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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风云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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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蒙恬的大营,他的两名都尉勃然大怒,击鼓整军。以深夜演练为名,把大军拉出了军营,现正在向插重大营方向急速前进。”
“魏缚闻讯,急报上将军府,恳请上将军出面镇制蒙恬,责令其撤回军队,否则他将连夜急奏咸阳,并急报河北桓腑叭上将军,向其求援
王翼蓦然睁眼,目光凛例,嘴角轻瞥,发出一声轻蔑冷哂,“鸟”。
羌瘪也是不屑地摇摇头,走到王离身边说道:“先去休息一下,等我们商量好了,你再跑一趟东篱寓。”
王离匆忙跑了。羌瘪坐下,对王剪说道:“伯父,蒙恬已经把大火点燃了,形势正在失控,你看是不是敲打一下蒙恬,让他收敛一下,不要太过放肆。”
“草也打了,蛇也惊了,眼下正是出手的好机会。”王贲冷笑道,“以我看,这火还不够大,应该再加一把火
小孩子打架,大人掺和什么?。王剪冲着他挥挥手,“叫他们马上滚回去,不要扰民滋事,否则军法从事。”
第七十一章 三方会谈
心二江中,东篱富被密密麻麻的火把所笼罩,战马的嘶幽厂鼎刚打破黑夜的宁静。
蒙恬的虎翼卫占据了山庄。居高临下。严阵以待。辐重将军魏缚的短兵依晋水而列,气势汹汹。双方剑拔弩张,气氛肃杀,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冯劫的轻车就停在庄园门口。十几个郡府卫士站成一排,算是暂时把两支杀气腾腾的军队隔开了。郡府卫士们面对前后两军蓄势待发的弓弩。一个个,神情恐惧,如果不是郡守冯劫就站在他们中间,早就抱头鼠窜了。这地方能待吗?一旦打起来,郡府卫士首当其冲,立马就会变成“刺猬
冯劫就坐在轻车上,闭目假寐。这事他管不了了,双方坚决不让步,他一个地方长官毫无办法。只能让上将军王剪处置了。
上将军府的反应很快,幕府司马飞马而至,传达上将军的命令:孩子打架,大人掺和什么?都给老夫滚回去。若敢扰民滋事,军法从事。
这是上将军王剪的命令?这是息事宁人吗?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辐重将军魏缚勃然大怒。当着幕府司马的面纵声咆哮,“上将军公然袒护部属,我要上奏咸阳,我耍到大王面前告他?”
“嗤。那位幕府司马嗤之以鼻,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你最好现在就拟书上奏,此去咸阳路途遥远,驿马日夜疾驰,至少也要两天以上,等到大王的诏书到了,三天早过了。”说到这里他“扑哧”又吐了一口。就吐在魏缚的脚下,然后斜瞥着眼睛,鄙夷地说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公子宝鼎的身份,摸摸他的背景,冒冒失失就带人抓他。你想干什么?想害我们老将军啦?。魏缚怒目圆睁,肺都气炸了。老秦武人向来嚣张,过去哪城孟西白、夏阳司马氏都是骄横跋扈的主儿,如今频阳王氏也是一样,手下一帮老军没有一个,讲理的,谁拳头大谁就有理。一个幕府司马都没把辐重将军放在眼里,更不要说王剪那个老匹夫了?看样子,以自己目前的力量若想把公子宝鼎抓到手,绝无可能。只能向咸阳求援了。
蒙恬和冯劫高悬的心总算放下了。
老将军虽然没有公然袒护,但这句不屑一顾的话比袒护更厉害,他摆明就是要力挺公子宝鼎,逼着魏缚不得不急奏咸阳,请华阳太后和相国昌平君出面干涉。
当事人都是王族,宗室公子,地方郡府无权处置,北疆军幕府更沾不上边了,这事只能十万火急禀奏咸阳,请驰车庶长会同廷尉府、宗正府到晋阳查明事实,然后拿出相关处置意见,由大王定夺。现在咸阳宫里华阳太后的权威最大,大王也要先请示老太后,然后才能最终定案。所以这事太复杂了。太大了。可以说是震惊朝野的大案。
如此大案,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地方郡守肯定要受到连累,军方因为地位特殊,即使受到牵连也有限,但前提是不要介入,但现在军方出动了。并且控制了两位公子和相关当事人。而且王剪明显就在袒护公子宝鼎,那一旦查明的事实对公子宝鼎不利,王剪就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事实真相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位公子背后的派系如何博弈,胜出者,决定事实真相。
