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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海洋续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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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洁抢她的东西时,我另外买新的送予洁,予洁贪新厌旧,自然就会还给她了。
她总是一脸新奇的看着弹钢琴的我,我利用妈妈和予洁不在的机会,教她辨识几个琴音,但是我估计错误,她对音乐根本没兴趣,简单的一首小毛驴弹得我想死给她看。
那,她又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让她双眸闪着光芒的因素到底是什么?我到现在还是不甚明白。
如果知道她渴求什么,我会为她达成的。
后来,我发现她在妈妈和予洁那里受了委屈,情绪低落时,就会想听我弹琴。我懂了,她想藉由我的琴音疗伤。
成长过程中,我看着她由天真无邪的女孩,慢慢地筑起一座心墙,将自己和外界牢牢的隔开。
她的防备,为的是自我保护,是这样的环境,逼得她不得不早熟、世故。
我心痛、心怜,却无法为她做什么,我好痛恨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她其实很细腻,容易受伤,却必须武装自己,隐藏最真实的情绪;她明明怕孤单,却总是不要人陪;她明明想哭,却还是会笑着离开,在没有人的角落,才尽情释放悲伤。
只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只剩一把不容践踏的傲骨了。
这就是她,一个矛盾、倔强又让人心疼的她。
她的成绩从来没赢过予洁,以我对她的了解,如果全力以赴应该是不难办到的,难道我料错了吗?
妈妈和予洁的轻视羞辱,肯定让她很难受,她是自尊心这么强的人……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如果成绩真的可以代表一切,那,我要帮她争回这口气。
而事实也证明,我猜的没错,她之前并没有尽全力,因为这一回段考,她赢了予洁。
我恍然明白,她不尽全力,为的是保护自己。
说不上来那一刻的心痛,胸口揪得好紧、好酸。我们给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让她时时刻刻,都必须小心地自我保护?
带着对她的痛怜与不舍,我问了出口:“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我真的好希望,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
而她,只是要求我带她出去玩。
这么卑微、这么渺小的一个愿望,她却投注了过多的渴求。
这个家,让她透不过气来,我想带她出去走走。
淡水到阿里山,日落到日出,她明白,我安排这样的行程,背后所蕴涵的深意吗?那是一种无言的承诺。
我会守护她,朝朝暮暮,不离不弃。
短短两天两夜,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因为身边有她。
没了束缚,我可以释放深藏在心底的关怀爱怜,这是第一次,我没有顾忌地表现出对她的好。
她也很快乐,因为这两天,她的笑容没有断过。
回程途中,她沉默异常,我想她是累坏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一直留意着,在她睡着之后,我怕她着凉,小心扳开隔在我们之间的扶手,起身将内侧的冷气口关闭,再拿出外套帮她盖上。
她真是睡糊涂了,居然一路睡到我腿上来,这在平时,倔强独立的她绝不会如此,但我并不排斥这个甜蜜的意外,事实上,我希望这趟路永远没有终点。
我看她累到连站的力气都没了,拦了计程车只想让她快快回家休息。
司机误以为我们是情侣,但我说:“我们是兄妹。”
是的,目前为止,我们最多只是兄妹,但是我希望不久后的未来,我们不只是兄妹。
多么熟悉又似遥远的一双眼……
那一记凝眸,瞬间令我胸口紧得无法呼吸。
我无法思考,无法动作,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
她张了口,没发出声音,目光定定的停留在我身上,清眸水光闪动。
“海、海宁……”我不晓得我是怎么发出声音的,艰涩地喊了出口,这个在我心底埋得太深的名字,这个——曾经牵动我所有爱恨情愁的名字。
“是你、是你、真的是你……”
声音很微弱,必须要凝神细听才能捕捉。
“是我,我回来了。”
她伸出手,又僵在空中,胆怯似的。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定定的与她对望。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这回的声调平稳多了,虽然还是隐隐带着颤抖。
“昨天早上。”我本能回答,还处于乍然重逢的冲击中。
“昨天、昨天……”她一直低低重复。“你回来了,却不愿意见我……”
“不是这样的!我本来就打算和可薇吃完饭就……”我打了住。要命,我在说什么啊!
