒是没有,只记载郭凯是将妻子推到墙上撞死的,墙上留有血迹。
过了一刻钟,岳肃带郭凯上正堂等候,很快,铁虬带来三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些人一上公堂,连忙给岳肃跪下,连称草民叩见大老爷。
岳肃让众人都起来,伸手指向一边站着的郭凯,问道:“这个人你们可都认识。”
“草民认识。”堂下众人几乎是一起回答。
“他叫什么名字?”
“郭凯。”
“很好。”岳肃点点头,又道:“本官再问你们,你们当中哪个叫周霆。”
这句话一出口,半天没人承认,还是有个后生最后说道:“回禀大人,周霆已经搬家了。”
“可知道是什么时候搬的,搬到了什么地方?”岳肃再次问道。
“是年后搬走的,搬家的时候也没跟大伙打过招呼,不知道搬到了哪里。”
“你们都不知道吗?”
堂下百姓有的回答不知道,有的则是摇头。看到这幅场景,岳肃已经可以断定,郭凯八成是被冤枉的。要不然,周霆怎会无缘无故的搬家,而搬家的日子正好是郭凯杀妻案完结之后。
“本官再问你们,郭凯和他妻子生前关系如何,你们可要如实回答,否则休怪本官堂上的大棒无情!”说完,岳肃重重地一敲惊堂木,接着两厢衙役马上喊起堂威,“威……武……”
平头百姓哪见过这个阵势,胆小的已经吓得哆嗦起来,就见岳肃指着一个中年妇人道:“你先回答。”
那妇人见点到自己,吓得打了个冷颤,忙道:“大、大人……郭凯和他的妻子平时关系和睦,夫妻恩爱,都不曾见过他们拌嘴。”
岳肃又指向一个老头,老头的回答和先前妇人的意思大致相同,也是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岳肃将堂下众人一一问遍,回答仍是如出一辙。
“照你们的说法,郭凯既然和他的妻子如此恩爱,又为何又会谋害他的妻子,难不曾你们是在欺骗本官?”
岳肃故意将嗓门一提,吓得众人一同跪下,连声直呼,“草民等不敢。”
“谅你们也不敢。”岳肃严肃地道:“本官再问你们,郭凯杀妻那天,你们可曾发现什么异常之事?”
听了这话,堂下百姓的表现发生变化,有的还是还是老老实实地跪着,有的却是左顾右盼、互相瞧着,但大家的表现都是犹犹豫豫,像是知道些什么,又不敢开口明言。
岳肃知道这些小民百姓的心思,应该是了解一些内情,怕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之后得罪某人,再遭到抱负。他是警察出身,碰到这种情况,自是知道如何处理,笑道:“来人,将他们全都带进后衙,六人一个房间,不经本官允许,不得擅自走动,更不能开口说话。”
说完,岳肃领着郭凯直奔后堂。众差役按照吩咐,把人关进后衙,好生看守。不一会,岳肃传下话来,让从把头第一个房间先提出一个上堂。
最先上堂的是一中年妇人,进门一见到岳肃,当即跪下,口称“民妇田氏叩见大老爷”。
岳肃让她起来,然后才道:“田氏,本官刚刚在大堂上问,郭凯杀妻那天你们可曾发现什么异常,见你们面带犹豫,神情踌躇,好像知道什么,只是怕担干系。现在本官单独提审,外人不会得知,希望你能如实说来,你放心,日后有什么事,自有本官为你做主。”
田氏沉默地低下头,心中似乎在做挣扎,岳肃看的明白,说道:“郭凯,本官知你冤枉,但并非本官不想给你做主,现在你也看到了,连你的邻居都不愿说出实情,这让本官如何帮你。”
郭凯也不是傻子,田氏的反应他看的是清清楚楚,心里十分着急,怎奈说不出话来。岳肃这一激他,他更是焦急,几步冲到田氏的面前,“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嘴里还“呃呃”地直叫。
田氏没想到郭凯竟然哑了,此刻还如此可怜地跪在面前乞求自己,不禁落下眼泪。她把郭凯扶起来,把心一横,泣道:“大人,如果您真能为民做主,替郭凯申冤,小民如实说了又何妨。”
“大胆田氏,你这是不相信本官了,若是本官不想为郭凯洗刷冤屈,又何必在刑场之上将他救下。你知道什么,且给本官如实说来!”
田氏见岳肃义正言辞,料想真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也不再隐瞒,当即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郭凯杀妻一案,街坊四邻全都知道,那郭凯是冤到了极点。郭凯的妻子张氏长得颇有姿色,而且还有礼数,小门小户人家能娶上这样的媳妇,已经算是几辈子的造化。二人结婚之后,真是举案齐眉,夫唱妇随,邻里无不羡慕。但郭家贫困,尚有老母病重,光指着郭凯一人,并无法维持生计,于是张氏也经常在外给大户人家坐在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活计。
案发前几天,张氏都是在武府做针线活,白天去武府,晚上回家,倒也没出什么事。可忽然有一天,张氏刚过中午,就被武府两个家丁给抬了回来,不少人都瞧得仔细,张氏已经死了,头上有好大一块创伤,流了不少的血。
郭凯与妻子恩爱,见好端端的妻子竟然不明不白的死了,便一纸诉状告上大堂,前任县令不分青红皂白,将原告打成被告,说是郭凯杀了自己妻子,反诬陷武家,意图讹诈钱财。其中还有邻居周霆出首作证,硬说是听到郭凯和妻子在家吵闹,后来郭凯一怒之下杀了妻子。县令当场给郭凯判了斩监后,消息传到郭家,郭凯老母是一病不起,几日便死了。或许也是恶有恶报,郭母死后不久,那位县令大老爷也得了重病,不久一命呜呼。
田氏说的真切,岳肃和一旁的金蝉不禁动容,郭凯则是哭的死去活来。
“没想到,这案子又和武家有关,看来这武家真是坏事做尽。上次没有治得了你,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割了郭凯的舌头,本官就不能查明真相了吗?这一次,本官定要重重办你,让这些小民百姓知道什么叫天理昭彰!”
