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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风云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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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断给驳得哑口无言,虽有心辩解,急切间却找不到理由一时面红耳赤,难堪至极。
白公差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想想还是把嘴巴闭上了。
王离一脸敬佩,冲着宝鼎连连拱手,意思是大兄你厉害,会装啦,你不是说不会打仗嘛,对打仗的事一窍不通嘛,怎么一转眼说起来头头是道?
“公子,鸿山的左边有赤丽的唐公将军,右边有宜安的辛胜将军,五万大军挡在我们的前面,福重大营即使有危险,也不会有致命的危险。”乌重虽然觉得宝鼎说得也有道理,但具体到戍守辐重大营这件事来说,宝鼎似乎考虑得太多了。粮草轱重关系到大战胜败,一旦这里出了问题。宝鼎就彻底完了。所以他还是认为不要瞎折腾得好,既然桓腑上将军有心送你功劳,你还想许多干什么?安安心心待在这里就是了。
宝鼎正要反驳,公孙豹摇手阻止了,“你说说看,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
宝鼎站起来走到公孙豹身边,俯身指着地图说道:“谁都知道。辐重大营是重中之重,插重大营被敌人攻占了,那仗也就不耍打了。有多远逃多远。”
司马断等人都围到了地司边上。
“如果我是李牧,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攻占秦军的鸿山辐重大营,如此河北大战就打赢了。”宝鼎说道,“李牧在呼沱水南岸龟缩了一个,多月。秦军打又打不动,退又不愿退,进退两难,这种情况下。桓腑上将军决定分兵攻打肥下,做出分兵之势,以诱使李牧来攻。如果我是李牧。我必定将计就计,大张旗鼓地做出反击态势。以麻痹秦军,隐藏自己的实际意图。”
“李牧的实际意图是什么?”“就是攻击鸿山插重大营。”宝鼎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会佯装一下,先集中主力于赤丽一线。做出迂回包抄之势。我打秦军的西线赤丽。桓酶上将军则打我的东线肥下,两军互为牵制,我不动,桓腑上将军也不会动。两军僵持之际,我突然发动夜袭。入暮渡河,凌晨攻击,等到天亮,鸿山插重大营已是我的囊中之物。秦军失去了插重大营,与井隆要塞的联系又被切断,必定急速突围,这时候,就不是桓腑围歼李牧。而是李牧围歼桓腑了。”
司马断“扑哧”一笑,指着宝鼎嘲笑道。“公子说得十分有理啊,但李牧以主力大军渡河,五万人马浩浩荡荡,他瞒得了谁?再说,五万人马渡河而来,需要多长时间?”
宝鼎也是“嗤”地一声冷笑。“你以为李牧的主力是五万大军吗?”
众人愣了一下,不明白宝鼎啥意思。
“难道南下的代北军不止五万?”乌重疑惑地问道,“十万?或者十五万?”
“代北军有十万?”司马断嗤之以鼻,“你以为我秦军斥候瞎了眼啦。”
“代北军的规模至少有十五万。”乌重一本正经地说道,“赵国卓氏和我们乌氏关系一向密切。这是卓氏透漏给我们的消息,而且据说从邯郸方面也得到了证实。”
“代北军全部南下,长城还要不要了?雁门还守不守?上谷那边还要不要防御燕国?”司马断驳斥道,“李牧能带五万大军南下就算不错了。”
“你们都说错了。”宝鼎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在众人面前晃了几下。
“二十万?”王离惊呼道。
宝鼎瞪了他一眼,“两万。李牧真正的主力就是两万骑军,那才是他在代北战无不胜的真正原因。他凭什么击败匈奴人?凭什么却匈奴人七百余里?靠长城、弓弩还是战车?很简单,他靠得就是骑军。”
“中!”公孙豹拍案赞道。“中!公子说得对,说得太对了。我一直觉得桓腑这个计策总有考虑失误的地方。现在我知道了,那就是桓腑不了解李牧,他从来没有和李牧打过仗,他根本不知道李牧的真正实力。赵国自从走了廉颇,死了庞慑,马上就来了一个李牧大将军。这个人如果没有真本事。怎么可能镇戍赵国北疆几十年?”
众人看看得意洋洋的宝鼎。又看看激动的公孙豹,不明所以。两万骑军?两万骑军能干什么?两万骑军就能击败秦军?