“你见过宋可薇了……”
她脸色有点苍白,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回来,最先见的人不是她……
“海宁,你别多心……”我只是还没整理好,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
“嗯?没关系啊,我又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她扬起笑,口气轻快起来,但,我盯着的不是她唇畔的笑意,而是眸底未退的水光。
“真的不要紧吗?”
“嗯,不要紧。”
我看了看周遭,问她:“你一个人?还是约了朋友?”
她摇头。“那不重要。”
“那你吃过了没?要不要——”
她还是摇头,视线没有离开过我。“不重要。”
我笑了。“那什么才重要?”
“陪我走走,好吗?”
“逛逛淡水老街?”海宁偏爱淡水小吃,我料想她该还没用餐,她呀,一向不大懂得照顾自己。
我们沿着堤防,漫步离开渔人码头,阵阵海风送来几许寒意。
“入冬了——”我想起她一向最怕冷,不知道她今天穿得够不够暖。
“是啊!到昨天为止,你一共离开台湾一千一百九十五天。”
我讶异地偏头看她。
她怎会记得那么清楚?
有些什么被勾动,我赶紧压了下来。
“你——过得好吗?”
“还好,白天在学校教书——叔叔有告诉你,我现在在一所国中任教吗?”
“还没谈到那么深入,你不介意由你自己来告诉我吧?”
“那晚上一起吃饭?”
“可以啊,到哪里吃?”
“我家。我煮给你吃。”
我差点绊到地上的空铁罐。
“你确定?”我开始干笑,因为我胃药还没买……
“你的表情羞辱了我。”
“我道歉。”如果道歉就可以免于一死的话。
“我接受,但我还是要煮。”她道。
“海宁……”我欲言又止,思忖着该怎么告诉她,生命诚可贵的道理……
“不要摆那种表情啦!我现在厨艺还不错。”
“……噢。”我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怀疑的成分。
“每天除了上班,突然觉得时间多出好多,就试着去学一些以前没碰过的东西,不让日子太空洞。”
会觉得时间多到心慌的人,通常因为寂寞;而寂寞,通常因为心灵没有寄托。
她找不到生命的重心吗?
“听起来有点小糟糕。”
“那你呢?这么长一段时间,一定去过不少地方、看过不少美景吧?”
“是很多,你要我说哪一部分?”
“那一定也看过不少美艳热情的西方佳丽,一定很容易有艳遇啊什么的……”
“的确。西方人的观念比东方人来得开放,那种短暂浪漫的异国之恋,发生机率高得离谱。”我没多想,纯粹就事论事。
“听说——外国女孩,几乎都把一夜情当作家常便饭的事……”
她迟疑的声音飘入耳畔,我神情僵了下,想起分离前,那场伤痛的争执……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是把我看成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吗?那我还能说什么?一个人的人格,是来自于信任,而不是解释。
“予默,我没那个意思……”她大概也和我想起同一件事,心急地想要解释。
“你没说错什么啊!外国的一夜情是很常见啊,单身男人长时间处在那种环境,要还能守身如玉,恐怕会被笑不是男人了。”我轻笑着打发过去。
“……噢,是吗?”她跟着挤出笑声。“哪一段最香艳,说来听听?”
“你想听哪一段?”我随口应了句。
“还有很多段啊?真是艳福不浅唉哟!”听到身旁传来痛呼声,我停下脚步看去。
路旁的店家招牌太低了,她整个人撞了上去,现在正抚着额头惨叫。
“怎么了?我看看!”拉开她的手,掌心沾着血渍。
“糟糕,流血了……”我发表我的观察结果。
“好痛……”她哽咽着说,眼泪一串又一串的掉。
一见她哭,我也慌了,忙着抽出来的面纸,不知道该先擦她的眼泪还是血迹。
最后我决定先按住伤口。
“你眼睛长到哪里去了?招牌那么大一个你居然没看到。”
“……真的好痛……你知道吗?”语调透着委屈,她并没有哭出声来,只是泪水接连着滚落颊腮。
她也不管伤口,就将脸埋进我的胸膛。
我僵愣着,不知该安慰她好,还是任她哭,双手迟疑着无法给她一记拥抱。
“我不是故意的,予默……”她哭得很伤心,语调严重不稳。那种闷闷的哭法,比放声痛哭更让人揪心。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人会故意去撞破头吧?
