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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风云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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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宗室重臣撑里疾因为扶持昭襄王上位,功劳大,被封严君。然后就是宣太后的两个儿子高陵君和泾阳君。大秦历史上就这四位宗室被封君。宗室封君自宣太后开始,都是先封君,再建功,这算是宗室的特权。
宝鼎目前功劳不大,年纪也不大,还有其父公子弘谋反大罪的污点,和秦王政也仅仅是三代以内的堂弟,所以马上给他封君的可能性并不大。但凡事都有例外。现在对秦王政来说,其实完全有条件封公子宝鼎为君统
庄襄王是因为华阳太后和楚系外戚的帮助才上位,因此他和秦王政在华阳太后的干涉下,先后把华阳太后的弟弟熊震,两个侄子熊启、熊炽都封君了。若说功劳,这三位君侯中阳泉君有帮助庄襄王上位的功劳,而昌平君和昌文君则有连续平定成蛟兵变和磐毒之乱的功劳。但昌平君、昌文君与宗室君侯一样,因为地位身份特殊,都是先封君,后立。
文信侯吕不韦死后,目前秦国就这三位君侯,阳泉君熊定,昌平君熊启,昌文君熊炽,都是楚系外戚中坚人物,昌平君出任相国,昌文君出任御史大夫,阳泉君出任郎中令,牢牢把持了朝政。
堂堂一个大秦国,赢姓王族子孙竟然没有一个君侯,而楚系外戚不但有三个君侯,还分别担任大秦国的中枢大臣,牢牢控制了朝政,这个,局面对赢姓王族的权威显然是个不小的打击。如果秦王政以此为借口,非要提拔公子宝鼎为君侯,并且不惜代价与华阳太后对抗到底,那华阳太后和楚系外戚最终只有让步。昌平君和昌文君都能先封君,后建功,而宗室王孙宝鼎已经建功了,再封君还不行?这是大秦国,是赢姓子孙的王国,你一个楚系外戚如此压制宗室王族,未免做得太过分了。
过去华阳太后和楚系外戚可以用赢姓王族子孙没有才华出众者、没有大功劳为由,蓄意阻扰秦王政赐封宗室为君侯,那么现在宗室里出现了宝鼎这样一个既有才华又有大功劳的王孙,那还有什么理由阻挠呢?难道当真有篡国的心思?想仿效齐国田氏代齐,用熊氏代秦?
巴蜀人正是把咸阳局势看透了,随着宝鼎在晋阳追着楚系穷追猛打,其自身实力逐渐露出真面目,尤其是二十五年前的大秦悍将公孙,豹的出现,让巴蜀人渐渐看到了真相,揣测到了秦王政的真实意图。
这对巴蜀人来说是个绝对不允许错过的机会,掌握这个机会的重要性远远大过此次把院状推上承相公的位子。在他们看来,只要乘着这次三派联手的机会,群策群力把宝鼎推上君侯的位子,那么院状迟早都可以上位做承相公,而更重要的是,因为巴蜀人与宝鼎的亲密关系,巴蜀人就此进入了大秦国的权力中枢。
一个承相公能干多少年?大秦历史上的相国、承相在位时间超过十年以上的,凤毛麟角,但放眼看看天下,就以四大公子来说,哪个不是执掌国政几十年,权倾一时?大秦国内的严君擂里疾、高陵君还有泾阳君,也都在中枢干了几十年,所以,如果宝鼎成为君侯,要不了多少年,他的实力就是大秦第一,不但可以与楚系抗衡,与楚系平分权柄,所有攀附于他的派系都能因此得到实实在在的利益,每一个派系都有进入中枢的机会,而且还不是一代人两代人的机会。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啊,巴蜀人如果抓住了,那才叫真正崛起于大来
至于君王。他高高在上,他的御下治国之道从古至今都是一样斗争中求平衡,斗争中求稳定,朝堂之上永远都有派系之争,否则君王就危险了,所以忠臣也罢,奸臣也罢,都是伴君如伴虎,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斗争的牺牲品。
回顾历史不难发现,君王常常如流水一般更替,而权臣则往往辅佐数代君王,因此,做为没有牢固根基和强大背景的普通官吏来说,赢得君王的信任固然是好,但如果靠上一个长盛不衰的如参天大树般的大权贵。那才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比如“四大公子。”比如吕不韦,大肆养客,门下食客一般都在三千以上,这些文武士人为什么蜂拥而至?很简单,这是一条通向王国权力中枢的捷径,是实现抱负理想的捷径,也是发财致富的捷径。历史上很多功成名就的人最早就是依附于大权贵,以此做为晋升的阶梯成功登顶。
这些东西对这个时代的权贵士卿来说耳熟能详,属于常识吧蜀人以为宝鼎很清楚,对自己未来也看到很清晰,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谁知几句话试探过后,他们竟然发现宝鼎对此一无所知,这不禁让他们目瞪口呆,根本不敢想像。
宝鼎时而聪明,其智慧让人惊叹,让人觉得他是个罕见的天才;时而又愚蠢,其言行举止活脱脱一个粗鄙蛮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公子宝鼎?
