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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情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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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盖好了被子,看了她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她这一觉倒是睡得很熟。一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日落黄昏了,她披上衣服推开门就看见了坐在钢琴前的他。
他在唱一首歌,是一首英文情歌——
You know how I feel about you,You know how much I need you。When you're looking at me baby I know you're the one I need。“You know how I feel about you,You know how much I need you。When you're walking to me baby I know I'm falling love with you。
“And now that I'm here for you I'll never let you go。You'll always be the one for me and I just want to tell you I love you。No one can love you like I do。
“Oh and I just want to have you my baby,Your love,your soul,belongs to me……
黄昏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穿过了他的发和优雅修长的指尖投射到她的身上。她在他身后坐了下来,靠着他温暖的背静静地听他唱着这首老歌。
“靖和。”等他唱完了,她轻轻地叫他。
“嗯?”他回头看着坐在身后的她。
“我肚子饿了。”她笑着说。
勾起嘴角,他似笑非笑,“肚子饿了?昨天包的饺子自己下锅去煮。”
“这是你家,”她拉着他站了起来,“一起去煮,不要告诉我你不饿?”
沈靖和被她推进了厨房,结果到了厨房动手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吃吧。”饺子端了上来他先动了筷子,却见她迟迟不吃,“怎么了?不是肚子饿吗?”
“跟你打个商量好不好?”她一脸的笑意有些献媚的味道。
“什么?”
“我们分工,我吃饺子皮,你把馅给吃了。”这些饺子是韭菜馅的,可她偏偏不喜欢吃韭菜。
“不行。”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吃韭菜?”
“要我吃一盘饺子馅,小姐,那会腻死的。不行!”他摇了摇头,端起自己的饺子走到沙发上一个人吃了起来。
“不吃就不吃,有什么了不起!”她撇了撇嘴,开始把饺子的皮和馅分开,仍是挑嘴地只吃皮。
他看见她这样的吃法,叹了口气走到桌前,“我先说好,我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完我也没办法。”
“好啊。”她抬起头笑得分外灿烂。
结果这餐饺子吃起来,让他开始考虑一年内不再吃饺子的可能性。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晚饭,两个人坐在阳台上闲聊。
“刚才我听你唱歌的时候突然想起我们在久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看着天,慢慢地在心里想着那一天。
“怎么了?”
她轻笑出声,“其实我以前不怎么听流行音乐的,你那天刚好挑了一首我唯一会的歌。”
“是吗?”他挑眉,没想到会这么巧。
她点头,突然想起来今天他也唱了一首歌,偏头看着他,“你今天唱的歌叫什么名字?我听过很久了,但就是不知道名字。”
“以后再告诉你。”此刻她的头发已经完全放了下来,长长短短地披在他肩上,“海潮。”
“嗯?”
“你头发长长短短的,有没有考虑把头发留长?”
“为什么你要我留?”
他摇头,“没有为什么。”看着她的头发他就会想:要是留长了会是怎么样的风情。
“好啊。”她很大方地答应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那首歌只可以给我一个人弹。”她很霸道地预留了未来的权利。
“什么歌?”他笑着低头故意问她。
“你知道的。”
“好啊。”他答应得也很爽快和轻松,但是心里却是再郑重不过。然后在心里反复吟咏着熟悉的旋律——《月亮代表我的心》。
冬天结束了,迎来了春天的料峭。这个寒假,他陪她练琴,到了周末她去久月听他弹琴,有时候兴致来了,他朝她眨了下眼睛她就立刻会意,然后上台去唱着那首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很快新的学期开始了,这是她大一的第二个学期,他则是大四的最后几个月。两个人还是如以前一般,散步、吃街角大份的牛肉面、投币喝着贩卖机里的咖啡——她依旧只喝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她“威胁”他喝下的,其余的时间除了上课、自习就是练琴。
日子惬意得有些不可思议,当学校里荷塘的荷叶开始绿的时候,她知道——夏天来了。
夏天的沈靖和变得比平常要忙,光是毕业的论文就占去了他大部分的时间。有时候章海潮被魏行薇逮住了机会就开始置疑他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谈的恋爱,然后魏行薇就下了一个结论:沈靖和是个不解风情的傻瓜,章海潮是个什么都可以马马虎虎的懒人,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简直——绝配!她听了只是和魏行薇一起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也就算了并不认真。
大四的毕业比这个学期的期末要早了将近一个月,这几天她总是睡得不太安稳,心里闷得像喘不过气。他毕业了也就意味着一件她不想面对,但是必须面对的事情。她不是放不开的人,虽然早就知道这是预定的结局,可是自己好像比预期的还要陷得深。这样的心情,让她的琴声都透着一股淡淡的忧郁与哀愁。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今天是星期天,可是他却拉了她晚上来散步。
“我辞职了。”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再也掩饰不了地复杂起来,“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讲?”