宝鼎自然知道代北骑军的厉害。虽然这个时代的骑军战斗力有限,但李牧的代北骑军是在与匈奴人的战争中成长起来的,这支骑军将士大部分都是北虏人,而且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代北骑军的实力早已远远超过了秦国骑军,这是他们第一次深入到河北腹地作战,其惊人的战斗力将给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秦军以致命一击。
宜安大战秦军败在哪?就是败在代北骑军的马蹄之下。
公孙豹在大漠待了好几年,在月氏、匈奴、林胡都待过,他甚至还帮助月氏与匈奴人打过仗,他对北虏骑军的战斗力有深刻的认识。宝鼎这句话正好提醒了他,让他霍然顿悟。
“公子,击鼓鸣号,召集辐重大营所有军吏,马上到大帐议事。”公孙豹断然下令。
“老爹,干什么?”宝鼎惊讶地问戗
“移营。”公孙豹的口气不容置疑,“以最快速度,把插重大营搬到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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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立威
冬咚隆隆的战鼓声如阵阵惊雷般掠讨平原山峦曰应。天地震撼。
辐重大营的各级军吏从四面八方飞奔而来,聚集于中军大帐。
司马断宣读了上将军桓酶机的命令,从即刻起,公子宝鼎掌领辐重大营。
各级军吏再次见礼。在这个。时代,人分等级。宗室贵胄与生俱来就是高高在上,而公子宝鼎已经成为传奇。他的功勋足以威慑这些普通军吏。如果一个,纨裤公子突然掌领辐重大营。或许会招致大家的非议和不满。但公子宝鼎主掌辐重大营。大家不是不满,而是同情了。
很明显,这一仗打完之后。赵国就完了。将率们都将升官晋爵。做为主掌辐重大营的官长虽然功劳不但相比在前线厮杀的将率们来说。那就差了好几档了,能晋升一级爵位就算不错了。由此可见。这位公子在咸阳混得差强人意,属于受排挤的一类,前途黯淡啦。
宝鼎客气地说了几句齐心协力的话,然后口气一转,把当前战局的发展大概说了一下,考虑到辆重大营可能成为赵军的攻击目标,而戍守兵力又严重不足。所以决定在最短时间内。发动辐重大营所有的将士工匠和民夫,把轱重大营搬到山上去。
这个事情太重大了,帐内顿时一片哗然。军吏们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辐重大营的统率在紧刨言况下虽然拥有临时处置的大权,可以做出移营决定,但此刻形势尚好。也看不到扑面而来的危机,在未经上将军桓腑同意的情况下。贸然移营。其后果难以预料,轻则受到责斥。重则可能罢官,如果出现意外,导致战局发生逆转,那肯定要斩首,而不论官长受到何种处罚,辐重大营的所有军吏都将连坐。如果官长斩首,他们即使侥幸抱住了脑袋,也难逃流配之刑。自己这辈子不仅完了,子孙后代都完了。反对,绝对反对。所有军吏。异口同声。坚决反对。
辐重大营因为其特殊性。军吏较多,各自管着一摊子事,或多或少都有一点权利。有的甚至有着不小的权利,所以这些军吏都有大小不同的背景。试想待在这地方,不但远离战场,安全有保障。而且还有大笔的油水可捞,尤其打了胜仗缴获了战利品。那油水可就太大了一夜致富不成问题啊。尤其可贵的。轻轻松松就能立战功,到哪找这么好的地方?没关系没后台能到这里来?既然来了,就是抱着发财致富升官晋爵,然后安安全全回家去的目的,突然有人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损害了他们的利益,谁能接受?不要说你是个不得宠的宗室公子,就算你是个,权倾一时的王族贵胄。也一样不卖帐。这事能干吗?这可关系到自家的脑袋,关系到家人亲族的性命啊,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搞重大营的长史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操着一口浓重的南方口音。他很嚣张地告诉宝鼎。这座辐重大营的实际掌领者是辐重将军魏缚,而不是滕比。公将军。唐公将军不过承当着这座插重大营的戍守之责,至于宝鼎。也是一样,对于辐重大营的内部事务,没有干涉权。