“公子,你想错了
院藏着急了,当即把宝耸的未来做了一番详细的阐述。宝鼎显然走入了误区,对这个时代的认识和理解完全错了。这是个大争之世,是个充满了漏*点和进取的时代,无数的人为了理想和抱负不惜粉身碎骨,而更多的人为了大利小利肆意践踏礼法,什么忠诚信仰,什么礼仪廉耻,统统丢进了这个咆哮的时代大潮里。
宝鼎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是脸红,越听越是羞惭,以致于后来如坐针毡,差点要掩面而逃了。
这个时代和他前世那个时代根本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前世那个世界经过了两千多年的“大一统”教育,两千多年的儒家文化教育,中土人的思想和灵魂早已被牢牢禁锢。宝鼎用前世的人生观、价值观来考虑这个时代的国事家事,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两者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公子,你是大秦王族,你与生俱来就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你与生俱来就拥有权势和财富,你只要拥有出众的才华,拥有强悍的实力,你就必然会成为国之重器,必然会成为这个王国的主宰,必然会成为天下人所景仰的大权贵
院藏看到宝鼎面红耳赤,羞愧不安,于是放缓了语气,郑重说道:“公子,营商不算过是贱民之业,刺杀不过是匹夫之勇,战场则是武者博取功名之地,但这些事都与公子无关。公子是国之重器,公子志在天下,公子这辈子要做的事是治国平天下
“所以”院藏停了一下,断然说道,“公子要尽快返回咸阳,要尽快拜侯封君,要尽快承担起治国之重任。”
宝鼎沉默不语,用心聆听,竭尽全力让自己的思路跟上院藏的述说。
对自己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自己必须用全新的角度审视这个世界,阅读这个世界,理解这个世界,然后融入到…界。但很显然,融入夭难了,大难六
“这次我们回到咸阳后,会广为宣扬你的故事,大力褒赞你的功绩,为你重返咸阳做准备,为你拜侯封君造势院藏指指琴洼和唐老爹,“他们在晋阳还要停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们将和老秦人,还有关东外系的蒙氏、冯氏一起商量造势之策,以帮助公子在最短时间内拜侯封茄”
宝鼎在院藏的“狂轰滥炸”之下有一种仿若梦幻般的感觉。我可以拜侯封君?我马上就要成为诸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是真的?”宝鼎问这话的时候,神思恍惚,如同梦游一般。
“你不信?”院藏笑了起来,“那好,我问你,你不是说,大秦十二年后就要统一天下吗?”
宝鼎点头。
“关东有六国,大秦一年消灭一个,那需要六年,还剩下六年是不是?。
宝鼎又点头。
“如今楚系外戚把持朝政,大王处处受制。大王不要说发动吞灭六国的大战了,就连今日邯郸一战都炭发可危。所以,若要吞灭六国。首先就要击败楚系外戚,将他们逐出咸阳。以今日大王的实力来说,未来六年有没有可能击败楚系外戚?。
宝鼎摇摇头。
“若想在六年内击败楚系外戚,大王需耍更强的实力,而公子的背后就有三股力量。若是你崛起了,把三股力量凝聚在一起,大王就有足够的实力击败楚系外戚。以你目前的情况,如果步步为营,六年之内可以发展到把三股力量凝聚于一起的实力吗?”