但是我不懂,需要哭成这样吗?
“有这么痛吗?”那是肝肠寸断的哭法。
这并不像她。
小的时候,不过就因为她喊了我一声哥哥,予洁觉得独占权利又被瓜分了,失手害得她撞破头,那么小的年纪,她一滴泪都没有掉。那时的伤,可比现在严重多了。
我怎么也忘不掉,她睁着大大的眼,忍着眸中闪动的水光,不在众人面前哭出声的模样。记忆中,看到她在我面前毫无防备的落泪,就只有三次。
一次是她的初恋男友背叛她,令她伤心欲绝。
再来,是机场离别,她泪眼凄伤与我遥遥相望。
最后一次,就是现在。
“别哭了,我们去医院。”
她只是摇头,两手紧紧地缠抱我的腰,埋在我怀里的头不肯抬起。“我想回家……”
“好,那我送你回家。”
等了一分钟,她还是没放开我。
我知道她仍在哭,胸前的湿意持续泛滥。
“海宁?”
“对不起……”她声音破碎,痛苦地,挤出这句话。
我想我可能听错了。
撞伤的人是她,她向我道什么歉?
“我……好累……”
“什么?”中间有一段模糊,我没听清楚。
她说她什么好累?
第一幕 卷四
永远是——以柔情密密织就,等待蛹化成蝶的爱情,舞出斑斓光辉
我等她,等得很累。
从她五岁到十八岁,整整十三个年头。
单独与她共游回来后,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压抑真实的情绪了。
于是我决定,就等她到联考完,届时,无论如何,我都要认认真真的,把我的心意告诉她。
我们的关系比起从前的疏冷,已经改善很多了,她会对我笑、对我撒娇,至少在这个家中,她对我的态度比其它人特别,她并没有防备我。
这令我安心。
而我对她的实力也有信心,我等着她来当我的学妹。
没料到的是——她联考时竟严重失了水准!
是考前那一晚,我们之间的不愉快所造成的吗?
到现在,我还是不懂为什么。
只记得她当着我的面,喊出那一句——“程予默,我讨厌你!”
她南下求学,似乎已成定局,将我原先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但是我没有阻止她,我比谁都清楚,只要待在这个家的一天,她就永远无法用力呼吸,畅所欲言,为了她好,我选择放手,让她海阔天空,展翅高飞。
即使,我有多不舍,难受的失眠了好几晚。
她下高雄的前一天,我整晚无法合眼,几度起身看着她的房门发呆。
她起得很早,但是一夜没睡的我比她更早,我送她去坐车,帮她买了早餐在车上吃,舍不得她饿肚子。
她一直催我回去,但我太珍惜这有限的共处时光,往后她一人只身在高雄,她懂得照顾自己吗?会不会吃饱睡好?遇到困难,谁来帮她?
她一定觉得我很烦吧?
我是真的放不下她啊……
只是,我完全没预料到会有这种状况——上车前,她突然回身,吻了我。
我整个人彻底傻掉!
这是什么情形?我在作白日梦吗?
一晚没睡,可以让人精神恍惚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不不不!这不是错觉!她唇上的温度是真的,她柔柔软软的触觉也是真的!
所以——所以她吻我当然是真的,天!这是我的初吻耶!而且吻我的还是我爱惨了的女孩,我居然只会愣在那里冒充国父铜像。
真是太差劲了!我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重来,重来!再NG重来一遍,这回我会狂热地回吻她!