北方战场只有一位辐重将军。那就是魏缚。河北战场的这座辐重大营和晋阳的辐重大位都受魏缚的节制,但魏缚奉咸阳的命令留守晋阳,于是河北这座辐重大营的日常事务就由辐重将军府的长史负责。而戍守之责则由前方军队临时担任。桓龋把这件事先交给了唐公,现在又交给了公子宝鼎。
插重将军魏缚出事了,但晋阳私盐一案关系到咸阳权利的博弈。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桓龋和唐公等几位有限的军方统率外,其他人一椎不知。包括这位长史。他接到的命令是魏缚被咸阳召回了,辐重将军一职由王剪上将军暂为代领了
河北这座辐重大营里的军吏全部都是魏缚的人,其中很多人牵扯到私盐一案,但这里有桓龋上将军在,而且河北激战正酣,王剪动不了,也没办法动,只有等到大战结束以后再说。
然而,事情的发展有时候无法被人所控制,它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旦跑出去,再追就难了。
宝鼎坚决要到河北战场,河北战场就辐重大营最安全,所以王剪理所当然把宝鼎交给了照公将军。
等到宝鼎到了河北战场的辐重大营,李牧马上开始了反击,而桓腑为了确保胜利。把照公的北军全部集中到了赤丽一线,于是跑到河北战场来混战功的公子宝鼎自然就成了戍守辄重大营的最佳人选。一个,闲人,有时候也能发挥作用,物尽其用嘛。
谁知公子宝鼎刚刚接到命令,马上就开始了大折腾,他要移营。要把辐重大营搬到山上去。姑且不说把大营搬到山上的难度,就说他这种做法,明显就有贪生怕死之嫌。当然了,一个在代北刺死两位权贵的刺客未必怕死,但现在这种异常举措作何解释?还不是担心出事。害怕自己遭到咸阳的追究?这不是怕死嘛。
“我是叫你移营,并没有干涉你辐重大营的日常事务。”宝鼎笑着解释道。“移营的原因我已经说了。你不相信我的推测没有关系但我要确保辐重大营的安全。我移营的目的就是保护辐重大营,所以,”
“大营移到山上,必将影响粮草辐重的转运,影响到河北战局。”这位胖胖的幕府长史大概平时颐指气使习惯了。说话之间不知不觉地就露出了骄横傲慢之态。“公子,你没有权利移营,唐公将军也没有,唯一有权下令移营的只有辐重将军魏缚和上将军桓酶。”
插重将军魏缚已经出事了。上将军桓龋当然没有理由答应,所以这位长史的话根本就是蓄意阻止。
宝鼎心里的怒气在翻涌。但他强自忍耐,依旧笑着说道:“赵军已经在呼沱水上架桥了。此处距离呼沱水不过四十里,赵军转眼就能杀到。等到他们杀来了,我们再移营就来不及了。”
“公子负有戍守辐重大营之责。赵军杀来了,公
“我只有两千五百人,阻挡不住。”
“公子为什么不急报桓酶上将军,请他下令?”这位长史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强硬了。
“先移营,马上开始。”宝鼎说道,“我急报桓龋上将军。此处距离肥下七八十里。快马来回需要时间,但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赵军或许今夜就会杀来。”
“不行。”这位长史断然拒绝。
他可不愿意陪着公子宝鼎冒险。在他看来。桓龋绝对不会答应。而宝鼎也未必会禀报桓龋,因为这件事源于这位公子对战局的猜测。这位公子弱冠之年,第一次上战场,纸上谈兵,懂个鸟啊,纯粹瞎折腾。果赵军杀来了。自然是奇功一件,如果没有杀来,已经既成事实了。桓龋最多骂他一顿而已。反正又没有影响到战局。
宝鼎的怒气已经不可遏止了。公孙豹坐在边上,面如止水,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可以强势介入,相信这些人必定吓得屁滚尿流,乖乖奉命去移营,但这些人势必阳奉阴违,尤其重要的是,这会损害宝鼎的威信。如果宝鼎连这种小事都搞不定,说明他能力有限。并不是一位天生的统帅,他还需锤炼,目前还不足以担当大任。
宝鼎笑了起来。前世做推销。忍人所不能忍之事是一项基本技能,宝鼎一直做得不够好,不过,就眼前这种情况来说,他还能忍。事情还没有到翻脸的地步。
“大营里有十万工匠民夫,有近万受伤的将士,还有大量的粮秣武器和战马布帛,还有其它各种各样的物资。”宝鼎笑着问道,“大营一旦失陷。这些人,还有这些东西。都将成为赵军的战利品,而我十几万秦军将士将因此失去生命。这么严重的后果。你就没有想过吗?”