蒙恬和冯劫至此基本认定。通过此次斗殴事件,宝鼎把三大派系拉到了一起,一场权力博弈就此拉开了序幕。但形势对己方非常不利。
此亥正值河北战事紧张之际,假若河北战事因此受到影响,己方就要承担责任。假若河北大战败了,本来可冉给楚系以重创的最佳机会却因为公子斗殴事件而丧失。与此相反的是,楚系外戚反而乘机抓住了机会把战败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但是,假若河北大战赢了,形势则发生逆转,处于劣势下的大王和三大派系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必定坚决联手。与楚系外戚抗衡到底。
这时候老将军做出选择很难。最后恐怕还是以河北大战获得胜利为前提。决定力挺公子宝鼎,并以此为契机。把三大派系联合到一起。从而达到维护老秦人一系的目的。
“既然上将军下令了,那就坚决遵照上将军的命令?”魏缚只好退而求其次了,冲着蒙恬冷声说道。“我要带走公子厉和他的卫士
幕恬昂着头,面若寒霜,理都不理他。
“冯郡守。魏缚转头望向冯劫,冷森森地说道,“我再说一遍,我要带走公子厉和他的卫士
“将军,你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冯劫怒气冲天,一手指着蒙恬的虎翼卫,一手指着魏缚的短兵,“我一个小小郡守在你们眼里算什么?你们谁听我的?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
魏缚又看向幕府司马。他已经让步了,如果王剪还是步步紧逼那他真的要翻脸了。
幕府司马冲着蒙恬拱拱手。“左庶长,你看这事怎么办?”
“公子说了,只要将军拿一万金,马上交人蒙恬佯装无奈地说道。“我一个小小的左庶长。我能替公子做主?你要我去抢吗?我敢抢吗?一旦把公子逼急了,一剑砍下另一个公子脑袋,我就完了,我蒙氏也完了,所以”蒙恬瞪着魏缚,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好,这主意不错。”幕府司马嘿嘿一笑,“将军,你看如何?我们位卑言轻,没资格掺和公子们的事。将军出身侯门,又是两位公子的长辈,说话有份量。所以还是劳将军大驾,亲自去讨人为好。
魏缚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他不敢进去。
刺客宝鼎的大名早已传遍。昨天晚上蒙恬又在军中公开宝鼎了的真正身份。当时魏缚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极度震惊。连夜急奏咸阳。很明显,公子宝鼎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惊人的阴谋。而这个阴谋就是用来对付楚系外戚,其背后的操控者就是王剪,而大王极有可能知道此事。在暗中予以支持。
山雨欲来风满楼,咸阳又要起风暴了。他预感到了危险,晋阳已经成了权力博弈的最前线,可谓杀机四伏,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就会被风暴撕碎。然而,他越是害怕风暴,风暴来得越快,仅仅过了一天,风暴就已经席卷而至。
东篱窝一事肯定是个陷阱,里面肯定深藏着阴谋。魏缚搞不清搞不清就没有必要横冲直撞,自身的安全为第一要务,所以他绝不会离开自己的卫军。孤身犯险。
“你们都知道公子厉的背决魏缚冷笑,威胁道,“已经发生的事情。谁也无法挽回,但正在发生的事情。诸位一清二楚。如果公子厉出了事,想来高陵君一家。还有华阳大姐,甚至华阳太后,都不会忘记诸位的“功劳
冯劫目露不屑之色。蒙恬抬头望天。幕府司马两眼一瞪。不高兴了,“将军,不就是一万金嘛。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公子厉既然如此重要。你还舍不得钱?再说了,这事闹得这么大,腆车庶长、廷尉府和宗正府都要赶来晋阳,一旦事情查实了,这钱还不是你的?难道你还怕驰车庶长独吞了不成?。
魏缚怒极而笑。“一万金?你以为我是谁?我到哪筹一万金?我要是能拿出一万金。我还能站在这?估计早被你们上将军抓进大牢了。”
幕府司马一甩手,不管了,扬长而去。“左庶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交不交人?”