她笑了,终于到了这一天,头一偏她微笑着问他:“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讲?”他要走了——这个事实到现在才分外地清晰和尖锐起来。
沉默。窒息的沉默笼罩着两个人,就连脚步也变得沉重和压抑。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走了过来,扬起甜甜的童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哥哥、姐姐买枝花吧。”
章海潮温婉地笑着,温柔地看着卖花的小女孩,刚想掏钱就让他的举动停住了动作。
“你这里有没有香雪兰?”他微笑着轻声问。
“有,不过只有一枝了。”小女孩清脆地答道。
“没关系,我就要一枝。”他付了钱,再把花递给她。
她怔了一下,拿着花一阵感伤。这是他第一次送花给她,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靖和,我有话和你说。”她的神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与哀伤。
他看着她,喉头剧烈地滚动,却什么话也没有讲,只是看着她。
她拿着这枝白色的香雪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颤抖着一字一句地说:“靖和,我们分手——”
他抱住了她,在她的身后,很紧。缓缓地,他开了口,声音哑得厉害:“我不喜欢说‘等我’这两个字。”
她在他怀里转过身,轻轻地开口:“我知道,你去了美国就不会再回来,不管是为了你母亲还是你父亲。”
“我一定会回来。”以前他真的有不回来的打算,但是遇见她之后一切的事情开始脱轨,他不想失去她,不想失去这些日子以来温暖自己的烛光。为了她,他一定会回来。
她看着他,看得很深很用心,突然抱着他哭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回来,因为你在美国有太多需要完成的事情。和你在一起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一直在一起,这半年来我很开心,这样的开心让我以为即使和你分手也不会有太多的遗憾。你为什么要给我承诺?我是个太固执的人,要是你没有遵守你的承诺我会恨你。”
“四年以后我一定会回来。”他勾起一抹并不成功的笑,“你怕我说得出做不到吗?”
她摇头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他怀里听着他同样激动的心跳。
“海潮,”他轻轻地捧起她的脸,他的脸上是从来没有显露过的温柔与深情,“我走的这三年半里,好好地练你的小提琴,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情,要好好照顾自己,要记得把头发留长——这是你答应过我的。在四年后的冬天,当这个城市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你就可以见到我。”
广场的大钟在这个时候敲响了,惊吓到了一群停在广场里的鸽子,她偎在他的怀里,眼前掠过一只有着白色翎毛的猫头鹰。
手上香雪兰的花瓣轻轻地落下了一片。
第5章(2)
沈靖和去美国的时间是这个星期五的下午,她这个星期一直都是在微笑。微笑着练琴、微笑着为他准备行李、微笑着听他弹琴。这些他都看得到,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深深地为她心疼。
他整个星期的下午都在陪她练琴,每天练完琴后和她一起去吃牛肉拉面,再用两个硬币买来两杯贩卖机里的咖啡。
星期四的晚上,他送她回家。两个人在她家楼下的路灯边站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有没有话想对我讲?”首先开口的却是他。
“那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讲?”她微笑地看着他。
“明天你会不会来送我?”