“公子,这个,问题不是我应该想的,我也没有能力去想,我要做的事。我要想的事,就是确保辐重大营的正常运转,以保证前方战场的需要。”幕府长史一脸正气。说得义正严词。
宝鼎心里的怒火莫然炸开。熊熊燃烧。
在这位长史的眼里,除了他自己的利益。其它一概不管,什么工匠民夫。什么粮秣武器,什么十几万大秦将士。和他啥关系没有。
“福重大营都被赵军攻占了。你还拿什么保证前方战场的需要?”宝鼎质问道。
“公子,你不要杞人忧天了。赵军还在呼沱水北岸,等赵军杀到大营外面再说吧。”幕府长史不屑地挥挥手,大声嘲讽道,“公子如果担忧过甚,先把中军大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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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鼎终于忍不住了,怒气冲天而起,杀意喷涌而出。前世老子被人凌辱。最多只能拍拍桌子骂骂娘,这一世老子不忍了,谁敢凌辱我,老子就杀了他。
此瑰大帐内的一帮军吏有的帮着幕府长史说话,有的在下面窃窃私语。还有的沉默不语,静观其变。
宝鼎抬头望向众人,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有人一脸鄙夷,有人愤愤不平。有人则幸灾乐祸地看笑话。还有人因为位卑话轻,躲在后面以同情的目光望着他。
宝鼎轻轻拍了一下案几,示意军吏们静一静。
“这样吧。同意移营的站右边。不冉意移营的站左边,拿不定主意的站中间。”
幕府长史嗤之以鼻。对这位少年公子更是不屑一视。这都什么事?军国大事有这样随心所欲的吗?
幕府长史站到了左边。他在抬重大营里显然有实力,转眼之间。十七个军吏都站在了他身后乙拿不定主意的有七个小吏。至于右边,一个人没有,全体拒绝移营。
宝鼎笑笑,冲着曝布招招手。
公孙豹两眼陡然睁大,脸色骤然紧张。司马断、白公差、乌重、王离、王蕃蓦然想到什么。个个色变,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拖出去,枭首示众。”
宝鼎挥挥手。轻描淡写。这一刻,他全身的热血沸腾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力带给人的强烈刺激。那种生杀予夺的感觉让人陶醉。让人酣畅淋漓,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曝布楞了一下,接着猛地站直身躯,冲着帐外高声断喝:“虎烈卫,”
一队全副武装的卫士蜂拥而入。
“拖出去。枭首示众。”曝布手指站在左边的军吏。厉声喝道。
幕府长史骇然心惊,他难以置信,这位公子竟然要杀他,“你没有权力杀我,你凭什么杀我?昌平君是我的表姐夫,我父亲是”
一个虎烈卫一拳砸到他的脸上,另一个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然后左右夹住,拖着就走。
一帮军吏膛目结舌。根本不敢相信这位少年公子竟然狠毒到了如此地步。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而且一杀或,是十七个,这种残忍血腥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更多的虎烈卫冲了进来,一个个如狼似虎,把这帮肝胆俱裂的军吏全部拖了出去。
那几个,拿不定主意的小吏吓得魂不附体。一个胆小的中年人更是瘫倒在地。
公孙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欣慰。这样杀伐决断的少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狠是狠了点。但不狠何以立威?尤其在此刻,唯有杀人才能立威,否则辐重大营根本没办法在最短时间内搬到山上,而此举将是河北大战的关键所在,极有可能就此扭转战局,赢得最后的胜利。
司马断、白公差和王离等人惊呆了,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虎烈卫将那帮军吏拖了出去,甚至忘记了向宝鼎求情。
“告诉他们,脑袋不要拎进来了。”宝鼎再次拍拍案几。神色异常平静。声音更是平稳。“将人头悬挂各处。如有反对移营者杀无赦。”:
第八十八章 麃公危矣