问题是——时光不会倒流,人生没法NG再来,而我也没有热吻她的机会。
她放开手,上了车,我才回魂。
其实,只要她再多给我一秒,我就会紧紧地抱住她,再也不放手。
去他的高雄,去他的统联,我很吐血!
我有好多话想对她说,也有好多话想问她。
那个吻……算是一个承诺吗?她要我等她,是不是呢?
我也是在那时,才想起百密一疏,居然忘了给她准备一支手机,不然现在就可以一通电话直接拨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大喊:“I love you”了!
我懊悔在她走前没有及时对她说清楚,我早就该表白了,干么在得知她要去高雄读书时,担心她走得不安心,为了让她无牵无挂的去追寻她想要的一切,自己吞忍下一切?
这一等要再等四年耶,我圣人啊?情操那么伟大,谁会颁奖给我?万一这当中杀出个什么程咬金把她给追走了,圣人不变猪头?
更吐血的是,她每次打电话或者回台北,我不是在洗澡,就是刚好和嘉颖、可薇去中部玩。
我发现,老天爷大概是对我很有意见,存心玩我。
早知道就不理赵嘉颖那馊人出的馊主意了,他要追可薇干我鸟事?为什么我要去陪衬插花?还有脸说我不去,可薇也不可能去。
那现在是怎样?你把马子还是我把马子?要是这一趟中部之旅,没增进他和可薇的感情,反而增进了我和可薇的感情,他就等着挖个洞把自己给埋掉吧,白痴加三级!
我可是全心全意对海宁的,一点都不希望沾惹无谓的桃花债。
为了些无聊事一再错过海宁,我已经呕到最高点了。
一个月、两个月、两个半月……唉,算一算,统联站一别后,我也将近三个月没见到她了。
而离开海宁的我,也立即被浓浓的思念所吞噬……
海宁,你还好吗?
台北天候转凉了,你所在的高雄又是什么天气呢?
在台北的我,好想你……
海宁坚持不上医院,只好由我替她消毒、上药、包扎。
并不是真的严重到撞破头,血迹是被招牌锋利的边缘刮伤的,所以应该没有脑震荡的顾虑。
不过额头撞出一个肿包倒是真的。
我帮她推揉,她枕卧在我腿上,初时我有些许愕然,但她神态自若,反倒显得我太敏感了。
桌上摆着一盆热水,我手里拿着毛巾,她躺在我腿上,我斟酌力道,以热毛巾帮她推散那块瘀血。她大概是哭累了,或者我的推揉舒服过了头,她的眼皮愈垂愈低——
“海宁?”我弄好了,她没移动。
“让我睡一下。”她低哝一声,没再搭理我。
我想移开身,但又怕惊扰到她的睡意,她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睡好了。
我放弃任何的动作,放她睡去。
午后阳光由窗棂洒落屋内,我的目光由窗外拉回她沈睡的脸上,金色阳光柔柔的落在她身上,她睡得很熟;不知道舒服的是她家的沙发,还是我的腿。
我开始有闲情打量她的住处。
里头都是些居家式的摆设,很简单朴实,我比较意外的,是角落那架钢琴,我记得她恨五线谱的程度仅次于蟑螂。
可能是摆好看的吧,我想。
其中的布置,绝大部分都是柔和的淡色系,尤以米色为主,那是我最爱的颜色。
也许和个性有关,我不喜欢太强烈的鲜明对比,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温谧沈静得像水一样。
嘉颖比较毒,他少爷心情不爽的时候,就说我这杯水喝之无味,倒掉浪费。
心情比较好时,说出来的话就比较有建设性你这个人啊,平时像海水一样风平浪静的,那是因为没有遇对人,真正遇到“台风”,那撩起来的波涛汹涌才吓死人呢!