“不知道,看来不来得及。”
“你要练琴,来不及就算了。”
“好。我上去了,再见。”
“再见。”
他看着她上楼,脚却像生了根一样,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客厅的灯点亮了半个小时才慢慢地离开。
星期五的下午她都有课,却上得心神不宁。他在家里收拾好了行李,走下楼看着开车来接他的章九月,想问海潮有没有来,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章九月也在等海潮,频频地向路口望去。骑着摩托车来送他的易扬和魏行知站在一起,不知道要怎么打破这窒息的沉静。
突然,他把行李一放,伸手就要抢易扬的摩托车。
易扬吓了一跳,抓着他的手喊道:“你疯了?你抢我摩托车干什么?”
“我要去学校找海潮。”他沉静地说,只是眼睛泄露了此时激动的情绪。
易扬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看看时间?要是赶不上飞机怎么办?”
“你还有四十分钟,从这里到学校再到机场刚好够。”魏行知冷冷地说。
章九月深深地笑了,点起了烟抽了起来。
易扬挫败地放手,“你动作快点,我们在机场等你。”
他点了点头,骑上了易扬的摩托车箭一样地冲了出去。现在他的血液在血管里叫嚣,叫嚣着重复一句话——他想见她。
他赶到了学校,想也不想地就往八楼跑去。他知道她一定在那里。
她在琴房里,想练琴可是连弓也拿不稳。她不想见他的背影,所以逃避去送他,但是又渴望见他。再次见面就是四年之后,四年太久了,谁也不知道其中会发生什么事,他和她又会有多大的变化。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抬头,看见了他。
“啪”的一声,手里的弓应声落地,她却没有捡,“你怎么来了?”
“陪你练最后一首曲子。”他弯腰捡起弓递给她。
“什么曲子?”她手里拿着弓,低头笑着问。
他淡淡地笑了,“你听就知道了。”说完,他坐到了钢琴前,开始陪她练最后一首曲子。
听到熟悉的旋律,她深深地笑了,随即闭上了眼睛开始她的演奏。他们演奏的曲子依旧是那首早已经烙在心里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他的琴声清雅而缠绵,琴声里面藏着太多他从来没有说出口的东西;她的琴声华丽而缠绵,慢板的曲子到了他们的手里仿佛就是一首情歌。
她在琴声里看到天空竟然开始飘雪,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感觉竟然如此的清晰和深刻。大雪里,他在弹琴,姿态优雅眼神温润,他的旁边开着大片大片的香雪兰,温柔的香溢满了整首曲子,让它变得像雪一样的缠绵轻灵。
她愿意在这样的琴声里长睡不醒,只因为他是弹琴的人。
这首情歌重复了三遍之久,在第三遍的时候满院的香雪兰的花瓣开始凋谢,一阵清风吹来,吹起了一室飞舞的花瓣,雪依旧在下,和着漫天的香雪兰,她在自己的嘴边尝到了眼泪的咸和涩。不用回头,她已经知道他离开了,在最后一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时候,他在雪中离开了她。
钢琴上,放着一把钥匙。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和她说,却留给了她他家里的钥匙……她拿起了它,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沈靖和走了以后,接着就是期末考试。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他,让自己能够忙一些,一有空就抱着书坐在图书馆里一泡就是一个下午。她似乎比以前更忙了,练琴的时候尽量不去八楼,尽量不路过他们相遇的那条路。只是偶尔会拿着一个硬币投进贩卖机里换一杯咖啡,然后捧着慢慢地喝。
很快的,这个学期结束了。章海潮和魏行薇坐在荷塘边的草地上,为耗去半条命考试的结束喘口气。
魏行薇怪没形象地躺在草地上,半闭着眼调侃章海潮:“听说你这次考试很拼命哦。”
“谁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不拼?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因为要考试而熬夜!”章海潮一副打死我都不相信的表情。
她这样的表情倒让魏行薇愣了一下。
章海潮好笑地在魏行薇面前晃着手,“怎么傻了?”