宝鼎又摇摇头。
“所以,这次大王要强势出击,他已经等不及了,他只要赐封你为君侯,给你一个最高的,你就可以给他筑一道拦洪堤坝,虽然堤坝后面暂时风平浪静,但只要三五年时间,你蓄积了足够的力量,就可以掀起一场狂风暴雨,然后”院藏做了个洪水决堤的姿势,“轰,摧枯拉朽一般,击败楚系外戚
宝鼎总算恍然大悟了。假如事实真相给魂藏说对了,那么秦王政为了击败楚系外戚,可谓处心积虑。看看目前的宗室子弟,也只有自己的身份和背景符合这个苛刻的条件。秦王政能找到自己,确实不容易,这也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逼着自己走出乌氏。原来真相在这里。
“楚系外戚根深叶茂,实力庞大,一场洪水恐怕无法冲垮他们。”
宝鼎想到了既定的历史轨迹。史书上没有记载这段时间大秦相国的任何事情,所以也无从揣测他们之间的斗争,最终秦王政是如何击败楚系外戚,并将他们全部赶出咸阳的,谁也不知道。历史记载了结果,没有记载过程,更没有记载内幕,宝鼎对未来的事其实两眼一抹黑。假如我失败了,在楚系外戚倒台之前被他们干掉了,那我这样冲锋陷阵岂不白死了?
先前宝鼎以穿越人的心态,认为自己只要小心谨慎,慢慢熬到那一天就行了,但事实是,他知道历史结果,而其他人不知道,所以其他人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联手推出了宝鼎。让宝鼎赤膊上阵与楚系外戚正面厮杀。
这有必要吗?宝鼎欲哭无泪。尤其让宝鼎哭笑不得的是,院藏竟然煞有其事地拿十二年来说事。现在看来,自己这个大嘴巴惹祸了。魂藏回京肯定要把这句话告诉秦王政,以鼓动秦王政下定决心冲破重重阻挠,以最快速度把自己推上君侯之位。
姑且不说这个预言的可信度有多高,就秦王本人的心理来说。他其实非常着急,他巴不得有个借口坚定自己的决心。十二年后一统天下,这显然是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预言,绝对可以坚定秦王政火速把宝鼎推上君侯之位的决心。
“这是将来的事,公子无须多虑,毕竟你不是一个人,你的后面还有很多人,这场对决我们还是有一定的胜算。”院藏正色说道,“公子的当务之急是,必须在河北战场取得战绩。以我们的预测,河北大战对秦军不利,这一战有可能失败。这一仗打败了,受损的不仅仅是楚系外戚,同样也包括公子,所以公子要想方设法打赢这一仗,即使打不赢也没关系,正常撤军就可以了,但绝对不能败。此仗一败,公子拜侯封君之事必将受阻,遥遥无期。”
宝鼎头一晕,苦笑无语。这一仗本来就是秦军打败了,你让我如何扭转战局?我有逆天之力吗?
“公子,切记切记。”院藏嘱咐道,“无论如何不能败啊
“我恐怕力有不逮。”
“公子乃天纵奇才,必有取胜之道院藏笑道,“你在代北、在晋阳做的事,不都成功了吗?公子即将为君侯,必建奇功啦。”
宝鼎深吸了一口气,我将为君侯?如果是真的,那就博一把,与天斗,与地斗,与李牧斗。
“大兄可有取胜之策?”
“我?”院藏哑然失笑,指指琴佳和唐老爹,“我们都是钻营之人,打仗不行,更无法给公子提供什么奇思妙策,不过,我可以给你说说河北战场敌我双方的实力情况。赵国自长平之战后实力大减,已经不具备与大秦抗衡的实力,但赵人顽强,血不流尽,死不休战,这种气势足以弥补实力上的不足。正因为赵人的顽强,这些年赵国不但两次击败燕国的入侵,还试图反攻秦国。年复一年的战争耗尽了赵国的实力,尤其这次秦赵大战,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超过九个月了,连大秦都难以为继了,更不要说赵国。所以,李牧虽然南下救援,但赵国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只要秦军不犯错误,这一仗就不会打败
宝鼎蓦然醒悟,对,院藏说得对,赵国实力不济,李牧其实比桓腑更着急,他一样会犯错。桓腑看上去犯错了,但宜安或许就是一个陷阱,桓腑也想给赵军致命一击。王剪果然厉害,看出了要害,所以急于赶赴河北战场。我只要想办法把王剪的大军拉到河北战场,此仗即使打不赢,但绝对不会输。
我要改变历史了。宝鼎暗自叹息,心中不免忐忑不安。历史轨迹因我而改变,那接下来它将如何发展?