蒙恬转身就走,理都不理他。刚才幕府司马的暗示已经非常清楚了,公子厉不能交给魏缚,而是要牢牢控制在北疆军手上。再说了,就算没有幕府司马的暗示,蒙恬也绝不会交人,他估计宝鼎既然敢扣人,还公然敲诈勒索,那一定有原因。
魏缚无奈亲自赶赴上将军府求见王剪。
出面接待他的是王贲,说老将军睡了。这种小事无须惊扰老人家,我亲自跑一趟吧。这算是给足魏缚面子了,哪料魏缚根本不领情,心里把王剪父子骂得狗血淋头。
这陷阱就是你们王氏挖的。你家小子就是当毒人之一,如今这件事闹大了,你们王氏等着倒霉吧。
王贲、王离父子飞马赶到东篱寓。冯劫、蒙恬看到王贲来了,急忙迎上。
“公子厉怎么样?”王贲一边急行,一边问蒙恬。
“我没有进去蒙恬回道。“听说脸被打烂了,肋骨也被打断了,躺在地上不能动,伤势比较严重。”
王贲冷。当一声。停下脚步转头望向王离。王离吓得一缩脖子躲到了蒙恬身后,连声叫屈,“父亲,公子出手太快,那拳头就如狂风暴雨,劈头盖脸的,就看到一片影子,等我想上去阻止的时候,公子都打完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王贲忿然骂了一句,脚步更快了,“辰匠到了吗?”
“到了,已经上药了。”蒙恬说道,“医匠说,伤势正在恶化,最好马上送去军营
一行人匆忙进了园寻,首先看到的是摆放在地上的八具无头尸体,然后是十几个,俘虏,有的跪着。有的躺着,跪着的被打得鼻青脸肿。躺着的估计伤势严重。接着他们就看到了公子厉。公子厉的脸彻底变形了,根本看不出原样。两个医匠站在一边。看到王贲急忙行礼。王贲俯身查看了一下公子厉的伤势。眉头皱得更紧了。
王离抢先跑进了堂上。宝鼎、赵仪、院藏、琴氏兄妹和唐老爹匆忙迎出。
“叔,给你添麻烦了宝鼎面色从容,躬身致谦。
王贲笑笑,亲昵地拍拍他的肩膀。“受惊了吧?要引以为戒,不要以为自己武技高就忘乎所以。你可以刺杀别人,别人也一样可以刺杀你
众人一听,脸色都变了。冯劫、蒙恬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心霎时消失。王贲这句话等于定了性,此事不是两位公子斗殴,而是一起未遂的刺杀事件。这样一来公子厉百口莫辩,最后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院藏、琴氏兄妹和唐老爹却是叫苦不迭。他们都是当事人之一。如果老秦武人把此事定性为刺杀。他们的证词至关重要,但此时巴蜀人没有选择,只有配合,而结果就是与楚系外戚彻底决裂,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王剪太狠了。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杀伐决断,根本不给对手任何机会。
宝鼎却是处之泰然。这种结果早在他的预料当中,只是没想到老将军心狠手辣,一出手就要置公子厉于死地,从而迫使巴蜀人与楚系外戚彻底决裂。这一手太狠了。打得人
宝鼎把院藏四人介绍给了三贲,又给巴蜀人介绍了自己的师傅冯劫,还有蒙恬,然后正准备请王贲到堂上去。却听到王贲问了一句。“公主呢?”
宝鼎心脏猛跳,暗自诅咒王离。这子太不仗义了,到处出卖我。以后绝不相信他。宝鼎无奈。只好把藏在虎翼卫后面的赵仪拉了出来。赵仪的公主身份暴露了,礼仪上自然要注意,要有公主的矜持不能表现出过度的谦卑,好在王贲中规中矩。恭敬见礼,没有给赵仪难堪。
冯劫倒是没想到这位公主如此漂亮,见礼之后正想说几句场面话,谁知赵仪竟然再度行礼,而且是执弟子之礼。冯劫略感错愣,旋即想到这位公主已经成了公子宝鼎的女人,以这种身份行弟子之礼也属正常。只是场合不对。
在这种场合下,她与宝鼎一样向冯劫执弟子之礼,等同于告诉这里所有人,她是宝鼎的女人。有必要在这种场合公开这种关系?冯劫一边乐呵呵还礼,一边迅速扫了一下周围人的脸色,果然发现王贲、蒙恬神色凝重,而宝鼎一脸惊讶。不过巴蜀人倒是神色如常。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比我这个师傅还早知道?