魏行薇回过神,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郁闷好一阵子,没有想到一场考试就让你恢复了。”
“怎么,看我郁闷你很开心?”她挑了挑眉,故意地说。
魏行薇嘟囔着:“就是这样才怕你会有问题。”
章海潮搂着魏行薇轻轻晃着,“放心,我没事。”
“你真要等他四年?”魏行薇忍不住问,随即又懊悔得半死,怕自己的多嘴又让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难过。
“等等看吧。说不定,我等不到四年就变心了。”章海潮半真半假地说。
“你呀——”魏行薇深深地叹了口气,“总是这样,难得看你对小提琴以外的东西产生了兴趣,却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她扯了根草在手中打了个结,漫不经心吗?也许在行薇眼里她真的是有些漫不经心,可是真正的心情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很认真、很认真。
放开手中的草,她转换了话题:“不说我了,说说你吧。这几天老不见你的人,忙什么去了?”秋天还没到就已经“多事”,这几天魏行薇的烦躁她都看在眼里。
“我?”魏行薇往后一倒,面对着蓝天,“海潮,我跟经纪公司签约了。为了这件事,我和家里大吵了一架,这几天在找房子,我准备搬出来住。”
章海潮一怔,“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说?”
魏行薇耸了耸肩,“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前一阵子,你为了沈靖和的事情心里也不舒服,没必要拿我自己的事情来烦你。”
章海潮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这是她快生气的征兆,“那么房子找到了吗?”
“还在找。”
“魏行薇,你还当我是不是朋友!”她瞪她,很用力。
“是,是!”魏行薇见一向好脾气的章海潮生气了,连忙搂着她哄。
章海潮叹了口气,“那就搬来跟我住吧。”
“你家?”
“反正我妈也不会回来,留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而且,”她轻轻地说,“最近我一个人在家里总是会想哭,就当来陪我吧。”
她这样一说魏行薇反倒慌了,“我去还不行啊!你别这样,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章海潮轻笑出声,“你以为我会让你白住?”
“那还要做什么?”这个时候就是让她把存折都掏出来她也愿意,只要章海潮不再有那样哀伤的表情。
“从下个学期开始,每个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晚上一点到久月来接我。”她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魏行薇一脸的疑问,“这么晚了你还留在久月干什么?”
“拉小提琴——我在姑姑那里打工。”她想陪陪姑姑,也陪陪她自己。
结果在这年的暑假魏行薇就住进了章海潮家,同时也开始了她签约歌手的训练阶段。虽然每次章海潮都看见魏行薇满脸疲惫地回来,但是依旧掩饰不了她越来越夺目的光彩。她一直相信魏行薇有唱歌的天分,只是没有想到要用和家人决裂的方式来证明。
大二开学的时候她也开始在久月拉小提琴打工。她的提琴声和他的琴声一样,都是那么的优雅缠绵。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只为了听她一首曲子。
今天从久月下班,来接她的却是易扬。
易扬和沈靖和是同届的,毕业后留在学校里当助教。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把他衬托得更加俊逸,让留到久月打烊的小姐频频回首。
他懒懒地靠着门口,对着朝他走来的章海潮笑道:“海潮丫头,这么快就有人追了?”
章海潮捧着一大束百合花笑吟吟地说:“很高兴我又提供了你八卦的话题,学长。”
易扬绅士地接过她的小提琴,为她打开车门的时候在她耳边说:“海潮丫头,我随时欢迎你‘变节’,毕竟靖和那家伙实在不怎么解风情;但是好歹你也要挑个对象。”
章海潮系着安全带似笑非笑地看着易扬,“学长,你说的对象就是你自己吧?”