院藏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又嘱咐宝鼎到了战场一定要注意安全,随即匆匆告辞,带着一帮卫士飞马离去,直奔咸阳。
宝鼎因为明天上午就要赶赴河北战场,所以下午又跑去插重大营,从大营里调了一批武器。蒙恬倒是非常关心,特意调拨了一批琴氏刚刚送来的强弓劲弩,还拨给他两百虎翼卫。宝鼎非常感激,连声道谢。
晚上宝鼎赶去行辕,与赵仪辞别。琴氏兄妹备了酒筵,算是给宝鼎伐统
几个人正谈得高兴,暴龙突然闯了进来,“公子,大事不好,上将军遇刺了,”
第八十三章 用生命然诺
二鼎、琴挂、唐老爹随着暴龙阵狂奔赶到行辕大※
大帐周围戒备森严,王氏的骁雄卫似乎全部出动了,密密麻麻,把大帐围得水泄不通。一帮大小将领被挡在大帐外面,焦虑不安。看到宝鼎过来了,纷纷躬身为礼。有人就冲着里面连声叫喊,“公子来了
叫声未止,王离哭丧着一张脸跑了出来,“公子,快,快,我大父正等着你呢。”
“上将军怎么样?”宝鼎一边迎上去一边急切问道。他倒不是很着急,依照历史轨迹,王剪还有十几年的寿命,虽然遇刺,但最多不过受伤而已,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宜安这一战,王剪自始至终没有露面,是不是就是因为突然遇刺,导致北疆军未能及时赶到战场?
“公子,刺客在箭头上淬有剧毒,我大父连中三箭,伤势严重王离眼圈红红的,悲声说道。
周围将领一听,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跟着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有人更是破口大骂,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刺客撕成碎片。
宝鼎心里徒然一沉。不会吧?真的伤势严重?王剪遇刺重伤,那北疆军支援河北战场一事肯定要延迟。宝鼎对改变宜安大战的结果本来还有三分信心,这下顿时化作乌有了。没有王剪亲临战场指挥,在宝鼎看来这一仗想转败为胜根本不可能。
宝鼎跟在王离后面穿过一层层卫士,心急火燎地冲进了大帐。接头一看,王剪高踞首席,正与公孙豹悠闲地品茗聊天,师傅冯劫陪坐一侧。正乐呵呵地说着什么。王贲和羌瘪仙站在地图边上,窃窃私语。
宝鼎一颗心顿时落地,跟着无名火气,不待王离做出反应,抬腿就是一脚。王离骗倒了宝鼎,心里正得意,打算回头调侃两句,谁知宝鼎的脚已经到了,当即被踹了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宝集冲上去一把卡住了王离的脖子,“平次再骗我,打断你的腿。”
王离委屈啊,但又发作不得,“大兄。不是我要骗你,是大父的命令,我不敢不听啦
两个小家伙的打闹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冯劫看到宝鼎不问青红皂白抬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有心想告诫两句,眼角余光却扫到了一脸笑容的公孙豹,心里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位豹率。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免得自取其辱。
“公子来得很快啊王剪冲着宝鼎招招手,示意他坐到案几边上来。
王离倒是乖巧,虽然捱了宝鼎一脚,但还是勉为其难地给宝鼎倒了一盏茶。宝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急躁了,既然王剪没事,但又让王离散布其重伤的消息,这里面肯定有名堂,自己这一脚踹得太冒失了。乘着王离给自己端茶的时候,宝鼎冲着他尴尬地笑笑,然后低声道了个谦。王离翻了个白眼,心想多大的事啊,用得着抱歉嘛。公子这也太过了吧。
王贲和羌瘪也走过来坐下。
“都准备好了?。王贲笑着问道,“弓弩数量够不够?”“谢谢左更了宝鼎微微躬身致谢,“上将军没事吧?”
“有惊无险王贲说得轻描淡写,但眉宇间还是掠过一丝怒色,“赵国黑衣乘着上将军和豹率在晋水小酌之际,突然下手行刺。事出突然,骁雄卫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豹率就已经出手了,当场杀死了两人,另外三人在逃亡过程中被锐士斩杀
赵国黑衣?是不是代北的长歌?宝鼎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长歌追到了这里,赵仪岂不危险?还有那个田光,他是不是带着一帮燕国死士追去了咸阳?宝鼎脑中胡思乱想。目光却转向了王剪,关心地问了两句,然后又转向公孙豹,“老爹,你没有受伤吧?”