十七颗血淋淋的首级、赵军正在向鸿山杀来的消息、即刻移营否则杀无赦的命令,在短短时间内便传遍了大营。工匠民夫们惶恐不安。在各自官长的命令下迅速开始了移营的准备工作。
大帐内,第二批被急召而来的军吏们战战救挂地站立两侧,一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些人都是被杀军吏的副手,他们熟悉辐重营的诸般事务,若想在最短时间以最快速度有条不紊、紧张有序的把辐重营搬到山上,这些人至关重要。
宝鼎前世的工作经历给了他很大帮助。在斩杀十七名军吏之后。他并没有慌乱,也没有瞎指挥,他马上下令把这些军吏的副手们叫到了大帐。共同商议移营的办法。
先前那位吓瘫的中年人是营中一名主管粮秣运转的小吏,虽然胆子小了一点。但经验丰富。在宝鼎安抚鼓励了一番后。突然胆气上来了。当场拿出了一个。迁移办法。
这位小吏说,趁着决战还没有开始,马上向赤丽、宜安、肥下三地运送足够三天用度的粮秣武器。还有能作战的战马、战车也一起送过去。这样就有效减少了辐重营的储备。另外,把所有脱离了生命危险的伤卒立即送往井隐要塞,这既可以减少大营的伤员数量,也可以把暂时用不上的辐重车以及部分赢弱民夫抢先转移到安全地方,由此也缓解了辐重营的迁移重压。
这些安排宝鼎全部照办了。并即刻下令执行。同时,他任命这位小吏暂代轱重营长史一职,统一安排移营诸事。直到这时宝鼎才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唐仰。来自蜀郡成都,有一口浓重的蜀音。是走琴氏这条路子才进了辐重营做事。
宝鼎笑了起来。搞了半天竟是琴氏的人。这时他才意识到刚才杀人太冲动了,杀得太多了,估计那里面还有巴蜀人,其实杀一个长史也可以起到相同效果,但自己一时怒不可遏,控制不住,全杀了。
看来前世那些经历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太大了,那种深埋心里的报复情绪一旦爆发便不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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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鼎摇摇头。把这些让人郁闷的东西统统丢到了脑后,主动向这位新长史请教。这位新长史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更没想到公子宝鼎竟然有礼贤下士、不耻下问的优点,心情更为放松,于是滔活不绝说了一番话。粮秣武器是重中之重,第一个要转移的就是粮秣武器;其次是重伤员和工匠;然后再轮到其他物资。按重要程度。依次搬运。
宝鼎一一遵从。为了加快速度,宝鼎命令虎烈卫所有屯长各带所属五十卒分散到大营各处,组织民夫立即上山伐树,开辟简易通道。另派两小队斥候分别向鸿山南北方向探寻小径,务必在最短时间打通与赤丽、宜安两地的联系。这样一旦决战开始。辐重大营依旧可以持续向前线运送物资。等到第二批军吏聚齐于大帐之时,移营的详细办法已经拟好,主要命令已经下达,宝鼎只是安排任务而已。不过在最后。他还是冷森森地威胁了几句。军吏们哪敢再有忤逆之心?一个个连声应诺,待宝鼎说出一个散字。立时如临大赦,一窝蜂地跑了。
辐重大营占地极广,但相比鸿山那就不值一提了。很快。几十道人流从辐重大营奔涌而出,迅速被鸿山那铺天盖地的绿色浪涛所吞噬。到了晚上,移营进入了**,辐重大营与鸿山之间出现了几十条火龙,灯光闪烁。人声鼎沸,绵延十里不绝,蔚为壮观。
宝鼎下令,连夜搬移,若有懈怠者,斩。
此亥公子宝鼎的威名被悬挂在大营各处的首级涂抹上了一层血腥之气,将士、军吏、工匠、民夫们对其异常敬畏,虽疲惫不堪、体力不支。但没人敢停下来,更不敢提出异议。
夜过中时,宝鼎和公孙豹带着一队锐士沿河巡视,看到许多人汗流浃背,摇摇晃晃的难以支撑。宝鼎当即把新长史唐仰叫了过来,“派人沿途分发干粮,供应饮水,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活。”唐仰犹豫了半天,才欺欺艾艾地回道,“公子、福重营每人每天二顿食物,口粮都是固定的。如果加,”
“你眼睛瞎啦。”宝鼎不待他说完,便指着四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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