也许,嘉颖说对了。我生命中唯一的一次“台风”,掀起来的惊涛骇浪的确是吓坏了不少人,我的热情是潜藏在海水深处的,难怪他要说我闷骚。
我俯低了头,凝视这个曾经在我生命里头搅起翻天巨浪的女孩。
没有想到,三年前爱得那么冲击,分得那么难堪,三年后再见,会是如此平心静气,没有太多激动场面——虽然在她走向我时,有一度我几乎以为她要投入我怀中……
但,也只是几乎而已,我们现在,倒像个老朋友,闲话家常,那些沉重的爱恨嗔痴,已经离我们好遥远了。
这样就好。
我想,我还是适合当风平浪静的海水,太惊天动地的生活并不适合我,而我安谧的性情,也无法再一次承受那些几乎窒息的波澜汹涌,毕竟,我是适合安定的处女座,而不是勇于冒险犯难的双子座。
能够和她重拾往日情谊,不再有那些不堪回首的狂爱狂恨,像兄妹一样问候对方,彼此关心,偶尔见个面聊聊近况,很温馨,也很朴实。
我是真的觉得,这样就好。
电话铃声打断我的思绪,我直觉的低头看了下犹处于熟睡状态的海宁,再看向茶几上的电话,怕惊扰海宁好眠,犹豫着是不是该接起它。
扰人清梦的铃声不断在响,她秀致的眉头似有若无的轻蹙了下,我当下也没想太多,伸手接起。
才刚张口,还没来得及发声,另一端就先传来急促的男声。“海宁,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来?我在淡水等你好久——”
我愕然,接不上话。
原来,她真的和人有约,而且还是个男人。
我可以理解三年不见,她以我为重的瞬间冲动,只是不晓得……这男人对海宁的意义重不重要?她为我而爽了他的约……不要紧吗?
“海宁?海宁?你说话啊!”
“呃——”我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先生,很抱歉,海宁身体不舒服,现在在休息,请问您哪里找?”
我想,我有那个义务代她亡羊补牢一番,不管这男人对她而言有什么意义。
男人呆了下,立刻问:“你是谁?”
我听出他话里的危机意识。
“我是她大哥。”这男人对海宁的企图很明显,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海宁有哥哥吗?”
“这我不方便说明,你可以问海宁。”多说多错,我选择不说。“请问您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方便转告海宁而已。
“我姓王,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
我闪了一会儿神。
“请你告诉她,明天同一个时间、地点,我会一直等到她来为止。”
“……噢,好的,我会转告她。”
挂了电话,我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我想,爸是多虑了,海宁并不乏追求者。
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对吧?
淡淡的疲惫感袭来,我闭了下眼,往后仰靠着椅背,让脑海呈真空状态。
“嗯……”细微的轻吟传进耳里,我睁开眼,瞥向腿间栖卧的海宁。
“醒了?”
“唔……”她动了动,嫩颊蹂蹭着我的大腿,十足她平日赖床时的娇态,还真拿我当枕头了?
我轻揉她的发。“醒了就起来,不要赖床。”
“这又不是床……”她闷闷地低哝。
“问题是我的腿已经被你睡麻了。”
“啊?是吗?你怎么不早说!”她立刻跳起来,伸手要帮我按摩。
“不要,海宁!”我下意识里侧身避开,拒绝她的碰触。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尴尬地收回,干笑着。“也对,手脚麻掉,胡乱碰触是不太舒服……”
我不知该怎么界面,看着她不大由衷的笑容,无言着。
事实上,我的腿根本没麻……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想起,某一年的午后,她也是这样靠着我睡,那一次我是真的被她睡麻了腿,她以轻巧的按摩补偿我,按着、揉着,就成了激情碰触,我们纠缠、拥吻,在沙发上,百般缠绵——
“啊,对了,现在几点了?”她再一次以轻快的嗓音,打破我们之间凝滞的气氛。
“四点……”我看了下表,补充:“二十六分。”
“真是糟糕,差点睡过头。”她拿把梳子,胡乱梳了两下头发,随意拢到左胸前,编了个松逸的发辫。
她的发又留得更长,都快过腰了。
我脑中很自然的跃入这么一句话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她现在看起来就有这种慵懒妩媚的美感。
记忆中的她,有那么点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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