“受伤?你以为老夫十五年不杀人,手里的长剑不快了?”公孙,豹冷笑,傲然说道,“老夫就算手里没剑。一样可以杀人,一步杀一人。
宝鼎无语,心里却暗自为那个死去的好兄弟抱屈,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个豹率的骄横跋扈一般人哪里受得了,大概也只有神智不清的痴儿才能忍受。
“老爹,黑衣刺杀失败,很可能还要再刺第二次,你看宝鼎紧张地望着公孙豹,查看他的反应,一旦发现苗头不对,立马闭嘴,“上将军的安全至关重要,正好你和上将军又是二十五年没见了,你看是不是暂时留在晋阳”
“怎么?翅膀长硬了,要单飞了?”公孙豹斜瞥了他一眼,嗤之以鼻,“河北战场我要去,另外我还要把你安全带回乌氏交给你母亲。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把你自己的事办好就行了。”
“老爹,我不是那个意思”。宝鼎急忙摇手,“我主要是担上将军这里
“我的安全不坛一二王剪和善地笑道,“我倒是担心你的安十在你身边,我就很放心了。我故意佯装遇刺重伤,就是想把消具传出去,骗骗李牧而已,如果他上当了,提前发动反击,那我们就能在战场上掌握一定的主动。”
宝鼎疑惑不解。李牧提前发动攻击,秦军还能掌握一定的主动,这是为什么?
王贲接着说话了,“辐重将军魏缚坐镇晋阳,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中,如今他受了重伤,又是晋阳私盐大案的首犯,已经无法行使辐重将军的职权,上将军依律接管了辐重大营,如此一来,我们北军就可以以演练为名,将主力迅速调到井险要塞西面的绵崆山一带。”“绵崆山距离井险要塞大约一百里,目前属于太原郡。我们把北军调到这里,名义上并没有违反咸阳的命令。”王贲说到这里冲着宝鼎微微一笑,“宜安城距离井隆要塞大约一百二十里,距离肥下有三十里。距离赤丽大约六十里。假若李牧向赤丽或者宜安城发动攻击,我们最迟在两天之内就可以抵达战场。”
两天?两天还是太长啊,等北军赶到的时候,仗都打完了。宝鼎暗自摇头小声问了一句,“两天的路程是不是太长了?北军主力能不能提前赶到井险要塞?”
王剪轻轻摇手,淡然说道:“公子,这个距离非常合适,无论是对咸阳还是对桓腑叭来说,都非常满意。”
“公子,北军主力一直没有参加宜安大战,庸心叨公的军队也一直驻守在井险要塞和赤丽城之间,同样没有参加攻城大战。如果我们靠得太近,就有下山抢功的嫌疑,这会招致前方将士的不满。”羌瘪解释道,“他们打了好几个月,损失巨大,至今还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这时候我们在没有接到咸阳命令的情况下贸然进入河北战场,肯定会激怒他们,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冲突,所以,”
宝鼎愣了半晌,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这都是军功爵禄制惹得祸啊。军功意味着爵禄,爵禄则意味着地位和财富,是人都会去抢,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抢,结果就造成了如今这种尴尬的局面。
“上将军,北军何时开拔?”宝鼎问道。
“不急,依河北战局而定。”王剪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大军主力刚刚开始攻击肥下,李牧即使要出动,也要等到我主力大军疲惫之后,所以至少半个月之后他才会反击。
此去绵崆山不足四百里,北军具夜兼程的话,四天足矣。”王剪说到这里看了宝鼎一眼,“你明早起程,顺便护送一支插重车队去河北。”
宝鼎恭敬应诺。
“到了河北,先去赤丽见鹿公将军。”王剪继续说道,“桓腑上将军的行辕在宜安战场,滕公会带你去见他。”接着他指指案几上的一个乌黑木函木匣,“公子,这是我写给桓腑上将军的书信,你替我带给他。”
王贲转身捧起黑函递给宝鼎。宝鼎双手接过,感觉入手甚重,估计里面装着竹简。王剪用竹简给桓腑写信,可见内容并不重要,也没有牵扯到机密。宝鼎稍稍心安。假如这份信涉及机密,必须函不离身,那抱着这么大一个木函从晋阳跑到河北,就是一件苦差事了。
这年代没有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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