宝鼎真是欲哭无泪,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王离,恨不得一脚踹死他。这事闹得?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赵仪,她到底想干什么?真的想一直留在我身边?妖孽啊,红颜祸水,要出事的,比如今晚,假如公子厉不是贪图赵仪的美色,何至于闹到流血死人的地步?最多两位公子打一架而已。
这是蒙恬第三次见到赵仪。这次他恭恭敬敬地行礼了。
宝鼎和赵仪先行,王贲和冯劫拖后半步,其他人跟在后面,先后进入大堂。
赵仪知道接下来这帮人要商识大事,随即找个借口退下了。王离向琴玥使了个,眼色,两人也退下了。唐老爹就站在大堂外面,他根本就没有再进来。
冯劫、蒙恬、院藏、琴佳、宝鼎围坐案几四周,个个神情肃穆,等待王贲说话。
王贲似乎在想什么,沉吟良久,忽然问宝鼎:“还要一万金?。
宝鼎急忙摇手。“那只是借口而已
“目的呢?”王贲追问。宝鼎笑着指指众人,“把大家请到一起。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谈什么?”王贲的口气略显严厉。
宝鼎望向院藏,“表兄,事以至此,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院藏苦笑。真的是苦笑,对此趟晋阳之行懊悔不迭,但事以至此,只有咬牙向前冲了。富贵险中求,或许巴蜀人就能籍此次机遇风云化龙。
“我有证据证明魏缚和一帮人贩卖私盐魂藏不再隐瞒,把所知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冯劫和蒙恬又惊又喜,他们万万没想到宝鼎刚刚到了晋阳,竟然就掀起了一场大风暴,而且还是稳操胜券的大风暴。大王英明,慧眼识人啦。如果没有他的坚持,哪有现在的大好形势。
王贲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直到院藏说完,这才问了一句,“什么条件?。
证据是有了,但需要巴蜀人的全力酷合。没有他们的配合,这些证据根本不足以成为证据。
王贲问得直接,院藏也答得干脆。“咸阳曾有传闻,说大王自吕不韦罢相后,有意改相国为左右承相,以分相国之权。今相国昌平君独揽大权。大王处处受制,虽有亲政之名,却无亲政之实,倘若改相国为左右承相,则必有助于大王夺回权柄。”
这话说得有些惊心动魄,说白了就是巴蜀人摆明了姿态,愿意为大王冲锋陷阵,但前提是,左右承相要拿一个出来给巴蜀人。
王贲转目望向冯劫。冯劫和蒙恬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均是喜不自胜。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假如巴蜀人愿意倒向大王,给楚系外戚倒戈一击,这就是天大的功劳。大王自然厚加赏赐,一个承相公算得了什么?
冯劫做了非常肯定的答复。然后他问王贲,“老将军的意见呢?。
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问老秦人的条件。二是问老将军对河北战局有什么看法。此刻老将军的态度至关重要,假如老将军认为河北战局有惊无险,赢定了,那此次战果非常有限,三方就要抱着长期合作的想法拟定策略,反之,则乘势攻击,以凌厉手段最大程度地扩大战果。
王贲的目光转向了宝鼎。预测河北大战必败无疑的就是宝鼎,而从宜安前线传回来的消息也证明了他的判断有一定道理。老将军从大局出发。坚决要求把北疆军尽快投入到河北战场,以弥补本方在排兵布阵上的不足。继而确保河北大战的胜利。但时间不等人,战场形势更是瞬息万变,目前上将军桓酶已经决定分兵攻打肥下,而北疆军主力至今还在太原,一旦战局不利于本方,北疆军再匆忙赶赴战场就来不及了。
“北疆军主力必须尽快赶赴河北王贲说道,“我们本是后备军,但后备军距离战场要近,否则如何及时支援?请大王即刻下令。万万延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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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极度夸张
品弄感货自只要疯了,本以为忍与吞声,屈从千老秦武代洲中头,这事大家各让一步,自己接回公子厉也就算了,反正咸阳方面马上就会予以反击,谁知一转眼。打架斗欧变成了刺杀未遂,公子厉变成了罪犯。
魏缚撞天叫屈啊。公子宝鼎是什么人?他在代北一次就刺杀两位大权贵。还在燕赵两国精兵的围追堵截下逃了回来,这样的人谁敢刺杀?
王贲脸色阴沉,眼神凛冽。似乎有满腔怒火要爆发,对魏缚的质问更是不理不睬。
冯劫嘿嘿一笑,椰愉了一句,“君王都被人刺杀,何况他?武技高和被刺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
“公子厉根本不认识他,两人哪来的仇怨?”