“啊!被你看穿了。”易扬耸了耸肩,捏了捏章海潮的鼻尖,“魏行薇那个女人快要出唱片了,正忙着录音,可能这几天都要住在录音室里,所以不能来接你了。”
“没关系,我知道她忙。”她淡淡地笑着,把花放在了后座。
易扬瞥了一眼花,“很难搞定吗?”
知道他指的是送她花的人,她想起了那张有着娃娃脸的男生,摇了摇头,“没有。”对方只是太过执着,执着得让人有些不忍拒绝。
“要是有麻烦就开口。”易扬仍是不放心地叮咛。
“我又不会客气。”
易扬哈哈大笑,“这才是海潮丫头!”
第6章(1)
“我喜欢你。”
章海潮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装傻的努力在这一刻打破。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子,微笑着说:“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拿着花的男孩子那张娃娃脸微红,却认真地说,“我知道学姐的男朋友是沈学长,但是没关系啊,我喜欢学姐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学姐要不要答应才是学姐的事。”说完,他把手中的花往章海潮手里一放,红着脸走了。
“这次终于送对花了。”章九月手里夹着烟,半撑着下巴慵懒地看着章海潮,酒红的眼影微微泛着魔魅的光,她不晓得她这副样子已经让店里响起一片抽气声了。
看着手中大束的香雪兰,她无奈地开口:“我已经暗示过他很多次了,还是没办法让他停止这种疯狂的举动。”
“是个可爱的孩子。”章九月弹了弹烟灰,站了起来,“海潮给我拉一首吧。”
“好啊,你要唱什么?”
章九月的脸有些潮红,不知道是白兰地的关系还是其他,这样的章九月让她没有办法拒绝。章海潮在心里叹了口气,姑姑何尝又不是个孩子呢?
“很适合你的小提琴呵,”章九月掐灭了烟站了起来,“《如梦初醒》。”
章海潮和章九月站到了台上,台下已经开始骚动,为着难得一次能够听到老板娘唱歌。
章海潮架好了琴,看了眼章九月。章九月调好了话筒对她点点头。章海潮闭上眼睛开始拉这首慢板却无尽哀伤的情歌。
章九月描绘精致的眼睛迷蒙地看着前方,启口轻轻地唱——
“曾是某些人,曾是某些情,陪着我走当天旅程。情路上迂回,前路亦不明,仍然梦想看个究竟。陪着你之时,难述我心情,其实我心不仅高兴,梦飘过,红霞又再高升。
“曾为某些人,曾为某些情,曾做某些草率决定。能明白之时,能容纳之时,人人自己各有处境。同负上感情,情路已单程,重遇那刻不懂反应,谁编写这日后的剧情。
“然后我需假装如斯的冷静,承受这不改的决定。我像如梦初醒,心里唤你一声,是我不该错用情……”
她的歌声自然比章海潮的要复杂和沉炼许多,同样的也沧桑许多。
姑姑还在想她远去的情人。章海潮几乎从章九月一张口就感觉到了其中浓烈的感情,为什么女人总是在等?究竟在等什么?等一个奇迹还是等一次毁灭?她不知道,因为连她自己都是在等。
提着小提琴,手里拿着大束的香雪兰,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也许是因为章九月的歌的缘故,今天晚上特别的冷,也特别的难捱。行薇最近因为发唱片忙得一塌糊涂,同时也因为这张唱片而一炮而红,有时候回来得比她还晚。也许是看出易扬和行薇之间的暗潮汹涌,她笑着把本来要接她下班的易扬推给了行薇。
经过广场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看钟,然后转了方向,去了沈靖和的家。路过那家老板娘很“恐怖”的超市她买了一堆蜡烛,神经兮兮的老板娘一看她买的几乎都是手腕粗的白蜡,很三八地说了一大堆“节哀顺变”的话,敢情她是当沈靖和死了。
她抿着嘴笑,谢谢了老板娘的安慰,提着一大包蜡烛用他留下来的钥匙开了他家的门。
他的家,依旧和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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