岳肃沉吟良久,说道:“那两个抬张氏回家的武府仆人你可认识?”
“民妇不常在街面走动,并不认识,或许别人能识得。”
岳肃点点头,最后道:“给田氏签字画押。”
行文书办早就将口供写好,拿上前让田氏画押,按上手印,岳肃让她退下,再传其他人进来询问。
第二十章 革掉功名
岳肃将其他邻居逐一问遍,直到黄昏时分,才全部问完。那日在场看到的,都老实回答,并签字画押。所讲的情况,和田氏说的基本吻合。问起是否能记清抬张氏回家的那两个仆人时,还真别说,真有人认识,凡是常在街边晃的,都知道这两个小子是武家少爷的打手,一个叫崔贵,外号催命鬼;另一个叫刁良,外号白眼狼。
让一众百姓回家之后,说明天早上会派差役请他们到堂问话。又让人将郭凯带到后衙,找个房间休息。然后将案情行文知府衙门,把疑点一一写明,并注明郭凯在牢中被割了舌头,动手的两名狱卒被人灭口,此案需重新审理。
当晚和金蝉、铁虬一起用饭的时候,二人一致表示,郭凯肯定是冤枉的,但张氏因何而死,却想不明白。岳肃笑道:“这事倒不难办,看我明日将武府家人一同提押到案,查明真相。”
岳肃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如何审问犯人也是有一套的,古代人见到什么《洗冤录》都当成宝,但在岳肃的眼里,那都是过时的东西,现代警察审案子,根本不需要。
第二天清晨,岳肃一觉醒来,吃罢早饭,同金蝉、铁虬来到大堂。传令招话三班衙役,一声令下,发下提人火签,让童胄和金蝉领头,带八十人前往武府,要将武家阖府上下一并带到大堂上来。又吩咐几个差役,去把郭凯的邻居传上大堂。
光天化日之下,差役上门提人,武家就算再横,也不敢不去。和差役动手,等同谋反,别看阳朔县也就这么一百来个捕快,可还有巡检司的兵马,这都是听知县号令的,一旦打起来,估计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赶到,还不得把武府上下宰个精光。
武府上下有上百口子,什么家丁护院、丫鬟婆子,把这些人全被提走。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阳朔县,周边人等纷纷赶来凑热闹,住的远的听到消息,也是急匆匆地跑来。武家可是县内第一大家族,县衙的人一向对武家人是恭恭敬敬,这次将武府所有人押到公堂,可以说是一次壮举。
百姓们蜂拥赶来,跟在后面,一同前往县衙,想要看看大老爷想要干些什么。
公堂虽说不小,但装下一百多人是不可能的,不少武家的仆人都站在堂外,二门外聚满了百姓,挤的是水泄不通。
这时,岳肃登上大堂,坐到公案之后,将惊堂木重重一敲,两厢衙役随即大声喊道:“威……武……”
堂威一喊,郭凯家的邻居一个个吓得连忙跪倒在地,武府的人也是胆虚虚的,丫鬟婆子都跪了下去,家丁打手却只跪下一半,还有一些看到老爷和少爷不跪,也就硬挺着。
“公堂之上,除了身有功名之外,不管有理没理,都要给本官跪下,你们这些站着的,想必都有功名在身了。”岳肃冷冷地看着武家没跪之人,突然厉声喝道:“你们可知道大堂之上冒充有功名者是何罪名!”
武魁知道,这一次岳肃是来真的,今时不同往日,要是再像上次那样不行跪拜之礼,估计真得被当堂羞辱,挨顿板子。只好跪在地上,他这一跪,其他的人谁还敢不跪,赶紧纷纷跪下,唯一没有跪的,只剩下站在武魁身边的武斌。
岳肃指向武斌,问道:“你是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回禀大人,学生武斌,不才是个秀才,不知大人是否要核对。”武斌淡定地说道。
看到武斌如此从容,岳肃微微一笑,说道:“这倒不必。”随后大声问道:“你们哪个是崔贵,哪个是刁良,给本官站起来。”
声音落定,下面的众人没有一个站起来的,岳肃等了片刻,见无人起身,怒道:“武家难道没有叫崔贵和刁良的吗?”
“回禀大人,府上原先确实有两个仆人叫作崔贵、刁良,只是两个月前,因为在府上偷盗,被逐出府去。”武斌微笑地说道。
“那可知他们家在何处?”岳肃问道。
“这二人本是街上的市井流民,并没有什么家室,当初见他们可怜,才收进府来。谁曾想,他们非但不知道感恩图报,还做出鸡鸣狗盗之事,实在令人寒心。大人若是不信,还请详查。”武斌仍是镇定地作答。
“照你这么说,这二人现在何处,是无人知道了?”岳肃死死盯住武斌。
“应是如此。”
岳肃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童胄,说道:“童捕头,武家上下可否全部带到堂上。”
“禀大人,属下曾先后派人搜了两遍,确定阖府上下全部到堂。”童胄躬身答道。
岳肃点头,然后道:“所有男丁全部到大堂外站成一行。”
大堂之上,岳肃就是天,武家下人只好照办,老老实实地到大堂外站成一列。岳肃这时冲着金蝉说道:“你带着郭凯家的邻居出去认人,在或不在不必当面回答,带到后衙一一寻问。对了,把郭凯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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