“公子厉或许没有刺杀之意,但他的手下呢?”冯劫冷笑道。
魏缚实在受不了了,愤怒在心里燃烧。热血上涌,身躯发抖。他要发作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你们以为在晋阳就能为所欲为?
“将军”魏盛突然说话了,“的确是公子厉的手下突然拨剑刺向公子宝鼎,这是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魏缚怒视院藏,正要发作。忽然看到院藏向他眨了两下眼睛。还不易察觉地摇了一下头。魏缚蓦然惊醒,自己真是晕头了。差点上了这帮贼人的当,只顾着要为公子厉讨回公道。为自己找回面子,竟然忘了还有巴蜀人身陷其中。
院藏看他冷静下来,心里暗自冷笑。平日骄横惯了,目中无人。今日碰到对手原形毕露了吧?色厉换再,你吓唬谁啊?不问青红皂白带着军队就来抓人,你以为这是咸阳,是你家的后院啊?公子宝鼎抓不到。公子厉要不回去。现在又给老秦武人激将了一下,忍不住又要发横了,你这不是找死吗?镶侯怎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子孙?楚系又怎么如此大意。把你这么个无能之辈放在晋阳?你这一身肉连给老秦武人塞牙缝都不够,还在这里猖狂什么?你做事之前就不能动动脑子?
巍缚给院藏一提醒,总算开始动脑子了。他平日怨意骄横,为所欲为。谁敢惹他啊?结果时间一长,他的眼里也就没有几个人了,除了咸阳那几位,余者皆不入其眼。正是因为如此。他也一直没有给咸阳看中。至今还放在下面磨炼,结果磨炼出一个大麻烦了。
魏缚马上有了主意,计上心头。你老秦人说刺杀就是刺杀啊,你总要有证据吧,而最有说服力的证据无疑就是巴蜀人的证词。你们倚仗武力逼迫巴蜀人作伪证,以为这样就能颠倒黑白、只手遮天?
“左更,这件事你说了不算,我已急奏咸阳,胆车庶长、宗正府和廷尉府马上就会派人来查实。”魏缚冷声说道。“在这之前。两位公子还有相关人等暂时羁押于郡府。
“嗤,”冯劫嗤之以鼻。一口拒绝。“你出动军队之前为什么没想到我?既然你们把军队都调出来了,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才不会掺和其中。这件事你们负责,北军府负责,上将军负责。”
“哼”王贲轻蔑冷笑。用力一挥手。“我北军一力承担。”说完他冲着脸色铁青的魏缚厉声说道,“马上撤走你的短兵,否则以抗令论处。杀无赦。”不待魏缚做出反应。王贲转身就走。飞马回城去了。
魏缚当然不会听对王贲的话,他置若罔闻,一边命令短兵继续与蒙恬的虎翼卫对抗,一边再奏咸阳。
这形势变太快了,先是两公子东篱寓斗殴,接着两位公子背后的军方将率出兵对峙,现在斗殴又变成了刺杀,事件的性质升级了,北疆军府直接出面接管此事,形势对魏缚和公子厉来说极为不利,魏缚只有再奏咸阳。同时急报河北桓腑叭,但远水解不了近渴,魏缚如果一筹莫展。任由事态恶化下去,他就太无能了。事后必被楚系外戚所责斥,一旦被解职弃用,他的前途也就完了,所以他不能再退让了,就算没有把事情办好也绝不能表现得懦弱无能。
王贲回到府署,把三方会谈的详细经过说了一下。
王剪沉思良久,问道:“孩子没事吧?”
“没韦”王贲笑道,“只是他剑走偏锋,太危险了。”
王剪抚须而笑,“这孩子有出息,好。兴国君有孙如此,九泉之下再无遗憾了。”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看王贲。“替我给白氏和司马氏各写一封信,把晋阳的事说一下,有些陈年老帐也该翻出来晒晒了。还有,告诉两家的老匹夫,怀璧其罪可以理解。但欺骗老夫就要不得了,明明是块璞玉非要遭践成一块土疙瘩,岂有此理嘛。”王贲、羌瘪舰哑然失笑。想想也是,宝鼎的母亲爱子心切,或许不愿让他重返咸阳,当白氏、司马氏在宝鼎身上倾注了很大的希望,他们藏着掖着也就罢了,还蓄意欺骗。说宝鼎是个痴儿,这太过份了。
这次宝鼎突然出现,让他们措手不及,还好宝鼎才智非凡,在短短时间内便于混乱复杂的局势里找到了方向。然后又奇迹般地将三股力量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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